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傻眼,又开始庆幸自己是女人的身体了,再美的女人也经不起给她折腾是吧?谁他妈来吃一辈子的花试试就知道什么感觉了,苦涩不堪,难以下咽,至今嘴里还涩涩的,一想就要吐:“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你看我吧是个女人,和你一样,成亲是男人和女人才可以的,女人和女人是…是…玻璃,是拉拉,是百合!”

“可你亲了我!”雾儿还是不忍让,单纯的看着她,我喜欢你就好了不是吗?

“亲…不是,我什么时候亲你了?”生气了,你别说了哦,我真要生气了,你这丫头一根筋吗?救了我也不能让我就一辈子在这里吧?哎哟!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烦闷的坐在床上抓头发。

“我亲的你,一样啊,不管如何,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在这里,永远不许离开!”也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继续抹泪儿,好不凄惨,就跟一个被抛弃了小妇人似的,满腔委屈。

小小草屋气氛逐渐降低,凌非是要发疯了,这里是迷宫,自己乱走指定会走失了方向,看她不妥协,也明白她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无论说什么也没用,想了一个最完美的方法诱哄道:“这样吧!其实外面很好玩的,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有棉花糖,还有很多江湖卖艺的,还有猴子…!”

雾儿捏紧两只小手,嘟着小嘴道:“娘说了,如果有人带我离开的话就不要去,否则就会死!”

“死?为什么?只要你不说出去你的血是独特的,那么我保证可以好好保护你,怎么样?这山谷里有什么好玩的,生活这么枯燥单调,外面可好玩了!”摆脱姐姐,答应吧,你要再不答应,就要天下大乱了,天知道白玉邪会不会带着袁家寨的人去攻打三国?不要以后出去了一些好友就都入土,不不不,这样绝对不行。

越想越害怕,起身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双肩道:“我真的可以保护你的!”只要你跟我出去,我就可以保护你的,真的,嘴里心里都不断的宣布着自己的决心。

雾儿是想去,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变成鸟儿飞出山谷,要去看看外面的时间,娘每次都只跟她讲,不带她去见识一下,可一想到会死就害怕,思想斗争做了很久还是摇摇头:“我不要去!娘说外面有一种咬人很痛的狼,一旦遇到了,就会遍体鳞伤,身上会留下很多伤口!那样会很痛很痛,所以我不要去!”

狼?哪有什么狼?这么久都没碰到过,将另外一张凳子搬过来面对面的劝阻:“可是我是真的有事要出去,你不能这么霸道是不是?这样吧,你也在我身上割一些口子好不好?让我走吧!”

“我不会的!”意志坚决,不敢去看对方那让人失望的眼神,只是盯着纤纤玉手,互相玩弄。

‘啪!’用力拍向脑门,还不如让我死了呢,这女孩不是在开玩笑,或许她真的宁愿杀了自己看着尸体也不会让自己走的,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然而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突然肚子感觉一阵刺痛传来,赶紧捂住道:“好了好了,我暂且先留下,可是我真不能吃花,我要吃肉,地瓜什么都行,肚子痛,扶我到床上!”

见她脸色又惨白,雾儿吓得不轻,擦擦眼泪赶紧扶着她上床,然后转身颤抖的拿着匕首就要划破手腕。

“你干什么?!”用力扶着疼痛的肚子惊呼道。

“你…你一定是难受了,我给你血,我给你!”

“不不不不!你快把刀放下,我没事,可能是饿了,我肚子里不是水,是孩子,可能是他太饿了,要吃东西!”天啊,怎么会突然这么痛?该不会是要生了吧?不会的,这才八个多月,不是要九个多月才生吗?一定是饿了,眼见雾儿要出去,快速伸手抓着她的袖子大口喘息:“不能吃花,我要吃饭…饭…”

饭?什么是饭?放下刀忽然想起娘亲送过许多东西来,赶紧跑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包米和干菜心道:“是这个吗?每次娘亲来的时候都有弄!”

白里透红的小手里是一颗一颗的白米,咧嘴笑着点头:“是这个…你会做吗?”

“以前有做过,我马上去给你弄!”飞快的奔出,走到屋檐下将一堆稻草拨开,一些道具呈现了出来,拿出锅碗…

“咳咳咳!”用力扇着风。将水和米还有菜干一同倒入,加上油和盐用力煮。

蔓延全身的痛让凌非在床上死去话来,肚子胀痛得厉害,并非女人,所以只是睁眼咬牙忍着,没有呼痛,许久后那种感觉才消失,擦擦汗水艰难的推掉黏糊的裤子,上面一滩血令她晕倒,要生了吗?都流血了,为什么会流血啊?天啊,生孩子会流血吗?

“来了来了!你快…”看着白色亵裤上一滩血就赶紧把碗放下上前盯着对方的大腿内侧看:“你来月事了!”每次她来的时候也会痛的。

月…月事?你开什么玩笑,老子这肚子这么大会有个求的月事?肚子里再次传出微微的痛,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赶紧看着那晚饭道:“端过来端过来,快点!”不管如何,现在吃饭要紧,依稀记得双胞胎的话就会提前很久,老天,别这个时候生啊,还是吃饱了再说,免得没力气。

“哦好好!”雾儿以最快的速度把碗递过去:“慢点吃…慢点!”

该死的,肚子好难受,莫非真是双胞胎不成?为何会有血呢?莫非是孩子死了?想到此,瞬间就吃不下饭了,死了…意识到这一点,为何心会这么痛?不,不会的,自己对他这么好,不会死的,儿子,爹地…娘等着你出来。

忍住肿胀的眼眶,不能哭,孩子还很好,这么久都过来了,不可能摔下来给摔没了的,如果死了我要怎么办?听话,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要活着。

用力将饭吃完才平躺下,这样好似更舒服一点,望着雾儿焦急的说道:“快去准备热水,那种温热的!”好像听妈妈说过剪脐带的事,以前没问清楚,真是平时不烧香来抱佛脚,要真生了可怎么办?

“唔…好的!”雾儿完全不解,看了一下那圆鼓鼓的肚子,孩子?孩子是这样来的吗?娘为何都没说过?可却异常听话,跑到外面将锅洗干净,打来温水烧开,再费力的用铜盆端进去:“来了!”

瞅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沸腾之水救差点吐血,就算活着也会被你烫熟的,天啊,能来一个有常识的吗?现在这么恐怕的时刻,为什么一定要我一个人来承受?

“雾儿,你这样,你去打一桶冷水来,让我来试水温,是用来洗澡的那种好吗?”孟婆婆,救救你孙子吧,我快疯了。

差不多五个小时后,感觉有东西流出,完了完了,自己小便都没知觉了,很想爬起来,奈何加上这几日的疲累真的站不起来了,而且还有一种无形的紧张气氛正围绕着自己,好似一会真的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大事一样。

害羞的用那条沾染了少许血液的裤子盖住雪白的双腿,已经弄脏对方的床了,不好意思再弄脏被子,这里四季如春,感觉不到凉意,就算生了也不会太过寒冷,对胎儿没影响吧?

雾儿端着水不断给她试温,直到她满意为止,水持续的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正的用,凉了重新烧,来回好几次了,她快支撑不下去了。

又五个小时后…

“该死…好…好痛!”十指如同弹钢琴一样,不敢用力碰触,有东西要破壳而出一样,是真的要生了:“快去准备点棉布,就是你的衣服,快去,听话乖!”自牙缝中挤出。

雾儿见她那可怕的样子就浑身颤抖,好像要死了一样,又不像要死,到底怎么回事?转身拿出了许多衣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站到她的身边:“你…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我…我再去烧水!”说完就要出去。

“不…不是!”反手抓住枕头催促道:“是要生了,你去帮我接生,快!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接…生?雾儿似懂非懂的走到她的脚边床头,擦擦眼泪颤声道:“怎么接?是肚子里的孩子要出来吗?他怎么出来?从哪里出来?”

“从…”妈的!老子怎么说得出口?自己都觉得丢死人了,结果还是细细的教了起来,命要紧还是面子?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唔…我…快不行了…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除了痛就是痛?宛如有东西要撕破自己小腹下的肉一样,那么小个空间,拳头大的脑袋是怎么出来的?可能真的会撕裂肉吧。

雾儿不说话,只是盯着那弯起的双腿发愣,小手颤抖着。

凌非大惊,睁眼吞咽着口水,眼泪又一次滑落,不…不能想他,绝对不能,这个孩子他没有尽到一点责任,一直都是自己在势力的维护,如果自己是女人,恐怕都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人们说生孩子时最需要的莫过于爱人的关爱和鼓励,可你的鼓励在哪里?或许你已经认为我们已经死了。

一直都是我在忍受这些不懂又必须去懂的磨难。

雾儿的紧张和害怕也让某女很是担忧,擦擦眼泪为她加油:“这样!雾儿,你听我说,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如果实在不行就深…唔…深呼吸…啊!”仰头痛吼出声,好似有东西在往外钻,手腕处还未痊愈的伤又传来,双重打击。

“雾儿…别紧张…深呼吸…听话!”一定是有很多血,否则她不会脸色发白,弦音…救我…救我…好痛:“雾儿…求你…别怕,求你!”

雾儿摇摇头,伸手抓着心脏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肉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觉是真正的在体会,枕头已经被抓得变形,而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却只是站着:“雾儿…深呼吸…快点帮我呜呜呜快点啊…!”

“我…呜呜呜我好怕,好多血…”雾儿吓得不轻,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几乎都不敢去看。

凌非早已满头大汗,散碎的浏海粘稠在一起,紧紧贴服着前额,看着她这样,心仿佛正在被一刀一刀的划破,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为什么?突然不想使力了,慢慢松开双手,如果会大出血而死…就让我死吧。

痛得几乎浑身抽筋,如今你是不是还坐在佛像面前…为什么我要爱上你?你有什么好的?从来就没帮过我,也就救过那么几次,在爱上你后,就再也没得到过回报,就连这个时候你都不存在,就没说下来寻找吗?

“出…出来了…我看到了,头出来了,你腿别伸直!”雾儿见凌非好像又要死的打算,只能鼓足勇气把双腿给它继续弯曲:“头出来了!”

对方的话如同一颗救命稻草,换回了凌非凌乱的思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去想一些平时不爱想的事,见她振作,也跟着笑了一下,继续用力将孩子往外挤:“啊…”再怎么痛也没这么尖叫过,这次却忍也忍不住。

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小小草屋里如同正发生着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一般,门口的小白也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呜呜呜…用力…又出来一点了!”雾儿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干脆伸手要去扯孩子的头。

“不要!不…你听话,千万不要扯!”艰难的说完,便再接再厉。

雾儿擦擦眼泪和汗水,只能紧紧按着她的双膝:“用力,头全部出来了!”好残忍的画面,如果是自己,真的情愿去死了。

“呼…我…我快不行了…啊…!”再一次狠狠的用力。

“出来了!”雾儿欣喜的托起孩子到凌非面前。

出…出来了?为什么没哭?孩子出世不是都有声音吗?难…难道…缓慢的转头,肚子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可看到那血淋淋的丑小孩手儿动了一下时,咧嘴笑道:“他活着,对了对了,我妈说我出生时就没哭,是有血块卡住了,雾儿,你把他抱过来!”

雾儿真怕摔着孩子,这么小,这么嫩,一定比自己还痛的。

‘啪!’凌非下手极狠,一巴掌拍到了孩子的屁股上。

“哇哇哇哇啊啊啊!”小娃儿四肢扭动,发出了稚嫩的啼哭声。

“哎呀!你打他做什么啊?”雾儿见孩子哭差点就扔了:“不哭不哭啊!”

“先别管他,轻轻的放到…放到…你的衣服…上…还有一个!啊…痛死老子了啊…”比第一个还要痛,撕裂的伤口又一次被撑开,我说你们能一起出来吗?要命了。

牙关都咬得腮帮子生疼,几乎快要麻木。

雾儿擦擦汗水,还有一个?

不知又痛了多久,第二个出来就开始哇哇大哭了,直到一个叫胎盘的东西滑落后,凌非才感觉肚子空了一样,没力气去清理,只想大睡一觉,可还不敢睡,真怕这什么也不懂的雾儿一把扯断那和她不一样的脐带,睁开快要合上的眼道:“快点,抱…抱过来,给我剪刀!”

望着眼前活生生的一幕…一坨肉和孩子脐带相连的样子让凌非又多了丝力气,拿起剪刀学着老妈说的那样,留着五公尺,两个孩子居然两个胎盘,这算什么?听闻这样的双胞胎是长得很不一样的。

最后剪了第二个,放下剪子用出所有的意志力盯着雾儿将孩子包裹好才说道:“算了,先不要给他们洗澡,我实在撑不住了,记住,五炷香的时候叫醒我,否则他们会饿死…的!”放心的陷入沉睡,还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过程。

毫无血色的面庞上依旧在滴落着汗珠,虚弱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哇哇哇…!”

“哇呜呜…!”

两个孩子不断的哭,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在柔软如丝的棉质衣袍里闭着眼,张着红红的小嘴,还真有那么点比赛谁哭得更大声的趋势。

“咦!为什么你有这个?”盯着一个婴儿下面的小小鸟露出不解,看向剪刀,上前拿起:“刚才箭的时候都不见你痛,现在会痛也要忍着,否则长大了怎么见人?”没错,她要给他先剪掉再说!溜达☆yusheng☆手打字数(10055)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NB的寻人启事

“哇哇哇啊!”

“没事没事,一下就不痛了!”雾儿感觉自己是在做好事,然而就在剪子要落下时…

‘噗!’ 

小小鸟瞬间射出来到人世间的第一次液体。

呱呱呱~~~~~~~~~~

一群乌鸦飞过,不知是太过接近的缘故,还是孩子的能力太强,雾儿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清水,整张脸都瞬间变黑,放下剪子赶紧给他换另一件衣袍:“你别尿了哦!我的衣服不多的!”

“哇哇哇~~~~~~!”

另一个也叫嚣着,也跟着喷出液体,忙得某人不可开交,最后干脆将一百套衣服全部拿出往他们的屁股下垫…

四炷香后,雾儿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擦着汗水,而那俩孩子的哭声就没停过,耳朵里全是驱除不了的嗓音,莫非是身体不舒服?拿起剪子忍痛划破手指:“哎呀!”痛呼完就赶紧站起来送进了孩子的小嘴里。

咦!哭声停止了,可是嘬得她好痛啊,而另外一个还在哭,神奇的发现那脐带儿居然在变黑,而且正在从根部脱落,就说嘛!吊着这么两个肠子多难看是不是?再划破右手食指送进了另外一个孩子嘴里。

或许孟婆婆知道了,都得羡慕这俩孩子,就她都舍不得要女儿的血,而这母子三人几乎每天都要喝一点,这血…万金难求一滴。

一滴可减少一年的修炼,还是十二个时辰不断修炼一年的那种境界…

“哼嗯…!”两个孩子还未睁眼,皱巴巴的,难看至极,却看着也很是可爱,小嘴柔软得不像话,雾儿看着看着也笑了,自己的血有这么好吃吗?转头望着凌非,还是等她自然醒吧,就在这时…

“雾儿…!”

一听这声音赶紧看向外面,想伸出手又怕孩子哭,那种声音犹如魔音贯耳,没几个人受得了。

孟婆婆还真没算到此刻凌非就来到了此处,抱着一大包许多日常用品走进院落,周围的血海似乎见怪不怪了,虽说就快奔五十了,可健朗的体魄依旧年轻,好似只有三十多岁一样,或许到二十一世纪做做美容,化化妆也算得上风韵贵妇。

将东西都放到了屋檐下,伸展一下酸疼的肩骨才进屋,当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后,半天没回过神来,两个婴儿正喝着女儿的血,床上凌非昏昏欲睡,最后走到桌子前惊喜的瞪大眼:“这…这是她的?”

已是头发半百,最普通的妇人发髻,头上两根金簪,一袭灰衣,别看这娇小的身子,要真单打独斗还真没碰到过对手。

“娘!我快痛死了,他们两个一直哭,怎么办啊?”手指真的很痛了,眼泪汪汪,如同看到了救星。

孟婆婆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了,音儿的孩子,眼眶也跟着红润了起来,赶紧将双手在身上擦擦道:“去前边热泉里打两桶水来,快去!”该死的,怎么不把孩子包起来?这样得多冷啊?

熟练的做了两个襁褓,用布条轻轻绑住。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在孟婆婆眼里却是天籁之音,擦擦热泪把一堆衣服全部放在一起,弄出一个柔软的小窝:“哦哦哦!乖,不哭不哭哦,奶奶在这里,我的孙儿孙女长得真漂亮!”爱得都快含进嘴里怕化了,捧咋手里怕冻着了。

半响后雾儿才把水提进来,孟婆婆把孩子交给她,快速走到床边将睡着的凌非抱起,用清水将大腿里温柔的清洗着,还好自己来了,否则一直不洗的话是要生病的,孕妇这么脆弱,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来?儿媳妇受这种罪,想到儿子…哎!

擦擦眼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让我这被半截黄土埋住的人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子孙:“雾儿啊!痛的话就别喂了,他们还小,你的血性寒,到了他们的身体里会更难受的!”冷热交替,慢慢就会热血沸腾,不过难受归难受,对孩子将来习武有极大的帮助。

估计到千河的年龄都会超越他们,看来很多事还是自己算不到的,凌非怀孕,这么快到了这里,还生了双胞胎,这些都已经打破了那个人的计划了,看他怎么收场。

直至太阳落山,峭崖上,那个衣袂飘飘的男子再次前来,望着山下发呆,拿着佛珠的大手里是一个竹篮,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盘腿而坐,这里常年累月都被狂肆的疾风围绕着,绝色冷漠的容颜上似乎多了一分憔悴,放下竹篮,取出一个干净的瓷盘放在石板上,又取出三个馒头和筷子,还有一盘青菜…

半响后才拿起一个馒头发呆,抬眸好似看到了那个曾经会时常喂饭的女子,大手伸出,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气流,对方只是笑着,没有上前来接的意思,只能收手慢慢送进了嘴里,咬也咬不下去,学着对方的样子撕下一块狠狠塞进嘴里。

依旧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肚子‘咕咕’个没完,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尊雕塑,最后大手落在膝盖之上,撕了一小块的白面体顺着风儿滑落在地,滚向了深渊。

沮丧的垂头,任由三千青丝跟着脸颊滑落,膝盖上伸展开的两只大手开始有些蠢蠢欲动,最后还是被压制住了…

‘切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好好参悟方能修成正果’

‘莫要动情,否则必会万劫不复’

‘……’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

“啧啧啧!大师,你的皮肤比女人的摸起来还舒服,对了,你有打过飞机吗?哦不,你有自淫过吗?”

“弦音,我爱你,你明白吗?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都守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我会用我的热情来融化你,真的!”

控制住的双手再次蠕动,慢慢弯曲,就在快要捏成拳时又瞬间伸开,比宇宙尽头的无敌黑暗还要深邃的眸子里有了一点不该属于僧者的阴郁,却也是稍纵即逝,紧紧闭目将头僵硬的歪向一边。

似乎想要隐忍什么,脑海里闪现的片段又被所有的意志力压下,再次睁开时,便是一片祥和,不悲不喜,纤长的大手拿起筷子夹起青菜塞入了口里。

“好吃吗?”

“你会做面给我吃吗?”

艰难的咽下这以前认为是美味的东西,如今却…无奈的放下筷子:“从来就没这样过!”

粉唇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夜半三更才起身装起碗筷离去,按照脚印来看,此人定来了三次…

‘嘣嘣嘣’

某间客栈里,夜夜都传出这种烦人的声音,奈何人家包下了整间客栈,价钱又高,掌柜也舍不得轰人。

只见宗原藤坐在油灯下学着弦音敲击木鱼,只为给好友祈福:“莫要为难,小鬼大鬼请开通大道给她走…!”纸钱烧了一盆子。

一块木牌做的灵位很是显眼。‘爱妻凌非之灵位’!

头戴一个用粉黄色面粉糊的帽子,眨眼一看,还真像个和尚,做的那叫一个真实,僧袍,佛珠…

不知当事人看了会是什么表情?

谷底凌非睁眼时就想到了孩子,当见到孟婆婆在逗弄孩子时就一阵暖流划过,你还真来了,外面蛙鸣声也变得相当美妙,雾儿趴在桌上已经疲累的进入睡眠,看来此时已经很晚了,笑道:“婆婆!”

“诶在!”孟婆婆迅速抱着两个孩子到她身边:“快快,喂奶!”

“喂奶?我…”上帝,这么囧的事也落到爷头上了,很是不好意思的任由对方掀开衣摆,俩孩子并未哭泣,而小嘴一吃到食物就疯狂了,某女只能无语问苍天。

除了小腹下还疼外,几乎都没见到很舒适,盯着老人那幸福的笑也很是感激:“谢谢,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我也不懂!”

孟婆婆瞪了她一眼责备道:“说什么谢?女人坐月子时是很需要人照顾的,而且还得吃好,我下午去买了很多鸡蛋,还买了很多东西,这个月啊我就不走了,来照顾你!你先抱着,我去给你煮面!”

说完就起身娉婷的走到外面点灯拿出几个鸡蛋和猪油开始忙活,作为孩子的奶奶,这是理所当然的,说起来也真对不起这女孩儿了,要不是自己她又怎会受这种苦?说不定和儿子都不会有交际,无论生谁的孩子也比现在好,儿子还不知道开窍。

许久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锅,抱起两个已经睡着的婴儿放进小窝里,送上面道:“来!吃吧!别烫着!”目光很是慈爱,如同看着宝贝一样。

“婆婆!算了,不谢!”想起中午的情景,对方此刻的关爱真的是催人泪下,逼回雾气赶紧接过,还别说,真的快饿死了,雾儿煮的那半生不熟的米饭真有点…这香喷喷的面才就叫饭是不是?

“呵呵!多吃点,否则孩子就没奶了!”

‘噗…’差点就喷出一丈远,意识到失态就解释:“那个…婆婆,你看我吧,是个男人,麻烦以后别说奶这个字,听了很别扭!”头皮都发麻了。

“哈哈!好好,不说不说,快吃吧!”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得紧,为何那小子就没发现呢?

在孟婆婆的照顾下,凌非算是很快就生龙活虎了,转眼间半个月已过,不知上面的情况如何了,最挂念的莫过于自己那个同一世界的好友,写出几个字和孟婆婆画的山谷地图送了过去:“婆婆!你最好不要去打听他,否则我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只要把这个贴出去,他一定会找来的!”

“毛主席在这里!”后面是整个山谷下的线路,歪头蹙眉不满:“原来你不叫凌非?你还有名字?”毛主席?这名字好怪异。

“咳!我要是叫这名字做梦都能笑醒了,总之他会明白的!”要知道毛主席可是名垂千古的英雄,我充其量就是个小雄…

没有再多问,举手之劳,刚好要出去买点鸡鸭鱼肉回来炖,拿着白布走向了一条唯一的出路,而婴儿也开始蜕变,不再浑身发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孩了,当然,除了很闹腾外,也没什么缺点。

只是一哭起来就会让人发疯,除了哭就是睡,吃,拉,让人甚是无奈,盯着两个睁眼吃奶的小家伙嘿嘿笑道:“不哭多可爱?以后不许哭知道吗?否则打屁股的!”

两个孩子还有些难看,盯着凌非挑眉样子,都咧嘴。

“哇!你们还真会笑啊?”虽然没发出声音,可她真的看到了,真的是在笑,不知是自己太过震惊吓到了他们还是嫌弃自己说他们以前不会笑一样,又争先恐后的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该死的,这才十五天就咧嘴是不是很不正常啊?不会是傻子吧?你们两个兔崽子可别吓唬我啊。

雾儿冲进屋子赶紧上前轻轻拍着他们:“哦哦不哭哦!乖,姑姑在呢,凌非,你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叫‘哦哦’吧?”小孩好好玩,好喜欢哦。

“是哦!叫什么呢?”盯着吃奶的儿子和女儿,都不知道谁大谁小,谁先出来的?剪脐带的时候就弄混了,这个问题还没想过,十五天都很少下床,想了一下点头:“我觉得儿子大点好,我记得老妈说孩子的名字难听一点好养活,就叫狗蛋狗丫吧!”

“狗蛋狗丫?”雾儿差点就晕倒,这名字也太难听了,还没小白好呢,低头小声道:“狗蛋?狗丫?你们真要这个名字啊?”

俩孩子并不懂他们的谈话,只是拼命的吃奶。

“不行不行!太难听了,凌非,这个任务以后再来处理好了!”

并不知晓凌非是嫂嫂的事,只知道娘也很喜欢他们,而且这俩孩子认自己做姑姑,以后就不用孤独了。

难听就对了,好养是不是?但是想想也有点…没档次,算了,等宗原藤来了再取,他好歹文化比自己搞,说不定会想到什么很押韵的呢。

东岭国皇宫

面对满朝文武,依旧威风凛凛的男子却有点精神不振,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活了半辈子,从来就没这么累过,不再随便接触女人,脑海里群死对方那句‘不管如何,好好活着’,活着,不断提防着许多豺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大手伸起,举止优雅,目光如炬,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一位神采奕奕的君王。

“皇上!听闻…听闻叛贼岭修阎好似有要回朝的迹象!”刘治有点担忧了,因为他要回来的话,第一个办的就是自己。

一句话,有人喜有人忧,被刘治常常打压的人们都暗自挑眉,好似在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岭蓝卿不屑的勾起薄唇,不屑的说道:“不管如何,他也辅佐花元帅立下大功,可叛贼始终是叛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抓到此人,打入死牢,终身不得放出!”眼里的狠辣依旧存在,没有一丝的兄弟情谊存在。

手肘撑在龙椅上,抚摸着疼痛的额头,刚要问问那个所谓的妖女是否离开魏月国时…

“不管如何,龙缘跳入悬崖也算是为东岭国除去一害,皇上,是否要命花元帅继续进攻?”刘治欣慰的看先岭蓝卿,天知道多少人在憎恨这个卖国贼?居然帮着帝国灭了本国六十多万将士,除了乞丐原和雀阳城的人外,均是称之为‘妖女’。

凤眼微微瞥向刘治,缓慢的坐正身姿蹙眉道:“你说什么?”

“微臣说妖女跳入悬崖…皇上?您没事吧?”怎么表情这么难看?

岭蓝卿紧紧抓住扶手震撼的站起,盯着门外半天说不出话来,放置身侧的两只大手却颤抖了起来,好似天就要塌陷一般,喉头一阵滚动,一条红线自唇角滑下,却还是紧紧地目不斜视。

跳入悬崖…跳入悬崖…

“天啊!万岁爷?您怎么了?”小桑子吓得不轻,转身就要去搀扶时已经来不及。

邪魅的凤眼有过震惊划过,最后缓缓闭上呕出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你要我活着,为何自己却要离开人世?您是蓝卿唯一活下去的支撑梁柱,为何现在有先走一步?

“皇上!”大臣们都猛抽冷气,吓得都冲了上去,刘治最为担忧,大喊道:“太医,快叫太医!”

直到深夜岭蓝卿才在龙床上悠悠转醒,让等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都松了口气,小桑子上前慰问道:“万岁爷!您感觉如何了?太医说您不能受刺激,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弯腰恭敬的低着头,不敢去直视对方的双眸。

可半天也没见对方会话,这才胆怯的抬起眼睑,为何双目无神?不放心的再次问道:“皇上?”

“小桑子,朕没事,宣布下去,从此不再早朝,准备好玉玺,如果有人想要就给他吧!”现在已经双目都不想要了,累了,疲惫了,心痛了,说我没责任也好,丧尽天良也好,真的累了…

闻言小桑子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您说的什么胡话啊?如果真的不管了,那么跟着您的人可都要死啊!呜呜呜皇上,小桑子还不想死,您一定要振作,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小桑子愿意终身相随!”

昏黄的灯光是很温和,此刻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雕梁画栋,飞龙环绕,金碧辉煌,这是只有历来帝王才可住的寝房,确实,一旦岭修阎继位,那么都得死,这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会留寇贼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