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自私,就是占有,如果能对一个人放手,只能说明不够爱,现在他哪怕化作魔鬼,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林夕视线在他脸上巡梭,他的表情肃穆凝重,不似在骗她。换做以前,要是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恐怕做梦都要笑醒。而现在,她却只觉得无比麻烦,异常讽刺。

“我给过你十年的机会,你自己没有抓住,对不起,现在机会没了。我不会退婚,你也别再来纠缠我,让我过得安静平常,我就谢谢你了。”

向南眼眶慢慢酸胀,连喉头都在发苦,修长的手指逐渐紧握成拳。看来她对联姻这件事,是认真的,而他清楚她的个性,一旦认定了,就怎么都劝不回来。

他顿时有了种被逼到绝路,束手无策的感觉。如果林夕不愿意配合,他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铤而走险,兵行险招,而且能不能成功,全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林夕见他垂着视线沉默不语,抬手在身侧的门板上敲了敲,引起他的注意:“我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向南咬着后槽牙,下颚绷紧:“我不走。”

“…” 林夕挑眉:“难道你都没有自尊的吗?”

“那种东西我现在不需要。” 向南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我知道错了。”

林夕默了默,摇头:“太迟了,你就像是降落伞,在我掉出机舱的那一刻没有出现,以后也不必出现了。”

向南心脏如同被人紧紧掐住,痛得呼吸困难。他在灯光下投射出的阴影正好覆盖在她身上,看见她眼里闪着忽明忽灭的光,表情却还是那么无动于衷,仿佛是在叙述一件事实——他是真的来迟了。

她的爱起始于他救了她,也会终止于他没有救她,就算是个误会,也因为当时他没解释,变成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了,更何况,还搭进去一个孩子。

手指不由扣进掌心,长睫掩盖下的黑眸里,悉数堆起痛苦,那种痛,百倍千倍地甚于身体之痛。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从前,他一定不会那么对她。

只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如果。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门口传来电铃声,林夕擦过他身侧,前去开门。

来人是邵孟,手上拎着数层的保温饭盒,他走进屋内,视线自然落到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上,眉心不由一皱:“小姐,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夕淡然一笑:“向主席来找我谈点事,马上就要走了。”

向南看见邵孟,眉峰亦是一拧。

“既然向主席要走,那这门我就先不关了。” 邵孟说完沉默地盯着他,眼神催促他赶紧离开,向南也沉默地站着,没说不走,却也没动作。

林夕瞥见邵孟手上拎的饭盒:“你这是带的什么?”

“吃的。” 邵孟笑起来:“你刚出院,身子虚,要吃点好的,我回家做好了带过来,你趁热。” 说着就朝餐厅走,没走几步脚下一顿,那满桌的饭菜是?

林夕视线缓缓扫过向南,对停下来的邵孟道:“你把桌子上的饭菜收一下,端去厨房吧,不然你的放不下。”

闻言,向南脸上笼了层青色,表情轻微扭曲,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邵孟听话地把饭盒搁在桌角,拿过托盘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向南准备的那桌饭菜收进了厨房,林夕手指扶上大门的门沿,远远地对他道:“向主席,我们要吃饭了,你还是请回吧。”

向南从林夕家出来,愁眉深锁。她态度如此坚决,他再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郁闷之极,他打电话叫罗城出来喝酒。

罗城在酒吧包间一见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准是在林夕那里碰了软钉子,有些想笑,但又觉得不厚道,只好艰难地忍住,安慰道:“没事,这男人追女人嘛,吃几次瘪很正常。她要是不端架子,这么容易就被你追到手,她那自尊心都过不去。”

向南摇了摇头:“她不是在端架子。” 顿了顿,灌一口酒:“她要结婚了。”

“…什么?!” 罗城瞠目结舌,他完全不知道林夕要结婚,只道是两人因为温暖分了手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南大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罗城听完也陷入了沉默。他几乎从不说自己感情上的心事,现在愿意讲出来,大抵也是撑到极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确实是难办,林夕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儿,这场婚礼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婚礼。一个的父亲是帝京军区司令,另一个是帝京市长,哪个他们都惹不起,要阻止婚礼无异于虎口拔牙,一个弄不好可能一切都毁了。

“南哥,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看很难挽回了。” 罗城有些艰难地指出:“这大概说明你跟林夕没有缘分,要不,咱就别强求了?”

向南黑眸里瞬间泛起寒光,握着酒杯的手背青筋暴起,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别说强求,就算不择手段,我也要阻止她嫁给别人。”

既然林夕这边态度坚决,那他就只能从陆川下手。只是自己除了钱,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跟他交易的筹码?

忽然间,他脑海闪过一个人的脸,眼里有了笑意,细长的嘴角也慢慢地勾了起来。

没两天,向南就收到了陆川的情人,今夏发来的邮件,问他什么时候在办公室,她好把手链还给他。

上次在珠宝店给林夕试手链,她中途被陆川拽走,链子来不及摘,就被她带回去了,之后她又请了几天病假,今天才来上班。

向南收到这封邮件时,心想这时机真是妙得不能再妙,便让她现在上楼。

跟着把陆川结婚的请柬打开来,平摊在办公桌中央,然后便出去交代秘书,等会儿会有个小姑娘给他送东西上来,让她直接放他桌上。

做好这些事,他便躲进旁边的会议室里等待。这个叫做今夏的小姑娘,他跟她打过几次交道,看起来清纯文静,没有一点拜金女的风尘味。

她父亲身患尿毒症,需要庞大的治疗费,跟陆川在一起,想必也是为了钱,更何况,她似乎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并不是陆川。相反地,陆川那边对她,倒显得有些情意绵绵,如果只是单纯地包养,这显然超出界限了。

他猜测,陆川并没有把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今夏,今天他之所以设这个局,就是想让今夏看见请柬。他想试试,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皮尔斯:下周工作会比较忙,可能不能稳定在八点更新,美女们如果需要追踪更新时间,可以加我新浪围脖,唯其_2014,我在文案上也放了快速关注的链接,大家可以点一下。以后更新,我会在围脖甩个快速传送门滴。

第33章

估计着今夏应该看见了那请柬,向南摁下办公室的门把手,略微顿了顿,故意留给她一点时间。

今夏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立刻将请柬放回原位,收起不知所措的表情,站得脊梁挺直,待向南进来,恭顺地叫了声:“向主席。”

向南走到宽桌前坐下,不动声色地合起那张请柬,放进抽屉里。

桌上放着个小碎花布袋,他看了一眼,问:“链子装这里了?”

今夏点头:“是。”

“要是没什么事,回去工作吧。”

今夏迟疑片刻,问:“向主席,为什么您要让我看到那张请柬?” 他让她上楼,却不在办公室,请柬就那么摊在桌上,明显是故意要给她看。

向南抬起脸,凝视了她一会儿:“坐吧。”

今夏在他对面的皮椅上坐下,向南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反说:“告诉我你的决定。” 既然现在知道了陆川很快就要跟人结婚,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今夏思虑片刻,轻轻勾起唇角:“向主席希望我是什么决定?”

向南微愣,上下审视了她一遍,换了个问题:“你需要什么帮助?”

今夏沉默良久:“我可能,会需要很多帮助。至少,我希望您能保住我的工作。”

这份工作,是向南看在陆川的面子上给的。自己和陆川提分手,最理想的状况,是他爽快放人,最坏的状况,也是最有可能的状况,是他利用自己的弱点进行要挟。

保住工作?言下之意,是她要跟陆川翻脸。向南眼底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精光:“虽然招你进来是给陆川面子,但这段时间,你的勤奋和认真我都看在眼里。只要你没有违反公司政策,仁恒不会随便开除员工。”

今夏安静地望着他,聪明人不必把话说得太直白,向南已经给了她承诺,只要她不犯错,仁恒不会因为陆川的原因炒她:“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公司对于经济条件困难的员工,有没有提供借款的帮助?” 虽然她从陆川那里挣到一些钱,够她撑个一年半载,但往远了看,在她翅膀长硬之前,还有段青黄不接的日子。

“公司倒是没有这个政策。” 向南双手交握,往椅背上一靠:“不过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对你进行借贷,利息就按银行的存款利率,可以分期从你工资里扣。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还得起。”

“…谢谢向主席。” 今夏这才稍微安定了些,向南愿意帮她,这无疑直接替她下了离开陆川的决心:“向主席,您似乎也希望我离开陆川,为什么呢?”

向南微笑,带着些许深沉:“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记得,我是个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很快地,今夏就从陆川那里搬了出去,两人分了手,她可以接受被他包养,但不愿意做他婚姻中的第三者。

向南在她搬走以后,特地找了陆川出来喝酒,表面上是联络感情,实则打探一下他和今夏分手,对他到底有多大影响。

果然陆川兴致缺缺,连向南给他找的头牌公主,他都完全提不起兴趣,挥挥手把人给打发走了,自己一个劲儿地喝闷酒。

向南举杯跟他碰了一下,目光了然:“陆局长有心事。”

陆川烦躁地扯了扯衬衣领口,唇角一翘:“不过是养的一只宠物跑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话里意有所指,向南自然地接下去:“宠物?莫非陆局长指的是今夏?”

陆川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向南自言自语地道:“难怪她最近搬家了。”

陆川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堂堂仁恒主席,连员工搬家这种琐事都会知道?

向南微微一笑:“今夏和我的秘书交情还不错,我偶然听到她们聊天而已。”

陆川晃着手里的酒杯,似是有些挣扎,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现在,好吗?”

向南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看来陆川果然很在意今夏,于是他故意道:“她还行吧,好像瘦了,不知道陆局长还需不需要我继续关照她?”

陆川脱口而出:“当然要。”

向南微笑颔首:“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过两天仁恒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到时候还要请陆局长和您的未婚妻务必大驾光临。”

隔天,林夕就接到陆川的电话,让她陪他去香格里拉酒店参加拍卖会。她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结婚以后,也免不了要参加这样的社交活动,倒不如先试着适应适应,就应承下来。

到酒店之后,在会场入口看见向南的秘书瑞贝卡,她这才知道拍卖会是仁恒举办的,之前陆川没提,她也没问。

瑞贝卡看见她,露出礼貌而职业的笑容,仿佛两人从来不认识一般,她拿着鲜花胸针走过来,轻轻别在林夕左胸的礼服,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别担心,里面没人知道你们的事。”

林夕微笑颔首。既然拍卖会是向南办的,她相信他会严格控制与会人员,确保他们之前那段往事,不会像脏水一样泼出来。

给陆川别胸针的,好巧不巧,正好是他那个小情人,两人似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林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待他们聊完,她跟着陆川进入拍卖会场,远远地,就看见向南孤直的身影周旋在众多宾客中间。

跟有心电感应似的,向南也正好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个正着,他眼前一亮,立马撇□边的客人,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她今天穿了件藕色的斜肩礼服,长发高高盘起,耳畔留了缕碎发,露出修长洁白的颈项。那里,曾经是他的战场,小巧耳垂后面是她的敏感地带,他每次都能撩拨得她发出动人的吟哦。

如今却,碰不得。

她的身边,还站着她未婚夫,陆川。

在两人身前站定,向南伸出手,先和陆川握了握:“陆局长。” 跟着转向林夕,眉眼含笑:“林小姐。”

林夕自然地伸出手去,和他轻轻一握:“向主席。” 这些逢场作戏的举动,倒还是难不倒她。

之后向南就和陆川聊起来,并未对她多加关注,林夕乐得轻松,安静地随在两人身旁,保持微笑,装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拍卖会是立式酒会,开始之后,向南跟陆川聊起拍卖品,陆川嘴上应酬着,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不时在众多宾客中搜寻。

向南自然察觉了他的异样,心知他这是在找今夏,眼底不由划过笑意,他果然对那个小情人不是一般的在乎。

不一会儿,陆川仿佛看见了什么,脸色一沉,撇下向南径直朝会场后端走去。他这么一走,林夕和向南之间,就空出了一个位置。

向南不动声色地拿眼角打量她,视线谨慎地在她脸上,颈上流连,她站得笔直,始终盯着台上的司仪,目不旁视。

他勾了勾嘴角,朝她的方向迈出一步,跟她离得近些,并肩而立。

轻咳两声,他低声问:“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 林夕声音礼貌而疏离,并未看他一眼:“谢谢向主席关心。”

“你身体不好,工作室就暂时别打理了,多注意休息。” 在这一点上,他很喜欢她,明明就是不缺钱的状态,却还是努力地发展自己的爱好,有时灵感来了,她可以画一整夜的稿。

但他从来没告诉过她,他欣赏那样努力的她,看着她,他能汲取一股力量,那种力量会支撑他,度过每一个难关。

就像那句话说的,当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而困难,不过是把那些不坚定的人都挡在门外。

林夕闻言,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如果向主席不介意,我现在不想聊天。”

“…” 话一下子被堵死,向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站在她身边。也罢,能这样近距离地靠着她,就已经很好了,他暂时也不去奢求太多。

第34章 4.13日更新

得知向南和林夕的事,再回想之前他跟个傻子似的,介绍林夕给向南认识,陆川就感到无名火起,尤其现在向南还威胁要动今夏,更是令他怒到极点。

一来自己的未婚妻早就跟人暗通款曲,两人还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地扮不认识,二来他要结婚的消息竟是由向南走漏给今夏,导致她离开自己不说,现在还威胁到联姻,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现在,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俗话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如果放弃联姻,就等于放弃了仕途的好风,自己老爹虽然牛逼,但军区司令那是武官,对他的政治生涯帮助不比林泽平大,而且请柬都发出去了,婚礼迫在眉睫,现在取消,怎么跟大家交代?

但如果他执意要和林夕结婚,只怕向南真的会动今夏。向南纵横房地产市场这些年,没有谁会比他更清楚政府关系的重要性,然而他却对他进行利诱威逼,想必已经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如果他对林夕志在必得,那自己不放手,把他逼急了,保不齐他真对今夏做出什么来。

可惜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还动不得向南。房地产行业水深,向南又是这行的龙头老大,要说他清白,那肯定不可能,只是一个问题商人的背后,站着无数个问题官|员,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向南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到底铺得有多深。

而且,直到今夏那么绝然地离开他,他才知道她对他意味着什么,如果执意结婚,他说不定会因为错过她而后悔一辈子。况且,现在已经有别的男人在对她虎视眈眈,自己要是动作慢一步,搞不好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综合考虑下来,退婚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只是向南背后阴他一次,那么退婚这责任,自然不可能由他来担着。

向南跟陆川摊牌后,焦虑到夜不能寐。他夺回林夕的唯一希望,就在于陆川的决定,然而设身处地去想,陆川要放弃的东西太多,他实在担心自己开出的价码不够吸引力。万一陆川不同意,那他就要永远地失去林夕了。

想到这点,他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连心跳都快停了。

温暖陪他走过了最青葱的年少时光,意气风发,肆意年华,那时的心最稚嫩柔软,最易烙印伤痕,也最难痊愈,所以后来他才固执地一错再错。

但林夕却陪他走过了人生的最低潮,那个温暖离他而去的时段,那个他什么都没有的时段,是林夕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给他力量,支撑着他走下去。然而他太自大,把这些全视做理所当然,无止境地挥霍,伤害,终于连她都放弃他了。

现在,不知道老天爷还肯不肯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赎罪,重新来过?

所幸的是,陆川没考虑多久就给他打来电话,同意了他开出的价码,只有一个要求,他必须是这次退婚事件里的无过错方。

事到如今,向南哪敢说不行,只好答应了陆川。只要陆家肯退出这场风波,那么两座大山就去了一座,剩下林泽平那边,就相对容易一些。

隔天林夕接到陆川的电话,约她再去试婚纱,上次去试时,尺码有些不合适。她本不情愿,新郎都不合适了,婚纱不合适也无所谓,但婚期已近,父母经常叫她过去陪他们,但她面对他们觉得憋闷,快要疯掉了,就答应了陆川的邀约。

进店时,店员打量他们的眼神暗藏几分怪异。男的身板挺拔,一表人才,女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此般配的两人,第一次来店时就表现得不像准备结婚的情侣,倒像是不大熟的朋友,而这次来,还跟上次一样,眉眼间看不出半分喜庆。

林夕换好改过的婚纱站在宽大的镜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陆川走过来,嘴角扬起个笑:“果然国色天香。” 说着轻轻拉起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

四目相交,林夕惊疑不定地看着陆川,自从约定结婚以来,他从未对自己做过逾矩的事,可是现在,挂在他脸上的笑是怎么回事?那里面分明藏着饱胀的情|欲…

陆川大手一捞,便搂着她的腰,将她带进怀中,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的人,笑里带着几分痞气:“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

林夕的心陡然往下一沉,不明白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线,怎么一反常态起来:“你怎么回事?”

陆川手上用力,摁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向自己:“我老婆这么漂亮,连夸两句都不行?”

林夕下意识地把手撑在他胸口,抗拒道:“陆川,你别玩儿了!”

陆川抓住她一只手腕,慢慢地俯身凑近她的脸,林夕见他要吻自己,头不自觉地向后躲开,陆川不依不饶地越贴越近,林夕干脆把整个脸都别向一边,厉声道:“陆川你够了!再闹翻脸了啊!”

陆川嘴角一弯,笑了:“我哪里是在跟你闹,下周你就过门了,这样的肌肤之亲,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林夕回过头来,两人相隔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你明明说过,婚后各玩各的。”

陆川正经地点头:“对,我是说过,但你身为陆家的媳妇儿,为陆家延续香火是天职,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躲得过吧?”

“你…!” 林夕一时语塞,延续香火的问题她虽然想过,但是看陆川之前的状态,感觉他不急着要小孩,而且各玩各的这个提议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所以她以为这事儿不着急,就没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