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1.凌晨后还有一章三千字的,不过大家不要熬夜等嗷~
2.感谢各位小天使的体谅!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3.接下来咱们要进行一下洗牌啦,期待与太子爷再次相遇!
☆、深夜急召
锦笙觑了她一眼,“别提了,他送我回来是为了两年前的事情……唉,失策,若不是我反应快,若不是装傻的工夫我从小就练,今儿个就要彻底暴露了。”
“暴露什么?”云书想了想,恍然大悟,她捂住嘴倒吸了口气,蹲下身指着她,睁大眼睛问,“女儿身?”
锦笙点了点头。
“那这跟两年前有什么关系?”云书把信封和折纸放在一边,撑着下巴疑惑地看着她,“两年前咱们不都还在柳州吗?”
“唉。”话还没说出口,锦笙又叹了一口气,她把下巴搁在书案上,“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偷跑去参加师父举办的明珠遗光,最后狼狈跑回来的事情?”
云书点头,“嗯,记得,绝对忘不了,你回来还跟我说自己亲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还识破你的女……啊,那个男人不会是、不会是太子殿下吧?!”
锦笙拿手蒙住发红发烫的脸,使劲点头,“是他,真的是他!”
云书的震惊难以言表,顿了顿,她的脑袋拐了个弯儿,又蹙眉问道,“那你为何说他送你回来是为了两年前明珠遗光的事情?你不是说今日没暴露身份吗?”
“这个也很难说,我感觉……他像是想要找我。”锦笙也费解地蹙起眉,“回来的时候,他问我要两年前参加明珠遗光的名单,哦,还有这些人的底细资料。”
云书张大了嘴巴,忽又给了她一记拳头,“你是不是傻啊,什么像是在找你,这明摆着就是在找你!你一定是惹他生疑了,他才故意问你要名单,一来想看看你什么反应,二来自然是为了在那些宾客中找到你了。”
她这么一说,锦笙心里忽然有些小鹿乱撞,毕竟那可是整个大梁朝的闺中少女都怀|春的对象,还是得容许她撞一撞的,但是撞着撞着,她又不撞了:撞有个屁用!你现在是个男人!太子爷又不是断袖!
再说了,只是找她而已,万一找她是为了要算当年亲完他就跑的那笔账呢?
想到这里,锦笙心里的小鹿果断不撞了。
三日后
容青野给她回了一封信,嘘寒问暖过后又给她讲了些在柳州的趣事,书信后附了一页名单。
锦笙先把名单放在一边,认认真真把信读完了,又给容青野回了一封信说自己在这边安好无虞,能适应气候,云书也很好,就是在皇城难免有些拘束,不如在柳州的时候好玩云云。
她走的时候去看过师父一次,说自己要去汜阳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多久,师父一直不晓得她来汜阳是干什么来了,但能猜到无比艰险,因此自己走的时候师父还叨叨着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
因此她才在写信的时候刻意说自己在这边拘束着性子,在这边不好玩,好让师父放心。
回了信后,她才将名单拿过来,这张纸细心地用特殊的药水涂过一遍,什么字都没有,锦笙打开抽屉,用另一种药水涂了一遍,上面的字才显现出来。
当她看见一个“萧”字时,下意识就盯紧了那处,等着后面的字慢慢全部显现,过了片刻,锦笙惆怅地叹了口气,“果然是萧月华。”
幸好,她们当时两不相识,纵然是都站在竹舍外,也不会记住对方的。
让锦笙心里担忧的是萧月华竟然见过她作假妆的模样,今日是没有认出来,万一哪天看着看着就想起来了,那可就大事不妙,而且这位太傅家的小姐似乎比别的女子更有能力争夺太子妃位一些,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看来以后要离这个萧千金远一些。
把整份名单看完,她惊奇地发现竟有不少眼熟的名字,除了萧月华以外,霍家那位小姐霍连翘也在名单之内,想来是为了太子爷才来到柳州,假意玩耍,实则追随。
还有一名叫做钟君澈的男子,锦笙记得,这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就是那个被抱去柳州知府家收养的那个男孩子,小时候他和自己玩儿得可好了,后来也一直有联络,刚被送到知府家的那几年还常约出来见面,到了后头就都是书信联络。
毕竟知府家离落雁河边还是很有一段距离,义父考虑到马车开销,也就辖制了她去找他玩的次数,而钟君澈要读书科举,知府大人自然也不会让他出来跟她野。
不晓得他考得如何,到如今有没有混个一官半职的。
让锦笙感到惊奇的是,通篇看完竟然没有看到太子爷的名字!
原来当时太子爷没有被师父邀请参加明珠遗光?怪不得他当时也没有系红绸,原来他不是来参加这个的。
也是,生得那么好看的人,跟谪仙似的人物,要是再竹舍外站过,她一定会注意到,周围的女孩子也一定会为之沸腾的。
锦笙将手里的名单以男女划分好,誊抄了一遍,方便太子殿下在名单里找“她”,师父已经帮她在名字后面概括好了这些人的家世,只需要让手下的人再按照密室内的分类找到这个人然后将详细的资料誊抄出来便是。
她这么想着,人已经往楼下走去,路过密卷室的时候顺着拐了进去,或爬在云梯上、或站在筑台上、或倚在墙边正整理着藏书的一干书奴、书婢全都转头笑着示意,“阁主好!”
锦笙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名单交给了一名书婢,笑道,“找到名单上的人,把详细的资料誊写下来。”
“是!”
天枢阁的办事效率高得锦笙自己都不相信,她刚把名单拿下去半个时辰不到,下面的人又让云书给她送了上来。
“喏,拿去。”云书将反馈回来的一小沓名单和资料放到她的桌案上,然后严肃说道,“方才我去了一趟通天室,收到陛下急召你今晚入宫的消息。”
刚伸手解了裹胸打算沐浴睡觉的锦笙只好又束好胸、穿好衣服去拜见陛下。
天枢阁内有通天室,是拿来收取从皇宫传来的消息的,一般陛下有什么不是很急或者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就直接通过消息传递过来,要是不能,就通传。
通天室内还有一条密道直通皇宫,不过锦笙不走那儿,因为里面又黑又冷,道路还长。她上次去皇宫就是深夜了坐马车去的,因着手中握有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侍卫不会看你是谁,又有陛下身边的公公抬着轿子来接,直接送到御书房,倒不用怕别人起疑,就是麻烦了点儿。
御书房乃是皇帝办公的地方,四处金碧辉煌、珠围翠绕,雕梁画栋之中又滚着一股子金贵的书卷气,翰墨芬芳、书简飘香。周围墙壁上雕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又挂有千百年的名士留下的文墨,独留下一面墙放置了两个雕有镂空花纹的龙首书柜,书柜两边落了一个插着画卷的偌大青花瓷瓶和一盆象征着高洁的君子兰。龙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
等锦笙到的时候,陛下已经坐在御书房中等了她多时。
“草民叩见皇上!”锦笙赶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路德忠,赐座。”
按照太子爷的长法儿,这位帝王也不会差,自然生得俊朗如玉、芝兰玉树。
不过太子爷的面相看上去更不食人间烟火一些,仿佛坠入尘世不与世俗为伍的谪仙,而他老子的面相则相反,很是温润和蔼,平易近人。
但帝王生起气来自是有一番不怒自威之感,这一点太子爷倒是遗传了他爹,面无表情间就把人看得心里毛毛的。
路德忠乃是皇帝的总管太监,自小就跟在皇帝身边服侍,见证了这位皇帝从幼时与人争食,长大与人夺嫡,到如今坐稳帝位的全部过程。
得路德忠看座,锦笙也是极有面子了。可惜的就是不能说出去。
“不知陛下深夜急召草民入宫所为何事?”锦笙恭敬地问道,直奔主题。
皇帝也没心思跟她拐弯抹角,这么晚了他也困着的,“朕得知皇儿将寻找安家丫头的事情全部交由你负责了?”
“是,草民近日正从朝中官员的亲眷入手,逐一排查,前几日有幸参加了长公主殿下举办的赏花宴,选出了四名最为可疑之人,刚派了人潜入四人府中调查。”
皇帝点了点头,沉吟道,“赏花宴你也去了,有什么感想?”
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锦笙愣了一下才道,“公主殿下的花植养得很好,草民有幸能得见殿下真颜,倍感荣幸,只是可惜这次皇后娘娘没去……”
“朕是问你,觉得那些姑娘如何?”帝王换了一个姿势,斜倚在圈椅上,沉吟道,“以你义父培养你的眼光来看,这些女子中可有谁有母仪天下之风?”
锦笙咽了口唾沫,立马跪在地上,“这是太子殿下的终身大事,草民不敢妄言!”
不就和她聊聊参加这次赏花宴的心得吗?有必要吓成这样?帝王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看着明明很和善。
而且这问题他也不想问的,还不都是皇后,非要让除了那些千金以外来参加了赏花宴的人都说说自己的看法,连皇姐府中的下人和皇姐的亲儿子顾勰都没放过。
“没打算治你的罪,你起来,朕就随便问问,你随意说。”
锦笙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去,然后抿了抿唇,说道,“草民觉得,各花入个眼,这些女子容貌不分上下,性情各有千秋,才艺……”
“就选最得体的。”
“那就……”锦笙想了想,按照得体来说,似乎也只有那一人了,“萧太傅家的千金,萧月华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1.昨天的六千补完啦!
2.许愿评论!许愿收藏!么么哒各位小天使!
☆、陈年旧事(修字)
九五之尊就露出了“果然又是她”的高深表情,看来萧千金在国公府里的表现确实极佳啊。
敛起高深莫测的表情,皇帝又问,“那你觉得,皇儿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可有为之侧目?”
这……
锦笙有些词穷,很明显,皇帝陛下很期待太子爷能够对女人产生些兴趣,但是照理说太子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陛下你应该很清楚啊。
他像是会对女人产生兴趣的人么。
当然,锦笙也并没有觉得他会对男人或其他什么人产生什么兴趣。
但是为了不让皇帝陛下失望甚至是绝望地认为他生的儿子对人这个类别统统没有兴趣,锦笙还是硬着头皮认真编了一下。
“太子爷生性内敛腼腆,赏花宴上却主动与萧小姐说了几句话,萧小姐跳舞时太子爷也看得极为认真,还称赞萧小姐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能把生性寡淡说成内敛腼腆,皇帝陛下很不好意思地觉得,真是难为你了。
“如此说来,皇儿确实是对她青眼有加?”
锦笙想了想,斟酌道,“草民不敢信口妄言,一切还需太子爷亲口承认,或许其中有些误解也说不定。”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皇帝也就不再跟她探讨这个问题,只想着明日下朝后把君漓叫过来问问,敛了思绪,他接着道,“朕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你义父的事情。”
“义父?!”锦笙低声惊呼,紧张地望向皇帝,脑中瞬间炸开无数种猜测,继而只汇成了一句话,“陛下请说。”
皇帝似是沉重地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你来汜阳的时候,朕就与你说过,安丞相一直在追查你义父的下落,同时手里也掌握了不少他不忠的证据。如今朕来告诉你,他犯了什么罪。”
锦笙一怔,连忙撩袍跪下,蹙眉道,“草民愿闻其详,还请陛下准许草民伏地倾听,以表耿介忠心。”
“准了。”皇帝没有让她起身,锦笙已经料到,义父的罪名,担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道清的“不忠”二字了。
无法揣测陛下深更半夜召见她非要跟她拉这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家常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天枢阁第一任阁主安丘,乃是如今的安丞相之父,亦是朕的恩师。多年前,朕的父皇一手建立天枢阁,提拔已身居丞相之位的安丘在幕后任天枢阁主,后来父皇去了,便将天枢阁的势力全权交于朕,在此之前,安丘为朕培养了两个人,一个是如今的安丞相,位居堂前,另一个是你的义父应天,位居幕后。”
锦笙了然,这些都是天枢阁主必背的阁史,幼时就已经滚瓜烂熟。
安丘培养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义子,然后分别让两人以堂前丞相、幕后阁主的身份辅佐如今的皇帝,并起到相互监督勘察的作用,防止二人有异心。
“为了让这两人快速适应身份,相互配合,安丘从丞相和阁主这两个位置上退下来,甘愿担了个帝师的虚衔。如此相安无事了几年,安秉容安丞相和你的义父全然适应了自己的位置身份,各司其职,而朕也在他们的帮助下,迅速震住了父皇留下的一帮老臣,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这个锦笙很清楚,义父也曾在她面前慨叹过,陛下只有两个兄弟,一个姐姐,其中一位兄弟还很没有志气地不想争夺太子之位,如此一来陛下就只有一位竞争对手。
而这位与他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本人其实是个草包,他与陛下的势均力敌主要体现在他有一位很了不得的客卿。
客卿拖家带口的投靠陛下的兄弟瑞王,纵然他很有智慧,让瑞王扳赢了陛下很多回,但很不幸的是他站错了队,更不幸的是陛下的人知道了这位客卿的存在,结果就是,客卿被杀,客卿的家人也无一幸免。
这个客卿姓傅,具体叫什么却没听义父说过,因为每每说到这位客卿,义父就表现得很惆怅。
惆怅的程度是锦笙从未见过的,平时一顿吃两碗饭的义父惆怅到两天都不吃一顿。
一般那种时候,小锦笙都会用稚气未脱的小手端着一碗饭坐在义父旁边陪着他,虽然这只会让他更惆怅。
锦笙私心里以为,义父这大概是对智者的一种惺惺相惜的惋惜之情吧。
年少的锦笙也只能这么理解,并且这么理解到大。
这位客卿死了,瑞王也就歇菜了,陛下成功当上了太子,而后又成功登上了帝位,帝王之路顺风顺水得令人发指,简直到了一种仿佛人生开过光的地步。
“不过,就在朕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江山太平的时候,出事了。”皇帝的话锋一转,蹙起长眉,“朕的恩师安丘中毒身亡,无声无息,那毒|药是异域传过来的,十分罕见。朕最开始命令天枢阁追查凶手,应天查到凶手乃是一名异族男子。”
“那男子口述,多年前安丘任天枢阁主时与异族人打交道,生意场上闹了不愉快,后来那异族男子因妻子病重,需罕见药材治疗,上门求药,安丘给了他药,但他的妻子任就没有活过来,他便以为是安丘故意给错了药,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因此他怀恨在心,杀他报仇。”
“恩师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不说绝对的光明磊落,但这种明里答应,暗地小人的行径绝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因此朕和应天、安秉容皆以为这是一场阴错阳差的闹剧,不过是那异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送了一条人命。”
“可后来安秉容却又觉得这个说法有纰漏。”皇帝顿了顿,“究竟是不是给错了药,那异族人为什么不去找到残余的药渣验一验呢?异族人给的说法是当时被仇恨蒙蔽双眼,哪里能想到这些。纵然这个理由很合理,安秉容还是觉得有问题。”
说到这里,锦笙的后背已经渗出些许冷汗,她似乎知道,陛下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因此,他开始背地里重新着手调查此事,但因为平时公务繁忙,此事能够追查的线索少之又少,安丘的遗体也已经封入土中,实在难以进展。”
“此事未平,朕、朕的皇后、朕的皇儿接连遭到一次暗杀,凶手虽未得逞,但也没有任何踪迹可寻。朕将此事丢给天枢阁去查,反馈回来的答案也差强人意。朕开始对应天产生怀疑。”
“与此同时,在应天失踪那日的半年前,安秉容终于查到,杀害安丘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一同长大,被安丘收为义子的应天。你说,朕如何不怀疑,当时来暗杀朕的人,也是他呢?”
锦笙皱紧眉头,下意识抬眸看向皇帝,脱口就道,“不可能……陛下,义父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他的养父和您,义父曾教导草民要知恩图报,他受老安丞相栽培、得陛下信任,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恩情、以怨报恩,去杀他的义父和您呢?”
“杀安丘的证据确凿,朕难道还会诓骗你不成?”皇帝沉声道,“锦笙,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更要清楚,朕要你坐阁主之位,是何用的。”
锦笙抿紧唇,急忙磕头赔罪,“陛下恕罪,义父之于草民有教养之恩,方才一时情急口无遮拦。”
见她如此,皇帝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你觉得没有理由,朕也觉得没有理由。所以,朕要你给朕一个理由,查到应天做这些事的目的究竟为何。朕要你把他的身世给扒出来,明明白白地让朕知道,他和朕、和安丘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锦笙皱紧眉,咬了一把后槽牙,任由衣襟被冷汗打湿,她一头磕在地上,“草民领命。”
年轻的帝王似乎是长惋了一口气,任由御书房内沉沉静谧,如此过了良久。
“你回去吧,朕让路德忠送你。”皇帝拿起一直放在手边的茶盏,抿了几口茶后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明日皇儿要搬去宫外的太子府,你抽空去一趟,皇儿说你还有东西没给他。”
“……”他个缺心眼儿的就不能让人来取吗?
皇帝本来没想别的,他只是无意撞见君漓身边的近侍青崖出宫,随口问他去干什么,得知是去告知锦笙君漓明日在太子府等她送东西后,便说自己今晚要召见锦笙,直接帮他代传了。
如今这么一说出来,皇帝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东西,为何非要你亲自去送?”
既然是皇帝问了话,锦笙自然不能不答,自然也不能乱答,于是她硬着头皮如实道,“回陛下的话,是两年前容青野先生在柳州举办的明珠遗光的宾客名单。”
“他要这个做什么?”皇帝微微蹙眉思索,沉吟道。
锦笙面不改色,“草民不知。”
尊贵的皇帝陛下挑了下眉,暗暗决定明日亲自去问儿子,藏着掖着的,没准有什么幺蛾子。
此时的锦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无形之中把太子爷给坑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发一章,emmmmm已经不再指望榜单的我,加紧更吧
☆、出卖太子爷的下场
次日清晨,一众官员下朝之后,好奇心异常重的皇帝陛下就专程把太子爷喊住,叫去了御花园。
花团锦簇,浓郁芬芳,石桥下一池碧潭正因鱼儿跃出水面而泛起圈圈涟漪,波纹荡漾,水光潋滟。御花园正中间有一方凉亭,汉白玉石筑成的桌凳,桌上铺了花纹繁复瑰丽的桌布,石凳上则团了与桌布花纹相同的坐垫。
此时的汉白玉桌上落了一叠奏章。
君漓正坐在凉亭内翻看其中的一则,等了一会儿,身边的近侍墨竹便低声提醒,“爷,陛下来了。”
皇帝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君漓不用起身行礼,他径直走到自家儿子对面坐下,然后摆出了一脸的高深莫测。
“父皇。”君漓放下奏章。
景元帝“嗯”了一声,却随手拈起他放下的那则奏章,垂眸浏览起来。
很诡异地,君漓挑了挑眉,直觉这个开场略有一点琢磨不透。
不过很快,太子爷就找到了治他老子一贯喜欢憋着不说的方法。他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另一张折子,也垂眸浏览了起来。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样挑高了眉毛:你小子要跟朕比谁的耐心好是不是?朕憋着不说话,你就憋着不问,朕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太子爷无动于衷,奏折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