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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半句话,程玉景止住了。

稍微一顿,夏玉景问道:“夏小姐觉得小生相貌如何?”

“上佳。”夏绯看着玉面朱唇的程玉景,如实评价。

程玉景一听此等评价,心头沸腾,俊脸微红,有些自得。

风拂过,他按下心头躁动,又问道:“夏小姐觉得小生才华如何?”

“听舅父等人评过,说道不错。”夏绯道。

“这么说,夏小姐是……”程玉景笃定,夏小姐肯定心仪我了,只……

夏绯看着程玉景,等他下文。

程玉景感觉到夏绯的注视,心尖酥酥的,说道:“夏小姐可愿等小生两年?两年后小生定高中,到时愿迎娶夏小姐。”

第二十四章要求

夏绯好一阵沉默。

前世,自己费尽心力,主动要求,对方经过多方考虑,才应承要求。

这一世,只露出半边真容,就教对方神魂颠倒,自动自愿要为自己奋斗,要把奋斗来的成果与自己分享。

程玉景见夏绯不答,忙补充道:“小生这般要求,有些唐突了。但请小姐相信,小生是真心的。”

夏绯声音微微黯然,“多谢程公子美意了。只将军府不是好惹的,一旦知道……”

程玉景意会,小声道:“小姐若愿意,别的事,我自会筹谋,不须小姐担忧。”

“此事,容我考虑!”夏绯声音娇羞起来。

程玉景凝视夏绯,虽对方戴着维帽,面貌被轻纱所遮,但可以想像她是如何酡红了小脸,娇羞万状的神态。

“我等小姐答复。”程玉景温柔耐心道。

他心尖酥麻意未褪,大胆要求道:“小姐可否摘下维帽,让小生见见真容?”

“抱歉,我曾发过誓,只让夫婿瞧我真容。”夏绯一口回绝。

程玉景闻言,并不气馁,反生了感动。府间传言,说夏小姐相貌平庸,可知府中人,无人见过她真容。而她,那晚特意在风口停了停,让风掀起她面纱,让我瞧见她半边真容,可知,她是有心有意……

她分明对我与众不同。

“小姐请放心,我定会努力,教小姐以后无忧。”程玉景脑子一热,先行承诺。

夏绯轻笑说:“程公子言重了。”

说着话,夏绯想起自己来见程玉景的目的,问道:“程公子可有去过光华寺?”

程玉景一怔,答道:“光华寺并不招呼普通香客,我目下没有资格进去。”

夏绯轻咬香唇,吐出一口气说:“那便没法了,我只能问问别人。”

程玉景急了,说道:“还请小姐细说原因,若真需要,我可想法进去一趟。”

夏绯转嗔为喜,笑道:“我梦见父亲跟我索要光华寺地图,说是生前未能进去一趟,甚是遗憾。现想要寺中地图,按图建一家寺,在寺中清修。我寻思着,想进光华寺都不易,更不要说什么地图了。想来想去,只能寻那等丹青一流,过目不忘,走一趟便能画出地形的进去光华寺一趟。待得了地图,我再烧与父亲。”

程玉景听到后面某句,心头一喜,她果然对我有意,连我擅长丹青都知道。

“小姐莫急,此事容我想法。”程玉景笑着说:“别的我不敢自夸,丹青却是能见人的。”

“程公子心中可有章程?”夏绯试探问道。

程玉景飞速思考起来,一会儿答道:“前回,有一位段公子来宋府,正好是我伴着宋少爷一同款待。那位段公子出身高贵,非但能进出光华寺,还与寺中一位半月僧人有私交,一同论过佛理。我这阵,正好觅得半本前朝佛理全释,会借机与段公子交结,把佛理赠与半月僧。半月僧是痴于佛理的人,到时定当要与我论佛理。如此一来,我便能进光华寺了。”

这么一会儿时间,这厮便能想出可行的法子,确实聪明绝顶。只恨他手段凶残,曾毒杀我,要不然……

夏绯翻腾着旧事,一忽儿是前世与程玉景在花前月下的场景,一忽儿是他毒杀自己的场景,心中爱恨交织。

只有把他捧得高高,再狠狠摔下,摔得粉碎,方能解恨!

第二十五章再邀

“小姐,表小姐这阵,频往牡丹亭。”丫头红叶跟宋敏月耳语。

宋敏月道:“她喜欢牡丹,去赏花也不奇怪。”

“小姐,表小姐都是晚间才去的牡丹亭,料着,不是赏花。”红叶压低声音道:“我表哥,瞧见表小姐在牡丹亭里,和男人幽会呢!”

红叶的表哥,是园子里的花匠。

宋敏月闻言,一时失声道:“当真?”

红叶肯定道:“我表哥亲眼所见,不会假。”

“可瞧见跟谁幽会了?”宋敏月追问。

“因是晚间,又怕惊动他们,不敢近前,瞧不真切的。”红叶描述道:“但可以肯定,那男子,定是门客之一。”

宋敏月有些不敢置信,“好好一个小姐,私会门客,这是自甘下贱呀!”

红叶委婉道:“小姐,门客中,也有才貌双全的,我表哥无意间听曾先生说过一句,道是宋家要腾达,没准要落在某门客身上。”

宋敏月冷笑说:“就算曾先生这样说过,也不能推论,夏绯所幽会的那人,就是将来会发达那位。”

“那倒是。”红叶点头。

宋敏月寻思一会,吩咐红叶道:“你让你表哥,密切留意牡丹亭动静,再见着夏绯往那边过去,速来通知。”

“是。”红叶应下。

这会,夏绯却在房中记账,两本账册,一本记下被魏瓖所欠款项,一本记下被程玉景所欠款项。

朱奶娘在旁边服侍,见夏绯记完账,微微出神,便问道:“小姐在想什么呢?”

夏绯道:“程玉景说要结识段公子,以便进入光华寺,但他一场重病后,用尽积蓄,身无分文,拿什么去交结段公子?”

“小姐操心这些做什么?”朱奶娘嘀咕一句。

夏绯叹口气说:“不操心不行。”

“小姐又想做什么?”朱奶娘见着夏绯的表情,知道她又要折腾了。

夏绯道:“你去厨房找严大娘,让她通知道程玉景,晚间牡丹亭相见。”

“小姐,昨晚才见过,今晚又见?”朱奶娘想要阻止。

“嬷嬷,我有分寸的。”夏绯道:“你只管听我的。”

朱奶娘见夏绯坚决,无奈只得点头。

傍晚时分,程玉景便从严大娘嘴里,得知夏绯想见他的消息。

送走严大娘,程玉景从抽屉里拿出画像,欣赏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美人频频相邀,教人心神俱醉。”

一看时间不早了,程玉景便匆忙洗漱更衣,赶往牡丹亭。

那厢,红叶得了消息,已飞速报与宋敏月知晓。

宋敏月当机立断道:“我们绕另一条路,过月洞门,赶在他们幽会之前,埋伏在牡丹亭下的花丛中。只等他们一到,我们就站起来……”

“然后呢?”红叶问道。

“揭破他们呀?”宋敏月道。

红叶有些小兴奋,问道:“揭破之后,他们就会跪下求饶,让小姐放过他们么?”

宋敏月道:“我辛辛苦苦跑去揭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小姐会怎么处置他们?”红叶好奇问一句。

宋敏月恶狠狠道:“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第二十六章幽会

春未夏初,正是牡丹开到最盛的季节。

夏绯走了一半路,停在一株牡丹花前,深深一嗅说:“不愧是花魁,不管远近,总是最夺目。”

朱奶娘道:“小姐若现了真容,比牡丹还要夺目。”

夏绯起了玩心,软下腰身,掀起维帽一角,露出半边脸,凑近牡丹花,问朱奶娘道:“嬷嬷,我真比牡丹更夺目么?”

傍晚的风拂过,花香阵阵,牡丹虽开到最艳,站在花前的女子,露出的半边容颜,却比花更艳。

朱奶娘瞬间失语。

小姐的容貌,是倾城之貌啊!

可叹命运却……

夏绯见朱奶娘不答,也不以为意,站直了身子,准备举步。

突然的,她停下脚步,凝神听起来。

晚风中,传来宋敏月的声音。

宋敏月不屑道:“长得那么丑,还不知道自重,竟然去勾搭府中门客,真不要脸。”

一个丫头的声音道:“小姐,我们就蹲在花丛这里不动么?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才到?这里蚊子太多,怕会被咬一手包。”

宋敏月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夏绯听到这里,不由冷笑。

好呀,宋敏月买通了人,监视起我的行踪来了。现在,她是领着丫头来捉奸?

好一个蠢货。宋府表小姐跟人私会的事传出去,岂不是更不利她的婚事?

夏绯转动眼珠,罢了,自己若连宋敏月也摆不平,还当什么魏瓖的谋士?

朱奶娘见夏绯站着不动,拉一拉她道:“小姐,走罢!”

夏绯点点头,放下维帽。

很快的,两人便到了牡丹亭。

程玉景,早已候在亭中。

“夏小姐来了!”程玉景迎上前,等夏绯坐下,方才道:“不知道小姐喊小生相见,又有何吩咐?”

夏绯淡笑道:“却是想着,表姐的婚事,本已谈得差不多,因我拒婚,累了她,以致段公子有所疑虑,中断了婚事……”

宋敏月蹲在花丛下,本要站起来,突然听得夏绯提及段公子,不由一怔,伸手捏捏红叶,示意先不要动。

夏绯接着说:“还要请程公子打探一下段公子的意思,看看能不能挽回他和表姐的事。”

宋敏月疑惑,夏绯这是帮我么?是了,她怕我嫁不出,会找她麻烦。那她见程玉景,不是幽会,却是……

夏绯又道:“程公子要和段公子交结,进出间,怕是要花费银子。此来,是给程公子送银子的。”

程玉景不由感动,搓手道:“有劳小姐牵挂,我却是……”

夏绯打断程玉景的话道:“本是我要劳动程公子办事,银子的事,自当为程公子备好。”说着示意朱奶娘。

朱奶娘会意,从荷包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程玉景跟前道:“这是三百两。”

看着朱奶娘把银票塞在程玉景手中,夏绯便站起,跨步下台阶,一边道:“等程公子好消息!”

美人袅袅,渐渐远去。

程玉景痴站,半晌不动弹。

蹲在花丛中的宋敏月,却是腿麻,一下跌坐在地,发出声响。

“谁?”程玉景喝道,一边已是趋前,探身去看花丛。

“是我们!”红叶眼看无法掩藏,只得扶着宋敏月站起来。

两个巡夜的婆子听到动静,举着灯笼快步过来。

稍迟,有人报到沈老夫人处,说是宋敏月和门客程玉景幽会。

第二十七章对质

“啪”一声,罗夫人赏了宋敏月一巴掌。

“娘,我做错什么了?”宋敏月脸上一脸辣痛,不由哭叫出声。

罗夫人气得胸口起伏,喘着气道:“你还不知道错?大半夜的,你跑牡丹亭私会门客,打量神不知鬼不觉是吗?”

“娘,你只听了一面之词,就判定是我去私会门客了?”宋敏月捂着脸道:“私会门客的,并不是我。”

“两个巡夜的婆子亲眼看到了,你还狡辩?”罗夫人更怒,指着宋敏月道:“你好的不学,偏要学夏绯……”

“咳!”沈老夫人重重咳一声,拍案道:“你也听敏月说完。”

“你说!”罗夫人狠狠瞪着宋敏月。

宋敏月边哭,边把自己发现夏绯常往牡丹亭和人私会的经过说了,又补充道:“我当时想站起来戳破他们,但听阿绯提及段公子之事,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便按捺不动。没想到阿绯三言两语说完,就迅速跑了。我腿麻,跌坐在花丛前发出声响,被程玉景发现了,凑巧的,巡夜的婆子经过,就误会了我们。”

罗夫人感觉额角隐隐生痛,不由伸手揉了揉。夏绯不是和魏瓖私定终身么?怎么又去私会程玉景了?这个丑丫头,到底要闹腾出什么风波来?嫌府中不够乱么?

沈老夫人也是面沉似水,喊进翡翠道:“去请表小姐过来!中间,不要惊动别人。”

翡翠一看这架势,知道又出事了,忙应一声,退了下去。

稍迟,夏绯便来了。

“见过老祖宗,见过舅母!”夏绯行礼。

说着话,她见宋敏月也在场,半边脸红肿着,不由表示惊讶。

沈老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敛了那股怒火,示意宋敏月道:“把你适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宋敏月便又再说一遍,说完指着夏绯说:“分明是你私会门客,却设局栽在我身上。你好狠毒!”

“阿绯,敏月说的,你可认?”罗夫人问道。

夏绯瞥宋敏月一眼道:“说我设局,我不认。”

宋敏月气得发抖说:“我亲眼看见你私会门客程玉景,言笑宴宴,你还不认?要不要叫程玉景来对质?”

夏绯蹙眉道:“没错,我约见程玉景了,但我并没有设局害你。是你自己想害人,结果害了自己。”

“看,她认了!”宋敏月朝沈老夫人和罗夫人道:“我是被冤枉的。”

夏绯:“……”

沈老夫人喝宋敏月道:“闭嘴!”

宋敏月一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老夫人看向罗夫人道:“带她下去罢!”

罗夫人心知,沈老夫人这是要私下质问夏绯,便拉了宋敏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