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后面桌子上有人高喊:“小二哥,结账。”

正在收拾旁边桌子的小二闻言忙高声答应了一声:“来嘞。”

白色毛巾往肩上一搭,利索的抄起手边的铜吊子,小二疾步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经过秦宝镜身旁时,她面色不变,依旧缓缓的喝着茶,但暗中衣袖轻拂,小二只觉右手手腕处一麻,下意识的就张开了手。

正是初夏的天,铜吊子中装的也是滚烫的热水。如果那铜吊子落到了地上,茶水四溅,首先遭殃的只怕就是旁边的秦宝镜了。

作者有话要说:扶额,JJ乃要不要这么抽。。

承州观云

韩奇香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表姐小心。”

眼见得那铜吊子即将落地,小二也是吓傻了似的,只管呆呆的看着。但忽然他只觉面前白影一闪,待得定睛再看时,铜吊子的提手已经握在了一个白衣男人的手上。

他的笑容亲切如秋日煦阳,将铜吊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晃出一道亮橙橙的光:“拿好。下次小心点。”

小二回过神来,千恩万谢的走了。走出好远方才敢抬手擦拭额上的冷汗。

白如墨缓步回座,刚刚坐下,韩奇香就凑了过来,一脸的崇拜:“白公子,你的轻功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韩奇香对武学方面感兴趣的唯有两种,一为暗器,一为轻功。暗器者,按她的话说就是,打架一招一式的太麻烦了,何不上来就直接暗地里用暗器?最好暗器上再稍微涂上那么点迷药,一碰就迷翻,多省事。而轻功,打不赢就跑,多好。

白如墨微笑:“雕虫小技而已,韩姑娘见笑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宝镜忽然道:“白公子过谦了。如果你这都算是雕虫小技的话,那江湖中岂非再无人敢说自己的轻功好?”

韩奇香闻言脸上崇拜之色更明显,只差就立即磕头拜师了。她一把抓住白如墨的衣袖,满脸的诚恳:“白公子,你一定得教我。”

白如墨微微低头,看着搭在自己袖上的那只小手,白的几乎与他身上的这身白衣毫无区别。

他清咳一声,抬眼轻笑:“好。改日待韩姑娘有空了,白某自当将自己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我现在就有空。”韩奇香忙接上了一句。

白如墨闻言反倒是微微的一怔,正要说话,秦宝镜已是先行低声轻斥道:“香儿,胡闹。”

又转身对他道:“白公子,舍妹顽劣,让你见笑了。”

白如墨望着正气鼓鼓的偏头看向棚外的韩奇香。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脸白滑细腻,倒像是只刚刚出笼的小包子。

他收回视线,淡然一笑,如暗夜中优昙花开,温和优雅:“秦城主客气了。韩姑娘娇憨可爱的紧,白某如何会见笑。”

秦宝镜微微颔首,放下手中杯盏一面起身站起,一面对韩奇香道:“香儿,休息的也够了。我们该启程了。”

韩奇香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慢慢的将手边笠帽戴上。跟在秦宝镜的身后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头大声的道:“白公子,改天你一定记得要来无双城教我轻功啊。”

白如墨笑着点头:“韩姑娘放心,改日白某定当去无双城拜访。”

韩奇香这才放了心,接过小二牵过来的座骑,一跃而上,随同秦宝镜在官道上策马而去。

待得她们上马疾驰而去之后,白如墨面上的笑慢慢的退去。他低头微微俯身,捡起方才韩奇香离去之时掉下的那方锦帕,两指慢慢的捻着指间的丝滑绸缎。

他将那方锦帕半铺开,望着四角所绣的歪歪扭扭的几朵粉色蔷薇,而后将锦帕纳入袖中,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

疾驰出一段路程后,韩奇香打马赶上秦宝镜,有些不满的问道:“表姐,你为什么不让我邀请那个白如墨同我们一道来承州?这样他就可以教我轻功了。”

秦宝镜微微侧头,轻风卷起笠帽上的一角白纱,她的眉尖微微的蹙着:“香儿,那个白如墨绝对不简单。你怎么可以随便邀请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与我们同行?”

韩奇香有些不服:“那为什么你就邀请了那个糟老头子和那个说话不知道转弯的秀才来我们无双城?再说了,这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的坏人。”

香儿。”秦宝镜的口气有些严厉:“这不一样。沙翁和陈大侠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侠士,品格自是无须多说。而那个白如墨,我从来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说他是关外而来,可师承来历又不肯细说。我故意让那小二失手,想以此来试探他的武功路数。但纵使他出手了,我仍然看不出他的武功来历。香儿,对这个人你必须得万分小心,他的武功决不在我之下。而且此人心思缜密,难道你没发现其实他早就在茶棚之外,只是在那时才现身出来而已?”

韩奇香仔细的一回想,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表姐,那个小二哥之所以没拿稳手中的铜吊子,其实是你暗中做了手脚?”

秦宝镜暗叹了口气,这个香儿,怎么注意的偏偏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表姐,你就不怕那个白如墨若真的不出手,那个铜吊子里滚烫的水会烫到你么?而且你也不事先跟我说下,害我吓了一大跳。”

秦宝镜摇头:“他若真的不出手,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出手么?”

韩奇香一拍手,失笑道:“怎么我倒将这茬给忘了。”

秦宝镜一夹马腹,一面催促马儿跑的更快,一面转头说道:“香儿,你的江湖历练太少了。是我不对,整日的将你关在城内,以为只要你学好武功就好,但没考虑到江湖经验也一样很重要。往后如果我出门就会带着你,你是时候出来历练历练了。”

韩奇香闻言反倒高兴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是待在无双城中很少出城。她也曾偷偷的想溜出过城中几次,想到江湖中去闯荡一番。但每次都被秦宝镜发觉,将她堵在出城的路上。于此几次,她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现在秦宝镜主动说往后要带她出来历练,那她岂非不用整日的待在无双城中练武了?还可以见识到这江湖中的大小事情,总比整日的闷在城中的好。

韩奇香越想越高兴,一扬手中鞭子,座下的马迎风跑的更快。

疾驰出好远之后,她方才回头对着秦宝镜大声的笑道:“表姐,来追我啊。”

官道两旁是成片的白桦林,直直的白桦树枝叶扶疏,树身洁白。有初夏的日光自林中斜斜而来,树叶翻卷间,光线飘忽。

韩奇香纵马行于这白桦林中,一身淡绿衣裙为轻风所拂,面上为白纱所挡,看不清脸上神情。但她的俏丽声音随风而来,当是可以想象此刻的她定是笑的两眼弯弯,颊边梨涡隐现。

秦宝镜笑着摇了摇头,一夹马腹,催马赶上了她。

承州背靠高山,面对沧浪深渊。一脉护城河源自承水,易守难攻。而观云庄,正位于州中最繁华之地。

观云庄占地极广,庄前一片空地,竖有几竿高杆,上有墨色绣金纹大旗迎风招展。

韩奇香依次看着那旗上的刺绣,不由得咂舌:“好气派。绣的竟然是龙和麒麟。”

一不留神,右手胳膊重重的撞到了一个人。

她急忙侧身,一面抚着撞的生痛的胳膊,一面抬头去看那人。

二十二三的的年纪,面容倒还称得上俊美,但略显苍白的面容隐隐有一股飞扬跋扈之感浮现在外。

她再仔细的打量着那人的衣着,一身墨紫团花刺绣蜀锦,外罩同色轻纱。头戴金冠,脚蹬皂靴,一望便知是有钱人家的子弟。

而那人也正在摸着被撞的手臂,恶狠狠的骂道:“你瞎了眼了?竟然撞到小爷我。”

韩奇香不由的心头火起,也回骂道:“你脸上那双牛眼是长着吃饭的啊?愣是没看到你身旁有个本姑娘我?”

那人被她这么一噎,苍白的脸上瞬间被气的紫黑,粗粗一看,倒是与他身上的那件衣裳一个颜色。

韩奇香不由的大笑起来,那人恼羞成怒,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空中一道白光闪过,映着那人的脸阴测测的:“哪来的野丫头,竟然这么不知死活。”

韩奇香歪着头想了一会,手缓缓的按在腰间:“怎么,说不过我就想开打么?打就打,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她刚练凌云剑法没有多长时间,只与秦桑喂过几次招,正想找个外人来过过招。这下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来的,她只兴奋的摩拳擦掌,巴不得立马开打才是。

那人紫涨了面皮,再不答话,一抡手中刀,抢先攻来。

韩奇香侧身躲过,再抬手时,手中青光暗闪,正是软剑素虹出鞘。

凌云剑法讲究以快打慢,招式敏捷,连绵不绝。当下韩奇香与那人过了几招后,信心大增,依照往日所练,一招一式的使了出来。

那人连连后退,忽然面色一沉,招式一变,手中一时旋出刀影无数,竟是刀势瞬间变得迅疾凶猛,直直的朝着她逼来。

韩奇香不敌,被他凌厉刀法所逼,心中畏惧,剑法错乱。

那人大喝一声,双手举起手中弯刀,朝着韩奇香的头顶砍来。

刀气到处,扬起她脸上白纱飞舞。韩奇香长这么大以来,倒还从未有过与无双城外面之人的实战经验,当下一时大惊失色,竟是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发个章节好难啊有木有。

与人结怨

蓦地一道素练凭空袭来,卷上了刀刃。那人只觉有一道强劲内力自刀刃处传来,一时虎口发麻,握立不稳,手中弯刀竟是脱手而出。

他转头一望,见右手侧十丈开外正站着一名女子。身量较高,白纱覆面,看不清面容。但风过处,身上紫衫扬起,身姿曼妙若画中仙。

韩奇香早已是跑了过去,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白着一张小脸喊了一声:“表姐。”

秦宝镜先是将她拉到身后,这才低头去看手中的那把刀。

刀身淡青,整体简洁。然柄镌黑鹰,却又是气势雄浑。

秦宝镜慢慢的抬头,打量了那人一番,慢慢的道:“离魂刀法?苍鹰刀?天鹰堡?”

那人傲然道:“不错。天鹰堡堡主正是我爹。”

秦宝镜闻言微微颔首,而她身后的韩奇香这时已是心定了不少,闻言立即嗤笑:“天鹰堡堡主是你爹又怎么样?现在你的刀不还是在我表姐的手中?”

那人再次紫涨了面皮,发狠道:“小丫头,别叫你落在我的手里,否则要你好看。”

韩奇香眼睛一转,反倒是笑了,正要开口,秦宝镜微微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原来是天鹰堡叶少堡主。失敬了。”

原来那人正是天鹰堡堡主叶安仁之子叶鸣远。叶安仁虽是雄霸漠北一方,但子息上一直艰难。四十岁上方得此子,娇纵过度,养成个狂妄自大的性子。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别人无非泥土一般,活该被他踩在脚下。这次随同他爹送自己的妹妹叶采薇来承州大婚,一时无聊,出门闲逛,贪看路上刚刚走过的一容貌姣好女子,不想一不留神,正与韩奇香撞上。

当下叶鸣远见秦宝镜如此说了,态度越发傲慢,扬着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那还不赶紧将我的刀还给我。否则待会本少堡主一怒,你的下场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秦宝镜一笑,掌中平托着那把苍鹰刀,上前几步:“刀在此。叶少堡主请拿回吧。”

叶鸣远睁着一双小眼睛打量了一番秦宝镜。虽是隔着一层白纱,她脸上的神情深深浅浅的看不清楚,但他以为既然自己的名头已经亮了出来,而她又立即从善如流的将刀还了过来,自然是惧怕自己身后天鹰堡的势力了。既如此,倒也不惧她会耍什么花头。

到此,他轻哼一声:“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今日的事情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说完伸手就去拿刀。但刚碰到刀柄,只觉上面就有一股吸力般,粘住了自己的手。而那把刀,却也有如千斤重,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从秦宝镜手中拿起。

当下他脸上一时红一时白,抬头看了看秦宝镜,但隔着轻纱,无法看到她现今面上到底是何神情。

韩奇香看着叶鸣远脸上的神情变化,再看了看秦宝镜掌中平托的那把刀,心中立即了然,忙笑道:“叶少堡主,我表姐叫你把刀拿回去呢,你怎么还这么客气不拿啊?难不成其实你是想把这刀送给我表姐?”

叶鸣远闻言心中大怒,瞪了韩奇香一眼。但韩奇香只是笑嘻嘻的偏着头,不以为意。

他一咬牙,蓦然催动内功,发大力欲将刀拿回。但没料到此时秦宝镜却是忽然收力,一发一收之下,他虽是将刀拿了回来,但人却是收势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韩奇香大笑,伸出手指刮着脸颊羞他:“羞不羞。一个大男人,却摔了个狗啃泥。”

叶鸣远勃然大怒,左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抡起手中刀就朝着韩奇香重重的劈了过去。

他急怒之下,这一招毫无章法可言。但用了全力,依旧刀气凌厉,也不容小觑。

秦宝镜见状忙一个伸手将韩奇香护在身后,而后右手闪电般出招,径点他右腕太渊穴。

叶鸣远只觉半边身子一麻,只听得叮当一声,手中的弯刀落到了地上,跳了几跳之后,终于静止不动。

秦宝镜甩袖收回右手,冷冷的道:“香儿与叶少堡主并无仇怨,虽然她说话方面是有些不饶人,但罪不至死,叶少堡主又何必下此毒手。”

叶鸣远为秦宝镜拂袖时所击,虽是身上并未受伤,但她内力到处,叶鸣远依旧承受不住,身子瞬间后仰。虽是急急的用手撑住了地面,但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他的手骨折断,还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韩奇香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宝镜用眼横了她一下,她立即一个哆嗦,抿唇垂手安安稳稳的站好。

秦宝镜这才脸色稍缓,淡淡的道:“随我进庄。”

韩奇香忙乖巧的一点头,跟在她身后缓步就要迈入庄内。

而此时叶鸣远却是痛的一头冷汗,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着秦宝镜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大喊:“你是谁?给我留下名号来。”

秦宝镜也未回头,只是冷淡的道:“洛安秦宝镜。”

待得入了观云庄,绕过一道弯,韩奇香四面一望,见无家丁在旁,这才低声的问秦宝镜:“表姐,你刚刚怎么对那个小子这么狠?搁以往你是不会这样的。”

秦宝镜不答,也不看她,只是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

韩奇香这才慌了,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急道:“表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秦宝镜止步,微微侧身看着她,声音并无起伏:“错在哪了?”

韩奇香垂下了头,声音渐低:“我不该跟那个什么叶少堡主斗武,不该嘲笑他。表姐,可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天鹰堡的少堡主,而且是他惹我在先的,我不喜欢他。”

秦宝镜却是道:“他是天鹰堡少堡主又如何?难道因为他是天鹰堡的人,所以他惹你了你就该忍让?还是你觉得如果他不是天鹰堡的少堡主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韩奇香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她,一时竟然闹不清楚她到底是为何生气。

秦宝镜轻叹:“香儿,我生气是因为你学武不精。刚刚如若稍有差池,哪怕我只晚回来一会,你以为你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还有,刚刚你认错,说的是什么?不知道他是天鹰堡少堡主。你言下之意是,因为他是天鹰堡的人就怕了他?香儿,你是无双城的二小姐,论地位,只会在那叶鸣远之上,又何须在他面前露怯?但你要记住一点,如果是你的错,无论对方是谁,错了就是错了,那你就该认错。同样,如果是对方的错,那无论对方是谁,你也无须惧怕。这个,论的是一个理字,与对方是谁,或者他是什么江湖地位无关。明白了吗?”

韩奇香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但末了还是小声的问道:“可他毕竟是天鹰堡的人。这次,那个,他不会怀恨在心吧?那这样我岂不是闯祸了?”

说完又低头不安的绞着衣角。

秦宝镜却是淡淡的道:“怀恨在心就怀恨在心吧。那个叶鸣远,心术不正,下手毒辣,不过一些小小的口角他就对你痛下杀手。教训了一顿也应该。”

“表姐,对不起。”

韩奇香绞着衣角,呐呐的低声说着。她知道秦宝镜一人打理无双城不易,而自己非但帮不上忙还净给她惹祸。如果这次那个叶鸣远回去跟他爹叶安仁一说,叶安仁一怒之下与无双城为敌,那这场祸事就是自己这冲动莽撞的性子造成的了。

她越想越怕,绞着衣角的双手慢慢的握了起来,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觉察到有只手轻轻的落在她肩膀上,她抬起眼,正好看到秦宝镜正柔柔的看着她。

她刹那间只觉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抬头弱弱的叫了一声:“表姐。”

秦宝镜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笑的轻柔:“我又没怪你,哭什么。谅他天鹰堡暂时也不敢与我们无双城为敌。再说了,我也不单单是因为你才出手教训那个叶鸣远。前些日子的那个秋蝶,你还记得么?她临死前说是天鹰堡堡主派她来的。所以我只不过是想借叶鸣远试探试探他身后的叶安仁而已。没有你,我也会出手,所以你不用自责。”

韩奇香破涕为笑,但还是道:“表姐你别骗我了。要不是我惹了这场事你才不会出手。你做事那么谨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树敌。”

秦宝镜微微一笑,手搭在她肩上,柔声道:“这世上我只有你和奶奶两个亲人,只要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们。以后见着叶鸣远不必惧怕,你的身后有我,有奶奶,还有整个无双城。谅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韩奇香听了她的话只觉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到最后也只能是笑着喊了一句:“表姐。”

秦宝镜一笑,漫天春光灿烂:“回去教你素心掌。以后每天加练一个时辰的剑法招式,晚间再练一个时辰的内功心法。”

韩奇香哀嚎一声,面上的感动立即不见,只剩眼中满满的哀求之色。

秦宝镜不为所动,转身就走。韩奇香无奈,最后也只得缓步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JJ乃还敢再抽一点吗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