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没了,没有了,不可以了,不能够了。

回伦敦慕梅依然选择乘坐着欧洲之星,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欧洲之星已经是老家伙了可慕梅依然对它情有独钟,一上车碰到车椅慕梅马上就睡着了,在睡梦里还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断断续续的最后直到有人叫醒了她。

很慈祥的老太太叫醒了她提醒她伦敦到了,慕梅揉了揉眼睛车窗外越过了伦敦的一些标志性的建筑物。

“你在梦里一直叫着你的恋人的名字。”老太太有张东方面孔,说着港式的英语,一笑起来有点孩子气,她眯起了眼睛:“你就这样叫着,连城,不要走,我们不要走。”

慕梅愀着印在玻璃里的自己脸色一下子白了。

回到家里夜幕已经降临,椿妈妈临窗坐在,灯光又老又旧,慕梅张了张嘴想像往常一样叫她,可终究那声“椿妈妈”被咽回了肚子里,拿着旅行包,慕梅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那一晚,林椿喝掉了昔日那个人给她带来的半瓶酒,来自绍兴的佳酿,她喜欢绍兴酒,因为那里的酒都是用最甘甜的泉水和黄土酿制的,她总说,椿,这绍兴酒喝起来让人火急火燎的,爽极了。

涩(10)

在知道了林慕梅已经回到了家里后赵锦书在利物浦再也呆不下去了,本来自家姐姐和姐夫是来利物浦和他们的同学一起新年聚会的,这两口子早年都在利物浦留学,很早以前就嚷着要到利物浦来和老同学们叙旧,结果由于夫妻两都忙的关系直到今年利物浦之行才成型,来利物浦的这位是老大,从小就有大姐头的风范一到利物浦就一通电话把他从伦敦叫到利物浦来还和姐夫对他进行了一阵的严刑拷打还一口咬定他一定是给这里的洋婆子迷住了家都不想回了。

最后,赵锦书一再保证他爱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姑娘还一再保证会把媳妇带回北京大姐头这才放人。

赵锦书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回到伦敦,一搁下行李就直奔林慕梅的家,好吧,说实在的,他很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的想,想到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声“慕梅”就这样不由自主的从他的口中溜出来了。

摩拳擦掌着赵锦书发誓见到林慕梅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去年,他和她是在威尔士的农场过的圣诞节,那时,他们还约好了今年一起到复活岛去看日出,可是,今年的圣诞节,那个丫头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问椿阿姨她就只回答她去度假了。

今天是礼拜天,这天椿阿姨一般会到教堂去做弥撒,做完弥撒后她一般会在教堂里圣餐完了才回家,因此,对于冷冷清清的房子赵锦书见怪不怪了,熟门熟路的打开了林慕梅的房间,一腔的怪责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对于他的来到毫不知觉,想必,是睡着了,手里拿着的书搁在膝盖上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房间里的电视机开着,电视机里正播着天空电视台的主持人和嘉宾在没完没了的贫嘴。

轻轻的把她手中书拿了下来,刚刚一动她就醒了,眨着眼,仿佛在极力的想要看清楚他。

叹了一口气,赵锦书弯下了要,手点着了她的鼻尖上,所有的意志开始绕指柔:“醒了?睡美人,为什么不推迟一分钟醒来,我刚刚在想到底要用那种姿势把你吻醒呢?”

她别开脸去,这下,赵锦书可不干了,被放鸽子的人好像是他啊!强行扳回她的脸,这时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好,苍白得像鬼一样似的。

“林慕梅,这几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鬼混了,你看看你现在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似的。”赵锦书开始心疼,心疼得他开始大发牢骚。

慕梅用舌头润了润自己的唇,极力想让自己的唇色红润一点,现在,她觉得有点累,一些准备好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抱住了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锦书,带我去看飞机吧。

华灯初上,赵锦书带着林慕梅来到了位于建筑与泰晤士河边小山丘上格林尼治天文台让林慕梅站在本初子午环上把夜间望远镜递给了她。

彼时,赵锦书有点小臭屁,他很害怕林慕梅把他想成一直在研究室里整天和一大堆数据呆在一起的奇怪的男人,根据问卷调查,女孩子们往往最讨厌和一些整天呆在实验室号称数据怪人的男孩们交往,这些问卷调查也直接证实了为什么历代以来多数的科学家们为什么一直单身,赵锦书一直在想方设法来讨林慕梅的欢喜。

“林慕梅,现在你可是一脚踩在南北半球上看飞机呢,很神气吧。”赵锦书沾沾自喜,在他感觉中这应该是一件挺罗曼蒂克的事情。

在这里用望远镜可以看到从南方天空经过英航的班机,赵锦书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傻,像极了一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子,就这样呆呆的处在一边傻傻的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展颜。

好不容易,林慕梅不再关注天空的飞机了,她把望远镜交回到了他的手上,指着天空飞机尾翼发出的光亮:“锦书,她要来了,她也许就在那里。”

赵锦书望了望天空,抓了抓她的马尾辫:“怎么说得神神叨叨的,你是指有一个她坐在飞机里要来到这里。”

“嗯!”慕梅点了点头,目光依然交缠在夜空中。

“她是你朋友吗?她…她是男的还是女的?”赵锦书关心的还是那个她的性别。

“她是女的,她不是我朋友,不过我讨厌她。”慕梅把脸从夜空中移开,挡开了赵锦书抓住自己马尾辫的手,抱着胳膊,走在了赵锦书前面。

只一步,赵锦书就追上了她,也学习她抱着胳膊行走,还不忘孩子气的附和:“好,既然林慕梅讨厌她,我也决定讨厌她。”

这语句很成功的把林慕梅逗笑了,她半侧过脸,叹气:“锦书哥哥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

“锦书哥哥?”赵锦书吹了一个口哨:“这个我喜欢,林慕梅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名字很配,锦书和慕梅,多有韵味,像是在古时代才子佳人。”

没有来由的,慕梅有被那股辛辣呛到了喉咙,呛的想撒腿就跑,脚刚刚抬开一点那股撕裂感使得慕梅敛起了眉头。

“慕梅,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脸色看起来糟糕透了,还是伤到了脚,我刚刚看你走路很不对劲。”赵锦书不无担心。

伤到了脚?慕梅想笑,想拍着赵锦书的头嘲笑他的不上道,这哪是腿伤这其实是纵|欲过度造成的,第一次给尤连城那个没有经验的新手林慕梅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头。

最终,慕梅只是淡淡的对着赵锦书:“锦书,你不是说过你的姐姐有一位在妇产科当医生的朋友吗?明天带我去看她。”

赵锦书所说的老乡是一名姓叶的北京女人,比赵锦书略长几岁,赵锦书看起来和她很熟,他叫她大叶。

“我叫叶月,百家姓的叶,后面是月亮的月。”女人落落大方的像慕梅伸出手:“我和锦书的姐姐是同学,去年从利物浦来到伦敦。”

叶月是一位就职于伦敦公立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她住在伦敦的东区,这里住的一般都是一些低收入的人群,叶月就在自己的公寓里腾出了一块小小的区域放置一些简单的医疗仪器在礼拜天的时候无偿的为附近的一些妇女提供帮助,今天恰好还是她在休年假,因此,赵锦书就借了一辆车把慕梅送到这里来了。

“赵锦书,看你平常傻头傻脑的就只会研究飞机零件,没有想到竟然还给你交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姐姐会崇拜你的。”北京女人在对着慕梅一阵扫描后,终于把赞美给了赵锦书。

“那是!”赵锦书声音响亮,那时,他真的认准了林慕梅就是赵锦书的媳妇的。

来的路上赵锦书压根没有问林慕梅到底怎么了,他也知道女人家会有一些在面对着男人时会有难以启齿的状况了,一路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炫耀他姐姐的朋友医术有多么的高明。

林慕梅被带进了内室了,赵锦书随手拿起了搁在一边的杂志,那是一本医疗杂志,前几页都是在介绍几种新药,令赵锦书讶异的是在那几款新药的研制成功竟然来来自于素有资源大亨的尤凌云投入的大量资金。

合上了杂志赵锦书觉得无趣,他讨厌这个尤的姓氏。

不到二十分钟,林慕梅被带出来了,她走在叶月后面,赵锦书刚想靠近她就被叶月挡住了,她随手拿起了刚刚被他搁在一边的杂志狠狠的在他的头上一拍。

“臭小子,光顾自己爽了,也不顾及慕梅的承受能力。”她看起来好像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大叶,你在说些什么?”赵锦书很是摸不着头脑。

“说什么?”叶月怒目圆睁:“慕梅那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再加上大概想讨好你就让你为所欲为,你怎么就不知道节制,喂,赵锦书,你不是十几岁的愣头青了,一些事情你应该衡量轻重的。”

赵锦书脑子一片空白,听到叶月还拿出医生的口气在教训着他:“赵锦书,我已经给慕梅开了药了,这半个月你得给我克制住,然后,马上到互联网上给我狠狠的恶补这方面的知识。”

缓缓的,赵锦书转过头去看林慕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多吭一声哑巴似的自始至终她就只垂着头。

这下,赵锦书明白了,原来在圣诞节期间林慕梅都跑到外面和男人们鬼混去了,怪不得像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觉似的。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敢?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林慕梅可是赵锦书的媳妇,要带回北京见家长的?

手一扬,赵锦书老鹰抓小鸡似的拉起了林慕梅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叶月错愕,这是什么状况,瞧瞧赵锦书那般气急败坏的神气,这个臭小子该不会是被戴了绿帽子了吧?

慕梅在赵锦书的拉扯下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公寓外面,公寓外有一个小小的人工园林,两人就在那片园林里拉扯着,一个想继续走一个不愿意继续走。

“放开,赵锦书。”慕梅狠狠的甩开了赵锦书的手。

拍了自己的头,赵锦书嘲讽:“哦,对了,林慕梅现在你不适合这样走得太快。”

“嗯!你知道就好。”慕梅面无表情。

突然间,赵锦书心里泛起了一阵的无力感,就像一个皮球一样在一个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气,靠在了一边的树上。

“林慕梅,我到底算什么?这些年在你身边兜兜转转的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

在赵锦书房间靠左边最下面的那个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枚戒指,妈妈说了,要是遇到了可爱的姑娘就赶紧买一个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让别的男人肖想不了。

那个戒指在两年前就他就买了,准备在林慕梅和尤家结束合约关系的时候就把戒指套在了林慕梅的手指上。

林慕梅是赵锦书眼里天底下最最可爱的姑娘。

涩(11)

慕梅背过身去听赵锦书这样问她。

“林慕梅,我到底算什么?这些年在你身边兜兜转转的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

再一次的,慕梅被赵锦书强行的扳回身去,他们面对面,慕梅终于变得无处逃避,怜悯的愀着他就像尤连城总是怜悯的愀着自己。

“锦书,在圣诞节的这些天我一直和尤连城在一起,我们在乡下的旅馆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锦书,我离不开那些,派对,珠宝,奢侈品,同龄女孩们羡慕的眼光。”

“林慕梅,不要给我说那些傻话。”赵锦书大声的吼了起来:“是不是尤连城他伤害你了,我可以帮你?”

慕梅捂住了嘴,笑声从她的指缝里渗透了出来:“锦书,你该不会以为尤连城对我用强的吧,还是他对我玩阴的吧?”

赵锦书盯着林慕梅,一字一句,我只知道你不是那种女孩。

停住了笑,慕梅叹着气:“我也以为自己不是那种女孩,而且还一直以为着,直到那天你让我和你到北京去,那时,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可是回到家里面对着镜子我反悔了,锦书,你不知道,其实,体面的生活,杂志上的珠宝华服,派对上的美酒,这些在经过了漫长的沉淀会腐烂了你的灵魂的,就像一些夜幕下的女郎们宁愿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去换回一个名牌包一样的道理一样,因为名牌让获得满足。”

“林慕梅---”赵锦书咬着牙。

慕梅耸了耸肩:“锦书,你给不了我那种生活,你能给我的也许就只有那种舒舒服服的生活,你永远无法像连城那样,让我在仲夏夜坐在刻着我名字的游艇到海边去度假,你不会在世界各地为我铸造金屋,你没有那个能力把我放珠宝的首饰盒填的满满的让我每天随着心情要佩戴那种颜色的钻石,而连城有!”

赵锦书一把握住了林慕梅的肩,只恨不得把她的肩捏碎让她再也伶牙俐齿不了。

慕梅吸着气,赵锦书终于舍得对林慕梅使用暴力了,昂起头:“怎么?一直被阳光包围着的锦书哥哥没有想到在自己心目中冰清玉洁的林慕梅原来是这幅德行所以恼羞成怒了?”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其实是我主动的,昨晚我不是带你去看飞机吗我昨晚不是说在飞机上坐在我讨厌的女孩吗?那个我所讨厌的女孩她就是尤连城一直认定的女朋友人选,所以,我不乐意了就勾引他了,锦书,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狗急跳墙的行为?”

厚厚的毛衣还是阻挡不了赵锦书因为生气而产生的肺活量,慕梅的手按在了赵锦书剧烈喘息的心脏部位。

“好了,锦书,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这世界上每一个女孩都希自己望是一个好女孩,可是,很遗憾我不是,回你的北京去吧!我想呆在尤连城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抓住他的。”

“刚刚,你姐姐的朋友说的那些话你细细的想就会想明白了,一些常识我都懂的可为了讨他欢心我豁出去了,需不要需我和你详细的解释自己是怎么样的豁出去吗!要不,咱们就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告诉你,说实在的,现在我站着挺吃力的,我…”

“闭嘴,闭嘴!!”赵锦书放开了她,掩住了耳朵:“林慕梅,你给我闭嘴,林慕梅你太残忍了。”

“我知道,本来想好聚好散的。”慕梅表情淡淡的:“可你傻乎乎的,我的很多暗示你都不明白,我不想在你身上花心思了。”

赵锦书,伤心了,赤红着双眼说着。

“林慕梅,但愿,我从来没有认识你,但愿,我们以后永远不会再见面。”

慕梅站在赵锦书刚刚站在的地方看着赵锦书转过身,看着他狂奔而去,直至他消失不见,慕梅抬起头对着天空微笑。

好了,终于不用再头疼于赵锦书太过于单纯,终于不用再心疼赵锦书的太过于执着了。

好了,从今以后,再也吃不到赵锦书为林慕梅做得菜了,也不会在生日的这天收到来自于赵锦书的礼物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候里慕梅都坐着公车在伦敦街头游荡,透过车窗看窗外时有时无的雨水。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椿妈妈在一边看电视节目,慕梅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叫她,从西西里回来后慕梅就没有叫过她一声“椿妈妈”了。

“慕梅,吃过饭没有。”林椿叫住了想回到房间的养女。

“吃过了。”慕梅的鼻子呛呛的,想流泪。

“你和尤连城…”林椿迟迟疑疑的,最终剩下的话没有问出。

“是不是想问在圣诞节期间我是不是和尤连城在一起?是的,是的,在圣诞节期间我和他一直在一起。”慕梅拧开了房间门把:“放心吧,椿妈妈,会如你所愿的,怎么都会如你所愿的。”

顿了顿:“还有,不要喝酒了,你不是需要保持好的状态为宋舒悦的不幸庆祝吗?那你就给我好好保重身体,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就只有你了。”

关上了门,慕梅靠在了门板上,手落在了心脏的位置,真奇怪到现在它为什么还没有疯,是不是林慕梅的心脏比别的人的构造更要奇特?

门外,林椿捂住了胃部,强忍住了那种锥心的疼痛。

当晚,慕梅喝了一点小酒,她自己弄的,一点点的伏加特再加一点点的红茶然后是大半杯从超市买来的普通干红,味道奇怪极了,恍恍惚惚中,慕梅好像是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中她仿佛听到了来自于她房间窗户的声响,像是啄木鸟在用着嘴巴啄着树木。

迷迷糊糊的,慕梅打开了窗户想把啄木鸟赶走,她讨厌那个声音现在她讨厌世界上的任何声音,窗一开,慕梅看到了赵锦书。

几米高的橡树上,赵锦书坐在橡树开叉的枝丫上,黑夜勾勒出他并不是很出彩的轮廓,如摄像机用胶带摄制手法所呈现出来的面孔。

慕梅手伸到窗外去,他在她只手指间一伸手就触碰得到他的脸,顺着她的手他的脸像慕梅靠近,慕梅闻到了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

“赵锦书,你喝酒了?”来不及细想,慕梅冲口而出,由于赵锦书的工作性质酒一直是禁忌。

下一秒,他从橡树一下子跳到了她的窗台上来,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像是在发泄,有像是在啃咬,慕梅不敢动,只要她动赵锦书就会摔倒到窗户下面去,她的房间是阁楼式的和地面有差不多三米的距离。

放开了了她,他目光灼灼。

“慕梅,我死也不相信你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姑娘。”

慕梅只觉得累。

“慕梅,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乎那些呢?如果我说我就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呢?”

慕梅觉得更累了,让开了身体,慕梅解开睡衣的扣子,借着那点酒意然笑得风情万种,风情万种的说着。

“进来吧,赵锦书,如果你觉得在我身上耗费了那么多年委屈了,那么。我们今晚就一起睡,今晚你要做几次就做几次,做完后我们两清了,从此后,我就可以不用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晚,慕梅挨了赵锦书一个巴掌,在凌晨间无比的清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社区里的孩子们哭丧着脸,会帮他们修脚踏车,会把他们架在肩膀上,会客串他们游戏里的老鹰,在他们踢球的时候永远的当守门员的赵锦书在很早的时候拿着旅行袋走了。

在这个社区里,赵锦书是最受欢迎的人,在这个社区里人人都爱赵锦书,因为那个不算英俊的中国男孩就像英国人向往的加州海岸阳光。

在凯蒂万般忧伤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慕梅后,慕梅在天刚刚暗沉的时候来到了赵锦书公寓外,鬼使神差的从他放邮包的信箱里拿出了打开他公寓院子的钥匙,说也奇怪,赵锦书把可以打开他公寓的锁的钥匙都给了她,其中也包挂了信箱的钥匙,而院子里的钥匙其实慕梅也有一把只是后来被她丢了。

进入了院子,慕梅只开了院子里的一盏小灯,像小偷一样的把他的山地车洗好还把它擦拭得程亮,又给细细的加固了花架给那些花浇水,这些花其实都是慕梅东一盆西一株的搬到这里来的,赵锦书把它们养得很好。

做完这些后,慕梅还给赵锦书钉在墙上的篮球架那些断掉的篮球框网线修补好,赵锦书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练习投篮了。

离开的时候,慕梅没有把赵锦书院子里的钥匙放回信箱里。

再次回到尤公馆里是在新年过后的一个礼拜后的黄昏,在西西里岛时尤少爷很慷慨的给了她十天的假期,从那天到现在刚刚好十天,这十天里在在尤公馆里有有客自远方而来,在这新的纪年里,冬小葵终于满十八岁了。

在一片华灯初上的影像中有人影憧憧,有笑意融融,慕梅站在那里,听着宛如夜莺般的女孩的笑声

那笑,真好听,如掉落在盘中的珠子。

“林慕梅,几天不见你好像又变漂亮了。”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朱亚伦。

背对着慕梅站在尤连城身边的背影亭亭玉立的人儿回过头来。

慕梅微笑,怎么可能不漂亮,知道会见到冬小葵慕梅经过了精心的打扮,黑色的中直发披在肩上,小巧的钻石耳钉,黑色的紧身毛衣,复古的湖水系的圆形长裙,手臂上还看似随意的搁着披肩,此时,站在一片阑珊的灯火下,有微微的风在吹着她的裙摆。

二零零七年初,慕梅见到了冬小葵。

涩(12)

尤公馆的花园中央有大约百多平的充满着浓浓的南洋风情的八角亭,乳白色的,远远看去有点像白宫最上面的塔形圆顶,这个八角亭当初可是费了设计师的很多心思,要考虑伦敦是一个多雨多雾的季节,又要考虑到冬暖夏凉,最后,他在八角亭的四周围加了类似于像体育馆的那种可收起也可以拉下的特殊设计,冬天的时候八角亭的八面被切得像百叶窗的钢化玻璃就会在系统的操作下被放下挡住了外面的雨水和霜气以及在某些阶段造访的雪花,经过精心设计的灯光投影让这里富丽堂皇。

节日的时候,尤连城偶尔会和自己的朋友在这里聚会,有时候也会让慕梅陪着他在这里看书还有整理笔记。

这个晚上,在浓冬时节难得的有着晴朗的夜空,慕梅站在八角亭外的第一阶台阶上看着八角亭里一室华美的灯光下一张张写满快意的脸,连一直很少在家的尤凌云也在,他表情轻松,尤连城和他的几位朋友坐在乳白色的高背沙发上,他们一至把目光落在了站在地毯上的背对着八角亭门口的女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