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的水珠缓缓顺着那洁白无瑕的肌肤滚落,目光毫无焦距,很是空洞,如同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好似一夜之间白了头,太多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起来:“朕累了,小桑子,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皇上,那您呢?听闻花错雨和龙翺他们已经进入乞丐原了,带领着十万大军,用不了十日就可到达,如果奴才们走了,您怎么办啊呜呜呜?”伸手狠狠擦拭着眼泪,自从香雾岛回来后,皇上就对大家都很好,脾气也温和了,可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变天了?

“朕…生不如死啊…下去吧!”虚弱的抬起手,示意他们走人。

小桑子见他这么说,只能哭着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带领着大家离开了着偌大的殿堂。

“哈哈哈…龙缘,你不觉得我活得很失败吗?哈哈哈…很失败…既然生不如死,何不来个痛快?你说是吧?哈哈哈!”

“喂!你能像个男人吗?我草,老子最见不得你这种把命运怪罪到别人身上的人,你起来!”

“我要杀…杀…杀了他们…全部杀…”

“你他娘的给我起来,我就日了,你有点骨气行吗?”

“我草你娘,你敢打本王,我草…”

昔日的点点滴滴陆续涌入脑中,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做那些错事,如今是否已经终成眷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看的了吗?我已经在改变了,期待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得到一个真心的笑容,可是你却不给我任何机会。

凌非,我爱你,有些东西一定要等失去后才可以明白吗?明白了又如何?只会痛得无力翻身,,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撑我了,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会对我好,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都会一而再的原谅,谢谢你…

七日后…

果然,整个皇城被团团包围,不需要打,也不需要争,因为刘治已经投降,皇上都投降了,他们还能做什么不必要的反抗?

岭修阎看向那些逆臣贼子就满腔的恨意,‘锵’拔剑指着刘治道:“说!那个畜生在哪里?”

西太后被一个丫鬟搀扶着,是的,现在她也恨透了那个丧尽天良的人,三番五次要杀她的人,如此的不孝子她是不会再心生怜悯了,一个已经永远都不会回头的逆子。

“在在御花园!”

“一会再来收拾你!”龙翺也上前踹了他一脚,转身跟着岭修阎大步走向了仇人的目的地。

而一个四人抬的椅子上,有些脱水的人如同即将要走入地狱的孤魂野鬼,脸色惨白一片,薄唇干裂,七天,只吃了一顿饭,喉咙彻底嘶哑,有一种痛,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从此失声,不用大哭,只要不断的忍着眼泪,一天十二个时辰咽喉处都会像有几万根针在同时冲刺一样。

仰头望着那一只最漂亮的风筝,和凌非当时送的一模一样,翱翔在高空,美极了,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礼物,不知你在天上是否看得到?

“呵!皇上,玩得挺恣意嘛!”

充满了讥讽的味道没让岭蓝卿转头,几乎连眉头都没挑一下,伟岸的身躯此刻也虚弱得连走路都走不稳,加上风寒和嗓子里的刺痛,也许真的有点快要崩溃的错觉,只是看着风筝,好似正看着那个女人脸庞一样。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岭蓝卿定会事事都听从于你,可是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了,在岭岚殿打打闹闹的日子已经随风而去,相识的日子那么短暂,记忆却如此的清晰。

‘砰!’

西太后伸出双手捂住小嘴,周围的人也是一阵惊呼。

因为岭修阎走到那个将死之人身边一脚狠狠的踹向了椅子,‘咚’,伴随着木料一同滚落在地,浑身抽搐了一下:“呕!”鲜血又一次的喷出,染红了一身的黄袍。大手却还紧紧拽着那根线。

“怎么?我还等着你来正式对决呢!这就不行了?”岭修阎鄙夷的上前狠狠的踹了对方的后背一脚,眼里的阴骜令人不寒而栗。

软弱的身躯上有着鲜明的脚印,长发黏贴在嘴角的血液里,万般凄凉。

大大的御花园寒风刺骨,大家都穿上了棉衣保温,只有地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属于夏天的单薄衣料,双掌冻得发紫,可还是没放开那根线,紧紧护在怀里,没有吭声。

龙翺捏紧长剑阴冷的冲那背脊砍下。

“唔!”已经是惨不忍睹的身躯开始冒出涓涓细流,嘴角痛得泪水狂飙,没有任何的力气做反抗,或许根本就不想反抗了。

西太后捏拳将头偏向一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泪水也打湿了比往日老却许多的脸庞,为什么你可以狠成这样?无论如何怀胎十月,难道你就没一点感激吗?

“起来,你给我起来,别他娘的像个孬种一样!”岭修阎见他不反抗就很是生气,他要打败他,然后再一刀毙命,奈何怎么提对方都像毫无生气一样,浑身虚软,望向空中,几下将线撇下来把风筝胡乱撕碎。

岭蓝卿瞪大眼,终于爬起来把地上的碎片都惊慌的收进怀里。

‘啪!’

龙翺一脚用力的踩在那只颤抖的大手上,狠狠的扭:“原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也有在乎的东西啊?在你杀我全家时,是否有想过他们也是我在乎的全部?”

‘喀吧喀吧’骨头碎裂,痛得岭蓝卿直打颤:“啊…!”很想懊恼的叫他滚开,奈何已经真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此粗哑的嗓音让西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跑了过去推开龙翺,哭着捧起儿子的脸擦着嘴角的血液道:“快道歉,跟哥哥道歉,好不好?”

一把推开她,捡起所有的碎片护在怀里,跪坐在地上拿起风筝的架子,用那正在肿起的五指抚摸着,没了…唯一的礼物也没了,凌非,你知道吗?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期望有一个风筝,为什么不能一直给我做呢?

“呜呜呜…”西太后哭得也快沙哑,转身望着岭蓝卿那绝望的模样就心如刀绞,我是你岭家会这样?为什么?

岭修阎见他还冥顽不灵就狠狠的把那破玩意抢过来不断的折磨,扔到已经结冰的荷塘里,大脚将他踹倒,踩上了对方的胸膛:“为什么不反抗?呵呵!还想看看你如何调兵来围攻我们呢,可惜没用了,你输了,不管你如何反抗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当初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真他娘的让我看不起!”咬牙切齿的抬脚猛烈的踩下。

“呕…噗!”仰头喷出一口妖异的血花,胸骨好似也在碎裂,痛得浑身都在痉挛。

“不要呜呜呜放了他吧?阎儿,你放了他,会死的呜呜呜会死的!”太后爬过去推开岭修阎抱起儿子护在怀里:“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倔强?”

母后,不是我倔强,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生的梦,而我的梦则全是噩梦,没有一丝值得怀念,这一生我真的活得好累,在我的心里,你是陌生的,母妃死后,你便是我的敌人,可你们说得没错,无论如何生我一场,一声母后当之无愧,可惜再也叫不出来了,如果有来生,希望不要再进帝王家。

每个男孩都有自己高傲的一面,喜欢大人的认可,可不论我做得再好,你们始终都没赞美过一句,母妃接纳我的时候我很开心,很幸福,可是她死了,等柳含烟督促我振作时,我心存感激,误认为爱了,可老天爷总是爱把悲剧加注在我一个人生身上,这么多年,却是个男人。

遇到凌非,她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她给了我阳光,让我知道什么才叫爱,她离去后,我便日思夜想,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忘掉,那就是爱,她死了,就不会再有力气存活,因为已经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了,以后不会再有笑,不会再有念想,剩下的全是绝望。

人,有时候真的莫要做错事,无论再怎么改变,对方的眼里都不会再有往日的温柔,想追回的无非就是想回到从前,可一切都被自己给亲手毁了…

岭修阎用力捏拳,为何您这个时候都还要护着他?残忍的说道:“饶他可以,但是此人永远也不配再拥有我岭家的血脉!我说过,有朝一日,定要他生不如死!”手起刀落。

“不要!”西太后震惊的大吼出声。

“啊!”

嘶哑的惨叫很是难听,已经被凌虐得浑身是血,如今就真的有点过分了,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被斩断子孙跟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一代帝王,被蹂躏得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周围的侍卫和宫女太监们都伸手捂住了双眼,无人敢去看那大腿根不断冒出的血液。

西太后瞅向怀里的岭蓝卿,见他不断呕血就哭得更大声了,都是娘娘没保护好你,是娘不好,天呐!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的孩子?为什么?

遍布全身的痛终于让抽搐的男子陷入了黑暗,大手摔落,羊皮所做的纸屑随风而起,渐渐飘离。

龙翺举起剑道:“太后娘娘,请您让开吧,不管如何,我说过,我会提着他的人头去祭奠我爹!皇上!请你不要食言!”说完就弯腰抓起岭蓝卿的头发要走。

“不要呜呜呜求求你们,他都已经这样了呜呜呜…放了他好不好?要不你拿我的头去祭奠好不好?呜呜呜放了他,阎儿!他是你弟弟啊,从小我就只疼爱你一个,把他的爱也给了你,他会变成这样也是我造成的,要不你杀我好不好?呜呜呜!”疯狂的打开龙翺,将儿子的头护在怀里,为什么你们不能给他一条活路?为什么?

岭修阎痛苦的抬头,成熟的脸庞上全是无奈,沉声道:“爱卿不觉得他这样已经和死没有区别了吗?甚至是生不如死!好了,将他扔出去吧!”

说完就转身大步走向了金銮殿,去取回自己的一切。

龙翺真的很想割断对方的头颅,可一想起凌非当初那般救他…她也死了,就留你一命吧,就当没有让她白忙一场。

许久后冰凉的土地上就剩下了母子二人,快速背起孩子走向了外面…

而谷底却一片的温馨,门口的小兔子都更欢快了,当然,婴儿的啼哭音除了孟婆婆喜爱外,雾儿和凌非就差没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这日,素雅小镇经过半个月前的事情后,再次安宁,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样,宗原藤挎着行囊准备离去,短短数日,消瘦了许多,以前一天三顿饭外加夜宵,现在一顿饭都吃不下去,我定会为你报仇,然后去下面找你的,再一起投胎,只希望不要再做什么狗屁的哥们儿了。

也不知道白风白羽他们带着袁家寨的人去皇宫没,走到榕树下时,无意间的转头令他捏紧了肩上的包裹,那三个大字还真是异常的鲜明,迅速再次转头,冲上前将白布撕下,毛主席?这是什么山?什么路?怎么走?

这笔记是凌非的,越看越是激动,她是从峭崖掉下去的,那么说白布上的入口应该就在附近,疯狂的四处打探了起来。

“老兄!你知道这个入口是什么地方吗?”

“哦!前面穿过双子峰有一条山路,但是进去的人就都没出来过!”

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管是不是什么陷阱就如一阵风一样跑向了双子峰。

“我草!这路也太你妈的奇怪了!”

能看到的就是大石,而且温度越来越高,擦擦汗水也开始进入了戒备状态,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听到一声怒吼。

“哭哭哭!在他妈的哭老子就把你们两个给扔了!”

这声音…屏住呼吸加快脚步狂奔,等看到一片世外桃源后才停下大口喘息,继续跑。

“哎哟!他们才这么小,也听不懂你的话,越喊他们就也哭的!”孟婆婆还就纳闷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娘啊?

凌非已经下地,坐在床榻上磨牙,小怎么了?小就可以这么张着嘴没完没了的哭吗?就说当初不该要是不是?草!报应来了,疯狂的抓抓头发哭诉道:“老天爷,告诉我要怎样才可以让他们突然长大?”

“吃高乐高!”

孟婆婆并没去看宗原藤,好似早已料到他到了门口一样,当然早就感觉到有人接近了。

吃高乐高…凌非放下双手看向了门口,只见一位顷长身躯的男子正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性感的笑容,低头也笑了一下才慢慢下床,上前举起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好久不见!是不是想我都要想疯了?”自恋的问道。

“想你?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也不会来!”死鸭子嘴硬,瞪了她一眼才走到桌子边拍手道:“干儿子们,来来,到干爹这里来!”

“你…是谁?”雾儿欣喜的瞪大眼,长得和大家好不一样哦,而且好高哦。

“我啊?我是…嘶…”眨眼一看,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好美的女人:“哦!姑娘你好,在下宗原藤,日本人士也,不知姑娘芳名?”礼貌的行着英国最帅气的礼仪。

凌非摇摇头,说我色,你这不还是一样吗?

“呵呵!我叫雾儿!”

孟婆婆将孩子送到了凌非的怀里才收拾行囊道:“他来了我就走了!白阴教需要我!”拍了拍凌非小肩膀:“保重!基本的照顾方式我也交给你了!”

这么快就走啊?还真舍不得,望着那洒脱的背影就只能叹气。

“哇哇哇哇!”

不知是不是抱得不舒服,这讨厌的声音又一次袭来,老大一哭,老二也跟着哭,看了看好友,直接送了过去:“来,一个干儿子,一个干女儿,拿去吧!”说完就走到门口欣赏景色。

某宗倒是很乐意接受,还别说,他这一抱啊,俩孩子还真就不哭了,坐下把他们放在膝盖上用手指在他们两个面前不断晃悠:“咦!看不见了,又看见了!”

望着那傻逼一样的游戏,凌非头冒黑线,我说你能不这么幼稚吗?刚要说叫他教点三字经,乘法口诀什么的…

两个宝贝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某宗那变幻莫测的鬼脸咧嘴,虽然还不会笑出声音来,却也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微笑。

“又看见了!又看不见了!”大手一下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再拿开,逗得两个快要满月的宝宝乐得不行。

圆溜溜的眼睛里几乎没有多少眼白,这才叫真正的无污染黑葡萄,不断的咧嘴。

“我日!你走开,别逗了,他们不会是傻子吧?”某女吓得冷汗涔涔的冒,呲牙满脸的惊慌。

宗原藤推了她一下怒喝道:“说什么胡话?小孩子笑得越早越聪明,你懂什么?闪开!”然后继续:“又看见了!又看不见了!”

“问题是这不好笑啊!”这么幼稚的动作他们笑成这样,不是傻子是什么?

“没常识!小孩子知道什么好笑什么不好笑吗?能笑就行,你要他们哭啊?”还当娘呢,这都不懂。

凌非不相信,咧嘴望着宝宝道:“儿子!娘给你讲个笑话,特好笑,真的,有一天,某男看到一则广告,不开刀,不住院,就可以让男人的小小鸟轻轻松松增大,顿时大喜,跑去汇款,数日,收到邮包,急切的打开一看,操!原来是一个放大镜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边说边捧腹大笑。

俩孩子开始撇嘴,最后扯开嗓门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

本来觉得很悲催的某宗一看孩子哭,凌非嘴角抽搐也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啊笑死哦了哈哈哈,你的笑话不好笑,但是这过程啊哈哈哈笑死人了!”眼泪都出来了。

“算了算了,你的智商和他们很接近,他们就听你的,继续看得见看不见吧!”妈的,两个白痴,一点内涵都没有,双手叉腰靠在柜子上盯着外面的雾儿,每天吃花吃不腻吗?

“看得见了,看不见了!”

哭声止,抿嘴儿,表示在笑。

我就纳闷了,还真在笑,面子全没了:“喂!他们还没名字呢,你说叫什么好?”取个好听点的哦。

某宗想了半天:“山本太郎!对,这名字好!”

‘砰!’某女一个仓促,直接差点就栽倒!为什么自己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让一个日本人给中国孩子取名?深呼吸一口气无奈的翻白眼:“大哥!他们姓凌!不是三本!”

“那就凌太郎!”溜达☆yusheng☆手打字数(10816)

情人岛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敌老宗

“我还红太狼呢!”能来点正常的吗?该死,取名字真要命,什么生辰八字都不懂。

宗原藤摇摇头,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叫凌太君吧!够霸气不?”

太君?一下子某些回忆勾了起来,记得那时候和朋友在网吧里一起看‘举起手来’,那个磕巴不是叫潘长江‘太君’吗?哎!那时候多美好啊,泡泡马子,打打游戏,无忧无虑的,摇头道:“算了,就叫妮妮和楠楠吧!我有想过,凌可妮,凌可楠!”妮妮是女孩,楠楠是男孩,很搭调的。

某宗挑眉,竖起大拇指道:“ok,可行,妮妮,楠楠,不错!将来一定是一代绝世美女和美男,凌非,我觉得吧,是哥们的话,混多事就不必隐瞒了吧?孩子到底是谁的?”这都出世了还不说吗?

“弦音!”苦笑着说道,见他如同看见鬼一样的表情就坐在凳子上摆手:“不许说这个人,我和你呢,永远都没有可能,我也不想提起!”

“了解!”简单的点头,都说是花错雨的,可不是,猜了这么多,始终没猜到弦音,其实应该早想到了,要知道弦音只准许凌非靠近的,哎!那种男人一定也是个意外才有的吧?否则他不会见死不救的,不说不说,以后都不说。

三个月后…

“咯咯咯咯!”

如同银铃般的笑声惹来三人的惊愕,雾儿指着凌非编织的摇篮道:“真…真的是他在笑!”

宗原藤继续逗弄:“看得见了,看不见了!”

“咯咯咯咯!”

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只穿了一件红色小肚兜,嫩嫩的皮肤不是成年人可比的,两条胖墩墩的小腿伸起,小手抓着凌非的食指不断的扭动,笑得不亦乐乎,而一旁的那个正在打瞌睡,如今还看不出长大会是什么模样,可两人的眼睛都真很美很美,纯净得让人流口水。

“我的天啊,今天他第一次笑出声音来哦!”某女赶紧抱起狠狠的吻住那小嘴,舌头伸进去不断的逗弄,而宝宝顺势嘬住,小屁屁摸着就像是棉花糖一样,肉肉的,软软的:“嗯…我的小宝贝,你真是我的小宝贝,嗯…!”用鼻尖顶了一下对方的小鼻子。

“咯咯咯咯!”宝宝用小手抓着凌非的头发就往嘴里送。

宗原藤见妮妮醒了也抱起来不断弄鬼脸,俩孩子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也是心头肉,一哭就会让大家焦急万分,现在听到这希望之声,就更加爱不释手了。

“好了!我去做饭了,宗原藤,你先看着!”将儿子也送给了他,这保姆真好,自己是这里唯一的大厨,雾儿依旧无法吃饭,只能用彼岸花充饥,一开始宗原藤也做了和自己同样的蠢事,色字头上一把刀,美人给他,他就吃,还咽下去了,结果一天就吃不下东西。

人啊,越美越难消受,因为对方说什么你都无法拒绝,不过也算是痛并快乐着,可雾儿不是宗原藤喜欢的类型,再美也无用,真不知道他的眼光是太高还是太低?雾儿和他多般配是不是?人家还不稀罕。

雾儿也站在花海里跳舞,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凌非和宗原藤给她带来了无法割舍的乐趣,经历了这三个多月,她知道了以前的日子就如同是一杯清水,惨淡无味,其实目前最害怕的就是他们会离开。

某宗把俩孩子放到桌子上,伸手逗弄着楠楠的小鸟:“咦!这么小,不要担心,以后会大大的!到时候给你找一堆媳妇儿…”

‘嘘…!’

一条线直射向某人贴得太近的俊颜。

凤眼紧闭,慢慢起身忍住怒火,用袖子僵硬的擦掉,指着宝宝大吼道:“才夸你几下就…”

“哇哇哇哇!”

“哇哇啊啊啊!”

两个宝宝嘴巴委屈的撅了几下,张嘴就发出他们最讨厌的魔音,而且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可怜得要死。

“怎么了?”凌非冲进屋子,宠溺的抱起孩子轻哄:“不哭了不哭了,宝宝乖啊,听话,不哭了!”

“呜呜呜!”哭声渐小,身体抽搐着,许久两个小家伙才停止。

“我说你干嘛弄哭他们啊?”转头责备,而看到他脸上水气后就笑了出来:“算了!以后你别自讨苦吃就好!”儿子,干的好,哈哈哈!

某宗气得不行,瞪了臭小子一眼才出去洗脸,楠楠吃着手指盯着外面,嘴角还有泪水,实则最可怜真是他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吗?个个都把他们当绝世珍宝了。

小小屋子三张床,都用帘子隔了开来,挤是有一点,可雾儿特别的爱干净,天天都很勤快的打扫,也算是温馨。

外面如同春暖花开,这里的人过春节就是驱赶年兽,哪来的年兽嘛!真是被他们给打败了,在这里也算舒适,并没想过要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了,算算时间,外面应该是阴历三月多吧?

正直百花齐放的时刻,一定很美,可这里才是最美的,现在都是宗原藤经常化妆出去买用品回来,雾姑娘依旧不敢去外面露面,宗原藤也每天在疯狂的修炼那可怜的内力,快要突破五层。

而凌非三个月老早已突破六层,可没展现,现在正在向七层进攻,就是欠缺火候,似乎再喝一点血就可以一样,又说不出口,就一直没提过。

小白也是凌非和宗原藤见过最漂亮的垂耳兔,摸一下,软绵绵,就是男人也忍不住惊叹,没有一根毛又被污染过,听闻每个月还喝一滴雾儿的血,所以到现在都十五年了,这兔子的寿命是十五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吃饭时,雾儿在一旁看着俩孩子吃手指,样子极为认真,爱到了心坎里,那如同孩童般天真无邪在人世间还真没看到过几个,想法很单纯,但是也很偏激,其实只要骗一骗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明年这个时候就要举行武林大会了,想去看看!”凌非边吃边说着自己的想法,武林大会,一定很壮观的场面,想想都觉得爽,可以见到那些绝世高手们的对决,也想看看有多少九层内力的人,自己再练一年几乎可以到八层的,倘若再喝两碗血就真的上九层了,十层嘛就不可能,因为那真得把雾儿的血吸干,这她绝对做不到,就是一丁点都做不到了。

那就八层时去参加,过过瘾。

宗原藤也很想去,男人嘛!谁不想?可是…抬眸愁眉不展:“可冷夜他们…”

“没事!”摇摇手里的筷子,轻笑道:“在我的心里,他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如今袁家寨的人誓死保护魏月国,四国又陷入了平和,可处处都暗藏杀机,迟早会打,如果可以…”定定的望着宗原藤:“我们自己打天下,不想帮着白玉邪,我真怕他最后变成岭修阎,那就我们自己打,我相信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不再有屈袁令之争,让袁家三兄弟入朝为官,自己打的话可以不殃及老百姓,如今岭修阎继位,而岭蓝卿被处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的命运,是你自己把你自己推向了火坑,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你不要再投胎帝王家,而且还要到太平盛世,不要再有战争,尔虞我诈,做一个穷小子也比今生要快乐。

宗原藤一听这话,兴奋得‘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鼓励道:“我看行!反正他们这样弄来弄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安生,可你做皇帝还是我做?”

“你不想回去了?”谁做都无所谓,其实你做不做都一样,因为你在哪里都是大爷。

是哦,在这里做皇帝还不如回家做黑道老大逍遥些,长一双眼睛是为了开阔视野的,在这落后的年代有什么好开阔的?做皇帝和黑道老大还真不好选择:“这样吧,江山先打,你的主意多,我看那些人都很听你的话,就你来做皇帝!”

“我?不行不行,你看我像皇帝吗?”就连此刻都忘不了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看见没?老子现在吃饭一只脚都是踩在凳子上的,总不能在金銮殿的龙椅上还一只脚踏在屁股下面吧?

“这有什么不行?品行虽然很重要,可是老百姓谁管你这个?你看看他们,房子几辈子都舍不得翻修,就怕将来为他人作嫁衣,永远都别想安居乐业,咱就从东岭国下手,拿下石头岗一路打下去,就那么几个城池,石头岗一旦攻陷,相信我,后面的雀阳城和乞丐原是畅通无阻,百姓都会打开城门的,百姓会打开城门的,那么多老百姓,兵都是从他们家而来,他们一旦归顺,那我们打都不用打了!”只要能给百姓带来福泽,什么样的人做皇帝他们都愿意帮忙。

凌非确实太过像痞子了,或许也就是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痞子是什么?有时候真不是什么令人瞧不起的人,痞子一般都很看得开,和流氓还不是一个档次,像凌非这样的,超越了所有强盗,所以她做皇帝也没什么不行。

“可我是个女人啊!”我也想啊,但是女人做皇帝,那到时候像白玉邪那样安抚大臣,都把儿子塞过来入后宫可咋整?看见千河和花错雨了吗?乖乖,打起来就不是人了,房子都拆了,不行不行,要是有个老二还真他妈的就抢了。

可成亲的话依旧只会要一个皇后,最怕的就是麻烦,三妻四妾谁不想?只要没有绝对的爱,取一堆喜欢的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博爱是不是?一辈子逍遥的过去了,可麻烦吗?天天尔虞我诈,斗得你死我活,断子绝孙了都,白玉邪就是最好的例子,到现在都没儿子,能做到康熙爷那样的少见。

这做了皇帝还真就由不得你,不娶?不娶就是看不起人家,而且什么联姻啊,你想摆脱都不行,要么打,要么你娶,娶了对方才会相信你永远都不会去侵犯,要么绝对不相信,试问娶还是不娶?牺牲几万人谁愿意?

爱人是人,难道几万人就不是人了?

“女人怎么了?武则天还做了那么久呢!”况且你骨子里是女人吗?

话是没错,可…:“你觉得孙悟空适合做玉帝吗?”那还真好玩,整个天上全是猴子,自己也一样,袁家寨那帮人除了三位当家可以做做武将,文武可是百官,自己这样去打,那些以前的当官者肯定一个不能要。

“我靠!孙悟空怎么了啊?我就觉得那玉帝够怂的,我就支持孙猴子了,他要做玉帝了肯定行!”怎么就说不听呢?做皇帝多好?全天下膜拜呢。

嘴角抽搐,你这想法也太前卫了吧?仔细想想其实也可以,第一,自己刚好可以实行广招贤能,科举式,可以让那些寒窗苦读的人们有个扬名立万的门道,如今书生很多,满腹经纶无处发挥,而且天下统一后可以让老百姓少缴税,穹天大陆一家亲。

“那…万一有人找我联姻怎么办?”武则天还有人送男宠进去呢,虽然没人找她联姻,那是因为大唐盛世,这地方有个求的盛世,一些部落都很强大,知道的和不知道,天晓得最后会不会突然冒出个百万大军的小王国?

“联姻?没事的,放心,你一个女人,谁愿意把尊贵的王子联给你?联姻都是找王国里最受宠的公主,到了你这里可是王子,堂堂大男人,谁会降低身份?不会的!相信我!”眨眨眼,如今都放心不下袁家寨的人,万一有人买通了其中一个,得到了炸药的配方,那…不敢想,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有战争。

也对哦,联姻都是王子,哪有男人愿意‘嫁’给一个女人?说的有理,点头道:“好!老子就做一回龙椅,刚好可以找回家的路,到时候我们能回去的话就一起走!”现在对这里是彻底的绝望了。

商量好后就是第一步,习武,打好根基,免得到时候逃命还要人抱着。

“好!三日后启程,我们先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面,去情人岛把武器弄到,哼哼!给你做一把绝世好弓!”而自己的完美吉他也可以出炉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进入那个神秘岛屿,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就找到途径了。

热血沸腾,大口吃完就去收拾东西。

雾儿其实一直就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没有开口打断,低垂的脑袋流泪:“你们还是要走?”

凌非心里一阵刺痛,这个女孩孤单一个人在这里确实有点残忍,要知道以前她不知道何为热闹和快乐,现在她知道,再扔下她有点过意不去,或许自己的到来将会让她永远也无法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挑眉道:“这样吧!我们只要拿到情人树就会来到这里,雾儿,我们出去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去,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回头老宗去买头奶牛,我教你怎么喂,让妮妮和楠楠陪着你可好?”

“真的吗?”闻言雾儿起身走上前顺势坐在凌非的怀里眨着大眼,眼眶红润,令人心生怜惜。

“恩!真的,这么久了,我想你也会照顾了,羊奶挤出来一定要煮开,然后放温了,不烫了再喂,切记,不煮开的话就是生的,他们吃了就会得病!”不断的叮嘱,就怕出一丁点差错,宝宝可是她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有个闪失就如同在割她的肉一样,能不说清楚吗?

某宗找出许多换洗的衣服不解道:“为什么是羊奶?牛奶不好吗?”第一次听说给孩子喂羊奶的。

“以前老师有教过,孩子其实喝羊奶比较好,比一般的宝宝会有精神,而且聪明,体力好,身体壮!你明白就去买头奶羊回来,没有的话就买奶牛,刚下过崽儿的就可以!”说完就放心雾儿,走到孩子身边望着他们可爱的模样就很是不舍,宝贝啊,舍不得你们啊,可是有些事是不能不管的,很快就会回来带你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