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大师,我这孩子是你的!”

果然,一听这话,即便是上过很多次当的某男再次震住,捏住木锤的纯净大手用力收紧,超越任何仙乐的声音缓缓吐出:“施主为何一直要缠着贫僧不放?”

呵!这么美妙磁性的声音总是会吐出一些自己最不想听的话,真的好怀念你的声音,每次在梦中都不是这样的,梦里,你很温柔,现实,你很让人看不懂,时而近在眼前,而是远在天边,“我也不知道,我也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一向都是一个做事很果断的人,可一遇到你的事,就会藕断丝连,或许是我感受到了你对我也有感觉吧,弘音,你。。真的永远都不愿意去承认吗?”

“贫僧从未对施主有过特别的情愫!”薄唇微微弯起,不再去敲击木鱼,好似也很烦闷一样,淡淡的望着那尊佛像久久不能回神。

“你说谎,如果你真的把我看成是一个与万物平等的人,为何别人永远都无法靠近你?为何别人不能来这里?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一时接受不了?”起身坐到他的身边逼问,如果你还要拒绝,那么我将永远都没有尊严来找你说这些了。

淡淡的转头不耐烦的反问:“施主不是答应过贫僧以后都不再说这些奇怪的话了吗?”

凝视着他那冰冷的眼神,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落下,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们的孩子几次都面临着生死,你从未出手救过,每一次都是别人在捍卫,或许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吞咽一下口水痛苦的问道:“你很不耐烦,呵!我也是,我也嗯憎恨这样的自己,爱上你,我真的好痛苦好累,然而和你在一起又好开心,可以卸下一切防备,可以感觉到最强大的安全,其实我现在应该算是走投无路了,只想好好生下孩子,否则也不会来找你,无论何时,我都知道还有这里可以安全的度过难关,不是因为这里有多大,多壮观,因为这里有你!”

看向她想隐忍却隐忍不下的泪水,弘音只能转头盯着地面抿唇道:“我也累!施主本不属于这里的人,何必一定要别人来钟情于你?倘若贫僧真的动了凡心,岂不是要和施主一样?”

“不会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的!”如果是这个愿意的话,是可以克服的。

微微摇头,继续转动佛珠劝解道:“贫僧永远都不会与施主去别的国度,所以也请施主莫要再来纠缠!”

“如果你可以敞开心扉,有一天你会愿意。。。”

“贫僧可以起誓!”直接打断对方还未说完的话,意志坚定。

可以起誓,呵呵!说明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多说无益,自己现在一定让人很心烦,怎么感觉有点死缠烂打?这是自己吗?嗤笑一声擦掉眼泪起身走了出去:“如果叨扰到你了,那么对不起!”

迎着朝阳颓废的原路返回,真爱一个人,那么不管去到哪里对方都会永远追随,如果你放不下这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也可以留下,一辈子被吵死也无所谓,不知不觉已经爱到了这么深刻,爱情是麻木的,盲目不忍的,可以事事为对方着想的,将来孩子要爹我要怎么说呢?

人人都有自己知道的权利,我没有女人的细心,不会刻意去隐瞒,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想来让你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那我该怎么做呢?

‘嘣嘣嘣’

听着身后再次传出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就无奈的苦笑,慢慢将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压进心底,继续露出那独一无二的痞笑。。。

走出寺院的大门,慢慢下台阶,动作想潇洒也潇洒不起啦,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会怎么做?一个人没有心话,不管你多么努力也是徒劳,要是女人的话,会不会痛不欲生?和孟婆婆一样?肚子上还有着对方敲击的感觉,那一刻是幸福的,因为他会像正常人一样不服输,会打闹。

每一次相遇都是从笑到哭,到绝望,为何不能一直笑下去?

等到了下面后才转身望着那宏伟的建筑,这里,不到万不得已,我凌非是不会再来了,很想快刀斩乱麻,可总是会狠不下心,这次也是一样,认识你,我也懂得什么是爱了,只要你不再拒绝,那么我永远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去随便和人上床,会去学习洁身自爱,不做花花公子,你让我懂了何为痛苦,思念,午夜梦回时,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

如果有一种吃了就可以忘掉所有感情的东西,再难吃我也会吞下去,继续放荡,继续游刃花丛。

回到客栈后同大家嘻嘻哈哈吃完美食才各回各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又见面了,你的样子虽然没有任何的改变,而我却觉得更加动人了。

十分俊朗的相貌,总是会流露出淡雅的漠然,眉目分明,纯粹漆黑的眸子散发出的是二十一世纪欧式别墅里最亮的那一盏吊灯之光,明亮动人,却也黑得由于宇宙尽头的无底深渊,摸不透,猜不着,让人害怕,可依旧会被那明眸给吸入,因为它就像是一个大磁场,而自己就是一块最不起眼的铁。

挺直的鼻梁配合着柔润的鼻尖,加上那白璧无瑕的肤色,温润细腻得宛如上等佳玉。

那些细碎的长发总是覆盖着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每一次的眼睑抬起,都完美得让人呼吸急促,倘若有着一丝的挑眉,那绝对是倾倒众生,抚媚动人,可惜他从来就不会这些面部表情,其实淡淡的也别有一番风情吧,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开始觉得此人相当的不够吸引人,额如今看久了,倒是也觉得此人很是风情万种了,让自己这个一向不说爱的人也在日思夜想。

抬起小手,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每次和他见面后都会两天不洗手,除非那沁人心脾的药香消失。

悠悠灯光下,古香古色的木床之上,美艳动人的女子平躺在锦被中,同样墨黑的眸子盯着床罩久久不合眼,似笑非笑,似忧伤非忧伤,同样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角色。

小手抬起放置鼻翼下轻嗅,越来越喜欢这种味道了,缓缓闭目,没有熄灭那簇火苗,其实我们都是怕黑暗的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或许我能做到就死赖在你身边,那么总会有一天可以看到你的转变,捕抓到你为何拒绝的原因,慢慢融化你的心。

可我做不到,真的!

来到古代具体多少时间也模糊了,好像很久,也好像很近,觉得久是岭蓝卿,那是一个让你绝对会去同情的人,身为外人,都会去恨他,讨厌他,可身为他自己呢?他一直都活得很痛苦,他不觉得他做错,所以就做着别人认为一错再错的事,等你明白了是不是会撕裂撕肺?

岭蓝卿,虽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说去,可别人的话也不得不听,不一定都是对你不利的,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你已经开始不管边关的事了,你不争了吗?不怕岭修阎回去杀你吗?

很久很久以前,你拿着酒壶来找我喝酒,说你皇兄老是打压你,不认同你的作风,推翻你一切的意见,可现在你是皇帝,害了龙家,让我现在无言去面对龙翺,这次战争也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恨我恨得想一刀宰了我泄愤?

你为什么知道有毒还要喝呢?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你们都太让人难猜了,以前我有想过要杀你,可是现在真的下不了手,说好要为龙家报仇的,却违背了誓言,下不了手就不见吧,最好的解决办法,龙翺要杀你的话,我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

其实在救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死了,只希望你在死之前能觉悟到什么,那样再死或许会舒坦一点。

死都想不到事情会到这一步,刚开始来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刻吧?甜香带着自己去妓院,陪自己做墨镜。。。问仇会隐藏在房顶,偶尔去逗弄几句。。。

一切都成了往事,可有些事又觉得近在眼前,历历在目,抱着好奇的心态闯入了弘音的房屋,替他解了媚药之毒,听着他说出可爱的话,真是一个纯洁到无法想象的男人,连女人身体的构造都不知道,很好骗,说什么都相信,可今天告诉他儿子是他的,人家不吐血了,不再相信了。

也不知道岭岚殿变成什么样了,真想回去看看,那毕竟是自己在古代出生的地方,还有机会吗?

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张绝世容颜,挥之不去,拿过枕头抱进怀里轻轻的亲了一口,就当是你在陪我入眠吧。

一个月后

“天啊!”某天清晨醒来,凌非盯着青得发亮的肚皮:“靠!老子警告你哦,别再长了,要想变大也得出来后吧?在肚子里长,以后我怎么生啊?”该死的,你得多胖啊?都快感觉不用生你就直接撕裂我的肚皮自己爬出来了。

素雅小镇依旧宁静,这里算是很繁华的地带,主要经营客栈的商户较多,却没有惜花楼的门面,同样是应有尽有,热闹的大街,除了赌场和妓院,什么餐馆,茶楼,布匹店,兵器铺。。。生意很是红火,四国赶来的香客都住在此处,是一个很文明的镇子。

入镇可见一座桥梁,越过小河可看到一颗很是茂盛的榕树,四季常青,即便是冬天也能感受到春天的乐趣,听闻有六百年的历史,被人工砌成的石坛紧紧维护着,经历有几百年的日晒雨淋也不见枯死,算是小镇的一大特色。

冬日阳光一出来,就能看到一些老年人围坐在一起下棋,闲话家常,这是一个充满着幸福的地方,家家户户都互相是邻居,时常串门,其实地方小了才算温馨,像雀阳城那么大面积的地方,就跟现代的高楼大厦一样,谁也不认识谁。

“驾。。驾。。!”

一群人不断的飞奔向那宁静的小镇,花错雨,岭修阎,龙翺,冷夜,煜寒,五位人间很难一同见到的美男子个个带着肃杀之气,后面跟着一百多个大内高手,马蹄声惊得四周动物胡乱逃窜。

跑得最快的莫过于那位扬名天下的惜花楼之主,白色的长衫随着比女人还要柔软的黑发向后狂飞,手里的皮鞭不到片刻就会狠狠拍向马儿的屁股,眼里杀气浓烈,也有着撕心裂肺的痛,全是对方的欺骗,没错,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孽种。

以前对你太好,你不知道珍惜,那么这次你注定永远都不会再享受到何为自由,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次也要你交出屈原令,孽种死,人活,凌非,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敢试图逃跑就让你永远都站不起来,白玉邪,利用我这么久,我们的恩情也算两清了,我也不需要再帮三国什么,这次屈原令帮他们抢了,自己的惜花楼也可以常保平安,相信他们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找自己麻烦,带着那个骗了自己这么久的女人回去好好的算账是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只是不知道千河会不会来捣乱,还有白玉邪。。。莫非自己真的要争帝王不成?静观其变吧,倘若可以的话,做帝王就做帝王,最起码身份是比这楼主身份要尊贵,这样看谁还敢捣乱。

如此来势汹汹注定了素雅小镇将不会再有往日的平和。

而今天凌非和黙莲也来到榕树下晒太阳,他们并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一个月下来,相处很是融洽,一起听他们讲以前寺庙的故事,也能不无聊的打发光阴,天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出世?总不能真的在房间里发呆两个月吧?这都八个多月了,十月怀胎,差不多九个多月就面临生产,好像会很痛,还是不要做这种心里准备好了,否则自己都要把自己吓死。

痛,谁不怕?男人也怕痛好不好?

“想凌啊!今天你要听什么啊?”

一位老太太拉着凌非的手和蔼的询问,因为她们讲一个,对方也会讲一个,全是大伙爱听的神奇故事,当然乐意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去交换了。

凌非躺进椅子里后就望着那双子峰道:“婆婆,上次你们说弘音的父,哦不,就是那个前任方丈是死在庙宇里的,可你们就没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吗?”

“风。。。”老太太们互相呲牙,风流韵事?方丈四大皆空,哪来的风流韵事?这不适合用来形容和尚吧?

大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凌非并没有觉得不妥:“怎么?至于这么夸张吗?花和尚听过没?”

“没听过,什么叫花和尚?”

“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那种啊,据我所知,上一任方丈好像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吧?”看来此事还真是无人知晓,可怜的孟婆婆,还有谁知道你辛酸的感情?

黙莲也惊呼出声,能不说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吗?这里的人可是很崇敬出家人的。

也就在老婆婆们要跟凌非讲讲这和尚永远都不会破戒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如此急促的还是头一次见。

凌非则微微捏拳,看向黙莲道:“快去叫白风他们!”

“嗯!”黙莲也吓得不轻,因为看到了最前面的人是花错雨,后面则是冷夜他们,这是来寻仇的,撒腿跑向了客栈。

“他们是什么人?”正围在一起下棋的老头们也纷纷转头,太没礼貌了,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抓逃犯的呢,所以均是有着不爽。

“呵呵!谁知道呢!”某女没去看已经跑到桥上的大内高手,结果刚说完。。。

‘锵锵’

无数拔兵器的声音响起,摸摸肚子像个爷们儿一样翘腿,摇着小脚,没有去看来人,只是邪笑着,而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他们为什么会来?他们来做什么?不是应该都回自己国家了吗?应该不会再来魏月国吃亏,是的,自己有太多他们不知道的战术,无论是瞒天过海还是浑水摸鱼,釜底抽薪,都能叫他们惨败,当然,胜算也只有百分之七十。

见过他们打战后,确定自己是真的有本事给他们一枚重磅炸弹,可打战不是玩笑,死的是人,不是畜生,所以能没有战争就尽量没有,越是这么想就越是不明白他们来的目的。

问自己要炸药的配方?靠!给你们干什么?我宁愿死也不会给你们的,牺牲小我,拯救天下我也是能做到的,如果真把配方给你们了,那么将来有可能最后悔的依旧是你们。

毕竟不管是谁统一了天下都会留下很多心怀怨恨的人,那些人就会发疯,不顾一切毁灭这片徒弟。

“天啊!你。。你们!”

老人一见他们拔剑就站起来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敢来这里闹事?此处专门为缘度寺供应一切用品,这里几时缘度寺的地盘,你们想在这神圣的地方胡来吗?”底气十足。

冷夜上前勾起唇角邪笑道:“神圣?呵呵!那你叫弘音出来,我们不怕他!”说完眼神一凌怒喝道:“不想死的就赶紧滚!从今以后,谁要敢再让这个女人住在这里就血洗你们,懂了吗?”

“你。。你无法无天。。唔。。!”

本来闭口不言等待救兵的凌非‘噌’的一声站起,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发老者被一剑穿心就说不出话来,双瞳睁到了最大。

“天啊杀人了!”老太太们快速一哄而散,片刻后此处便鸦雀无声。

“大爷?大爷?”见老者倒下,赶紧艰难的跪下去抱着他摇晃。

老者捂着冒血的胸口瞪眼道:“快。。快去呕。。去。。去寺里找。。大。。大师。。师。。!”紧紧抓着凌非的苍老之手瞬间滑下,身体也跟着剧烈抽搐着,最后陷入平静,而那血液还依旧在流淌。

捏拳用力忍住将要打出去的一击,爬起身挺着肚子看向所有人,第一个看的就是花错雨,见他正仇视自己的肚子,眼眶瞬间红润,抿唇道:“我说过,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很愤怒的话,可以杀了我!”

帅气的脸庞瞬间狰狞,握住战魂的大手如同要把剑柄捏碎,视线移到那张自己以前常常思念的脸,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哼!她无非就是想帮助白玉邪统一天下呗!是吧凌非!”一身米色长衫的岭修阎冷笑着问道,一双鹰眼犀利无比,如同一把刀刃狠狠的刺入了对方心里。

不敢置信的转头,依旧那么的俊朗,听着那让人呼吸困难的话,眼泪越落越多:“我有没有这样想,你不是很清楚吗?”如果我要帮他统一天下的话,早就跟他回宫了。

“你也不用狡辩,废话少说,不想死的话就把屈原令交出来!”大手伸出。

如此清冷威严的表情还是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屈原令。。。有是屈原令,我凌非和你们朝夕相处,只要你们一句话,不要殃及无辜都会赴汤蹈火,原来不管如何自己永远都没有一个屈原令重要,正式撕破脸了吗?

失望的盯着那个曾经用身体帮自己挡了十多箭的男人,为何心这么痛?很想止住的眼泪为何又越来越多?见他目光里全是认真就轻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收回手,紧握成拳,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也跟着揪心起来:“我的爱已经被你彻底的清除了,你很自私,从来就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因为你,我岭修阎明白了很多人生的真正道理,是你让我振作,是你让我有了信心去争回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我现在也要谢谢你,假以时日定能将那些伤害过我的人统统挫骨扬灰,你,已经不再是我想要的东西,拿来吧!或许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

“呵!我早就看出你放不下你的江山了,爱一个人,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只要她一句话,那么就会立刻答应,我化解不了你心中的仇恨,知道你迟早会登上你的皇位,如果你辛苦了很久终于快要得到皇位时,恐怕那时我这个你所爱的人也能牺牲对吧?其实你不是变了,而是你本来就是这种人,从一开始就是,你一再的打压岭蓝卿,那时候的你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可如今,你已经无药可救,你配说什么爱?”倘若当时我爱上你,那么我此刻恐怕就真的会如同万箭穿心了。

狭长的凤眼里全是隐忍的痛苦,凭什么你每次都能说得这么义正严词?凌非,你真的很。。。很残忍,在你的心里,所有爱你的人都是错的,只有那个你喜欢的人,无论他怎么做你都会原谅,最关键的时刻是我在用命救你不是他,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你有想过吗?不,在你的心里我们都是错的。

“我不配,这个世界上就你配,我们都不配,是你从没说过会爱我,是我岭修阎自己作践自己,讲尊严给你拿去狠狠的踩,最后再不屑一顾的转身离开,凌非,我说过,你,我要不起,所以我不要,现在能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报仇雪恨,夺回我的江山,灭掉那些奸臣,把屈原令给我,从此你我。。。一刀两断!”狠狠闭目伸手逝去眼角的泪珠,你太让人痛了,痛到了快无力翻身了。

冷夜惊愕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一个个的都爱得这么深吗?为何这个女人这么的有魅力?也是,一个能灭掉一百多万人的女子,自然是人人追捧的,她有这个本事,她有将人玩弄鼓掌间的本事。

花错雨也眨眨眼,‘锵’,抽出剑放在了她的颈项上,看向地面沙哑的命令道:“拿出来吧!否则你会痛不欲生的!”

煜寒伸手道:“花兄!你。。你别冲动,刀枪无眼的!”

一滴一滴的血液顺着那锋利的剑身滑落,而凌非却没去挡开,只是在心里不断的祈祷,为什么每次这种最要命的时刻你都不会出来?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在你的心我们就真的还不如一个木制品吗?花错雨那阴狠的眼神令她害怕了,双手护住肚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看她这样,花错雨举起左拳看着她威胁道:“孽种,凌非,你知道的,我下得去手,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空口说白话,并不想让你太过颜面扫地,现在拿出来,这孩子我会让他死得痛苦一点!以后会尽量对你好的!只要你听话,我发誓,定不会为难你!”

“既然知道我的脾性,何必多此一举?孩子毕竟还没出生,我岂会拿五千人的命给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去填满你们的私欲。。。!”看着那一阵风般袭来的拳头就想来一个侧空翻躲过,奈何身体太过笨重,无法运用,只能快速伸手双臂去抵挡。

花错雨从来就没这么气愤过,被欺骗了这么久,她却还不断的维护姘头,丧心病狂。。在你的心里我们都是丧心病狂。。。双眸里被血丝布满,拳头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打了出去。

冷夜的心颤抖了一下,不行,自己不能有怜悯,这孩子他杀不是比自己杀要好吗?都不用借刀杀人了,将来她也不会太过憎恨自己。

“唔。。!”

‘咔吧!’

两声同时响起,腕部错位,却依旧抵挡不住对方的一拳,只能条件反射的赶紧退后,钻心的刺痛也只能咬紧牙关,脚下一滑。。。

“老大!”

“老大!”

“凌非!”

‘嗖嗖!’两声,白风和白羽腾空而起,老远就将手里的剑很有默契的扔出。

刚要倒地时,又被对方的剑气给挡了起来,惊心动魄的一幕吓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溜达☆curapica☆手打字数(11,816)。

第一百一十四章 跳入悬崖

“没事吧?”宗原藤气喘吁吁的跑来,眼里全是怒火,见凌非抱着肚子那颤抖的模样就要吃人,十指在身侧不断蠕动,面目狰狞得骇人,僵硬的转头看向那五个人伸手用食指警告道:“最后一次,倘若再敢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老子就是翻了天也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语异常坚定,毕竟是混黑道的,要么不生气,要么不是人,

还别说,冷夜有一瞬间的停止呼吸,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但是他越是护着凌非就越是生气,不屑的抽出背后的逐月弓道:“朕还真想看看你怎么个翻天法!”

挑衅味十足。

许多镇子乡亲都你推我挤的围在远处愤恨的看着那堆人,乱杀人,居然乱杀人,奈何这里到县城里的衙门还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关键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嚣张?

“要不要去叫缘度寺的人来帮忙?”

“不行!这些人来头不小,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万一害了寺庙的人就了不得了!”

都赞同的点头,不是他们没善心,而是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个掌柜带着小二进屋将凌非他们的行礼都扔了出去,我们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害了整个素雅小镇。

宗原藤不断的颤抖,如果有把枪,估计真的会不加思考就会打穿他们的脑门,很想动手,奈何自己的内力才四层,跟他们打根本就是自不量力,转头走到凌非身边捏拳道:“现在怎么办?”

花错雨此刻是见她和谁好都会不舒服,伸手道:“跟我们走!”

“我去你妈的,花错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在香雾岛,要不是有我们,你们早他们见阎王去了,就算欠你们什么,那一次也已经两清了懂吗?凭什么她就要跟你们走?”静静的护住后面的人,怒目圆睁,额头青筋几乎就要崩裂,可见他的怒火有多大。

“只能说命该于此,凌非!你是想让你的朋友们都死还是交出屈袁令?而且你还必须跟我们走,否则他们都得…死!”‘死’字咬得相当的沉重,无暇的面庞上全是认真。

你跑不了了,我对你好你不要,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心生怜惜?从此你凌非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笑容了…我花错雨说到做到。

默莲害怕的躲在白风身后,最后还是看着煜寒道:“放了我们!”

煜寒在见到默莲的一瞬间也有些讶异,可也没发愣太久,不屑去看她,继续盯着凌非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说完就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宗原藤。

‘砰!’

“唔!”某宗倒退一步栽倒,伸手捂着小腹呕出一口腥红,白风白羽见状就要过去打时…

“住手!”凌非淡淡的吐出,盯着花错雨许久,伸手擦干眼泪,这是这一生流过最多的一次,原来自己也是这么的多愁善感呢,到了这里眼泪就没断过,抿唇笑道:“好!你们要屈袁令是吧?好!我给你们!”

“凌非,你他妈的说什么混蛋话?”宗原藤赶紧弯腰走到她身边忍痛抓着她的双肩狠狠的摇晃,眼里第一次有了水汽,却也没流下来。

伸起小手为他把嘴角的血液擦干,苦涩的长叹道:“没事的!”

见花错雨等人面露喜色就自嘲的笑道:“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要他们到达安全的地方,比如缘度寺,三天后还是这里,我会亲自交予你们手,我想在这里多逗留三天,岭修阎,你懂的!”

到现在你还忘不了他吗?喉结又一次痛苦的滚动:“好吧!我…相信你!”不管如何,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曾几何时我们一起逃出皇宫,一起共患难,一起下祈神山,一起拯救乞丐原…

如今那些都只变成了回忆。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相信?”冷夜云里雾里,猜不透他们的哑谜,但是看凌非转身就想阻拦。

“让她去吧,她的为人你们还不了解吗?说给就会给的!”这也许就是你最后三天在这个男人身边了,以后…你只能做我的禁脔,谁争…谁就得死。

回到客栈时就看到了扔出来的家当,慢慢边收拾边小声吩咐道:“立刻去缘度寺,想尽一切方法告诉弦音,明日黄昏之时我在前方的峭崖边等他!”

宗原藤摇摇头,斜睨了榕树下一堆人眯眼道:“不行!你跟我们一起去缘度寺!”

“不!他们真的会杀了你们的,没事,弦音来了他们就会撤走,快去报信!”推搡了几下,见他们还不走就有些生气了:“听说!否则我们都得死,快去!”

“我不!我留下来陪你,他们去!”某宗甩开她坐在了地上,盯着地面死都不离开。

凌非不断的深呼吸,最后踹了他一脚道:“你知道要见弦音多难吗?只有你脑子聪明可以带着他们混进去,你快去,你们跟着我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记住,找弦音!否则五千袁家兄弟就真的没得救了!”

一想到那些出生入死过的人们。宗原藤十指捏得‘喀吧喀吧’响,终于妥协的起身看着她道:“如果…我说如果…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弦音内力十层,他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你们能把信带到就不会有事!”怎么都这么多废话,快走啊,再不去找人的话,万一一群和尚阻拦你们拖时间,我要怎么脱身?

“好!走!”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入尽头,白风白羽和默莲屡屡回头,依依不舍。

一定要把话带到啊,然而谁都没想过一个问题…弦音会不会真的去?

不!他会的,他会的…

摸着肚子望着大家离去的地方,其实很害怕弦音为了摆脱自己的纠缠而见死不救,如果你的心里有我们母子,你就会来,如果我赌输了…也不会恨你,亦不会再爱…

起身缓慢的步行向远方,后面有很多人跟踪,这也是不用想的事,并未走向峭崖的方向,而是真正的散步,怀里揣着几个馒头,哼!我是那种会真的等死的人吗?不!活着才是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向一个拐角处的草笼子,迅速拐进去…

花错雨眯眼带领着大家小跑跟上,然后前方一条道路上哪还有人影?捏拳上前抓着一些人不断的翻看,大部队也紧紧跟上,一路找下去。

确定人走了后才爬出来疯狂的跑向东面的峭崖,只有那里不会让人找去,村民传闻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不下心掉下去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毫无回旋之地,就是死也不会将屈袁令交出,绝不。

整整一天一夜,大家几乎把整个小镇都快翻过去也没见道凌非的踪影,漆黑的道路上,冷夜一脚狠狠踹向一个笼子,大手揉向额头,看向缘度寺:“你们说她会不会已经进去了?”

“不会!”岭修阎摇摇头:“她不会伤害里面的人,如果真进去了,定会想到我们会召集人马攻打这里,她不会这么做!”

花错雨点点头:“没错!她不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继续找!”挖地三尺,你也无法逃避我的命运,在你欺骗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你没后路可退了,凌非,天涯海角你也逃不了了。

缘度寺。

“你们听我说,我们真的有急事见大师!”

“求求你们,让我们见见大师吧!”

四个人急切的看向那一群围堵的和尚,白风白羽已经被武宗给打伤,硬闯根本就不是办法。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主持此刻正在歇息,莫要打扰,否则贫僧不客气了!”一个身份颇高的老和尚打算劝阻。

默莲双颊被泪水浸透,抓着他们摇头哭道:“呜呜呜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呜呜呜…真的万不得已了,晚了就来不及了呜呜呜!”见他们不说话,也无能为力,怎么办?见不到大师可怎么办?

宗原藤瞅向那个一直就没说话的老方丈,吞咽一口水过去附耳道:“前一个月有个孕妇前来找弦音,她现在出事了,只有大师能救他,麻烦你让我们进去!”

闻言方丈双眉紧蹙,想了许久还是摇头:“一切都自有定数,倘若注定会遭逢大劫,那么施主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阻止的,请回吧!寺院要关门了!”

“狗屁!你们算双眉慈悲为怀?她要死了你们知道吗?还有我们不会走的,出了这个门就会被乱刀砍死,你们…”

“阿弥陀佛!倘若是这样,施主们可留下避难,可主持是不能随意打扰的!”老方丈说完就摇头走向了远方。

某宗气急,望着最后面的院落大喊道:“弦音,你这个假慈悲的垃圾,忘了凌非当时怎么对你了,喂你吃饭,给你煮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她就要死了,你再不去救她的话,她就真的要死了…”故意将事情说得越加严重。

“施主莫要喧哗…!”

和尚们急得冒汗了,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人。

‘嘣嘣嘣’

‘她要死了’

四个字令一直不问世事的绝色男子终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刚毅的脸庞上有了些微的蠕动,起身步伐稳重的走了出去。

“弦音…弦音你快去救他!”老远就看到了那个风度翩翩,俊逸非凡的男人正走来,宗原藤激动得都快冲过去抱住他了,却被一群和尚给挡在了门口,怎么挣扎都无用。

和尚们见主持出来就赶紧竖手作揖,一百多个武宗个个都是少见的高手,面露为难和不耐烦。

几盏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等得到解脱就冲了过去,然后则要抓住他时,对方却瞬间移开,转头颤声道“她…被冷夜他们追杀,看在她以前对你好的份上,去救救她!”眼里有着祈求。

“为何要追杀?”粉唇半响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狭长的凤阳里有丝不解。

白风抢话道:“屈袁令,他们要屈袁令,老大这么护着袁家寨,是不可能给他们的!”几个箭步上前恭敬的弯腰,目前还就只有他可以去救人。

捏紧佛珠,即便是听到对方处境很是危险却也没有丝毫的紧张,淡漠的望向所有人道:“阿弥陀佛,贫僧无法阻止人们的贪恋,倘若救了她,那么此处定会被踏为平地,如果屈袁令该到他们之手,即便是贫僧去了依旧会到他们囊中,何必要多此一举?”

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富有磁性,却令宗原藤倒退了一步,眼里全是无法置信,无数震撼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泪,终究落下,二十多年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无可奈何和撕心裂肺:“如果这就是你不去的理由,那么我们…也无话可说了,告辞!”说完就带着白风白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