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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俪”的名字都写上去了,他要不照办恐惹麻烦,国子监祭酒都署名了,他就照做就是。

第116章 辞学试1(补昨)

“洛俪”的名字都写上去了,他要不照办恐惹麻烦,国子监祭酒都署名了,他就照做就是。

六月初六,梁妈妈四更天就起来了,素纨在厨房打下手,今儿对洛俪来说是个大日子,她要去女学参加辞学试,一旦过试,往后就再不去女学了。

素纨低声宽慰道:“妈妈别太担心,姑娘打下就肯用心读,从兰班到现在,哪次不是一次过试。”

“梅班里的课目,琴棋书画、术数都考不说,还要考刺绣、厨艺,完了还给你一个账簿,让你从中找出账簿中的错处,更要考究主持中馈。”

素纨往灶里添了柴禾,“姑娘向二姑娘打听过,说是挺容易过试的。考琴艺,就是弹一支曲子,我们姑娘跟着周姑娘学琴,这琴艺肯定没问题;考棋艺,是与女学的棋艺先生对奕一局,通常只要输先生十子之内就算过关,姑娘的棋艺可是老太爷教的,哪里会差;书法绘画更不用担心;术数,姑娘的算盘打得很好;另外刺绣、厨艺,这几日有妈妈教着,过试不难,妈妈的刺绣与厨艺可是出名的好…”

素纨说得轻轻松松。

梁妈妈比自己应考还要紧张。

用过晨食,洛俪与苏晴、铁彩衣一道上了马车。

今儿因是考试,不允丫头们进入女学大门,几个丫头得候在外头等。

铁彩衣捧着胸口,“考试啊,上回入学的时候考过一回,我紧张得心儿砰砰跳,若是能晋入莲班,我就开心了。”

苏晴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各路神灵保佑,保佑我顺利晋级。”

铁彩衣苦恼道:“还是三表姐好,这次考过后就不用再考了。啊呀,我好紧张,今儿得考一天呢,午饭都不能回家吃。”

“你才一天,我得考两天,明儿还有一天。”苏晴一脸羡慕,“还是辞学试好,无论是哪个班的,都只考一天,不像我们,往后每半年都要考一回。我要是考不好,回钱塘时,我娘指定要训我,说我不用心。”

苏家当年是江南四大,而今的洛家成为第一大名门,而苏家、柳家已滑入寻常。郑家因为有小画仙郑文宾,更有他儿子郑洵成为十二杰之一,声名崛起。

江南四大书香名门,而今还保持在原来位置的也就洛、郑两家。

洛俪轻声道:“你们俩别这么紧张,还没考就紧张成这样,一会儿进了考场可如何了得。”

还未考试就紧张,这进了考场可如何了得。

洛俪前世今生都有考试的经验,原是不紧张的,被苏晴与铁彩衣两人念叨不停,反而有些微的紧张。

苏晴絮絮念叨:“我不紧张,我不紧张,不就是考试,我上回考过的,很容易过关,我不紧张…”

外头传来素绢的声音,她打起帘子:“姑娘,到了!”

苏晴闷着头跳下马车。

洛俪紧随其后,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里头装的是点心。因今儿考试,女学饭堂要给督学署的大人们做饭,又有从琼林书院请来监考的夫子,饭堂不对学子供应午食。另因各班考试情况不多,有的半上午就考完一门,还有的则是连续考试。就如洛俪,因是辞学考试,今儿全都得考校一遍,得自己带上点心充饥。

苏晴嘴里念叨着“不紧张”的碎碎语,直直地跟着女学子们往女学大门去。

侍女立在旁边直呼:“姑娘,姑娘!”苏晴竟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洛俪伸手一拽,苏晴茫然回头。

“晴表姐,你的食盒呢?”

苏晴这才发现连中午饭都给忘了。

铁彩衣虽说着紧张,自己提着食盒,笑眯眯地道:“苏姐姐,你莫要太紧张了。”

“我不紧张,我不紧张…”苏晴念叨着,接过侍女递来的食盒,又跟着女学子们走。

洛俪今儿穿上了梅园女学子服,就连头发也梳成了标准的女学子头饰,看上去更显清丽过人,手里提着食盒,缓步往梅园方向走去。

梅园的大门口,立着两个粗壮的婆子,扯着嗓门道:“检查。”

洛俪习惯了,着实前世今生加起来考试的场面见得太多。

洛俪放下食盒,抬开双臂,两个婆子检查了一翻,又开了食盒瞧,这架式倒与男子参加童试、乡试、会试入考场有得一比。

婆子道了声:“进去罢。”

梅园今儿已经整理出来,因梅园是最高的班级,除了辞学试,今儿就没有其他的考试,她进来时,学室里已经坐了一个谢姑娘。她紧张地四处张望,学室书案前负后立着一个冷冰冰的老夫子,花白的胡须,眯眯眼,身侧又立了一个女学先生。

老夫子牙缺了一缺,眯着眼问道:“今次梅班就只得这两个女学子辞学考试?”

旁边的女先生道:“回魏夫子,只得谢莺与洛俪。”她停了片刻,“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年六月辞学的学子少。腊月时就要多些,去年腊月梅班就有五人辞学。”

老夫子吹了吹胡须,“那个姑娘瞧上去年岁不大,这就要辞学了?”

女先生愣了片刻,道:“那是洛子的嫡孙女洛三娘。”

老夫子一听“洛三娘”心头一震,当即剥开眼睛往洛俪望来,他的耳朵虽好,眼睛却不大好使,怎么看也看得不真切,“难怪,难怪,是洛老先生的孙女!”

一声钟响。

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今岁辞学试,成绩优异者,将颁发蘅芜女学有史以来最特别的毕业书,上面盖有国子监印章。各位学子今儿要用心应考!”

菊班辞学的贵女,“我们是拿不到的吧,估计是梅班的。”

“女学有国子监发的毕业书?”

女学子们议论纷纷。

洛俪微蹙着眉头。

谢莺则是意气满满,“洛妹妹,你一定可以拿到特别的毕业书,一定可以哦。”落音,她很丧气地道:“其实,对我来说,能拿到蓝梅书就很知足了,我才上半年梅班,才半年啊,就这次,还是我哥哥、嫂嫂一起给我补了功课,我才敢递申请书。”

“谢姐姐一定可以过试的。”

谢莺笑着点头。

外头进来一个中年夫子,瞧着打扮是琼林书院过来监考的先生,手里拿着摇铃,“梅班先考书画,琴棋稍后,琴棋课目的先生要先考菊班学子,菊班这次有十八个辞学学子。”

女先生道:“谢莺、洛俪,领笔墨准备,摇铃之后开始考书画,此次与往届不同,这次是书画融为一体考核。”

谢莺立时慌了,“先生,书画一体,这…”

洛俪道:“先生的意思是,在画上题字,你绘自己拿手的画作,再写上诗词。”

这些日子,洛瑞就是这样教洛俪的,她倒有些经验,往届是书法和绘画分开,这回却融到一处了,怎不让谢莺慌张。

洛俪起身,从女先生那儿领了文房四宝,开始细细地砚墨,一边砚,一边想着一会儿绘些什么好,虽说她有信心,但力求用心做得更好是她一直的原则,待砚好墨,她铺好纸,将纸面布局简单地在脑海规划一番,这才落笔点画兰竹图。绘完兰竹,她想了片刻,又绘了一只逐蝶的猫,立时整个画面就充满了生趣。

老夫子与中年夫子、女先生都静静地围在洛俪身边细瞧。

谢莺的紧张减了几分,她想了良久,她绘得最好的就是女红图,不如就画并蒂莲,这是她最拿手的,到时候再绘两条鲤鱼。

谢莺绘一半时,洛俪已经在题诗词,用的是官方行楷,写得如行云流水,娟秀之中不凡高洁,兰花诗与兰竹图相映,相融一体,整个画面布局合理,最后,她题笔用隶书署上自己的名讳与年月。

中年夫子目露赞赏:“小小年纪,就有此造诣,兰竹风格高雅清新,意境幽远,这逐蝶的小猫更添生趣,整个画面不失生趣自然,书法流畅,神韵清丽高贵,甚好!甚好!”

谢莺心里更着慌了,快速地绘着并蒂莲,又绘了两条鲤鱼,再回头时,三个先生还在看洛俪的画,她看着自己的作业,当时想着绘自己拿手的,忘了得配相应的诗词,写莲的诗词不少,可写这并蒂莲的,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却是一个都想不到。

洛俪考完了,已经离了学室,这会子正坐在茶室里。

茶室内又坐了一个女先生,给了她一张单子、一个算盘。洛俪对着单子,拨着算盘,将珠子拨得直响,声声击在谢莺心下,她越发紧张,越想要题词,却越是想不出关于并蒂莲的诗词。

女先生手捧着洛俪的书画,走到书案前,“谢莺,还要考后面的课目,抓紧时间。”

谢莺苦着脸,还是想不到题什么诗词,她急得额上汗珠直冒,抬头时,茶室里的洛俪已经考完了术数。此刻,正在看账簿,又与两个女先生说着什么,这肯定是在答题,说着那“账簿”上的漏洞。

其中一个女先生出了梅园,与站在外头的一个婆子说了几句又回来。

谢莺愁得更厉害了。

老夫人与中年夫子到得园子外头,坐在梅树下的石案前喝茶。

女先生看着谢莺那模样,就知她是被难住了,趁旁人不注意,佯装走到谢莺身后,“你就写一首自己的诗,若还不行,就写一首以莲寄情的诗词也成。”

第116章 辞学试2

女先生看着谢莺那模样,就知她是被难住了,趁旁人不注意,佯装走到谢莺身后,“你就写一首自己的诗,若还不行,就写一首以莲寄情的诗词也成。”

真是服了,绘画前就没想好配什么诗词,只图着一时痛快,绘好了再不到相配的诗词,就连她也没想到,今届的规矩会突然改了,山长还说,往后都将书法绘画融成一次考试,也就是书画为一科目。

被女先生一提,谢莺这才想到一句“在天愿从比翼鸟,在地愿结莲理枝。”

女先生看着她题好诗,署了名的诗话,真正是哭笑不得,你是贵女啊,怎么能用这句话当考试的诗词,这摆明就是思春了啊。

女先生恼道:“我…我怎么教你这么个学生。”

“先生,我只想到这一句,这就是以莲寄情寄愿的诗啊。”

女先生懒得说她,收了书画,走到梅树下,递给了老夫子与中年夫子看,女先生面容微红,太没脸了,这让人家怎么看,肯定会想歪啊。

老夫子眯眼一瞧:这画的什么啊?字倒不错,可这诗句…

太轻浮了!

中年夫子面露难色,“分开来看还是不错的。”

老夫子一脸不屑,谁家倒霉娶这姑娘为妇啊。

中年夫子道:“魏夫子,这个就评个合格吧。”

“一榻糊涂,真没法看…”老夫人愤愤地评点,着实是珠玉在前,现在出现这么一个女红气息十足的并蒂莲画,还有那诗,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谢莺垂首,立在那儿胆颤心惊。

女先生低声道:“魏夫子,这姑娘是姜大都督未过门的次子媳妇。”

“她订亲给姜礼了?”

姜礼他知道啊,这小子就是纨绔,配这么个妻子,倒也相配。

老夫子立时心情大好,“那就给个中下。”

一个纨绔,一个轻浮,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姜礼不用祸害其他贵女了。

而这位官宦姑娘也不用许给其他好男儿了。

合适!这亲事真是太合适了!

女先生为难地道:“老夫子,若是成绩里头有两门中下,可就是不过关了。”

老夫人振振有词地道:“你们要巴结姜大都督,老夫可不怕得罪人。”

照他的意思,可是直接给下评。

女先生福身,老夫子将两幅画作卷起来。

女先生走近谢莺:“书画评了个中下,你用心应考后面的,再有一门中下,成绩就废了。”

谢莺担心过不了,虽然成绩不佳,好歹不是下,只要其他成绩好就拉上来了。

谢莺进入茶室时,洛俪正拿着针线在做女红,她先是细笔绘了一只蝴蝶,蝴蝶不大,但她配好了颜色,正在穿针走线,动作算不得快,但做得很认真。

待洛俪绣好一只蝴蝶,谢莺的术数、查看账目、主持中馈这三项已经考过,这三门全都得了上评,这让她早前因书画落后而不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女先生们问洛俪道:“厨房里有白菜、又有鸡蛋、豆腐、蒜苗、韭菜、猪肉,让你入厨,你会怎么做?”

今届改规矩,不用下厨了?

女先生似明白洛俪的疑惑,笑道:“今儿六月六,天气炎热,厨艺这一课目,就不下厨实际炒菜了。”

女学子的厨艺,真是千奇百怪,而且多是浪费食材为多,不是咸得没法吃,就是炒糊了,能熬到梅班不易,就算成绩再差,也会给个蓝本让贵女们回家,也好给家里的长辈一个交代。

洛俪答道:“将猪肉在锅里煮成七成熟,切成薄面,摘洗干净蒜苗,炒一个回锅肉;再将韭菜切段,做一个鸡蛋炒韭菜;最后用白豆腐白菜烧一个素菜汤。”

前世时,考厨艺,她可是正儿八经地下厨烧了一个汤,好像烧的就是白菜豆腐汤,就算是简单,她却忘了放盐,可几位考试的女先生也没尝出来,对比前两位咸得没法,炒菜烧焦的姑娘,给了她一个上评。

女先生微微颔首,在洛俪的成绩清单上,于厨艺那栏,提笔写了一个“上”然后署下考官姓名。

书画那栏,醒目地写着“上上”,术数“上上”,主持中馈“上上”,查账“上上”,刺绣又是一个“上”。

女先生递给另一个先生,道:“领她到外头参加琴棋、茶艺的考核。”

女先生唤了声“洛俪,跟我到花园应考。”

洛俪跟着女先生,垂首紧随其后,出得梅园,就发现凉亭之中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男子不是老夫子就是中年夫子。每年到蘅芜女学监考的琼林夫子最年轻的也有三十五岁,这是为了避嫌,女先生是女学的,男夫子多是琼林书院过来的。

女先生将手里的成绩单递给洛俪,“你先拿着,考一项,事先就把成绩单交给监考先生。”

“是。”

洛俪垂手静立。

这边考的都是菊班的学子,其间还有六个莲班学子。

有女先生喊了一声:“梅班考生,可以考茶艺了。”

凉亭外头摆了一个红泥小炉,上面用最好的银炭烧着水,一边又摆了四五套茶具,瞧着每套茶具,都是被人使用过,凉亭摆了五张桌案,围着了一个半圆状。

洛俪走近,福了福身,双手奉上自己的成绩单,负责茶艺试的女先生接过递给其中一个中年先生,那人看了一下搁到跟前。

洛俪挑了一套茶具,摆到茶案上,动作娴熟,取了壶中水,洗具,洗茶,冲泡,沏茶,入盏,稳中有细,一股茶香扑鼻而至,凉亭中无数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动作。

“她的动作不像我们女学茶艺先生所授。”

“是洛子的孙女。”

有人低声议论。

洛俪将几盏茶水放入托盘,捧在手里走入凉亭,高高举起,半蹲身子,“请先生品用。”

朱督学大叫一声“闻着就香,让我先尝!”旁边的琴艺考官抢了一盏,浅呷一口,“香,真香!同样的茶叶,一样的茶具,就这孩子的沏得最香。”

茶艺考官浅呷了一口,提了笔,在她的成绩单上写了一个“上上”署上自己的大名,将成绩单再递给洛俪。

洛俪福身道:“辛苦各位先生了。就容学生为大家新沏一壶茶。”

沏杯中茶,与沏壶中茶,看似一样,却又有不同,她退回到火炉旁边,用银勺取了足量的茶叶放到小碟之中,又倒了滚水,左手执茶,右手执水,同时往壶中一抛,然,茶叶入茶,水却落到地上,那水似能受到控制一般,这等奇异的洗茶之法,在场各位还是第一次瞧见。

过得片刻,洛俪执了开水,三点头式往壶中注水,每注一阵就停下来,拿着壶轻轻摇晃,神情专注地吸嗅,一脸陶醉,看得考官们不停倒抽热气,看上去就很香,注好水。

她取了茶盏,一排排整齐地放到托盘上,这才执壶往茶盏里倒了七分茶,然后捧到凉亭,在所有先生的跟前摆了一盏茶。

末了,她恭敬又不失大方的道:“请各位先生饮茶。”

在洛俪沏壶茶之时,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的女学子,或好奇的,或惊艳的。

有女学子道:“这么一比,我们的茶艺都上不得台面了。”

女先生答道:“过往让你们用心学,你们一个个就知道贪玩求耍,现在看到了吧,同样的年纪,同样是女学的学子,人家就是沏茶都能沏出几套茶技来,可你们呢,一套茶艺功夫都没学好。”

洛俪点了点头,继续站在一边等候。

有女先生道:“莲班学子,考琴艺课了。”

朱督学对监考夫子道:“让梅班学子先考。”末了,还加了一句,“这孩子上回中毒身子未愈,让她先考罢,考完就让她回家,今儿天热,已经有好几个女学子昏厥退出考试了。”

众人也没反对的。

洛俪看着一侧琴架上放着的三张琴,用手指轻拨了一下,挑了一张琴,坐到案前,弹了一首《阳春白雪》,这是近来跟着周娥眉学的,就如她所言,论熟练,她不及周娥眉,但论韵味却又胜过周娥眉,练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络了,而炎炎夏日,一首《阳春白雪》飘出,就连天气似乎也没这么炎热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书画一绝,茶艺高超,就连琴艺也这么厉害。”

“没法活了!跟她一比,我们连人家一项的技艺都比不过。”

太打击人了,有木有?

先生们沉醉在洛俪的琴音里,一曲止,琴音余韵犹在。

洛俪将成绩单递到考官面前,先生再次写下“上上”,在考官那栏署上自己的名讳以示成绩有效。

棋艺先生道:“考棋艺。”

槐树底下,摆了三张棋盘,洛俪在空置的那张棋盘上落坐,一个中年夫子坐在跟前,执子先行,洛俪紧跟其后。

若在寻常,棋艺先生只需片刻就结束,而这会子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也至谢莺过来应考茶艺、琴艺与棋艺,这一盘棋还没有下完。

懂棋的夫子先生围在周围,有的凝眉,有的讶异,洛子亲授,虽然年纪尚幼,也绝不能轻视,刚才见识到茶艺、琴艺,又瞧了她今日应试的书画,不得不叫声“好”。

到了正午,有女学的女先生送来了茶点。

谢莺热情地送来了洛俪带来的食盒,摆上洛家的点心,饮着茶水,这一盘棋每走一步都需深思熟虑。

第117章金梅本1

谢莺热情地送来了洛俪带来的食盒,摆上洛家的点心,饮着茶水,这一盘棋每走一步都需深思熟虑。

谢莺的琴艺、茶艺、棋艺都考完了,除了书画是中下,又有术数、查账为上,再有琴艺为上,茶艺、棋艺都是中上,算是勉力过试,但谢莺的刺绣得了个上上,这是所有课目成绩最好的,也是她自幼就在用心学习的女红。

这盘棋直下了一个时辰,而最终洛俪胜出三子。

中年夫子哈哈一笑,“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啊!以我之见,洛三娘的棋艺不在夜公瑾之下。”

“先生谬赞了。”

中年夫子在最后空置的那栏写了一个“上上”。

女学山长接过成绩单,除了厨艺与刺绣是上,其他全都是上上。

朱督学接过成绩单,这成绩单是要存放到督学署存档的,从怀里取出一份金光闪耀的毕业书,“山长,将洛俪的成绩记入进去,一会儿本官第一个给洛俪颁发金梅书。”

女山长接过别样的金梅书,银质赤金嵌着宝石,见所未见,这做得也太精美了,她一翻开,“国子监!”

“不错,国子监的印章,你把成绩记录进去。”

“是。”

女山长捧着金梅书离去。

考完课目的女学子们回到各自的学室里小憩。

谢莺拍着自己的胸口,“我今天都紧张死了,书画得了一个中下,还好刺绣得了上上给拉上去了,否则,我连蓝梅本都拿不到。”

“能读梅班的,个个都是佼佼者,你很厉害,在第一课目失利的情形下,还能应付自如,这一点让人敬佩。”

谢莺呵呵傻笑。

她们考完了,还得等其他辞学试的学子考完,一道领证书,由督学署颁完证,她们就可以回家。照着往届的规矩,从梅班先发,然后就是菊班、莲班、兰班,只有菊班、梅班的成绩单会存入督学署入档,莲班和兰班只存入女学藏书楼的卷宗柜里头。

酉时一刻,有女先生来唤她们去花园里集合,彼时晋级试的学子们已经考完,正聚在周围观望。

所有参加辞学赛的女学子,分班列队。

女山长朗声道:“今儿,是个大日子,我们女学又要送走一批学子,这里面有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子,因为她赢得了国子监颁发的金梅书。姑娘们啊,国子监、朝廷都知道顺天府有个蘅芜女学,你们更应该努力学习…”

女山长如打了鸡血,激情飞扬地站在石台上说话,说得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