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尤连城都浪费了上帝赠送于他的多少美意,他让她为他一次次的流泪最后还把她送给了另外的一个男人,现在,上帝一定是看不下去了。

一定是的!

握紧了她的手:“慕梅,现在,还有七分钟。”

在离半个钟头还有七分钟的时候,金字塔会所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尤连城把金字塔的灯全部熄灭了。

“慕梅,这个秘密我以为自己死都不会说出来的,我以为这个秘密最后会烂在我的肚子里的。”黑暗中,尤连城说着。

空旷的会所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在黑暗中让慕梅瑟瑟发抖着,让她下意识的想起掩住了自己的耳朵,慕梅从不知道尤连城也会有有着这般的悲伤声音。

“九七年,印度裔的议员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吞枪自杀,事后警察在他家的地下室里找出了十几个孩子,事后那十几个孩子一个个的被送到了儿童心理疗养中心,即使是那位议员自杀了疗养中心的负责人还是向这位议员提出了控诉,其罪名是娈童,法官受理了这个案件,即使是那位议员用死亡来逃避审判,这个事件在英国政坛整整发酵了半年。”

“娈童,这是与这个时代又远又近但总是挑动着人们神经的名称。”

在瑟瑟发抖中慕梅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来自内心的声音,不要,不要,连城,不要说下去,那些声音卡在了喉咙中,难过得慕梅想掉泪。

“在那件事情发酵的半年里,我做噩梦做了半年,做着同一类型的梦,黑乎乎的房子,大胡子,会让你起鸡皮疙瘩的手,慕梅,你知道吗?在那位议员自杀的五个小时前,我刚刚从一个黑乎乎的房子里逃出来。”

“那年,我八岁,你十二岁,慕梅,现在,你应该猜到了在我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了?慕梅,这是一个秘密,我守得很好,连我爸我妈都不知道,慕梅,我不能把这样的秘密讲给他们听,妈妈身体不好爸爸太忙了不能让他为了我操心,慕梅,我不能让月阿姨带我去看医生,因为这样一来会很多人一边表示着同情一边说着尤爵爷家的丑闻,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被大家翻出来,然后伴随着你的成长,然后变成了标签,然后随着你的去世变成了历史,不管你做出多少的努力你总是要承受着人们异样的目光,人们在心情愉快的时候说几句很遗憾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你身上,人们在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用另外一种口气来谈论。”

“慕梅,有一段时间里我不敢睡觉,就这样直挺挺的睁着眼睛等着天亮。”

黑暗中,慕梅听到了自己泪水滴在地板上的声响,那声响一次次的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

“现在,你应该也就了解了为什么我会在那般懵懂的年岁里轻易的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女孩许下承诺然后孜孜不倦的等待着她长大,在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那黑乎乎的房子里逃出来,在我感觉到自己不仅身体连同灵魂也无比肮脏好的时刻里她一遍遍的吹着我身上的伤口一遍遍的用清澈的声音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个时刻的小葵于我就像是雪光。”

“慕梅,我承诺过要等她长大的,因为是她陪着我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刻,慕梅,一直以来我很害怕别人知道我在心底里藏着这样的秘密。”

“现在,我就用这个秘密来换你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其实,不用尤连城说出这个秘密慕梅也会选择留在他身边留下来的,这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慕梅后悔了,后悔得要死,不该为了让他吃点苦头就故意刁难他,其实在八分钟前就应该假装自己被打动了。

现在,她要怎么办?要知道她并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啊!就像她也不想知道椿妈妈的秘密一样。

现在,要怎么办?该怎么办?

黑暗中,他来握她的手,手指冰冷,慕梅一呆,第一时间里撒腿就跑,仿佛,逃出了这里,那个秘密连同尤连城悲伤的声音就不会来缠住她了。

尤连城犹自在黑暗中发着呆,听着她的脚步声在远去在依稀的光线中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的那一边,双叶门重重的合上了声音,起初重重的一下然后变得绵长,如大提琴般的缠绵,尤连城知道半个钟头已然走完了,她还是选择走出了这扇门。

怎么?他要失去她了吗?

尤连城不能失去林慕梅的,在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什么也作不了,心里怎么也快活不了。

所以,他不要失去她。

回过神来,尤连城朝门口狂奔了过去。

金字塔会所的外面是长街,长街的两排路灯是来自于希腊的著名玫瑰花灯,当它们亮着的时候,长街看起来就像是长长的玫瑰小径,在第三个玫瑰花灯下,循着长长的影子,尤连城一转头就看见了她。

方格衬衫,红围巾,一如当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看着的模样。

尤连城站在了那里,发呆,发傻,仿佛,他就只懂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愀着她。

一步步的,她向他走来,停在他面前,蹋了蹋嘴,也不知道是在笑着还是在哭着,她的手拨了拨他额头的头发。

“连城,你可真坏啊,自私,残忍,竟然用这样的秘密来困住我,也不想想我想不想知道这样的秘密,也不想想我愿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秘密。”

不要说出来多好,因为在不久后你一定会为这个时刻后悔的,到时你肯定后悔得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

那时,你怎么也都不会猜到的吧?其实不管你说什么在最后的一秒里都会选择留在你身边的,因为,剧本早就拟好了。

她眼眶里有泪光在晃动,眼一眨,泪水就从她的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尤连城默然着。

“连城,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表里不一的人,而不巧,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来到你身边我是不安好心的。”

慕梅敛着眉,敛着眉把这些话说出。

“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手指轻轻的把她敛着的眉头理顺,尤连城微笑着。

“连城,将来,我想,你一定会后悔的,真的。”慕梅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

“胆小固执不敢承认对你的爱,傲慢的对待你,为了保护小葵伤害你,最后,把你送给了丹尼尔,慕梅,不会再有比这些更让我后悔的事情了。”

慕梅把大半的脸藏在了自己的围巾里去。

“我得去赚钱让我的女朋友烫发,这是一句让我觉得最美丽的电影台词,出自一个跑龙套角色的口中,就因为这句台词我羡慕死了他那个在影片中脸露个脸都没有的女朋友。”慕梅念叨着。

“连城,你会不会赚钱给我烫头发?”

她近在咫尺,他手一捞,她就跌进了她的怀里,如愿的,让她的头搁在了自己的肩上。

“当然,只是慕梅的头发已经很漂亮的了所以不需要烫头发了,不过,我可以赚钱给你买耳环,梅花形状的,长吊坠,一动会微微的摇晃,那样的耳环只有慕梅戴着最漂亮。”

微雨的夜里,有美好的男孩女孩在玫瑰花灯下接吻,女孩靠在了灯柱上踮起了脚男孩低着头手落在了女孩的腰上,红色的围巾从女孩的肩膀上掉落,谁也没有理会。

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看着被自己吻肿的双唇,笑得心满意足。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陪我去坐双层巴士,红色的伦敦巴士!”

自慕梅懂事以来她就常常在伦敦的街头看见那红色的大家伙,火红火红的,那时她有一个很好的伙伴叫苏珊娜,苏珊娜比慕梅还要大几岁,她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慕梅,后来,长成十六岁的苏珊娜恋爱了爱上了一个犹太小伙,苏珊娜和慕梅说得最多的是她最甜蜜的时光是她的恋人在红色的双层巴士上和她示爱,他们在红色的巴士上接吻,犹太小伙是以色列人,由于各自的宗教问题,以色列小伙要娶到英国姑娘据说难度不亚于唐僧取经,十七岁的时候,苏珊娜在一个秋日的夜里瞒着自己的父母和跟着犹太小伙去了以色列,那晚,他们搭乘着红色巴士前往机场,慕梅是唯一去送苏珊娜的离开的。

从此后,慕梅由于搬家的关系失去了苏珊娜的消息,从此后,红色双层巴士变成了住着苏珊娜的爱情的红色巴士,每当看到那种火红的颜色,慕梅就会觉得美好。

慕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刻心里一动,然后就拉着尤连城坐上了红色的巴士,他们挑了上面的一层在最后的座椅做了下来,慕梅坐在靠窗的位置,几分钟后,慕梅的头让尤连城强行的把从靠在了车窗玻璃上移到了他的肩上。

“这样才对。”他在她耳畔沾沾自喜。

街灯在巴士的行使中流淌,沾着雨雾的灯光仿佛暖暖的流进了慕梅的心里,让她的心安静得像蹲在麦田等待着麦田成熟的傻姑娘。

这刻的时光不知道为什么让慕梅有点想笑,那种不需要问清楚原因的笑意。

尤连城最初上车的时候心里是很单纯的,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他用自己的脸颊去轻轻的熨着她的头发。

她真香,最初尤连城只是如是想着,渐渐的,迷离的夜景让尤连城打算在这前排只坐着一个老人的车厢里干点什么了,比如说吻她。

在尤连城想要身体力行的时刻冷不防的她问。

“尤连城,在曼彻斯特除了把我的男导游换成女导游让后成为我隔壁的住客你还干了些什么?”

殇(01)

“尤连城,在曼彻斯特除了把我的男导游换成女导游让后成为我隔壁的住客你还干了些什么?”慕梅冷冷的瞟了那张朝自己越靠越近的漂亮脸蛋。

见到他的脸马上臭了慕梅心里偷着乐,她当然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心里头打的是什么样的注意,于是随口的问了一句。

“那个…”尤连城干巴巴的:“那个,我好像忘了?”

忘了?才怪:“尤少爷,隐瞒事实是会扣分的。”

会扣分啊?尤连城硬着头皮:“除了换走了你的男导游成为了你隔壁的住客还修理了那天在餐厅吃饭那个把可乐泼在你的身上不道歉留着爆炸头的嚣张女人。”

怪不得那天在餐厅那个爆炸头女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顶着一张猪头脸来到她的面前道歉,慕梅满意的拍了拍尤连城的头,基本上,尤连城这样做她是满意的,说实在的要不是考虑到那个时候自己的胳膊没有那个女人的一半这个事实慕梅还真的想给那个女人颜色瞧瞧。

“还有呢?…”慕梅继续问。

“教训了那个女人后我就给了那天坐地铁的时候在你面前说了好几次东洋女人长得象瓷娃娃的老男人一点颜色。”

“还有呢?”好,好,好吧,那个色迷迷的老男人也应该吃点颜色。

“还有…”有连城小心翼翼的看了慕梅一眼:“我把我的身份证故意掉进了信箱里了,我…”

“那后来怎么样?”慕梅漫不经心的。

等等…信箱,信箱?头从他的肩膀离开:“尤连城,说下去!”

“掉进信箱里后我就让那里的工作人员打开了信箱了。”

“然后呢…”

“然后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起了一封信。”尤连城慌忙灭火:“慕梅,我向你保证,赵锦书在五十年后依然会收到那封信,只是信里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改内容,改什么呀?尤少爷,让我听听你的创意。”慕梅紧紧的挽住了尤连城的手。

尤连城得意洋洋:“我把信改成了,改成了五十年后,赵锦书从赖蛤蟆变成了老赖蛤蟆,只是他都没有吃到天鹅肉。”

手往他的头上拍了下去,一下不够来两下两下还是不够:“尤连城,十岁的孩子也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

“连城。”慕梅捧着尤连城的脸,现在她在严重的怀疑:“大家都在传你智商高,尤爵爷家的公子智商高这个事情众所周知,这个是不是假新闻,你智商高该不会是属于你爸爸的操作性质事件吧,尤连城,你该不会是傻的吧?。”

撇开她的手,面前这个女人的神情仿佛在对着一个白痴问话,把她框固在自己的怀里,无可奈何:“慕梅,你应该庆幸你的魅力,在一个月前我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一幅德行,所以,你应该感恩!”

慕梅乍舌,尤少爷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再说了,这智商高又和会做这样的事情扯上那种关系了,我来告诉你吧,爱因斯坦可是有名的老顽童,牛顿一直都珍藏着他童年时期的小木马,在达尔文的回忆里偷偷爬上农场主人家的枣树上偷摘枣子吃是他的快乐时光。”

尤连城有很好听的声音,低沉,当他认真表达的时刻富有感染力,让人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进了他所描绘的情景中,依稀的,慕梅仿佛看到那些名人们生动的表情。

“小布什的笑话集天天在更新,大家都在对着这位刚刚卸任的美国总统的笑话集表示出了莫大的热情。”

“怎么突然的扯到了小布什的身上了。”慕梅玩着他的上衣拉链。

“你还不知道吧,据说小布什其实是历届总统中的智商最高的,可他还不是闹出一大堆笑话,骑个自行车摔到了水沟里,走路走着就撞到了自己的保镖自己摔倒,吃饼干吃到了打急救电话,演讲稿一塌糊涂,闹出了不少的让人啼笑皆非的口误。”

“所以说呢?”

“所以说,千万不要把一个人的行为和他的智商挂钩,所以,当以后假如你看到了我做出类似的事情,你就多一点娱乐精神也可以把这个归结于你的个人魅力,是因为你太有魅力了才让我为你神魂颠倒的。”

慕梅主动的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收不了的笑容抑制不住。

尤连城低下来头,她在她肩膀上浅浅的笑,扬起的下巴比起前几天尖了些许,眉宇间有病后的倦容。

“瘦了。”捏了捏她的下巴:“明天回去后,让厨师把你养胖一点。”

“回去?”慕梅一下子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开来:“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尤少爷脸变得也快:“怎么?难不成你还真得想解约。”

索性,慕梅调转过身体,侧着身,手臂挂着他的脖子上:“才不,单方面向你提出解约这样一来我岂不是白干了?”

“那你刚刚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连城…”慕梅的声音放软:“我只是暂时的想偷点懒不行吗?连城,我在你身边为你做牛做马差不多八年了,你就当我想享受一点悠闲时光好不好?我暂时不想回去我想多花点时间陪陪我的椿妈妈这样好不好?嗯?”

在她软绵绵的嗓音下尤连城几乎想答应她了:“慕梅,就几天,几天后回来,嗯?到时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到时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到时,回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嗯?慕梅,我可不想和你分开。”

尤连城可不乐意林慕梅住在她的家里,一想到林慕梅那个叫赵锦书的邻居尤连城心里就不放心,更何况,赵锦书深夜还爬到她窗户的橡树上去尤连城想怎么也得把林慕梅弄到他看得见的地方才安全。

“我们哪有分开?你下课的时候你依然可以来见我。”慕梅的身体朝尤连城贴近一些。

“可是,从家里到你家我需要一个多钟头的车程,慕梅,我没有多少时间。”尤连城和她拉开一点点的距离,他知道林慕梅又在使用她的老伎俩了。

“连城,我就是想偷懒,嗯…”慕梅侧着身体坐上了他的腿,拉近着和他的距离,鼻子轻轻的从摩擦着他的鼻子。

“慕…慕梅,那个…”尤连城的脑子一点点的放空:“不要这样,那个…前面不是坐着一个老太太吗?”

“不要紧…连城…”看着他憋红的脸,慕梅忍住了笑:“不要紧的连城,你没有看到那个老太太戴着助听器吗?说不定她关掉了助听器现在正在打瞌睡,连城,我想,就是我在这里叫出来,她也不会知道的。”

“叫…叫出来…”尤连城觉得一股的热气从脚趾头开始窜了上来,直冲脑门导致他的舌头发麻。

手一收,侧脸想寻找她的唇,她的手突然的挡在了中间,很温柔很温柔的征求着他的意见,连城,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你说行不行。

行不行?现在就是她让他从车上跳下去他都会大呼林慕梅万岁,林慕梅万万岁的。

“当然!”尤连城哑着声拉开了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把唇贴上了她的唇。

后半场的车程里,他们就在后面的车椅上折腾着,下车的时候慕梅的头发已经了乱糟糟的,格子衬衫的纽扣也扣错了,还好,今天穿的胸衣是那种典型的防狼式的,结构复杂,由于在公众场地尤少爷有点放不开让他怎么都找不到胸衣的暗扣,这样一来,就导致了经过那位老太太的身边时,闭目养神的老太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尤连城臭臭的脸,老太太好慕梅暧昧的笑着,慕梅的脸霎时红了。

尤连城把她送到了开门口,夜已然很深沉了,院子里有些许的玫瑰花在夜间开放着,庭院灯照出了他们长长的影子。

这个夜晚有点奇怪,他们就坐着巴士环伦敦转了一圈,然后他开着车把她送回家,就像那种普通的男女一样约会完了,男孩把女孩送回家。

“回去开车小心点。”慕梅垂着头,说这句话时有些许的羞涩。

抓住了她想要从他手掌里溜开的手,尤连城瞄了瞄,她家的房子已经熄灯了,看来她的养母已经睡着了。

“慕梅,不请我到家里喝杯咖啡吗?”尤连城低声的说着。

手从他的手指溜走,慕梅摇了摇头,板着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尤少爷,你忘了,你现在还是待罪之身,你想都不要想,听到没有!”

“林慕梅,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口渴想向你讨杯咖啡喝而已,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尤连城尴尬。

慕梅回到房间后,洗完了澡,在吹着头发的时候,窗户又响起了敲门声音。

不耐烦的打开窗户,不无意外的在橡树上看到了尤连城,慕梅压低着嗓音:“又?又?尤连城,你又怎么了?”

尤连城从橡树落到了慕梅的窗台上,手轻轻的贴上了她的脸。

“慕梅,我真得想喝咖啡!”

慕梅插着腰:“车子从这里开出去不到五分钟的车程就会有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那里有在买咖啡,不止咖啡饮料也很多。”

半干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妩媚极了,普通的衬衫式中短睡衣挂在她身上极为的有韵味,虽然包的严严实实的可已经让尤连城浮想联翩了,里面一定没有那件让他在巴士上吃苦头的胸衣了,林慕梅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胸衣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尤连城特别想在这样的午夜时刻把她那件目测应该有十几颗扣子的睡衣一颗颗的用自己的牙齿解开。

“慕梅,现在,我主动的来猜,你的睡衣里面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穿吧?”手一伸,就想去证明自己的答案。

在尤连城伸手的时候,慕梅早已经有了准备,用力一档隔开了他的手。

谁知,由于力道用得太过,悲剧了。

尤少爷从她的窗台掉落下去了。

殇(02)

那声闷重的声响后,慕梅一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推竟然把一米八几的人从窗户给推下了下去,所幸,慕梅的房间窗户也就离地面三米左右的距离,下面又是草地,掉下去应该没事的。

“连城…”慕梅身体探出了窗外,小声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