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算个什么东西,这执掌银城的终究是玉家。”中年酒客十分平静的说道,顿了顿,他混灼的眼中射出一道精芒,他盯着那年轻公子:“晏长山是你什么人?”

年轻公子脸色一变,执剑的手隐隐有些颤抖,他惊怒的瞪着中年酒客:“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老租宗的名讳?”

晏长山是银城势力的长老之一。

也是晏家的顶梁柱。

玉家和晏家是表亲,代代都有联姻,亲上加亲,以至于晏家在银城的地位甚至与玉家平等,但是,实际上,银城,却仍是在玉家的掌握之中,而晏家之所以能够有如今地位,全是因为晏家一位羽化强者坐镇银城。

年轻公子显然不傻,他也意识到,能够如此猖狂而大胆的直呼老租宗名讳的人,必是不简单。

“哈哈哈……”那中年酒客不屑的笑了几声,神情有些颠狂,那浑浊的眼中竟是隐隐流露出几丝苍凉悲痛,赫连吟风静静地看着,这个人,有故事。

“晏家,晏长山居然有此后代。”笑止,中年酒客陡然骂道,同是,他手尖一转,长剑便推向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一慌,大呼:“前辈饶命啊。”

中年酒客并没有要杀死年轻公子,那年轻公子被推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阴寒的眼子里却也没有流露出恐惧之色,在满堂食客的注视下,年轻公子陡然向中年酒客跪下。

所有人疑惑不解,皆感到不可思议。

唯独那中年酒客置若未闻。

赫连吟风唇角勾起一丝有趣的笑容。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先前是晚辈不懂事,对前辈失礼,望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晚辈计较。”年轻公子说时,陡然朝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哦?

赫连吟风唇角勾勒起一丝笑意。

中年酒客看都未看那年轻公子一眼。

年轻公子抬起头,发现中年酒客不理会他,表情僵了一下,而后便又堆起笑容,“恕晚辈冒失,晚辈敬仰的前辈,望前辈收晚辈做徒弟,晚辈一定孝顺您左右。”

第七十一章 屠杀

“哈哈哈……”

回应青年的是中年酒客狂妄的大笑。

笑声止,中年酒客近乎咆哮般的怒吼,“滚。”

声如炸雷惊响,那跪在地上,一脸期盼的年轻公子脸色陡变,从苍白变得铁青一片。

“哼。”

年轻公子颜面尽失,好心拜人为师,却被当众如此羞辱,当即,他再无恭敬之色,冷哼一声,‘刷’地一甩衣摆,转身走出客栈,晴天白日,那年轻公子脸上布满阴云狠戾。

赫连吟风慵懒的目光跟随着那名年轻公子离开,此时,那位中年酒客又平静而孤独抓起酒坛一口口喝了起来。

赫连吟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中年酒客,回头慵懒的目光瞟向窗外。

繁华大街,人来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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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飘月和秦莫崖如今被关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

叶管亭并没有依归海飘月所言再写一张卖身契,而是脸色不佳地将二人留在这里,便离开了。

不过,门外有着几名高手把守,显然,二人被软禁了。

秦莫崖怀中抱着宝剑,靠在一旁脸色不佳地瞪着归海飘月,他觉得归海飘月太胡闹了。而归海飘月却一点儿也不急,坐在桌旁,喝着茶,品着美味精致的点心。

终于,归海飘月抬起魅惑的眸子懒懒瞟了一眼秦莫崖。

“莫崖,想不想蹂躏她?”那狐狸般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秦莫崖一愣。

“想不想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

“想不想让她什么都听我们的?配合我们玩游戏?”

归海飘月暧昧地笑了,不过有些奸诈。

秦莫崖眼悻圆瞠,不可思议地看着归海飘月,他不知道,原来飘月有此‘理想’。蹂躏主人?秦莫崖惶惶地摇了摇头,不过,那明亮的眼睛却闪闪发光……他隐隐有些期待。

两双眼睛对视到一起,归海飘月缓缓勾起了唇,“既然想,那就不要板着脸瞪我,要想办法在她之前查出真相,这才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否则,我倒是觉得被蹂躏的将是我们……”

秦莫崖眉头一跳,“那你想怎么办?要查也不能查到这种地方来吧?”

“你知道在这银城,谁是天?”归海飘月反问道。

“自然是城主玉苍天。”秦莫崖道。

“对啊,玉苍天,玉家……晏家……”归海飘月道。

秦莫崖疑惑地看向他,归海飘月缓缓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我猜,不出一日,玉清谦便会出现在此……”

归海飘月话音一落,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叶管事扭动着身子,款款而入,秦莫崖不敢看叶管事的姿态,明亮的眼睛一下子清冷而防备起来,他觉得的一个男人,像叶管事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叶管事似乎猜透了秦莫崖的心思,回头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在看到秦莫崖一个白了脸,顿时发出一声揶揄的轻笑,归海飘月则优雅地靠在一旁,笑道:“叶管事来,是同意重写卖身契了?”

叶管事妖娆一笑,风情万种,他微微摇头,“不,是有人要见二位公子。”

“噢?”归海飘月两眼绽出两道精光,笑眯眯地眨眨眼,却状似为难,“难道这么快就有客人上门了?叶管事,卖身契可还是没签呢,我们还不算烟波楼的人吧?”

叶管事一窒,有些哭笑不得,这时——

“哈哈……如果赫连吟风知道他的男人要在我的烟汲楼卖身接客,我相信,很快,我这银城第一楼就要关门了。”

充满的揶揄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归海飘月和秦莫崖看去,只见一身清华的男子微笑着走了进来,他的到来,如同春天里一缕暖暖的风,温和的,给人以亲切。

归海飘月毫不意外地看到这个一身尊贵谦和的男子,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玉清谦,狐狸般的凤眸打量着对方,心中暗赞一声此人的绝世风采,脸上都绽开一抹优雅的笑容,他道:“不,我保证烟波楼不仅不会关门,而且还会日越来越火,因为,吟风她一定会天天来这里点我们的场子,清谦公子尽管收钱就是……”

“哈哈……”玉清谦忍不住发出笑声,一双眼眸若星海深邃莫测,却隐隐闪烁着几丝趣意,归海飘月也笑了起来,秦莫崖有些惊讶地看着玉清谦出现在此,眼睛渐渐发亮,难道飘月早就知道‘烟波楼’的主人,是玉清谦?

“没想到二位公子竟是神剑山庄的少主和银虹剑的主人,先前是在下失礼了。”这时,叶管事起身赔礼,秦莫崖脸色微微一红,这事,分明就是飘月无礼取闹在先,归海飘月却丝毫不脸红,笑道:“先前真是麻烦叶管事了。”

“飘月,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真想……”玉清谦温和的眸底闪过一丝恶趣味,他微笑的目光环过二人,这时秦莫崖也到桌旁坐下。

“是这样的……”归海飘月缓缓讲了起来,好半天,房中突然响发出一声邪恶而低沉的诡笑声:“飘月,莫崖,你们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一定在她之前助你们查出真相,我真不敢想象赫连吟风输了会是什么表情,哈哈,不过,这就得你们配合我了。”

……

先前归海飘月提出重写卖身契,叶管事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在烟波楼放肆,更何况是提出如此玩笑般的要求,只卖七天,想想就让他觉得愤怒无比,但是,同时他也觉得这二人身份不简单,于是便着人查了一回,而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神剑山庄的少主要在烟波楼卖身,若他真收了,那不是就要捅破天了?

于是,他便着人通知了城主府的玉清谦。

“这事和我们玉家还真有些关系。”玉清谦说道。

言归正转,归海飘月和秦莫崖问及劫货伤人的事情,到底与玉家有没有关系,哪知,玉清谦竟如此回答,这让归海飘月和秦莫崖不禁微微一蹙眉,玉清谦又道:“二位也知,在银城,晏家与我玉家平起平坐,地位相当,不过,虽然是平起平坐,可是,事实上,我们玉家总是压他们晏家一头,久而久之,晏家便怀了异心,只是,晏家有一名羽化强者坐镇银城,与我们玉家几名镇族长老关系极好,我与父亲虽察觉虽家起了异心,但却苦无证举……此次的事情,事出奇巧,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良机,只是,晏家为何要捡赫连家族动手,这就有些意思了……”

归海飘月道:“赫连家族与银城素无纠葛,晏家却动了这样一个一流家族,用意确实值得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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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躺在床上的赫连吟风陡然睁开眼睛,推了推身边的青辙,黑暗中,青辙也早已睁开了眼,两人对视一眼,倾耳听去。

“走,跟去看看。”两人悄无声息地闪出客栈,看到一抹黑影一闪,便朝前方没了去,不过赫连吟风二人还是认出了那黑影的背影正是酒楼中的那名中年酒客,“是他?”青辙微微惊讶。

赫连吟风点了点头,“不错,是他,这个人不简单,而且,他与晏家似乎有些关系……瞧,他去的方向,正是晏家所在。”

青辙微微兴奋,两人身法极快,不过,却仍然被前方那黑影远远甩开,赫连吟风惊道,“这个人的身法奇快,而且,实力必不在我之下……”

“父亲,你不知道那个人多么嚣张,完全是不给我们晏家面子,他不仅直呼第祖宗名讳,还说晏家算什么东西,玉家才是银城的天,我真心诚意地拜他为师,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于我,叫我滚……父亲,你可得为孩儿做主啊,不,他羞辱的可不仅是孩儿一人,他是在羞辱我们晏家……”

“哼……”中年人发出一声冷哼,眼孔剧缩,“天?用不了多久,这银城的天,就该换成我们晏家了,石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学会忍耐,不要总是如此毛毛躁躁,我们晏家都忍了这么步年了,还在乎这区区羞辱?那人就住在飘香客栈吗?哼,马上派人去查,看他到底是何底细,敢如此大言不惭……”

“不用查了……”

忽然,一声粗犷的低喃声传来,屋中的中年男子和年轻公子皆是脸色一变,目露惧色,“谁?”那中年男子低喝。

这时,中年酒客手提大刀,缓缓从阴影之中走出,大刀拖在地板上,发出沉沉的摩擦声。

他披头散发,走路摇摇晃晃,浑身上下发出一股浓烈的酒昧,他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像一个落魄的醉鬼。

不过,在虽家父子二人眼中,这人却宛同恶魔,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们家,还听去了他们的话,中年男子眼中杀机迸射,听去了他们话,那么,眼前这人便一定要死。

中年酒客不屑地发出一声嘲笑。

这时,中年男子手中蓦地出现一把长剑,冰冷的双眸看着中年酒客,而那年轻公子却是大喝,“来人啊,有刺容,快来人啊,抓刺客……”

中年酒客并不阻止年轻公子的叫喝,他一动不动,好似大山耸立,半天,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那是杀气。

躲在暗处观看的赫连吟风和青辙微微一惊,“吟风,看起来,这个人和晏家有仇啊……”

赫连吟风道:“有仇好啊,他们有仇,正好助我们一臂之力。”两人说完便沉声不语了,这时那房间中又有声音传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喝问中年酒客。

中年酒客冷笑一声,缓慢而低沉道:“要你们命的人。”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

这时晏家的护卫匆匆闯入,齐刷刷地将中年酒客包围在中间。暗处,赫连吟风微微摇头,这些人简直就是来送死的,今天怕是一个也活不了,在中年酒客这般的强者眼中,他们还不够他杀的。

“哈哈哈……哈哈哈……”

蓦地,中年酒客扬声大笑,那微微佝偻的身形也挺的笔直,“来的好,来的好啊,最好有多少来多少,只要全部杀光你们,晏长山那缩头乌龟才肯冒出头……”

说时,中年酒客猛地的挥大刀,顿时惨叫声起,那蓦大地砍刀发出一圈冷风,形成一圈横扫众护卫,惨叫声起,鲜血如幕,轻易的,丝毫不费力气的便杀死数十护卫,那中年男子和年轻公子脸色陡然一变,就要当场退去。

“休逃。”中年酒客大喝一声,扬刀挥去,那年轻公子初当背劈中,分尸两半,中年男子眼眸大瞠,眦裂发指,却顾不得痛苦,转身撒腿就跑,这中年男子叫晏洪峰,其子晏石,二人均是晏家的直系血脉,但实力却在一流、二流之列,完全不够中年酒客杀戮。

中年酒客眼隐隐射出无比的狠戾和凶残,他仿佛天生便是为杀戳而生,而赫连吟风和青辙却听得心中发寒,这中年酒客杀光这里的人,仅仅是为了引出了他口中所谓的‘晏长山’。

不过,这晏家父子二人也不是好鸟,他们二人乐得看戏。

晏洪峰选出了房间,从远处跑去,中年酒客追了出去,赫连吟风和青辙隐隐听到一声惨叫,想必是那晏洪峰放杀,接下来,黑夜里的晏家火光冲天,惨叫不断,血流成河……“这就是纯粹的屠杀啊……”

青辙忍不住说道,“实力一般的人再多,在这般高手眼中,也顶多就是手起刀落这么简单,完全不够看的……”

“糟了。”这时,赫连吟风低呼一声,“那晏喜好像就是这里的总管,这晏喜我还得留着问些情况呢,可不能也被杀了……”

说时,赫连吟风和青辙二人便追了去。

“大侠,饶命啊,大侠……”一名只穿亵裤,光着膀子的男子跪倒在地,哆嗦成一团,不断求饶,一缕液体顺着他腿下流出,赫连吟风和青辙目瞪口呆,“这人竟然吓的尿裤子了……”

那中年酒客眼睛都懒得眨一下,哪里肯理会男子求饶,挥刀就要劈下,这时,赫连吟风一急,挥手发出一道劲气,打偏了中年酒客的大刀,中年酒客目光一寒,便朝赫连吟风二人这里看来。

“前辈,我有话要问他,请暂且留他一命,望前辈给晚辈一个面子。”

赫连吟风慵懒的声音,不急不徐在黑夜里响起。

中年酒客微愣了一下,便不再理会这吓的尿裤子的男子,他大刀挥起,如同收害麦子,所过之处一条条生命倒下,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赫连吟风闪身出现在那男子面前,血夜里鲜红袍子越发鲜艳,“你是晏喜?”她问道。

“是、是,在下正是晏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先别急着谢。”赫连吟风冷笑,“为什么劫了赫连家族的货,还要杀了他们的人?”

男子大惊失色地抬起头,看到赫连吟风的模样,顿时一呆,赫连吟风月长剑抵在他喉咙处,“说实话,否则……”剑尖轻轻一滑,粒料血珠溢出……“姑娘饶命,在下全是听上头吩咐,其实在下也十分不解,我们堂堂银城,要对付青竹山庄那样的一流家族……”

“上头?晏家家主?”

赫连吟风不听他废话,又问道。

“是、是,听二爷说,是家主的意思……”男子又道,他口中的二爷自然是方才被杀的晏洪峰。

“玉家可有参与?”赫连吟风又道。

晏喜急忙摇头,“在下不知……”

这人吓的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求,求姑娘饶命……”

“你还是死了比较好,放心,不用多久,你们家主也会下去找你的……”赫连吟风结果了晏喜性命,回头看了一眼满院杀戮,与青辙闪电般离去。

二人离去的途中,只听一声如同轰雷般的声音在整座银城炸响,声音低沈,却字字如重锤敲下——“晏长山,宗天杀你满门——”

晏长山,宗天杀你满门……赫连吟风与青辙惊骇万分地相视一眼,这是那名中年酒客的声音,没想到他竟如此猖狂,在银城的势力之中,大呼晏长山宗天杀你满门……他这么一吼,怕是整个银城都听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城主府中的强者。

“真是……够疯狂……”赫连吟风忍不住道。

“这人是个疯子。”青辙道。

赫连吟风和青辙展开身形,如同两道幻影,快速往飘香客栈而去,而就在靠近飘香客栈时,赫连吟风和与青辙蓦然止步,前方阴影之中,那披头散发,肩上扛着大刀,大刀上还‘叮叮’地滴着血,他静静而立,浑浊的目光盯着靠近的赫连吟风二人,淡淡的血腥与凶戾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整个人如同死神一般。

“前辈这是何意?”赫连吟风跨前一步,挑眉问道。

赫连吟风并不惧此人,不过,这人的视线,却是越过赫连吟风,射向她身后的青辙。

青辙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压迫朝他袭来,他目光一凌,一丝冰冷锐利无匹的皇霸之气本能从眼中流露而出,回视那中年酒客……

第七十二章 一只流浪的狼

青辙感到一股绝强的气息将自己压迫,但是他没有感受到杀气,骨子里的高傲不容许他像对方屈服,甚至,因为对方的挑衅,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尽管对方比他强了许多倍。

赫连吟风觉得中年酒客与青辙之间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对峙,她没有阻止,而是静静观望。

“小辈,你是不是狼族人?”

半天,青辙感到那股绝强的压迫终于消散,他顿觉轻松,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冷冷地视瞪着中年酒客,但是,他与赫连吟风皆因为对方的问话而微微一愣,紧接着二人心中大震,如此说来,中年酒客是看穿了青辙真身?

不过,中年酒客接下来的话,解开了二人心中的疑惑。

“昨晚,我感受到了你们的房中散发出不同于人类的气息。”中年酒客浑浊的眼注视着赫连吟风和青辙,他辙辙在赫连吟风身上停留,“姑娘,你也是灵兽吧。”

赫连吟风没有避忌地微微点头,而后问道:“如此说来先生似乎对灵兽的气息极为敏感,难道……”

中年酒客闻言,苍桑的面容勾勒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如果那是笑容的话,他道:“不错,我也是灵兽,与这位年轻人一样,是一匹狼。”

赫连吟风和青辙大惊,如果眼前之人当真是灵兽,那么为何他们感受不到一丝对方的气息?灵兽与灵兽之间的气息是十分敏感的,而赫连吟风和青辙却丝毫没有感应到对方身上灵兽的气息。

“你们一定很惊讶为何感应不到我身上的灵兽气息吧?”中年酒客缓缓道来。

赫连吟风和青辙相视一眼,齐齐点头,是的,他们的确是很惊讶。

中年酒客道:因为我身上有可以遮掩灵兽气息的东西。”

赫连吟风隐隐觉得中年酒客似乎有话要说,她道:“方才我听先生询问我的朋友是不是狼族人?先生怎么知道他的真身是狼?”

中年酒客道:“昨天的我感受到我族皇者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说着,中年酒客浑浊的眼缓缓犀利起来。

赫连吟风心中微微一颤,暗自戒备开来,她微笑道:“狼族皇者?前辈,我想你搞错了,我的朋友不是狼族的人,或许是因他的体内有着一半人类血统,而使您产生了错觉。”

青辙脸色警戒,他冷冷睨了中年酒客一眼,也道:“你弄错了,我跟狼族没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东林狼族王族一脉的姓氏,便是宗,方才听先生自称宗天,难道先生是狼族王亲?”赫连吟风又道,此是她越发好奇中年酒客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