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们一定要救我的女儿呜呜呜我…我给你们叩头了!”洪老太太说完就跪了下去,老身子骨瘦得就快只剩一张皮了,紧接着洪老头也要跪下。

“喂喂喂!快起来!”白风白羽知道老大最忌讳老人下跪了,说是要折寿,所以快速把他们给拉了起来,摇头道:“你们不用这样我们老大也会帮忙的!”

凌非在想的则是这烂摊子要不要真的全部揽过来?同情心泛滥了,无奈的点点头:“好!我一定就她,雾儿,白风白羽,你们带少夫人和两位爷爷婆婆会我房里去,有事咱回去再说!”现在不是探讨的时候。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洪家两老本来就是秉着必死的决心前来申冤的,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懂事,西夜国怎么会有如此的帝王?太让人心寒了。

“凌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让我等佩服!”

几个老者都恭敬的冲凌非行礼,刚才还是奴隶,凌姑娘一句话,这魏月国的皇后居然就让对方做姐姐,这种事古今天下还无人能办得到,为何魏月国的皇后这般听凌姑娘的话?

“过奖了!”能不能救人还不知道,如果说杀人不偿命的话,这事就难办了,奴隶…该死的,谁愿意一生下来就是奴隶的?这些人的想法太残忍了,可想而知,倘若冷夜统一天下后,其他国家不就多是奴隶吗?有冤情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倘若自己做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昭告天下,杀人就得偿命,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样,王子犯法还必须与庶民同罪,看还有人敢做这种事不!

虐待动物都得判刑,太不像话了,这一家人耀武扬威不就是仗着钱多吗?钱多,所以杀不了,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家一无所有?

付老没发表过意见,始终都是冷眼旁观,比较有忍耐力,斜斜的看向凌非,最后定格在弦音的面孔上,除掉此人…这事他目前唯一的任务。

“好了!今日乃影儿姑娘的寿诞,莫要扫兴,姑娘,这事在下的一点薄利,还望笑纳!”

见凌非拿出一个小巧的铜镜后就开始不解了,这么小的礼物也拿得出手?

幽梦影也不解,这个女人身边这么多有钱人,也太小气了吧?不过还是接过。

“呵呵!姑娘请看!”拿起镜子将她那美丽的容颜倒映在铜镜里:“相信姑娘也不需要金银珠宝,所以对这礼物很是为难,想了多许,还是这铜镜适合!”

“哦?小小铜镜,南大街都是,这也能拿得出台面?”冷夜有些鄙夷了,想不到你都吝啬成这样了?

“是啊,凌姑娘,这礼物也太…”

“拿不出手!”

上官挽素更鄙夷的挑衅道:“没钱就不要送,跑来丢人,如此厚脸皮,住在人家的地盘,好意思拿这么一个破玩意出来吗?”

“你说什么呢?谁厚脸皮了,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刻薄?”左莺莺起身指着上官挽素咆哮,别的事她都可以忍让,但是这生死之交她不能让人这么辱骂。

“就说你们了,住在这里,却没一人肯拿出点像样的东西,好不容易拿来一个,却是这等的低俗物品,你们不觉得丢人吗?”上官挽素拍一下桌子站起来臭骂。

眼看左莺莺又要骂,白玉邪瞪了她一眼:“坐下,注意你的身份!”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面纱下的嘴唇,委屈的落座,凌非啊,你没钱跟我说嘛!

一些比较有钱的人都开始纷纷摇头,确实有点丢人现眼了。

池冥竹他们也脸色发红,不认识她,绝对不认识…她好意思吗?

幽梦影尴尬的笑笑,起身道:“没事啦!这个我很喜欢!”好歹也是对方的一片心意,虽然有点确实…不堪入目。

凌非笑笑,拿出紫电道:“本来在下此刻是没有心情献歌一曲的,但是姑娘不明白在下的心意,只好为姑娘献丑了!”

来到舞台上后就笑看着那个妖娆美人道:“这铜镜虽小,可里面的学问很大,姑娘听好!”

一见凌非要唱歌许多听过的人就兴奋异常,因为她每次唱的都好好听,就连煜寒都痴迷的看了过去,除了上官挽素在那里捏拳,趋炎附势,呸!

渐渐的,世界上最为美妙的乐器之声传出,幽梦影也颇有兴趣,这乐器奏出的曲子真的好不一样,自己也算是对这些颇有研究,还从不知道这样的玩意,好独特呢。

此刻隐身才放上的红佛五人也静静的凝听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此人唱歌真是一绝,超越了所有的才女。

双腿打开,配上少年装,还真有点求爱的意思,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仅此一句,大伙都明了的点点头,不再说看不起对方,反而觉得此女果然才德兼备,文武双全,这小小铜镜是要让影儿姑娘知道她到底有多娇美,绝了。

幽梦影脸上的媚笑渐渐散去,心里某处的冰凉好似正在被融化,眸子里有着渴望,上次你说我漂亮,可有一天你会说我是妖怪吗?会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我吗?人人都喜欢被夸赞,自己也不例外呢,在你的心里,我当真很美?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听到这里,幽梦影捏紧了小手,与对方不断的视线交汇,有幸配成双…你什么意思?听闻很快就要与淳牙子成亲,为何有这样唱?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还是这仅仅只是词曲?并非是写给我的?

淳牙还好,并未吃醋,毕竟他知道凌非是在为了宗原藤接近这个女人,理所当然把对方这曲子想成是在对自己唱,凌非,你真是个让人爱到心坎里的人,以后都不要让我受伤了好吗?

凌非没有笑,表情很认真,其实此刻没有想勾引的事,而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在她身上看到弦音和淳牙的影子,都是从小没朋友的人,雾儿虽然没朋友,但是她一生都无忧无虑,从不羡慕别人。

“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大气豪迈的歌声引来所有人的欢呼,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这一句会不会太夸张了?再美的女人也没本事让男人让出河山只为讨到她的欢心吧?

弦音也渐渐转头看向凌非,在你的心里,难道伴侣比江山社稷还重要?

于此同时,凌非也看向了弦音,害怕被人看出猫腻,所以只对他微微一笑就看向了其他人,没错,这歌她是想唱给弦音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算打下江山我也愿意捧着玉玺只为你回眸一笑,很久以前我就是这想法了,亲爱的!今生无缘,来世定能在一起,人不能总是这么倒霉,每一世都这么的痛苦,我爱你!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弦音在对方看过来时就赶紧转了回来,一直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只是在同情他,可是我的内心却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又岂会这么割舍不下?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那要怎么做?对感情的事真的很不明白,不会甜言蜜语,不会体贴照顾人,为何你总是要逼迫我?一定要说一些浑身发痒的话才可以么?

难道我们也要等白了头才后悔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比淳牙要坚强,不会去寻短见所有就选择了他?可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活着就是…痛不欲生。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幽梦影真的听得如痴如醉了,从来就没人这样用心来对过她,不是一些名贵的珠宝就是自己根本就不要的东西,铜镜虽小,情义无价,凌非,我收下了,不管将来我们会不会成为敌人,但是你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很晚很晚大家才纷纷散去,一首送给美人儿的歌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就连那几个公子哥都想飞身到对方身边,期盼着她那无价的爱情,那是令人羡慕的,渴望的。

上官挽素气得想自杀,贱人,为什么总是能这么反败为胜?

煜寒则一直在默念那句‘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凌非,这是你亲自所奏?唱给谁听的?淳牙吗?被你爱上的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倘若所有的女人都能像你这么有情有义的话谁还娶那么多?

拿白玉邪来说,他没有爱情可言,大难临头那些妃子就各自飞了,就这左莺莺愿意和他同生共死,不过听闻他们已经分房很久了,倘若有你这样的女人爱着,男人也会觉得再苦再难也不怕了,因为就算输得一无所有后,还有一个比天下还要珍贵的女人在身旁,现在的女人,如果真到了非死一个不可,也不见得这点秋就会死自己救冷夜。

回到房间里后才开始办正事,两位老人看到凌非和左莺莺就感激涕零。

“小民参见皇后娘娘!多谢娘娘的出手相救,老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洪老头跪着不断的无声抹泪,老天终于开眼了,无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

“起来起来!”左莺莺赶紧把他们搀扶在椅子上,笑道:“能为老百姓办事是我们的职责,是应当的,不必如此拘礼!”天啊,他们居然谢谢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有用过,凌非,我就知道跟着你就有惊喜,都说自己无才无德,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凌非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向白风白羽道:“出去把风!”

“是!”两人一听就低头走了出去,决不怠慢,关好门一人一边把守,所有的内力都运用了起来,就连一丁点细小的虫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表情很是严肃,都不会把个人恩怨带到正事上来,尽管此刻白风内心里痛得不能呼吸,可还是不表露在脸上,绝不会无精打采。

白玉邪坐在妻子身边瞅着那个少夫人皱眉道:“我能做的就是颁发一道圣旨,封你为…为…!”为什么呢?

“大姨子啊!”凌非捅了他一下:“封她为你的大姨子!”

“噗哈哈哈!”左莺莺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大姨子…自己没姐妹,还真没见他叫谁为大小姨子的。

“胡说!”某白瞪了她们一眼,自己才不会叫谁大姨子呢。

凌非嘴角抽搐:“你圣旨就这样写,朕白玉邪在此声明,洪氏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大姨子,谁敢欺负她就是在朕的头上拉屎,钦此!”

“啊哈哈我的天啊,笑死我了!”左莺莺见白玉邪脸色一会一会的变就笑得不行,凌非,你真是好样的,每一次他碰到你就吃疼。

“噗!”就连门口的两人都忍俊不禁。

白玉邪阴森森的瞅着凌非,倘若圣旨这么写的话,恐怕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这样还做皇帝?知道什么是圣旨吗?真不敢想她要做了皇帝是什么样子,坐在龙椅上时是不是一只脚也会踩在屁股下面?再吊儿郎当的来一句‘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天啊!这真的是她的性格。

“好了!就封为四品夫人,皇后之结拜金兰!”他算是对凌非彻底无语了,说话太过直接也不雅观是不是?

“万万使不得!”少夫人惊愕的吞咽一下口水:“民女只是低贱的妇女,怎能要皇后娘娘叫我姐姐?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能救我就很感激不尽了,真的,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儿,她才三岁,什么都不懂!”

一说到这事,凌非突然想起那日听到的,赶紧问道:“你知道付家的事吗?为何男丁一出世,女婴就会被送走?”

少夫人也是不明所以:“我也不知道,嫁到这里后,就等于像是在坐牢,每天都有丫鬟婆子寸步不离的跟着,问什么也不说,一开始问的话,她们就回去向大少爷通风报信,然后他一回来就折磨我,现在几乎我都从不出院,这种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太可怕了,几次想逃跑,腿都差点打断,就为了生出一男孩然后被杀,她不觉不相信是诅咒。

看来这个少夫人根本就对付家的事毫不知情,她的存在就是生两个孩子让,然后送命,好残忍。

这边在商讨对策,而某黑暗的地方一个丫鬟端着一碗萝卜炖面的夜宵正走向客饭处,路过白风白羽时…

“站住!”两人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宝剑,白羽眯眼看向那盖着盖子的大瓷碗道:“这里如今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最好不要在吃饭时间过来走动,否则刀剑无眼!”

凌非打开门奇怪的看向那个脸色吓得发白的丫鬟,瞪了兄弟一眼:“对女孩要温柔一点,你这么吼,吓着人家了!”

“唔…!”白羽委屈的低头,这叫威严懂不懂?

“好了,小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温柔的看着那个十六岁小女孩。

小丫鬟低头礼貌的回道:“我家老爷见刚才大师并未吃多少,所以特意派奴婢过来送夜宵!”

凌非轻笑一声,见她弯腰要走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道:“等等!”大晚上送夜宵,以前怎么没见过?今晚弦音吃的素食也不少,和往常都差不多,这城主并不是很聪明,如此之时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自己觉得天衣无缝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凌姑娘!莫要为难奴婢!”小丫鬟说完就又要走。

“好!不过有件事我做了你才可以去。”边说边挡在她的面前,冷漠的伸手向池冥竹:“给我银针!”溜达☆yusheng☆手打 字数(10866)

第一百五十章 与点秋合作

“这…”小丫头开始眼珠心虚的乱转了,心里紧张异常。

‘砰砰砰’

托盘上的调羹开始发出了抖动的声音,目前已经完全确定里面有鬼了,掀开盖子,银针探入,拿起时还真变成了漆黑色。

凌非深吸一口气,最后抿唇指着小丫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倘若再有下次,相信我,定拆了这里,回去吧!”

“奴婢遵命!”说完便慌慌张张的转身离去。

“天啊!还好有我们在这里守着,否则大师凶多吉少了!”白羽喉结滚动一下,从来就没人想过要加害大师,所以对方定不会检查,要不是自己拦住了,是不是就要出大事了?

“好了,我们先回屋,我去提醒一下大师!”说完便来到弦音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才推门而入,几乎不用去看对方在什么位置就已经能确定,合上门才转身习惯性的提过一把椅子放在他的面前坐了上去,一只脚很没规矩的踏在屁股下放的位置,小手懒散的垂于膝盖上:“有人要害你知道不?”

“倘若命该绝时!即便是没人害也会坠入黄泉!”某男答得很理所当然,好似又一次的把生死置之度外般。

凌非玩弄着银针,低头用布料将上面的漆黑擦掉,不一会又呈现出了洁白无瑕,油灯下泛着光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伸手道:“拿去,吃饭的时候你最好拿着它试试!”

凤眼眯开一条缝,看到是银针后又闭了起来:“阿弥陀佛!贫僧说过,阳寿已尽时…”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让人上火?我这是我你好你看不出来吗?你知道上面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信命,谁都信,但是有些东西不争取的话就百分百得不到,一碗毒药给你也要喝吗?”防备了就百分之百不会有问题,不防备就得死。

听到骂人声,某男的浓眉开始一点一点的挤在一起,薄唇也在进抿,好似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最后冰冷的说道:“出去!”

该死的!烦闷的抓抓后脑,这种男人,永远就是欠干型,要不是说好做陌生人的话,现在真想把他推倒直接上了再说别的,看他听不听话,起身把银针放在桌子上道:“你爱用不用,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你的也不是,记住了!”阴冷的说完才走了出去。

某大师这才睁开那怒火中烧的眸子,谁给你这个资格来这样和我说话的?胆子越来越大,这都骑头上拉了,哼!我还就不用了,看你怎么办。

出去后凌非就直接吩咐大家去歇息,而自己则穿着夜行衣飞身到了某间院落的房梁上,月光下,她就如同一位精灵,轻盈的跃上房顶,轻轻的掀开一片黑瓦,眯眼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乖乖来帮爹爹亲亲!”

当看到男子褪去裤子卧躺在床时,凌非差点就呕吐出来,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瞎掉,变态,太变态了,他居然露出他的老二,当着自己的女儿,你他妈的是怎么做出来的?不怕天打雷劈吗?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想到付家人居然恶心成这样。

只见那三岁女娃还扎着一个很小的牛角辫,爬到男子的身上张开小嘴就亲,好似在吸吮母亲的奶一般,无知得有些可怕。

“嗯哼…好女儿…!”

看着孩子什么都不懂,凌非只能在心里摇摇头,无奈的将瓦片盖好,干脆直接躺倒在瓦片上,双手交叉枕在后脑下,盯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里有着许多的伤痛,刚才一幕完全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天下到底有多少这种事?还是就这一家?

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洪家大姐知道了会不会伤心欲绝?要是自己的话,一定会切腹自尽的。

“大少爷!老爷叫您去祖屋一趟!”

正在享受的男子不急不忙的回道:“知道了!”

凌非也刹那间回过神来,赶紧如一头猎豹一下趴伏在屋顶,戒备的看着那个丫鬟离去,片刻男子才抱着孩子出门,如此的不离手,凌非苦笑一下,他就如同带着一个有温度的充气娃娃,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随时都可以发情。

对着一个三位孩子能有反应的几乎都是超级无敌大禽兽,见都走远后赶紧飞身到前方的一颗大树上,祖屋?祖屋在哪里?

“你说你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没定力?你的脾气就不能不这么急躁吗?你跟他们吵什么?”

付老指着自己的儿子不断的喝诉,满脸的怒气。

付少爷冷笑一声:“反正买一条命才多少钱?反正我们又不会死,他们不能拿我们怎样的!”

“哎!少青啊,不是我说你!算了,小心隔墙有耳!”珍嫂摇摇头,虽然门窗紧闭,可还是小心为上,走到大堂前方的灵位前,两只小手扭转了一下三十多个牌位其中一个,只见远处一道石门打开,一家人都走了进去,不久后便又一次的合上。

房顶的凌非皱眉,丫的还挺小心,怎么办呢,听不到想听的,密室里有什么吗?嘴角弯起,迅速跳入,然后将一扇窗户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再回到原位。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见他们走出来,然后纷纷离去,这里可见是付家的祠堂,很少有人进来打搅,即便是在房顶都感觉阴森森的,确定走远后才跳下房,翻身进屋,拿出一颗牛皮袋子包住的夜明珠蹑手蹑脚来到灵位前,做贼的感觉就是心跳加速,害怕被发现,不管你有多高超的能力可以跳脱,依旧会胆怯。

石门打开后赶紧进入,当所有的光线照明整个密室后,入目的居然全是一幅幅的色彩缤纷的画像,密室很大很大,慢慢走下台阶,等站到地面后才能看清整个屋子的结构,算是长方形,一丈宽,三丈长,惊叹的望着里面的景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廊呢。

对着石门的正中间又是一个灵位,但是没有名字,却摆放着许多瓜果点心,抬头望去,排位后的墙壁上是一张特大号画像,是一个男子正被七条饿狼撕咬,而远处一个壮汉正拉弓将五根箭羽射了过去,不知是他要射人还是狼,但是能供奉的话就是在救人。

真是奇怪,为何供奉一个没名字的灵位?还有这幅画代表着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最大画像旁边的一副,是一个妙龄少女,而且全身裸露,脸蛋看向了后面,所以只见到了一个侧脸,但也能看出是幽梦影。

那及腰的长发披散着,高挺的胸脯,白皙的腰肢,还有那绝美的女子下半身。

“咦!”

仔细看上去,很是不解,因为为何从腰身往下的地方有一条线?象是两张拼凑在一起的画一样,莫非是不小心撕烂了?那真是浪费了,不过也不影响美观,整体来看还算完美,还有一点不明白,幽梦影的足踝已经见过,并未有红色胎记,为何这个幽梦影的足踝有着一块朱砂色的斑?

摇摇头,真是奇怪的两家人,看向大画像的左边,又是一副不着寸缕的美人画,但是一名男子,正仰头高傲的俯睨着眼前的一切,美得令人窒息,身材魁梧,个子高大,凤眼微挑,勾魂夺魄、

此人她认识,阴离,同样是披头散发,当看到脖颈出一条好似撕毁过的缝隙后就更加不解了,往下看,小腹上去一点依旧有一条线,背后没有任何的山山水水,仅仅只是一张人物画,看来拿来时被撕毁了的,拼凑好在黏贴在墙壁上。

阴离居然有刀疤?还真看不出来谁能伤得了他,瞧那肩膀的一条疤痕,如此的醒目,有一根食指那么长,不像是刀疤呢,平坦的腹部有着六块鼓起的腹肌,再往下,是两条属于男人的顷长之腿,还有着雄伟的老二。

算了,妖孽,不能想他,否则心里又该痛了,看向下一幅画,这一次凌非震撼了,因为全是一个个男子抱着一个裸露女婴亲吻的画面,紧接着就是一幅男子步入中年拉着一位娇媚少女的手互相激吻…

该死,数下来有六十多幅画,这些画里定有玄机,初步鉴定付家的丑事是真的,既然杀不了,老子就要你们永远都无法存活,眯眼不再去看别的画像,奔向了外面,这么多,自己慢慢画的话得要多久?而且一点一点的找也不知道有什么猫腻,不知道哪幅是付老的,因为没一个是驼背,那就只能去找一个能画的人来画,在这里研究不但影响不好,而且也没这么多时间。

“皇后娘娘!皇上正和影儿姑娘喝酒作乐呢!说今晚要陪影儿姑娘一醉方休,要不您先歇息?”贴身宫女晓画很是体贴的照顾着,对皇后来说,她就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从来就不会越轨。

点秋独自一个躺在贵妃椅上,周围两个便装的宫女拿着蒲扇为其解凉,可她们不知道,此刻她们的皇后心里已经如同冰冻三尺了。

“只见新人笑,谁管旧人愁?”淡淡的望着房顶苦笑道,一想到爱人正被狐狸精迷惑得团团转就忍不住想落泪,说起来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实则心里很没底,是否要忍一辈子?从此自己的宫殿便成了冷宫?那个女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吧?

就在这时…

“你是谁?”

凌非伸手放在嘴边道:“嘘!小声点,告诉点秋,我有事找她!”

“大胆!穿成这样,莫非是窃贼?皇后娘娘是说见就见的吗?”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开始要赶人了。

点秋则坐了起来,她来做什么?来笑话自己?冷哼道:“让她进来!”

“遵命!”两个人面对屋子里立刻换了张恭敬的脸,可一转向凌非就又咬牙切齿了:“进去!”

我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拉下面巾直接大摇大摆坐到毒妇的对面,哼笑一声:“怎么?这一夜之间就成弃妇了?”

一听这话,果然是来找事的,冷冷的逐客:“话不投机半句多!请回!”该死的,真是爱落井下石。

谁知凌非竟然径自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最后才懒散的说道:“我不是来雪上加霜的,想挽回丈夫的心吗?”挑眉邪笑道。

“哦?你什么意思?”闻言点秋偏头又看了过去,向来都是敌人,但是她要有办法的话…

“你要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不想的话,那我就告辞!”把玩着茶杯,好似料到对方会听她的一样。

豪华的卧室里,两个女人都同时皱眉,但是想法却各不相同,许久后点秋才慢慢起身坐到凌非对面狐疑的问道:“你有这么好心?”她应该恨不得自己快点去死吧?

“这事啊!得一码归一码!现在我们算是各求所需,我这里有点事要你帮忙,你要同意的话,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挽回冷夜的心!”幽梦影嫁给冷夜,定不是心甘情愿,只要扳倒阴离,那么她自然也就不需要嫁进皇宫了。

点秋捏紧小手,要是别的事,她永远都不会答应对方,因为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还有那可怜的夏儿,思量许久才点点头:“好!但是你要说话算话!”

凌非耸耸肩膀:“我是个从不欺负女人的人,否则早杀了你了!”就是老子这点男人之心,才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

“你要我做什么?”焦急的问道,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要去尝试,因为爱了,便会为了对方甘愿去死,也能去帮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皇上,你能明白我的心吗?爱你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你们先下去!”某女反客为主,瞅着那些下人道。

点秋也点点头,等人都走了后又一次追问:“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她都愿意。

看她这么急切,凌非在心里摇摇头,这女人虽然坏到了骨子里,可是她对冷夜是真心的,就看她答应自己就能明白,万一自己设个陷进,让她滥杀无辜,冤枉好人的话,这皇后的头衔肯定就会失去,她这么聪明,居然为了爱人而这么的愚蠢,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不似自己。

从怀里掏出一件夜行衣道:“把这个换上,快点!一会你就知道了,放心,我真的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去陷害一个女人的,去吧!”

“我相信你!”点秋急急的点头,拿过夜行衣就走到屏风后焦急的宽衣解带,为何要穿夜行衣?做贼吗?偷东西?可她的武功这么高,需要自己吗?

许久后两个娇小的黑衣女子站到了付家祠堂的窗户前,点秋见凌非翻进去就有些退缩了,眼底有着抗拒,她会不会陷害自己?如果…再让皇上把自己休了,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进来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凌非趴在窗户上低吼。

“你…凌非,我希望这一刻我们的恩怨可以暂停,我来是为了我们大家,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害我,否则做鬼也不放过你!”边说边将两只小手支撑在了窗子上,却发现翻不过去。

凌非瞪了她一眼,干脆帮助她爬上了半人高的窗户槛,见她不敢跳就伸手道:“来啊,你怕什么?我接着!”

点秋很不想被敌人看不起,不屑的说道:“滚来,本宫不需要你帮忙!”说完就颤巍巍的跳了下去,几个仓促,刚要摔倒时,凌非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领,这才平稳,一把打开她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阴森森的,搓搓手臂道:“这是哪里?”

凌非边关上窗子边解说:“祠堂!”

“祠…祠堂?”闻言点秋直接要原路返回。

“不是有我吗?就算要死我也会陪着你的,好了,快点拿着!”把夜明珠送了过去,再走到牌位前扭转,最后一同走进地下密室。

点秋一直就觉得很恐怖,心如擂鼓,等到了密室后就瞪大眼惊呼:“哇!好多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画工精细,而且还是上等的羊皮纸,这么大张的我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凌非拉着她的胳膊从密室出口的左边开始看,几乎所有的墙壁都黏贴满了,催促道:“你先别管这些,看完后回去你得一张一张的画下来!”

“画…这么多我怎么画?这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还得是少吃少睡才可以…!”点秋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美丽的眸子却开始从第一张开始仔细的看,每一笔,每一个颜色都全部开始刻画在脑子里,很快就看向第二幅。

某女没回她的话,不想打搅,乖乖,这样看一下就真的记住了?她可是匆匆一瞄,能画的神乎其神吗?

不到十五分钟,点秋便点点头:“好了,三十张小画,二十九张大画,一张特大画,还有两张比别的大画要大上一点的赤身图,一共六十二张!”

“哇!你的记性真不是盖的…夸你记性好!我想你已经明白什么了吧?走!”说完就带着她离开了密室,全部都弄好后才一起翻越出去。

等回到凌非的房间后,点秋就兴奋异常,指着凌非道:“这幽梦影莫非是个青楼人?居然把赤身画放到祠堂的密室里给付家人观赏,这事我要去告诉皇上,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淫荡!”

“大姐!你脑子进水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你现在去有个屁用啊?人家就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你能怎么办?”被爱情冲昏头了?

闻言点秋点点头,有道理:“不对啊,旁边还有一副裸男图像,他是不是和幽梦影有一腿?”

“就算有,那你能拿出证据吗?别说了,这半个月我给你当奴隶,从进门第一张开始画,我去问百晓生要点羊皮纸给你!”说完就走出去把门关好,直奔那个一来就不出门的记者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