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椿妈妈就这样淡淡的应着,用汤勺去搅拌碗里的稀粥,在那碗粥的旁边还放着一杯水,水的旁边放着药,药量比半个月前又增多了。

那些花花绿绿的药让泪水骤然间没上了慕梅的眼眶,别开脸去,木然的,慕梅离开了餐桌。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慕梅开了房间的窗户,窗户外,尤连城像个耍赖的孩子,慕梅,我睡不着。

慕梅抱着胳膊,挡在了窗户上以防他突然爬进来。

“慕梅…”他喃喃的叫着,拿开了慕梅的手,隔着她那件睡衣手掌印在她的胸部上肆孽着。

狠狠的隔开的手。

眼前的女孩清汤挂白面,脸上有些的苍白和他的那些朋友的带在身边千娇百媚的姑娘比起来没有她们来得性感火辣,偏偏,随着岁月的流逝不经意中一举手一投足已然牵动着他的心弦。

如这刻她似乎是不高兴着板着脸的模样也让他心痒痒的:“慕梅,我想你,这一天我在上课的时候因为想着你还闹了个大笑话。”

尤连城的声音深深浅浅在慕梅的耳畔流连着,他侧坐在窗台上一手框固住了自己的腰一手已然悄悄的解开了自己睡衣的第二,第三颗纽扣手从被解开的纽扣空挡溜了进去,握住了饱满的所在,揉着捻着,他的手仿佛充满了魔力总是让慕梅不由自主的想把眼睛闭上,想休息。

“因为想着和我上床,因为我的身体还有新鲜感?”慕梅觉得烦躁,烦躁得她想寻一个切口,比如突然的想找一个人来吵架。

留在睡衣里的手停止了动作,缓缓的伸了出来,他拉开了他和她的距离,房间里的灯光落在了他年轻皎洁的脸上,这是一张布满难堪的脸在难堪之余还有伤心。

清凉夜风随着他身体移动灌了进来驱走了慕梅些许的烦躁,慕梅抱住了尤连城,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窗户紧紧的关闭着,房间单人床上慕梅紧紧的偎依着尤连城,像小猫儿的去舔着他的耳垂,尤少爷的自尊可不是盖的,她用了很多功夫才把一脸变扭的他弄上了自己的床,好在,尤少爷的身体和他的性格有着强烈的反差,在她的舌头一触到他的耳垂的时候他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慕梅主动的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睡衣纽扣上,连城,解开它。

这小小的一声一下子把尤连城的少爷脾气驱赶得无影无踪。

窄窄的双人床上,慕梅一次次的把牙印印在他的肩膀上,在他每一次的发力的时候慕梅一次次的心惊胆战。

“连城…连…城…轻点,轻点…椿…椿妈妈就在隔壁…她…”一次次的慕梅声不成声的在他耳边叮嘱着。

他捞紧着她的腰,一次次的把自己送入了她的身体的最深处像永不知道疲倦的兽让慕梅一次次的在他身下求饶,她细碎的求饶惹来了他一次次的更深更重的撞击,当他到达她的身体最深处的时候,慕梅以为自己最终会淹没在那股的浪潮中,最后飞飞湮灭。

事后,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尤连城的手指在慕梅的背后的蝴蝶肋骨中临摹着惹来了她的一阵阵颤抖。

“慕梅,这床太小了。”

“尤少爷,这床小是我家的事情,你要是嫌弃了可以不用来。”

“慕梅,搬出去吧,如果你还想休息,我另外找一处地方让你休息。”

“不用!”

“慕梅,我想像现在这样每天抱着你睡觉,爬窗我不排斥,只是我可不想每次要你的时候让你老是心惊胆战的,想叫的时候不敢叫最后只得我的肩膀遭殃,一次两次还好,只是这样下去我的肩膀可得…唔…”

慕梅一翻身趴在了尤连城的身上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谁知他伸出了舌头了舔她的手指,慕梅子觉得手指一麻,松开了手,捂在她胸前的被单因此也由于动作过大而滑落了下去。

他就这样盯着她的胸部,一字一句。

“林慕梅,我们---同--居!我不许你--说--不--!”

殇(07)

尤连城还真的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傍晚当慕梅拿着一大堆从超市带回来的生活用品时尤少爷和椿妈妈在小小的客厅里和着茶聊着天,相谈甚欢的样子,尤连城这次来走得是平民路线,开着一辆半旧的酒红色福特车,低调简单的夹克衫配牛仔裤,为了呼应着椿妈妈说的还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频频点着头,椿妈妈看着也是眉开眼笑的模样见到了慕梅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向着刚刚进门的慕梅招手。

站在一边任凭椿妈妈拉着她的手。

“慕梅,尤少爷亲自接你来了。”椿妈妈像寻常的妈妈一样念叨着:“放心吧,椿妈妈自己会照顾自己的,真的不需要慕梅请假。”

慕梅狠狠的瞪了尤连城一眼,尤连城和她眨眼着,头一转,又变成了乖乖牌:“阿姨,刚刚不是和您说过吗?您不要叫我尤少爷,您叫我连城就行了。”

椿妈妈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边称自己是老糊涂。

半个钟头后,慕梅被动的被椿妈妈送上了尤连城的车,临上车的时候椿妈妈和慕梅拥抱,她在她耳边微笑,慕梅,现在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了,你现在只要做的是享受着尤连城对你的神魂颠倒。

开着车,尤连城第一百零一次的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从上车后她就把手搁在车窗上手掌托着下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

于是,尤连城开始搜肠刮肚的讲了一些笑话,一些连他也笑不起来的笑话,虽然他很卖力的说着,可是奈何他没有半点说笑话的天赋,佳人依然忧愁着脸。

“慕梅,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自作主张了。”尤连城陪着不是:“慕梅,不要生我的气,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尤连城苦笑:“想疯了。”

“连城。”幽幽的,慕梅开口:“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我的心很容易改变的,我喜欢的一样事物的时间不长的,从小就这样,今天也许我爱你而明天一觉醒来就不再爱你了,至于为什么会爱你这么就久我也挺奇怪的说不定因为你一直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所有我就凭着一股傻劲坚持到现在。”

“所以呢?”尤连城的声音从刚刚的绕指柔一下子坠入了冰河世纪。

“所以,不要对我太好。”慕梅头靠在了车椅上,疲惫的说。

车子骤然停了下来,尤连城的气息在向着慕梅逼近,不用睁开眼睛慕梅就知道现在尤连城的脸部表情一定很糟糕,下巴被他捏住了。

“林慕梅,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以为我会让你有变心的机会吗?林慕梅,如果你喜欢上一只猫我就毁掉那只猫,如果你喜欢一条狗我就会毁掉一条狗,如果,你,喜欢了一个人那么我就会毁掉那个人。”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赵锦书一直在拉拉扯扯的,我告诉你说不定我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会很乐意和你的邻居玩玩的。”

他的鼻尖在轻轻的摩擦着她的鼻尖。

“慕梅,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我也知道你也或多或少的看过我另外的一面,我也知道有时候我给你的形象是挺糟糕的,目前,我正在一点点的在你面前挽回我的形象,我可不想让我的爱人怕我,慕梅,不要让我白花功夫,嗯?”

睫毛动了动,展开,慕梅轻轻的笑了,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呵气,连城,我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为我疯狂。

于是他的唇亲昵的贴上了她的唇,她热烈的呼应着,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的。

尤连城车子驶进了北伦敦的老城区,周遭开始随着越来越窄小越来越老旧的公路变得安静了起来,道路两边不时的会看见了特色的小商店和小餐馆,这里和繁华的伦敦城比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这片老城区在伦敦很有名,老旧的剧院,老旧的餐馆,老旧的咖啡室几乎还原了上世纪的英格兰,由于英国政府的极力保护这里成了最能代表着英国文化的区域之一,源于这层文化背景很多的声名显赫的艺术家都乐意来到这里,穿着拖鞋,在带着满满的苏格兰风的小咖啡室里呆上一整天。

下车,慕梅站在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石板小巷里呆呆的望着两层的英式老房子,望着二楼阳台上的各式各样的花朵。

她呆呆傻傻的模样让尤连城发笑,从背后圈住了她,往下腰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傻了?”

在慕梅以为尤连城会把她带到了尤公馆的时候尤连城却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个地方慕梅做梦的时候偶尔梦过,梦里印象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那串在阳台上如风铃般的笑声。

那年,慕梅和尤连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那是在一个秋末的中午,有着艳阳,慕梅站在了这个房子下面偷偷的望着阳台上晒被子的夫妻,那对夫妻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孩子就绕着被单和父母在玩着捉迷藏,笑声铃铛般的跳跃着。

那时,慕梅想要是她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慕梅,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了。”尤连城指着那老房子的声音雀跃。

“连城,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慕梅喃喃的说着。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爱你。”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爱你,多么简单的理由呵!可这样的理由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爱一个人也就自然懂得了聆听他(她)的心了。

推开了老式厚重的铁门,慕梅突然如孩子一样的兴奋了起来突发奇想的猫一样的贴上了尤连城的背,连城,背我。

于是,他就这样背着她,她在他的背上如将军一样的挥着手指引着他进入了房子里,小台阶,开门,房子不是很大,厨房,客厅,储物室,楼梯,一目了然。

“连城,上楼。”慕梅手一挥,指向楼梯。

在爬楼梯的时候,慕梅好奇的很:“连城,你是怎么弄到这个房子的,这房子怎么看主人好像在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的家里做饭的样子。”

“我把一皮箱的大面额的英镑放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数也没有数就用把他们的房契换走了那皮箱的英镑了。”

慕梅有小小的失望,住在这里的那对夫妻给她的印象太好了,她总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卖掉房子:“连城,当时,他们一定很难过吧,一定很恋恋不舍吧。”

“才怪,我当时一表明来意,他们就发愣,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呢,这里因为老旧一遇到了雨季就会特别的潮湿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谁喜欢住在这里啊!”尤连城手一扬,往慕梅的屁股上拍了上去:“喂,抱紧一点,不然把你摔倒地上去,还有,我在上楼梯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你的体重不轻,你这样和我说话我费劲。”

在背后做了一个你欠扁的姿势,慕梅老老实实的把手牢牢的勾住了尤连城的脖子。

于是,尤少爷又有烦恼了,因为林慕梅胸部的贴在了他的背上让他开始想入非非了。

楼上一处小小的休息室外有两个房间,打开了较大一点的房间,房间原有的床让尤连城不是太满意:“慕梅,这床太老旧了应该经不起我们折腾,慕梅,我们买床去。”

猴急的尤少爷很快的在家居网找到了他心仪的床,由于他给得小费可观大约在两个小时候新的床就会换掉了旧的床。

在等床的两个小时里他又忽发奇想拉着慕梅去了商场,尤少爷想亲自装扮他们的房间,起初是他推着购物车一段时间后变成了她推着购物车,然后,购物车里多了一大堆的情侣用品,拖鞋,牙刷,马克杯…

慕梅从最初的敷衍到最后的目光就一阵绕着他转,出门的时候他顺势戴上挂着墙上的帽子,那款帽子很普通,纯黑的粗毛线,在伦敦街头随处可见很受英国男孩的喜欢,戴着那样帽子在加上他刻意的穿着让尤连城看着不再高高在上。

一个恍神间慕梅一下子看不到尤连城了,在看不见他的那一霎那慕梅心里觉得慌张,也是在那一霎那间有一双手拉扯着她,她被拉到了角落里,熟悉的气息罩了过来。

商场的床上用品专柜里,慕梅和尤连城躲在拉帘后面接吻,很疯狂,在那类似幽闭的小小空间里他们大汗淋漓,她的腿被他强行的驾到了他的腰间,他用他的那处灼热之处在她最柔软的所在撕磨着,直到最后商场的售货员找到了他们,于是,他们的购物车里多了拉帘,双人枕头。

在古老的百年小巷里空无一人,半新的福特车停在在那里,熄火,车门一直没有打开,入夜的薄雾再加上车厢里两个人急促的呼吸让车窗玻璃沾上了一层蒸气,车椅被放平了,由于车厢的空间有限,慕梅的手脚不知道放在了那里,慕梅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尤连城正趴在了她的身上试图进入了她,想推开他的手绵软无力想警告他的话在他的一阵阵撩拨后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声。

“慕梅,让我进去…”他在她耳边哀求。

他的汗珠一滴滴的掉落在了慕梅的身上,如此的炙热仿佛可以融化世间万物,昂起了脖子,在一阵的痉挛中慕梅缓缓的展开了腿。

进入她的时候他没有采取任何侧措施,仿佛,在那个时刻他们忘了那个小玩意,腿被他驾到了他的肩上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还要强烈的进入的时候慕梅开始担心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会不会因为他的撞击一块块的散掉,他年轻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只饿坏了狮子。

只是,那个车厢里支离破碎的女声是她吗,是吗?为了摆脱那个声音慕梅紧紧的跟随着他的节奏,然后车椅的的声响和他的低吼声把那个破碎的女声压制住了。

最后,在他的一声极致的低吼声中有烈焰般炙热的液体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

那一霎间,慕梅觉得也许她会这样的浪潮中死去。

殇(08)

在尤连城的一声“慕梅,我们同居”后慕梅糊里糊涂的就和尤连城在老城区的那所房子里共同生活了。

每年三.四月这一阶段大多手尤连城比较清闲的日子,在这个阶段没有节日,而这阶段的伦敦的多雨季节也让类似到福利院探访这样的公益活动推迟,尤连城除了雷打不动的回尤公馆用晚餐和在晚餐后和自己的妈妈通话的几个小时候他几乎都和慕梅在一起,他们窝在那个房子里,对于老房子遇到雨季的时候呈现出来的那种霉味尤少爷偶尔会大点牢骚。

除了没有回到尤公馆和陪尤到学院去慕梅也开始恢复了为他整理课堂笔记合理的分布他的时间等等这些琐碎的事情。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慕梅在他身边当陪读的日子的轨道中来了,一切好像看着没有什么不同,呃…也有不同,如此刻。

明明是最初在学着拗口的俄语,俄语音频有着性感嗓音的女郎的声音还在沙沙的响着,书籍掉落了一地,笔筒也掉落了,这样看着像是让人刻意的从书桌上扫落下去的,事实上也真的是有人把那些从书桌上扫落下去的,因为书桌要用来做别的事情,不久前,也不知道怎么的慕梅变成半个身体被压在了书桌上了,在尤连城的又哄又劝下半推半就的让他挤进了她的身体里,自从在车上的那一回后尤连城开始玩起了不走寻常路了。

好像,书桌上的折腾还无法满足他,然后…

就变成了这样了,现在他们共同挤在同一张椅子上,她的衣服惨不忍睹,胸衣挂在了灯罩上,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他托着她的腰,灯光下他们的影子不住的摇晃着,随着墙上影子的摇晃速度越来越快房间里除了俄语还多了细碎的的女声,然后,俄语的音频被关掉紧接着又响起,两只手同时按在了音频的快关上。

“慕…梅…我只想听到你的声音…”

“混…蛋…尤连城…王…八…”

尤连城单手托着她的腰狠狠的一顶,那个蛋字又变成了支离破碎,那晚,他们从书房蔓延到了房间。

最后,慕梅泡在了浴缸,尤连城在为她洗头,慕梅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一场的酣畅淋漓的欢爱换来了尤少爷为她洗头。

“慕梅…”尤连城迟疑了片刻,最终说:“小葵在住在家里,我提出过另外为她找住处,可是她拒绝了,慕梅,我不能…不能让她走,小葵对于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尤连城第一次和慕梅提前了冬小葵。

“嗯!”继续闭着眼睛慕梅淡淡的应着,这样也好,冬小葵留在他身边也好,到时,东窗事发后,说不定聪明爱装蒜又有点心机的小葵姑娘会拉这个人一把。

一直以来冬小葵和他的过往就像是掐在尤连城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她在他身边见证着他对冬小葵的各种各样的好,尤连城总害怕那些会带给她阴影,现在好不容易的把关于冬小葵的话题扯开谁这道只是换来了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个发音。

“就这样?”尤连城心里犯堵。

“不然呢?”慕梅懒懒的回答。

“不嫉妒也不责问,林慕梅是不是表现的太大方了。”尤连城不高兴的把挤出来的泡沫往她的身体里抹。

“你又不爱她我干嘛嫉妒?”慕梅回头把泡沫还给了他:“尤少爷,有我这么大方的体贴的女朋友你应该高兴才对。”

女朋友?尤连城觉得这个从林慕梅的口里说出来特别的可爱,于是,又开始喜滋滋的给心上人洗头发了,不过,洗头发最后的效果并不理想,由于尤少爷一直以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的心血来潮导致造成了破坏性的结果,他扯掉了她不少的头发导致她对他一阵张牙舞爪。

在慕梅和尤连城住在同一屋檐下同睡一张床的七天里,尤少爷上学迟到了六天还有一次踩点,那阶段他的导师们个个的毫不避讳的表达了自己的失望,好在二月末尤连城的学业全部结束,随着学业的全部结束就面临着四十天的针对性的工作培训以及职场的个人修养,这四十天的培训是哥伦布学院学子们里向着个人成就迈出的第一道台阶。

三月尤连城就开始接受了四十天的培训,每天四个小时,随着尤连城接受培训慕梅的时间开始空闲了下来,在尤连城不在家的时间里慕梅除了去看椿妈妈之外她会到附近的老城区去溜达,慕梅实在很喜欢老城区那种安静的生活氛围,老城区的居民们会在自己的院子种胡萝卜,豌豆什么的,他们还接来燥气当燃料,在这里慕梅竟然还交了几位朋友。

尤连城在某天从尤公馆用完晚餐后在车库里见到了刻意在等他的冬小葵。

“你和她住在一起。”她问着。

“嗯!”尤连城淡淡的回应:“我们住在一起。”

“你和她在一起快乐吗?”

“嗯,我和她在一起很快乐。”

“你和她上床吗?”

“嗯,我和她上床!”

她淡淡的点头,转过身体一步步的离开了车库。

“小葵…”尤连城对着那个背影,叫了一声,嘴张了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小葵挺下了脚步,没有转身。

“小葵,对不起,小葵,你回去吧回到你的父母朋友身边去吧,小葵,你和喜欢你的男孩约会吧说不定你会发现你其实和他们很合得来,小葵,去结交新的朋友吧,很快的你会发现英国男孩很迷人。连城,你是不是想和我说这些?”

尤连城没有回答,事实上,冬小葵把他想说的话都猜出来了。

“对我有愧疚吧?如果对我有愧疚的话那么就请尊重我就像我现在尊重你的选择一样,连城,就让我静静的呆着不要管我,把我当成你的挚友这样就行了。”

躲在角落里,听着他的车子远去的声音,冬小葵紧紧的握着拳,上床嘛!不就是上床嘛!咯咯的笑了起来,弯腰抱起了那只来到她身边叫尤蓝的波斯猫,这个小家伙曾经也是尤连城的心头好,只是,随着它的老去,它的蓝色毛发不再充满光泽,它的目光变得无神,它每天就只知道懒洋洋的窝在它的窝里,它的地位让另外的一只叫尤美的有着金黄色的毛的更年轻更灵动的波斯猫所取代。

男人们是一种视觉动物,如她的爸爸一样当妈妈一点点的不再年轻身材不再窈窕爸爸就开始被更年轻更有朝气的女孩吸引,尤连城的爸爸也一样,他最后为了比他还要年轻差不多十岁的宋舒悦而选择了和自己的前妻离婚。

所以,冬小葵现在的任务是让自己更为娇俏迷人,让自己更为风情万种,当然,还要温柔还要善解人意。

然后,等待着林慕梅最后如现在怀抱里的这只叫尤蓝的波斯猫一样。

“林慕梅,你在干什么?”

慕梅抬起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尤连城正急匆匆的赶来,慕梅赶紧把手放在了唇边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现在,她正在和约瑟夫在拍摄着刚刚破土的豌豆。

约瑟夫是慕梅最近交到的朋友之一,他是一名专门拍摄草本植物的摄影师,他住的地方就和慕梅住的地方只有一屋之隔,恰逢他的助理最近请假慕梅就让他叫来了帮忙打手,今晚约瑟夫利用了光合作用让破土的豌豆苗成长速度更为飞快,慕梅在看着那些小东西破开泥头伸展着身体,耳边约瑟夫的按快门声让慕梅极为兴奋,她喜欢,迷恋那种声音,冷不防,尤连城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和林慕梅的兴奋不同尤连城是极郁闷的,他在自家找不到林慕梅打她手机也关机,最后找着找着就看见这样的一个情景,她在别的男人的院子里,她和别的男人的头颅贴得紧紧的。

慕梅的那个下意识做的安静动作导致的后果就是约瑟夫的灯光道具的遭殃,尤连城再次如老鹰捉小鸡的拉起了慕梅,对着满脸茫然的约瑟夫慕梅做了电话联系手势,让尤连城再呆下去说不准连同这个棚子都会遭殃。

一出约瑟夫的房子,尤连城就开始拷问:“那个老男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老男人,约瑟夫也就四十左右,西方人眼中的黄金年龄。

“尤少爷,约瑟夫只是邻居。”慕梅无可奈何,有了锦书的金鱼在前她就不再为约瑟夫被破坏的灯具纠结了。

邻居,又是邻居,尤少爷炸毛了:“林慕梅,你的邻居缘挺好的,一个赵锦书还不够,现在还冒出来这样一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