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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洛廉回府,彼时洛俪还在书房。

“书僮说侄女儿有事找我。”

洛俪搁下手里的琴谱,淡然问道:“伯父以为,挑战江南女学贵女的皇城四大才女,四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洛廉道:“你们女儿家的玩闹,我去瞧什么?”

书院有一些爱瞧热闹的学子去瞧过,说什么的都有,皇城四大才女生得美不说,个个才华不俗。

洛俪沉声道:“早前不觉怪异,今日郑小妹、杨玉莲与周娥眉三人来探我,我细问一翻,发现这四人举手投足都有一个共同点,动作很好看,风情流露…”

说白了,那就是天生一股媚态。

洛瑞微凝。

洛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说窦派的人用几个…挑战我江南贵女?”

几个什么?他说想说的几个风尘女子。

洛俪苦笑:“无论是输赢,丢的都是江南贵女的脸面,这步棋是想挽回在江南的失利?伯父何不查查这四女的来头与底细。”

洛廉歪着头,“窦华浓带着皇城四大才女挑战江南贵女,若这四个女子的来历有问题…”

如果洛俪的猜测是真,这一场比试,无论是输是赢,都会折损江南贵女的脸面。

“窦家女儿,不能用等闲人的目光视之。她既这么闹,自是以为没人会往那方向猜测,这四个女子一身傲气,傲气与贵气有时候亦可蒙蔽人的双眼。就算是窦氏派臣子之女,谁会这般大许广众的闹腾?闺阁的声誉还要不要?但是窦华浓不怕,她现在的身份就如同大赵的皇女、公主,谁敢说她的不是,尤其在皇城更没有说她的不是,所以她能闹、更敢闹!伯父不如帮我这个大忙,让人在皇城细细地查上一查。”

窦华浓在前世时,在错失帝位后,又失去了妃位,更被人指责淫\乱不贞。她失去入宫的机会,窦太后为安抚窦家,封了窦华浓一个“丹阳郡主”,凭着这尊崇身份,窦华浓依旧可以在皇城耀武扬威。

洛廉道:“还有两日,你就要与她们应战,恐怕…”

“伯父,别人会说时间紧,可你,我相信有法子。自家人面前,伯父就要打哑谜了,就伯父的本事和手段,我相信伯父能在两天之内查出她们四人的底细。”

洛廉结结巴巴,目光移向洛瑞,洛瑞一脸淡然,分明就说“老子什么都不知道”,洛廉气哼哼地道:“你几时猜到我…我不简单。”

最后几字落音,带着一股子恼意。

洛俪笑:“我与夜公子明面上相识前,曾有一夜,他带着负伤的黑衣神秘人闯入我的闺阁。那人浑身是伤,夜公子用一颗糖丸子逼我吃下,骗我说是那是毒药,逼我出手救他们。

第二次见面,我与他打了起来,他却唤伯父‘洛山长’。

后来黑衣神秘人带着李娇,我瞧出他武功不俗,来自宫中。

由此推断夜公子的身份不简单,而他是怎么神鬼不知地进了琼林书院?除了伯父大人有这种本事,我寻不出第二人。再后来我发现梁俊、卢淮安围饶在他身边,这一切,除了伯父大人的安排,旁人根本做不到。

伯父看似平庸,才干本事都不小呢!拥有绝世的武功,过人的胆识,成竹成胸的谋划…”

她移着碎小的莲步,在洛廉的身侧环行,就像在看一只猎物。

洛廉的心颤了又颤。

“臭丫头,臭丫头…你凭这些就能猜出来?”

“伯父,你要不要我继续猜,直到我把你的老底都给揭个干净?”

洛廉揖手。

别说了,再说下去,他太没面子了。

何况那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

第119章 皇城四才女2

何况那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

老太爷虽然知道他有几重身份,却不知道另一重身份是什么。

别猜了,伯父求你别猜,拜托了。

洛俪戏谑道:“错了,你才是长辈。”

她猜的不错,洛廉不简单,虽然猜到,但洛廉不承认,她不敢肯定。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帮你查她们的底细还不成。”

洛俪扬了扬头,一副“就该如此”,她俏皮一笑,“搜罗四个惊才绝艳的清倌美人,这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就算是官员,也必是牵扯到巨大利益。而世间最精明最会谋划利益的莫过于商人,伯父不妨查查近两年与窦国舅交好的富商。”

洛廉道:“父亲,你听见了!上次的事,根本不是我在使坏,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女太过奸滑猜出来的,你不能再怪我了。”

洛瑞心头百味陈杂,过往那么多年,他怎没发现呢,怎就没发现呢,没发现自己的孙女聪明得让人心生畏惧。

就凭那一点点的蛛丝蚂迹,她就能猜出全部,窥一角而晓全局,这等本事,他是经过几十年的磨砺才有的。

洛廉与洛瑞告退。

洛俪大声道:“伯父,可别误了我的大事,到时候我一人丢脸,丢的可是洛家脸面,你可记在心上了,在两日之内,必得给我答案。”

洛廉心下狠狠地骂着:小狐狸、臭丫头!连亲伯父都敢要胁,她还有什么做不出,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如果是个男孩,他肯定是欢喜得跳起来。

洛瑞眉毛跳了又跳,嘴唇蠕动,万千话语终是化成了一声喟叹。

“祖父,你勿须为我担心,待此事了结,我会离家学艺。祖父不要送我去一个可以快乐玩耍之地,我想去一个能学得本事的地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见居安思危还是必要的。祖父现下的声望颇高,早已经有人嫉妒得欲除之而后快,祖父若不愿做这些阴谋争斗之事,就让俪儿来做吧。”

洛瑞轻喝一声“我陪你祖母用暮食去。”

他很生气,这几个月,他以为她放下了思虑,结果发现,只是自己以为放下,她根本没有放下。他生自己的气,洛家子孙哪个不是七尺男儿,却要她来操这心。

洛俪望着他的背影:祖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就算将来会做,我却不会再在你面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惹你难过。

*

华藻院。

朱氏与洛径、洛逊一家三口正在用暮食。

朱氏道:“三妹妹可吃过了?”

“没呢,到大哥这里蹭饭。”

她不是陪老太爷,就是陪老太太用饭。

朱氏令丫头添了副碗筷。

洛逊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盯着洛俪看,虽住在家里,洛逊很少见到洛俪。

洛俪很忙,忙着习武,忙着读书,洛逊时时听人提到三姑姑。

洛俪笑道:“逊哥儿,你娘肚子里的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

洛逊几乎没有想,张口就答“妹妹”。

朱氏笑道:“谁问他,他都说是妹妹,添个妹妹好,这样一来,我就儿女双全了,如果能生一个像你三姑姑这样的妹妹,又乖巧又懂事,挺好的。”

洛俪吃了饭,陪着洛径夫妇说话。

洛逊没多一会儿就睡熟了,由乳娘带着去睡觉。

洛径道:“三妹有事?”

“当然有事。”洛俪答着,神色渐转凝重,“我身子不好,祖父祖母恐我早夭,决定让我离家将养。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回来,现下只等相约的世外高人将我带走。”

朱氏不说话,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心随之一沉。

洛俪继续道:“临离家前,还有一些事放心不下。”她垂着眸,“窦氏派的人一直想杀害祖父,上次在书院就是一次,我担心他们明杀不成会来暗害。下毒自来是最常有的手段,要在洛家成功下毒,就必须收买内鬼,或是进入细作。

在我离家后,希望大哥能保护好祖父祖母,别让人伤害到他们。我最怕的,还是担心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窦氏派的人会对祖父下慢性毒药,就是那种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毒药。大哥能否答应我,往后每过十天,请郎中或沐公子入府给祖父祖母请一次脉?”

三姑娘还真是个操心命!

窦氏派不是已经许诺不会插手江南事务,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派细作进入洛府。

洛俪怕,四大才女出现在江南,这比前世现身提前了整整十年,那有些事会不会也发生改变,或是提前发生。

“上回,窦氏派遣池宪进入江南,企图进入琼林求学,可池宪的身份表面没有问题,背里他的母亲与承恩候夫人乃是堂姐妹,恐怕这是谁也想不到。敌人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

洛径语调沉重:“三妹,我会小心。”

沉默,却有一种将要离别的忧伤。

朱氏打破了平静,“三妹妹是因为上次受伤中毒,所以才…”

外头都这么说的。

就连朱娟也私下问朱氏,说女学里传这在的很多。

洛俪粲然笑道:“只要祖父好好的,洛家就是江南第一书香名门。”

她做出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洛俪福身道:“大哥、大嫂,时辰不早了,俪儿告辞。”

黑夜里,朱氏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瘦柔而纤弱,可就是这样的她,却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朱氏已经认字蘅芜女学流传的事是真的。

洛俪去了睦元堂。

洛廉一看到她,就道:“不是还有两天。”

“伯父别这样子,我是来寻伯娘说说体己话,你瞧在我过几日就要被送走的份上,且别与我计较。”

洛廉无语。

他一个长辈,与她计较个甚。

梁氏与洛康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闺女,机灵古怪的。

苏氏坐在暖榻上,秋芹正在给她敲腿。

洛俪道:“你下去吧,我来给伯娘敲腿。”

“别把你累着了。”

“就几下,累不着。”洛俪坐在榻前,用小手轻轻地敲打着,“伯娘,我要离家了,也许这几日就得离开,我舍不得你,可不走又不行。”

一句“我舍不得你”,苏氏的心立马柔软了三分,又不能阻止,这是老太爷老太太决定的事。

“伯娘,我离家后,你要好好照顾伯父,瞧上去他好像很强壮的样子,可他没了你,就照顾不好自己。他出门时,让伯父身边多带两个人,小心窦氏派的人算计他。伯父记性不好,这些叮嘱的话,我就不和他说,就请伯娘帮他记着,时不时提醒他。还有啊,叫他在外应酬喝酒时,别喝太多了,酒后吐真言,容易出乱子。”

苏氏瞧瞧洛廉。

他佯装瞧书,嘴角直抽抽,又喜又怒,表情古怪得紧。

“伯娘,你打理府邸太辛苦,不如早点把郑家姐姐娶过门,到时候你就能轻松一点。把你照顾好些,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家里又不差那几个钱,你就负责貌美如花,让伯父到外头给你赚钱回家。”

苏氏被洛俪逗得直乐,咯咯忍俊不住。

洛廉在一边的神情更是哭笑不得。

“俪姐儿啊,伯娘都当祖母了,不年轻了,哪来的貌美如花。”

“在我眼里,伯娘就是一朵花,很美丽的花。祖母也是一朵花,是朵漂亮的秋菊。”她说着用手抽着自己的脸颊,“很多皱纹,祖母的皱纹很美,美得像最婀娜的秋菊。伯娘是芙蓉花,美得正值当年。”

苏氏大笑,搂着洛俪直乐,还是女儿家,这些贴心话儿子哪会说。

洛廉有些受不住,这小丫头说得太肉麻了,他还是去内室坐着。

苏氏乐够了。

洛俪絮叨起来:“祖母说,我一个人离家,不能带侍女,我走了,梁妈妈怎么办?她还这么年轻,要不伯娘帮帮忙,给她寻一个好人家,用不着大富大贵,只要那人好,知冷知热会疼人。梁妈妈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挂念我了,只要她过得好,我就走得安心。”

前世的梁妈妈是中慢性毒,郁郁而终。

今生她希望梁妈妈能过自己的日子,能有一个善终。

郎中的话未必成真,可那么多郎中说的话都差不多,洛俪也不得往心里去。

梁妈妈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就算活七十岁还有四十年的日子,人生漫漫,她应该得到幸福。

“还有素纨,我离开了,她应该有一个归宿,护院梁霸是同我们一道从皇城来的,我瞧着他不错,他常来找素纨说话,看上去对素纨有意。伯娘,若是素纨十六岁时,我还没回来,你就帮他们促成良缘。”

前世的素纨嫁的就是梁霸,梁霸待素纨很好,是个好丈夫,今生便还是循着前世的道路,让他们结为夫妻。

“周姐姐开了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将来她若大了,就让那铺子做她的嫁妆。我给了她三千两银子做本钱,原本就没想要回来的。知道她是我舅家表姐,可我又不能说,想帮她,又担心她不接受银子,只好说与她一起开铺子。我若不在家,希望伯娘能疼疼她。”

第120章 四才女的身份1

苏氏轻若蚊鸣地道:“你这孩子,牵挂的人还真多。”

“大哥大嫂那边,我已经去瞧过了。二哥今日不在家,若是他回来,伯娘记得告诉他,远游出门前,记得把武功练好,出远门别带铁头。铁头的武功不成,保护不了他不说,还尽拖后腿。

还有三哥,他生子怯懦,让他遇事多想想在意的家人,遇上了难事要和哥哥们商量,撇开旁的不说,到底有一处长大的情分。”

苏氏搂着她,心下好不纠结无语,就这么个乖巧又懂事的孩子,怎的就这么不顺呢。

她念叨着洛倩,将家里每一个人都给念叨完了,这才安静静地享受着苏氏的怀抱,说得苏氏直想抱着她大哭一场。

内室里的洛廉被她的话弄得热泪盈眶,他是不哭的,才不会哭,可还是控抑不住。他以为自己是心肠硬,其实也有柔软的时候,让他柔软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女却是侄女。

洛俪与苏氏说了一阵话,方才回到浣莲阁。

接下来两天,洛俪练琴、甚至还与老太爷、洛廉下了几盘棋,也亦书画,而习武也改成了每日五更一个时辰。

蘅芜女学将洛俪接受窦氏派四大才女挑战的消息放出后,城中各大赌坊生意火暴,市井百姓、三教九流都在忙着下注。

洛廉那儿还没有消息,明天辰时,她就要去蘅芜女学打擂台。

素绢跑了一趟睦元堂。

“禀姑娘,大老爷说让你今晚别再等了,明早自不会让你失望。”

“好,备香汤,我洗洗睡觉。”

洛廉不会说虚话。

定是有了眉目,但还没有结果,所以要多等一晚。

*

次晨,杨玉莲、周娥眉、苏晴与铁家三姐妹皆等在浣莲阁外头,原想进去,又听说洛俪昨晚看琴谱到很晚,只得止步于外。

洛俪一袭湖色衣裙,因为天凉,披了一件浅蓝色的斗篷,越发显得飘逸出尘,发髻是梁妈妈给梳的,活泼灵动又不失沉稳大方。

洛俪出来时,杨玉莲迎了过来:“俪妹妹,女学今儿备了马车来接你,学子们都在外头等着呢,要为你鼓劲。”

梁妈妈与素纨昨晚就念叨了一宿,洛俪答应让他们去瞧热闹,如此一来,素绢便去不成了,素绢嘟着小嘴,看着抢了她差事的素纨。

梁妈妈打扮干练,与素纨一左一右跟在洛俪身后。

一行人刚到垂花门,就见老太太与铁嬷嬷站在一边,铁嬷嬷怀里抱着一张琴,“姑娘,老太太今儿要去女学给你鼓劲。”

“好,去,都去!”

出得垂花门,到了二门时,洛径坐在马背上,朗声唤着“三妹”,递过一个信封,“这是你要的东西。”

洛俪会意,在杨玉莲等人的簇拥下,上了二门小巷的马车。

铁氏则与铁嬷嬷共乘一辆。

离了洛府,因有女学子整齐赶路,场面显得很热闹。

马车里有郑小妹。

洛俪从信套里取出两页纸。

上面清楚地写着:五月时窦国舅大寿,由晋省商人白万山所献。后藏于承恩候府后宅。琴才女,原名李非烟,系奉天府怡红楼名妓,被白万山花黄金二千两所买。棋才女,原名高雪,系洛城镜月冠女道,因情杀人,被判秋决,被白万山桃代李僵从死囚牢房换出。书才女,原名袁珠儿,系青州城梅员外小妾,因与梅员外之子私通,被梅太太贱卖入青州青楼,后得白万山赎身。画才女,原名董小芝,乃是扬州富商董家培养的扬州瘦马,董家生意亏本,被白万山花重金买下。

名伎、女道、小妾、瘦马…

这回都齐全了。

洛俪勾唇一笑,将手中的两页纸撕成了碎片,将手伸出,如撒雪花似地让其飘散在空中。

郑小妹问道:“那纸上写了什么?”

“窦氏派四大才女的来历。”

吐出这句话,洛俪像个没事人。

马车摇摇晃晃,一群人进入蘅芜女学。

女学的花园里早已经布置一新,虽无花团锦簇,却在草地搭起了一个擂台,台上铺着大红的地毯,周围已经围聚了不少的女学子,还有一些瞧热闹的太太奶奶。

铁氏被山长安置到看官席的帐篷之中,有添茶的婆子斟了茶水。

洛俪先去了梅园小憩,手里拿了本人物传记的闲书看。

半躺在暖榻上,饮着茶,吃着点心,好不悠闲自在,梁妈妈还帮忙剥着瓜籽儿。

周娥眉算是服了,早前几位贵女听说打擂,一个紧张得要死,要洛俪倒好,根本就没当回事。

外头,传来一阵丝竹之音,空中似有花香飘过。

汪灵大叫着:“洛妹妹,妖女来了!她每次出来,都搞出这种阵仗,又是吹奏音乐,又是撒花瓣。”

“让她先等一会儿罢?我把这本书瞧完就去。”

洛俪继续看着书。

女学子按捺不住性子,拔腿往花园里跑去,窦华浓一惯的张扬高调,一袭紫红宫装衬得雪肌莹莹,长长曳地的裙裾随着步履绵延如水,锦上丝绣风摇牡丹,行止间仿似百朵牡丹盛开。衣带鸳鸯风,璎珞环佩,紫玉步摇,自步摇金丝垂下粉紫面纱,垂在面容前方,遮了大半张脸,唯余娇红樱唇与纤白下颌现于眼前。

这等华贵的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当朝公主。

窦华浓举目一扫,见擂台上空无一人,大喝道:“不是说今日应战的是洛三娘?是不是被吓破胆不敢来了?”

她张狂地笑着,在两名如花侍女的搀扶下落座在另一个看客帐篷内。

铁氏不屑地道:“又不是她与你比试,她倒先急了。”

素纨爬上擂台,朗声道:“窦姑娘,我们姑娘说了,她看书正瞧得精彩处,待她看完自然就来了,你和你的才女们先等着。”

让她等!

窦华浓倏地下站了起来:“洛三娘好大的胆子,凭什么要我等?”

“我们姑娘说,你是当朝权臣之女,我们姑娘乃是当朝重臣之女,身份相当,怎就有差别了。我们姑娘还说,请你稍等,其实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比试之前,我们姑娘可有几个问题要问,窦姑娘还是想想如何应答,若是答得不好,她一不高兴就不比了。”

凭什么?

以前的那些江南女子,谁有这等条件,让她等待,还说要问几个问题让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