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眼前一亮,问:“如何之法?”

我比手画脚地讲道:“大概就是将蔬菜水果种在大棚里,使其不至于太冷,保持春夏的温度,这样,应该就可以长出瓜果,从而不受时令限制。”

狮子一激动,竟然伸手将我抱人怀里,欣喜兴奋道:“山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朕的宝!”转而却问:“山儿以前为何不与朕提及此番事宜?”

我迫了迫脑袋,无奈道:“拜托,你以前也没问过我,我哪里知道三国的发展状况?”

狮子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我瞬间眨了下眼睛,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外行的话,显然把自己摒弃在三国之外了。

气氛突然变成真空状。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将我拉扯了过来,谗猫样地喵喵道:“山儿,好久没吃你做的美味。”

我打了个哈欠:“改天吧,我有点困了,得去补一觉。”

白莲却不放手,用那双葡萄眼扫着我,小狐狸样的嗤牙道:“不然,我亲亲山儿,山儿就不困了。”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不敢去看槿淑妃的脸,就像怕见婆婆一样,认命地点点头,问:“想吃什么?”

白莲眨了眨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道:“今天说到水果,就吃水果餐吧。”

我皱眉:“你当我全能啊?”

白莲亲昵得低下头,眼巴巴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我------我剁了一下脚,一把撸去起袖子,恨声道:“给你做罐头!”

白莲瞬间在我唇上轻了一口,眯眼笑道:“最喜欢山儿了。”

脸,竟然有点红。想起了白莲泻在我手中时,也是如此说的。

白莲抱着我的腰,转而对狮子撒娇的笑道:“儿臣想娶山儿,父皇什么时候下旨赐婚啊?”

狮子的手指敲击着栏杆,一下下,分外分明,声音却波澜不惊道:“哦?朕什么时候许你赐婚之事?”

白莲却贴着我脸,柔声道:“父皇,没有山儿,儿臣活不了的------”

在狮子开口前,我悄然地举器手:“报告,我有话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载着万分压力落下,仿佛我若说了不应该的话,定然就扑过来,撕碎我,吞下腹。

眼镜蛇更是目目紧逼,若毒蛇盯者老鼠般,若有异动,定然活吞下肚。

月桂则淡笑的望向我,手中却将那纸扇捏得断了筋骨。罂栗花仿佛困意袭来,轻依在栏杆处,闭目养神,不见异常。

我眼波流转,扫视一圈,认真道:“别强加给我所谓的赏赐与恩宠,那些东西于我而言,分文不值。我着一背子,没打算嫁给谁。喜欢,就在一起过;不喜欢,我就走。就这样子,完毕。

众人无语了,我的劳作开始了。

本想试探槿淑妃的意欲,却被白莲抓了苦力,硬是挥着膀子,捣动出一坛坛的各种水果罐头。

我前面忙乎着,白莲亲昵地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说是要帮忙,却每做好一样,就第一时间神出晶莹剔透的手指提出一块儿,送至嘴巴,咬掉半边,尝个鲜儿,然后再把剩下的半面塞进我口中。

我被他压破得实在难受,直叹被剥削阶级的苦难日子,根根吞下果实罐头,万般感慨道:“白莲,你还真孝顺哈。”

一句话,狮子乐了,白莲怒了,我忙疯了。

没错,确实忙疯了,被白莲的巧笑倩兮、忽冷忽热,弄晕了脑袋,只能拼了命地做罐头。

最后,大家都吃饱后,才将吃不完的用蜡封好,储藏起,留做冬日再食。

我发现,一碰上白莲,我总短路。面对那克星,我还是躲得远点为好。

喂饱了二皇三王一妃三公主的肚子,让他们继续夜夜笙歌,我则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拖地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扑到床上,呈现大休状,不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睡了个特香的回笼觉。

半夜一幕幕重叠交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神秘的教主,必然与二皇三王有着绝对亲密的关联。

而,今天,那木珠暴露在阳关之下,不知在日后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心里,总有种不塌实的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

站起来,悄然无声地躲开侍女守卫,潜出了屋子,往文淑媛处绕去,打算先拿到“兵布人脉图”再说。

当我路过曾经和衣跳下的湖泊时,不禁想起那个被文淑媛陷害的夜晚,不但月桂险些被扣上淫乱后宫的罪名,甚至连累罂栗花为我挡了一刀,让我一辈子,都还不清这样的债。

心有所动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转身往那块我最爱的大假山处蹿去,总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说这个联络地点被暴露,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例如,谁来接个头什么的------

只可惜,我隐匿在假山的洞穴碎石中,等了半天,仍旧没见到任何异常,到是被秋天的蚊子叮了好几口,奉献出不少营养体液。看来,这招守株待兔不是到任何时候都好用地,那得需要中彩票的运气。

刚要起身,便听见洞外有脚步声邻近,那盈盈而来的声音,若女子轻抬下的细小急步,若不在万籁具息的夜里,定然不会听出这份隐约间的真切。

我企图从碎石中潜出,到洞口去窥视了一下真人容颜,却发现那女子竟然闪身进了假山洞口,慌乱地四下扫了一眼,便支身向外探出头去,仿佛在等什么人。

哦吼吼吼------

我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压队了宝,站对了队伍,蹲对了大坑,顶对了帖子,来人不是她人,正是我们巨乳丰臀的玉淑媛!有趣儿,有趣儿,我的木珠儿,莫不是她放的吧?

刚有所怀疑,洞口处便无声地闪身出现一人,那微风拂起鬼魅的发丝,风动腰身的流苏带子,端得是一只梨花压海棠,面若芙蓉窃玉香。

此人,竟是-----罂栗花!!!

我突然觉得,今晚的戏,没什么意思,甚至是苦涩的,发酸的,气愤的,说不明的!

但见那罂粟花一指压在唇上。

那包含促狭的语调,若情人间的呢语般,满是诱惑地轻嘘了声,示意女子不要出声。

黑暗朦胧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见那玉淑媛玉指一抬,便抚上了罂粟花的胸膛,划过胸乳的位置,轻佻地戏弄着-----

我脑中瞬间化过个画面,想起了初入皇宫时,因我的许配问题,玉淑媛与罂粟花便异样相对;想起了在此假山旁,罂粟花走后,玉淑媛曾鬼祟来寻,却被我突然的出现惊出了慌乱;想去了我被文淑媛陷害在罗帐内时,玉淑媛的紧张与不安,愤怒与狂乱。

难道说,他们有一腿?

很显然,还是中间那条腿。

我突然间觉得很不妥,甚至很糟糕,心里,竟然产生出一种非常微妙的,却又异常刺痛的错觉,就仿佛狮子的背叛,眼镜蛇的不信任,月桂的不割舍一样,让我即清晰又模糊的意识到了什么。

手,不自觉地抓紧碎石堆,一不小心竟然变成了大力士,根掰了一大块下来!在这样连喘息都显得异常小心的空间里,赫然是一声巨响!

罂粟花低喝一声:“谁?”便身如闪电般向我所隐之处袭来------

 九十四 几死几生

我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往地上一躺,含糊地哼了声,"嗯......"

罂栗花如铁爪的手瞬间改变了力道,伸手将我扶起,焦声唤道:"山儿!山儿!怎么了?"见我仍旧昏迷不语,便长臂一圈,将我抱起,急急往洞外蹿去.

同时,那玉淑退却竟然悄然无声地潜出了山洞,就仿佛从来没有出过般,消失在茫茫月夜下.

我装做初醒的样子,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刚步出山洞的罂栗花一愣,续而用眼睛扫着我,似审视我话的可信度,更似确认我有没有受伤,缓缓上扬着嘴角,竟无赖道:"这当然是小娘子与为夫的月下私会处,以解相思地."

我呸!明明是翘你后妈的地方!还敢拿出来往我身上套近意词?虽然...我...曾经也是罂栗花的后妈......

刚要出口抨击,便意识到罂栗花所下的套子比较凶狠,忙闭口不语,装出初醒的样子,将眼向四周扫去.赫然瞧见一抹人影,衣衫飘诀地矗立在月夜下,拉长了孤单的味道,染色了凝视的眸子,泛起了痛楚的清洌,勾起了受伤的痕迹......

我试图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与月桂说些什么.也许,让他误会下去,也不错,到少,他不用衡量我与他子女王妃间的孰轻孰重.

其实,我并不是要争什么,也不是想要霸占着他不放,却不知为什么,不能像接受狮子后宫三千佳丽那样,坦然面对他的家庭,他的儿女,他的王妃.

也许,在我的心里,月桂,就如同那一轮皎皎明月,应该是独特的唯一,只为我一个人湿润柔和,情谊绵绵.

人啊,果然不能太好,不然,被人期望的就越高.

往罂栗花怀里一歪脑袋,不去看月桂的微微颤抖,苦苦守望,不理会月桂的俗语无言,不去纠结那唇齿几番闭合,手指几番挣扎......

记得江米每次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后,都会与我述说其中的因由,导致我认为每一件事情背后,都不可寻的必然性.可,这一次,我却发现,我给不了月桂其中因由,正如他无法述说一样,没有可言之处,情理之初.

当罂栗花抱着我,走过月桂身边时,我仍旧忍不信转过头,睁开眼睛,对上桂一直凝视的目光,哑声问,"还是朋友吗?"

月桂身体僵硬,缓缓而笑,若瞬间倾泄了所有月光的精华,只为谱写出这一夜的璀璨篇章,对我微可不察的点点头,喑哑着嗓子,问:"还让我护着山儿吗?"

鼻子,竟然酸了.

我问出的,是决然的残忍,而他,问出的,却是守候的愿望.

我是自私,却不愿拖欠,狠心道:"我是杂草,春风吹又生,你且守护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吧."转而调皮而费力地眨了下眼睛:"今晚有良人约,改日再与你拼却人生一场醉."

拍了拍罂栗花,喝出微哑的一个字:"驾!"

罂栗花抱着我,一步步走远,身后,月桂的箫音如泣如诉地婉转传来,若空洞的眼眸流不出泪水,若喑哑的嗓子无法述说,若情人的转身无法挽留,若岁月在红河中怅然若失,若怜惜之花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罂栗花没有问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假山洞里,而我,也没有心思去解释.毕竟,失恋的人最大.

赶走了罂栗花,自己悄然潜入厨房,打算来个一醉方休.反正,我就这么点能耐了,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死个劲的闹心!

提溜着一坛子佳酿,在皇宫的花园里不停的喝着,任那酒水袭击眼睛,辣出一行行眼泪.远处,仍旧是箫音萦绕,不眠不休地绞缠着,让我几乎有冲过去的冲动,将手中的坛子,砸向那人的脑袋,让他关闭那痴缠,好好睡一觉.

想着,想着,竟然傻笑了起来......

恍惚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直觉身子前扑,避开主要攻击,同时回手砸出酒坛子,袭向那人的脑袋!

虽然洒坛子没有砸中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但却在夜里发出异常清脆的碎裂之声.那刺杀我的黑衣人,见事迹败露,便拼尽全力,使出致命杀招,若迅雷般的身影狂刺而出......

我避无可避,只觉得腹部一凉,心道不好,中招了.

那黑衣蒙面人不敢深究,怕引来人后无法逃脱,虚晃一招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色月夜下.

箫音停了,月桂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我模糊的眼前,那伸向我的手指竟然是如此冰冷,就连唤我的名,也带着颤抖的尾音......

闻声赶来的近卫军,只看见我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惨白着脸,无声地散发着生命的温度.没有人敢动我,就连闻讯而来的狮子,眼镜蛇,罂栗花,白莲,皆傻在当场.

我想挤出个笑容给他们看,却只化做无力的疲倦.

罂栗花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抱起,疯了般往最近的宫殿跑,毫无形象的失声大吼着:"太医!!太医!!"

当太医老徒弟为我把完脉搏,便低垂着头颅,对守候在一旁的狮子,重跪在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狮子突然暴笑起来,震得人耳膜刺痛,大掌一挥,道:"好,好,朕养了一群的饭桶!全部,斩!"

我忙费力地睁开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向狮子,狮子则闭上了眼睛,不肯看我.半晌,狮子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血肉般,张开眼,无力地动了动手指,道:"都......下去吧."

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便连滚带爬地迅速离了寝宫.

充斥着血腥的屋子,没有一人言语,只剩下我们错综复杂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

恍惚间,槿淑妃闻讯而来.

我虚弱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要与...槿淑妃说."

仍旧如行尸走肉的五人,因我的请求,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槿淑妃眼底含泪地握住我的手,哑着嗓子,柔声问:"有事,你就说吧."

我直直望向她的眼,困难地张嘴,问:"为什么......要杀我?"

槿淑妃一愣,在与我凝视中,渐渐瓦解了坚固的心房,发出万般无奈的叹息,缓缓而道:"山儿,你可知,你的出现,不但冲撞了所有的平衡,还捣毁了父子君臣间的情谊?做为君主,可后宫佳丽三千,却万不可独宠一人,更...不可,与儿臣抢女,这,便是走了昏君之路,犯了动荡朝野的大不为."

我喘息道:"所以,你......要我死?"

槿淑妃点点头,眼中虽然潮湿,但却清亮果断道:"山儿,你......必须死."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去却缓缓闭上,有气无力道:"你,如愿了."

我睁开眼睛,虚弱道:"我死了,皇后位置是你的了."

槿淑妃眼中有一抹淡然的心痛与挣扎,含泪而笑:"你可知,即使你死了,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我惊讶地望向她.

槿淑妃抬手抚摸向我的脸颊,若母亲般慈爱道:"槿家人,世代是'赫国'君主的清孽杖,无论几世几轮回,只能守候'赫国'的富强,辅助圣上一统天下,铲除一切不稳定的因素,不可无情,不可有爱,终其一生,誓不得登上后位.此秘密,只有历代君主知道,今天说与你听,倒也无妨了."

我震惊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安排.心里,竟然对这样云淡风轻却支手为天覆手为雨的绝色女子,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敬畏感.

槿淑札纤柔若玉的手指,抚过我的发,若有所思道:"山儿,若非圣上执着,本宫真想让你与吾儿一起,纵情山野,嬉戏相伴,受宠与我的庇护下,让你一世无忧."

没有哪一刻,让我觉得如此真实,没有谎言,没有欺骗,只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一种期待儿女幸福的夙愿.

只为那一丝不容忽视的母爱,眼泪......顺着眼角潺潺流淌,瞬间湿润了枕头.

槿淑妃温柔地替我擦试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等不及冲进屋子的二皇三王打断.

眼镜蛇红了眼,自言自语道:"山儿,跟我回鸿国,好多风景没有去看,我一直没走,就是等你回头,看看我,看看我......"

罂栗花一直很安静,静得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白莲却恍然地笑着,不知是说我,还是说他自己,只是不停的囊囊道:"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月桂无声地凝视着我,缓缓出萧,在墙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步步后退着,向外移去......

狮子突然将染了血丝的眸子转向槿淑妃,缓缓勾出一抹嗜血的笑颜,吐字低沉道:"朕说过,若动此女,必然人头落地!槿淑妃,你还真是不明白朕的意思."

白莲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槿淑妃,漂亮的紫唇不停地颤抖着,若瑟缩的秋叶,只剩惧的冬意.

而提萧欲出的月桂,恍然一震,竟然在瞬间提萧向了槿淑妃的颈项!

我瞬间从床上弹起,大喝道:"住手!!!"

画面,仿佛喀吧一声被定了格,又在瞬间被刀劈成了两半,所有布满血丝的眼睛皆恐怖万分地扫向我......

九十五.精湛骗术

虽然我一直是闪光灯下的焦点,但不可否认,没有哪一次,让我如坐针毡。

轻微地清了清嗓,发表讲话道:“槿淑妃不是这次幕后黑手的指使人......啊......”话还没说完,白莲便飞身扑了过来,抱着我大哭大叫:“没事了吗?没事了吗?说话啊,山儿!说话啊!”

我被他摇得支离破碎,只能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肚子上的血,解释道:“鸡血,不是我的。”

一句话,惹得白莲再次僵硬,却在回神过后,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床上,呲着尖锐的小牙,衔起我的下唇,就是一顿啃咬!

脸上掉落的,却是洋洋洒洒的热泪,甚至有那么两滴清透,竟然坠进了我的眼睛里,吸收了一滴后,另一滴便从我的眼角滑落了出去,就仿佛是我的泪一般模样......

虽然唇上痛得我直呜咽,却也没舍得给他一下子,忍痛让他发泄了满载的情绪。

直到眼镜蛇看不下去,才动手将白莲狠狠扯起,转而一把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眼底散发出沁了水痕的阴戾,诡谲无常地缓缓而笑:“山儿,愚弄孤,很有趣儿是吧?”

我忙摇头,脖子上的手却越收越紧,眼见着我要闭气,罂粟花一套蛇形手招呼下来,才将眼镜蛇逼开了我的脖子,还了我自由呼吸。

月桂缓缓收起长箫,落于唇边,斜倚靠在墙面上,闭目而立,似要吹奏,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

狮子迈着森林之王的步伐,踱到我床前,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睛,深深纠结着我的视线,仿佛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朕,实在是太宠你了......”

没由来地一阵瑟缩。

狮子谈笑间,亲昵的问道:“山儿,你可知欺君之罪,如何处置?”

我躺在床上,非常无辜地认真道:“无知者无罪,伦家不知。”

狮子点点头,随即大掌往床侧一拍,将镂空的床雕花震成了粉末,大喝一声:“太医!”

蹭蹭蹭......太医老徒弟一路小跑,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狮子面前,满头是汗地颤抖着:“罪臣......”

就怕他喊认罪,我忙从床上弹起来,拉住狮子的大手,摇晃道:“狮子,太医也没错啊,你干嘛凶他?”

狮子扫了眼我拉他的小手,转而望向我,挑眉:“哦?”

我见有门,忙道:“太医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你,伦家无事,是你们自己误会了,难道也怪人家?这黑黑白白,全让你一人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