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的,从来都是对的。

“小七,你这样子,真叫我喜欢——”他凑近她的脸,离的很近,近的几乎是没有距离可言,“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想你,在想着你的样子,好多年了——”

他说着,那神情似乎是带着点迷恋的样子,叫她胆寒。

“你看你都发抖了——”他的手终于放开她的脖子,神情含着一丝怜悯,“你看看小七,没有我,你可怎么办,把自个儿男人都卷入你的事里,柳大书记似乎是卷入麻烦了?”

他说着话,像是开玩笑一般,叫她打从脚板板开始往上冷,一直冷到脑后,整个人都冷,她试着用双手推开他,也不知道是她太用力了,还是他没防着她,反正结果是她推开了他,估计是推得太猛了,她自己也跟着往后退。

她退了两步站稳,看着离她几步之远的伍建设,脑袋里甚至冒出一个主意来,也许她得说自己的脑子转得挺快的,快的叫自己都佩服,“你记得温兰兰不?”

她问了,跟个警察似的,那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你说她做什么?”伍建设到是失去了几分耐心,态度那是不耐烦的,似乎对这么个人一点兴致都没有,“怎么着,你现在想掐死她了?”

小七到不是想掐死她,这个没必要,就是她昨晚没打着温兰兰,觉得挺遗憾的,要是她出手快了,那么也不至于事情都往柳成寄身上引,她就像是个最恶毒的巫婆般,带来别人的永远是恶运?

“她要是不带着目的来,我真是懒得看她一眼,就算是有个伍红旗同志的女儿怎么了,我有必要为着她的女儿负上什么责任吗?”她说的很冷,伍红旗都不见得承认的人,她有必要自个儿替已经死去的伍红旗同志认个女儿?

再说了,认了她有什么好?

她都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有叫别人惦记着的东西?

但是——

她想到一个事,谁都想着伍红旗同志把钱交给她了,可谁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笔钱在哪里,莫不是指着这钱?

这不是她第一次想到的事,而是一直这么想,现在这种感觉最为强烈,这钱简直能叫人疯狂,她自认不是什么清白之辈,钱总是喜欢的,可这钱,不是她家的,她不能拿,这是她的底线。

她真没有钱。

一点也没有,除了个贪污犯伍红旗的女儿,她身上什么也没有,早在伍红旗同志案发的那一天起,就是伍家的那么点关系都没有了,树倒狒狲散就是这么个道理。

“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是大哥的女儿——”伍建设表现得像个真正的长辈般,站在她的面前,说的话那是语重心长,甚至带着几分叹息,仿佛是为着她长成现在这个冷心冷肺的模样而担心。

小七到是满脸嘲讽,那目光甚至是不屑,“你也晓得是你大哥的女儿,把我推到叶秉泽的床里,还把我的药全换了,不让我去医院,还硬要我生下儿子,你那时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大哥的女儿——”

她说到最后,已经是怒极,再多的理智也控制不住她的话,她想的话,鄙视这个卑鄙的小人,现在到在她面前摆一个和蔼叔叔的虚伪面容,真是受够了。

伍建设到是脸色一僵,随即地又缓过来,他向是听得多了,看得也更多,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叫他掌握着一点钱与权,他都要利用到最彻底的地步。

于她,他是毫不犹豫,即使是一个眨眼也没有,她生活的太好了,反观他,在她的面前,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他还记得伍老爷子把他赶出伍家时说的话:别再指着伍家人,也别打着伍家人的名义!

可他偏要,他偏要打着伍家人的名义,他要老头子看着最心爱的孙女成为他人的玩/物,软倒在别人/胯/下,不得有摆脱的一天——

惟一的可惜,老头子死的太早,没有看到。

“老头子心里的小七,是真的太好了,不是吗?”他颇有意味地瞅着她,那目光深幽,甚至是带着几分叫人看不透的光芒,“欠我的总得还了,你懂得这个吧?”

她不是不记得,是记得太深了,吊着个唇瓣,“那么柳部长欠你的,你怎么不要回去?”

明明站在那里,与着能跟柳成寄一较高低的斯文样,他却是做着世上最叫小七厌恶的事,也是说着最叫小七害怕的话,强自撑着,总是有个限度,而她不知道哪一天,身上那根弦会不会突然断了。

“柳部长?小七说来听听,怎么不跟我仔细说说,我还真想知道这事儿呢。”伍建设带着几分疑惑,显的很是讶异,“于柳部长有什么关系?”

他问的很亲切,自打他出生就没有这么亲切过。

小七瞪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近,不由自主地后退,想跟他离着远一点,听着他的话,却是露出冷笑来,装傻哟,在她的面前,她不说,可不是代表她不知道。

“再装就不像了,伍建设,别叫我看不起你。”她真是有些不屑了,没去找柳部长算他那个破账,到是好意思找她。

这世上多的是这种叫人忘恩负义的人,明明当年伍建设他老娘跟柳部长有一腿儿,那时候,两个人都不是单身,都是有主的人。

两个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那叫是一拍即合;一个不想着自个家里妻子,一个不想着自个儿上越南的丈夫,总之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这一个开花的,自然得结果,伍建设就是那个果子,不太好看。

到是这孩子还没生下来,伍建设他那老爹就在越南死了,据说还是救的伍老爷子,这伍老爷子一得知救他命那部下的老婆怀孕了,就把伍建设当成个遗腹子。

要小七说,她爷爷这事儿做的糊涂,真是太糊涂,这报恩或者是想照顾部下的儿子,这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怎么着也弄清个事儿——

人家老娘那可是口口声声地喊着是伍老爷子硬生生地害死了她丈夫!

反正都是一团乱麻般的事,最后事儿总会戳穿的,她到是亲眼见着柳部长跪在她爷爷的书房里,求爷爷别把这事儿给闹开了,可以叫伍建设走,但是不能传扬出去,那是他儿子。

她听的当时都有点懵,都想不到成寄的爸爸是这种人,看着都叫她羡慕的一家人,没有伍红旗同志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就只有张廖爱一人,她很是羡慕他们。

可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假的都叫她恶心了。

伍建设瞅着她的脸,那个叫一个深意的,却是半点怒意也没有,还笑着,像是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所谓,到是伸手拽过她,那力道到是猛的,叫她完全失去重心,朝着他倾过去。

065彼之蜜糖,我之毒药

这一下可真是妙的。

小七根本没那力儿把自个儿扯回去,那脸色可难看了,跟着黑漆漆的,跌跌撞撞地冲向他,整个人都没法子控制自己,这叫做力不从心。

伍建设到是抱她个满怀,笑看着她,“小七,你知道的太多,对你真没有好处。”

他就像是在夸奖,明明是笑着,那笑意没有半分暖意,却是叫人心底发冷,“小七一是直聪明的,我想你也不会把事儿说的太明白吧?”

被人说“聪明”,小七一点都觉得是个值得骄傲的事,尤其是那些话还是从伍建设的嘴里说出来,摆明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两个人紧紧地相贴着,一个揪着人,不叫人退开,一个是恨不得早离开才好,现实一个人力气不如另一个,只能处于被动——

被动这回事,最叫小七不喜欢,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自个儿处于被动,一直是处于被动,专门受别人的控制,除非这个人的性子跟面团一样。

她一直努力于叫自己摆脱所有的窘境,叫自己能挺起个腰杆子来,好叫自己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她求的不多,只有这么点,“是呀,我是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应该在叶秉泽在那里见到我跟柳成寄的照片,柳部长真是太好了,为了上位,还把帮着他养儿子的这家人的孙女送给别人?”

柳部长,她说的这三个字,那是嘲讽,永远的嘲讽,有种人,表面看着比谁都好,骨子早就是烂透了。

“你说的真没错儿——”伍建设不同于她的激动,反而将她往着怀里再深搂了会,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脸凑的很近,近的贴近她睫毛,口气近乎于叹息,“小七,跟我在一起吧,互相温暖,怎么样?”

她快要晕倒了——

好吧,小七一直不认为伍建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人一贯是心黑手狠,叫她一直是心存惧意,豁出去的人,那种人,能不碰最好是不用碰,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这么个人,突然跟她说“跟我在一起吧”,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跟雷轰过她一样,她有些觉得这世界都疯狂了,“伍建设,你想什么呢,脑袋里都是草呢?”

别说是荣幸,她根本没有那种感觉,要是真有荣幸这玩意儿,也应该是她暗恋这家伙几年了,突然间得到暗恋之人的表白与认可,那才会荣幸。

可她与他?

哪里算是什么个暗恋与认可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前是侄女与叔叔,再正常不过的关系,后来就是他是皮/条/客,推她到叶秉泽那里,除了这个,她还真不说出别的来。

伍建设不这么想,他不叫她动一下,就是乱挣扎一下都不许,将她抵在墙与自己之间,他全身都贴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充满着不愿意收敛一下的侵略性,“私生子与落难大小姐,不是不错的吗?”

小七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兴奋度,那种兴奋度不是没有接触过,男人这种动物,她十八岁之前只能说不知道,那么现在,她只能说男人就是禽兽。

伍建设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她动了动,几乎是贴着他平实的胸膛动了一动,甚至是带着点诱惑的意味,往他胸前轻轻地摩挲了下。

当然,两个人离的最近,她一下子就发现个最好的机会,曲起腿,直接地顶向他的双腿间,这向来是对付男人的不二法门。

小七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是有人更了解她,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多,那就是伍建设,她就是眨个眼,他都了解她在想什么,已经是深入骨髓。

想要把一个人掌握在手里,就得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是伍建设的心理学,他一贯想要往上爬,即使是出卖任何人也不会在乎,功成名就后,谁会在乎你曾经是谁,只在乎你现在是谁。

他往后一退,退的干净利落,让小七那一下成了无用功,简直就是白费力气,他到是立即凑过来,贴着她的胸前,那动作嘛,就带着个恶意了,挤压着她,全身的力气,那是属于男人的力量,男人的坚硬,女人的柔软,贴合在一起。

她怕疼,最后抵着坚硬的墙壁,前头又是他,前后相交,叫她无处可躲,却是瞪着他,此时却是不肯释放出一点软弱的态度来,“伍建设,你好意思说,我都没有耳朵乐意听你的话。”那样的破话,也敢在她的面前说,简直太闹心了。

伍建设到是冲她眨眨眼,手指着那电梯,“上面有三个男人,都是等着你的,你想见哪个?”话说到这里,他又换了个轻快些的表情,“让我来猜猜,头一个一定不是东城——”

她愣了,先头没注意他在讲什么三个男人,心里发出嗤笑声,但听到他头一个提起的是东城,还把她可能会有的打算说出来,叫她真是不舒服。

尽管她会那么做,但是叫别人说出来,还是不舒服,人就是这样子,自己能做得出,但是不乐意听别人说三道四,她也一样,没有高尚多少。

“叶少你当然是不愿意见的,是不?”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包含着另一种意味,赞赏她的决定,“那么想见的只有是柳成寄,我们的柳大书记,是不是?”

她当然是来见柳成寄的,在伍建设说话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叶秉泽与东城也在这里,她的消息不够灵通,就算是伍建设现在的状况都比她好上太多,“是呀,怎么了呢,不叫我见了吗?”

她漾开笑脸,头一次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出来,简直就是脑袋里有问题了,可她还在笑,一直大笑,那笑脸一直没有收敛,甚至是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不想这样子,可是她控制不住,凭什么憋屈的只有她,这是凭什么了,她又没有杀人放火,就因为是伍红旗的女儿成了个原罪?

伍建设摇摇头,“没有的事,我哪里能叫你见不到柳大书记,这样子不是挺好,你见他,我也可以跟他商量一下关于温兰兰的事,我想你总不至于这么天真到觉得温兰兰是凑巧的吧?”

她没那么想,是正常人都不会那么想,尤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知道自己入局了,入了一个别人精心设计好的局里,她自己到是没有什么,把柳成寄给赔了进去。

“你一直是恨成寄的吧?”她大胆设误问,没有丝毫的犹豫,“接近他,想跟着他合作,就是想证明你的能力,你叫柳部长高看你一眼的能力?”

她表现的像条毒蛇,将他的伤疤都揭出来,不留半点情面,这情面,他从来没给过她,她自然还是不用给他了。

伍建设当然恨的,可是他更需要合作,柳成寄是个很好的对象,市委书记,是个好听的名头,有市公安局那还是不太够,有些事,不是能面面俱到。

他资本站在柳成寄的面前,即使在叶秉泽将他的产业都弄走后,他还是有资本,人那是要资本才能站得直,才能把话说的响。

“你说的没错,小七你真聪明——”他毫不吝啬夸奖的话,“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需要在柳部长的面前证明什么,要他高看一眼那就更是用不着,活得好好的,不就是好了?”

听听——

这话说的,要是别人听见,肯定得高看他一眼,这说的可真是好极了,可听在小七耳朵里,就变了个味,那味真是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臭,是臭不可闻的那种,她赶紧地捂住鼻子,露出嫌恶的表情来。

“得,你真好意思说,把我送出去,得了好处,现在到是跟个清白无辜的,跟朵白莲花一样——”她取笑着他,下巴骄傲地仰起,“你要不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你犯得着把我送上去?”

别当她不知道,自个儿的叔叔,把她送去叶秉泽,更可悲的是中间柳成寄的父亲踏踏实实地插上一脚,那个以前很和善的柳叔叔,做起事来真是狠,就怕她把柳成寄给祸害了,她也得有那个能耐才行吧!

谁也没有给她一条路,看着柳成寄那样,她甚至有一点痛快,这是她心里头最阴暗的秘密,舍不得他的温柔,心里又是耿耿于怀当年的事——

她就是这么坏,坏的都无药可救!

伍建设耸耸肩,被她的话说穿了,也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这年头,谁的后边是谁,都得站得住,脚踏两只船是真的不行,我现在只能是靠他,不然,我怎么跟站起来?”

他说的很自在,像是本来就是那样子,路摆在他面前,只能朝前走,而且要义无反顾。

小七瞪着他,走向电梯,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走入电梯,他都没有追上来,她松了口气,回过头一看,那边已经没有人影。

站在柳成寄所说的房门外,小七是深深呼吸几下后才按的门铃,待得柳成寄来开门,她站在门外就能闻到浓烈的酒精味道,“你喝酒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柳成寄已经倒向她,整个人都倒向她——

066彼之蜜糖,我之毒药

一个喝醉的男人得有多重,尤其是一个装醉的男人会更重,装醉的人,那就是耍赖,可小七不知道,她给蒙在鼓里。

瞅着他个样子,还真是颓废来的,身上的酒精味可浓了,浓的她都想把人丢开,捂住自个儿的鼻子,但是,他这个样子,她还真是心疼,心比较疼。

在她的眼里,柳成寄那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叫人都看着很亲切的人,叫人信任的好领导,可现在,他跟倒下来一样,整个人都不成了。

她的心都揪紧了,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想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还在地下停车场里还承认自己有些恨他,那么现在,她觉得这些恨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别说她太轻易把心里的陈年旧事一下子就放开去,这时候,她真的是放下了。

吃力地拖着他沙发那里,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待得他半躺在那里,她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整个人都跌倒在他的身上。

这样可不好,她赶紧着挣扎,想要起来,到是叫她意外地盯着他,迎上一双含笑的眼睛,那里头藏着浓浓的情意,整个儿把她给淹没了。

“小七——”

她还愣愣地看着他,微张的唇瓣,刚要挤出疑惑的话来,就叫他给堵住了,浓烈的酒精味,将她深深地埋在里头,他是个最好的猎人,永远知道下什么陷阱,也知道在什么时候收网。

而她,伍卫国,就是他狩猎到最珍爱的那个,永远都是摆放在第一位的那个。

他对自己说,事情只有一次,发生过一次,第二次再眼睁睁地看着她陷进去,他就是个傻瓜,他要拉着她,轻轻地拉她出来,不叫她受一点儿伤,一点都不!

她气喘吁吁的,气儿都差点捋不直,悬在他上方,瞅着他的脸,羞跟恼都有,瞪着他,“你真好呀,还装醉了?”

那话说的颇有点回到少女时代,有点个撒娇的意味。

柳成寄受用极了,双手扣着她的腰,不叫她起来,让她趴在自个儿身上,鼻头轻碰着她的鼻尖,彼此的气息那就是热的,跟火一样热。

有点痒。

更多的是暧昧,充斥着彼此间跟着干柴碰到烈火似的暧昧,就是一点点的火星苗子就让两个人都着了般。

他的手,跟着个蛇信子一般,将她衣摆从腰间拉出来,手便探进去,抚弄着她的小腹,一下一下的,不重也不轻,眼睛瞅着她,直勾勾,要勾走她的魂儿般。

她到是动了一下,扭动了一下腰,就觉得身下有物事儿抵着她,她脸一红,跟着到是主动了,把自个的唇儿贴过去,啃着他的薄唇,啃的可用心了。

柳成寄任由她在那里折腾,那个啃法,就跟啃馒头一样,没半点儿技术,就是这样子,也能叫他血脉贲胀,恨不得把人压在身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做永远都是比想的要快些,扣住她的腰身,来个大大的翻转,那翻转到是好的,她整个人都陷沙发里,他在她上方,瞅着她的娇态。

小小的脸酡红,眼里如水,眸光流转着全都是依赖,于他是百分百的依赖,又带着点内疚,他看出来了,像他这样的,哪里能看不出她那里小小的心思,就是她心里有膈应,也不是没有看出来。

过去的事不提了,他想的很简单,也管得上实用,一切从现在开始,叫他们好好地重新开始,不管怎么样,她的手,他永远也不会再一次放开。“小七,我的小七——”

他的声音很软,那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催动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叫她的心都跟着软下来,软的没有一点儿想要抵抗的意思,她愿意在他的面前,放下自己所有的防备,就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你能处理好吗?”可是,她心里还有理智,叫她硬生生地从他如水深般的温柔眸光里把自己狠狠地摘出来,把现实的问题摆在两个人的面前,见他想要立即回答,她却是拿手捂住他的薄唇,不叫他回答的这么轻易,“那不是一般的事,我知道的,有人针对着你,却是把我摘出去了。”

她看出来了,柳成寄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他想要她不知道这个明显的事实,越晚知道越好,“别做一些叫我担心的事——”他说的很简单,认真地凑近她的唇角,那唇角艳若天边的夕阳,“那人正等着你过去,小七,不要让他如愿了。”

“是叶秉泽吗?”她几乎是一点就通,来的时候还在怀疑是不是他,现在她已经是确定了,也许她在停车场里甚至都怀疑过伍建设,他回来的这个时间太叫她怀疑了,“真的是他吗?”

柳成寄确实是这个人,可他还是压下直白的回答,“也许不是,希望是我想多了,也许是我的对手,明晚要换领导班子了,也许这省里会有我的位置——”

这话最是明白不过,小七眨眨眼睛,颇有几分俏皮的意味,“我的柳大书记,我不会做傻事的。”别人设好了局,她就非得往里跳吗?没有那么回事!

她相信他能在这次风暴中站的好好的,甚至是更进一步,她这么相信的。

“给你个奖励——”他吻她,深深地吻她,勾着她的小舌,吻的跟要吃人似的,那种强烈的渴望怎么也都掩饰不住,他也不想掩饰,一点都不想。

她的唇,叫他吻的个肿肿的,瞅上去跟个肉嘟嘟似的,他到是手欠,把个手看往着她唇瓣上那么一抹过,上头还留着两人之间交换出的湿意,亮晶晶。

那心可是真是“砰砰”跳,激烈的快要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她一手试着把自个儿的脸捂住,不叫他发现——

这举动,到是跟个掩耳盗铃般,惹得柳成寄轻笑,那声儿从他的喉咙底流出来,显的十分愉悦,且有些低沉,含着点诱人的意味,他的手,一直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分,早就是攀着她文胸的边缘,逗弄着她的软嫩儿。

她到是抽着气,想叫自个儿的呼吸别那么快,可到底是敌不过他揪人般的手段,她那点抵抗力,着实是起不到一点儿作用,有跟没有一个样。

“这里跳的很快叫呢——”他的手把她的上衣往上推,让那白色的雪纺上衣在她的颈间堆积成一层层,半罩杯的文胸,将她小巧而饱满的胸/部显的更为诱人,他有种想要咬人的冲/动。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他一咬上去,咬着那硬挤出来的沟沟间,有话说的没错,这沟沟挤挤还是会有的,他乐了,咬着她的嫩肉儿,深幽的眼睛瞅着用两手捂着自个儿的人儿,“小七,还是有点儿本钱的,不是吗?”

女人总是对自己的身材特别苛刻,小七不至于,但穿个能够叫自个儿从三十**的小小胸,弄出个能叫她的低领上衣,显的派头十足的微微沟沟来,她还是比较乐意。

“脱了就没了——”到这一地步,她也不用再捂着自己的脸,索性把手移开,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起身脱衣,话到是很配合,说的也很大方,没有丝毫的遮掩,“我得庆幸的是这不是假的——”

柳成寄更乐,差点儿没解开扣子,镇定一下才把身上的束缚给弄完,光个溜溜地站在她面前,双手捧着自个儿的家伙,“你也得庆幸这不是假的——”

她乐得蜷缩在沙发里,瞅着那“家伙”,“真的假的,其实一个样,你信不?”

他到不是不相信,“小七用过了吗?”这是打蛇追上,他向来是个能抓住重点的人,什么是重点,头一个就得弄清楚,这就是他的职责。

小七给问的无话可回答,她说的是形状大小什么的,人家说的是感觉,她说的是外在眼睛能看到的样子,可他说的是一种感觉,由内而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