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别说你不认识,若再不带路,以后便没有机会再走路了!”静喻警告道,牡丹一时腿软,只得乖乖走在前面。

合欢殿,媚娘双手紧握,在正厅徘徊不止,算算时辰雪女该是一命呜呼的时候了,怎么后宫这么安静?还有牡丹,也该回来了,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媚娘顺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应该不会有事。只是牡丹怎么还没出现?

看着桌上的毒酒,再看看宫门外,媚娘已然打定主意,一旦牡丹带着彩蝶进来,她定要找机会杀灭口,今非昔比,她不可以让夜离轩知道雪女的死与自己有关。就在媚娘思忖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媚娘眸色陡亮,开门间正看到牡丹站在自己面前,或许是她太过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牡丹脸上的不自然

“如何?雪女和静喻死了没有?”媚娘急切询问,眼中尽是期待。

“实在抱歉,让你失望了!”冰冷的声音宛如地狱魔音般自牡丹身后传了出来,媚娘闻声陡然震,旋即推开牡丹,只见那张倾城容颜此刻如冰封般看着自己,那双眼更如利剑般直刺入自己的心脏。

“你!牡丹!这是怎么回事?”媚娘下意识后退数步,继而怒视牡丹。

“她做的很好,只是雪女福大命大,死不了!媚娘!你一次次逼的雪女和静喻走投无路,每一招都想赶尽杀绝,可结果呢?你还真是失败,怎么?很想杀了我?”可惜呵,你没这个本事!你也算胆大了,居然敢勾结大楚奸细!你当真觉得夜离轩可以容忍到你背叛大越,背叛他?哦~本宫差点儿忘了!夜离轩早就视你为弃子,如今你不过是个无主孤魂,你的位置也早就被人取代了呵!”雪女寒眸阴蛰,每一句都似利刃般穿透媚娘的心脏。

“取代?什么意思?”一侧,牡丹狐疑看向雪女,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雪女不语,侧眸看了眼静喻。

“意思就是说,如今媚娘根本就不是大越细作的统领,皇上早就革除了她的权力,而接替她的人,叫古歌,关于这一点,你大可以向彩蝶求证,妄你身为细作这么长时间,难道没看出媚娘诸多破绽?”静喻冷冷开口,牡丹不禁愕然看向媚娘、

“你不要听他们胡说!皇上下旨要她们的命,她们现在这么说,无非是想挑拨离间!”媚娘急急辩解,眼中尽是恨意。

“事实胜于雄辩,关于这点,牡丹,你大可去问彩蝶,相信彩蝶亦会出示最有力的证明给你!至于下毒之事?”静喻欲言又止,旋即看了眼雪女。

“冤有头,债有主,这次的事你是受人指使且不知情,本宫不会为难你,你且问清真相,以后莫要再卖错命,小心被人灭了口死的不明不白!你可以走了!”雪女樱唇紧抿,冷声道,尽管牡丹心存质疑,可见媚娘无甚底气遂不再犹豫,急急离开合欢殿。

正文241-250

更新时间:2012-10-2714:53:52本章字数:32433

 熹妃黯然离开

“你们……想干什么?”媚娘警觉看向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雪女。

“你想做什么,我们就想做什么?媚娘,你不是很想杀了我们么?怎么不动手?”只要想到碧茹冰冷的倚在椅子上,雪女心底的恨便如滔天巨浪般涌至胸口。她要为碧茹报仇,要为静喻讨回公道,而且是用最直接的办法。

“你们……我现在是合欢殿的人!你们怎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媚娘急急后退,眼中尽是慌乱。

“你不过是合欢殿的一个丫鬟罢了,若你真死了,你觉得苏月容会因为你的死而去找皇上治本宫的罪么?静喻!”雪女眸色骤冷,她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狠到要亲手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可现在,她当真想将媚娘碎尸万段。

一侧,静喻亦不想再纠缠下去,她真不知道在达到自己复仇目的之前,还会有多少人枉死,所以此刻,她亦想杀了媚娘,一了百了。

倏的,静喻自腰间拔出匕首,一步步走向媚娘,尽管静喻没有内力,可总比毫无根底的媚娘要好太多。只见刀光一闪,静喻的匕首狠的插向媚娘,媚娘踉跄着后退,仓皇逃到方桌对面。

“你们再敢乱来,我要喊人了!”媚娘狠噎着喉咙,眼中尽是恐慌。

“喊啊!最好把楚刑天也喊过来,让他知道碧茹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你该知道楚刑天的手段,雪女还真想看看,他是将你拨皮抽筋呢?还是斩断手脚!”雪女阴冷开口,恨意已然达到巅峰,

“媚娘,当日你在我的脸上划了四刀,继而穿透我的肩胛骨,废我一身武功,今日我便要以牙还牙,在你脸上划四刀,再穿透你的心脏,静喻真的很想知道,你那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静喻说话间陡然闪身,一个箭步冲到娓娓身侧,刀光起,媚娘只觉面颊处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以手抚之,血,赫然粘在手上,触目惊心。

“不要!!救命~啊!”就在静喻欲砍下第二刀的时候,一抹身影陡然出现在媚娘面前,将静喻的匕首以剑弹了出去。

“无名?”静喻诧异看着眼前的男子,下意识止了动作。

“有我在,不允许你们再伤害媚娘!”无名执剑挡在媚娘面前,眼中尽显悲戚之色。

“杀了她们!!无名!快帮我杀了她们~~”见是无名,媚娘眼底杀气骤显,凶狠的目光与刚刚的恐惧大相径庭。

“是呵,听她的,杀了我!就像五年前一样,你只管用剑刺进静喻这里!来啊!”静喻眸色凛冽,眼中怒火滔天,下一秒,无名倏的举剑对准静喻,几乎同一时间,雪女亦挡在了静喻面前。

“无名!本宫记得你,夜离轩不只一次在本宫面前夸赞你是他的左膀右臂,本宫看得出来,他对你给予厚望,可你却是如何回报他的知遇之恩的?忤逆他的意思,抢了他的女人,如今还要杀了他心底唯一的皇后吗?如果你下得了手,本宫不会躲!你尽管出剑便是,但本宫要提醒你,做人若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可以为了这个蛇蝎女人连命都不要,但若与她同流合污,便真的是禽兽不如了!”冰冷的眸子迸发着让人心寒的光芒,无名甚至不敢直视那目光,仿佛那双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将自己心底的阴暗面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无名!别听她们的!杀了她!我就是你的人!”媚娘疯狂叫嚣着,她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雪女和静喻死,现在便是绝佳的机会,只要无名剑出,她的愿望就实现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跟她抢夜离轩了!

“呵!原来如此呵!无名,没想到你和那些粗鄙的男人一样,为了这么个没有心的尤物,居然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静喻真是同情你呵!”静喻嗤之以鼻,眼中尽是不屑。

下一秒,无名剑起,落剑时,地刺在了自己的肩膀

“雪妃,静喻,不管媚娘做错什么事,无名都希望你们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我会带媚娘离开,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媚娘脸上已经受了一刀,虽然这远远不够弥补对你们的伤害,可是她的心不比你们好过,无名这一剑便是替媚娘赎罪,告辞!”无名倏的拔出长剑,随即回眸,正待媚娘咆哮之际,点住了她的穴道。下一秒,两人已经消失在合欢殿内。

看着摇曳的窗棂,雪女暗自狠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刚刚若无名被媚娘迷了心窍,自己与静喻根本没有生的希望。感觉到雪女摇晃的身体,静喻陡然上前将其搀扶住。

“就这么算了?静喻不甘心!”静喻只觉胸口极闷,毁容废功和五年的羞辱,只那一刀,她岂能甘心。

“你忘了她是谁了吗?如果她肯听无名的话,又岂会入楚宫!终有一日,她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并与她清算!”雪女淡淡开口,眸间光芒顺间暗淡下去,声音亦显虚弱。

“静喻扶您回去,不知道神医如何了?”静喻敛了眼底的愤恨,雪女说的没错,那个人是媚娘,她岂会任由自己与雪女在这世上活的逍遥自在呵。

回到暖仪阁,房间里早已没有洛水寒的踪影,雪女不禁怅然,自己与洛水寒不过萍水相逢,如今为了救自己,他竟然耗尽了自己大半的内力,这份恩情岂她如何还得起呵。

“娘娘不用担心,神医虽然用功过度,可还不致有性命之忧,他日娘娘有的是机会报其恩德,倒是碧茹之死对楚刑天打击极大,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在娘娘身上。”静喻忧心开口。她见识过楚刑天的暴戾,若真如此,她是否考虑该与雪女离开大楚皇宫。

“本宫现在倒是担心熹妃,如今楚刑天正在伤心绝望之际,等他反应过来,熹妃难逃折磨,而此事摆明不是熹妃所为,静喻,你走一趟熹鸳宫,劝熹妃早些离开吧,其实皇宫的荣华富贵未必比闲云野鹤的生活来的惬意。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她的造化了!”雪女轻揉额头,脑子里混沌一片。

“奴婢这就去!”静喻亦很想走一趟熹鸳宫,她很想质问彩蝶,何以那糕点里会有剧毒,如今想来那糕点均是丁香味,彩蝶必是知道内情的。

当静喻到达熹鸳宫的时候,彩蝶正在为端木灵儿包扎手指,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端木灵儿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奴婢静喻叩见熹妃娘娘~”静喻恭敬施礼,看着端木灵儿一脸的泰然,想来她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惊天动地呵。

“原来是静喻,起来说话!”端木灵儿柔声开口,眼中尽显善意。

“静喻长话短说,还请娘娘听仔细了!雪妃因为食用娘娘的糕点险些丧命,幸及时救治,才会脱离危险,不过碧茹就没那么幸运了,奴婢亲眼看到碧茹死在玲珑内,皇上此刻正在玲珑殿陪碧茹最后一程!”静喻不淡叙述着发生的一切,床榻上,端木灵儿的脸色早已青紫难辨。

“不会……本宫没有下毒~~”端木灵儿惊恐开口,因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身体颓然倚在床栏处。

“娘娘莫急,雪女自然知道此事与娘娘无关,必是有人陷害,只是皇上未必这么想,雪妃特别吩咐静喻劝解娘娘,若娘娘愿意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即刻逃离皇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算是我家娘娘也保不住熹妃这条命。”静喻字字珠玑,听的端木灵儿心惊胆颤。

“离开……本宫入宫七年了,就这么离开……”端木灵儿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扑簌而落,

“娘娘,雪妃所言极是,现在死的人是碧茹,如今皇上还没有开始追究此事,若追究,您觉得皇上会相信此事与您无关吗?离开皇宫,是您唯一的出路了!”彩蝶先是一惊,旋即劝慰道。

“熹妃娘娘,您也看到了,四大贵妃的下场是怎样的,我家主子让静喻给娘娘带一句话,其实闲云野鹤的生活未必有娘娘想的那么糟糕。静喻言尽于此,希望娘娘好自为之。”静喻淡淡开口,起身间,眸光瞥了眼彩蝶。彩蝶自是心虚回避,此刻,她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静喻。

生命远比荣华富贵来的更弥足珍贵,熹妃终究没有辜负雪女一片美意,连夜离开皇城,除了一些细软,她几乎没带走任何东西,七年的贵妃生涯有如黄粱一梦,彼时当她与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渔夫一同打鱼的时候,心底对雪女自是感激不尽。

且说彩蝶送走端木灵儿之后,便急急赶回皇宫,有些事她必须要和静喻交代清楚。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看着眼前一脸愧疚的彩蝶,静喻淡淡开口

“对不起,静喻姐……”无言以对,彩蝶只垂眸,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我知道你已经煞费苦心了,这该是上面的意思,对吗?其实上面并没有顾及我的性命,只是你想到我曾说过对丁香的味道过敏,才会准备那些糕点的,其实该是我谢你才是,可我不明白,上面的意思是否是皇上的意思?我相信皇上断不会要了雪女的性命,有句话我想你帮我传给古歌,这次的事,我全当是媚娘的主意,希望不会有下一次,雪女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及,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就算古歌再怎么摘,也未必摘的清!”静喻肃然开口,眸光清冷无波。

“彩蝶明白。”无言以对,静喻能猜到这一点并不奇怪,彩蝶亦自心底庆幸此番死的不是雪女,

死上十次都不够

“彩蝶,如今熹妃已经逃出皇宫,相信古歌对你也定有安排,以后的路,你要小心谨慎些,如果可以,静喻真的希望能在大越与你重逢!”柔和的目光没了刚刚的肃然,静喻缓步走到彩蝶身边,不舍道。

“静喻姐……”彩蝶依依不舍,这一别,当真不知何日再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保重!”静喻微微颌首,转尔没入夜色之中,待静喻离开,古歌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彩蝶身后

“如果当年不是媚娘担当了这个职务,相信静喻可以做的更好!”古歌感慨道,眼中尽是赞赏。

“彩蝶拜见古歌!”彩蝶闻声,登时转身,恭敬施礼。

“免了!刚刚静喻的话我已经听的很清楚,既然这一次雪女死不了,我自会吩咐大楚所有的细作尽力保护她的安危,或许静喻说的没错,若雪女有事,我亦拖不了干系。”古歌眸光幽暗,几次险象环生,雪女必是福大之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逆天而行呵。

“古歌英明。”彩蝶感激开口

“今晚你便赶回大越,所有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古歌微微颌首,继而无声离开。

客栈内,烛火昏黄,摇曳不止,叶子聪一脸肃然的坐在榻上,双手紧贴在洛水寒的背脊上,此刻,他额头已然渗出汗水。许久之后,叶子聪方才收手,旋即扶稳洛水寒

“没想到堂堂神医不动情则已,动起情来连命都不要了!你与雪女才见过一两面而已,要不要爱的这么刻骨铭心呵!”叶子聪悻悻开口,言语中除调侃之外,更多的是忧虑。

“赶上了,要怎么办?难不成看着佳人死在我面前。别忘了,我可是神医呢!”苍白的唇无力的勾起一抹弧度,满头银丝如瀑,独有一种嫡仙之感。

“你也知道自己是神医,不是医神,命只有一次,这次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这条命算是没了!”叶子聪不以为然,旋即将补元气的汤药递给洛水寒。

“这或许是命吧,谁让雪女中毒的时候,只有我在身边呢,这次欠你一个人情,说吧,让我什么时候医治静喻姑娘?”洛水寒轻饮汤药,淡淡开口,纵然失了一半的内力,纵然换得满头银丝,可他不后悔。

“咳咳……我看起来是那么势力的人吗?”叶子聪耸肩回应,眼光略有闪烁。

“你不用看,就已经是了~”洛水寒狠狠点头。

“既然你都那么觉得了,我不说倒显矫情了,静喻脸上的伤该不会太难吧,现在便医治吧,你配药,我给她送去!”叶子聪开门见山。

“你真的喜欢她?”洛水寒搁下瓷碗,肃然问道。

“与你有关?”叶子聪反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你,那个叫绝杀的人对你的那位也是情有独钟,若医好了她,或许成全的不是你呢!”洛水寒薄唇微抿,那笑依旧如阳光般璀璨,可在叶子聪眼里,这笑明显不怀好意。

“要你管!只管照作就是了!”叶子聪冷冷开口,心,却似被人狠揪了一下,或许静喻到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可他只想静喻幸福,

“医治静喻姑娘的药不难配,明日自会交到你手里。”喝了汤药,洛水寒只觉浑身疲惫,慢慢俯身睡下。一侧,叶子聪却只坐在桌边望着摇曳不止的烛火发呆。

同样的烛火,不同的心境,此刻,媚娘正用嗜血的眸子狠盯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下一秒,她便要将整个房间燃烧一般

“稍忍着些,会有些痛。媚娘,你也看到了,就算你机关算尽,雪女仍然可以安然无恙,她天生福大,你根本拿她没有办法!”无名苦口婆心劝慰,只希望媚娘经过此事可以想开些,手中的药已被无名涂抹在媚娘的脸颊上,看着媚娘脸上的刀痕,无名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很难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去一刻,媚娘会变成什么样子。无语,媚娘的目光依旧冰寒如锥。

“事已至此,你的身份已经被揭穿,如今你回不去大楚皇宫,亦难回大越,跟我走吧,不管哪里都好,忘记所有的一切。”无名用纱布将媚娘的伤口包扎好,旋即解了媚娘的穴道,几乎同一时间,媚娘猛的扑向无名,樱唇陡张,狠狠咬在无名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媚娘的鼻间,鲜血缓缓而出,渗透了无名的衣服,只是媚娘不管这些,她拼命的撕咬,很想将无名的肉都咬下来,终于,她没了力气,两腮都有些发麻。

“你滚!!”媚娘陡然松口,腥红的血迹染在她的红唇上,分为刺眼,此刻的媚娘,狰狞的面孔仿佛困兽出笼,透着无限杀机。

“媚娘……”无名忍受着肩膀的疼痛,吃力开口。

“不要叫我!为什么!刚刚只差一步,我就可以报仇了!为什么你不杀她们!无名!我看错你了!从现在开始,你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否则我定会连你一起杀!”媚娘狠戾开口,说话间陡然自床上跃起,直冲现房门。

“媚娘!你要去哪里?”无名登时闪到门前,双手紧攥住媚娘的玉肩。

“我要杀了她们!滚开~~”媚娘赤眼欲裂,几欲疯狂的咆哮,她不甘心,分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雪女没有死!她不甘心!眼见着媚娘失去理智,无名情急之下,猛的抱起媚娘,大步走向床榻,在媚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无名已然将她压在床上,双手狠狠撕扯媚娘的衣服,房间内,碎片凌乱,连媚娘身上最后的遮掩都被无名抛向空中。

“放开我!我要报仇!雪女!我要杀了你……唔唔……”下一秒,媚娘的唇已然被无名狠狠堵住,突如其来的吻狂暴的没有一丝柔情,无名双手用力揉搓着媚娘胸前的美好,薄唇将媚娘所有的愤怒湮没的无影无踪,他拼命的索取,想要用最原始的激情将自己与媚娘一同燃烧。

“唔唔……”媚娘拼命挣扎,双手狠砸在无名胸前,下一秒,无名单手将媚娘的玉腕狠扣在床榻上,身体某处毫无预兆的入侵。

“呃……”无名的唇倏的离开媚娘的樱唇,顺势到了媚娘雪白的玉颈,一阵狂风暴雨的啃咬,媚娘颈间顺间开出数朵仿佛染血的玫瑰。

除了疼,媚娘感受不到任何欢愉,这一刻,媚娘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叫嚣,她忽然很想无名再用力些,让她在这疼痛中麻痹自己,让她忘记刚刚的不甘和愤怒,可是不行,不管身上的痛多么强烈,媚娘还是觉得不够,尽管没有做好准备,媚娘的身体还是拼命的扭动着迎合无名,痛,自身体某处陡然袭来,当无名意识到的时候,锦褥上已然染满血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执着!就算雪女和静喻死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夜离轩根本从没爱过你!就算你可以瞒得了天下,你如何欺骗你自己!”无名陡然退离床榻,一脸受伤的看着床榻上目光空洞的媚娘,心,痛的无法言喻。

“他是爱我的!如果没有雪女……他一定会爱上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会有雪女的出现?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泪,汹涌而落,媚娘终于承受不住打击纵声哀嚎,每一次到最后的输家都是她!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给她一次机会。只要雪女死,她定会赢回夜离轩的心,她坚信。

“如果能爱,皇上早在七年前就爱上你了!那七年,你扪心自问,皇上真的是因为爱你才会让你入住云宵殿?就算这个世上没有雪女,皇上也不会爱上你!这是事实!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无名低吼着,眼中透着无尽的绝望和哀伤。

“她该死……她该死……”媚娘不停的低吟着,手指猛的掐在自己的玉臂上,雪女的肌肤顺间一片青紫,见媚娘如此折磨自己,无名终是不忍,封住了她的昏睡穴。看着床榻上陷入安静的媚娘,无名眼底闪过无限哀伤,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陡然自窗户闪过。无名心知来者何人,旋即穿好衣服,匆匆追了上去。

树林内,古歌一身男装,束手而立,风过,那身白衣飘荡而起,带引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仪。

“没想到你会舍了那么个尤物追上来。”古歌悠然开口,转身间,眸色肃然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媚娘已经很惨了,我会带她离开大楚,也不会再回大越,从现在开始,无名与媚娘再与大越无任何瓜葛。”无名淡淡开口,语调透着一丝决然。

“呵,好大的口气,你说无瓜葛就无瓜葛了?若不是雪女命大,你觉得皇上会放过媚娘?怕是天涯海角,皇上都会取了她的人头呢!”古歌嗤之以鼻。

“但是雪女并没有出事。”无名狐疑道。

“雪女没有出事,不代表媚娘没有做过,若皇上知道媚娘可以忤逆圣意至此,定会大发雷霆,至于后果,你是知道的!”古歌没有威胁之意,无名岂会不知夜离轩的脾气,媚娘的所作所为,纵是死上十次都不够。

假扮玲珑

“你想怎样?”既然古歌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说明此事还有的商量。

“现在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不想救媚娘一命?”古歌樱唇微抿,唇角的弧度神秘莫测。

“不妨直说!”无名冷静开口

“在我未准许之前,你与媚娘不可以离开大楚!”古歌肃然开口,清冷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幽冷,她不会就这么放过媚娘,只要让她留在大楚,早晚有一日,她会自掘坟墓.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名警觉看向古歌,在他记忆里,媚娘从未为难过古歌。

“没什么,如果你同意,媚娘这件事我便不向皇上如实禀报,如果不同意,我相信以大越细作的能力,就算你们走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古歌樱唇微抿,眼底透着的精光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同意,你可以保证媚娘的安全?”无名剑眉紧皱,狐疑道。

“至少可以将这次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名呵,如今以你的身份和处境,不可以要求太多呵~”古歌轻笑着开口,月光下,那笑诡异非常。

“如你所愿,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无名没有选择,他很清楚大越细作的能力,如今他能只选择听从古歌的安排

看着无名渐行渐远的身影,古歌唇角的弧度渐渐收敛,眼中的冰冷越发的寒蛰入心。

一连三天,楚刑天将自己关在玲珑殿里不曾出来,也没有人敢进去打扰,此刻,周公公正一脸焦急的跪在雪女面前。

“老奴真是无计可施了,如今皇上三日滴水未进,再这么下去,龙体怎么承受得住啊~娘娘,老奴斗胆求您劝劝皇上,若皇上有个万一,老奴该如何对得起先皇啊~”周公公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彼时玲珑皇后暴毙,皇上就是这么将自己关在玲珑殿里不吃不喝,足足五天后,才有老臣冲进去,那时皇上已经昏迷许久了。

“周公公快起来,皇上当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雪女柳眉向蹙,她自是知道楚刑天这三天自闭在玲珑殿里,可她只道楚刑天是太过伤心,过些时辰让他自己想通便能好些,可见周公公如此,雪女亦忐忑起来,她关心楚刑天,发自内心。

“没有!若是有半点希望,老奴也不会来求娘娘了!”一侧,静喻搀扶着周公公起身,不由的看向雪女,她不希望管这等闲事,那楚刑天脾气暴躁,虽然此前对雪女还算客气,可现在他正是悲愤之际,雪女去说不定会火上浇油,无端惹上祸事。

“周公公放心,本宫倒是有一计,不知周公公对前皇后可有了解?”雪女柔声开口,在她眼里,楚刑天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非如此,身为帝王,又岂会容忍他国细作存活在自己的后宫之中,单凭这点,她便不可做事不理。

“娘娘……”有周公公在,静喻欲言又止,

“无碍,本宫想扮作玲珑皇后,入玲珑阁!”雪女一语闭,周公公登时眼前一亮,旋即再度跪地。

“雪妃娘娘若肯,老奴感激不尽,老奴这便派人将玲珑皇后生前的衣服和饰品差人送过来!”周公公此来之意便是如此,如今雪女主动说出,他岂会不欣喜万分呵。

待周公公离开,静喻一脸狐疑看向雪女

“娘娘该不是爱上楚刑天了吧?”静喻诧异开口。其实此事雪女大可不必插手,这个时候,明哲保身为上。

“呵,你这么认为?”雪女樱唇微启,淡淡询问。

“若非如此,娘娘何必冒险,要知道楚刑天脾气古怪,变幻无常,静喻真怕娘娘这一去,非旦没能劝楚刑天出来,反而落得一身不是!”静喻将自己的忧虑全数道出。

“那是你不了解楚刑天,他不会对本宫怎么样的,放心,而且……本宫这么做,也只是想为我们留条后路,如今媚娘已经离开皇宫,而皇上那边没有一丝消息,本宫在想,若再有半月没有任何消息,本宫想……想回大越!”雪女坚定开口,眼中光芒璀璨。

“娘娘的意思是,如果现在可以得到楚刑天的信任,他日我们离开楚宫也不会太难?”静喻狐疑道。

“或许吧,至少我们该为此努力。”雪女苦笑着回应,若如此,自己这一趟大楚之行又为的什么?夜离轩,你到底要雪女如何?

不多时,周公公已然吩咐宫女将水玲珑生前的服饰拿到暖仪阁,在几位宫女的梳洗下,雪女褪下原本的淡紫色华服,换上水玲珑生前最喜爱的天青色华裳,没有过多的头饰,绝美的飞云髻上,只点缀几颗饱满的白色珍珠。眼前的一切让雪女感到吃惊,她本以为皇后的服饰该奢华一些才是,原来比自己平日的穿着还要素朴。

此刻,为雪女梳妆的几位宫女全都愣在一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雪女。

“皇后……皇后娘娘……”宫女甲眼角氤氲出一片雾气,旋即跪倒在地,其余的宫女亦表现出不同的惊讶和错愕。对于宫女的反应,雪女甚是满意,至少可以证明,自己真假难辨呵。

再见雪女,周公公满眼皆是愕然,眼前女子分明就是已逝的玲珑皇后,甚至连眉眼间的神色都那么神似。

“娘娘……”周公公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震惊便是震惊。

“带本宫去玲珑殿!”雪女淡淡开口。这样的效果在她意料之中,一侧,静喻亦欲跟随,却被雪女拦了下来。

“静喻,你还是在这里候着,若是你去了,或许就不那么真实了,放心,本宫不会有事。”雪女樱唇微抿,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静喻本欲拒绝,却也道雪女所言甚是,便不再坚持。

待雪女离开,静喻的心不由的悬浮起来,不管雪女如何自信,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倏的闪在面前,静喻见是来者,眸色略显惊讶。

“静喻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叶子聪微笑开口,声音清越爽朗,那张俊美的容颜总是无忧无虑的模样,让静喻好生羡慕。

“你又来作何?”静喻敛了眼底的惊讶,肃然道。

“子聪在想,静喻姑娘该是有多不想看到在下呢,才见面便摆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当真伤了子聪的心呢。若此刻在姑娘面前的是那个大冰块,不知道姑娘会不会也是这般模样呵?”叶子聪自我调侃道,心底却极不是滋味。

“静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叶总管的安危罢了。”对于叶子聪,静喻不是没有感觉,可他毕竟是太监,就算自己心底会有片刻的悸动,也会因为这个关系将其硬是压了下去,而对于绝杀,她虽心底有这个人,却很清楚,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的。

“姑娘这么说,子聪心底多少还能舒服些呵~”叶子聪说话间自怀里取出五个巴掌大的纸包,随后递到静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