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们慢慢洗吧!”上官墨赶紧翻身上岸,三两下擦干身子穿起衣袍就冲出了浴馆。

“喂…臭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一点太像我了,一定是我的!”越候彦满意的扬唇,忽感不对劲,撇向旁边的两位,见都一副仇视的样子就解释道:“个人感觉,我比你们跑得快!”

云伊生则冷笑:“快不快,跑了才知道!”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后也快速起身整理着装。

这可不是小问题,儿子就一个,要确认是谁的,还真没人能有这个本事来确认,唯一的办法就是生活习性了,即便明年会死,可在死之前可以有个儿子也死而无憾了。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的容貌像极了他娘,真难分辨到底像谁。

大堂内,是为诸位客人沐浴后玩乐之地,有各式各样的美味餐饮,所以此刻很是热闹,破晓穿着统一制服大大咧咧的坐在最中间一桌,惹来不少怪异的目光。

“你看那女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比个大男人还要夸张!”

“人家那是不拘小节,豪迈!”

有夸赞的,有鄙夷的,显然并没多少人认出他们。

破晓这种话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不过是双腿叠加而已,怎么就被说得这么难听?万恶的旧社会,在二十一世纪,女人这种坐姿才叫优雅好不好?非要像个千金小姐一样扭捏的并拢才叫奇怪。

“破晓,你说明年这里我们能拿下吗?”夜惜对着这富饶之地摩拳擦掌,或许是他太心急,知道现在不可动兵,可只要和楚剑离立刻合谋,其实也可以攻下来的,只是会损失许多战士,毕竟部署还不够精确。

“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某女端着茶杯轻抿,明年过后,希望一切都会成为定局,不想再看到人血组成的小河。

楚剑离合并折扇,笑道:“随时助大王一臂之力!”现在越候彦三人算是大伙的共同敌人,早些铲除才可安枕无忧。

“呼!我告诉你,不是我不行,而是今天确实状态不佳,下一次咱再接着来!”

大伙齐齐转头看向门口进入的三人,穿着男人才可穿戴的浴装,众多人里,倒是鹤立鸡群。

秋风华白了越候彦一眼,嗤笑:“下一次谁还陪你疯?总之我赢了,而你们…已经失去了资格!”

说说笑笑的坐到一张一直无人敢窥视的红木桌前,任谁也想不到三位君王不过是因为一个孩子的跑路速度过快就去狂奔了一炷香之久,弄得此刻面颊通红,气喘吁吁。

“他们打架去了?怎么弄成这样?”破晓指指那三个人,好奇的问着好友们。

竹无伤也猜测不到这三人又再玩什么花样,不过他是不屑去打问,一群败类,早死早投胎才好。

楚剑离不动声色望向对岸的女孩,很厌恶那三人的到来,打断了方才的话题,还是破晓并不想早日拿下三国?如今突然发兵,定将三国打个措手不及,为何她一点也不上心?一定要等到明年吗?

看向夜惜,这个人显然很焦急,或许自己该转换一下目标了。

无意间看到竹无伤等人望着破晓的眼神充满爱慕,有意思,这个女人确实有吸引力,可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虽说没成亲,但已经人尽皆知,哎,一个女人,到底伤了多少人的心?

“噗咳咳咳!”

“哇!”

“上帝啊!”破晓见无数人喷饭,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顿时惊呼出声。

只见门口,上官墨双手叉腰,浑身只穿着一件小亵衣,下半身全数展露在外,这不是大伙惊呼的关键,而是他的那个地方贴满了一撮拖到地的胡须,还是那种白花花…

某宝宝大摇大摆的看着大伙震撼住的目光走到破晓面前,挺起腰身高傲道:“怎么样?比你们都厉害吧?”

“噗!”竹无伤赶紧转头举起茶杯饮下,尽量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

破晓忽略掉周围的嘲笑声,慢慢沉下脸,冷冷问道:“谁说有胡子就强的?”

一听这带着隐忍怒气的话语,不远处三个男人赶紧转正身躯开始谈天说地。

“这里的空气不错!”

“是啊,有空得多来走走!”

某女深吸一口气,已经知道了答案,愤怒的一把拉过宝宝的手臂扯掉那些白胡子,把他强按在大腿上对着白嫩嫩的屁股就是一阵狂打:“我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说!以后还敢不敢不穿裤子到处跑了?”

‘啪啪啪啪!’声极为响亮,表情更是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哇哇哇哇好痛啊哇哇哇哇顾叔叔救命啊…不敢了不敢了…!”打了十下,墨儿就张嘴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儿啪嗒啪嗒的掉落,不敢大力反抗,害怕伤到娘亲肚子里的妹妹。

崔墨奇等人都转头不去看,仿佛已经习惯了都。

可越候彦这三人就行不通了,云伊生黑着脸上前刚想抢过孩子,可见玉蝴蝶正挑眉玩味的看着他就捏住破晓扬起还要毒打的小手生硬道:“是我教的!”

“还有我!”越候彦也站在了云伊生背后。

秋风华听着孩子的哭声,心肝一阵发疼,也上前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怎么这么粗鲁?居然打孩子,太恶毒了。

破晓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冷冷的瞪向那三个同仇敌忾的人,在对上秋风华那哀怨的眼神时,一些要脱口而出的狠话也被咽了下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想发狠也狠不起来,觉得亏欠吧?至今这个男人还在想着她,着实烦闷。

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没想到再次见面看到的不是男人的憎恨,而是哀怨,怨她欺骗他吗?

“有你们这样教孩子的吗?看看周围,哪个不笑话?”放软语气,扫视了四周一圈,也不嫌丢人吗?

越候彦冷冷的望向那些多嘴之人咬牙道:“朕倒要看看谁敢!”

人们赶紧低头不语,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破晓无奈的摇摇头,决定了,就是死也不会把孩子给他们教育,动不动就仗势欺人,没有一个是真正以德服人的,将楼离央递来的外套包在宝宝的身躯上长叹道:“你们走吧!”

越候彦阴郁的眯眼,瞅着女人那一脸的不耐烦就微微捏拳,后不屑的笑道:“此处乃赤国,要走也并未吾等吧?”

“我们走!”破晓几乎不带思考的站起身,屡先撞开秋风华的肩膀走向了门口。

一伙人陆陆续续离去,末尾的楚剑离扬唇小声道:“莽夫!”也不去看他们的表情,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种模样,哼!就这种人也想坐稳江山,简直是贻笑大方,这个时候了还逞强,可悲。

确实,越候彦恨不得立刻将那堆人全部一并处死,奈何能力有限,一个顾晚灯就够他们受的了,这些联手,根本就无法想象。

可错了就无法填补,现在那个女人定将他们三个恨之入骨吧?还想什么和谈?

秋风华还保持着被撞开的姿势,眼睑低垂,后大步离开了大堂。

等肇事者一并离开后,老百姓们都悲哀的摇头,哎!这就是他们的国君,如此没用,国家迟早完矣,看来得想办法另寻生路了。

“等等!”

各色灯笼处处高挂,散发出七彩光芒,后花园的假山下,破晓站住脚,但没转头,冷笑道:“秋皇有何事?”

夜惜等人都不解的转身,见秋风华独自一人站在拱门处便一切明了,竹无伤拍拍破晓的肩膀道:“我们先回屋了!”

“一起走!”破晓此刻心里很不爽,也不想听秋风华废话,跟着大伙绝然的前进。

秋风华抿紧薄唇,没有再追赶,只是淡淡的望着那抹倩影,原来这么久,一直在一厢情愿呢,连一个回眸都不屑给他吗?忽然感觉浑身都被疲惫笼罩,无力的靠在石壁上,不知道这一生到底在活什么,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朝九晚五的忙碌,终日提心吊胆,曾经那份轻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能为力,每日要面对大臣们失望的表情,老百姓期盼的眼神…

这些勉强可以接受,最伤人的莫过于心爱之人的仇视,不求长相厮守,不求与子偕老,只求见面时不再恶言相向,不再一说起他就是如何将他击败,难道这真的只是奢望吗?

“风华,算了吧,世界上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喜欢这么一个根本就一心想除掉你的人呢?”越候彦痛心的搂住好友,玫瑰虽美,却朵朵带刺,一定要被扎得浑身是伤后才肯罢手吗?

秋风华仰头苦笑,是啊,天下女人何其多?可上官破晓就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都在她身上找到了,狂喜,狂悲,一瞬间,所有的坚强都瞬间崩塌,真的好想看到她对着他真心的笑一次,恐怕今生都不可能了吧?

夜里,破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顾晚灯的厢房,见他并未坐在桌前作画,而是一脸阴沉的稳坐木桌前便抿唇慢慢上前,嗫嚅道:“对不起!”

“对于你来说,何事最重要?”

男人的语气过于平淡,平淡到听不出有丁点怒气,这令破晓很是意外,却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觉得重要的都重要!”

顾晚灯点点头,后起身俯视着女子很是无奈的长叹:“我想…我们…似乎…并不合适!”

“哦!”慢慢垂头,在他说前面几个字时,已经想到了后面的话,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吗?忽然觉得好想哭,可还是忍了下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仰头微笑:“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乏了,在一起这么久,真的乏了,无论是思维还是处事方式都有着很大的分歧,无法共存。

泪,终于滚落,深吸一口气颔首道:“其实…我是可以改变的!”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态,目光虽然平淡,可里面存在着太多的慌张,她知道她不该因为朋友而伤害自己最在乎的人,可乔凤也是她最在乎的人,即便时光倒转,还是会那么做的。

顾晚灯不想去看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我们本就不该相遇,是我自己把持不住,不怪你,今后你多加保重,这个…还给你!”取出那株只用了少许的鲜红色灵芝送到了破晓的手心内:“还有一些回魂丹也放在了抽屉里,够你用到江山稳定了!”

“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些是吗?”难道就不能给一个机会吗?任何人都会做错事,天下哪有完美无缺的人?

“随你怎么想!”待收拾好后才转身望着那一直看着他默默落泪的人儿,捏住包袱的大手不断收紧,有着太多的不舍,令他无法再头也不回的离去。

破晓委屈的撅嘴指指肚子道:“他一定像你期待他一样期待你的,你真的要扔下我们吗?”见男人有着犹豫就表现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顾晚灯第一次对女人有了一种束手无措的感觉,忽然感觉到这辈子都被这个人给套牢了,烦闷的松开包袱上前居高临下道:“是你先不要他的!”怎么现在弄得是他的错一样?

“你不是顾神医吗?我相信你不会让他受伤的!”某女破涕而笑,拉起男人的大手摇啊摇,开始撒娇。

就赌他舍不得,虽然这男人不会说话,可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绝对的正人君子,有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小气,见他蹙眉就赶紧道:“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你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兑现过?

破晓擦擦眼泪迅速走到书桌后打开男人的包袱取出文房四宝,开始写保证书:“看我的。”

顾晚灯绕到女人身后,见到‘保证书’三个字后满意的点头:“继续写!”

“恩!如果上官破晓要再不听话,顾晚灯有权带走上官墨,有权废除上官破晓的内力,更有权带走肚子里的宝宝,这样怎么样?”期盼的望向男人。

接过绢布装进怀中,看来很是在乎,一场风波总算过去,让某女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三更时分,屋外依旧灯火通明,屋内更是窗明几净,某女坐在凳子上享受着绝等待遇,视线定格在脚下的铜盆里,男人修长十指正温柔的为它们清洗,活着太美好了。

“顾晚灯,你说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顾晚灯,你说我叫你全名吧,又觉得不够亲昵,叫你晚灯吧,又很怪,叫你灯,就更怪了,哎!”这是她历来最发愁的一件事,叫老公?可还没成亲,叫亲爱的?可太肉麻,除了叫顾晚灯,她不知道叫什么好。

顾晚灯白了女人一眼,拿过擦脚布小心翼翼的将那白皙小脚擦干后再为她穿上鞋子,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前一刻泪流满面,这一会就笑容满面。

“名字是师傅取的,她说我是傍晚出生,为我挑选的武器是幽昙,故取名晚灯!”

“怪里怪气的,要不你用我在武陵山下军营里的名字吧,陆文彪,如何?”

“胡闹!”

男人起身没好气的将包袱内的东西再一一取出,算来算去,怎么就没算到有这一天?

某女嘟嘴端起铜盆走到屋外,刚刚要倒水时,就吓得向后一个仓促:“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柱子后,一身银灰色锦衣华服的秋风华站姿笔挺,见女人一脸的恐慌就尴尬的捏捏折扇:“看…看月亮!”

“在这里看月亮?”吃饱了撑的?

“哦,散…散步到了这里!”俊颜不断涨红,仿佛一个等待姑娘的毛头小子:“想看看你!”

神经有问题?破晓刚要请他进屋时,一道长长的黑影笼罩了她背后的光束,而秋风华在见到顾晚灯出来后就更是尴尬了,只能颓废的离去:“我走了!”

顾晚灯表情很是不友善,令画面极其的诡异。

秋风华像极了一只还没斗就已经败下阵来的公鸡,艰难的走向远方,而赶走饿狼的猛龙则搀扶着爱人进屋,就在门要掩上时,忽听秋风华又跑了回来。

“不许出去!”察觉女人有要出去的意思,顾晚灯冷声制止。

破晓知道男人怕什么,虽说以前自己是被强迫的,可依旧和秋风华有过渊源,安抚性的拍拍他的大手:“没事的,我也该和他谈谈了,否则他不会死心的!”

顾晚灯还是有些不放心,打开们道:“我随你一起去!”

干,小心眼。

见破晓出来,秋风华有短暂的惬意,然而在看到顾晚灯紧紧跟随后,一颗心再次落入谷底,望着女人道:“可以单独聊聊吗?今天过后,我再也不会打搅你了。”再也不会了。

一听以后都不会打搅,顾晚灯无所谓的转身回屋,并未像某些人那样偷听,而是关上门走回书桌后将多年来记载好的旷世奇书归置到一起,以针线缝制。

微凉的夜晚带着清爽,破晓依旧很是享受古代的夜晚,边走边四处张望。

“这个…给你!”

终于在走了一大段路后,男人掏出玉玺送到了女人的手中。

沉甸甸的鸡血石打造的玉玺令破晓怔住,不敢相信的望向男人,见他一脸笑意就不知该如何回应,太过震撼了,这…就像是在做梦,惊愕的问道:“给我个理由。”

“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像你和夜惜那样,可以和颜悦色,不再针锋相对,可以吗?”那种天天被喜欢的人算计的感觉他真的不敢去想了,如果真的那么恨,他情愿她一刀杀了他,也不要再苦苦的煎熬,太痛苦了。

“就为了这个你连你祖宗打下的基业也不要了?”

秋风华的笑开始变得很牵强,摇摇头:“不是不要,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江山迟早也会被你们抢夺去,与其那样,还不如自投罗网来得干脆,说好最后一面就是最后一面,可世界说大也不大,如果哪天偶然遇到了,希望你可以不要把我当仇人,故人就好。”

“还给你,秋风华,我情愿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到它,而不是因为这样就欠你的一个人情!”将玉玺还了回去,奈何男人却躲开了,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大到可以让一国之君拿着玉玺来跟她说这一番话,就为了将来相遇了可以和颜悦色?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还是疯了?

“都一样,现在也就等于是你自己拿到它了,破晓,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让我们退无可退了吗?我知是害怕你被楚剑离利用,与其到时候你和他来争夺耀国,还不如先给你,因为我相信你会好好善待耀国的每一个人,我把它交给你了,好好运用它,莫要落入奸人之手,我…走了!”

好似强壮的正定再也维持不住,转过身一步一步远离,仰起头阻止眼眶内的水份滑落,从来没这么渴望过要寻找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躲起来,真的累了,什么责任和义气都无力去思考了,只想这样撒手不管。

或许在你眼里,我秋风华的爱很可笑,但它是存在的,无坚不摧的,甚至让我自己都无法去抵抗,这个决定虽然来得突然,可我并不后悔,即便不爱你,也不后悔,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捏住玉玺站在原地,没有挽留,因为她给不了他什么,心已经被那个人填满,不留一丝缝隙,秋风华,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上官破晓,在男人的身影要消失时大喊道:“秋风华,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男人瞬间转身,后咧嘴笑了两声,一种发自肺腑的笑,两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可这是欢悦的,因为他终于看到那个女人对她真心的笑了,真的很美,很纯真,比玄舞的笑还美,再见了,迟来的傻女孩,下辈子,希望这份爱不再来得如此之晚。

送别秋风华,破晓有些伤感的回到顾晚灯身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手里抱着玉玺,不舍放下,这是秋风华用了半辈子的东西,拥有它,可以统治整个耀国。

“确定收服耀国了?”顾晚灯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会不会是另有阴谋?

破晓坚定的点头:“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一定会命人去向文武百官交代谁持有玉玺谁就是他们的新皇,顾晚灯,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居然伤了两个男人的心,竹无伤还好,看得开,可秋风华不一样,不是人人都能和竹无伤一样的。

顾晚灯边整理着桌面上的张张绢布边缓缓摇头:“他是对你有情,否则怎会对你好?”

又再胡思乱想了,整理好后打横抱着女人走向床榻,为其盖好棉被也翻身上去,相依而眠。

哎,这自己的老公就是好,永远都不会说一句不中听的话,爱怜的搂抱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真的,晚上把她吓到了,还以为真的会失去他,那么活着还有意义吗?从不敢想没有顾晚灯后自己的生活会如何,生不如死吧?

自寻短见她是不会,可会不会郁郁而终就另当别论了。

“亲爱的,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等安定了,你就娶我!”拉过大手放在小腹上,宣告着誓言。

“咳!”某男还是不习惯被叫得这么亲昵,俊颜上飞出两朵红云,许久后点点头:“好!”

永远不分开。

寂静的夜注定着不平凡,最角落的厢房内,乔凤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小手轻拍着墨儿的肩膀,宝宝眼角噙泪,可见破晓下手的狠度。

‘扣扣!’

缓缓转头,不解的皱眉,是谁这么晚来敲门?

拉开门扇的瞬间,乔凤感觉到呼吸都要停止,看看身后走出房间,关好门道:“什么事?”

封一表情木讷,永远一派正气凛然,不过这一次好似有些难以启齿,握着腰间佩剑转身走向院中,想了许久才转身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说…说吧!”他也会有事求她?真是可笑。

忽地,封一掀开衣摆,单膝跪地拱手道:“请姑娘救拙荆一命!”

声音透着祈求和无奈,带着真挚,让乔凤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就那么惊讶的俯视着男子,等清醒后,发现心好似正被人紧紧攥着,那么的痛,淼水吗?他如此卑微的求她去救淼水吗?无法承受事实的向后一个仓促,怎么办?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来折磨她,为什么?

暗暗吞着津液,浑身瘫软一样,没有力气再来支撑整具身躯,小手紧紧按着越来越刺痛的心,她只是个小女人,一个受过极大伤害的小女人,为何要她承受这么多?

“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残忍吗?”颤声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爱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多少次痛恨自己的执着?这么久了,那颗心仿佛紧紧贴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拔都拔不下来,如今他却残忍的用刀子把它给割离他的身躯,那么的狠绝。

甚至还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残忍的撒上一把盐,不顾她的感受,难道她乔凤就这么不堪吗?

封一意外的仰头,慢慢起身,垂头道:“这么久了,你还…”

“这么久了…!”乔凤低喃出声,后悲哀的抬头望着那永远也不知疼痛的月亮道:“是啊,这么久了,我还在一厢情愿,封一,你知道吗?我…我们…我们…!”承受不住伤痛般,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捂着小脸断断续续抽泣道:“我们曾经…所说过的话…。还…不及今晚多,而我就是…那么的傻傻的等待着,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再相遇,可以再问问你为何不喜欢我!”

“对不起!”

对不起,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么三个字吗?老天爷,你好残忍,真的好残忍:“没关系…你从来…就没说过喜欢我…这不怪你!”要怪只怪她太过认真,太过自以为是,太过自信。

封一长叹一声,苦涩道:“那打搅了!”知道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没有去搀扶女孩,就那么转身决意离去。

“我会帮你的!”

蓦然,身后传来了一道极为悲凉的声音,令封一顿住了脚步,诧异的转头。

灯光下,女孩蹲在地上很是无助的看着他,泪水沾满了整张小脸,上面写着绝望和哀伤,令男人的心为之一颤,摇头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保重!”

“我真的会帮你的,顾神医最听破晓的话,破晓会卖我一个人情的!”乔凤慌忙站起身,急切的开口,这个男人第一次主动找她,还是有求于她,如果是别的事,她真的会欣喜若狂,虽然过于痛彻心扉,可她还是会帮他。

“那就谢谢姑娘了!”语毕便头也不回的远离,似乎不想再看到女孩哭哭啼啼的模样,逃避一样。

翌日

“走,我们看娘亲去!”

一夜未眠的乔凤一听鸡叫就立刻叫醒墨儿,为其穿衣,样子很是紧急,仿佛有什么大事正等着她一样。

“唔…我不去见她!”墨儿委屈的撅嘴,拉着一旁扶影的手不放,免得屁股又遭殃。

“墨儿听话,乖了,咱去跟你娘道歉,好不好?”

凤姨的眼神充满了祈求,令宝宝不得不点头。

就这样,天才微亮一大两小就急匆匆小跑在山庄内,直到一间华丽厢房前才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