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能洗干净,好吧!今天给你好好搓一搓!”表情开始变得认真,将那嫩滑的皮肤搓得发红,其实也没多少污垢,等到了前面就什么也搓不出来了:“站起来!”

‘哗啦!’

凌非再次吞咽一下口水,一手扶着一条比自己还要诱人的大腿,一手用力搓着对方小腹下所有的肌肤,偶尔碰到那男性的胸围也没去在意,此人给人的形象就是昙花绽放刹那的光华,雪山消融的瞬间清流,还要沾染红晕低头的风情,如梦似幻。

清洗完后才起身将他按下,如钻明亮的水珠顺着那鬼斧神工的锁骨亲吻向胸口,殷红的两点让人心跳加速:“还要我帮忙吗?”

“嗯!小兄弟,你帮人帮到底,懂事起就没享受过了!”含笑的俊颜朝气蓬勃,神采奕奕,似乎真的很享受一样。

某女了解的点点头,一双小手轻柔的揉过他的全身,泼到对方胸膛的温水在灯光下像熠熠生辉的瀑布,璀璨夺目,手里的触感就是她这个留恋花丛叶不沾身的人也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对了!为何你的身上会散发着兰花香?”

这个问题一直就想问,兰花,乃君子之花,香味非浓也非淡雅,如今再此人身上,恰似清晨嗅到的第一口空气,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晶莹眸子盯着前方微微弯曲,抿嘴道:“以前这里住过一个怪医,爹娘答应他,如果能治好我的眼睛就给他一根树杆,结果他努力了二十年也不见成效,浸泡兰花浴,草药敷,两年前他死了,所以我从小是泡在兰花里长大的,香味已经融入了体内,其实我自己一般是闻不出来的,习惯了!”

小手伸到对方的眼前晃了晃,那漆黑得如天上繁星的眸子正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轻轻用食指描绘着如画的眼角,很想对方的眼珠可以移动向自己,黑潭一般的眼仁怎能这么可惜?即便是再怎么黑暗,它都好像是萤火虫一样,可以带着自己走向光明。

“是不是很想看到我?”感觉到他眼珠转了转,却始终没有用,或许你都不知道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你心里的人都是什么样?你一定不知道时间有画面,有图像,有颜色。。。无论怎么说,看不到的话你也无法去想象,没有眼角膜移值手术他永远也看不到。

在现代,这个问题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可是在这里你就注定一辈子都要做一个盲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人的真正摸样。。

闻言淳牙苦笑着垂下头颅,还没清洗过的发丝一根一根的坠落,头皮白净没有丝毫的头皮屑,中间的一条线很是鲜明,多么完美的男人,恭谦有礼,温柔似水,勤劳,有爱心,执着,可以为一棵树一辈子孤单。

“很想看一看你说的美丽,也很想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吸引了别人,更像看看守候了二十多年的树仙,想看看什么叫一望无际的大海。。呵呵!”微微摇头,刚要说洗头将浴桶让给她时,对方却抓起了自己的双手,颤抖了一下,因为摸到了一节课很久没摸过的脸庞。

“你可以感受和你一样的人类,没必要再去摸一些死物,以后你就来摸我吧,等宗原藤。。我朋友来了也给你摸!”双肘撑在半人高的大木桶上,身体前倾,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胡来。

食指慢慢扭动,头颅轻偏,认真感受时,他习惯偏头,不对准人家,因为看不见,所以害怕别人会拒绝,摸着摸着,凸起的喉结深深的滚动了一下,眼眶逐渐红润:“从九岁后就没再摸过这样的面孔了,小兄弟,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永远留下来!”

“九岁?那么小?”你九岁就开始自力更生了?比起他,自己真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了,所以很是惊愕。

双手不舍得离开,摸过上颚,鼻梁,嘴唇,一切都不想放过,挑眉道:“是啊!父亲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病故,母亲不吃不喝,最后也自杀了,当听到他们都走了后,那一刻我很害怕,每天一个人坐在他们的坟前不赶离开,那时候我几乎连家里怎么走都不知道,一直母亲都有抱着我,所以害怕一离开了就会走失,幸好有怪医,要不是他,或许我也已经跟着他们去了!”

“父亲只留下了他的一对‘翔凤’,而我也就开始不断的练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九岁在院子里修炼内力和用耳朵去感受方向,慢慢的,整个岛屿都还算清楚!”

见他想哭又不好意思哭的摸样真是心酸,拿开他的手道:“快洗吧,外面雨这么大,一会水就凉了,我还没洗呢!要摸一会到床上再摸!”按下他的头颅清洗着发丝,没有洗发露,也没有富裕人家才有的猪苓,居然还能这么干净,也算是奇迹了。

淳牙起来后凌非才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掉,钻进木桶才观赏美男用内力催干浑身的湿气,啧啧啧!九层九是爽,人家五分钟的事,自己要半小时,勤劳致富,他每天都在刻苦增长修为,想不厉害都难。

盖好被子,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还有呼呼的狂肆海风,真是舒服。

‘咔嚓!’

突然一道雷声响起,感受到身旁的庞大身体一阵颤抖:“你怕打雷?”

某男再次尴尬的咳嗽一声:“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呵呵!”上前依偎进那宽阔的怀里,紧紧抱着为他细心解释:“天上有很多云彩,和你煮饭时冒出的雾气一样,一旦碰撞到一起就会发出电流,形成了惊天的声音,其实没什么的,自然形象,不要怕!”

“云彩?两个大云彩在一起打架吗?”

“不是,又很多很多,嗯!很多云彩在一起打架,不会伤害到你的!”傻瓜,这身体抱着真舒服。

俊颜微微转向对方,嗅着怀里娇小身躯的味道,好好闻,慢慢将脸贴近,忽然碰触到两片柔软,张嘴含住,心跳加速,大手好奇的摸上去,确实是对方的小嘴后就吓得躲开:“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死,母亲说过不可以亲吻别人的嘴,只有成亲后才可以的,况且对方还是个男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自己居然。。。

越想越慌张,基本道理还是懂的。

凌非轻笑道:“没事!你要是喜欢的话,给你亲!”

“不不不!你还是放开我吧!”男人和男人。。不行不行,迅速拉开对方,浑身冒汗,心里发秫。

“没事啊,男人和男人这样不需要成亲的,只有你喜欢就行!”出卖色相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淳牙有些不相信,想是想,可要成亲的话。。。人家的来历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两日后就会走人,还是不要让对方为难的好,一定是觉得自己可怜,所以才说这种话,然而心里不断的反抗,而大手却着了魔一样伸了过去,轻柔的捧着那张已经算是熟悉的小脸,薄唇慢慢贴近。。。

“我。。我。。。”紧张得语无伦次:“真的可以吗?”那一瞬间的悸动让自己无法抗拒,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吗?也不用成亲吗?她也不用损失名节吗?

鼻翼里喷出的兰花香也让凌非紧张了起来,互相慰藉也要有这么多的废话吗?太过黑暗,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点头:“当然啊,你见过有男人。。唔。。!”

似乎要融化的吻轻轻落下,阻止了对方的话语,已经迫不及待,含住那柔软得要死掉的嘴唇,舌尖凭着感觉钻了进去,尝遍了里面的甜蜜,一种陌生的欢愉遍布全身,热的有点透不过气来:“嗯。。”

只知道男人和女人可以合为一体,然后繁衍下一代,却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做,似乎越亲就越难受,分开又舍不得,翻身爬在了对方小巧的身躯上,将着了火的某处挤进那细小的双腿里,都只穿了单薄的寝衣,能互相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对那胸前鼓起的某处有些不解:“你受伤了?”气喘吁吁的抬头,大手滑进平坦的小腹里,刚要摸上去时,却被阻止了。

“轻伤,不碍事,你。。你不要这么热情好不好?”该死的,不是就要一个吻吗?怎么都把自己压在下面了?

“我。。我难受!”大手拉过对方的小手按住裤头下:“嗯哼。。好舒服。。!”本事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哪里难受的,没想到她一摸就差点弃甲投降。

小脸被红霞布满,不不不,万一到时候对方又像花错雨他们那样死缠烂打就完了,用力抽回手将他推开,坐起身抓抓头发摇头道:“不行,你自己也可以解决的!”好几个都是因为上一次床就咬着不放,这个绝对不行,不想伤害他,万一最后不喜欢他怎么办?

淳牙没有自己动手,也坐起身抿唇温和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帮你吗?

“因为害怕你爱上我,呵呵!”要是以前还就真帮了,目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消自己回现代的念头,如果我会爱上你,那么久等那一天,现在不是时候。

点点头,躺了下去,不再说话,可小腹下的火始终都难消,喜欢被对方安抚的感觉,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喜欢,从来就没喜欢过什么,至于爱。。。深知不会爱上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男人还在翻来覆去,凌非很是无奈的再次抱住了他的躯体:“你别动了,快睡吧!”

淳牙还在大口吸气,听出她有些不耐烦,只好用内力去强行把欲望的火给压下,血液瞬间倒流,只有痛可以压制,全是陷入了钻心刺痛的境界,喉头传来腥甜,用力咽下。

‘咕咚!’

凌非大惊,伸手按住了他的大动脉,怒喝道:“你有病啊?你快给我停止!”该死的,不要命了吗?这样最容易死人了。

“没。。没事!”吞咽一口血水小声安慰:“你睡吧!”

“睡你妈个头!”该死的,这男人还真是一根筋,居然用这种方式去压制,自己自淫一下又没人笑话是不是?无奈的伸手钻进了他的裤头。

“唔。。”翘挺的臀部用力配合着对方耸动,低哑的哼吟让人无法忍受,某女也被弄得激情澎湃。低头堵住了他发出的猫儿叫春声,以免擦抢走火。

淡淡的血腥问居然给人带来了无上的刺激,一直肆虐因子在身体里沸腾着叫嚣。

“嗯哼。。。放开!”在崩溃的边缘淳牙用力推开凌非刚要下床时变腰间一麻,咬紧牙关闭目仰头,大手颤巍巍的按住大腿根,奈何终究没有忍住。。。

清理了半天才笑着继续闭目就寝:“以后你别走了!”

“咳咳咳!”刚要吞咽口水的某人听到这煽情的话直接狂咳了起来。

淳牙吓了一跳,转身为她顺气:“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后你每天都陪我睡。。。”

“咳咳咳。。该死的咳咳咳!”就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坐起身想忍住嗓子发痒的感觉,奈何对方越说就越是夸张。

“要不我娶你好了!”

“咳咳咳。。不。。咳咳咳行!”打开他的手开始闭气,这才勉强忍住,僵硬的转头:“老兄!我是男人!”

“我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我想应该没问题,人生短暂,只要我们都开心就好了不是吗?”手足无措,他是认真的,没有骗她。

某女抬起自己的右手,上帝!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难道我的手真的有魔力不成?别紧张别紧张,抓着对方的双肩认真的劝解:“淳牙,你听我说,不管我是不是男人,总之刚才我只是帮你解决生理问题,这样,我。。我马上去桌子上趴一晚上好了!”说完就要下去。

“你。。。算了,呵呵!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愿赌服输,明日你就去砍一根吧!回到你的家园去!”说完就无可奈何的笑着躺下,星眸渐渐暗淡。

凌非就要跳脚了,猛抽冷气后才倒下,盯着黑暗的上空缓缓叹气道:“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不是那种人,只是不想伤害你,我是一定会走的,希望你明白,我还有我的家人在外面,还有朋友!”还有一统天下,还有我那两个宝贝。

“嗯!以后。。。你还会来吗?”确实,她很独特,和岛上的人都不一样,给自己的感觉也跟奇怪,很是喜欢,或许是太久没人和自己这么同吃同睡过吧,也不是一定要娶她才可以,只是希望能每天一起多说说话,一起。。。相拥而眠,打雷的时候可以给自己一种安全的感觉。

一个寂寞了十多年的人,突然被关爱,也是很难抗拒的。

“怎么?不怕我把你的树砍光?”这男人太傻了,淳牙淳牙,纯呀纯呀,太纯洁了。

某男笑着蹙眉:“难道你来就为了砍树吗?”一说到砍树心就在淌血,而且明日就要被砍了,恐怕今夜注定无眠。

自己说话也真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太直接也是会伤人的,翻身对准那张红唇狠亲了一下:“也来看你!”

心又狂跳不止,某个刚刚熄灭的地方又燃烧了起来,见她想离去就紧紧按住:“你就趴在我身上睡吧!”

“得了吧!你刚破处,我要爬你身上的话,一晚上都消停不了!”她又不是没做过男人,这点还不了解?要知道那个风韵女人骗了处男那一次,一晚上都在想淫秽的事呢。

放佛心事被看穿,很为难的抿唇道:“那你再绑我一次!”这感觉真的好上瘾。

“好!”小手掀开了对方的亵衣,嘴儿吸吮着胸口的两点,对方的颤抖可看出有多生涩。

“嗯。。。别。。”一种害怕和刺激的感觉冲击着大脑,嘴里虽这么说,而大手却抖动着按住了她的头颅,拱起腰身,而那只手儿只是留恋在腹部,始终不往下走,急得头冒热汗:“下。。下面。。!”

“别急!”温柔的诱哄,好香的肉肉,亲一口,嘴里都会有香味,舌头描绘向肚脐,该死的,真的好滑,味蕾感受不到丁点的不适。

“天。。不要。。!”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后,惊慌的抬头伸手要阻止,奈何太过欲迎还拒,太刺激了,有些接受不了。

很少有人能让自己这么心甘情愿的做,舌尖继续向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种如同冲上云霄的快感,交欢要的是过程,二不是愚昧的发泄,那就太没意思了。

“小兄弟。。你。。。你起来!”当移动到大腿处时,淳牙瞪大眼赶紧坐起身要去拉对方,可。。晚了,被丝绒般的柔软包裹,全身酥麻,脑海里一片空白,“砰”没直接倒向了软枕:“嗯哼。。。嗯哼。。。啊。。”

大手穿透对方的头颅,紧紧插在那丝滑的黑发里,害怕弄痛对方,所以动作很是轻柔,动情时会不经意用力按下:“啊。。好。。好舒服。。”

“记住!我叫凌非,凌霄的凌,非常的非!”

甜腻的嗓音悠悠传出,淳牙急切的又将对方的头颅按下:“非儿。。。亲。。亲亲。。快。。。!”面庞在黑暗中舒爽得扭曲,从未有过悸动的眸子开始有了簇簇火苗,突然一股吸力让他拱起臀部,后脑扬起:“我的天。。来。。来了。。”大手微微收紧。

发丝几乎要被扯断,有这么舒服吗?弄得她也有点。。。算了,自己还是节制一点,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不会很尴尬,如果告诉他真相,一定会找洞钻的。此人很是有羞耻心,这一点也算看出来了,一个正直的人。

“咕咚!”

听到这声音,某男差点就吐血,完全傻掉。

“你还真是全身都香得不像话,但这不是什么好事,人的身体还是正常一点好!”这里的人不管男女都喜欢用花浸泡,香确实香,可一定对身体损坏极大吧?否则现代人怎么不这么做?

轰!淳牙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扯过杯子吱吱唔唔道:“咳。。那个。。。天色不早了。。睡。。睡了!”直接将头捂住。

某女咧嘴一笑,以前人家给自己亲的时候也没觉得害羞啊?算了,不戳穿他:“好!”明日就要为吉它奔波了,想想都刺激,不知道那棵树长什么模样?

两人想的事情刚好相反,淳牙这里虽然很是尴尬,心里却还是依旧在被刀割,那是神啊,不知道会不会触怒树仙?还能给这穹天大陆唯一平静的情人岛带来安宁吗?母亲说过,这里虽然落后,可永远都不会有战争到来,所以也算是最美丽的地方了。

一旦树被动摇,那么诅咒就会传来,全村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翌日

阳光明媚,三月多的春风,在此处暖洋洋的,带点潮湿的味儿,吹在脸上,却有点像棉花絮拂在脸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别是深夜,那股尖利劲儿,真有点像剪刀呢。

所以尽管是夜晚的海滩美艳绝伦也无法去全心的体会。

百花齐放,蝴蝶儿,蜜蜂儿都忙碌着采集甜汁儿,昨夜并未看清楚,这一打开门就会骤然眼前一亮,和屋子里比起来真是别有洞天,望不到边的油菜璀黄胡乱摇摆,如同喝醉酒似的,使劲舞动着它们满身的簇簇花朵。

“叽叽叽叽”

鸟儿都站在树枝上互相奏乐,特别是一种奇特的啼鸣声让人忍不住去细细揣测,好似在说“豌豆打咯”一样,这里除了交通不发达外,还真是个世外桃源。

“我日!你他妈的还有瓦房住,老子昨晚上接了一夜的水,那屋子到处都漏!”宗原藤老远就指着凌非大骂了起来,腰上扛着一个大斧头,那是准备去砍树的工具,看来是真的有点按耐不住了。

凌非伸了一个懒腰,见好友脸色很是难看,赶紧上前笑着豪迈的抱住他:“乖!不胜其啊!”小手拍了几下他的侧脑。

某宗直接黑脸推攘开她:“走开,少来这一套!”实则昨晚睡得很好,只是见不得有人比他更好而已。

“好好好!我们呢,立刻出发!”指着前面的大道,在这里还看不到万年宝贝在什么位置,毕竟都是弯路,而且树木丛生,只能走到尽头才可以看到。

淳牙依旧是一身漆黑,腕部没有带翔凤,拿着一卷竹简,可见此人识字,一根食指比任何人的都要敏锐,摸一下就知道写得是什么,却也只能摸出刻画的东西,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镶嵌在两根银簪之中,从顶发中留下一缕到胸口的流苏,另一半披散在肩头,整体来看,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你昨晚不是和他谁一起吧?”某宗好似明白了什么,这淳牙虽然依旧是那温和的表情,可眸子里流露的光华像极了千瓦灯泡,多了感情,心里一阵不爽,可又能如何?这个痞子的性格他最了解,见她摊手就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心将来没好日子过!”色狼。

该死的女人,好色也要节制一点是不是?唉!这么多男人,我看你以后怎么办,一辈子就纠缠不清去吧,烦闷的向前走去,砍树要紧。

“喂!你们还真去砍啊?”

就在凌非也要和淳牙道别时,一个老者拿着镰刀上前阻拦。

五十来岁,老当益壮,很是健壮,吓得凌非和某宗都倒退一步。

淳牙笑到:“大伯!是我同意的,去吧!”悲痛的摆手,示意凌非他们走,薄唇上的笑很是牵强,现在哪里笑得出来?

“好多!走咯!”宗原藤如同红军扛着枪一样兴奋的冲向前。

凌非也赶紧跟上,万年树啊,看不到你就睡不着啊。

老人看着淳牙也甚是没办法:“唉,随便你吧,你是这个岛的继承人,我阻止不了你,如果岛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以后怎么去和你黄泉下的爹娘交代!”说完就登了凌非那边一眼才转身离去。

春风里,美丽温和的男子也抿嘴笑着摇头,对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人算是彻底无语了,堂堂岛主亲自给她做饭,本以为她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忘了这事,可对方昨晚做梦都在说什么“万年老树,我来了!”的话。

揉揉干涩的双眼,确实真的一夜未眠,按着记忆走到院子前面的一棵树下乘凉。

“哇!那个是不是啊?”

刚穿过一片竹林就看到前方一棵奇特的老树惊呼,快速跑过去,树的后面是一个庙宇,前方还有很长的道路估计才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站在此处几乎是无法想到这里就是一个岛屿的,不过换个方式想一下,全天下哪里不是岛?只是大和小的区别而已。

树的周围有着三十多个岛民,穿着很破旧,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眼里有着祈求。

树下全是一圈祭品,由此可见这树真是他们的神。

形状很是奇特,大概有一层贫民楼的高度,竖着不长,可横着就有点夸张了,枝叶茂密,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面,如同宝石发出的星芒,多不胜数,挨着地面的部分还真和甜香说的一模一样,小圆桌那么粗,长度也吻合,到分叉的地方只有一条腿那么高,上面开始分叉,并为全部纠缠在一起,九根,不多不少,比大腿要粗,大概九根都和腰围一样,再分叉时就开始相互缠绕了,弯弯曲曲,连一根笛子都做不了,所以说能用的只有下面的九根和下面那根最粗的。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树啊??”一直以为是什么松树,或者一些能想到的,可这确实没见过,叶子很像枫树,但不是,此树应该是万年长青。

宗原藤也兴奋的吞咽一下口水:“真怀疑它的岁月,快,砍了看看年轮!”

岛民们都哀怨的望着他们两个,却也无法阻止,眼里有着泪珠,守护了这么久。。。

“砰!”某宗才不管他们的心痛不痛,一斧头下去,并未有白色木片溅出,而是。。。紫黑色的汁液顺着伤口流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血,里面居然全是紫黑色,真是少见的东西,继续砍,下手极狠。

凌非没好意思去看那些外人,你们太愚昧了,这破玩意不是神,伸出小手为好友增加内力。

“哈!”

宗原藤每次砍时都会大喊一声,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树,但是越硬就越喜欢,不管你多结实也抵不过人类的摧残,人,永远都是最厉害的动物。

直到吃午饭时,那树也才断了一半,啃几口馒头继续砍,很是烦闷,因为他们两个像是强盗一样,那三十多个人就没离开过,也不吃东西,就那么看着他们砍,不能心软,也不能拖时间,都不知道妮妮和楠楠现在怎么样了。

“哈!”

一整天,某宗的嗓子都要冒烟了,这斧头是硬铜,和铁真不能比,要不早就断了,直到下午五点左右才给弄断,周围的紫红溅了一堆。

“呼呼,妈的,累死我了!”抱起树狠狠的往下扯。

“咚!”的一声,落地,也扯断了许多树枝,拿过镰刀将没用的部分全部斩断,上的真没用,因为年月不多,最后抱着半人高的树干走向了远处,那些岛民都跪了下去,叩头,最后拿出布将它的伤口绑好。

两人抬着走了一会才唉声叹气,这要是仙他们就是玉帝了,可见岛民流泪的样子就有点于心不忍,不行,这是为他们好,不砍掉的话他们会一辈子都不知道何为世界的美好。

等到了瓦房的院子里时,太阳还未完全躲进云层里,远处的俊美男子斜倚在树下,手上还是拿着那卷竹简,长长的睫毛在白皙脸上留下光影,漫不经意的摸索着书上的文字,心事重重呢。

“去拿锯子!”

“等着!”说完就冲进了淳牙屋子里乱翻。

而凌非坐在地上欣赏着那个树下男子,晚风吹起他的发丝,静谧中,那浅色的唇角微微上扬,优雅无双的笑容却又带着不着痕迹的疏离,那样的笑,散漫似轻烟,澄澈若山泉,却又好似浮云一般难以捉摸。

“喂!你在想什么?”歪头挑眉好笑的问道。

“啊?你们回来了吗?”淳牙捏拳走上前闻着味道站到万年树前慢慢弯腰,大手摸过树身。

“锯子!来,开工,就这么粗,吉它用的材料并不多,几块木板就够了!我的弓要怎么做呢?”怎么看都不够用。

淳牙慢慢起身,呲牙艰难的笑着站到一旁。

“先锯开,然后用推子弄平!”此刻凌非想的不是够不够用的问题,要做就得做完美,而这女人腰身粗的面积根本就不够,自己想要的是那种很男人的,这么细,算了,大不了拼凑好了。

于是乎两人开始分工,看不出年轮,纯紫黑色,全部分开后都到了半夜了,两人依旧不辞疲惫。

“淳牙!你是不是每听我们锯一下,心就痛一下啊?”宗原藤幸灾乐祸的转头问着那个不打算离开的男人。

“你干什么?明知道他要哭了你还说这种话?”某女踹了好友一脚,缺心眼吗?万一这根不行还得再去砍,总要留条后路吧?

“呵。。呵。。!”淳牙将颤抖的双手背在身后,大手几乎要捏碎那一卷可怜的竹简,非常不自在的回道:“还。。还行吧!你。。你们不休息吗?”

“不能,就两天时间,我们得不吃不喝的做,尽量在期限到了后就已经做好了我们的武器!”某宗将身边的灯笼增加了三个,继续拿着毛笔在白布上画着弓的模样,还有需要的材料,一个不少,看来还要去祈神山下弄点铁砂来炼就点钢彩信,会更加坚固一点。

薄唇微微抽搐,笑着劝阻:“没事啊!明天再做啊!”

“你就别管了!快去睡觉吧!”凌非摆摆手轰人,小手上沾满了树身的颜色,月儿高挂却依旧精神奕奕,已经知道这是最完美的木头了,怪不得人人争夺,弦音屡次前来索求都无用。

“可是我。。好!好吧!”好想说要和她一起就寝,却还是笑着忍住了,步入小屋坐在桌前也没有要去睡的意思,直到很久后才用微握的拳头托着侧脑闭目,美丽优雅的睡姿比古希腊神像还要让人移不开眼。

盯着那嘴角泛起的浅浅笑意某女就有些伤神了,相处了两天,觉得这人真的好孤独,有点恻隐之心,如果可以,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拿过薄毯轻轻给他披上才端起茶水走向外面,轻轻把门关上,禁止风儿去打扰到里面那个绅士般的男子。

“完了!我们锯错了,你看!不应该全部锯成板子,弓是弯曲的,此木'低频共振'应该相当好,音质确实极佳,所以建议吉它全身是连接一体的,而我们的木板只是按照琴身来锯开的,所以你还缺琴颈,已经没那么长的了!”而且木板切开得太薄,根本就不能用,都没当过木工,原来这么难弄。

凌非拿起那些木板就要哭了:“我草!那怎么办啊?而且这推子太难用了,不注意就会弄断,薄度很难掌握!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不是!你看这样啊!你再去和他赌,这人好这口,我们要想办法把上面九根全部弄坏,然后。。。”凤眼挑起,很没良心的诱惑道:“要下面那根大的,那才是真正的精髓和极品!”溜达☆冰凝风舞☆手打字数(11035)

第一百二十章 绝世武器现世

凌非微微皱眉,这其实也是她想要的,虽然很自私,可人哪有不自私的?那是死物,不是活人,如果真有生命,是什么猫猫猫狗狗的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帮他们保护,可它就是一根没有感情,没有痛觉的东西。

盯着那些木板,一脚踩下,全部断裂。

宗原藤眼里冒着精光,这趟不容易,不拿到最好的誓不罢休:“我还是回草屋,天快亮了,五小时后这里集合!”说完就起身走向了院子外。

进屋洗手,上前凑近小脸一瞬一瞬的望着那猫儿一样可爱的睡颜:“呼!”轻轻吹去一口气。

浓密的睫毛蠕动,缓缓睁开眼抬眸,依旧是一片漆黑,却感觉到了周围只有一个人,揉揉眉心叹气道:“做好了吗?”

“这个…还没!”本想现在就和他赌的,但是见他有些疲惫,赶紧搀扶起:“走!去床上睡吧,我也困了!”

俊脸微红,上床后才温柔的为对方掀开被子,眼珠胡乱的流转,好似想抓住什么,却始终失望,感受到对方已经躺进被窝里了,心脏跳动得更加狂肆,就连鼻翼里喷出的气息都泛着灼热的气流。

而凌非则有点昏昏欲睡了,太困了,心里想的也太多太多,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说,其实砍了对他们真的是有百利无一害,否则一直都会有人想尽一切办法进来打扰的,只要树没了,这里才会成为真正的净土,世外桃源,可以和外界多接触,才能繁华,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的人缺乏爱心,任由一个盲人自力更生。

迷信迷信,先迷而后信,不知道是谁迷住了他们,居然世代流传,穷得吃不饱,有的人连糖葫芦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亭台阁楼了,这样活着不是很单调吗?

“凌…非,你…睡了?”低沉迷人的嗓音里有着尴尬,很是难以启齿,双瞳一直就未曾合起过,因为所有的睡意都被对方给赶离,此刻可谓是精力旺盛…

“嗯!快睡!”小手伸过去就着陈旧却香气扑鼻的棉被拍打着,如同哄着一个婴儿,带着一丝宠溺。

淳牙眨眨眼睫,没敢乱动,一些话始终都说不出口,早在对方进入被窝时,下腹就已经充血,等待着宣泄,见她声音都带着浓浓的疲惫,只好长叹一声闭目养神,兵器也做好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为何想到此心里会如此的不舍?

甚至已经想到对方要是走了自己就会每天都夜不能眠,只能抚摸着她睡过的软枕:“明天…你就要走了吗?”

“舍不得?”微微笑笑也睁开眼侧身玩味的看着他,已经接近了清晨,少许光束自房顶的一片琉璃瓦透入,照亮了男子一脸的纯真,让人爱不释手,突然一个想法闪过心头:“干脆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只要他愿意,其实一辈子在一起也很快乐。

没有爱情可以慢慢培养,现在心里急需要一份安慰,而且自己也会照顾人,照顾他应该还可以。

“出…出去吗?不行不行,先不说别的,我要出去了肯定就真的会迷路!”一旦到了不熟悉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正常行走,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的事,但是对方那句‘一辈子照顾’的话却让人难以招架。

大手紧紧按住快要从嘴里蹦出的心脏,一辈子照顾…从来就没想过要人来照顾,可为何听了后心里这么温暖?好吧!他承认确实想,可为何不能留在这里照顾呢?

“傻瓜!不是还有我吗?”扶过那浓黑的剑眉,还有那如雕刻般的鼻梁,此人真是一件绝世珍宝,他有一颗最纯洁的心,而且为人耿直,让人爱不释手,很是好骗,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傻!

“可…可是我真的不能走!”

“我知道,情人树,难道岛上就没其他继承人了吗?万一你死了,又不成亲,下一个谁来做岛主?”这房子就是他们的皇宫,可岛主又如何?还不是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