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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她亲手带大的孙女,是她的贴心小棉袄,解语花、开心果,铁氏想到洛俪的病,疼到心坎上。

“祖母,俪儿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俪儿要看祖母长命百岁,还要让祖父看到俪儿成为书法大师。”

院墙外,传来执墨的惨叫声,铁嬷嬷的怒骂声。

素纨原在钓鱼,突地听到一阵鸡飞狗跳,出来瞧看时,却是铁嬷嬷拿着扫帚追着执墨打,执墨哪里斗得过铁嬷嬷,被打得嗷嗷直叫。

洛俪抱着铁氏又是哭又是撒娇,铁氏万般无奈,终究答应带洛俪回城,却又道:“你答应祖母,保重身子要紧。”

“祖母,我到底是什么病?”

“你是…”

“祖母…”这一声娇滴滴的轻唤,铁氏忙道:“你别难过,祖母认识一个世外高人,她有法子治你的心疾。”

“我得的是心疾?”

铁氏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好的瞒着,怎么就说漏嘴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学不来权谋之术。

这丫头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对她娇滴滴的声音受不住,这才诱得她说了实话。

铁氏眼神慌乱,不敢再看她,也怕看见她的眼泪。她的眼睛让自己无法抵抗,就跟有法术似的,总要弄得她一颗心乱七八糟。

“老郎中说了,只要换个环境静养,你的病自然就好了。来了乡下,你的病不是比以往好了许多。”

她心口刺痛的病,这不是前世记忆留下的心痛,而是她今生的心疾。这两个月,心口刺痛的次数确实少了许多,她还以为是自己放下了仇恨,别,那样的仇恨,她怎么能放下,她不去窦华浓,窦华浓自己送上门。

“祖母,我们回城,让孙女接受窦氏派的挑战。洛家人不做懦夫,江南女子不是无用之人。”

铁氏化成一声长长地叹息。

她就知道若是瞒不住,她根本抵不住孙女的撒娇求情。

洛瑞是黄昏是回的庄子,一回来就听铁氏说了。

他二话不说令执墨将洛俪唤来。

执墨被铁嬷嬷打得鼻青脸肿,五官变形,若不是声音,连洛瑞都分辩不出来。

铁嬷嬷有多疼洛俪,洛瑞也是知道的。

洛俪还小的时候,虽说是铁氏在带,更多时候却是铁嬷嬷在抱着她、带着她、陪着她。

洛俪静立在洛瑞面前。

洛瑞一脸肃色,“你祖母说你明日一早要回洛府?”

“是。”

“你知不知道你不能操心劳累,在乡下养了几月,方才好转。”

“祖母都说了。”她扬起头来,眸光里难掩孺慕之情,“祖父,难道因为身子不好,能做的许多事都不做?如果是祖父,对欺上家门口的狂徒、恶人可会视若无睹?我是洛家的女儿,是祖父的孙女,顺天府的人都知道孙女的书画好。如果我不出来,让世人如何看洛家,如何看祖父。孙女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战,而是为了洛家、为江南女子,请祖父恩允,让孙女去做这件事吧。”

洛瑞未动。

这就是他的孙女,和他期许的那些,有着一身傲骨,有情有义。

他该骄傲,可更多的是担心她能不能走下来。

今日在寒山寺,就听住持说了这些事,窦国舅的嫡幼女带的四个女子,琴棋书画各有所长,每人虽只会一项本事,所拥有的一技之长都堪称第一。

郑小妹出身扬州郑家,琴技在扬州颇富盛名,可在那位擅长琴艺的女子面前也只能屈居第二;郑小妹的棋艺,与人家一比悬殊颇大;就是郑家引为傲的绘画丹青,在其中一女的面前也只能排居第二;书法亦只能居第二。

“祖父,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请同意孙女所请,不要让孙女引以为憾。”

她半跪地上,低垂着头,态度诚恳。

洛瑞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铁氏,亦像极了洛康,“你有信心?”

“全力以赴,无愧于心,无憾一生。”

第118章 仇人的挑战2

“全力以赴,无愧于心,无憾于命。”

洛瑞严肃的面容突地溢出会意的笑,“好!你不愧是我洛子的孙女,起来罢,祖父答应你就是。只是此事结束之后,你可愿去世外学艺。”

“孙女但凭祖父安排。”

送她离开,是为了给她治病。

为了她此生守护的洛家与深爱的家人,她愿意做短暂的离去,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继续守护。

“执墨,让老太太拾掇一下,半个时辰后启程回府,派人与大太太大爷通禀一声。”

决定了,那就回去。

洛瑞不想让洛俪留下遗憾。

洛俪的那些话也真真切切地打动了他的心。

洛家人,做人要做得顶天立地,即便是女子也是敢作敢当。

*

洛府。

洛径得到下人通禀,心头松了一口气。

窦国舅的女儿闹上门来,他们不能出手处置,只能让姑娘们自行面对与解决,倘若是输了,连他们江南人都觉得丢失了面子。

从八月十五的未时一直到现在,半个月了,每三日一次,先是斗琴艺,再是斗棋艺,最后斗书法、斗丹青,江南的贵女们无一斗得过她们,也只有郑小妹能与之一比,可每一项都差那么一点。

梁妈妈还在拾掇东西,突然听说洛俪回府,再细细一打听,方知原由。

洛俪用了香汤,从一口大箱子取出一只木匣,这是一整套的琴谱《情劫》仅是琴谱便有厚厚三册,其间分为九章,讲的一对男女从初识、相知、相爱、诺情、风波、离散、背弃、纠缠、至死方休的九步过程,这是自大周名曲《沉浮》之后的又一诗史琴曲。

《沉浮》全套共有五本琴谱,共有十八章,用古琴演奏,名《沉浮》实是写人的一生,从呱呱落地,到终归尘土。

《情劫》弹完九章需时半个时辰;而《沉浮》弹完则需一个时辰。

洛俪在洛瑞的书房瞧过《沉浮》琴谱,前世时,她曾牢记这两部琴谱,但为了做个贤妻良母,唯有暗敛锋芒,现在才捧起《情劫》,只需看一个开头,她就能随音哼出全部,只是相隔了前世今生,时有停顿。

时间太久,久到她对琴谱已经生疏。

素纨上了阁楼:“三姑娘,周姑娘、杨姑娘求见。”

梁妈妈看着外头,已近三更。“姑娘不想见,不见就是。”

洛俪抬了抬手,“我今日困了。”

梁妈妈会意,下了楼,对周娥眉与杨玉莲道:“二位姑娘且先回罢,姑娘身子乏了,你们是晓得的,自端午节后,姑娘的身子就不似从前。”

杨玉莲想到的都是女学听的传言,说洛俪在那次遇刺受伤后,身上有余毒未清,听说这毒很是难缠,弄不好洛俪就是个红颜薄命,所以从端午节到现在,洛俪一直在喝药。

她们原是不信,可经不住说的人多了,再通过她们的观察,今儿进来时,这院子也真真切切有一股子药香味。

杨玉莲道:“明晨,我和周妹妹再来瞧俪妹妹。”

周娥眉问道:“我给她写的信,她都瞧了吗?”

梁妈妈道:“瞧了,都瞧了。”

“那就好。”

周娥眉像个小大人。

近来因为皇城才女挑战的事,蘅芜女学都未能好好开课,三日一比,每过三日女学的姑娘们就看挑战赛。

因擂台设在蘅芜女学,到时候可以供她们看个过瘾。

洛俪看了遍《情劫》,从头到尾地哼了一遍,将几个忘记地方重新记牢,睡前喝了一碗药,躺在榻上一觉睡到五更。

因她归来,宋蜜儿又如常来指导她武功剑法。

洛俪没去书房,而是在阁楼上弹《情劫》。

洛瑞听到那时而断断续续,时而缠缠绵绵的琴曲,走出颐和堂,遥望着浣莲阁方向。

执墨立在身后,他依稀在洛瑞的脸上看到了不安,“老太爷…”

洛瑞猛然回眸,眸光里掠过一丝寒意,吓得执墨再不敢言。

洛府后花园垂花门处,郑小妹迈过门进入洛家的后宅。抬眸就看到路口站立的杨玉莲与周娥眉,彼此交换了眼神。

听说洛家的入室弟子偶尔会进入后花园,但另一道直通后宅的月洞门却是不许迈过的,那门口有婆子看守。

杨玉莲微微福身:“郑姑娘。”

郑小妹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轻移着莲步。

周娥眉道:“这是俪妹妹屋里飘出来的琴音。”

郑小妹低声道:“她弹的是《情劫》此乃我朝永兴年间第一美人玉玲珑所谱,后来玉玲珑被迫嫁予亲王为妃,一世情苦,受尽凄楚。”她顿了一下,“这首曲子,郑家收录了一套,只是父亲不许我习练。”

杨玉莲对什么都不是特别好,就连有幸考入梅班,也都是亏得洛俪给她的功课清单,现下读了近一月的书,方才明白自己与梅班学子之间的差距,可既然进去了,怎么也要考一个蓝梅本回来。“这是为何?”

周娥眉在沐紫薇的记忆里,有关于此曲的印象,“《情劫》的琴谱很长,是厚厚三册琴谱,分为九章,一次性弹完需时半个时辰。”

杨玉莲显然吃惊不小,“厚厚三册书,天啦,这得多长,我到现在连琴谱上的乐谱都识不全,如同天书似的,简直就是奇怪的符号,每次学一支新曲子就得先学会哼唱,否则我就不会。不,不,我就只会弹四支曲子,只会四支,旁的都不会。”

周娥眉道:“《情劫》还不是最长的琴曲,最长的琴曲是北周第三代丞相程长龄所谱的《沉浮》,此曲分为十六章,一次弹完得一个时辰,听说弹完一遍,消耗心力,一个优秀的琴师弹一次之后重则大病一场,轻则数日精神不振。”

“我们快劝住俪妹妹,叫她别弹了。”

“我们先去瞧瞧罢。”

郑小妹走到浣莲阁外,琴声还在继续,明明有一节弹得断断续续,可这一会儿却显得熟练无比,声声哀怨,如诉如泣。洛俪分明是对琴谱不熟,可这琴音已然有了神韵,初识的欢喜,相知的快乐,相恋的甜蜜,诺情的难忘…无一不弹得入骨两分,就算是郑小妹,也未必能弹出这样的神韵。

“我们先不要进去,待琴音停止时再入,以免扰她习琴。”

郑小妹建议着,几个人立在院门外侧耳聆听,杨玉莲听不出好坏,只知道很好听,可郑小妹与周娥眉却听出其间不同寻常的韵味。

过了良久,曲终音止。

洛俪问道:“我弹得不熟的有几处?”

“回姑娘,共有六处,不过虽然断续,你后来续上之时,却是对的。”

“六处都标注出来了?”

“是。”

洛俪接过琴谱。

素纨道:“姑娘,你应战窦氏派才女,是准备弹此曲?”

“既然要弹,就弹最难的琴曲,《情劫》、《沉浮》让她们选。”

素纨微张双唇,“可这两支曲子太耗心力,姑娘的身子而今又弱,比不得以往。”

“就算再弱,我也能一次性弹完曲子,既然应战,我就会尽量做得最好。”她顿了一下,“你替我磨墨,我一会儿要习练书画,只是棋艺已经许久未练。”

“老太爷必不会再让姑娘碰棋的,他说奕棋太伤心神。”

听着里面的对话,郑小妹心下微沉:洛俪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不能奕棋了,她写信让洛俪应战,是不是太过自私。

她是知道洛俪的身子不好,只不曾想已经虚弱到如此地步。

周娥眉呢喃道:“若是我能学得更好些…”

“周妹妹年纪尚幼,能有今日造诣已是难得,我在你这么大时,也未必有你做得好。”

郑小妹说的是实话,她能有今日才学,是因为郑家用心培养。郑家底蕴足,不由得她不学,家里的书籍很多,兄弟姐妹们个个琴棋书画不是技艺精湛,就是略通四五。她因是嫡女,在姐妹里头学得最好,也是因为先生对她的教授更为严格。

郑小妹与杨玉莲使了个眼色。

几人已到浣莲阁大门外。

明明这般近,近得只隔一垛围墙,可是她们却觉得如此的远,远的中间相隔了一线生死。

她们的心境很是矛盾,想洛俪应赛,又怕她应赛,若是洛俪有个三长两短,这请洛俪应赛的人只怕一生难安。

杨玉莲清清嗓子,提高嗓门道:“梁妈妈,我们来瞧俪妹妹。”

梁妈妈闻到声音,从小厨房出来,“几位姑娘请!”又令素绢去通报。

洛俪到花厅时,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比周娥眉记忆里更高挑些,周娥眉这个夏天就跟春天的竹笋似地,突地就拔高了一大截。江南气候好,加上洛府的吃食又精致,比她在应天府乡下不知好多少倍。

杨玉莲道:“俪妹妹莫不是累着了,瞧这脸色都有些苍白。”

洛俪道:“还好。”

素绢奉了茶点。

三个人互望一眼,谁也不愿意打头提应赛的事,可终究得有人来提。

周娥眉是拿定主意不提的,装作没瞧懂郑、杨二女的眼神。

杨玉莲则是怕出了岔子被人抱怨,更不愿提。

郑小妹见她们不愿提,到底还得有人来提这话,“此次登门,是我奉山长之令,过来给洛妹妹介绍窦派四才女的情况,我与她们交过手,对她们各人的风格最是熟悉。”

“还劳郑姐姐介绍。”

第119章 皇城四才女1

“还劳郑姐姐介绍。”

洛俪的声音很轻柔,因为面容太过白净,几人已经认定洛俪身子不适。

郑小妹缓声道:“窦国舅的幼女窦华浓并无甚才艺,可她带来的四位女子确有本事。先说琴才女,琴技出神入化,熟悉就罢了,琴韵清灵又不失哀怨,拥有一手活灵活现的琴技,让人如临其境。”

“棋才女,喜着一袭白衣,模样也是生得如花似玉,棋艺超凡,我与她对奕,没多久就败下阵来,扬州云姑娘棋艺在我之上,也败于她手。云姑娘说,如果她下棋走一步看七步,对方就是走一步看十步,私下里还说她输得心服口服。”

听这介绍,这种情形倒似曾相识。

洛俪微阖双眸,耳畔回响着郑小妹那好听的吴侬之音:“另有书才女,书法精湛,自称卫夫人第二,书法风格清骨秀丽又不失飘逸傲气,最擅行书。”

“画才女,以绘梅花为长,仕女花鸟也有所涉猎。梅花风格傲气凌然,落笔与洛子有七分相似,花鸟画风格又有几分我父亲之风,她几乎是集两家之长却又自成一派。”

洛俪突然问道:“这四人相貌如何?”

四人的来路定有问题,她怎么听着,越发觉得熟悉。她灵光一闪,抓住了一条讯息的尾巴,前世时,有一次池宪喝醉了酒,嘴里嘟囔道“姨父真是好福气,好福气,有四美且有才华的女子相伴左右。”她当时正给他用湿帕子擦脸,问道“什么四美?”他答:“琴棋书画!琴棋书画…”当时她未弄明白,以为他唤的姨父是“义父”,可又知道池宪并无义父。

大概是她二十岁时,皇城有传言,说窦国舅身边有四位惊才绝艳的美人,分别擅长琴、棋、书、画,又名为琴姬、棋姬、书姬、画姬。相传是某位富商花重金搜罗天下寻来的四位清倌艺伎。

窦国舅五十五岁大寿时,广发寿帖,池宪说“虽然我们是清流,可清流持中立,还是去坐坐吧。”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备下厚礼,也免被人笑话。

哪里是为了中立,根本就是为了讨好窦国舅。

在寿宴上,有人建议窦国舅将四位惊才绝艳的美人请出来让众人饱饱眼福,窦国舅为了炫耀,就令四美出来给群臣献酒。洛俪当时虽在女宾宴,后来窦夫人还让四美过来拜会各家太太夫人,只说是窦国舅新纳的四位姬妾。

此刻,郑小妹等三人错愕:这是比才学,又不是比容貌。

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玉莲没问原由,介绍道:“琴才女,真真是个大美人,长着一张瓜子脸,柳叶眉、丹眉眼,鼻子很修直,樱桃小嘴,皮肤白皙,更绝的是,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自她们来到江南,琼林书院那边被迷住的学子也有不少。”

周娥眉接着道:“棋才女爱着白衣,跟个仙女似的,就算是奕棋也蒙着白色面纱,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一眼就似能让人掉进去似的。”

洛俪努力回忆,窦国舅寿宴上的四美,还真与她们说的有七八分相似,是也不是,虽然隔得久远,她只需瞧上一眼还是能分辩出来。

用四个来自风尘的清倌伎人挑战江南所有的贵女,就算是胜了,他日窦华浓道破实情也是折辱了整个江南的贵女。

你身为贵女却与伎人比拼技艺,这不是与伎人一般?

杨玉莲道:“书才女,长着一张满圆脸,是四人里头最珠圆玉润的一个,举行投足很是诱人,呃,我讲不好,就是她的动作很好看,就跟跳舞似的。”

周娥眉道:“画才女,是个容长脸蛋,五官看似寻常,可那张脸还是挺漂亮的,是几人里头个子最高挑的,手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好听。”

果真是她们!

前世时,她在二十岁时才得见几人。

今生,她们已经出现。

那时候的她,看到的四女瞧上去也不过二十岁上下模样。

但凡是那地方出来的女子,对保养肌肤、容貌都有一套独特的秘法。

“她们年岁几何?”

郑小妹道:“四人中,年长的约莫十七岁,年幼的十五六岁。”

那四女个个都生得貌美不凡,如春花秋月各有其美,从容貌上分出高低很难,但就气度而言,棋才女的气质如兰,真有几分仙子飘飘之气,最为优胜;再有琴才女,风华绝\代,一举一动都撩人心魄。

书才女的气质略差些,但亦有一份独特的韵味。

画才女虽也美,但与那三位相比,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洛俪起身道:“我明白了。”

是前世出现的四位多才美妾!

无论是她们说的容貌,还是各人的才学,与前世她所见到的四美吻\合得上。

杨玉莲道:“俪妹妹有把握赢她们?”

前世的洛俪见过她们四人表演才艺,但却没与四个正在交锋过。

洛俪并未回答,而是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心里有数。”她对素绢道:“告诉大老爷的书僮,就说大老爷回府立马通禀一声,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素绢应声而去。

洛俪福身道:“三位姐姐,俪儿不送了。”

周娥眉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许是她健康已失,心情不好,在乡下住了几月,连性子也变得孤僻。

她问罢了原因,也未与她们三人多说话。

周娥眉想与洛俪多说说话,知她身子不好,又不能缠着洛俪。

*

洛俪看了一会儿书,继续到书房习字,就像根本没有要应战的事。

洛瑞反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只是看她像个没事人,又觉得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