只是呵…

上帝第千次,第万次让她失望了,尽管她已经让自己卑微的像一颗尘埃。

肝硬化,肝细胞感染,坏死,癌变,最后,在病历的最后一格里有潦草的阿拉伯数字6

一8。

在6一8后面的单位是月,一个月三十天,三十天有七百二十个小时,七百二十个小时在然后是多少?多少分?多少秒?多少次眨眼?多少次呼吸?到底是多少?慕梅瘫坐在床上,那份病历从手中滑落了下来。

第一次,捂住了脸慕梅放任自己大声的哭出来,属于那种嘶声揭底的,在末日面前充满恐惧的,自怨自艾的,生不逢时的,泪水从她的指缝中大量的溢了出来。

林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黯然,看着自己养女不止抖动的肩膀听着她充满绝望的哭声,手落在她的发顶上。

不是不心疼的,可是,不能。

“上次说到曼彻斯特去看朋友这样的话是骗你的,其实,那时,我是在医院里,医生说我好运的话还可以有八个月的时间,要是不走运的话大约有半年的时间,慕梅,不需要为椿妈妈难过,没有必要,你也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来到我身边的。”

缓了一口气林椿的手从慕梅的发顶上拿开,艰难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份病历,抖了抖。

“其实,八个月还是半年我并不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能不能走得心安理得。”

慕梅木然的抬头,木然的盯着那张苍白的脸。

林椿缓缓的问出:“慕梅,你会让椿妈妈走得心安理得吗?”

慕梅从床上滑落了下来,跪在了地上,现在,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就这样一步步的用膝盖挪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腿,把脸紧紧放任贴在了她腿上,唤出了“妈妈”。

这次,没有那个椿字,很小的时候慕梅还是有点任性的,她老是刻意的把那个椿去掉,可是啊,她的椿妈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纠正她,慕梅,你听到没有是椿妈妈不是妈妈,记住了,久而久之的,不想记住都不行了。

“妈妈,那些我们不要去管那些,我们有很多的钱我们就拿着那些钱去求那些医生,我们拿着那些钱可以买到最好的药,这次,你就听我的行吗?就听我这一次行吗?妈妈!”

说到这来慕梅已经泣不成声了。

林椿低下头,咬着牙:“林慕梅,放开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可怜虫。”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介意变成可怜虫。”

“可我介意,林慕梅,我不想我耗尽二十年的心力养出来一个可怜虫,我想你变成椿妈妈的骄傲。”

慕梅拼命的摇头。

“慕梅,你也知道的,你也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让椿妈妈感到骄傲。”

“求你…我求你…”慕梅昂起了脸,摇着头,喃喃自语着。

林椿居高临下的,面无表情的:“不,慕梅,应该是椿妈妈求你,椿妈妈求你想办法让尤连城匍匐在你面前,舔着你的脚趾头求着你不要离开他。”

“我没有办法,椿妈妈…”慕梅放开了手,摇着头,有多用力摇着就有多用力的摇着:“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想不出来,想不出来…”

“不,慕梅,你有的,你有办法的。”林椿弯下了要,拉起慕梅的手贴着自己肝的位置:“医生说这来每一天都会有一部分的组织正在死去,我亲爱的慕梅,椿妈妈想在自己还可以笑得出来的时候在宋舒悦这个女人面前笑,我亲爱的慕梅,椿妈妈还想在自己有力气庆祝的时候为宋舒悦这个女人的不幸庆祝。”

慕梅膝盖在发着抖,现在她连跪也没有办法跪下了,只能再次瘫坐在地上。

林椿别开脸去,不忍心再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就怕再看一秒她会不忍心。

别开脸起,手握得紧紧的,再次硬起了心肠,说。

“林慕梅,你也不要企图来说服我接受医生的治疗这样的话了,没有用的,知道吗?就算我没有病,我也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椿妈妈最后会用生命向你赎罪的。”

走出了房间,林椿听到了房间里头似哭似笑的声音,靠着了墙上,林椿掩住了自己的耳朵,泪水瑟瑟的落下来。

赵锦书从研究院回到家里就看见这样一番光景,冬季的黄昏由于没有阳光的关系显得十分的萧条,住宅区深灰色的外墙在逐渐暗沉的天光下如一抹冷色调,站在白色小区灯柱下穿深红衣裙系着褐色腰带的年轻姑娘成了初冬里最跳跃的颜色。

她站在他家的院子外,手掌张开,摆动着,展颜,微笑,嘿,锦书。

赵锦书就那样停顿在那里,贪婪的用眼线缠着那抹身影,此时此刻的林慕梅很像从怀旧音乐录影带里走出来的女郎,让人总有种错觉下一秒要是那阵风经过了就会把她带回属于她的那个年代,浪漫的有诗有歌的年代。

“赵锦书,这么像个呆瓜一样?”慕梅皱眉,手一指指向自家院子里赵锦书放着的山地车:“锦书,送我到地铁站去吧。”

从社区到地铁站一英里半的路程是逆着风的,赵锦书的山地车是没有后车座的慕梅就坐在山地车前面的三脚架上,从前面吹过来的风刮起了她的发丝,一小部分的发丝在赵锦书的脖子上来来回回着,她红色的裙摆在沿途的街道上飞舞着。

赵锦书想这个时刻的林慕梅一定极美,不然为什么那些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们会用那么仇视那么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是赵锦书二十七年来最美好的时光。

恋恋不舍的把她从自己的车上接下来,恋恋不舍的把她被风刮凌乱的发丝理顺,用自己带着手套的手去熨她被风刮得有点红红的双颊,懊恼,真笨,应该让她戴着自己的手套的,来之前应该让她围上围巾的。

她温柔的看着他,温柔得一点不像林慕梅她还用温柔的声音说着。

“锦书,再过三分钟地铁就要来了,在这三分钟里有有话要对你说。”

赵锦书突然心里不安了,下意识的去抱住了她。

乱(16)

在赵锦书抱住慕梅的时候慕梅乖乖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手去环住了他的腰,时间大约过去半分钟后慕梅缓缓的开口了。

“锦书,现在的话你听清楚了,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可以当你的伙伴可以当你的知己可以当你的邻居可以当你想要我在你生命充当的任何角色,唯一不能当的就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妈妈。”

顿了顿,慕梅艰难的咽下了口水,涩涩的说着。

“锦书,和别的女孩结婚吧,去过属于赵锦书的生活,刚刚这些话我在家里练习了很久,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说这些话有多么的认真。”

慕梅说这些话的时候大约用去了一分钟。

赵锦书用半分钟的时间来放开慕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握住了慕梅的肩,微微的弯下腰,微笑,用林慕梅喜欢的属于赵锦书的明朗表情。

“林慕梅,你讨厌我吗?”

摇头。

“那么,林慕梅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点了点头。

“最后,林慕梅和我在一起玩的时候会让你忘切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吗?”

慕梅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地铁如期而至,赵锦书低下头轻吻了林慕梅的唇把呆呆的她推上了地铁,她站在地铁的门口上,地铁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赵锦书把手圈在自己的唇上,喊出。

“娶谁是我的事要不要等你是我的事爱不爱你是我的事,等着吧,林慕梅,我会把你弄回北京去的,一定会的。”

地铁缓缓的驱动,慕梅背个身去,选择不去看那个站台上傻傻的土气的北京小子,昨天,在颁奖礼上堂而皇之的穿着最新款Gucci西服配李宁球鞋。

尤连城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尤公馆里,今天他代表着尤家的继承人去参加了伦敦某位贵族的婚礼了,贵族家的千金嫁给了另外的贵族家的长子,婚礼沉闷笼长,由于两家的所信奉的教派不同还分别举行了西式婚礼和穆斯林婚礼,婚礼全程他作为尊贵的客人必须得展现出了尤爵爷家的贵公子的迷人优雅,光是笑已经让尤连城觉得脸部肌肉不耐烦了再加上婚礼中不住的有自以为是的小姑娘前来搭讪令尤连城烦不胜烦,更令尤连城恼火的是一整天打不通林慕梅的手机。

林慕梅很少关机的,尤连城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可这一天里尤连城都找不到林慕梅,这让他觉得林慕梅罪大恶极。

一进门管事就告诉他林慕梅已经回来了现在应该在游戏室里,尤连城一踏进游戏室就看见了让他不舒服的画面,林慕梅和朱亚龙肩并肩席地而坐,他们戴着耳机手里拿着游戏枪对着液晶屏幕对出现在屏幕出现的生化丧尸一阵扫射,液晶屏幕里模拟出了枪林弹雨的画面。

显然,他们是玩的忘乎所有,也许是太过于投入的缘故他们的头几乎要靠在一起了,尤连城恨恨的想着林慕梅什么时候和朱亚伦这般的亲近了,这两个人不是一向不对盘吗?林慕梅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毛衣,头发用简单的发夹松松的固定着,露出了秀气的颈部,白莹莹的颈部让尤连城看着极刺眼。

“林慕梅。”尤连城压着气冷冷的叫着。

似乎,他们并没有听到,甚至于朱亚伦在击中目标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的大声说了一句,林慕梅,待会我要你心服口服的叫我一声哥,在朱亚伦说完这句话后,林慕梅的头一甩,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头当做攻击的武器顶向朱亚伦。

尤连城握着拳,脚一踢,踢掉了游戏机的电源,两个玩的不亦乐乎的人在屏幕变成黑屏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咒骂出来,频率一致的用重音吐出,狗屎。

手一扬,尤连城摘掉了慕梅的耳机,一提,把她从地上提前,连拖带拽的把慕梅从游戏室里拖出。

五分钟后,慕梅被尤连城压在他房间的门板上,慕梅的身体一贴上门板就听到尤连城恼怒的责问。

“为什么关机?”尤连城双手贴在了门板上。

“你猜。”慕梅处在尤连城手中形成的像小型的笼子里,昂着脸,笑嘻嘻的。

“林慕梅,我讨厌你现在这样笑。”有时候尤连城觉得林慕梅的笑是世间最飘忽不定的,像风像雾。

“好的,尤少爷,我记住了。”慕梅收起了笑,静静的望着他。

尤连城心里又开始烦躁了,那个无聊的婚礼使得好像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笑和不笑的林慕梅都让他烦,闭上了眼睛,索性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林慕梅,这些日子你是怎么了?”尤连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最近你好像一直在逃避着我。”

“你猜看看,连城。”

“不要给我耍嘴皮子,说看看,这些天来为什么不让我吻你?”

尤连城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丛林中狡兔的娇俏,她耸了耸肩做无可奈何状。

“真糟糕,被你发现了?连城,你猜看看答案好不好?”

尤连城冷冷的盯着她。

慕梅举着手:“好吧,好吧,我来告诉你答案吧,连城,你听好了,我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尤连城浅笑了起来,手从门板里缓落了下来沿着慕梅的头发往下手指经过她的脸颊捏住了她的下巴:“移情别恋?慕梅,你又说傻话了,该不会你接下来要告诉我让你移情别恋的对象是朱亚伦吧?”

慕梅吸着气。

尤连城步步紧逼:“移情别恋?慕梅,你舍得吗?嗯?你真的舍得移情别恋吗?”

慕梅没有回答,只是别开脸去,一层薄薄的雾气开始在她的眼眶汇集,越来越浓她就死死的睁大着眼睛,尤连城一滞,手松开。

“我不舍得,连城,我怎么都不舍得。”她轻声的说着,睫毛一抖,晶莹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低落,她没有去理会就这样继续的说着:“连城,我好像变得像以前我很看不起的小心眼女孩子们一样了,连城,不让你亲我其实是为了让你发现,为了让你想念我们亲吻的时刻,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可是,连城,我高兴着呢,因为你终于发现了。”

尤连城嘴张了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缓缓的伸出了手用自己的大拇指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可是没有用,一向不喜欢掉眼泪的林慕梅一掉起眼泪来好像一个不可收拾,怎么擦也擦不完。

最后,尤连城用自己的唇代替了手,落到自己唇上的林慕梅的眼泪里有着苦涩的味道,像海水。

“慕梅,宝贝…”尤连城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自语着,这个时刻,尤连城自然而然的想要用世间最亲昵的称呼冠在现在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孩:“慕梅,宝贝,对不起,那个无聊的婚礼让我烦透了。”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慕梅踮起了脚,手在迟疑了片刻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吻着他,主动的把身体贴了上去。

慕梅头上的发夹掉落了下来,绸缎般的头发软软的落到了肩上,尤连城的手拨开了那些头发唇落在了慕梅的颈部上,她贴着他的身体柔若无骨。

尤连城手已然不听脑子使唤的从她的毛衣下摆钻了进去,熟门熟路的停留在她的胸部上,握住,那种触感带出了眷恋,正是这种丝绒般的感觉催生了午夜里一场场的春|梦,梦里迷迷糊糊的情景总让尤连城迷茫,愧疚。

迷茫与为什么会如此迷恋林慕梅的身体,愧疚于在遥远国度信任着自己爱着自己的小小向日葵。

冬小葵于尤连城代表的是什么这是属于尤连城心里不可告知的秘密。

慕梅毛衣的衣领已经被尤连城从肩膀拉下来,尤连城的唇印上了慕梅的肩膀,片刻,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头从慕梅的肩膀上离开,手也停止了在她胸前肆虐,面对着面。

“林慕梅,你没有穿内衣。”尤连城粗声粗气,林慕梅除了一件毛衣外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女孩子家竟然这么的不懂的矜持。

“没…没事…”慕梅喘着气:“这毛衣很厚,别人不会知道的也看不出来的。”

“怎么会看不出来?”尤连城又恼又怒:“你又不是飞机场。”

慕梅抖着肩膀,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得意洋洋:“尤少爷,你终于认可了我的身材好了。”

尤连城脸涨得老红,可是,现在他还需要确认一件事:“林慕梅,你不许笑,刚刚在游戏室里你是不是也没有…”

收住了笑,点着头,慕梅抢过他的话:“刚刚你不是把我从游戏室里拉出来的吗?这期间我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那个闲功夫回房间里脱掉自己的内衣啊…”

听了慕梅的话尤连城心里犯堵。

“以后…”尤连城心有不甘的警告:“不许你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就算穿多厚的毛衣也不许,你知不知道朱亚伦不是好东西,他最喜欢研究姑娘们的身材了,他说他的眼睛就像海关里的电子扫描仪,只需一眼就可以扫出她们的三围,说不定…”

慕梅忍俊不禁,可又不敢放肆的笑出来惹尤少爷发脾气。

她的嘴唇因为亲吻红艳艳的,她的脸因为憋气也红艳艳的,她的凌乱的头发落在了被他扯落下来而□出来的肩上,如专门诱惑男人的杂志上集狂野和纯真于一身的女郎,她因为极力的忍着笑喘气着,胸部如起伏的山峦,秀气而旖旎。

尤连城低下来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乱(17)

在尤连城吻住慕梅的唇的时候,慕梅再次伸出手去勾住了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唇一直往下,她的手指变成了只能落在他的头发上。

尤连城的头发极软,软得如一帘温柔的梦触碰的到却拥有不了,慕梅闭上了眼睛,手指深深的□了他浓密的发脚里。

他在扯着她的毛衣,有点恼怒有点急切如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慕梅垂下了手,让毛衣很顺利的从她的肩上滑落,毛衣太大了,只两个动作就被他如脱裙子一样的拉到腰间。

她的上半身没有遮挡整个呈现在他面前,尤连城迫不及待的用唇兼并着舌尖去述说着对于这个身体的想念,他在她胸部的最顶端久久的流连着。

眼前的她让他想起了七岁时偷偷的和着一群住在救济所里的孩子们去偷看一位专门画人体的穷画家画画,那时他们躲在有着破洞的铁皮屋外,那些孩子只关注那位人体女模特,而他只关注那位画家画布上的人体,那位画家的画感很平庸,可是在着色这方面却让人眼前一亮,他用艳丽的红色玫瑰花瓣充当女模特的乳|尖。

尤连城总记得那抹艳丽,在斑驳的墙上有多处掉漆的画室里,那抹艳丽宛如是世界末日前的一场绚烂的烟花表演。

多年后,尤连城已然忘了那个画室在什么地方,忘了那群带着他去到画室里孩子的名字也忘了那位穷画家长着什么样的一张脸,却独独他记住了那玫瑰花瓣。

此时此刻,林慕梅仿佛成了尤连城幼年时眼里玫瑰花瓣的色彩,不能自己的牙齿落在了她胸部最顶端的所在,想在那里留下自己的牙印。

尤连城的突然之举使得慕梅深吸了一口气,有什么要冲出喉咙似的,想大声尖叫来着,想大骂尤连城是一个混蛋,想质问他为什么会是宋舒悦的孩子,想指责他告诉他他是她从四岁时就开始的梦魇。

最后,那些愤怒,那些怪责变成了一声声充满破碎的,连城,连城,连…城…

随着她细碎的呻吟随着她或快乐或生气的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尤连城觉得自己仿佛要变成了一个爆炸体,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自燃的爆炸体。

手开始贴上她的腰使劲的让她的身体来贴紧自己僵硬灼热的所在,身体也开始使劲的往她身体蹭来舒缓着自己,汗水开始密集的布满了自己的额头。

“连…城,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的。”她轻吻着他额头上的汗水,轻吻着他的耳垂,引起了他的一阵阵颤栗。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的,她说着,这次不是从前的那些陈腔滥调,不是连城我们不可以,连城,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她今天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薄牛仔裤,布料极软,看似粗犷的麻绳取代了常规的纽扣,尤连城的手指落在麻绳上,只需要他轻轻一挑,这件布料极好的牛仔裤就会从她的腰间滑落,她就是他的了。

一些些的画面如倒带的胶卷,硬生生的把手移开。

林慕梅是我见过过把普通白衬衫穿得最性感的女孩,丹尼尔说过,这点,尤连城也承认,当林慕梅穿着白衬衫的时候他总是会涌上来属于那种潜藏着的劣根,想撕开她的白色衬衫,想让她在自己的身下承欢,用一半妩媚一半纯真的声音哀求着自己,哀求着自己用身体去爱她。

可不行,林慕梅比谁都渴望拥有一个完美家庭。

趴在她的身上,尤连城喘着气,不可抑制的轻吼着,以此来驱散汹涌的情潮,此时,尤连城所看不到的是林慕梅的表情,充满着悲哀的,嘲讽的表情。

慕梅心里轻轻的叹气,唯一的,坚守的,仅存的身体好像也诱惑不了他啊,咬着牙,慕梅手伸进了尤连城的衣服里,像蛇一样轻柔。

“林慕梅,住手。”他喘着气叱喝着。

慕梅的手停在,声调黯然:“连城,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