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你站在门口——”前奏音乐响完,手冢保持着面瘫表情开始唱了起来,大家都被他优雅清澈的声音吓到了,没人能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声音唱起歌来居然这么合适,高音部分简直有深情款款的错觉,用委婉动人来形容他的歌声都不为过。当音乐结束时大家还有点发愣,看着手冢还是面瘫着放下话筒坐回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不二,微笑着鼓掌:“不愧是部长,简直无懈可击。”

“太厉害了手冢前辈,你果然是治愈系啊,光是听到你的歌声就有灵魂被圣光照耀的感觉!”花子挥舞着话筒,一脸恨不得冲上去的表情,“可以请你为我签名吗?我可以和你合影吗?”

“真是不得了的歌声啊——”

“很难得的数据。”

受不了花子想要扑上去的样子,迹部直接走到她身边抢过了她的话筒:“叫什么叫,本大爷还没唱呢!”

“哦,欢迎冰帝的迹部大人为我们演唱,你要唱什么,歌剧选段还是世界名曲?”还没有忘记昨天的怨恨,花子兴趣缺缺用明显很没有活力的声音问。

“哼,本大爷无论做什么都是完美的,打球也是,唱歌也是,你们就好好的陶醉在本大爷的歌声之下吧!”迹部对着桦地一打响指,那边默默的开始播放音乐。

激昂得几乎要震破人耳膜的音乐热血的响起,迹部摆出他最常见的POSS,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摸着眼角,闭上眼睛开始唱起来。

当然,追求完美的大少爷没骗人,唱歌的水准简直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声音也华丽得难以形容,完全可以直接录音出唱片了。但是——

听着那歌词冰帝的部员们都想捂脸,你就是在向手冢挑衅吧!在大赛即将开始的时候专门选这种歌是何用意谁都知道。那歌词简直就是赤 裸 裸的在叫嚣要和手冢决一死战,偏偏大少爷还唱得理所当然一点不好意思的尴尬都没有。

“哼哼哼哼。”放下话筒的迹部还意犹未尽的一指手冢,骄傲的说,“手冢,这首歌是专门唱给你听的,希望到时候别让本大爷失望啊。”

已经完全不想再作任何看法,花子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带相机——水仙对冰山的表白啊!这是表白,一定是表白!快看,面对这样炙热的表白,手冢前辈都害羞的转过头去了——莫非这就是一段感情的开始?

“呵呵呵,真是热烈的友情啊。”老板笑呵呵的评价。

“战斗意识指数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乾又开始记录。

“喂,结果呢?”

海堂的声音终于把花子从粉红色的幻想中拉出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还在对视(单方面)的两大部长,花子和其他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好久,才郑重宣布说:“最高分是青学的手冢前辈!”

“哦哦哦。”青学的人鼓起掌来。

“咳,但是,平均分却是冰帝比较高——胜利者是冰帝!”

“哦哦!”冰帝的人欢呼。

花子端过那杯魔幻的饮料,很抱歉的说:“根据比赛规则,得分最低的人要喝掉这杯魔茶。”她的视线在紧张的几个人脸上扫来扫去,终于低着头把被子递给菊丸,“对不起菊丸前辈!”

“哎——为什么是我!”菊丸失声大叫。

“其实我是觉得前辈唱得很好啦,就是另外两个人”花子盯着迹部看,心想为什么不是他得分最低呢?真遗憾

“年轻人,下次唱歌不要再加这么多猫叫进去。”老板劝诫似的说。

“不公平,这不公平!救命啊——”

惨叫声还有欢笑声响亮的透过玻璃,传出了窗户,在灿烂的星空下久久回荡,快乐祥和的气氛中,突然传来某人的一声尖叫:

“忘记给录音机装电池了!”

不详的征兆

怀抱着无限悔恨睡去,梦里总是看见一截电池在前面飞翔,可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一晚上因为踢被子被冻醒了无数次,早上洗脸的时候毫无疑问的在镜子里看到堪比熊猫的两个黑眼圈。

下楼吃早饭的花子心情很不好,很不好。这种情绪在忍足调笑着说什么:“穿小熊睡衣的大小姐也很可爱。”时达到了顶点。

重新回屋换好衣服,喝着稀饭花子面无表情的对忍足说:“虽然很感谢前辈提醒忘记换掉睡衣的我,麻烦下次换种说法可以吗?前辈就是这样才会被冠上色狼的污名,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吃完早饭无视一脸受伤叫嚣“大小姐好冷淡”的忍足,花子走出大厅来到屋后的球场上,山里独有的清馨口气夹杂着树木的芬芳,深深呼吸,总算是暂时忘记了昨晚发现没有电池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经历了晚上的共同玩乐,虽说没有想象中和乐融融的景象出现,至少在冰帝和青学之间,以前那种老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消失了。一道铁丝网隔开两个网球场,众人在自己的地盘开始了一天的练习。

蹲在场外看了一阵他们的练习,花子开始无聊的打呵欠。对不起,实在是对这种把球打来打去的运动提不起兴趣,门外汉还是去做点自己能干的事情吧。

看到冰帝这边横七竖八的放着一些球拍,经理的习惯使她自动开始检查球拍有没有松线或者需要修正的地方。太专心直到脑袋被拍了一下才发现迹部已经站在身后。

“吓死人了。”随口抱怨两句,花子又埋头开始做事。

“啊嗯?怎么,不对本大爷横眉竖眼了吗?”坐在椅子上擦着汗,接过桦地送上的水灌了几口,迹部貌似不经意的问。

“至少你还是部长,在外人面前总要给你留点面子。”花子没好气的回答,“还是你果然是M,不被人怨恨就全身不舒服?”

因为听到花子把青学的人称为“外人”,心情莫名大好,迹部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的嘲讽生气,而是随意的摸了摸她的头。

“讨厌,别摸我的头发。”花子左躲右闪。”再摸我可就要收费了啊。”

“哈哈哈,无所谓,多少钱摸一次?本大爷先出十万够不够?”笑得很开心的迹部干脆两只手都按了上去。

一直装作没看见的向日终于在两个人快要在椅子上扭成一团时忍无可忍:“你们!打情骂俏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青学的人都在看了耶。”挥拍的慈郎打着哈欠说。

闻言迹部很不屑的昂起头,手还放在花子头上:“本大爷无所谓,让他们随便看好了。”

“你就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受不了的向日差点喊起来,“藤堂,你也跟着他疯!”

“哈,明明是某人先动手,既然某人都不怕丢人,我有什么好羞耻的!”花子理直气壮,反手打开迹部伸过来的手。

顿时觉得全身无力的向日:“你们,你们果然流着同样的血。”

“嗨嗨,这种已经自动进入二人世界的笨蛋,我们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忍足过来把他拉走了。

明显力量值不够以致落了下风,看着迹部得意的笑脸,花子决定从语言方面辅助攻击,一面坚持不懈的抵抗一面指着青学那边,气喘吁吁的说:“你这部长当得多失败,随便哪个部员都可以拉着你下去对打,看那边的部长多有威严,只是坐着观战,自己从来不下场。”

迹部冷笑一声,狠狠拍了她的头之后终于放开了被弄得像鸟窝似的头发,慢条斯理的穿着外套,斜着眼睛撇向那边的手冢:“恐怕他是不敢下场打吧,哼,正式比赛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不下场。”

“你对前辈的怨念是怎么累积到这种地步的啊”对于迹部这种难以理解的执着,花子无奈的叹着气。

迹部把毛巾丢到花子头上:“快去把头梳好,本大爷讨厌披头散发的女人。”

“你以为是谁害的!”望着重新过去和部员练习的迹部,花子气冲冲的挥舞着拳头。

吃完午饭无所事事到处游荡,花子真是怀疑迹部把自己也弄到这里来作什么。他们一群人打网球倒是打得很欢乐,几乎把这个经理完全遗忘了。哎,真想和大家一起去参加休学旅行轻松自在的游玩而不是在这里数地上的蚂蚁。

无聊的发了一会儿呆,一夜没有睡好。被温暖的太阳一晒顿时眼睛都快睁不开。看看坐着的长椅被茂密的草丛遮得密不透风,估计小睡一会不会感冒吧。花子一头扑在椅子上,三秒都没有就迅速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在草丛另一边打电话,朦胧中依稀有只字片语零星的飘进已经死机一大半的脑袋。

“——是的,应该是肩膀——医生说——”

“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不会影响比赛——”

“长时间的比赛——我会的——”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谁来着?快要被倦意糊成一团的大脑费劲的思索着,但是瞬间就又被睡眠拖进了无知的梦境。

“醒醒,快醒醒。”脸被谁拍打着,花子睁开睡意浓浓的双眼,迹部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哇哇哇哇——”慌乱想要坐起来的结果是直接撞上了迹部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花子捂着脑袋一声不响的又倒回去,“痛!”

“你练过铁头功啊!”郁闷的迹部也揉着自己的头,“好心没好报,来找你回去吃饭就这样感谢我。”

注意到太阳都快下山了,花子大惊失色:“啊呀,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废话,大家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全部都出来找你。”迹部把她拉起来,不耐烦的拍打着她身上沾着的草屑,“你倒好,在这里悠闲的睡大觉,我以为只有慈郎才有这个毛病。”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跟我道歉干什么,这些话还是留到回去再和其他人说吧!”

回到民宿才知道不光是冰帝的人连青学的人都一起去找她了,自知不对的花子连忙深深鞠躬道歉,为了表示歉意还自告奋勇的要去帮忙做晚饭表示诚意,被见识过她惊人厨艺的迹部拖了回来。

“总之,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向青学众人致谢的迹部还是挺有身为部长的架势。

“嗯,小心一点,下次别这样了。”手冢点点头,对着花子说。

“是的,谢谢前辈,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鞠躬致谢的时候花子突然想起来,那些模模糊糊听到的声音,好像就是手冢前辈?

回忆听到的内容,似乎前辈的肩膀有什么问题?

吃完饭回到屋里,花子回想起前辈曾经帮助过自己,虽然看起来他好像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作为正义的朋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说是这样说,问题是怎么涌泉相报?

心中燃烧起正义小宇宙的花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又不可能去问手冢前辈本人。突然想到水仙花消息灵通也许会有什么线索,于是花子一路跑到迹部住的房间,敲了门没等回答就直接跑进去。

“你来干什么?”

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的迹部衬衫没有扣,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还有小水珠顺着光洁的肌肤向下滚落,换成其他女生绝对会尖叫起来,可惜花子完全无视了眼前热腾腾香喷喷的美男子,而是一本正经说出了下午听到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

“哦?怪不得,哼哼哼哼,原来如此。”眯着眼睛的迹部笑起来,花子打个寒颤,话说水仙你现在好像游戏里面的反派啊

“知道了,我回去查查的。”扣着扣子的迹部忽然转头问她:“你知道本大爷有多想战胜手冢,还来告诉本大爷这种对他不利的消息,就不怕会到时候针对他?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么。”

花子一脸“你抽了”的惊讶神情:“亲爱的兄长大人,不知道原来潜意识里你这么喜欢做反派!要是真的会利用这一点对付手冢前辈,你就不是那个迹部景吾了。”

“哈哈哈哈。”迹部大声笑起来。

花子完全不明所以,只能暗自腹诽这水仙不会真想把手冢前辈怎么样吧?

冰帝VS青学

在关东大赛最后一场进行的早上,破天荒第一次,照例给妈妈上香花子祈求的是“保佑冰帝胜利”,而非平日的“一天平安”。

“花子,这么早就出门,真难得。”在门口遇到了晨练的邻居,亲切的打着招呼。

“嗯,今天是社团比赛,一定不能迟到。”花子回礼。

“年轻真好啊。”

匆匆和邻居道别,花子生怕路上会堵车迟到,咬着牙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赛场去了。本来以为自己到得已经很早,结果现场的热烈气氛让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看到场地边那一大群浩浩荡荡的冰帝拉拉队,花子黑线着走过去——意气风发坐在众人环绕之下的迹部猛一看真有点黑 道大哥开堂会的架势,简直不想注意都不行。

本来想找个不起眼的位置悄悄坐下,结果被热情的长太郎拉到正选席位旁边,而且好死不死的挨着榊指导。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感受着可以把背烧穿的敌意目光,花子已经开始想回家了

“啊,青学来了。”

场地的另一边,果然青学的选手也进入了赛场。只是他们中间有几个人看起来有点焦急,似乎在议论什么。

“哎呀,没有看见那个鸡蛋头。”身为第二双打的向日自然会关注自己可能的对手,有点惊讶的说。

“管他的,不管对手是谁都一样,反正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日吉漫不经心的回答。

“喂,你们几个别太掉以轻心,忘记不动峰的教训了吗?对方可是青学,我们通往全国大赛路上最强劲的对手。”披着外套的迹部训斥似的说。

“嗨嗨。”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随着一声哨响,冰帝VS青学的第一场比赛开始了。首先上场的是双方的第二双打,向日:忍足VS菊丸:桃城。

“奇怪,我记得菊丸前辈是和大石前辈组合双打,不是号称黄金搭档吗?”花子自言自语的说。

“哼,仓促组合的双打是赢不了我们的。”迹部回答道。

比赛还没有打响,双方队员互相行礼时,场地上“冰帝必胜,青学必败”的口号就已经喊得山响,青学那边的队员似乎都是受不了的表情。说实在话,这种气势先声夺人的作法还真是冰帝的一贯作风。

比赛正式开始,花子紧张的注视着场上的局势。一开始完全是冰帝这边占据了优势,向日的杂技式击球击球完全压制住了菊丸,而桃城的扣杀也被忍足轻松化解。比分很快就到了3:0,但是他们两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迅速调整了战术,排出了澳洲双打阵型。一向担任主攻的菊丸放弃和向日较量退为支援防守,由桃城进行主攻,慢慢的又把比分扳回到了4:3。

随着比赛的进行,向日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看来是低估了对手实力在前面的过程中消耗了太多体力。

迹部哼了一声:“笨蛋,本来就是技术型的快攻选手,现在陷入了消耗战,体力跟不上了。”

“可是,还有忍足前辈啊,他很厉害的!”因为对网球一窍不通看得稀里糊涂,完全要靠迹部解说,花子不知不觉的坐到了他的旁边。

“忍足那家伙天分是有,就是老因为一些理由分心,现在的他倒是认真起来,不过已经太晚了。”

果然如同迹部所说,由后卫转为进攻的忍足脸上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微笑,前所未有的开始对青学选手进行猛烈进攻。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防御住对方越来越默契的进攻,以4:6失掉了比赛。

完全没有想到开场就输掉了第一场比赛,冰帝的拉拉队一时陷入了沉默。

“逊毙了,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已,用得着摆出那副死样子吗?”习惯性的把球拍竖立在手指上的冥户大声对身后的部员们呵斥道:“继续给我加油!比赛才刚刚开始!”

迹部微微一笑:“看来你真是成长不少呢,冥户。”

“接下来的比赛就交给我和长太郎,我们一定会赢的。”冥户对回到场地外的忍足他们说。

第二场比赛开始,由冰帝的冥户:凤VS乾:海堂。

一开始是冰帝的发球局,长太郎使出了他的绝招:超高速发球。高达220km/h的球速让青学方面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以四个发球赢取了第一局。第二场换青学发球局,乾脱下灌了铅的护腕,居然也打出了具有超大威力的发球,而海堂的独门绝技蝮蛇也攻了冰帝方面一个措手不及,暂时取得30分。然而此时冥户的地狱训练展现的功效,超高速半截击不仅挡回了乾的发球,连海堂的蝮蛇也被一一击回。比分很快翻至4:0。

“太好了,冥户前辈真厉害,速度好快!”花子兴奋的大叫着,站起来给他们加油。

“哼,青学的乾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看他几乎没怎么进攻,看来是在观察我们的弱点。”冷静的靠在椅背上,迹部还是像刚开始比赛时那样轻松。

“讨厌的青学。”一直闷不做声的向日狠狠的说。

在第五局开始时又换回了冰帝发球局,看穿了长太郎弱点的乾故意诱使他朝自己不擅长的角度发球,造成一连四个双发球失误,拿下了这一局。随后乾更是发挥了他数据观察的威力,专门针对冰帝方的弱点进行进攻,顽强的又把比分一点一点的追回到4:5。眼看打破了长太郎的发球局,就要进入更激烈的消耗战,却是乾自己提出最后那一球出界,验证无误后,裁判最终判定冰帝以6:3赢得了这场比赛。

花子高兴的跳起来:“太好了,我们扳回一局了!”

回到场外的冥户和长太郎却没有花子这样兴奋的神情,一脸严肃的听着榊指导的赛后评价。

“冥户在追上来进行回击时,要全力扭动上半身进行挥拍,如果能充分利用上半身旋转产生的后坐力,会令你的回击速度更快,而凤在使出发球时不要以为单靠臂力就能加快球速,要充分利用下半身的力量,以上!”

坐在榊指导和迹部中间的花子一脸郁闷,搞什么啊一个个都这么严肃,弄得只有她一个人大呼小叫的好像异类一样。

“谢谢指点。”两个人向榊指导鞠躬道谢。

“这场比赛你满足了吗?”迹部丢给冥户一条毛巾。冥户接过默默摇头。

“那就在下场比赛尽情满足吧。”迹部又露出了高傲的笑容。

接下来要进行的是三场单打比赛,桦地已经上场准备,这时众人才发现要进行下一场比赛的慈郎不见了

“这家伙肯定又溜到哪里去睡觉了吧!”迹部咬着牙。

“啊,那我去把芥川前辈找回来好了。”花子连忙自告奋勇,被夹在冰帝两个铁血斯巴达中间简直要窒息了,还是找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吧。

迹部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匆匆忙忙在场外的树荫下,草丛里这些慈郎可能出没的地方找了一遍,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正呼呼大睡的慈郎。好说歹说才把他拉回赛场大门,正要进去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仁王笑眯眯的冲着她招手。花子马上警惕的看看他身后,还好,幸村没有到。

“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花子妹妹。”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过你啊,雅治哥哥。”

两个人一肉麻起来就没完没了,连慈郎什么时候走的花子都没发现。

“你是来看我们和青学的比赛的?太夸张了!只是关东地区大赛就能让你们立海大从神奈川专门赶过来?”听仁王说立海大的人都来了,花子大惊小怪的说。

“这可是那个迹部和手冢的对决啊,怎么也要来看,噗哩。”

花子不相信的瞄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们部长一定会和手冢前辈打一场。”

“我有占卜过,绝对会的。”仁王煞有其事的回答。

“哈哈哈,原来你除了喜欢针线还对占卜感兴趣啊!”花子哈哈大笑。

很久没见的两个人聊得浑然忘我,八卦了半天直到远处场地围墙内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和尖叫声,中间还能清楚的听到有节奏的大叫迹部名字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

“死了,副部长会杀掉我的!”慌慌张张的仁王。

“完了!一去不回兄长大人会发火的!”脸色煞白的花子。

“回头见花子妹妹!”

“给你打电话雅治哥哥!”

气喘吁吁跑回赛场内,正好看见迹部站在场地中间把外套一丢,一手向天打响指的举动。

各种加油呐喊声顿时停了。

“喂,手冢,你的球技没有生锈吧?啊嗯?”傲慢的指着手冢,迹部摸着眼角盛气凌人的说。

手冢冷静的过来和他握手:“还是一样喜欢自我表现,这似乎是我们初次交手吧。”

“白痴,是你一直躲着本大爷。”迹部漫不经心的和他握了握手。

“喂!比赛怎么样了?桦地君呢?”花子悄悄的问忍足。

“嘛,输了一场,无效一场。”忍足若无其事的回答。

“啊?”正想仔细问问的情况,声音却被突然爆发的加油呐喊淹没,花子只得悻悻闭上嘴。

于是,众人瞩目的迹部VS手冢之战,终于打响了!

漫长的激战

“青学VS冰帝,一盘定输赢。”

一开始两人的气氛就比想象中更激烈。曾经看过手冢和其他人的练习,虽然不太明白,但感觉他应该是稳扎稳打的那一类型。花子注视着赛场上的手冢,总觉得他的进攻显得很咄咄逼人,不断的通过控制回击距离迫使迹部左右奔跑救球。然而迹部也并非浪得虚名,抓住一个空隙使出了有力的反击,巨大的力量狠狠打在手冢的球拍上,以致手冢的球拍脱手落地。

场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球拍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手冢默不作声的去捡回球拍,裁判似乎此时才回过神,大声宣布:“比分0:15!”

“别告诉本大爷你的水平只有这样,啊嗯?”挥舞了两下球拍,迹部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