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不要因为这个感动,他丧尽天良,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他!”见她嘴角含笑就只能在心里叹气,古代的女孩都这样善良吗?煜寒啊煜寒,希望你以后真的不要再来伤害你这个可怜的妹妹了。

确实,此刻黙莲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毕竟那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只要不到真的恨得必须杀了他的份上,她也是不会想着去诅咒的,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当着你的面再叫你一声哥了!

东岭国边境·军营重地

‘啪!’

拥有着六十万兵马的军营里,被彻底换了一批新人,逝去的六十万大军是对东岭国的一种打击,三国几乎全部都丧失了六十万人,血淋淋的教训,怪就怪大家历练不够,输得一败涂地,议事厅里传出了被子碎裂的声音。

代表着愤怒。

冷夜,煜寒,花错雨,岭修阎,点秋,上官挽素六人都面色阴冷,因为太过出乎意料,最狠的莫过于点秋,每次一听到凌非,浑身的汗毛都会即刻竖起,眼里怨毒之火恨不得将对方剥皮吃肉,又是你,贱人,怎么哪里都有你?为什么还不死?也对,你最好别死,永远都别死,而我这一辈子都会缠着你,会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当着你面将它们喂狗,还有你的孩子,全都得死。。死。。

压制住心里的歹毒,温柔的笑看着冷夜:“好了,不生气了!”

大手搂紧娇妻,低头看了一下,同样是女人的身体,为何一个如此客人体贴,一个却让人刚心生了一点好感却又会被瞬间磨灭,世界上怎会有如此令人憎恨的女人?该死的,自己却还对她念念不忘。

“哼!我们再召集两百万打过去,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煜寒起身大吼道,面红耳赤,气得怒发冲冠,一百四十万啊。。。对方居然只丧失了三十万人,怎么会这样?为何会中计?

花错雨不说话,他们现在还相信他,潜伏在这里是最好的方法,已经没有退路了,面对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实在心有余悸,第一次知道人命有多脆弱,不行,得赶紧想办法继续攻打才行,早点合并,自己也能去和妻子双宿双栖,以前的自己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道自己和他们为敌的话,以后会不会攻打全天下所有的惜花楼?如今白玉邪肯定不理解自己,他心里应该充满了恨,如果再得罪这三位,惜花楼就会像死去的士兵一样,弹指一挥间,惜花楼老大小的加起来都有十多万了,如果都死了。。。

打吧,没有了四国我才能高枕无忧,倘若现在退出去,不知道你们以后谁做了帝王会不会来针对我,哎!早知道就不来趟浑水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永远都想不到会一下子会死上百万人,凌非,你真是厉害。

“不!凌非诡计多端,你们忘了吗?她是未来人,知道的自然比我们多,说不定我们现在过去,她又会换个战术,一些我们永远也想不到的战术,要硬来的话,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打到最后,我们自己把自己的国家丢了就好!”岭修阎伸手反对。

花错雨微微眯眼,如果凌非能真的一直帮白玉邪的话,那么其实这样也可行,这样白玉邪就可以一统天下了,要怎样才能劝他们去打呢。。。

“报!那个叫凌非的女人已经离开了魏军,去了缘度寺!”

“哦?那袁家寨的人呢?”点秋看着那个回营的探子急切的问道,让几个男人都来不及开口。

而她问的尽然就是他们想知道的,看来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女人确实不比男人要差。

“回娘娘,袁家寨的人如今和魏军打成一片,此刻差不多已经启程回袁家寨了!”

“知道了!下去吧!”娇柔的小手揉了一下眉心,看向煜寒他们:“凌非一走,他们应该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谋略,但是现在要去攻打的话,袁家寨的人就算是为了捍卫家园也会誓死保护魏月国的,他们有我们不知道的神器,听闻袁家寨的人只听从屈原令,即便是不帮忙只要拿着屈原令去,一声令下就会集体自刎!或者让他们交出配方,答应他们就算打赢了也不会去叨扰,你们觉得如何?”

凌非,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

刚要说立刻去攻打的煜寒也微微捏紧了扶手,凤眸紧蹙:“可凌非未必会交出!”

“不行!她为了维护屈原令宁愿失去问仇和甜香,定不会交出来的!况且她存在身怀六甲,不得逼迫!”花错雨激动的站起来直接推翻,怎么自己的儿子就这般的危险?

而点秋并不知晓他和凌非的事,冷笑道:“放心!身为女人,最爱的莫过于丈夫和肚子里的孩子,问仇和甜香怎能和她的孩子相比?相信我,用她的心肝宝贝逼迫她,一定会交出来的!”

“胡说。。。!”某花大拍一下桌子指着点秋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歹毒?居然拿还未出世的孩子做交换条件?”这么残忍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该死的,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哦不,要是受到一丁点惊吓就要了你的命。

点秋也阴狠的看着他捏拳道:“怎么?她的孩子就是孩子了?我的呢?当初在祈神山下她督促左莺莺杀掉我的孩子就不歹毒了吗?”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孩子,心里就淌血。

冷夜赶紧按住激动的女人,心里有一瞬间的反对,可现在想想,也对啊,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凌非肚子里的孽种迟早都会被他一刀毙命,此刻动手也算是有合理的理由,这样也比生出来再杀死要来得好,毕竟以后他还要她做他的女人。

花错雨捏紧茶杯,怎么回事?凌非不是这种人,捏拳道:“据我所知,凌非不是这种人!”

“哼!岭修阎,你说呢?”没去看任何人,躺进丈夫的怀里开始擦拭泪水,楚楚可怜,毫不做作。

岭修阎点点头:“确实如此,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对于他们的谈话丝毫波澜不惊,轻抿一口香茶,剑眉微挑。

“不,不管你们怎么说,凌非不是这种人。她重情重义,是女中豪杰。。。”

“怎么?花楼主居然如此为敌人说话?莫非你的心一直就在魏月国?”上官挽素也危险的看着他。

心,颤抖,薄唇紧抿,摇摇头,就说吧,骑虎难下了,凌非走了,他们又要屈原令,一旦得到,那么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就把魏月国拿下,三国就会立刻陷入互斗中,自己的计划依旧可行,可那是他的儿子,不管如何都不会同意,沉着脸站起身子眯眼道:“我花某人的心如果在魏月国的话,那么就不会这么卖力的帮你们!”瞅向岭修阎那鄙夷的笑就继续说道:“以前年少轻狂,没见过大场面,如今我只想保护好我的惜花楼,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信不信由你们,而凌非是我认定的妻子!”

故意将‘妻子’两个字说得很重。。很重!可听到其他人耳里,就是充满了挑衅,如同警告一样。

冷夜骤然呼吸一滞,缓缓抬起眼脸,脸上有着狠辣,却又被掩饰了过去,什么意思?莫非凌非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该死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煜寒也有一瞬间的捏拳,桀骜不驯的笑道:“哟!看来此淫妇还挺吃香的,一个一个的都开始魂不守舍,花楼主,那孩子。。”

“没错!就是花某人的!”双手背在身后高傲的看向外面,警告道:“倘若你们敢伤了我的孩子,相信我,就是拼了命也会要你们夜不能眠!”说完就要沉着脸离去。。

“等等!”

就在冷夜他们蹙眉时,岭修阎残忍的笑了一下,花错雨要阻拦的话,那么这屈原令还真就不好到手,这千河说出现就出现,天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来捣乱?再拖下去,自己要何时才能回到皇宫杀了那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母后成天以泪洗脸,半步不出营帐,实在揪心。

凌非,你居然去找弘音,哼!这次就让他永远都无颜面去见世人,冷声道:“把产婆带进来!”

门口的一男子赶紧离去。

均是不解,花错雨不明白他叫住自己做什么,戒备的问道:“你想做什么?”难道要产婆去接生?然后用孩子的命威胁?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后还这般大胆,不像是他的作风。

“是啊!岭兄这是何意?”冷夜玩弄着点秋的无骨小手追问,但是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岭修阎摇摇头,成熟稳重的脸庞盯着花错雨许久才挑眉:“这件事岭某本不想说的,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此刻又不得不说,希望花兄莫要因为一个孽种而放弃自己的族人!”

孽种。。。花错雨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休想来蒙骗本楼主!”说完就又要走。

“花兄何不听听产婆的话再走?莫非你害怕了?”鄙夷的问道。

怕?为什么要怕?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和凌非有关系又不是他们知道的事,转身道:“花某就听听你们的把戏!”说完就坐回椅子上好笑的端起茶杯品茗,而心里确实有了一根刺,凌非,不要欺骗我,否则。。。

狭长的眸子眯起。

“民女参见皇上!”

盯着跪在地上的年迈老妈子自信的说道:“起来,告诉花元帅,怀孕三个月是什么情况!”用眼神示意她去花错雨面前说。

“是!”起身上前几步拉紧衣袍道:“三个月大的时候基本不显,如同发福一点点而已,当然有的人肚子大得也是特别快的,不过很少!”

在听到三个月时基本不显时,花错雨有一瞬间的心跳停止,听到后面才松口气,就说凌非不会骗他吧:“哼!就为了说这个?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你再告诉他,女人的月事是多久一次!”岭修阎根本就胸有成竹,嘴角那高深莫测的笑不曾消失。

一听这话点秋和上官挽素都红了脸,觉得很是尴尬。

产婆则不敢怠慢,点头道:“所有女人到了十八岁后全都会一个月来一次月事!”

某花更加不明白了,月事是什么?

“花兄,岭某也不明白为何你扮演女人那么久都不知道这个道理,这女人呢,每个月有最少不下三天不方便行房,会有大量的血液流出,这叫葵水,其实早在你一个月之前她就和一个男子有过房事了,听闻你一直住在岭岚殿,难道你都没发现她没有过吗?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我和她在一起时曾多次看到她与白玉邪有染。。。”还未说完就知道不用说太多了,至于凌非和白玉邪有染的事,他还真不知道,或许自己真的为了帝位疯狂了,已经变得不像当初的自己了,可也是世态炎凉所造成。

是你们逼我的。。。

‘嘎吱!’

茶杯在大手里瞬间毁灭,凌非以前是男人,她自然不会知道葵水是什么,可身体是女人,确实没见到有那么不方便的时候。

“还有你可以去问问龙翺,去到元帅府差不多几天就检查出了身孕,我可还是头一次听说行房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能诊断出有孕的!”看他大手里有着血液滴落就趁胜追击。

产婆也赶紧摆手道:“最少都要一个月!”

“好了,你下去吧!”岭修阎见真的不需要说太多了,摆手道。

“民女告退!”

“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那个。。我不好意思嘛!”

“我。。。我听听!”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咳,你说是就是喽!”

“你上次为什么不和我说?”

“上次你走得那么急,哪有时间说?”

脑海回旋着以前在一起的种种,第一次交欢,第一次亲吻,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自己不断因为这孩子的狂喜,滚烫的水珠顺着面颊滑落,凌非。。。你怎么可以来骗我?看着我在你面前不断的喊着‘儿子’时很开心吗?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真得就这么好玩吗?为什么你能自私成这样?为了你,我放下了尊严,你喜欢女人我就扮演女人,这么爱你,为什么要来欺骗我?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他要杀你怎么办?是不是?我这是在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噗!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一定得是儿子,你看,这是我取的名字!你觉得哪个好?”

“反正我就不是什么元帅的料,不过确实有去操练,但是边操练边想名字,你看这个好不好?花小雨!”

“花冥竹,对,就这个名字,哈哈!到时候气死那个王八蛋!”

“。。。。。。。。。

太多太多的回忆令他喘不过气来,站起身沮丧的走了出去,落寞的样子令人心疼,等到了自己的营帐后才坐在桌前发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想断都断不了,你说你有一件事骗了我,如果我气愤的话,可以杀了你,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一切都是你布的棋局,而我就是你的棋子,你居然和白玉邪。。。

凌非,为什么你要这样来伤害我?在我对你说爱时,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在我每次深情表达的同时,你是不是正在心里说我是个大蠢货?在你喊我‘雨儿’时,花错雨的一颗心就紧紧的被你牵住,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孩子是白玉邪的对不对?你们暗中勾结,就想我来给你们打江山是不是?你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你想我灭掉三军也是因为你们怕以后内疚是不是?我花错雨就这么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吗?

明名字我这么的爱着你,却还来利用,凌非,你怎么做得出来?白玉邪。。。我一心帮你,藏在东岭国这么多年,得到的就是这些吗?

“啊!”

举起手嘶吼一声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砰’,四分五裂,紧握的拳头颤抖得厉害,美丽的容颜上早已被泪水打湿,痛苦得让人无法想象。

“白玉邪。。。凌非。。我花错雨不是你们利用得起的!”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一句正式与他们决裂的话,一句将会把自己陷入万丈深渊的话,一句。。。。

连续赶路五天才到达这世界闻名的鱼米水乡‘素雅小镇’,一进镇子就看到了亭台阁楼,小桥流水,向前几步站在桥梁上放眼望去,美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整个小镇只有半个县城那么大,尽头是一条整齐的上山之路,而缘度寺就在那一览无遗的双子峰中间,并不需要走多少台阶才能到达大门,只有现代六层楼那么高的路程就可进入寺庙。

而这眼前的一条清澈小河流两岸全是住户,周围光秃秃的桃树一株接一株,可想而知,一道春天这里有多美。

“二狗子,别玩了,快把船移过来把这些肉给你姑姑送过去!”

“哈哈!二狗子,也帮我送送!”

望着一条小船正游刃在各大住户中央忙碌就觉得好生羡慕,这才叫过日子,只是不知道你们的这份安宁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一年?两年?十年?还是。。。

“风大!凌非,我们赶紧去前面市集找客栈住下吧,还是直接去缘度寺?”黙莲很是贴心,也笑得很美,自从知道不用死后,那洋溢的幸福之笑就没间断过,活着好开心好快乐啊。

“当然去找客栈了,弘音大师人这么好,一旦有难我们去找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去了里面看谁还敢闹事。

见她走的那八字步宗原藤再次头冒黑线,没看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瞧吗?手里的扇子更是骚包的不停扇风,大冬天的,脑子秀逗了,可狗改不了吃屎,无论你怎么去说都没用,还不如干脆闭嘴。

“噗。。老大自己也不的怪!”白风拿黙莲和凌非做了下比较,啧啧啧,天囊之别。

白羽也好笑的抿唇。

到了客栈后才摆手道:“我去下寺庙给我这宝贝儿子求个签儿,你们别跟来啊,不会有事的!”吊儿郎当的托着肚子走向了镇子的尽头。

白风白羽可不放心,头一次来,谁知道有没有坏人?所以跟在了两丈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称职的下属。

到了双子峰下才不断的咂舌,乖乖,这是寺庙吗?这也太壮观了吧?还是头一次见和山连在一起的庙宇,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们都是从各国而来,也可以说把这里当成了旅游胜地,只有这里求神拜佛最灵验。

巍峨的建筑就在双子峰的根部,两旁的高山如同守护神一般,庙宇分好几个大门,而自己此刻是从正门的方向走,不知里面是不是还有很多大门校门?跟皇宫一样?提起紫衣裙摆一步一步往上爬,十来个小沙弥正在四周打扫,偶买噶!管理得真好,就是这寺庙外面的台阶都要这般严格的清理,给人留下一种整洁舒适的印象。

能看到你吗?看到了要说什么?你正在做什么?呵呵!打坐念经?穿的什么衣服。。。

带着诸多疑问继续爬,靠!六层楼的高度它也是很高是不是?热死了,那些不断喊冷的人们有够夸张的!自己都大汗淋漓了。。。溜达☆curapica☆手打字数(8,589)。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见弦音

“这次再生不出儿子我就休了你!”

正爬得倒下的某女突然听到了这悲催的话,望向一旁同样气喘吁吁的一对的一对夫妻和他们后面跟着的二十个壮丁,那个女人梨花带雨,长得很是标致,微微隆起的小腹可看出是怀孕了,古代怎么这样?生不出儿子就要休?这男人不像是在说气话呢。

“老爷!妾身一定诚心祷告!”

“哼!不管如何,这次没有儿子为夫就要纳妾了!”眼里有着得意。

女子听完,只能不断的摇头,哀哀自怜,好似也认同一样,只是眼里的悲伤无人可懂。

凌非差点摔倒,麻烦你们说话的时候小声点好不好?凭什么不生儿子你就要纳妾?借口,想花心直接说就好了,这样去伤害自己的结发妻子做什么?

这里就是这样,女人也觉得生不出儿子丈夫再娶都是正常的事,在现代,别说纳妾了,敢出去找小姐回家女人都要闹离婚,男人哈巴狗一样的道歉,差别就是这么大,爱情的路上怎能容得下第三人?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女人就不会默默流泪了。

“啊!”

太过神游太空,一脚踩滑,就在自己的一颗心快跳出来时,又被人给推了上去。

“夫人!您没事吧?”

清脆的声音如同百灵鸟,才擦擦汗水转头喘息道:“没事没事!您请!”天啊,吓死了,她要不推自己一把,是不是就要滚落下去了?这么的滚,孩子指定就没了,所以很是感激。

女子擦擦未干的泪水,咧嘴和善的笑道:“夫人几个月了?我们一起走吧!”毕竟自己的才四个多月,可以帮助她,为何她的丈夫不跟来?

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不高兴了,怒喝道:“你给我过来!多管闲事,要是我的儿子被你弄没了,回去就休了你!”

“你这爷们儿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善良的女人你还休。。”凌非气坏了,那个男人长得就够对不起社会了,居然还这么没道德,助人为乐你不懂吗?他妈的,这里的男人怎么这么没爱心?

女子扯住凌非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你小心点!”说完就垂头走到丈夫身边越过凌非继续前进。

那男人连看都懒得去看凌非一眼,好似在说‘别人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某女再次摇头,继续前进,果然有好人就有坏人,儿子啊,你到底有多大啊?老子的肚子都要被你撑破了,拜托,你已经够大了,不要在长了。

等到了大门口后就赶紧先坐在台阶上歇息,嗓子疼得发痒,吸入太多凉气了,太阳这么大,热都热死了。

几乎休息了十分钟才起身进入门槛,老远就听到了里面的‘阿弥陀佛’声,还有僧者盘坐在院子两旁诵经念佛,排列很是整齐,缓慢的踏入,这里就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吗?

那半上腰的凉亭你也去过吗?整个寺庙是否你都很熟悉?虽然很大,可有谁不认识自己的家?跟随着香客进入正厅,抬头望去,多边形的屋顶上方全是佛像,各式各样,最中间的一座几乎佛头都要穿透屋顶了,灵活灵现的,面带那种弘音经常露出的笑容,普渡众生的表情。

并没有伤感,而是一直在惊呼:“我的天啊!这是金屋吗?”真的,全都是纯金的,不是镀金,四方形的屋子有十丈长,十丈宽,除了一个前门和后门,几乎全是大小不一的佛像,降龙伏虎,释迦摩尼,弥勒佛,中间的就如同西游记里的如来佛祖,有的凶神恶煞,有的目光清冷,有的面带慈爱之笑。。。。

数之不尽。

刚才那个鹅黄衫女子刚好烧香出来,路过时笑着解释道:“全是纯金的佛像!”眼见丈夫看向自己,赶紧胆怯的走出。

这么漂亮的女人,和一个胡子都不刮的男人,还真是不搭调,居然这么怕丈夫,女人啊,还是有点主见好,自己聪明点,做什么也能养活自己,又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要是我,直接把他给休了,不不不,把他的家产都挪走再休。

“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是否也要求签?”

略显沙哑的苍老声拉回了凌非的视线,转头的瞬间,还以为看到了法海,瞪大眼木讷的问道:“法海是你什么人?”

之间一位霜须老人正手持佛珠慈爱的望着自己,头顶增亮反光,十二个红色戒疤代表了他的身份,因为其他和尚全都是九个,身份越是尊贵,红点就会越多,弘音是主持,那么这位定是方丈。

“法海?”慈眉善目的老人挑眉想了许久才微微摇头:“老衲并不认识此人,看施主是外来人,不知老衲能否帮上什么?”

“哦!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给我儿子求个平安符!”耳边那些念经的声音就像一种无法形容的噪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凌非想去死,还有‘咚。。咚’的钟声不知正从哪里传来,‘嘣嘣嘣’木鱼的声音更是唐僧给孙悟空念得紧箍咒一样,天啊!这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

“老衲是本寺的方丈,如果施主有什么不便可随意找这些弟子,定会好好照顾您,老衲告辞!”很有礼貌的弯腰才转身走向其他祈福者询问,服务态度令人咂舌。

不是吧?这么好的方丈?毫无架子不说,还亲自出来为大家服务?方丈不是都只管寺庙吗?迎客是小和尚的活吧?这老和尚不胖也不瘦,身高七尺还多,六十来岁,身披和弘音一模一样的红色方块、黄色条纹的袈裟,唯一不同的是弘音的里衣白色,有着观世音菩萨的象征,而方丈则是纯黄色,如在世佛祖。

原来这里真的是个很有钱的地方,听闻香客出手很是大方,这些和尚也从来不做作推搪,但是给得少也不会指责,瞧见没?最大佛祖下面有一个金槽,里面全是银子和铜钱,最大的元宝超越了自己的小拳头,还与许多黄金条,莫非真的这么灵验?这么久都依旧有人相信?

摸摸身上,拿出五十两也扔了进去,跪在蒲团上诚心合并。

“给个儿子吧。。给个儿子吧!”

秀眉蹙紧,转头看向跪在旁边的老大妈,那样子急切得恨不得要告诉全天下,她想要儿子,我说你们这里的人能不这么重男轻女吗?女儿怎么了?女儿就不是人了?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好像自己也是想要儿子哦,哎,自己也是个肤浅之人。

无奈的闭目呢喃着,而心里想的可不是要儿子的事,嘴里念的也不是求神拜佛时的话,声若蚊蝇里仔细听便能听清她念的是什么了。。。

“吃葡萄不吐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不断的重复,心里想的则是要如何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直接进去会不会有人起疑?会不会让他以后都无法见人?

许久后才停止念那顺得不能再顺的绕口令,也不打问,直接走入了后门,结果一出来就被拦住了。

“施主请留步,焚香祷告请进里面!”一个小沙弥上去弯腰作揖。

无数个和尚都扫着那最后飘落的叶子,整齐的石板地真的和皇宫有得一拼,后面还有三座大殿和周围无数个小房子,估计就是和尚们的卧室,悠悠的望着,却始终找不出那个人的所在地,无奈的笑道:“大师!是这样的,你们的主持曾经有。。有一样东西交给小女子,不知可否让我亲自还过去?”

“不行不行!主持从不见外人!”小沙弥赶紧摇头,估计又是窥视大师美色的女子,已经来过很多了,都快烦了。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要去,你就让她去吧!”

就在凌非为难时,方丈摸着垂于胸口的白须上前道,眼里有着别人洞察不到的笑意,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啊?方丈,可是主持。。。”见方丈摆手只好点头退下。

感激的冲老人弯腰:“谢谢大师!不知他此刻正在何处?”

老人看向了那无数个小院落和三座大殿高深莫测的回道:“如果有缘,施主定能找到,太阳落山之前老衲会请人带施主离去!”语毕又离开了某女的视线,步伐轻盈却稳重,如同一座推不倒的大山。

神经!这么大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烦闷的长叹一声走向了第一座大殿,擦擦汗水看了许久,全是什么僧袍,禅杖,佛珠,又花了二十分钟走到第二座大殿,琳琅满目的佛经摆放得相当整齐,三个大字应该是‘藏经阁’,可这弘音到底在哪里?

见你一面就这么难吗?如果是以前的凌非,早就转身离去了,因为你,我变得完全不像我。

实在没力气花二十分钟走到第三座殿堂了,如同迷宫一样的庙宇也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壮观,最庄严的,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穿着整齐,不苟言笑的人,长发的,没发的,见到自己也只是行礼,不再阻拦。

饱满白皙的额头上正持续沁出涔涔冷汗,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座最为朴素淡雅的院落里,按照他的性格,一向都喜欢安静,那么这最后一座院落应该就是他的吧?伸手捂住心脏凭着感觉走出大殿绕到了远处的最后一座瓦房下。

‘嘣嘣嘣’声正富有节奏感的响起,是你吗?忍住狂跳的心一步一步走进大门,果然看到一个正面对着一尊一人之高的佛像念着经文,那背影几乎一眼就可看出是自己想了许久的人,这么陈旧却整洁的屋子里,他就有点观世音的味道了,更加圣洁。

三千青丝还是那么的乌黑亮泽,不需要任何名贵的装饰品,永远都是两根交叉在一起的木簪,发尾卷曲在黄色蒲团上,红色袈裟盖住了大半身躯。

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框上望着他挑眉道:“你这生活未免儿也有点太单调了吧?”口气相当的不正经。

举起的木锤突然定格在上空,有半米长,两根手指粗,鱼头形状的木制品有脸盆般大小,如此之大的木鱼还是头一次见。

牛粪能衬托出鲜花的美,而这朴素的房间也能衬托出男子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在古代,男子二十六岁真的算高龄了,那从来就不会真正有过喜怒哀乐的脸庞上却有了微微的不满,凤眼不曾睁开,继续敲击了起来。

‘嘣嘣嘣’

就知道是这种效果,无奈的上前一脚踢开他手里的木锤,直接坐在木鱼上,挑衅道:“有种你再敲!”白痴一样的男人。

弘音也好似在跟她挑战一样,凤眼微张,举着手里的木锤就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对方圆鼓鼓的肚子。

“哎呀!痛啊,你他妈的还真敲啊?儿子的脑袋都被敲笨了!”赶紧伸手捂住肚子,我说你能不这么无敌吗?

“走开!”不带丝毫感情的两个字从粉唇里吐出,不管何时,不管岁月流逝得有多快,那白净的皮肤都紧致得犹如婴孩,没有岁月的痕迹,纤尘不染的眸子里没有懊恼,亦没有欢喜,平淡得宛若狂风浪卷都无法波动的死海。

“开玩笑!爷来了就不会走!”双腿岔开,这木鱼坐着还真舒服,你说谁这么缺德给他搬怎么一个东西来给他玩?二十六岁,也不想想成家立业,莫非那老方丈还是处男?天啊,你们这一辈子是怎么活的?

弘音抬头看了看此刻高出他一个头的女人,最后视线移到那肚子上,举起木锤‘嘣嘣嘣’的连续敲,速度快如闪电。

“喂!你这混蛋,我儿子会被你敲成脑痴呆的!”不断的用双手护,敲哪里护哪里,虽然 是很疼,可自己不疼不代表里面的孩子受得了,婴儿很脆弱是不是?然而一双手哪里护得过来?护这里,他敲那里,好似在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敲死你’一样,最后只能投降的起身让他敲那死物去。

某男见她乖乖让路才面不改色的继续念佛。

“兄弟!我觉得吧这人无趣一点还能接受,你看看你,每天敲累了就上床睡觉,第二天人家还没起来你又敲,你除了吃喝拉撒你还会什么?你会赚钱养家吗?你连做饭都不会,在我们那里你这种男人充其量就是一个花瓶。。。”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看着他不断的叨叨。

而弘音也不理会,依旧嘣嘣嘣,手里的佛珠转动速度倒是放慢了不少,斜飞入鬓的剑眉有一刹那的收紧,表情越加严肃了。

“估计去当男妓你都不知道客人想要什么,一上去就问‘施主!要不要贫僧教你诵经念佛?’,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你这个人是我见过最最没情趣的人了。。。。。简称没用的男人,猪狗不如,你最多也就能在这里敲一辈子木头了。。呼呼累死我了,我说你就不会还口吗?”该死的,半个小时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直在损他,押韵的,难听的统统派上了用场,而他呢?看都不看你一眼。

也是,这个男人向来动手不动口,绝非君子所为,什么话可以让他大发雷霆?思考了许久才邪笑道:“大师!你内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