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香手脚受制,本能的开始挣扎。但张逵一手从怀中掏出了颗赤红色的药丸出来,一手强硬的掰开了她的嘴巴,将那颗药丸塞了进去。

韩奇香拼命的咳嗽,只咳的面红耳赤,但忍不住的还是厉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张逵淫-笑数声,手慢慢的摸上了她的脸,笑道:“让你待会兴奋起来的药。怎么样,小妞,跟了大爷我,以后每天让你爽的下不了床?”

韩奇香只觉背脊处一道寒意突兀的升起,她拼命的挣扎着,但张逵的力气何其大,铁箍一般的箍住了她的手脚。

哧的一声,她上身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雪白晶莹的一片胸口来。

张逵看到这些,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迫不及待的俯下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洗澡睡觉去,明天还要苦逼的早起去逛建材市场。各位亲们晚安。

桃花曲醉

张逵粗硬的胡茬扫过韩奇香的胸口,引起她一阵颤栗。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张逵的力气太大,她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反而只会引起他更粗暴的对待。

韩奇香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能听到张逵撕开了她的裙子,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恐惧遍身游走,可是她身上却越来越热,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无助的闭着眼睛流泪。

她完全没有办法,手脚被禁锢,就算是想死,她都没法成全自己。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哭。

白如墨一脚踹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张逵俯身在韩奇香身上胡乱啃咬,而韩奇香的身上几近赤-裸,仰身躺在桌上,泪流满面。

他只觉全身血液直冲入脑,双目赤红,当即狠狠一掌就拍了出去。

张逵听到踹门声,抬起头来看时,眼前凛冽的掌风如滔天大浪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他。

他尚且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已经没有了气息。

白如墨慢慢的走近。几步路的距离,他却走的胆战心惊。

刚刚梅婶来报,那一刻,他魂魄皆散。赶来的路上,从来不信神佛之说的他心中却一直在向满天的神佛祈祷,只要她无事,我愿倾我所有。

还好,她没事。

白如墨看着韩奇香,颤着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她身上。再是长臂一伸,将她紧紧的抱入了怀中。

这一刻,他眼眶发热。

韩奇香的神智已然不清,全身发热,只是在不停的哭着,同时一直含糊的说着,求你,求你,放开我。

白如墨紧紧的抱着她,颤着声音在她耳旁轻声的安抚着:“香儿,别怕,别怕。是我,是我,白如墨。”

韩奇香的耳中纷乱一片,其实不大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或者他是谁。但是她能闻到他怀中的松木香气。她模模糊糊的记起来,那次承州城内的暗巷,有人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慰着她,没事了。

而当时他的怀中,满满的都是这种淡淡的松木香气。

她紧紧的拽着白如墨的前襟,大哭出声:“白如墨。白如墨。”

白如墨的泪瞬间也流了下来。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泪水滑入她的头发里:“香儿,是我,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其实,这句话何尝又不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韩奇香模模糊糊之中只记得,有人抱住了她,不停的在她耳边安慰着她别怕,别怕,没事了。然后,全身一暖,是在热水中。

淡淡的松木香气一直围绕在她鼻尖,她心中放松不少。但身上越来越热,热的她怀疑自己下一刻就要全身燃烧了起来。

她觉得很痛苦,鼻子中一暖,似是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而下一刻,有冰凉的手指缓缓的替她拭去了,耳中听到有人在轻声的叫她,香儿。

她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依然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衣袖,丝毫没有放松。

白如墨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袖,紧紧的看着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现下的境况并不算得好。全身几近赤-裸的跪坐在浴桶中,脖颈和胸口处有很明显的乌青,那是张逵吸吮之时所留下的。只要一想到他踹开门时所看到的,白如墨就恨不得将张逵碎尸万段。

可是他没想到,张逵竟然给她下了桃花醉。

他看着韩奇香潮红的双颊,水下的肌肤也隐隐的开始变红。而她的鼻中竟然不断的有鲜血流出,慢慢的染红了水面。

白如墨觉得自己也快要流鼻血了。他微微的仰头看着别处,不敢再看她。

但韩奇香并不知晓她现下的境况,反而是又拽了拽他的衣袖,含糊的说着:“白如墨,救我。”

只是她不自知,这句话不自觉的已经带了一丝娇媚和撒娇的意味。

白如墨心中重重的一跳,蓦然低头看着她。

自那日牢房中带了她出来,将她安置好,虽是时时挂念,但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去看她。

二十年来,他心无旁骛,努力习武,让自己变得强大无敌。再辛苦再累之时,支撑他坚持下来的,无非是复仇两个字。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爱上一个人。

只是儿女情长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累赘,一个弱点。

可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

那日,看着昏迷中的韩奇香,他数次扬起了手,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只要他一掌下去,便是再有十个韩奇香,那也立时就死了。可是看着昏迷中蹙眉流泪的她,他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那是一种怜惜。二十年来,从来心硬似铁的他第一次会怜惜一个人。

他落荒而逃。吩咐了人来照顾她,但自己从来不敢踏进这屋子一步。

只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想逃避。

他低头看着韩奇香,明明知道她也许只是无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但他还是开了口:“你,真的要我救你?”

声音低沉沙哑,但带着势在必得。

韩奇香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的这句话。其实她并不知道白如墨会如何救她,她只觉得难受,浑身难受,难受的她宁愿现在死掉。

所以她点头,俯下头,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很是舒服。

“白如墨,”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懒散,带着娇媚,又含糊的说了一遍,“救我。”

这一次,她很快就听到了他的回答:“好。”

他很坚定的说,好。然后,她感觉到她的身子被人抱起,瞬间凌空,躺在了软软的被子上。

韩奇香身上的衣服本就被张逵撕裂的差不多了,所以白如墨毫不费力的就将她身上剩下的那些破碎的衣裙脱掉了。

而韩奇香犹不自知,只是闭着眼睛,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白如墨的名字。

白如墨用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对着他,低声的说着:“香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韩奇香懵懂的睁开眼,看到白如墨,脑中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他那样的骗自己,伤心的想落泪。但全身烧灼的感觉立时又淹没了她,让她神智又有些不清起来,只能带着苦音哀求:“白如墨,救我。”

白如墨看着她不甚清明的眼,朦朦胧胧一片。但里面还是如同以往那般,有着浓浓的依恋。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流经四肢百骸,让他的声音也立时软了下来。

“香儿。”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流连唇角,轻柔似水。

他不会再逃避。有她韩奇香在的一日,他白如墨都不会再逃避,哪怕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

他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好长时间,还是决定关灯天亮吧。实在是,实在是无法想象老白怎么吃了小香儿。。

捂脸遁走。

归期未定

韩奇香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天明?或者见到白如墨的那刻开始?

梦中似乎自己哭过,似乎也有人在她耳边跟她说着什么,可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全身是散了架般的酸痛。

她睁开眼,茫然的四处看了看,竭力的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一低头,却看到自己的腰上有一双胳膊环绕着。

她现在侧卧着,而有人从后抱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将她贴在他的胸前。

韩奇香瞪大了眼,忽然起身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掉了下来,露出一片春-光。她心中陡然一跳,忙捞起了被子掩住了胸口。

而这一拉,身侧之人的身体就完全的露了出来。

同样的□,浑身赤-裸。

韩奇香盯着他的脸,悲从中来,忽然伸手拔下了头上束发的金簪,想也不想,照着他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金簪锋利,而咽喉之处又最是柔软,这若是刺了下去,定然送命。

眼见得金簪距离他的咽喉不过两寸之处,只要她再稍微的用点力,血溅三尺就在当场。

但她硬生生的顿住了手。而几乎也就是同时,白如墨睁开了眼。

其实早在韩奇香起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但他没有睁眼,他想看看韩奇香接下来会如何做。

他想过她会哭,会闹,甚至是会甩他几个耳光。但没有想到,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杀了他。

白如墨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动。对那根近在咽喉之处的金簪看都没看。

他只是看着她愤怒的双眼,企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以往的那些依恋和爱意。

但什么都没有。她的眼中只有怒火和恨意。

白如墨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缓缓的抽痛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也是可以这样痛的。

隐隐的,带着股酸意。就像是用淬了毒的细针扎在胸口处,虽然不会撕心裂肺的痛,但那股酸痛一直都在,流经全身,无能为力。

他在赌,赌她手中的这根金簪会不会落下。

韩奇香也在看他。容颜依旧,但人心难猜。她觉得他既熟悉又陌生,既陌生又熟悉。

握着金簪的手在抖。额头上有汗水滴下。

她忽然收回手,转过了头,沙哑的开口:“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韩奇香放下金簪的那一刻,白如墨只觉有一种狂喜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他。

她对他下不了手,那就是她的心中还有他。他坐起身,看着韩奇香,很想将她抱入怀中。

她的胸口虽然有被子掩着,但下-身□着。白皙的腿上隐隐还有一丝血迹。

“我爱你。”

这句话忽然冲口而出。但说出来之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恍然了。但立时便也明了,是的,他爱她。早在以往相处的那些日子,他就爱她。

只是那时,他在一直享受着她时时刻刻围绕在他身旁,竭尽全力的对他好。

韩奇香听到这句话,怔了一怔。若是在以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该有多开心。那时自己心

心念念的就是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只是现在,他再说这句话又有什么意思。

她几乎就要哭了。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白如墨看着她抖动的双肩,伸手过来就去抱她。但韩奇香竭力挣扎,躲了开去。

“香儿,你明明也还喜欢着我。不然刚刚的那根簪子早就插-进了我的咽喉。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白如墨不顾她的挣扎,长臂一伸,将她紧紧的抱入了怀中,低声的说着。

但几乎也就是同时,胸口一阵剧痛。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去看,只见那根金簪正插在他的胸前,明晃晃的,闪痛了他的眼。

韩奇香一把推开他,泪流满面,大叫着:“你走。我不喜欢你,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将你杀了。从始至终,你那样费尽心思的接近我,想要的,无非就是无双城的机关分布图。可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说半个字。”

白如墨现在哪里还会想到什么机关分布图,他满心满眼的只有胸前的那根金簪。

他慢慢的伸手将金簪拔了下来,抓着韩奇香的手,将簪子放到了她的手里,低声的道:“香儿,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为了无双城的机关分布图。但是现在,我想要的,只有你。我骗了你,你应该恨我。但是,香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我不会放手,我会一直等到你重新喜欢我的那天。”

簪子上还有温热的血,韩奇香紧紧的握着,只恨不得照着他的心口再来那么一下。但她下不手,刚刚的那股悲愤已经被他的这几句话给说的无影无踪。她颓丧的坐了下来,双手掩面,什么话都不想说。

耳旁是白如墨的声音:“香儿,昨晚的事,对不住。但我不后悔,若是重来,我依然还会这样做。”

韩奇香觉得自己真的很累,也很看不起自己。她明明就应该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但她就是下不了手。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谁也不见,什么也不想。

白如墨终于走了,期间也有回来过,跟她轻声细语的说话,劝她吃饭。但她总是不抬头,也不说话。

他又走了,这次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韩奇香贴着墙壁,环膝坐在床上,心中想着,真好啊,终于安静了。

但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门又被人推开了,有轻轻的脚步声在屋中响起。

韩奇香皱起了眉头。但下一刻,她听到一句不太确信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小,小姐?”

她猛然抬头,眼前之人,绿衣双鬟,不是小镯子还会是谁?

“小镯子。”韩奇香立即奔下了床,抓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又哭又笑,“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小镯子也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小姐,小姐,小镯子没想到还能活着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小姐,你瘦了。要是城主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韩奇香还沉浸在再见到她的喜悦中,一听到这话,又想落泪。

离家已近一月,不知道表姐和外祖母现在如何了。白如墨是半点信息都没有跟她透露。

但表姐知道不知道白如墨一直都在打无双城的主意?不然怎么一开始要她说出无双城的机关分布图所在?

虽是自己没有说,但依照白如墨的性子,此路不通,他定然会想了其他的法子。

一定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者让表姐早早的防范,不然,以白如墨的武功和逍遥岛的实力,韩奇香很担心秦宝镜能否抵挡得过。

决心已定,有了目标,她反而镇定下来。拉着小镯子坐在桌旁,开始问她这些日子有没有受什么苦,以及是怎么来了这里。

小镯子答道:“我也不知道被他们关在哪里。是个单独的小牢房,有人看管,我逃不出来。不过还好,他们没有为难我。我在牢房里的时候,天天担心着小姐,就怕他们伤害小姐,不过现在见到小姐没事,我就放心了。”

韩奇香听到这里,默默的垂下了头。怎么可能会没事?这些日子的变化,足可以称得上是翻天覆地了。

而那边小镯子还在道:“然后今天就有人放了我出来。我,我见到了白如墨,”她的声音有些支吾起来,韩奇香也是心中一紧,“他,他跟我说,让我来照顾小姐。然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里。小姐,那个白如墨,他,他到底是谁?”

韩奇香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对于白如墨这三个字,她一个字都不想提,只是简短的道:“他是逍遥岛岛主,为了我们无双城而来。小镯子,不要再提他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至于以后,我们再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