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根本不敢怠慢,哆哆嗦嗦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向南调出相册,把他偷拍的林夕照片删了个底儿朝天。一听他们谈论年轻漂亮的董事,他就猜出是在说林夕,哪想到两人后面竟扯到那方面去,听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林夕的身体有多美妙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要是换成其他男人压她,他连想一下都要失控。那种排山倒海的愠怒,令他第一次在员工面前丧失理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哪个部门的?什么名字?工号多少?”

那男的缩得跟鹌鹑似的,声音一抖一抖地报出自己的信息。

“给我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那男的就迅速地滚了,跟着向南看向特助,目光如剑,冰冷锋利:“看在陈立民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污言秽语,就给我卷包袱滚蛋!”

撵走那两人之后,向南立刻给林夕打电话,沉声命令:“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林夕一头雾水,正好饭也吃完了,就和陈立民一起回了顶楼。向南办公室在另一侧,两人就在电梯前分开了。

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她才推门进去,向南正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视线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半晌,才生硬地吐出一句:“你穿成这样跑到公司来干什么?”

林夕有点不明白他这句问话的重点是为什么她穿成这样,还是为什么她跑到公司来。不过她还是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着装,浅灰色的西装套裙,里面穿的白衬衣,非常得体,应该没问题。

向南见她低头看自己衣服,不由在心里叹气。她要是能看出问题那才叫有鬼了,男人的性|幻想他了解,这种OL的制服也是激发男人性趣的其中一种,要的就是那种保守刻板的外皮下,绽放的妖娆和性感。

林夕轻咳一声,回答他的问题:“我来公司跟陈叔吃个饭。”

说起这个向南脸色就变了,双手抱在胸前,尾音上扬:“就这么简单?” 盯着她的视线里,是满腹狐疑的不信任。

林夕沉沉地望着他,原本从财务那里了解到的事,她是打算等他回家时再问的,不过现在问也不失为一个时机。这么想着,她就直接说了:“我还跟陈叔打听了些事儿,公司最近财务的支出,花在了一些很奇怪的方面。”

向南勾起嘴角:“怎么突然有空关心起公司的运作来了?”

“我是公司的董事,自然有关心的立场。” 林夕咬了咬后槽牙,肯定地说:“朗廷的事,是你策划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的女人也是你们能睡的?统统PIA飞!

南叔:跪求作者亲妈不要再黑我了,不然我翻不了身了啊!!!还有下面那些让我未来老婆跟别的男人滚床单的读者,泥们垢了!是想让我死吗?!

77,挖鼻孔:你现在知道读者有多讨厌你了哇?!

下次更新:3.12号晚上七点。另外在等夕夕走的美女,可能还要有几章才能离开,咱不能小打小闹地走对不对?要走咱就不回头。

第 12 章

“我是公司的董事,自然有关心的立场。” 林夕咬了咬后槽牙,肯定地说:“朗廷的事,是你策划的。”

“哦?” 向南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林夕暗自掐了下掌心:“从朗廷负面新闻频出开始,我就怀疑是有人蓄意操纵,跟着朗廷股价开始下滑,庄家疯狂洗盘,我调查过朗廷的股本结构,今天从陈叔那里得到的数据,显示你之前分别从不同的持股渠道收购了部分朗廷的股份。”

向南沉默地望着她,林夕继续道:“要执行这样大规模的洗盘,以你前期收购的股份数量还做不到,所以你必定还联合了其他的庄家。陈叔那里,你预留上百亿的资金,就是想等到朗廷的股价被重挫之后,再一举抄底。”

向南幽深的眼底不免滑过一丝赞许,抛开偏见,林夕的确是最了解他思维的人,也最了解他资本运作的方式,闻一知十,什么都瞒不过她。但也是因为这样,因为她太聪明,和他一样会使绊子害人,所以潜意识里,总有些不愿意信任她——聪明人爱走捷径,少了那份愚公移山的踏实。

“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夕捏着手心问出口,虽然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为什么?向南眼神中有了些轻蔑。因为傅夜司不肯合作,所以就让他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朗廷股价连续几日跌停,市值蒸发超过百亿,董事会那帮人一定不会高兴他的表现。他就不信温暖对他会有那么重要,大军压境都不肯放人。

“我做这件事的目的和你没关系。” 向南神色严肃起来:“我也说过,让你别管我的事。”

林夕艰难地咬了咬下唇:“你想帮温暖是你的事,我不会过问,但我有义务提醒你,你是仁恒的董事,做任何事都不能伤及公司的利益。你准备拿去抄底朗廷股份的钱,是公司用来投标沪城那块地的,作为仁恒董事,你的敌人是香港九龙仓以及和记黄埔,不是朗廷!”

向南整理了下袖口的纽扣,宽大的手掌指节分明:“我知道,所以在我抄底朗廷的股份之后,会拉升股价,在高价位卖出部分股票,竞标沪城那块地的资金就会回笼。对公司来说,没什么风险。”

林夕明白他的意思,打个比方,一块钱一股,一百块钱可以买入100股,拉升股价到两块钱一股,卖出50股,收益100块钱,自己手上还有50股。换句话说,没用任何的现金成本,你就白捡了50股。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洗盘的过程相对简单,放出负面消息,庄家疯狂砸盘,中小投资者吓破胆,纷纷抛售,于是股价大跌。但是拉升需要时间,你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顺利,如果到时候资金没有完全回笼,竞标怎么办?!”

林夕气得嘴唇都有些发抖:“这可是你第一次跨界的商业地产开发,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等着你出丑看笑话,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冒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种事?!”

向南绷着下颚,薄唇紧抿,难得地被她呛得接不上话。他知道林夕言之有理,但他报仇心切,而且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已经做了决定,你再说什么都没用。”

“你想帮她可以给她请律师打离婚官司,为什么要搭上公司的项目?!” 林夕不顾一切地说着,眼眶都红了:“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打下这片江山有多辛苦了么?现在竟然为了她让公司承受这么大的风险!她为你做了什么,凭什么值得?你陪客户喝醉酒胃出血的时候,她在哪里?你跟竞争对手抢地,被他们暗算住院的时候,她又在哪里?要知道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说完林夕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以为上次他执意去见温暖已经是她失望的极限,没想到他今天又给她刷新了下限。原来他真的是个疯子,为了温暖发疯的疯子。

向南望着她气得惨白的脸上,两行晶莹的泪水,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抢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十年前背叛他,十年中完全没有联系的女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林夕却不再等他回答,深吸口气,擦掉脸上的眼泪,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就算他要发疯,她也不会让他那么做的,只要她在一日,就会守好仁恒的安稳。

回到盛世,林夕仍余怒未消。到储物间拖出行李箱,把卧室衣橱里自己的衣服统统往箱子里揉,塞满之后蹭蹭地拉着就朝玄关走。自从温暖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向南就变得越来越令她失望,盛怒之下,她真是不想再住在他这里了。

邵孟现在备好车子就等在楼下,随时可以送她回父母家。林夕拉着箱子下了电梯,邵孟体贴地候在电梯口,见她出来便伸手替她拉过行李箱,柔声道:“剩下的东西之后再找人过来收拾吧。”

林夕轻嗯一声,一言不发地上了车,邵孟替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跟着就开出盛世。

一路沉默。

林泽平夫妇住在和黄滨江小区,车子快开到小区门口时,林夕忽然喊停。

邵孟听话地将车子泊到路边,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林夕盯着小区的入口,眼神有些忧郁,片刻之后,轻声说道:“回去吧。”

邵孟自然知道,她说的回去,是指回盛世。平时他对她的指令从不多嘴,今天破例问了句:“你确定?”

林夕迟疑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邵孟轻叹一声,方向盘一打,又将车子倒了回去。

回到盛世,林夕站在她和向南的卧室门口,看着那张King Size的双人大床发愣。

那是他们同床共枕的地方,她喜欢从他背后抱着他,他身上总有干净清爽的皂香,他们曾在这张床上身体交缠,像发狂的野兽。

但是如今,这些都令她感到讽刺。

自从他说要帮温暖离婚之后,她就不太习惯对着他睡了,两人都采用背对背的姿势。

在经过今天的事件后,她甚至不想再和他睡一张床。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大概因为仁恒也是她的心血,像她的孩子,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他拿去当枪使。

她本想一走了之的,回她父母家,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她走了,他是不会来追的,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留在这里,反而可以逃避,逃避那个令她感到恐惧的结局。

一转身,她将行李箱拖到了客房。

晚上向南回来时,就看见林夕已经搬出主卧,到客房里住起来。他脚步在客房门口顿住,林夕抱着电脑倚在床头,秀气的指尖飞快地在上面敲打,一直没抬过眼看他。

向南不由有些不爽,他这么大个人杵在门口,她不可能没看见,可是却选择无视他。不用说,一定是为了白天他要抄底朗廷股票的事闹脾气。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过火,也知道这样做会给竞标带来很大风险,可是他控制不了,就好像手握重兵的将军,更希望用战争这样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迂回的和谈。

动了动嘴唇,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且她这样闹脾气,可不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么?他现在要是跟她说软话,让她别担心公司,反倒如了她的愿。既然不爱她,就别对她好,别让她误会。

于是两人分房而睡,一晚上没说过一句话,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夜深时,向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人睡双人床,空间大了许多,可以自由地翻身,他反而感到有些不习惯。林夕体寒,怕冷,老是在以为他睡着之后,悉悉索索地蹭到他背后,猫一般地贴着他睡,清浅的呼吸喷在他颈项,抓心挠肝的痒。

想起这些向南就感到心头发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暴躁地抓抓头发,跟着趿拉拖鞋去把空调再调低几度。回来摸摸床垫,是不是有点硬?怎么硌得慌。

他想大概是天气太热,不然为什么他心慌气躁,口舌发干。

去客厅接了一大杯凉水,再次路过客房门口时,紧闭的房门让他感到异常不舒服。伸手拧了拧门把手,竟是上锁的,于是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至于这么防着他么?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

回到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宿,天蒙蒙亮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之后是被他秘书瑞贝卡的来电吵醒,见他没有在正常时间上班,所以打来问问。

稍作梳洗,他穿戴完毕去公司,路过客房时房门依旧紧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没起来。

忽然间,向南意识到他这是在想着她,赶紧宁了宁神,把多余的情绪都压了下去。不管她怎么闹脾气,他要收购朗廷股份这个决定,不会改变。

到办公室后,和往常一样,他打开电脑收邮件,不一会儿后,一封红字头邮件被收进来,醒目地映入他眼帘,发件人竟久违的是林夕,标题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召开临时董事会,发件时间,就在昨天晚上。敢情昨天她在那里敲敲打打,就是在写这封邮件?

向南看着邮件标题,略作思考,瞳孔便嗖地缩紧,眼神一下子冷冽起来,他根本不用打开这封邮件,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阻止他收购朗廷股份,她竟然搬出了董事会!

过去十年,无论他们在公司的决策上有多深的分歧,她从来没有逆过他的意思,可是现在,竟让他有了种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附上王菲《扑火》的歌词,蛮有感觉,适合夕夕的心情。她或许爱得没有尊严,但这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燃烧。烧光了,就没了。

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拥抱

只迫切想拥有你的微笑

自尊丢到墙角

掏出所有的好

你还是不看

你还是不要

每一天都有梦在心里头死掉

我自己对自己

大声咆哮

人太忠于感觉

就难好好思考

我痛的想哭

却傻傻的笑

爱到飞蛾扑火

是种堕落

谁喜欢天天把折磨当享受

可是为情奉献

让我觉得

自己是骄傲的

伟大的

爱到飞蛾扑火

是很伤痛

我只是相信人总会被感动

你为什么就是

不能爱我

像我那么深的爱你 为什么

为什么

第 13 章

召开临时董事会的通知来得突然,并且林夕已经私下联络过其他董事,确定他们都能参加之后,才把邮件发出来,这让向南骑虎难下,不得不出面主持。

他走进会议室时,董事会所有成员都已经坐在里面,第三顺位的持股人,国外某知名投资银行的代表——许喆就坐在林夕身边,两人贴得极近,低声在耳语什么,林夕唇边一直勾着极浅的笑意。

向南不由皱了下眉,轻咳一声,她才抬起头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林夕收敛了笑意,安静地望着他,向南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明显含着压抑的愤怒——她趁他毫无防备,杀他个措手不及,这已经是极大地触怒了他,现在又和许喆走得这样近,要知道许喆背后的投资银行,可是一直打着收购仁恒的算盘。

林夕见主角已经到场,便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周,平静地说道:“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评估一下仁恒最近的一个投资项目,关于朗廷酒店集团的,有没有继续执行的必要。项目的具体进度,还要麻烦向董给大家详细说明一下。”

向南只能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接过了她的话茬,把项目计划和进度给董事会全体成员做了次详细的汇报。大家都只当他启动这个项目是为了赚钱,没有谁猜到他背后真实的目的。

汇报完毕后,董事们各自发表意见,虽然他们大体上肯定这个项目赚钱的可能性,以及钦佩向南资本运作的能力,但是首先执行这个项目需要庞大的资金,对仁恒的现金流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尤其是沪城竞标在即,万万不能冒这个险;其次仁恒一向专注地产开发,没有涉足过酒店投资,贸贸然地去跨界,有点本末倒置之感,董事们普遍觉得信心不足。

最后投票,董事会否决了这个项目——对此结果,向南并不意外,但凡脑筋稍微正常点的,都不会支持他,更何况林夕肯定已经私下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散会后,林夕坐在位置上没动,向南站在会议桌的尽头,待董事们都走光之后,他才猛地关上门,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夕淡淡地抬眼:“因为我不想你做蠢事。”

“不想我做蠢事?” 向南嗤笑,眸中怒火渐盛:“我看分明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口口声声说为公司好,其实是不想让我逼傅夜司跟温暖离婚。”

林夕安静地坐着,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视线轻轻落在他身上,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她的出发点的确是为仁恒,不过随之带来的其他结果,也是她喜闻乐见的。她不是圣人,不会因为温暖丈夫出轨处境可怜,就要帮她离婚。那样的话,她该何去何从?

向南见她只是望着他,什么都不说,像是默认了他的指控,顿觉怒海滔天。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离他收购朗廷股票的计划,只差最后一步,最后却硬生生地断送在一向支持他的她手里,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嘴角恶意地向上勾起,他语带讥讽:“你以为温暖离不了婚,我就会爱你么?”

林夕怔怔地望着他,向南冷笑着,声如寒冰,一字一顿:“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在心里碎掉了,林夕眼眶发酸,放在桌下的双手死命绞做一团,面上却咬着牙关强撑起笑:“我知道你不会爱我,那么就这样恨我也无妨。” 说完站起身,掐着掌心挺直脊梁,深吸口气,逼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从容地擦过他身边——如若不能爱,有恨也是好。

走出会议室,电梯口前,许喆正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其他董事都走了,唯独他一人留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分明是在等她。林夕吸一口气,表情恢复如常,摁下电梯的向下键,许喆直起身子,走到她旁边,和她并肩站着,刚才她出会议室那一瞬间,他分明看见她眼眶发红。

两人都没开口,等到进了电梯,许喆才问:“吵架了?”

林夕视线笔直地望着前方:“许董,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谈。”

许喆耸了耸肩,似乎对她的直接并不在意:“好,不谈私事,那我们谈谈公事。”

林夕疑惑地转过脸看向他,许喆继续说道:“如果哪天你想卖掉手上的仁恒股份,可要第一时间找我,我很有兴趣。”

林夕无奈地摇摇头:“我都拒绝过你多少次了,股份我不会卖。”

许喆笑笑:“此一时彼一时嘛。你搞出今天的会议,不也是为了否决向南的决策么?要知道以前你可是一直站在他那边,你们股份加起来超过半数,等于所有的决策都是他做主,要是你不站在他那边,这个公司谁是老大可就说不准了。”

林夕安静了会儿:“虽然我每次都无条件支持他,在你看来很像站队,但他哪一次让股东失望过?今天我只是认为他这一个项目不合理才召集的会议,不代表我对他的能力有质疑,更不代表我想卖股。”

“万一以后你想呢?” 许喆撇了撇嘴,轻轻笑道:“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等你哪天想了,记得打我电话。”

董事会后,向南心情极度恶劣。

他手握百亿资金,却被林夕扼住咽喉,无法向朗廷发起进攻,结果到头来,他还是无法为温暖做任何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用。

而且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林夕在背后捅他一刀。

因为这层隔阂,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虽然仍住在同一个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向南本就话少,加上林夕也不再主动找话题,几乎就没有了交流。

向南的舅舅陈立民作为CFO也出席了董事会,会上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意识到小南和夕夕出了问题,加上之后林夕嘱咐他,以后但凡财务上的支出,都要问过她的意见,就更加让他肯定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