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左右看了看黛玉,见黛玉又长高了一些,越发的清丽了,便一把拉住说:“你只管跟朕万岁万岁的,可是要讨罚吗?”

众人听了都笑,黛玉搀着雍正坐下了,又转身给怡亲王请了安,雪雁端上茶来,黛玉亲自给二人捧上。雍正叫弘历和黛玉都坐下,弘历和黛玉方在下首坐了。

“林丫头,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朕这样忙,也照顾不到你,你缺什么东西只管叫弘历去给你弄来。”

“皇上体恤,黛儿感激不尽。”黛玉忙站起来答应。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着,你还这样起来坐下的,朕就生气了。十三,你先和弘历出去一下,朕有话要单独跟林丫头说说”允祥和弘历听着雍正的话,便起身到偏院去了,雪雁也识相的关上门,自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

雍正方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长叹一声说:“林丫头,朕还用着你二百四十万两银子呢,本来想等陕西诺敏的亏空全部收上来了,就还你,可是,诺敏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把朕给耍了。”

黛玉忙说:“皇上不要生气,身子是最要紧的,黛儿并不缺钱花,那些银子给不给我也没什么要紧,皇上犯不上为了这个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黛玉的话如涓涓细流,让雍正疲惫的心又有了一点活力,于是转身看着黛玉说:“好孩子,难得你还想着朕的身体,朕自从坐上这个位子,身边的人就只知道在朕这里要这要那,恨不得要了朕的老命去了。”

黛玉听了劝道:“皇上说这话黛儿不信,黛儿觉得,皇后娘娘及贵妃娘娘们还有宝亲王和众位贝勒们也都是希望皇上龙体康泰的。”

“后宫的人嘛,倒是真的希望朕安康的,弘历也还算孝顺,只是那些阿哥们,可就不好说了。”雍正嘲讽的笑笑。

“果真是这样,皇上更要保重身体,不要让那些人得了意去才好。”黛玉有点顽皮的说。

“不让他们得了意去?”雍正听了,忽然想起了乾清宫里八爷允祀得意的目光。“是啊,诺敏是年羹尧举荐的人,他垮了,年羹尧也难逃其咎。老八巴不得朕一气之下处理失当,他们攻讦就更有了理由。”

黛玉不说话,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朝廷的事情是不敢妄言的,何况,看雍正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

今天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俺的恩师的留言,心情超级激动,想到她已经把这篇文推荐给在美国读大学的外孙女,便更加超级的兴奋,真想对着天空,大笑三声,哈哈哈!

[第一卷 相知:【040】势利之家]

黛玉在宝亲王府里真是养尊处优,一应大小事情不是弘历亲自过问,就是弘历的奶娘亲自经手,色色都是妥帖的,宝亲王府里上到总管太监下到宫女杂役,全都小心服侍。

这日,黛玉把账本交给林嬷嬷,林嬷嬷说上半年生意还好,那些银子都存到汇丰钱庄里吧,他们是朝廷的钱庄,利钱也丰厚。

黛玉听了,也不置可否,说:“这几年下来,咱们目前有多少闲着的银子?”

林嬷嬷从心里算了一下说:“不是很多,是二百八十万两。”

“也可以了,叫他们试着在京城以外找块荒芜的土地,买了来,开垦了,再建些房子,叫人设计设计,不要很大,也不要奢华,只要雅致一些,清净一些,工程上要坚实。修盖了,收留落魄的书生和流浪的农民。叫他们可以安心读书,好好的种地,以后我得了闲,也好出去清静清静。”

“姑娘,这里可是住的不顺心了?”弘历的奶娘赵嬷嬷忙在一边说。

黛玉笑笑说:“嬷嬷,你瞧你说的,倘使这样我还不顺心,可还有顺心的地方吗?不过是想着皇上明年春里就要开恩科纳贤才了,总有一些穷些的书生上京来赶考,不过是怕他们流落街头罢了。”

“姑娘这份心,万岁爷知道了,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是有些闲钱罢了,白存着也是存着。”

大家说笑了一回,林嬷嬷自出去叫人按黛玉说的去办。

眼见着弘历大婚的日子近了,王府里也都加紧准备,亲王大婚可不是小事,礼仪规矩极繁杂,黛玉因怕给府里添麻烦,便再三跟弘历说了,准备回贾家去。

弘历白日里忙着公事,晚上回来每每要陪黛玉玩笑,黛玉睡了后,他还要听管家们汇报家里的事情,着实是累,因见黛玉心情也很好,身体也很好,便回了雍正允了她回贾府。

八月十三是弘历的生辰,雍正把这日定为弘历大婚的日子,怡亲王是领侍卫内大臣,管理者内务府的事情,为着弘历大婚,真是结结实实的忙了起来。

此时王夫人那边热闹非常.原来贾蔷已从姑苏采买了十二个女孩子——并聘了教习——以及行头等事来了.那时薛姨妈另迁于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居住,将梨香院早已腾挪出来,另行修理了,就令教习在此教演女戏.又另派家中旧有曾演学过歌唱的女人们——如今皆已皤然老妪了,着他们带领管理.就令贾蔷总理其日用出入银钱等事,以及诸凡大小所需之物料账目.又有门上的人来回:“镶黄旗李荣保大人派了管家娘子来,给太太请安。”

王夫人想,素来这位大人家不与各家深交,今儿怎么突然派了人来走动了?于是忙请进来。

李府的两个管事女人,装扮的也是极体面的,进来给王夫人请了安,又叙了一些客套话,方说:“我们家老福晋因听说贵府上有个表小姐,仪容言表,是个极好的,所以喜欢的不得了,特特的叫奴才们带了一些玩器来给姑娘玩吧,又有其他的东西,给太太们赏丫头用。说着,叫人抬了两大箱子东西进来,什么珍珠玉器,首饰摆件,不一而足,样样都是上好的。

王夫人见了,不觉得心里喜欢,只是因是给黛玉的东西,所以才不免说:“只是无功不受禄,这叫我们怎么担得起呢。”

一个管事嬷嬷笑道:“太太不必奇怪,我们家老福晋是为了我们六少爷的事情叫我们来的,只是想讨太太个话,贵府的林姑娘自小可与哪家公子有婚约?”

王夫人笑道:“我们家姑太太去世的早,姑老爷也去世了快两年了,林丫头自小在这里长大,并没有什么婚约。”

管家嬷嬷笑道:“这就好了,如今我们老福晋的意思是求了来,做我们家的少福晋呢。”

王夫人听了,暗自欢喜,说:“按说这是极好的事情,只是老太太十分的疼爱外孙女,我们还要回老太太一声,看她老人家的意思才好,不过老福晋是什么样的尊贵人,能瞧得起咱们家的孩子,也是她的造化。”

管家嬷嬷听了,知道这事有门,便起身笑道:“太太这话也是极明白的,又忙着接你们家娘娘的事情,我们也不多扰了,这就回去跟老福晋回话。”说完便行礼告辞。

当下又有人回,工程上等着糊东西的纱绫,请凤姐去开楼拣纱绫,又有人来回,请凤姐开库,收金银器皿.连王夫人并上房丫鬟等众,皆一时不得闲的.

王夫人自以为这是极好的姻缘,便叫人把东西收了,到了晚间自己进来给贾母请安并侍候晚饭。

无巧不成书,正是这日里,贾赦因跟三贝勒弘时一起吃酒作乐,弘时一时酒吃的多了说起了当父母的偏心,贾赦少不得劝说,弘时便说起了当日那样的求皇上做主,给指婚,无奈皇上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贾赦便问是那家的千金让三爷这样动心,弘时便说是你们府上的林姑娘,贾赦听了,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只要办好了这事,以后还愁不会财源滚滚吗。想也不想,便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于是回家便于邢夫人说了,叫她瞅个空闲讨老太太个话。

偏这晚邢夫人王夫人等人伺候贾母用了晚饭,正在陪着说笑,王夫人便叫迎春姐妹先回房去休息吧,然后娓娓的说了李荣保大人的福晋派人来求亲的事情,只说李大人是朝廷重臣,他的女儿又是宝亲王的嫡福晋,这是个极好的姻缘,并不说所带来的给黛玉的礼物已经收下。贾母听了,便不自在,尚未说话,邢夫人便笑道:“这也有些心急了些,大老爷前儿回来还说起三贝勒如今对外甥女也是极牵挂的,想求了老太太做个嫡福晋去,大老爷想老太太是及疼林丫头的,定不许她早早的出了门去,所以并不敢答应,难道三贝勒的门第是比不上李荣保家的?如今二太太又说李大人家是极好的姻缘了。”

凤姐儿和李纨听了并不敢说话。只在一边站规矩。

王夫人本就瞧不起邢夫人家门第低,不过一个续弦来的,如今听了这样的话,心中不免有气,因说:“并不知道三贝勒求亲的事情,大太太应该早给透个信儿。”

贾母终于忍不住了,生气的说:“如今你们晚饭还没吃,就管起闲事来了,林丫头一个小孩子家,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就这样算计她,亏他八十万两银子白白的给了你们使了。她的终身,我自有主意,并不用你们操心。”

王夫人听了陪笑道:“老太太别生气,媳妇不过是问问老太太的意思,并不敢自作主张。”

贾母听了说:“既是这样,以后再有人来说这事,你先挡了回去吧,只说林丫头尚未及笄,她命里注定的,不能早婚嫁。”

邢王二位夫人听了,忙低头答应着。自此后两人之间的嫌隙更加深了,暂且不说。一时无事,贾母说累了,叫大家都散了吧。

凤姐儿自伺候邢夫人上了车,李纨伺候王夫人回了房,凤姐叫管家的婆子们都散了吧,方自己带着平儿,悄悄的到黛玉的院子里来。

此时黛玉正因刚吃了饭,不敢接着睡觉,便同黄鹂两人在解九连环玩儿,忽听凤姐儿笑道:“外边都为了你打起来了,你还在这里清闲自在呢。”

黛玉听了,把九连环交给黄鹂,叫她倒茶去。一边让凤姐儿坐下。方问道:

“你说什么,谁打起来了?”

凤姐叫平儿出去看着门,自己便悄悄的把邢王二位夫人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黛玉,完了笑道:“如今你是个抢手的,他们恨不得拿着你去讨好那些人,你自己可拿定了主意,如今老太太护着你,可终究不能护你一生一世的。”

黛玉听了,便不说话,只呆呆的坐着。

凤姐儿便抚摸着她消瘦的肩膀说:“真是可怜见儿的。”

黛玉想了半晌,自是明白李荣保家的事是因为在牟尼院里见到了傅恒引起的,三贝勒的事情不用想了,只要皇上不答应,是无妨的,只是傅恒这边的事情,却说不好。于是淡淡的说:“如今宝亲王大婚的日子到了,李大人家里都在忙着英琦格格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忙到这个,等着瞧罢了。”

凤姐儿听了,也觉得有理,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告辞出来,劝黛玉不必伤心,不过是早早的知道了,好多多防范,若真是因为这个身子又不好了,倒是我的罪过。

黛玉自是答应着,送了凤姐儿出去。

[第一卷 相知:【041】咏白海棠]

转眼间,天气慢慢的转凉,恼人的知了声也渐渐的没有了。虽然大婚将至,弘历依然是隔三岔五的偷偷跑来看望黛玉,有时是白天来,便从正门里跟贾政寒暄几句,仍是借着皇上的话,来瞧黛玉,多半是晚上悄悄的来,跟黛玉玩笑几句,或者吃的,或者玩的,总是带了新奇的东西讨黛玉欢心。

因老太太想娘家人,便叫人接了湘云来住两日,湘云也是个天真烂漫的,来了这里,自是十分高兴,每日里除了跟黛玉,迎春姐妹几人玩笑外,也曾到宝钗那里跟她说话,宝钗因忙着明年的选秀,自是请了教习嬷嬷每日里学习一些行事规矩,礼仪仪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偏湘云喜欢宝钗稳重,只爱腻在那里。

这日,秋高气爽,弘历因得了一大篓子上好的螃蟹,便叫人给黛玉送来,因不是什么珍奇的东西,便说叫老太太带着姑娘们尝尝鲜儿,若吃着好了,只管来要。贾母听了,知道是为了叫黛玉高兴,便欣然接受,当下便叫厨子柳家的媳妇进来,叫干干净净的收拾了,用大蒸笼蒸了。又叫请姑娘们来。

少时,迎春三姐妹说笑着进来,见黛玉正在贾母跟前陪坐,大家都相互见了,湘云也拉着宝钗同宝玉来了。贾母见了更加高兴。

贾母方叫王夫人等人自去忙,不用这里伺候了,又叫鸳鸯等人收拾了,姐妹几个同着宝玉方围着贾母重新坐下。说笑了半晌,就有丫头进来说:螃蟹得了。贾母便吩咐人先拿十个上来,等吃完了再拿,省的一会儿子凉了不好吃了。又叫鸳鸯拿了一坛子上好的惠泉酒来。大家斟上。因知道黛玉素性不能吃酒,便叫人另拿了黄酒来给黛玉热了。就有个人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上来给贾母并小姐们掰了螃蟹,用小银勺子挖了蟹黄吃着。恰巧凤姐儿得了闲,悄悄的进来了,见众人吃的高兴,便笑着说:“老祖宗总是偏心的,有这些好吃的,也不叫我们,只带着这些小孙子小孙女们玩,眼见的我们是命苦的了。”

贾母笑道:“猴儿,你别耍嘴,我现给你留着呢,早教人送到你屋里去了,你先回去问明白了再来。”

凤姐儿笑道:“这会子,趁着热闹,不吃两口,我竟是傻了不成,还跑回家去干什么。”

众人又大笑。

探春因见贾母房里的两盆白海棠开得正好,便笑着说:“咱们这样玩闹,也没意思,不如就着这好螃蟹,做起诗来。”

湘云便说:“作诗是件雅事,只是这满手蟹黄,怎么做呢。”

宝钗便笑道:“你只管做吧,还管什么蟹黄不蟹黄的?”

宝玉笑着说:“宝姐姐的话有理,你们吃,我来写,咱们就拿老祖宗屋里的两盆白海棠做起来可好?”

因众姐妹都是喜欢诗词的,便都说好。只黛玉淡淡的,因贾母高兴,不好驳回。

一时宝玉洗了手,早有丫头准备好了纸笔,鸳鸯亲自点了一支百合香。李纨便叫一个小丫头随便说个字来,小丫头便说了一个‘门’字。迎春笑道:“就是门字韵,‘十三元’了.头一个韵定要这‘门’字。”说着,又要了韵牌匣子过来,抽出“十三元”一屉,又命那小丫头随手拿四块.那丫头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块来。

宝玉道:“这‘盆’‘门’两个字不大好作呢!”

一时,探春便先吟道: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宝玉慢慢写下,便夸道:“这也极不容易了。”

宝钗也有了,轻声念道: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李纨笑道:“到底是蘅芜君。”因又推宝玉道:“你别只顾着写别人的,倒是你自己的有了没有?”

宝玉听了,笑道:“有了,只是觉得不好,不敢写出来叫大家笑话。”

湘云便说:“笑不笑话是我们的事情,你先写出来再说。”

宝玉只得写了,大家看时却是: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宝玉说探春的好,李纨有推崇宝钗的好,大家推让一阵,宝钗因说:“云丫头呢?只顾着评论别人。”

湘云听了少不得自己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两首:

其一

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

秋阴捧出何方雪,雨渍添来隔宿痕.

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

其二

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

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

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

众人看一句,惊讶一句,看到了,赞到了,都说:“这个不枉作了海棠诗。”

宝玉又催黛玉说:“大家都有了,只是少了林妹妹的。”

黛玉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自拿了笔随意的一挥而就,掷与众人。李纨等看他写道是: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看了这句,宝玉先喝起彩来,只说“从何处想来!”又看下面道: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众人看了也都不禁叫好,说“果然比别人又是一样心肠。”又看下面道是: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众人看了,都道是这首为上。一时又说笑了一会儿,知道贾母乏了,黛玉便先说要回去洗脸,自拿了自己刚写的诗,便回院子了,迎春等人也都散去。

晚间,新月初上,黛玉饭后独自临窗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白天做的诗出神。

弘历却悄悄的来了,雪雁因说:“四爷来了。”

黛玉听了,便回头见弘历一身黑衣,正欲进来。便笑道:“今儿又来了,谢你送来的螃蟹,白日里我们一大群人都吃着高兴呢。”

弘历听了,便在黛玉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说:“别人高不高兴与我无干,只要你高兴就行了。”

黛玉瞥了他一眼,自望向窗外的月亮说:“你又说这些话。”

弘历低头看见桌子上的诗,便拿起来细细的读了,觉得很是喜爱,便说:“这个很好,我收下了,权当作是我的螃蟹换来的。”

黛玉见了笑道:“原来你也是个会算计的。”

弘历方向前,仔细的瞧了黛玉的脸色说:“今儿的脸色还好,天气凉了,你定要好好保养,旧疾若是犯了,可不是玩的。”

黛玉说:“我如今已经很好了,谢你总是这样惦记着,你公事繁忙,就不用这样跑了,若有事,自是叫雪雁去找你。”

弘历轻叹了一声说:“这几天实在是很忙了,朝廷上的事情还罢了,皇阿玛天天劳累,我只是跟着学习,家里乱七八糟,今儿我请了额娘来料理了,想来也都妥当了。”想起大婚在即,弘历便头疼。

“英琦姐姐是个难得的,你千万不能负了她。”黛玉看着弘历疲惫的眼神,心中总有些不忍。

“我知道,这是生在权贵之家的悲哀。”

“你去吧,我要睡了,这几日不要来了,身体是最要紧的。”黛玉起身道,又叫雪雁拿了自己平日里做的一件披风包了给弘历,说:“天凉了,自己多多保重。”

弘历拉了她的手,只说了声:“妹妹…”

黛玉自抽出手,往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