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一箭正中他的腹部,而其他四箭却被弦音的琴音打开,那种快要死掉的感觉消失了,弦音,你看到了吧,天下间该入地狱的不是我一个人,今日一站,我会记住你的,或许我永远都无法超越你,但是冷夜我必杀之,我会像鬼一样永远缠着他…

眼看着人从高楼坠落,凌非拨开人群冲了过去,发现对方并未直接冲向地面,而是如一个快要逝去的仙人般,正在缓缓下降,转头看向弦音,果然是他在用内力将冷驭鹰的身体撑着,最后快要落地时赶紧伸出双手。

“缘儿…你干什么?”龙严水和西太后同时喊出声,这可如何是好?这不等于勾结叛贼吗?不管如何这个冷驭鹰也是死路一条了,她干嘛还要过去?

岭修阎本来要叫人将冷驭鹰立刻处死的,见凌非过去又忧郁了,并不知道她和冷驭鹰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明白,所以冷声道:“龙卿家,请勿动兵!”

“这…?”不光是龙严水,所有人都不解,先是皇后娘娘,现在又是皇上,莫不是还要留此妖孽不成?应该拉去焚烧吧?

凌非蹲下身子抱着冷驭鹰喝斥道:“难道你除了报仇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为何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冷驭鹰看着腹部的箭羽,眼里的仇恨并未消失,反而更甚,但是被凌非抱在怀里却觉得出奇的安全,仿佛有她在,谁也不能伤他般,苦涩的笑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堪一击?”

“不,你很棒,真的,很厉害!”看着他这样,心,会抽痛,最后小手抬起抹去了他嘴角的一丝血液,现在她不怪他,因为她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千方百计的复仇了,冷夜,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你的亲人吗?

“呕咳咳咳…我…是不是快死…死…死了?”无论对方怎么擦拭,喉咙里仿佛有很多要呕出的腥血般,想压制都压制不住,只是定定的看着凌非。

我不想死,我还没报仇,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我也是个人,为什么就只有被别人践踏的份?甚至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

“烧了他,烧了他,烧了他!烧了妖怪!”

凌非慌张的转头,发现无数人都不断的呐喊着,再次紧紧把冷驭鹰抱进了怀里,不管如何,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兄弟哥们,可也不会真的不管,其实她也不想管,只是就事论事,他在自己眼里不是妖怪,天下间没有妖怪,他只是一个有着怪发的男人,根据正确的退离,属于变种人吧?就算不是,那他根本也不是什么妖怪,都是人,但凡有人性的人都不会不管的。

“他必死无疑!”宗原藤也开始觉得害怕了,这里的人太可怕了,这么迷信,本来就半死不活,却还要残忍的活活烧死,还不如给他一枪来的痛快,不行,一定得想办法回去才可以。

听到这话,冷驭鹰眼角终于滑落下了泪珠,双目望着星空,仿佛对方宣判了真正的死刑般,本来还尚存一丝内力可以压制许多痛,如今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都抽搐了起来,伤口处的痛更是让他无法承受,红色的发丝也仿佛失去了光泽,眼里尽是绝望。

我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为什么只能他们所有人都排斥我,欺负我,侮辱我,孤立我?难道是我上辈子遭了什么天大的孽吗?不公平…不公平…

“倘若我死了…就…把我烧了,送给太子哥哥,我想一直保护他,凌非,你答应我!不再叫龙缘,因为他相信她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男人。”

凌非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痛苦的哽咽了一下,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原本被认定为妖怪是这么的可怕,或许在弦音眼里他是在滥杀无辜,其实是人们在一直逼他,逼得他不得不把所有人都当成仇人,因为从来就没人把他当人看过,可是你真傻,如果你试图让大家接受看要比你和所有人互相仇视要来的容易,倘若人都死了,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冷夜再次不由分说拿起逐月弓对准了冷驭鹰的身躯,眼里寒芒露出后,便迅速拉弓。

“施主,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为何你就不能放大胸怀去给他一丝最后的温暖?”弦音飞身到了冷夜前方,冷漠的说道。

“这是朕的家事,还望大师莫要多管闲事!”说完再次拉弓。

弦音直接抬手当众捏住了一根箭尖,锋利的铜片就是内力再高的人都难以抵挡,几滴血液顺着弦音的大手缓缓流出,在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中相当醒目,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煜寒护着怀里的上官挽素,并未出手,因为刚才的一切已经证明了所有,弦音确实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从来就没人能抵挡住冷驭鹰的追魂萧,就算你内力再高,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否则那些秃鹫会永远跟着你,阴魂不散,直到把你浑身的肉都抓烂,杀得了一只,杀不了一千只,一万只,除非你永远都躲起来。

而这弦音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无数老鹰都乖乖去沉睡了,不可思议。

凌非愤恨的看着冷夜道:“你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不管怎样,他也是你的弟弟…!”

“哼!朕帮理不帮亲!他罪孽深重,似,是他唯一的出路!”语毕般看向弦音那张冷漠的脸道:“放开!”

似乎手心的破裂对弦音来说真的不痛不痒,血液越流越多,却依旧面不改色,继续劝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同样心存邪念,平僧并不能销毁你心中的贪念,但是今日平僧定不会再让你伤他分毫!”说完便眼神一凌,抓住箭尖的大手伸开,下一刻便用力捏住了五根箭羽的尖端,用力一捏,全部化为碎粉,有的沾满在了手心里,有的则顺着血液流淌在地,看得人们无不后退一步,倘若冷驭鹰是魔的话,还有比弦音更可怕的人吗?

凌非见弦音走了过来,赶紧渴求道:“大师,求你救救他,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血肉的人,真的!”大眼里水光乍现,动人心弦。

宗原藤也赶紧让开,高手,他崇拜的高手,冷驭鹰他是认定没得救了,首先失血过多,再就是箭羽插得太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大罗神仙也没有回春之力,所以干脆不管,激动的看着弦音道:“大师!我叫宗原藤,不知可否跟你去学艺?”

“你…你要去当和尚啊?”凌非见弦音点头,赶紧腾出一只手抓着宗原藤:“你…你他妈的疯了?”

“他是和尚吗?”宗原藤蹙眉,没有光头啊?

“平僧法号弦音,施主倘若有意皈依佛门…”

见他说的那么平淡,宗原藤赶紧摇摇头,不过想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酒肉和桑不知可以吗?如果可以,我愿意皈依佛门!”一想到回到现在能这么无敌,当当和尚也无所谓。

弦音没有再理会宗原藤,蹲下身子将一颗药丸送进了冷驭鹰的口中,然后握住箭羽‘噌’的一声拔出,看着那涓涓细流的红色液体也不怜惜,大手放在伤口处优美的转动了几下,最后宰用力按下,手指用力顶了几个穴位,而那些本来还在流淌的血液居然神奇的止住了。

“哇塞!好厉害哦!”宗原藤惊呼出声,可惜对方根本就不再多看他一眼。

凌非见他大手移向了冷驭鹰的心脏部位,也感受到了一股气流,而冷驭鹰从那颗药丸下肚便昏睡了过去,否则早就挣扎了起来。

“大师,你这是做什么?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是昏睡过去了吗?怎么开始颤抖了?不明所以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弦音,真是每次一看到他就不自觉会放松身心,连想到他时都不一样,天下间有谁知道他弦音的身体她几乎看了个精光?

弦音边不断用大手将冷驭鹰的内力吸出边说道:“此人内功深厚,或许没了功力便会放弃心中的仇恨!”

一听这话,某女直接伸手打开了弦音,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用了,呵呵!我会好好看着他的!”老兄,你他妈的也太厉害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心如止水了,居然吸别人的武功,你缺德吗?怪不得你的武功这么高,莫非都是吸别人的?

“此人冥顽不灵,倘若继续放虎归山,必定会再作孽,倘若有一天他想清楚了,平僧定会将他的内力还给他!”说完就迅速吸走了对对方仅有的一丝内力,小小年纪,能到八层,真是奇才。

凌非捅了捅宗原藤。

“干什么?”宗原藤不解,他只知道眼前的大师是个高人。

“你他妈的缺德吗你?拿别人的东西还不经过别人的同意,你就不怕天谴吗?靠!”窝囊,没错,老子不敢直接骂你,老子就指桑骂槐。

宗原藤嘴角抽搐,眯眼道:“你说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丫丫的!你还不知道悔改?你说,你算什么好人?说别人的是邪功,你自己呢?”双目喷火,仿佛骂的就是宗原藤一样。

就在某男捏紧双拳时…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平僧这是为他好,至于将别人的内力据为已有,平僧虽然拿走他的内力,却不会去如同他一般滥杀无辜,残害生灵!平僧说了,倘若有一天他真的改过了,八层内力,丝毫不差的奉还!”语毕,起身毫无表情的走向了自己原来的位子。

“切!说的跟真的一样,又不是处男!还高僧,呸!”凌非鄙夷的碎碎念,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了内力就么了吧,哎!太狠了,人家练了不知道多少年,这家伙可好,直接抽走了,就跟你在穷社会存钱一样,一个铁盒子,你时常会为了等钱多了去买变形金刚,所以今天放一毛,明天放五毛,直到三个月后,你却发现你妈妈因为生计把钱拿去全买化肥了,变形金刚没了,哎!说得冠冕堂皇的,为了他好,他醒了要知道没了内力得多伤心?

半个小时后,寿诞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病人已经抬下去照料,而凌非却得理不饶人,再次大喊道:“广海!”

“来了!”广海屁颠屁颠的跑下来,掀开衣摆,露出裤裆,甚至还小声跟凌非说道:“皇后娘娘,刚才奴才趁大家不注意,去后面问人找了条穿了一年都没洗的裤子!”

凌非没去看广海,只是头冒黑线,其实有时候古代人比现代人还要牛逼,玩弄着胸前的发丝道:“怎么?还要说吗?”

点秋再次捏紧了冷夜的大手,心里无限恐惧,知道今天是无法逃脱了,最后挣脱冷夜站起来冷声道:“是!一切都是我胡编乱造,龙缘,你满意了?你要杀便杀我就是,夜他并不知道情,要钻就让我来钻!”说完就要跪下。

冷夜再次贴心的把她拉起,大手扶过她的脸颊,擦掉泪水沉声道:“你坐下!”安置好后便站起来与凌非对待,很想看清她到底在想什么,是真的要自己钻吗?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居然还没忘记?如此的咄咄逼人,捏紧拳头道:“龙缘,朕钻无所谓,不过你要记住,朕可不是恐吓,从今以后朕会不断的让你生不如死!”

“煜某人也是如此!龙缘,别不识抬举,倘若今天这事就此作罢,吾等定会与你不计前嫌!”煜寒站起身同他们两个拉近距离,坚定不移的说道。

凌非凝视着前面两个都高出她一个头还多的男人,真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曾经和龙缘有一腿,而且他们料定了自己不会让冷夜钻,不计前嫌,顾名思义就是不会去在意以前的任何事,包括这具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的身体,冷夜会娶她做一个小妃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见她有考虑,冷夜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个女人还挺好玩,弄回去当个玩物也不错,心情好了就玩了几下,不好的时候便折磨一会,也好过真的钻裤裆。

谁知…

“钻吧!”凌非后退一步,指着广海的裤裆道。

“快钻快钻快钻!”龙严水煽动文武百官齐声呐喊,今天这场寿诞最让他们兴奋的莫过于此了。

西太后也好想喊,但是她不能,谁叫她是太后?修养还是要有的,只能静静的观赏。

煜寒和冷夜同时瞪向凌非,最后煜寒直接伸手捏住了凌非的衣领发狠道:“你这个骚货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他娘的都敢到老子们的头上撒野了?你信不信今天你嚣张完,明天就横尸街头了?”

字字句句都无不透着威胁,凌非在心里腹诽一番‘果然是狗急了也会跳墙,皇帝急了也骂脏话呢!’,所谓的伸出小手捏着他的大手道:“那我随时静候佳音!放开!”

煜寒见她是来真的,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的,他是四国皇帝中最没耐心的一个,但是由于和冷夜是至交,所以就算不适合做皇帝也照样做得稳当。

“冷夜!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不要让我看扁你!”要是我的话,钻就钻,怎么好像跟要杀他一样,表情这么难看?

冷夜几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了,看向周围那些人,将他们的话一一记在了脑海里,龙缘,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的,那一天会是你生不如死的那天。

“钻啊,快钻啊!”叫声响遍天际。

“呜呜呜皇上,臣妾钻吧呜呜呜皇上!”点秋大哭着紧紧抱住了欲要下跪的冷夜,不断的摇头,哭得好不凄惨,令人心疼。

“乖!”冷夜微微一笑,伸手在点秋的小脸上摸了摸,挑眉道:“朕是男人,保护妻子是朕的职责,再说了,点秋在朕的心里早已合为一体,你受辱朕同样会生不如死,坐下吧!”

“好一个模范丈夫,冷夜,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也别拖延时间了,整个晚宴都因为你浪费了不少时间了!”再不开饭,恐怕都要叫屈了,双手叉腰,不断抖动着小腿,哼!想激怒我?门都没有,少在这里秀你们多恩爱,就算要找男人,你永远都不可能做我的丈夫,只有…呸呸呸,谁都不行,除非是女人!

对方如此的目中无人,冷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好像根本就是真的不在乎自己,要不是看在你帮过朕的份上,早就一刀杀了你,而你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保护好你的命,免得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就迅速跪下。

“哈哈跪了跪了,广海公公,你好厉害啊!”

“嘿嘿!”广海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低头故意说道:“不好意思啊,奴才没有洗裤子的习惯,这条裤子穿了一年了!”顿时惹来一阵笑声。

一听这话,点秋急了,想冲上前撕烂凌非的嘴却被上官挽素抱住了,只能不断的哭喊:“龙缘呜呜呜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呜呜呜我要杀了你呜呜呜!”

冷夜深深闭了一下双眼,弯腰慢慢钻了过去,无数人都沸腾了起来,凌非只是若无其事的坐回了宗原藤身边。

“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让人钻一个太监的裤裆?”宗原藤无奈的黑着脸摇摇头。

故意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冷夜邪笑道:“爷本来是个不无耻的人,不是爷一旦无耻起来就不是人了!”惹了我,谁也别想好过。

广海一脸笑意,决定这辈子都要把这条裤子放起来了,死了也要带进坟墓里。

冷夜迎风而立,冷冷的看着凌非,最后坐回椅子上不再说话,按住送过来的小手,龙缘…龙缘…脑海里全市对方的笑脸和周围无数人的嘲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还是那挥之不去的臭味。

太后见这晚宴也差不多了,可以开完散了,便慈爱的笑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这冷夜也不愧是一个硬汉子,大家不应该一直那这来开玩笑,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许外传,是整个晚宴,明白了吗?哀家真的饿了,缘儿,快上你的饺子吧,让大家开开眼界,哀家这儿媳妇亲自为大家准备的膳食!”

“哦?皇后娘娘亲自准备的吗?那臣等真是口福不浅!”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才德兼备,心灵手巧,更是能歌善舞,臣等惭愧啊惭愧!”

无数官员都不断的溜须拍马,就算以前再怎么样,他们也绝对不再想了,但是皇后娘娘这次真的为东岭国出气了,实乃大快人心,分外激动,想当今天下谁能办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令西夜国皇后自己承认说谎不说,还做了这么多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佩服佩服啊。

“大元帅真是教女有方啊,我等真是羞愧啊羞愧!”几个以前因为龙缘辱骂龙严水的大臣都开始贬低自己来抬高一个一直认为是淫妇的人了。

龙严水看着他们依旧没有好脸色:“哼!”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

大臣们也没法,只能纷纷退下,但是心里却骂道:“神奇什么?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她已经是个人人嫌弃的人了,还指望她给你弄出花来不出?无耻淫娃!”然而这几个大臣则是王爷派的。

凌非点点头,站在中央指着天空上方道:“本来算准时间是要吃完饭再放的,但是时间浪费了多许,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依旧可以来目睹一下何为真正的绚烂,特此准备了不一样的礼物送给母后,儿臣虽然没有值钱的物品,但是这样东西儿臣想母后一定喜爱!”

“大师,我不喝酒,只吃肉,可以吗?”宗原藤只在乎这个,神色非常的苦恼,何为这么死脑筋?二十一世纪的和尚也没见这样吧?佛跳墙不就是肉吗?济公又是酒又是肉,为什么中国的古代和电视里都不一样?

弦音微微蹙眉,冷冷顺着凌非指的地方看去,漆黑的夜幕中无数繁星正闪耀着,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她到底要人们看什么?

“大师,这样吧,我想吃肉的时候会偷偷的出去吃,我是个成年的男人,不吃肉真不行,你带我去学艺吧?你只要教我轻功就行!”

然而对方高傲的态度却让宗原藤屡次碰灰,比凌非那小子还嚣张,算了,不学就不学,哎!天下男人谁不喜欢不用坐车就飞来飞去的?这栋楼到那栋楼,金刚站在楼顶打飞机,学会这些 就可以站在楼顶打火箭了,刚才看着他飞身而下,真是太帅了。

凌非走到舞台前看着所有人兴奋的大声道:“今夜的压轴戏登场的了,大家千万不要眨眼,就看着上空,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说完就转身大步走向了后台后面,一个别人看不到了地方,几千根竹筒扎了一片,好几百个太监宫女手持火种,点头道:“一会我数三声,你们一起点,点完后立刻到第二排继续点,点完为止,知道吗?”

“‘奴婢’‘奴才’遵命!”终于轮到他们上场了,激动啊,其实他们也没见过什么效果,但是陪娘娘三更半夜练时有看到那种令人觉得震撼的效果,不过只有五个人跟着凌非去禁宫去排练过。

当然,并未闹出个动静,因为凌非当时做的都是很小的爆竹,高度并不会让人看到,说真的,她此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由于怕有人看到,所以没有像这样点过,见他们都将火点燃就再次回到舞台前,见两百多人都瞪大眼看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大喊道:“一,二,三,放!”说完也望向了空中。

全都齐刷刷看向夜空,就连冷夜和煜寒都冷漠的看了过去。

‘砰砰砰’齐声响起,顿时本来饿得快要晕倒的人们再次站了起来,均是发出了高呼声。

“天啊那是什么?”

“快看啊快看啊,好漂亮!”

城楼外围着久久不散的人们全都指着天空大喊了起来。

齐飞天的响炮没有任何的颜色,只会发出白色的光,只有短暂的两秒钟,那些炮竹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成语‘万寿无疆’,字体相当庞大,后面还有无数绿色和银白色,金黄色三色做陪衬,无数花粉同样发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苍穹般,月亮周围永远都有星星相伴。

西太后,岭修阎,岭蓝卿所有人几乎全都站了起来,花错雨,问仇,前面的大家还没这么震撼,然后这所谓的压轴戏真的震住了所有人。

‘砰砰砰’

紧接着,又一轮响起,震耳欲聋,第一次有人不断的尖叫,然后这次却鸦雀无声,全场只有炮竹的独奏,三种颜色将‘万寿无疆’紧紧维护着,旖旎,绚丽涌入了人们的脑海。

在炮竹响的瞬间,所有人包括皇城外的几千百姓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奇特之光。

“连神仙都来为太后祝寿了!”一个平民百姓望着那些缤纷的烟火自言自语,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都跪了下去,不断的膜拜。

连续响了四次才告一段落,就连凌非自己都看的有些忘我了,好怀念啊,天知道这半个多月她有多累,不过还好,人手够多,其实也简单,放之前插好竹筒,按照字体的高度进行,虽然没有二十一实际的飞得高,却也刚刚好,谁有自己这么聪明?

靠!知道多麻烦吗?一个万字几乎花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弄明白,从一开始以为竹筒全部一样的高度和最后的高低不一,小火炮点了不知道多少个才弄出一个字,不过一个字弄明白后,下面的就都好说了,院子里的橡胶树都快给割烂了,今天总算成功了,虽然排列这么久还是有些歪,知足吧,半个多月,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无数炮纸纷纷降落在四周,拉回了人们的思维,凌非转头看向西太后笑道:“母后可还满意?”

“啊?”太后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而目光还是盯着那片夜空看个没完:“怎么没了?”

噗!某女在心里吐血,你当这是北京奥运会啊?人家那是机器,咱能亮四边已经是费尽心机了,再说了,整个皇宫的硝石都拿了过来,连猪圈根的边边角角都挖了好久才找出这么多,居然还不知足,苦笑道:“幕后,儿臣已经尽力了,这个叫焰火,你们不要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我,很常见的,是用很多大家平日最常见的东西做的,不是妖术!已经没了,硝石不够,所以。”

“神了!真神了!”成邦等打成到现在对哦没回过神来,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

龙严水将目光移向了女儿,为何这般陌生?不可能,这就是他的女儿,从小带到大,即便是脾性变得完全不一样,可那张脸他不会认错,双目发光的问道:“娘娘可否教微臣也制造出这种东西来?”

“是啊,缘儿,你没硝石咱就去买啊,哀家还想看,你教龙爱卿,让他去做!”西太后已经迫不及待想再看看了。

“这…呵呵恐怕不行!”量小是焰火,量大可就不得了,会炸死一大片人的,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把秘方拿出来,虽然很多人知道了自己要的材料,可是他们不知道怎么调制,多少硝石,多少木炭,多少硫磺他们都不知道,见他们要追问赶紧摆手道:“这个朕不能交给你们,总之这是我的苦衷,好了,甜香,这里交给你和总管了,剩下的你们介绍给他们 吧,我先去办点事!”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缘儿…缘儿…!”西太后黑着脸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然而某女直奔去的地方并不是可以休息之地,而是茅厕,因为她刚才看到弦音离席了,审查大拇指擦了几下下颚,从门口望进去,一排茅厕,虽然有一个一个的隔开,但是站在里面还是会露出半个身躯,张嘴很不雅观的用舌头舔舐了一下智齿,见他脱了裤子,‘噼噼啪啪’声一传出就眯着眼走了进去。

打开他旁边的一扇门熟悉的叉开腿,然而手在裤裆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老二来,转头干脆趴在木栏上,对方依旧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脸色清冷,笑眯眯的看着他的俊脸道:“嗨!大师!”

‘劈劈啪’,瞬间停住,弦音慢慢转头,当看到凌非那张女人脸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暴跳如雷或者落荒而逃,而是那样看着,但是仔细看,可以看出那张绝世清冷的容颜上有了一丝黑气。

凌非眨眨眼,伸手道:“没事,你尿吧!”

弦音的面色越来越冷,由于某些东西还真想忍都忍不住,继续放水…

‘噼噼啪啪’

“有了大师,连茅厕都变得香了!”

这可是实话,见过这么美的人吗?男生女相不说,居然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媚态,有的全是属于男人的英气,今天要是要他钻裤裆的话,估计一定会切腹自刎吧?什么叫男人?这他妈的才叫真男人,虽然有点小可爱,逗一逗也挺好玩。

弦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愤怒,嘴角抽搐了几下干脆不继续了,穿戴整齐直接走了出去,看都没去看凌非一眼。

“喂!大师,开个玩笑嘛!干嘛…”

见她伸手过来,赶紧闪开三步:“皇后娘娘请勿靠近!”没在竖手作揖,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的景物,见她不说话便继续前进,完全一副不想理会的模样,圣洁的态度真的快胜过佛陀了。

凌非看着身在半空中的小手,再次追上自动保持三步之遥的局里,双手背在身后缓慢的陪他漫步,最后长叹一声道:“其实我并不是皇后,我想刚才你也听到我和宗原藤的谈话了吧?大师,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总会觉得很舒服,无论多么暴躁的心,只要一想到你就会不自觉的平淡下来,大师,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里与金銮殿完全隔开,并无人走动,除了一些虫鸣外几乎再无其他,幽静的道路有着少许的宫灯和月光,心情自然而然也就跟着放松了下来。

清风徐徐,带来凉意,倒是舒畅。

“平僧无法回答施主!”步伐没有停,去放慢了许多,高达的身躯下一个被拉得很长的影子,洁白的长衫因为主任也增添了不少的美感,翘挺的臀部,完美的线条,样样都吸引着人们的眼球,背上一把被白色布条抱住的‘无心’鲜少离身,但是那拒人千里的态度并非是装出来的,不是在装清高。

凌非早就看出这个男人是真的心如止水,倘若刚才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这样都会吓得魂飞魄散,第一,自己是个女人,第二,自己是皇后,看不起自己的会鄙夷,像弦音这样只是微微动怒的真是少见,而且还能继续嘘嘘,只有一个说法,没有心。

如此简洁的回答让凌非有些失望,最后再次淡淡的问道:“大师,你相信我不是这里的人吗?你相信我是从几千年后来的吗?”

听到此,弦音依旧没有停顿下来,只是看着前方的走廊道:“世界万物皆有缘,灵,机,魂,施主从几千年后而来也不是不可能!”

“是吗?不愧是大师,可是我发现无法适应这里呢,总是想赶紧回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大师,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可怜?一来这里就被人骂成是淫妇,而且身边的人都充满了算计,都来那什么屈袁令!”说到这里故意去看了一眼对方,发现他眼里依旧没什么波澜,这就是所谓的心无杂念吗?无奈的再次说道:“而我不是真正的龙缘,差点被打死好几次,大师,你说为什么人们要不断的打仗?要如何去平息?”

“战争来自于人们心里的贪念,贪由心生,有了贪念自然就会有战争,永远都无法平息!”

“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战争死了的话,你会有恨吗?”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弦音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想了一下回道:“平僧并未恨过,所以无法回答施主!”

“那你懂爱吗?”歪头皱眉认真的凝视着,不想放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奈何却什么都没看到,我靠!你真是个无情无爱之人,见他摇头就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和一个女人上床了,就是交欢了,你会如何?”死吗?

第五十七章 我不拦你

“人生没有如果!”

兄弟!你厉害,就不能说点像人说的话吗?总是说得跟和哲学家一样,闻着对方身上的药香味微微蹙眉:“你救了问仇?”刚才就像问了,而且你都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吗?

弦音微微点头,面不改色的说道:“平僧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救不了他一世。。什么意思?冲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瞳孔放大,惊慌的问道:“你什么意思?”话里明显有话,好像问仇很快就要死了一样,不知道为何,居然会这么失态,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弦音却步,仰头望向月儿,神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双纤尘不染的眸子就像那毫无生气的死海,永远都是平静无波,最后淡淡的回道:“他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得了绝症?连你都无法救好?”或许看过太多武侠小说,所以认定像这种世外高人一定可以无所不能,为何连他也这么说?难道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见她渴切的目光,微微摇头:“平僧懂得医术并不多,但是此人身体里潜藏着太多的毒虫,上千年前在魏月国的最西边有一个岛屿,哪里的渔民为了互相的信任便互相给对方下蛊,对方一旦背叛,就会生不如死,然而他们不知道,在下蛊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信任,后来却因为背叛而自相残杀,等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生命后才收手,自不再使用这种邪术,因为一旦放了蛊虫就会不断减少寿命,而你的朋友便是中了这蛊毒!”

“是这个吗?”拿出当初问仇交给她的铜盒送到了弦音面前。

摇摇头:“平僧未曾见过此物!”

收起盒子,心里早已发梀,对方没理由来骗自己,心里一种莫名的难受,对这种毒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哥们,我也想帮助你,可也无能,深叹一口气继续转身缓慢的步行:“就没有任何的法子了吗?”

“除非找到情人岛的情花!但是情人岛你们永远也到达不了,即便是你们到达了情人岛,他也已经魂归地府了!”

暗暗捏紧拳头,沉思了半响继续问道:“他还有多久的寿命?”

“一月!这里到达情人岛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三月有余!”况且那个地方外人根本就无法进入,即便是自己都无法在上面逗留一日。

怎么问仇都没说过?难道他就准备这么默默死去吗?

“大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我会想尽一切方法让他尽量活下去,也多谢你救了他,对了,你的手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包扎。”然而还没拉到对方的手,他却再次躲开了,见他并不以为意就沉声道:“你的伤口上全是铜粉,你都不痛吗?”怎么就这么倔强?

弦音继续前进,没有去看凌非:“平僧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倘若注定平僧会因这伤口而去,那即便是你怎么包扎也无用!时辰已过,平僧告辞!”

望着他洒脱的背影,凌非久久不能回神,最后大喊道:“大师!如果有缘,我希望能跟你拜把子!有我这个哥们一定很好的!”见人不曾回头只能失望的走向了岭岚殿,哪里还有两个伤员等着自己呢。

哎!终于明白何为木头人了,真怀疑他要知道他已经破了色戒会如何?还会这么淡定自若吗?是啊,他这么清高,仿佛人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俗物,听闻他对佛法有极大的领悟,每日在缘度寺超度亡灵,本来还不相信有什么灵魂的事,但是自己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人死真的会魂归地府,弦音真的很厉害,他居然对自己的灵魂不敢丝毫的兴趣,而且还如此的相信,果然是个得道高僧,如果自己说出了那天的事,他要情何以堪?比生不如死还难受吧?也罢,说好是一场梦就是一场梦。

本来还想看看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的,只知道一定好玩,但是自己是好玩了,对方将会受到无法想象的煎熬,何必要把自己的快乐加注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弦音,好好的活着吧,不要说什么不在乎生死,能活着就是福,即便是死了有灵魂,那也会重新投胎做人,这一世的记忆就会被彻底抹去,最起码每一世都要活的精彩才行。

岭岚殿

刚走进大堂就看到了宗原藤坐在油灯下发呆,看到这个人还是很亲切的,踏着轻挑的步伐上前也坐在他旁边道:“怎么样了?”将后背靠近椅背上,跳起脚有节奏感得抖动着,问的自然是里面的人。

“睡了!”

好吧,没大碍就成,挑眉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吧?不就是当不成和尚吗?至于这么垂头丧气吗?”

宗原藤冷漠的转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垂头丧气了?我问你,什么时候去找脚踏七星的人?”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在这里被人看不起!从来就没这么窝囊过,在家时别人叫自己老大,出门叫别人大佬,不是人过的日子。

“切!你总不能看到人就脱了人家的鞋子吧?”白痴!还老大呢,标准的富二代,就说不能经历一些苦难的人就算继承了家产也只会公式化得处理一些事情,宗原藤,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所谓的神枪手在这里没用,而且更没有你以前的得力助手,你所有的本事在这里都施展不开,说我没皮没脸?我靠!有什么比命还重要?我要是不这么无耻的话早就被害死了,不说别人,就是成香茹那两个可爱的女人就把她害死了。

没错,现在看来,成香茹和莫颜棋其实挺可爱的,仔细想想,她们两个虽然屡战屡败,可是每次都是她们自己跑来耀武扬威,而且每次都被打,最起码没给你耍什么阴招,今日一见那个什么点秋后,才知道什么叫高手。

第一,根据冷夜对点歌的爱护可看出超越了常人,绝对没有三妻四妾,倘若这个点秋真的善良的话,那可以直接推翻,就算没用后妃找她的麻烦,可宫女总有吧?想当皇妃的宫女不可能没用吧?宗有人想去害她,然后麻雀便凤凰,可是没有一个成功,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女人自愿退出那才叫真本事,按照她在冷夜面前表现出的贤良淑德更可以推理到她在西夜皇宫里夜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能把情敌一个个打倒却依旧被说善良,何其厉害?

第二,一个女人能抓住一颗帝王心真的是难如登天,比如岭修阎好了,宠爱成香茹,却依旧佳丽三千,四国皇帝居然只有冷夜独爱一人,爱到了发疯的程度,自己也是个男人,可以想象出这点秋得高明,她居然能在说出撒慌后冷夜却依旧用命保护她,她居然做到了冷夜把她一切缺点都看出了优点,这不是说光有一张脸蛋和一点才华就可以做到的,再怎么漂亮的女人也有看腻的一天,除去外貌和才华,那就只剩一种,手段。

女人拴住男人最高明的莫过于手段,有的会每天给自己打扮成能让男人觉得刺激的样子,有的会烹饪,但是点秋这两样都不行,最后只剩下的就是对症下药,她一定很了解冷夜,冷夜想要的她斗知道,会说一些他最爱听的话,比如一个从小没娘的孩子,你只要抓住这一点,不断给他一种像情人又像是母亲的感觉,厉害啊。

估计不是没有情敌,而是一有情敌就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吧?比起这一点,成香茹和莫颜棋就有点像白痴了,因为他们总是自己动手,如果岭修阎要在乎这个皇后的话,一旦自己死了,她们两个一定活不成,比一比,这;两个女人确实要可爱多了,谁叫这里没有最最可爱的呢?还好有甜香。

“那你就告诉全天下的人,只有脚踏七星的就来领赏!这不就好了?”宗原藤见她不断的沉思,干脆说出自己的想法,她难道就不着急吗?

凌非白了他一眼:“那样整个东岭国都会破产!”又不知道阎王说的脚踏七星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万一每个人一看这样就有钱拿,估计全部想办法把脚弄伤来领赏了。

“纳尼?”什么意思?

“哎!哥们,多跟着兄弟学学吧,看你出道以来也没真正的吃过苦,很多道理你都不懂,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耿直的,这样来说吧,如果有人拿一个亿来找一个手背有烫伤的人,不论男女,你会把手烫伤然后去拿钱吗?

”端起茶杯趴在桌上玩味的看着他,虽然没有他们来

得帅气,不过也挺顺眼的,高挺的鼻梁,英挺的剑眉,浑身都充满了阳刚的味道,而且是越看越顺眼的那种,果真是喜欢了的话就会觉得他是最好看得,要看不顺眼,比如今晚自己的表演那么多人说好,唯独那个看不惯自己的人,做再多再他们眼里也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