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几声没有听到他的应答,微光中慕梅见到尤连城好像缩成了一团趴在了地上,这下,慕梅紧张了,她从窗户爬到了橡树上再从橡树上下落到地上。

“连城…你怎么了,有没有摔到那里了…连城…”慕梅紧张的唤着,蹲下了身,手小心翼翼的去触碰他的身体。

手刚刚一碰上他,下一秒,慕梅就被压到了橡树上,在慕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唇就被他吻住了,在他吻住她的同时他的手也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触碰到那柔软饱满的所在,尤连城手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被他压在了橡树上慕梅丝毫动弹不得,他喘息着吻一点点的从慕梅的唇往下,在她的脖子,锁骨徘徊着,允吸着,好像,手更不安份了,已经来到了她的小腹上了,在他想要在往下的时候慕梅终于手终于解脱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

“你请求我原谅你是为了这个吗?”慕梅昂起头,去看透过橡树树叶缝隙的那一簇簇的夜空。

缓缓的,尤连城的唇离开了慕梅的锁骨,手也从她的衣服里解脱了出来,身体也从她的身体移开。

“当然不是!”尤连城和慕梅挨着肩膀靠着橡树坐在草地上,喘着气:“慕梅,不是的,不再这样的。

慕梅整理着衣服,没有说话。

由于她没有说话让尤连城慌张了。

“慕梅,你相信我。”握着她的肩,和她面对面,尤连城紧张兮兮的:“刚刚,我只是情不自禁了,真的,如果面对着心爱的姑娘不想那种事才奇怪,只是,慕梅,你要是觉得不喜欢我可以不这样做的。”

慕梅向尤连城凑近一点,从她房间依稀的灯光可以见到他神情紧张。

“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慕梅一边整理着他的领口一边小声的说着:“我只是害怕你把做和爱分不清了,我只是害怕你其实连自己也分不清喜欢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

“傻瓜,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先喜欢你的人后在喜欢你的身体的,你在我身边那么久你见过我在那个女人的床上呆过吗?你见到我的目光常常落在那些性感女人的身上吗?你也知道我从来对那些在我面前脱光衣服的女人都不感冒的?”

“我说过的,我愿意等你,慕梅,我可以等到你的心真正的接受我,慕梅,我们像别的情侣一样约会一样相处,以前,我们的相处方式很不健康,现在,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依稀的光中,尤连城见到了她点了点头。

于是,慕梅开始和尤连城像一般的情侣一样相处着,白天的时候慕梅会陪椿妈妈,陪着她散步,陪着她去剧院,陪着她到咖啡室,陪着她到医院去,慕梅没有向她谈起她和尤连城的相处情况椿妈妈也没有问她。

晚上的时候,尤连城就把空下来的一点时间和慕梅相处,由于白天尤连城要上学再加上要一些要代表尤家出席的公共场面尤连城的时间并不多,也就只有晚上有几个钟头的相处时间,在这几个钟头的相处时间还要扣掉他来回开车的时间也就只能开着车带着她去兜兜风在兜风期间说点小情话,不过相较于兜风林慕梅好像更喜欢散步,在有着好夜色里在她住的社区散步,时间充足一点的时候他会带着她到广场的露天咖啡座去,只是,把送她回家的时候尤连城都不敢再提出了想进屋去喝咖啡这样的话,不过好几次他开车开了一半就折了回来敲开她的窗然后在窗台上揪着他一阵狂吻,她也没有嗔他有时候还会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

随着爬窗的次数越来越多尤连城发现自己对于爬树好像变得很有天赋,当他告诉慕梅说她窗户边的橡树在第一次他用了三次才爬上去,从第一次爬上去用了三次到现在一次就可以爬上去而且爬树的时间在一次次的刷新纪录的时候她笑倒在他的怀里,这个时候他们在海布里训练基地附近的主题公园,这个公园主要是提供球迷野餐聚会的,这天是星期天的下午,因此,他们选了较为远离市区的公园,带上一些自制的食品还有草地餐布。

英国人喜欢公园,喜欢在绿色的草地,他们会在周末的时候一家人来到公园里野餐,在慕梅建议去野餐的时候尤连城还觉得在草地上吃东西不卫生,只是,这刻她笑倒在自己的怀里,蓝的天绿的草都印在她的眼底,她的唇红艳艳的,在唇边有着番茄酱,在这刻,尤连城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刻更为美好了。

假装万分恼怒,让她的背部贴上了草地,身体覆盖了上去,她的笑声一点点的收住了,就睁着眼睛愀他,模样娇憨。

低下头,舌头一舔,舔走她嘴角的番茄酱,顺着嘴角,用唇一点点的去临摹着她唇上的纹路,一点点的舌头溜了进去,一点点的卷住她的舌,允吸,放开,再纠缠,再放开,一次次的,乐此不疲,直到一颗足球贸然的滚到了他们的身边,穿着阿森纳球服金色头发的孩子站在他们跟前弯下腰想去捡那颗足球,还没有等孩子的手碰到那颗足球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上来的尤连城的保镖已经把孩子压倒在地上,马上,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叫声,在远处等着孩子捡回来球的他的伙伴们纷纷跑了过来。

很罗曼蒂克的时刻就这样的被一颗皮球破坏了。

十几分钟后,公园重新回归了恬静,慕梅躺在草地上把头枕在了他的肚子上为她那位突然冒出来的保镖而大发牢骚。

慕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难得的春日让最近一直弥漫在雨水中的伦敦出现了澄清的天空,云朵是透亮的,她的头就枕在了离自己的心脏几英寸距离的地方,随着说话的她的气息此起彼伏。

“傻瓜,你也知道这些保镖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他们专业的很,什么可以可以看什么不可以看他们会在脑子自行过滤的,带他出来只是为了预防偷拍,我可不想我的那些朋友的出的那些糗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想我和你的事情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八卦事件。”

于是,怕她反感自己没有和她商量就把保镖带出来的事情耿耿于怀,尤连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他的朋友们和自己女友约会被偷拍到后的倒霉事件,等他说得口干舌头发麻的时刻才发现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是白搭。

她睡着了。

天空依然澄清云朵依然灿亮,尤连城伸出了手为遮住了阳光,不让阳光照到了她的脸上,太过于刺眼的阳光会让她睡得不舒心的。

坐着夜间游艇游完了泰晤士河慕梅回家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洗完了澡后慕梅盯着投射在窗户玻璃的橡树的树影发呆,由于下午在公园里睡了两个多钟头导致现在慕梅一点睡意也没有,垂下头,慕梅盯着自己的手掌看,缓缓的手伸向空中,然后,一动也不动,十几分钟后慕梅就觉得手酸,而且酸得厉害,可是,今天,在公园里,尤连城的手一伸就是两个多钟头,慕梅记着自己睡醒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的就是尤连城的手掌,当时,她问他那是在干什么。

“为你挡阳光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在慕梅睡觉的两个多钟头里他就这样傻兮兮的用他的手掌随着回归线的移动调整着他的手势为她挡阳光,他说的对,智商和行为真的是两回事,尤连城,真的傻兮兮的。

恍惚中,窗户想起了有规律的声响,印在窗户上的树影在摇动,迟疑了那么几分钟,慕梅打开了窗。

窗户一打开,带着初春气息的风就渗透了进来带着淡淡的离子气息,和春风一起进入窗台的还有噙着露珠的红玫瑰花。

“亲爱的,喜欢吗?”藏在玫瑰花后面的声音说着。

好像,慕梅用手来掩住了自己的嘴了。

缓缓的,尤连城的脸从玫瑰花后面露了出来。

在这时光似乎凝聚着,尤连城比玫瑰花还要精致的脸是午夜里迷人的香。

玫瑰花落到了她的怀中,而尤连城落在了她窗台中。

“慕梅,喜欢吗?”他的笑容单纯,一如慕梅很多年前看到的由尼古拉斯扮演的那个总喜欢坐在电线杆上偷偷的透过窗户看着自己心上人的天使。

“喜欢!”慕梅点着头,不由自主的,脸颊去触碰那些花瓣。

“绅士们说,女孩们年轻的时候会记住男友送她的珠宝价格,当珠宝越是昂贵她们就会觉得自己的自己男友们的心中地位越高,后来,女孩们变成了女人们了,渐渐的,在流逝的岁月中,女人们忘了珠宝的价格而却越来越清晰的记住了那束在午夜里从窗台外递进来的噙着露珠的玫瑰花。”

“慕梅,我想你在往后的岁月中拥有这样的回忆,叫尤连城的男孩在午夜里爬到了你的窗台送给你玫瑰花。”

“以前,我看不起这些的,我还觉得这些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可是,慕梅,当为你做这些时我觉得不可笑了,为慕梅做这些我觉得快乐。”

灼热的泪水就这样从慕梅的眼角淌落了下来,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午夜里,尤连城的声音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紧紧的罩住了她,这午夜里带着玫瑰花爬上了她的窗台的男孩把林慕梅终于引向了那场废墟。

殇(03)

来至于从窗台递进来的玫瑰花花瓣上的露珠在灯光下辗转着光华,尤连城低着头侧坐着,夜的微光给他镀出了绝好的剪影。

年轻的橡树,璀璨的星光见证了这午夜里窗台上的私语。

“慕梅,安德烈说了花店里最昂贵的花朵永远比不上你翻墙到别人家的花园里你偷偷的摘走那支不加修饰的玫瑰花,所以,今天我当了一回小偷,而且,我摘走的可不是一枝我把那家人的一整片玫瑰花都摘走了,慕梅,那些玫瑰花的刺可把我折腾惨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玫瑰花的身上真的有长着刺,慕梅,你不用当心我被那家人的摄像头抓拍到,我戴了口罩了,只是,慕梅,那家人有养狗,慕梅…”

很快的,尤连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隔着怀里的玫瑰花她吻住了他,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这是从金字塔会所里闹翻后她第一次吻他,尤连城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投入着。

分开时,两个人脸都涨得通红,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连城,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啊?”慕梅听到了自己这样轻声的说着,用连自己也不理解的心情。

开着车离开林慕梅的住处的五分钟里尤连城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跟着车里的快节奏音乐节拍大声的唱着,做的好,小伙子。

五分钟之后,车子滑离了她的小区,他就开始想念她的气息,音乐转慢了,嗓音性感的男歌手在唱着今夜我与你共眠。

尤连城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方向盘上,换了摇滚乐,跟着摇滚乐尤连城大声的宣泄着唱着,真他妈的口是心非,真他妈的口是心非!

难得她邀请自己,只是他他妈的学那些什么捞么子的绅士分度。

“慕梅,我为你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邀请我去喝咖啡的。”瞧瞧,他都说了些什么?不想进去喝咖啡?才怪!尤连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开车回家的一个多小时里除去前五分钟之后尤连城都在懊悔中,那懊悔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动有变成怨气的趋势,林慕梅真是一个木头女人,她干嘛不问他第二遍,她只要再问第二次他就会扑倒她的。

慕梅侧着耳朵倾听,听着他停靠在一边的车子的引擎声一点点的远去,怀里的玫瑰花娇艳欲滴,他说为了这些玫瑰花被那家人的狗狗追了好几条街。

勾起了嘴角,慕梅打开了房间的门,她得找出花瓶把这些话插起来,她要找出漂亮一点的花瓶,她要把这些花剪得漂漂亮亮的放在花瓶里。

接着微弱的灯光慕梅在储物柜里找到了那个她在威尔士买到坛状的花瓶,这种花瓶插玫瑰花最漂亮的了。

关上储物柜的门,一回头“拍”的一身室内的光线明亮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慕梅的手一松,怀里的玫瑰花掉落了一地。

在一片亮堂的灯光里慕梅见到了椿妈妈就站在了角落里,淡淡的看着看着她,然后目光沿着她的脸落在了地上的玫瑰花上。

“这些,都是他送给你的吧?慕梅,你是因为这些玫瑰花在笑吗?”

慕梅垂下头去盯着地上的玫瑰花,原来刚刚她忘了收住笑容啊。

一步步的椿妈妈来到了慕梅的面前,在她的脚即将踩上了那些玫瑰花的时刻。

“不要,椿妈妈。”下意识的,慕梅叫了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慌张的盘旋着。

林椿收住了脚步,低下了头:“女人们总是轻易的让红色的玫瑰花撩动,慕梅,椿妈妈告诉你你的心可以让这些玫瑰花撩动,但是,记住了,千万不要让这送你玫瑰花的人撩动你的心。”

再一次的,慕梅仿佛回到了似是而非的幼年时代,聆听着奇怪的命运方向。

“这玫瑰花真美,在玫瑰花盛开的时刻它是商人们富有价值的商品,一旦它凋零了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因为人们最喜欢它们最绚烂的时刻,也总记住它们的绚烂时刻,慕梅,椿妈妈要让尤连城记住属于你们最绚烂的时刻,然后,在那样的时刻里让一切戛然而止,让尤连城坐上了我们为他打造的从天堂岛地狱的直通列车。”

我们?慕梅抖着肩膀笑着:“不,椿妈妈,你说错了,不是我们,怎么会是我们,是你恨宋舒悦,又不是我在恨着宋舒悦,虽然,我已经对死后前往天堂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可是,椿妈妈,我也不想去地狱。”

“慕梅…”那声慕梅就像一串扭曲的音符。

由于生气林椿在气喘不止,喘气让她的一些话不能够一口气说出来,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她瘦削的身体抖动得如风中的落叶。

“知道了,知道了,椿妈妈,我知道了,椿妈妈,会让尤连城体验到那戛然而止的幸福的,会让他用毕生来怀念着那个时刻的,会的,会的,会的…”慕梅喃喃的念着,那声会的一下下的砸在了自己的心上。

然后,椿妈妈带着绝望的喘息声一点点的变平缓了。

蹲了下来,把地上的玫瑰花一支支的捡了起来,这些花儿多漂亮啊,漂亮得慕梅都舍不得丢掉它们。

尤连城沉浸在无限的懊悔中回到了家里,八角亭的灯还亮着,冬小葵抱着膝坐着了八角亭的台阶上,她坐着那里轻轻的唤着,连城,你回来了。

淡淡的应了一声,尤连城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伸出了手,迟疑了片刻,尤连城拉起了她。

冬小葵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连城,我是在这里等你的,我要告诉你一件好事,今天我的画被学院选中拿去参加多伦多画展了。”

“嗯,那很好。”尤连城身体一让,避免了和冬小葵肩并肩走着。

显然,冬小葵是看出来了,她停在那里,表情微微的受伤:“连城,我只是高兴,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分享快乐,像以前一样,连这个也不行吗?”

“可是,任我们怎么装我们都无法像以前那样了。”尤连城涩涩的开口:“刚刚,我从她那里回来,不久前,我还做了一件我以前死也想不到会做的事情,我偷摘走了人家花园里的玫瑰花然后敲开了她的窗户把玫瑰花送给了她,而做这些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让她快乐。”

冬小葵捂住了嘴,不让自己说出嫉妒的话,不去冷嘲热讽,不去发泄。

点着头:“我猜到了你去看她了,我还知道你最近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我怎么也猜不到尤少爷既然会跑去偷摘玫瑰花,的确,如我爷爷所说的年轻难免都会干一些傻事。嗯!听着是挺浪漫的,连城,我不介意你告诉我这些的。”

“连城,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和你分享一些心情而已,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我会送上祝福,如果你们不在一起了我也许会有一点点的机会,就如今晚你做的傻事一样,连城,我也有属于我要做的傻事,我做的傻事就是呆在你身边而已,当你的朋友当你的情人都无所谓的。”

“小葵…”尤连城觉得烦躁。

“好了,好了。”冬小葵把尤连城的身体转了过去:“现在你得回去,阿姨在等着和你通电话呢。”

躲在了他的身后,冬小葵握着拳头,妈妈说了,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不劳而获的幸福,只是妈妈没有告诉她在争取幸福,等待幸福的过程会这么的辛苦。

接下来的几天送她回家的时候让尤连城恼火的是林慕梅都没有邀请他去喝咖啡的意思,尤连城发誓他从此以后在林慕梅面前要远离绅士风度。

周日,慕梅在家门口见到赵锦书了,牵着一条棕黄色的大狗,站在院子的白色木篱笆旁,朝她招手,嘿,慕梅,和我遛狗去吧。

这是从那晚被尤连城强行从赵锦书家里带回来后慕梅第一次见到赵锦书,由于最近赵锦书正在着手于他回国前的最后一个项目,那个项目已经来到了最后的一个阶段的关键时刻他这一段时间里吃住都在研究院里慕梅和他联系就仅仅靠着电话。

午后,日光淡淡的,随着初春时节的过去雨水渐渐的减少了,近些天来伦敦一直维持着这样阳光时有时无的淡淡天气,慕梅弯下了腰去抚摸那条棕黄色的大狗。

“这就是我老和你提前的比利,我们实验室里的甜心我把它带来和你认识,不然,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四月中旬,赵锦书就会回国。

黯然的,慕梅从自己的的口袋了掏出了她自己做的背包吊坠,很普通的手工艺,四方形的布包,布包中间放了一个慕梅从印第安人手中买来的幸运石,布包上是慕梅绣的鹏程万里的四个字。

把背包吊坠交到了赵锦书的手里:“锦书哥哥好了不起,年轻轻轻的就成了工程师,这个是礼物。”

一个星期前,赵锦书荣升成为一名工程师,在航空界以赵锦书这样的年纪就能得到工程师的称号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他还是和他同一批接受培训中十二名学员里最早成为一名工程师的人。

拨了拨她落在额头上的头发:“慕梅,还有一个月多你的合约就结束了,到时,和我回北京吧,我在北京买了一个四合院,在那个四合院的旁边的另一个四合院还没有找到买主你要不要买下它,然后,我们继续当邻居,慕梅,那时,我还给你做好吃的,然后,我们共同养一条小狗,晚上我们就带着我们的小狗到处去溜达。”

很久很久以前慕梅也想过和赵锦书共同养一只小狗的然后让赵锦书带着她和小狗去溜达,看一场电影,吃一顿饭,喝一点咖啡。

只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慕梅接过赵锦书的狗链,拍了拍他的肩膀:“赵锦书,你不是说要遛狗去吗,还不走?”

殇(04)

在慕梅住的社区有一个小公园,小公园里有专门针对住户的宠物设备,有趣的宠物设备让比利十分的兴奋,它不住的围着那些设备兜圈,不时发出了兴奋的声音。

慕梅和赵锦书躺在了草地上,以前他们常常来到这个公园玩,躺在草地上聊天,又或者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悠闲的数着从天空经过的小鸟,天气好的话就躺着睡觉,随着来的次数增多了渐渐的赵锦书戏称为这是林慕梅和赵锦书的公园。

只是,今天仿佛两个人失去了平日里的那种默契悠闲,慕梅一直都不敢去看赵锦书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直挺挺的望着天空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先开口的是赵锦书:“那天,我想去找你,看到他家的保镖守在你家的门口了。”

许久,慕梅回答:“锦书,我和他和好了,他要我原谅他,我心软了。”

许久,赵锦书这样问着慕梅:“慕梅,你爱他吗?”

马上的,慕梅身体从草地上弹了起来,因为比利用它的爪子在扒着慕梅的鞋子,慕梅坐了起来,拍着胸,不住的嗟叹,吓死我了,把我吓了一跳。

赵锦书躺在草地上,看着林慕梅居高临下的在坐着夸张的表演,林慕梅竟然会被一条大狗吓到?这么多年来,赵锦书知道林慕梅是可以和蛇的眼睛对视的那种女孩,现在,她竟然说被一条狗给吓到。

赵锦书闭上了眼睛。

重新的,慕梅在赵锦书的身边躺了下来,她一点点的蹭着来到了他的臂弯。

“锦书,比利好可爱啊,不如我认它为干儿子吧。”

“锦书,你什么时候走,在你走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做一顿好吃的为你践行,不过,到时,要是味道做得不怎么样你可不能怨我,在做菜这方面我真得不行。”

“锦书,你瞧,我除了姿色还算可以,做饭,布置房间什么的我都不会。”

“锦书…”

慕梅对着天空扳着手指头一样样的不亦乐乎的数落着直到赵锦书压下了她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

“慕梅,我会等你的。”

他的口气很平常,平常到就像老朋友在问你吃饱了吗?最近好吗这样的的打招呼,平常得让慕梅生气。

呼呼的挣脱他的手,蹭的的做了起来,指着赵锦书叱喝。

“赵锦书,你敢!”

最近大家都怎么了?不久前是尤连城说要等她,现在轮到赵锦书了,太可笑了,这两个人都被林慕梅的外表给迷惑了。

赵锦书也坐了起来,抚着她的脸,让她的表情不再张牙舞爪。

“林慕梅,我就敢!”

慕梅怔怔的愀着眼前的人,这个叫赵锦书分明已经二十七岁了为什么还要像孩子一样的固执,固执得让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