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限的知识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讨自己的心上人的欢喜,冬小葵像妹妹,做到对她好很简单,挑一些她喜欢的事情为她做就好了。

而尤连城不知道,不知道在做了那么多让她伤心的事情后他要怎么做才能取得她的欢喜,让她笑逐颜开,让他的唇能重新吻上她的唇。

尤连城不知道该怎么对林慕梅好,一直,都是林慕梅对尤连城好,一直都是林慕梅在为尤连城做讨他欢喜的事情。

史无前例的,朱亚伦在晚餐过后接到了尤连城的邀约。

在精致的阳台上,尤少爷亲自为他调酒,在装模作样了一阵子之后,期期艾艾的发问:“亚伦,你觉得我需要做什么才能让慕梅回到我身边?”

于是,秉着朱亚伦的金玉良言尤连城第二晚第二次敲开了林慕梅的窗户,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得弄清楚,弄清楚了他的心里才会踏实。

终于在窗外的声响持续了半个钟后慕梅打开了窗户,他还在昨晚的那个地方,一步的,他从橡树跨到了她的窗台上,呐呐的,从他的大风衣里拿出了手机,递上,呐呐的:“慕梅,我不是把你的手机摔坏了吗?”

慕梅接过,手一送,手机从她的手里滑落。

“不要紧,这里还有。”变戏法的,尤连城手中再次多了一只手机。

慕梅接过,刚想丢掉,手被他握住了:“慕梅,没有关系的,我口袋里还有,只是,在你把手机丢下之前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个…那个,你让那个四眼天鸡带来的那一百万英镑是从哪里来的?”尤连城马上想起了这样问很不妥:“慕梅,我…我不是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的是如果有人拿着一百万英镑的人借给你的话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我只是想要是那样的话…”

慕梅还真得被气到了,拿着手中的手机往他的头敲了下去:“尤少爷,那个不怀好意的人确切的你想说的是男人吧?嗯?要是有男人敢把钱借给我的话你是不是要让他吃枪子,嗯?”

尤连城尴尬的护着头,比起现在的没面子他更气恼自己仿佛又惹她生气了,只是,他觉得那么一张的大支票充满了可疑。

“尤连城,我没有你那肮脏的脑袋里想得那么的不堪,如果我说给我那一百万磅的男人是你的话你会不会让自己吃枪子,嗯?虽然,要等到我们的合约接受后我才可以领取到自己另外一部分的薪金,可是,尤少爷忘了,你以前很喜欢给我小费的,每次都给我很多很多,我都把那些存起来了准备当嫁妆的,现在,统统都还给你了。”

“尤连城,你真让我寒心,你真得觉得我会随随便便的接受一个男人的一百万英镑吗?尤连城,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混球!”

“慕梅。”尤连城懊恼的抓住了她的手,看来他又干蠢事了:“我知道自己自私,慕梅,我知道自己又干了蠢事了。”

朱亚伦说了,对付林慕梅这样的女孩只有四个字,死缠烂打。安德烈说了对于林慕梅这样的女孩或许可以试试莎士比亚的柔情。

“慕梅,来吧,你来惩罚我吧!”尤连城也被自己的声音给呕到,还是硬着头皮,试试吧,林慕梅不是偶尔会看一些歌剧吗?

“回去吧!”有脚步声在向着房门靠近的时候,慕梅慌张的推在着尤连城:“现在,你马上回去,那么我会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在尤连城喜滋滋的以为自己自降身价表演的的莎士比亚柔情讨得她的欢心的而满心欢喜的从她的窗台离开的时刻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林慕梅的房间里正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刚刚,是尤连城来了吧?”

“…”

“慕梅,做做样子就行了,找一个机会和他和好!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

房间在沉寂了许久后才响起了一声轻轻的,知道了。

缠(13)

一个无眠的夜后在次日的早晨,尤家的管事带着礼品以及一些慕梅在尤家吃惯的早点出现的不是很大的客厅里,管事恭恭敬敬的把精美的手机盒子送到了慕梅的手上,外加着尤少爷的千叮呤万嘱咐。

那些早点一定要吃,不舒服要打电话给他如果不想打电话给他打给医生也行,手机款式如果不喜欢了可以让换另外的款式,要注意多休息如果她想在家里多住几天就多住几天…

在管事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刻慕梅见到了在一边坐着的椿妈妈,她在微笑着,那是慕梅见到过的属于椿妈妈最为舒心的笑容。

记事以来,椿妈妈的笑屈指可数,偶尔的笑也只是类似于敷衍。

管事走后,慕梅任凭着椿妈妈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餐桌上,小小的四方形的餐桌上放着各种各样她爱吃的食物。

“虽然来得晚了一点,可是,慕梅,你还是做到了。”牵引着慕梅的手指向了桌上的东西:“尤连城的保镖现在还在我们家门口站岗,大约是怕你去见锦书了,现在,又迫不及待的向你献起了殷勤,相信接下来他还会干傻事,现在的他就像那种急病乱投医的傻子,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已经坠入情网,你为他精心编织的情网。”

好像,那颗心承载的东西又加重了。

椿妈妈又笑了,苍白的脸因为激动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她笑得宛如一个得意的猎人,说。

“慕梅,你做到了,你让做到尤连城为你神魂颠倒了,你做到了让尤连城爱上你了。”

四方形餐桌上精美的食物让慕梅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站了起来,木然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许是压抑了太久了椿妈妈在这刻如松懈下来的弦,她在慕梅的背后语无伦次着。

随着淡淡的日出春光一点点的明媚了起来,站在窗前,仿佛的,窗台有尤连城遗落下来的气息伴随着小区里青草的气息。

午后,慕梅把几件几个放进了旅行袋里,背着旅行袋走出了房间,椿妈妈犹自还沉浸在属于她的狂欢中她也不想掩饰她的喜悦了,看了慕梅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旅行袋上:“慕梅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慕梅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难过得不知道怎么和这位从小就相依为命的着的妇人说话了。

林椿点了点头:“嗯,这次,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椿妈妈就不为你安排了。”

刚想移动脚步,慕梅听到了来自于自己养母迟疑的声音,慕梅…

“过几天我就回来了。”慕梅打断了她的话,她突然害怕从椿妈妈口中听到了那些话,那些她可以猜到的话:“回来后,会找一个机会和他和好。”

黄昏的时候,慕梅在摆脱了身后尤连城安排在她背后的尾巴后搭上了前往曼彻斯特的火车去体验锦书说的独自旅行。

慕梅在曼彻斯特住了三天,曼彻斯特是英国最多雨的城市,在雨季的时候通常是一天下来都在下雨,停顿的时候也就几分钟而已,曼彻斯特也是常年被雨和雾困扰的英国人最讨厌的的城市,可是曼彻斯特人却以能成为这个城市的一份子而自豪,因为他们拥有着全世界最多球迷时间最为古老的足球俱乐部曼彻斯特联队,他们把老特拉福德当成他们的骄傲,他们的球队被冠以了红魔的称号。

在这三天里慕梅在她雇用的一名导游的带领下参观了在世界为数不多的相机博物馆,在博物馆里见到了很多很多的在岁月长河里留下来的经典瞬间,慕梅也去了赵锦书热爱的老特拉福德,并且拿到了他喜欢的曼联球星的签名。

慕梅还在艾威尔河东岸拍到了难得一见的黑天鹅。

在曼彻斯特的三天里慕梅做了很多锦书喜欢的想做的事情,在老旧的红色火车站台上买了明信片贴上了怀旧的邮票寄到他北京的家里,锦书的妈妈是集邮爱好者,也在曼彻斯特小有名气的未来信箱里投了以赵锦书名义的写给未来自己的信,在慕梅写写之前她还打了电话给他问他想对五十年后的自己说点什么。

曼彻斯特市区中心有一座老火车站,那座火车站的第三个站台有一个未来信箱,只要你花十英镑买下一个纪念章你就可以获得一个给五十年后的自己写信的机会,当地的邮局会在五十年后把信寄到了你在信封注明的地址,赵锦书说过有一天一定要到这里来,然后写一封信寄给五十年后的自己。

“想问他还有没有力气为林慕梅挠痒痒?”那边,他说着。

五十年后赵锦书七十七岁,林慕梅七十四岁,够老的啦!

慕梅抬头看了一眼雨后澄清的天空,交错的铁路线在天空下延伸着,几步之遥的候车亭里有年迈的男女坐在长椅上他们温和的交谈着,举止亲密自然,只是他们的无名指上戴着款式不同的戒指。

慕梅看着微微的笑了起来,也许,五十年后,她和赵锦书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戴着不同款式的戒指结伴旅行,五十年后大家的心应该都淡了吧,岁月是最神奇的提炼师,可以把一些浓烈的情感提炼为醇酒。

那天,在老老的火车站里,慕梅把赵锦书的话一字不落的投进了未来的信箱里。

从曼彻斯特回来的一天后慕梅见到了周妈妈,年近八旬的老人在尤家的管事的陪同下站在了慕梅家的门口。

在一家老式的潮州茶室里,周妈妈把一款手机交到了慕梅的手里。

“听说连城这个臭小子把慕梅的手机摔坏了,这个手机是周妈妈用私房钱给你买的。”缺牙齿的老人说话漏风漏得更厉害了:“慕梅,连城逃学了,三天三夜,昨晚才回来。”

刚刚想把手机推还给周妈妈,在听到了她的话后慕梅手停了下来,然后,她想明白了为什么在曼彻斯特的时候她的男导游最后变成了女导游,为什么旅馆的服务员送的食品都是她爱吃的,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得到曼联球星的签名,为什么和她一墙之隔的房客的生活习性总会慢她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每当她回旅馆房间的几分钟后隔壁就会传来关门声音。

手从手机盒子上移回来放在面前的茶杯上,垂下头慕梅不敢去看周妈妈,周妈妈是疼爱她的,由于身体不是很好,周妈妈的走动都要靠着拐杖支撑大多的时候她都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她是喜欢慕梅的,她总是说着连城和慕梅都是她的孙子。

慕梅知道终究有一天自己会让眼前的这位老人伤心的。

她用苍老的手来盖住了慕梅的手,用同样苍老但不乏慈爱的声音唤着她:“连城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你也知道的,学院的院规摆在那里,今天早上,家里来了三名学院里派来的教导官员质讯了,由于连城什么也没有说,结果由于无故旷课三日被记大过了,然后,是扣分,而且这次记大过还会被学校存档,虽然,连城的父母一直都不再他身边,这孩子虽然从小就乖张但论自律谁都比不上他,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了很多遍他才告诉我他找慕梅去了。”

“周妈妈,我…我并不知道。”是啊,慕梅并不知道尤连城就跟在自己的后面跑遍了半个曼彻斯特看着她为锦书做了很多的事,听着自己和锦书在电话亭里煲着电话粥。

“慕梅,周妈妈没有怪你。”她的手在慕梅的手上拍了拍:“慕梅,听连城那么一说周妈妈就明白了是怎么的一回事了,慕梅,私心里,周妈妈高兴着呢,虽然有点对不起小葵,可是,周妈妈还说乐意看着你和连城在一起的,慕梅是蕙质兰心的女孩,你比小葵更适合连城,而小葵和连城怎么看我都觉得像是在过家家。”

蕙质兰心?慕梅想,她真会演!把这样善良的真心的对她好的老人也给骗了。

周妈妈像孩子一样的故作神秘的对慕梅眨了眨眼:“慕梅,你猜,我是怎么发现的?”

怕慕梅不明白她的话她还加了一句:“意思就是说我怎么发现连城对你有意思的。”

木然的,慕梅摇了摇头。

老人的表情更为得意了起来:“连城啊,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吃饭呢就只盯着你做的座位,盯着盯着就忘了吃饭,大前天,佣人去他房间叫他起床,结果发现在他的房间里找不到他,然后,你猜,最后在那里找到他的?就在你的房间里!他大半夜里跑到你房间去睡觉了。”

“我啊,问他为什么跟着你去了曼彻斯特了,慕梅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他说啊…”年过八旬的老人很可爱,说着说着就手舞足蹈了起来:“他最初只是想去确认你有没有在曼彻斯特,可是,他说曼彻斯特的交通四通八达让他心惊胆战,他说要是慕梅一个念头兴起,登上了任何的一辆车那他要到哪里去找你。”

“慕梅,很傻吧,听着很幼稚吧?”掩着嘴,她在那里一个劲儿的仍俊不禁:“连城现在就像是大家口中的那种初坠爱河的傻小子,我还没有想到连城既然还有这样傻兮兮的一面,连城不是最爱装老道吗?慕梅,我怎么觉得那个傻小子一下子就变得可爱了起来,慕梅,你说呢?”

勉强的,慕梅笑了笑。

慕梅的手再次被周妈妈抓住了,一直笑嘻嘻的周妈妈正着颜色:“慕梅,我看不得连城那个孩子整天垂头丧气的,周妈妈也听亚伦说了,确实,连城这次对你做的事情是过分一点,但是,慕梅,如果你对他生气了你就到他身边去生气,如果,你想表达对他的不满你就到他的身边去表达自己的不满,如果你恼他了你就在他身边去恼他,最重要的是在他身边。”

勉强的,慕梅再笑了笑,她现在想不起现在需要什么样的表情来装饰着自己的脸。

“慕梅可真漂亮。”老人倾近了身体,细细的愀着她:“现在的慕梅最漂亮,周妈妈年轻的时候跟在阿桑的身边,周妈妈最喜欢阿桑念着那句,在我最好的时光里他在我身边见证了我的美丽,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了。”

她把手机放在了慕梅的手掌上:“慕梅,拿着这个手机给他打电话吧,周妈妈相信慕梅会让连城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生活的。”

不对,不对,周妈妈说得一点也不对,林慕梅其实是那个一点点的把城堡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王子推向了痛苦深渊的坏巫婆,就像社区里孩子说的那样林慕梅是一个巫婆。

傍晚的时候,尤连城接到了来自林慕梅的电话,在电话里她说。

“尤连城,给你半个钟头的时间让你来说服我原谅你并且让我留在你身边。”

缠(14)

慕梅打给有连城的电话时有连城正在八角亭里为一个叫晓芸的孩子过生日,尤家每年都会从孤儿院里抽出一位小朋友把他接到尤公馆来过生日,从而来向外昭示着尤爵爷的仁慈,八角亭里还来了晓芸在孤儿院的十几位朋友,冬小葵和朱亚伦也来了,玩疯了的孩子把八角亭里弄得一团糟,电视台也派记者来进行了报道,这个时候,尤家的小主人当然也得在场。

本来,尤连城对于这样的事情是极为不耐烦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得他看着一米多高年仅十岁的叫晓芸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的就联想到了林慕梅,联想到了要是没有哪位叫林椿的女人也许她也会这样度过她的童年,心里就难过了起来,当那个小女孩用乖巧的叫着他尤少爷的时候尤连城的心突然的变得柔软了起来,开始真诚的满心满意的想让那个女孩在自己的生日时感到幸福快乐。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晓芸正准备吹蜡烛,很得小朋友们喜欢的小葵姐姐也在鼓励着晓芸许下愿望。

尤连城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冬小葵就在他的身边,她看到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时候眉梢里溢满了欢喜,他拿着手机走出了八角亭,冬小葵也就忘了孩子们正眼睛直巴巴的等着她为晓芸唱生日歌。

晓芸的生日歌是朱亚伦唱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和着,朱亚伦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循着冬小葵的目光,冬小葵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八角亭门口的人的身上,那个人在接听着电话,接完电话后他没有在回到八角亭,而是沿着前往车库的路,起初,他是用走的,渐渐的脚步越来越快了,到最后已经是用跑的了,生日歌唱完后尤连城已经不见了身影,而冬小葵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于连目光也不想收回来,亮堂的灯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悲是喜。

最初,冬小葵给朱亚伦的印象是通透的,仿佛,喜怒哀乐都在她脸上摆着,渐渐的,朱亚伦觉得也许冬小葵也许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现在,朱亚伦觉得冬小葵太不一般了,这个十八岁的看着天真明媚的小姑娘在有连城表面立场后不哭不闹还和以前一样和尤连城没心没肺的相处着,这让朱亚伦大跌眼镜。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给孩子们拍摄,镜头给到了冬小葵这里的时候,冬小葵挡着脸向工作人员撒娇说自己有镜头恐惧症,唬得工作人员们调转了镜头。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和孩子们到花园那边去拍摄了,八角亭里就只剩下了朱亚伦和冬小葵,靠在可一边朱亚伦向着正在喝着柠檬汁漫不经心的冬小葵:“冬小葵,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我说的是对于连城。”

冬小葵继续漫不经心着,目光轻飘飘的瞄了一眼朱亚伦:“很奇怪我为什么还会呆在他身边对吧?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表现出这么的平静对吧?”

一步步的她向她走来,手中的盛着柠檬汁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吧台上,没有喝完的柠檬汁四处飞溅。

“不,不,朱亚伦,你错了,我的心里可是一点也不平静,可值得庆幸的是即使是再愤怒只要你拥有了毅力你都可以把那些愤怒藏在心里头,很不巧,我就是拥有了那种毅力的人,所以很遗憾你看不到一个因为男友情变而要死要活的疯女人。”

冬小葵的手很漂亮,修长富有美感,只是,当她用长长的手指戳上了朱亚伦的胸膛的时候,朱亚伦觉得冬小葵的手还真得让他起鸡皮疙瘩了。

“朱亚伦。”冬小葵手指点了点朱亚伦心上的位置:“不要把女人想得太简单,这样,你会吃大亏的,你刚刚问我现在我的定位是什么,我来回答你,现在我是连城的朋友的身份呆在他身边的,一个不会找他任何麻烦,不会让他有任何负担,偶尔会接受他的一些牢骚的朋友。”

“朱亚伦,当一个男人变心的时候,怪责,谩骂,报复,怨恨都会加快他变心的速度的,相反,你如果对他宽容了,即使你不能赢回他的心你也会获得了他的好感与信任,然后,抓住那千分之一的机会一举击中,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对待爱情的艺术。”

冬小葵昂起了脸:“当然,在做这样的事情的前提是你要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爱得可以为他承受任何的委屈甚至于包挂背叛。”

在冬小葵昂起脸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朱亚伦看到了她眼眶里泪光,一时之间朱亚伦的心复杂了起来,虽然他不赞同冬小葵的说法,但他怜悯着她。

“冬小葵,你有没有想过连城和你之间存在的就不是爱,哪怕你确信你是爱着他的,可是单方面的爱其实算不上是爱情。”

“也许吧,只是…”冬小葵迎视着朱亚伦:“只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连城他喜欢我,有这些喜欢就行了,就冲着这些喜欢我呆在他身边,现在,我依然还很年轻,年轻让我有足够的资本去等待,去守候。”

皱眉,朱亚伦都不知道冬小葵哪来的自信:“冬小葵,有时候,过于固执往往最后会变成了一种盲目!”

冬小葵摇头,微笑,目光灼灼:“朱亚伦,世事变幻莫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我们都无法意料,是不是盲目?最后,呆在他身边的人会是谁?我们,拭目以待!”

不久的以后,朱亚伦再回想这一刻,他觉得这个十八岁看似疯狂的小姑娘仿佛曾在某一个时刻偷偷的窥视了命运的走向。

八点半的时间里,慕梅在家门口见到了尤连城,停了几个钟头的雨点开始卷土重来,雨点不是很均匀,有一下没一下的飘着,他站在灯柱下,身影修长,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头发微微的湿润,些许的贴在他的额头上,慕梅停住了脚步,然后恍惚,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她在某个朦胧的时空里经历过。

他走出那层昏黄的光圈来牵她的手。

车子穿过了伦敦塔桥,船从伦敦塔桥下经过,桥下有载客的游艇驶过,流动的灯火和整个陷入雨雾的伦敦城宛如抖开的水彩,极具的诗意,慕梅的头靠在的车窗玻璃上,手刚刚搁在膝盖上就被他抓住了,想挣开他更紧的抓住,慕梅再看一样车窗外迷离的伦敦夜景没有再去试图挣开手。

尤连城把慕梅带到了金字塔会所,金字塔会所华美的灯光依然只是里面空无一人,慕梅望了一眼靠着阳台的那个方向,21点牌桌还在那里,酒红色的天鹅绒桌面,金色的桌框。

站在21点的牌桌前,那晚的靡靡之音,那晚来自于那些人的嘲笑声隔着时空在慕梅的耳畔盘旋着。

这个傻瓜,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挂着墙上的巨大钟表指向了正十点,慕梅指着钟表:“尤连城,在十点半来临之前如果你能让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那么,我们就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金字塔会所用了很好的隔音材料,当门一关上的时候这里安静的近乎荒芜,空旷的空间了就只剩下了钟表的走动声还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比较重,她的呼吸比较的轻。

慕梅听着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从她的背后环住了她:“可是,怎么办?慕梅,一直是你在哄我,对于你,我真的想不起要用什么办法来哄你,哄你和我继续下去,说爱你吗?我记得几天前的夜里在你的窗台上已经说过了,把你带到这来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竟然让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遭遇的那般难堪的时刻,慕梅,好像,我还欠你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

放开了她,他就走到了慕梅的面前,弯下了腰,深深的,鞠躬,当他直起腰的时刻,慕梅的手被他抓住了,然后,手被放在了他的唇上。

轻吻着她的手:“慕梅,我请求你原谅我,请你原谅以前的那个自以为是,自私骄傲的我。”

慕梅抽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手指落在了21点牌桌上,那晚,朱亚伦把那颗药硬是塞给了她,要是没有朱亚伦给她的那颗药即使是她想从丹尼尔床上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那晚,她赤着脚狂奔在伦敦的大街上,她的身后跟着从酒吧出来的醉汉,那晚慕梅用自己的手表让的士司机带她回家,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再次的,身体被环住,他说着。

“慕梅,你太吝啬了,怎么就给我半个钟头的时间,在半个钟头里要很难去证明一个人的心,我又该如何的去证明,慕梅,留在我身边,你就留在我身边一点点的你就会知道了,你就会明白了,所以,慕梅,请给我时间,请给我时间去证明尤连城已经不是一个傻小子了,他已经懂了,懂得了他要的是什么了,他也懂得了什么是爱了。”

慕梅盯着一直在行走着的秒钟,有连城也盯着在行走着的秒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的一半了。

“其实,慕梅,半个钟头的时间也不短,其实半个钟头的时间了我也可以证明,慕梅,假如,在这半个钟头里如果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危险落在了你的身上,我都会先于你之前为你挡住落在你身上的危险。”

他的鼻子蹭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声音轻柔。

“不对,慕梅,不对,不仅仅是半个钟头,是一辈子,慕梅,留在我身边吧,嗯?相信我,我会通过我的努力来通过你的考验然后获得合格的成绩单,慕梅,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这样可好?慕梅?”

慕梅看着钟表,现在,离半个钟头结束还有八分钟,慕梅依然紧闭着嘴,以前,她说过了一定要让尤连城吃苦头的,她一定要把这八分钟的时间变成了煎熬,让这个以前让她吃过苦头的家伙忐忑不安。

“好吗?慕梅?”尤连城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就剩下八分钟了,她依然不为所动。

缠(15)

“好吗?慕梅?”他这样问着她。

慕梅轻轻的推开了他。

“要不,慕梅,你告诉我,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慕梅,你告诉我。”

他站在她面前,慌慌张张的,慕梅冷冷的看着他,这下,尤连城心里更慌张了,慕梅脚步移动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

尤连城紧紧的握住林慕梅的手,她冷漠的表情仿佛在昭示着她对自己的不耐烦,只是,尤连城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留在她。

在足球场上流行着这样的一个说法,当你有很多的破门机会的时候你一旦都抓不住它们那么你将会得到上帝的惩罚让你承受失败,因为你已经多次浪费了上帝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