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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氏摆了摆手,又与苏氏、朱氏说了一阵话,方让她们散去。

洛俪像个没事人,带着周娥眉往清芷阁去。

“义姐往后就住清芷阁,蘅芜女学现下暂时不收学子,要等到八月初一开学才能参加入学测试,我前些日子整理一些蘅芜女学的功课内容,义姐先瞧瞧,等到八月初一的时候许能派上用场。如果义姐有不懂的地方,或请教二姐姐,又或是请教大嫂都使得,她们都读过蘅芜女学。”

“清芷阁早前住的是四妹妹,她因染病去乡下静养,就算他日归来,可移到漪兰阁与晴姐姐同住。义姐往后若需要什么,只管遣了冬葵告诉我或大太太。”

周娥眉歪着脑袋,就算洛俪的额头被洛徊给揪紫了,也丝毫不能影响洛俪的美丽,她的身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风华与气度,“妹妹长得比我姐姐还好看。”

“你姐姐是谁?”

莫不是吴家的表姑娘?

周娥眉脱口而出,“咸城沐紫蔷!”

洛俪惊道:“咸城,你不是在应天府乡下生活,你怎会见过咸城的贵女?”

周娥眉快速捂住嘴巴,面露慌色,妈妈说过的,叫她不能说错话,否则别人要将她当成怪物,可是,她说漏嘴了啊,会不会被人打怪物烧死。

一边的管事妇人先前几步,福身道:“禀三姑娘,眉姑娘说的沐紫蔷,是咸忠候的嫡长孙女,她在皇城听别人夸赞,说沐家贵女年纪虽幼,却是千里挑一的美人。曾在皇城见过沐大姑娘的画影,所以她才会有此一说。”

洛俪点了点头,“你带义姐进清芷阁瞧瞧,如果义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告诉我身边的梁妈妈。”

清芷阁是个二层阁楼,主子住楼上,楼下正中是花厅,两侧的屋子正好给下人住,因清芷阁有单独的小厨房,周娥眉主仆对此很是满意。

洛俪将周娥眉送入清芷阁,转身回了浣莲阁。

一路上眼都是周娥眉的五官,太像了!

活脱脱就是她前世八/九岁时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周娥眉是她前世的自己,那现在的自己又是谁?

她是洛俪,前世今生都叫洛俪。

梁妈妈还在清芷阁,见周娥眉主仆对这阁楼满意,寒喧了几句回了浣莲阁。

第103章 揪伤2

梁妈妈还在清芷阁,见周娥眉主仆对这阁楼满意,寒喧了几句回了浣莲阁。

“姑娘,周姑娘身边的陶妈妈是后来添补的,与奴婢是旧识,丈夫是庄头,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十四,次子十二,想给两个儿子挣点银子娶媳妇,自请做了周姑娘身边的管事婆子。她是当年太太从梁家带来的陪房,人老实可靠。周姑娘身边另有两个丫头,大丫头唤作冬芷,小丫头叫冬芨,加上清芷阁原有的冬葵,而今比姑娘身边的使唤下人还多。”

洛俪道:“妈妈从我钱匣里取二百两银票,再五两银锞子送过去,周姑娘初来府中,花钱的地方不少。”

梁妈妈应答一声,取了东西又走了一趟。

洛俪见着无事,想到受罚的洛徊,轻叹一声,带了笔墨、携上素绢进了颐和堂。

桃花树下,洛徊正被铁嬷嬷盯着扎马步。

他一动,铁嬷嬷手头的柳枝就落下来,四月天气,穿得单薄,疼得洛徊呲牙裂嘴。“徊五爷,这里是顺天府洛府可不是皇城的洛侍郎府,别说是你,便是你父亲三老爷老奴也是打得骂得的,你若再动一下,老婆子可就不会打一下,而是会打两下。”

换了个地方,洛徊想闹又不敢,尤其是铁嬷嬷,一只手就拧着他轻盈而行,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他试着逃跑过,逃不了十步就能被铁嬷嬷给捉回来,然后每逃一步打两下,他今儿被打了不下六十下了,手臂痛,双腿疼,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洛俪捧着笔墨练字板与木剑,缓小进了小门,目光扫了一下。

洛徊大唤一声:“姐姐!”

洛俪道:“我陪你扎马步。”

她二话不说,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桃花树下的石桌上,纵身上了梅花桩,在桩上走起了八卦步,这是她每天习武必须要做的,与马步有些相似,更多的学是练习平衡,她不仅能走八卦步,还能手舞剑,熟练地舞出《素女剑》。

洛徊愣愣地看着梅花桩上娇美的倩影,“姐姐,我揪你的时候,你明明可以躲开,你怎么不躲?”

“我根本就没想到你对我下手,当反应过来时,你已经揪住我眉心的痣不放,按照之前你揪人的力度,如果我出手,是能把你推开,可这样一来,因我吃痛,未免掌控不好力度,那样你必会受伤。”

她是害怕自己伤到他,所以宁可自己受伤也没出手。

而他只当是好玩,想把她眉心那漂亮的胭脂痣给揪下来。

早知道那是天生的,他就不下手了。

看着洛俪眉眼那块如麻雀蛋大小的瘀紫,洛徊觉得很愧疚,哥哥说得没错,女儿家就是身娇,她揪了一下,就紫得如同紫李一般,再也不敢下手了。

在皇城时,父亲母亲就说他手下没个轻重,有一回就轻轻拧了妹妹洛仪一下,结果洛仪的胳膊就青了大半月,气得吴氏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他明明已经很轻了,结果洛俪眉心还是青紫了。

洛俪轻声道:“嬷嬷,你老辛苦了,回屋里歇会儿,有我盯着徊五爷。”

“三姑娘,不是老奴信不过你,着实五爷就不是省心的,就这第一会儿的工夫,他逃了三回,乱动了六回…”话未说完,铁嬷嬷挥着手里的柳枝就是一阵抽打,疼得洛徊手舞足蹈,嘴里大骂着:“你这老婆子,好生可恶,你干脆打死我好了!我手酸就动了一下,你也打?”

“徊五爷,就你身娇体贵,想当初三姑娘也是这么过来的,三姑娘都能坚持得下来,你别告诉老奴,你连个姑娘家都不如,可别丢了堂堂洛家的脸面。”

铁嬷嬷见洛徊骂人,扬着柳枝又是几下狠抽,抽打的地方不是腿就是胳膊,虽然疼,却只能是皮肉伤。

洛家的子孙里头,铁嬷嬷教过不少人,她还不信收拾不了这么个七八岁的小子。

老太太那儿,只要是学武挨打,她一个字都不会说。

老太爷就算知道,也只会装作不知。

在教育子孙上头,无论是劝,还是罚,长辈都会选择沉默,绝不会护犊子。

铁嬷嬷道:“从大爷、二爷开始,但凡是习武读书的,哪个不曾扎马步,大爷小时候扎了整整一年半的马步才开始习练剑法武功,就是二爷也扎了半年,再说我们三姑娘,从六岁开始,这也是扎了近三年才开始习武。

三老爷将你送回江南,就是要家里人好好教教你,你扎不好马步,就不能习武练剑,什么时候功夫到家了,什么时候开始学。你不是不爱读书么?不爱读书就习武,反正洛家也有会武功的师傅。”

洛徊还想顶嘴,视线却落在梅花桩上使着剑法流畅自如,轻盈如舞,举止高雅的洛俪,爹从来没告诉他,自幼被送到祖父祖母身边的姐姐洛俪长得这么好看,而且一路过来的时候,还听不少说,他姐姐的书法好、丹青好,总之就是很厉害。

洛徊央求道:“姐姐,你求求嬷嬷呗,让她放过我这回,我手臂腿脚都酸麻了,今晚肯定抬不起来。”

“习惯了就好,我刚开始练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第二天蹲不下、抬不起也得继续练。”洛俪没有求情的意思,依旧挥着剑,素绢丛在桃花树下的锦杌上,面前摆了只笸箩,正缝着一个香囊,时不时望一眼旁边点头的更香,更香上罩了一支琉璃罩,上头有一个圆孔,香烟从孔里飘散出来。

更香燃烬成灰。

素绢提醒道:“姑娘,半个时辰到!”

洛俪练完了手头那套剑法,纵身飞下梅花妆。

素绢绞了湿帕子,洛俪擦拭了一把脸,展开练字板,又沾了大碗里的泥浆,挥着毛笔开始练字。

洛徊愣愣地看着,“为什么用木板沾泥浆?”

“省墨省纸。”洛俪简短地答了四字。

“我们家没买墨买纸的钱么?”

“《洛氏祖训》勤俭光荣,浪费可耻,俭以养德,奢可坏性。”

洛徊哼哼地道:“无聊!纸墨能值几个钱,这也值得省?”

洛俪练着字,一笔一画很是认真,每次练一个不曾写过的字,最初都写得慢,待练得熟络了,她的动作就会越来越快。

过了一会儿,洛俪换成了左手,继续练字。

洛徊很是惊诧:“你…你…居然用左手写字,写得那么潦草。”

这是行书,自然潦草,而且她只是突然想到用左手写,左手今儿才写第一次,自然不如右手练了好些年的。

洛俪不再接他的话,而是聚精会神的练字,仿似自言自语地道:“我今日可是为了来陪你,今儿休沐,否则我可以在浣莲阁睡大觉。明日五更,你起大早陪我习武罢?”

洛徊想拒绝,起大早什么的最讨厌了,小孩子都喜欢赖床睡懒觉。

“阿徊,男子汉顶天立地,可不能这么没义气,我都陪你了,你好歹也陪陪我,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宋师傅与祖母在小声说话,宋师傅还夸你是个习武奇才,说你的筋骨最合习武,只怕能成我们洛家的第一高手呢。”

洛徊眼睛透亮,他能成洛家第一高手,“谁是宋师傅?”

“第一山庄来的江湖高手,很厉害的,专门教我们姐弟武功,外头便是花再多黄金都请不来的哦。”

洛徊这会子站得很标准,手臂不颤了,腿也不抖了,对面是洛俪,他觉得对着自家姐姐,怎么都看不够。

她写的是“人之初,性本善。”不同得诵了出来。

洛俪道:“你觉得这话对吗?”

“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两个出生不久的小孩子,为了抢一口奶吃,他会本能的将对方推开,可见,人之初,性本恶。”

洛徊张口结舌,这是她姐姐,她居然说《三字经》里第一句话写得不对,从来没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

“今日在颐和堂,你看到我额上的胭脂痣就动手了,其实是你觉得它好看,你想摘下来给自己贴上,又或是想毁掉这个漂亮的胭脂痣。由此可见,你性本恶。”

洛徊气得顿时跳了起来,“我…我…当时以为那是假的,我以为你和妹妹一样喜欢在额上贴花钿,我不知道它是真的。”

铁嬷嬷扬起柳枝拍拍就是五六下,嘴里怒喝:“站好!”

“是假的,你就要摘下,你摘下又做什么?”

洛徊支吾着。

“是毁掉呢,还是给自己贴上,又或是丢掉,你在破坏别人的美,那就是作恶,所以你就性本恶。”

洛徊答不上来,这是歪理啊。

洛俪又道:“我故意激怒你,想让你乱了分寸挨打,所以我是恩怨必报。你揪了我一下,我累你被罚两个时辰的马步,然后还挨了打,可是我又想,你是我弟弟,我们姐弟应该同患难,共风雨,所以我来陪你。”

“人之初,性本恶。所以我们要读书识理,要学会分辩是非善恶…”洛俪一边练字,一边与洛徊说话,时不时将洛徊气得跳,他一跳就挨打,然后洛俪就微微一笑,弄得洛徊没有半分脾气。

瞧,不是我故意激你。

是你太不淡定了。

“你是男子汉,怎么因我一个小女子的话被气得跳脚失了分寸,这是大忌啊。”

洛俪习了半个时辰的字,又上了梅花桩,继续与洛徊说话。

第104章 墨猴1

洛徊被激乱了马步,打得多了,到后头也就淡定了,一个梅桩,一个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伴嘴,洛徊说不过洛俪,气哼哼地道:“孔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言不虚,不虚啊。”

“孔子为什么说这话?他肯定被小人算计过,同时也被女子算计过,只是阿徊,你小小年纪,不该也着了小人、女子的道儿,所以才会由感而发,说来听听,那女子是怎么欺负你的?”

洛徊无语,气哼哼地将头扭向一边,这下不会跳脚了,“歪理,全都是歪理!”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是经验之谈,那么照《论语》里说的所有话,都应该是孔子一生的经验之谈,所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肯定是孔子总结的经验呀,而同样有此感叹的男子,都是被小人算计,被女子欺负才说出来的话,你说是不是?”

洛徊沉默了,每次他争不过洛俪就是这表情。

好像有道理啊?

他这个姐姐与他想像的不一样啊。

姐弟二人虽是第一天相处,可彼此没有半分陌生感,尤其是洛俪那俏皮的歪道理,弄得洛徊答不上来,他自认口才了得,原来自家姐姐的口才比他还厉害。

素绢看着更香,“姑娘,两个时辰到了。”

洛徊正要动,铁嬷嬷道:“老太太刚才递话来,介于徊五爷不好好蹲马步,再加一个时辰。”

他又要跳,却见洛俪盯着她,带着几分告诫:你别动啊,一动就要挨打。

洛徊弱弱地哮囔道:“怎么能这样?说好两个时辰,又加一个时辰,呜呜…还要不要人活?”

“阿徊如果想跳河,我见过淹死的人,浑身泡得肿胀…”洛俪绘声绘色地与他描述水淹死人的种种惨状,吓得洛徊下缩脖子,末了,又描述了上吊的、吃毒药的、摔死的,要多惨,有多惨,简直就是他的恶梦。

接下来几日,洛徊被铁嬷嬷与宋蜜儿盯着习武,日子苦不堪言,他最高兴的就是与洛俪一起习武练剑,因为那时候洛俪会与他说话,虽然他永远都说不过洛俪,可他还是爱听。

洛瑞想着洛徊来了好几日,也适应了江南的水土,跟着铁八爷上了同一家学堂。

上学的头一日,洛俪将洛徊唤过来敲打了一番,并侧重声明:“我们姐弟间说的话,只是能是秘密,你到了学堂不能将我招供出来,否则,我一辈瞧不起你。”

两人拉勾保证。

洛徊去了学堂,在皇城时,他就没少干坏事,在夫子的抽屉里藏死老鼠、蛇、放活青蛙,有时候是幼鸟,怎么恶作剧怎么来,现在他发现,用那些歪道理的话问夫子,看夫子哑口结舌,然后满课堂的学子一个比一个奇怪的表情很爽。

第一天上学,洛徊将夫子气是吹胡子瞪眼,他还振振有词地道:“孔子曰,不耻下问,夫子啊,小子是真的不懂,所以才提异义,还请夫子解惑。”

原来这样气了夫子,还不会挨骂挨训。

洛徊这日洋洋得意地回了洛府,一回府就往浣莲阁跑,远远儿就大喊:“姐姐。”

洛俪正在练字。

洛徊立在一边,滔滔不绝地说他在学堂里的光荣事迹,“姐,我今天就‘人之初,性本善’进行了质疑,并以事实为依据进行反驳,证明‘人之初,性本恶’,夫子说不过我…”

“姐姐,他不会找祖父告状吧?”

“李家学堂的先生是告老还乡的朝廷知州大人,他有容人之量,不会找祖父告你的状。何况,你这不是捣乱,而是探讨学问。”

洛徊发现了生活中别样的趣事,在洛俪的引导下,时常抠书中的字眼子,在课堂上向夫子提问进行反驳,这样的事很快成为家常便饭,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是他胜便是夫子赢,就连夫子也以为与一个男童辩论学问而有趣。

洛徊等着夫子告他的状,结果发现李夫子果真有容人之量,伯父与祖父都像没事人一样,他第一次发现,读书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能说得夫子哑口无言,所以要要拼命地抠书里的字眼子。

*

四月最后一个休沐日,洛俪早起习武后,在床上睡了个懒觉,今儿府中的姑娘们约好在一处吃茶点聊天。

洛俪给杨玉莲与周娥眉预备了一份科目清单,详细地列写出兰班需要完成的课业内容,再是莲班的功课、最后甚至连菊班需要完成的科目都详细列了出来。

家里因为有几个就读蘅芜女学的,书籍有了,练习题也有了,她又得空抄录了两份,给二人各一份。

因着有了目标,杨玉莲近来学得很起劲。

周娥眉也在冬葵的指点读书练字,不懂的时候,就请教朱氏与洛倩。

杨玉莲因与洛倩同住一院,请教学问更是容易。

苏氏与柳姨娘并未反对杨玉莲入学念书的事,只是要她写信给杨耀宗夫妇,若他们不反对,八月初一便可应试入学。

四月栀子花香,后花园衣染馨香,少女们从凉亭中传出娇美的笑声。

苏晴因为模仿洛俪撒娇,闹出了一场大笑话,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门,又被苏氏狠狠地训了一通,而洛徊见一回苏晴,就取笑一回,直说她“东施效颦”,苏晴别扭了一阵子,后来放开了,也不往心里去。

有一些东西,不是谁都能学来的。

她以为学得很好,可自己用出来时,原来就是一场笑话。

洛俪刚转过弯,路边立着一个翩翩少年,先前两步,揖手道:“俪妹妹。”

洛俪微蹙眉头,谁都可以喊,可夜公瑾喊出来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少了痞性的他,气度还算不凡,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精致黄金小笼子,哇靠,小笼子比巴掌大一点,里头有一只乖巧可人的小猴子,只得拳头大小。

素绢轻呼一声,喜得声音打颤,“夜公子,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墨猴吧?”

传说中的墨猴…

一只难求。

夜公瑾含着浅笑,“听说下个休沐日便是俪妹妹的生辰,这是我提前送给俪妹妹的生辰礼物,祝俪妹妹生辰快乐。”

洛俪没接,男女有别,不能私相受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夜公瑾道:“对旁人许是贵重的,对我来说,这小东西容易得到,就当是给俪妹妹解闷之物。”

洛俪看着漂亮的黄金小笼,镂空雕刻,不是编结,而是雕刻出来,光这小笼就价值不菲,她原想推辞,可想着祖父年纪大了,借花献佛送给祖父解闷也不错。

素绢早已按捺不住,接过小笼子,看着里面的墨猴,“夜公子,这小东西要怎么养?”

“墨猴很好养活,舔食书房的墨汁,喂些清水,偶尔喂一丁点果露之物,墨猴的胆子很小,不能受到惊吓。”

洛俪扫过墨猴,“夜公子是如何知晓我的生辰。”

上回在书房,洛征几个说得那么大声,他不听到都难,不知便罢,知晓了总要送份礼物,“听…别人说的。”他有些紧张地笑着。

洛俪平视前方。

素绢轻声逗弄着小墨猴,摘了片花叶,上面噙着滴露珠,墨猴伸出舌头将露珠给舔食,那模样甚是逗人,素绢迭声道:“姑娘,小墨猴要吃露珠,好可爱哦。”

“素绢,你送到书房给老太爷,若老太爷不在,就交给执墨。”

“姑娘,先留下吧。”

“墨猴生性胆小,若是人太多太吵,会吓死他的。”

素绢“哦”了一声,捧着黄金小笼往书房方向移去。

洛俪忆起近来洛修、铁建章似乎都与夜公瑾走得近,她听铁建章提过,夜公瑾最近半月会出现在琼林书院,甚至还出人意料地挑战二十强排名十九的一位学子,他以棋挑战,成功了,有资格进入端午节时琼林书院十二杰的角逐。

“我近日要预备十二杰大赛,不能再来洛府,俪妹妹会不会想我?”

洛俪微挑着眉头,开什么玩笑,他留给她的印象很糟糕,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勾唇笑道:“那墨猴就当是你送给我祖父的礼物,我祖父一定会喜欢的,多谢夜公子。”

她还是这么见外?

夜公瑾垂眸,“你不喜欢我?”

“夜公子,你以为我应该懂得什么叫喜欢?”

她才十岁,他已是十五岁的少年。

十五年的少年,正是春心萌动之时。

可十岁的她,就是个孩子。

她近在咫尺却相隔如天涯。

洛俪道破许久以来心头的疑惑:“李妈妈的死,是你在背后动了手脚?”

她猜到是他了?他有欢喜,亦有无法言喻的淡浅伤愁,“李琴儿毁了你的名声,百死难消其罪。”

果然是他!

那么,他的身份就如她猜到的那样。

鸩毒乃宫中之物。

黑衣神秘人是宫中大内高手。

这两样已足以说明问题。

洛俪道:“四妹妹去哪儿了?”

洛佼的离开,害她好几日无法畅怀大笑,她为洛佼失眠,反复思量,自己道破洛佼的身世,到底是该是不该。

她没有权利剥夺洛佼的快乐,但洛佼知晓真相后,确实不再有纯真的笑颜,她就像一个杀掉别人快乐的刽子手。

第104章 墨猴2

她没有权利剥夺洛佼的快乐,但洛佼知晓真相后,确实不再有纯真的笑颜,她就像一个杀掉别人快乐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