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天空处兀地闪现出俩大饼。其实我觉得吧,身为大饼就应该有被吃的自觉,你说你抛弃自己的伦理道德跑来尸魂界吃魂魄倒算了,你还吃到我眼前来。你吃到我眼前来也倒算了,你居然还想吃我?

瞬步闪至一边,那圆滚滚的虚瞬间夷平了那棵小树苗。

哈利路亚。还好破坏生态环境不在扣工资的范围内。

两个面目可憎的虚若是用斩击和鬼道肯定得累个半死。我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斩魄刀砸了砸嘴,这血影本是我的斩魄刀,我为嘛不能用?一想到前几次砍虚砍得手痛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拔刀大喊,“追踪他,血影。”

几道红光滑过天际,割裂了那滚圆滚圆的两个家伙。

原来动动嘴皮子就能完成任务,我瞬间泪流满面。血影,我爱你,真的。

返回原来站的地方,我弯下腰。本想扶起那棵作孽的小树苗看看还能不能救活,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深井桑,刚才解放斩魄刀的人,是你吧?”

我撅着屁股回头,勉强看到一头金色的长发。迅速站直了身子,我转身看着她呲牙一笑,“哟,一井桑你还没有等到丰臣靛啊。”

一井先是眯眼看着我,随后放声大笑。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甚是诡异。我想我长得应该不像宝藏金子啥的,她为毛如此亢奋。

“没想到真的是你,血影的主人真的是你。”她依然笑着,一边说着我不能理解的话语一边往后退了几步,“丰臣靛现在不在尸魂界,哈哈,丰臣靛现在不在尸魂界!”

我说,就因为丰臣靛不在尸魂界所以您老人家那张便秘脸可是持续了大半个月啊,怎么现在忽然就通体舒畅了呢?“丰臣靛不在尸魂界又怎么样?”

唇边一抹阴笑,她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一字一句道,“那就表明我可以收拾你了。”

我撇了撇嘴角无奈道,“为什么你可以一边骗别人说你的斩魄刀是血影,转而还泰然自若地说要收拾了血影的主人。你要把我当软柿子捏也得有个度不是……”

“你对我而言,连软柿子都不如。”言毕,一块木牌向我飞来。

“喂,你这个暗器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啊。”伸手接住那块木牌,却见正面反面都刻着奇奇怪怪的字符,“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令牌丰臣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这是进入王殿的唯一通行证。”

于是我恍然大悟,“原来您老去过王庭啊。”可是恍然大悟之后我突然闷槽了一下,“感情你还是王族特务啊?”

“王族特务只是我的手下,包括丰臣靛。”她依旧微笑,似乎因为终于能公开隐瞒的身份而兀自高兴,“他们还不足以有这个资格进入王殿。”

“可你刚才还说丰臣靛也有的,你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

“丰臣靛只是特例,灵王对他宠爱有加。”

我继续撇嘴,“感情这灵王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物。”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提起丰臣靛的名字,更没有资格说灵王!”水蓝色的眼眸忽然有点充血,我不明白她忽然的愤怒是为了什么。不是要收拾我么?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你!尸魂界也不会突然逆转一百年的时空!”

微凉的春风拂过脸颊,我忽然忘记了呼吸。

“你……刚才说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井眉头紧皱大声喊道,“燃烧吧,骷髅炎!”

刹那间火花四射,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一个由大火组成的骷髅脑袋出现在空中,它冲我咆哮着,嘶吼着。伸手挡在眼前,我向后退了一步。

“血影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水魂不敢认她是吧?”一井却没有马上进行攻击,她婀娜多姿地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笑容里带有一丝自负,“因为骷髅炎威胁过他,若是他敢说出半点关于血影的消息,我立刻就杀了血影。其实丰臣靛早就察觉我的斩魄刀不是血影了,可是他并没有杀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围的温度持续升高,汗水沿着额头一路滑落。将血影放回刀鞘,我道,“为什么?”

“因为他杀不了我。丰臣靛的实力以最高估计也不过是和我平手罢了。”

所以我才想问你告诉我这些有的没的是想干嘛啊囧货。

笑容从脸上逐渐消失,一井挥动了一下手臂。骷髅头立即俯身冲了下来,我的本能告诉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个女人的实力和丰臣靛相当那也就算了,人家那斩魄刀居然还是火系的。

瞬步远离火团,却再下一秒被一井追上了。

“你是逃不掉的,深井冰。快把血影拔出来啊,快让血影和骷髅炎对上啊。”

下意识瞪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白痴?我就算被你烤得焦透焦透那疼得也就我自己一个人,要是人血影被你烤焦了,水魂还不得心疼死?他老人家万一心疼得哭了哭出一场海啸来你负责?

骷髅头第二次俯身冲了下来,我琢磨着是否有什么鬼道可以借用一下。

可是那团火始终没能到达目的地。

一把绿色刀柄的斩魄刀挡在了我和骷髅脑袋的中间,男子侧着身子,手臂微抬。褐色微卷的短发在风中轻扬,他转过头,垂眸看着我微笑,“下午好,小冰。”

好吧,蓝染大人你把小人狠狠感动了一把。我暂时承认雏森小妹妹如此之膜拜你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不知道镜花水月对一井产生了什么作用,反正她老人家在看到蓝染之后便一边喊着不要跑一边往反方向跑去了。

我说伟大的蓝染大人,你害了我一次,又救了我一次,我们之间算不算正式扯平了?

五番队。

背靠软软舒适的沙发,手拿香脆可口的苹果。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太混蛋的时候,蓝染正巧拿着小急救箱推门走了进来。于是我收手收脚,正襟危坐。

“我一点没受伤,蓝染副队长。”

“哦?”

“准确的说是你没有给我受伤然后矫情一下的机会。”

将急救箱搁置一旁,蓝染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去,“话说回来,那个女孩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呢?”

一口咬下苹果,我含糊不清道,“她老人家嫉妒我貌美如仙,沉鱼落雁。”

蓝染依旧在微笑,可是额头上的青筋不自觉得跳了一下。

“那需要我帮忙清理么?”

“别,你要把她给清理了,我还真怕那丰臣靛回尸魂界之后把我们给清理了。”当然,前提是你能顺利把她老人家给清理了。

顺利将手中的苹果解决完毕,将苹果核抛入垃圾桶内。我起身告辞,“哎呀呀蓝染大人,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你的苹果,我先走了。”

“小冰,你怎么每次都吃一个苹果便告辞。”

我回头呲牙一笑,“嗷,那下次就吃两个苹果。”

谁知蓝染回我更加淡定的微笑,“一言为定。”

好吧,蓝染大人你赢了。

其实我想快点回二番队,还是想去找那个天煞的一井。什么叫逆转尸魂界的时空啊,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死都不会瞑目的啊混蛋。

一井并没有和蓝染的镜花水月纠缠多久。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她正好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我瞅了瞅周围。很好,有值勤的人在走动,我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房门并没有关紧,于是我敲了一下便自己推门而入了。“哎呀,别来无恙啊一井桑。”

她坐在桌边蹙眉瞪了我一眼,“单独来找我,你不怕死么?”

“我怕死,可我更怕自己死不瞑目。你刚才说的逆转时空是什么回事?”

她侧过头看着一边的衣橱一言不发,目光有些暗淡。

“好,那我换一个方式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在流魂街见到的百年后的丰臣靛是怎么回事?”

我想,或许一井会听不懂这句话,或许她会把我当成疯子。可是她没有。

她霍地站起身,双眸因为震惊而微微颤动。震惊之余,她却红了眼眶,双唇微微颤抖,声音也略带哭腔。她道,“你,你……你见到,见到百年后的丰臣靛了?”

“见到了,可是他没有停留很久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井沉默。两行清泪随之流过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种神情我有点慌了神。“喂,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喂……”

“他死了!他彻底死了!”再抬首,一井冲着我怒吼,“他不可以离开王殿的!他为什么要离开那里……他一离开那里就会魂飞魄散的啊……就为了见你一面,他就连最后的幻影都不想要了么……”

“一井,你……”

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她坐回了原位。房间内久久的沉默,她似乎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半晌她才重新开口说话,声音略有一丝沙哑,“丰臣靛被朽木杀死后,灵王想尽办法救活他,可惜只能保留一个幻影。而且那个幻影不能离开王殿一步,否则在半个时辰之内就会灰飞烟灭。”轻叹一口气,她继续道,“我是奉命照顾他的,顺便在灵王外出时看着他,不让他趁机溜来尸魂界。可是每天看着水晶球的丰臣靛越来越不快乐,灵王有预感,出不了几天靛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尸魂界,只为了见你一面。虽然整个王庭的人都不明白灵王为何如此宠爱靛,可还是不得不接受逆转尸魂界时空的命令。”蓝眸往我脸上瞥了一眼,“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滚了。”

“你认识得其时是那个幻影的丰臣靛,而非现在这个?”

“我让你滚。”

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这些事,可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便是百年后的他死了,彻底死了。那个分明最讨厌我的身份,却还是喜欢刺激人喊我朽木夫人的男人,永远不在了。

还未来得及走出大门,一井开口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回头。

“深井冰,你能不能把血影让给我?”

“什么?”

瞬步移至门旁,她用力关上了房门。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怒火再次占领她全身。“你已经害他害的够惨了,我求你放过他了好不好?之前的你有没有给过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个肯定的话语?你全都没有!不然他也不会徘徊于是否应该带你私奔这个问题,把自己弄得伤神又心痛的!”话至这里,她忽然笑出了声。“哦,你有。你唯一一次给他的肯定话语就是让他留在尸魂界然后等死!”

我怔住。

浑身上下像被灌了铅一样。

“你根本就不会爱,你只会接受他的爱!他为你死了一次又一次你又给过他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知不知道他讨厌什么?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定的习惯或者小动作么?深井冰你真的够了,就算我求你了,趁现在的丰臣靛还没有爱上你,你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是的,我全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之前那个丰臣靛,因为他爱你,所以我做再多也比不过你什么都不做。可是现在这个不一样,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伸手拉开房门,刺目的阳光随之映射进房间。“我……我先回房间了……”

“不要让我看到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下一次不会再有人救得了你了。”言毕,一井将我推出了房间随后重重关上了房门。那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也重重敲击了一下我的心脏。

走过拐角处沿着楼梯边缘往下走去,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可是才往下走了几步便参杂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我眨了眨眼往下看去,却见丰臣靛浅笑着走上楼来。又眨了眨眼,我停住脚步。

“小冰?”抬首间,四目相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没,我随便走走的……”

他笑着从腰间取出一根棒棒糖塞进我手里,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第三者后便压低声音道,“看你前阵子心情不好,给你开小灶。”

垂眸看着手中的棒棒糖,再抬头看看他淡笑的脸庞。一井方才的话语却在脑海中显得越来越清晰。

——你根本就不会爱,你只会接受他的爱!他为你死了一次又一次你又给过他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知不知道他讨厌什么?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定的习惯或者小动作?

顺手敲了一下我的头顶,他疑惑道,“小冰你怎么了?”

“谢谢你的棒棒糖,我先回房间了。”

“呀类?你居然知道这个东西叫棒棒糖?”丰臣依旧微笑,如沐春风。

“嗯,你刚从现世回来也该累了,早点休息吧。”微微鞠了一个躬,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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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额,本来是要放长假的。可是kame龟亲说有长评……

于是我诈尸用更新以表感激,这次诈尸完后我继续放长假……

于是这个就是元旦礼物了哈。

同志们元旦快乐。群么3+

【二十一】

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唯一烤过的一条鱼还是半焦半生的。这没错。

所以我也想着脑抽一下把丰臣靛和一井凑成一对算了。可是很抱歉,我思来想去那混蛋的遗嘱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不要放弃百年前的他。

所以我说一井桑,你要血影,下辈子吧。你要丰臣靛,那下辈子……也不可能。我从小到大就让过一件东西给别人,是一只已经烂了的苹果。

况且若是没有血影而是根据我自身灵压形成一把斩魄刀,我还真怕那玩意儿是个平底锅或者锅铲啥的。

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那根棒棒糖,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印象中最后一次啃这玩意儿是初中的时候,还是我老爹给我买的。

所以我说,丰臣靛你别真把我当女儿看待啊!你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当爹的啊混蛋!我义愤填膺地看着窗外的明月,激愤地犹如革命分子。被欺压太久,我发誓我会如同义勇军进行曲一般进行抗争的。

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是被吓到了。不过吓吓也好,起码对于回到百年前这件事,我是彻底接受而不再是浑浑噩噩逆来顺受。

人的低迷期总会过去,就像这春天终将代替严寒。

樱花开得正艳,推开窗户便能看到丰臣靛懒懒地睡在树上。其实我觉得夜一肯定把这家伙当做镇山之宝啥的,一般的小事情绝对不会让丰臣去做。所以,丰臣靛。你除了吃喝拉撒睡你还干了些什么?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针对他的睡姿吐槽很久。

不一般的情况下我会针对那个看着他睡觉的一井吐槽很久。

在我变成怨妇之前,十三番队忽然送来了请柬。

我以为是死海鸟要结婚了,可是打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死海鸟要晋升十三番队副队长了。志波家是大贵族,不比浦原喜助晋升的时候。那家伙,好大的一场宴会。

就在我狐疑为毛深井冰这丫头衣橱里除了死霸装和真央校服之外再没别的衣服时,千叶很够朋友的借了我一套和服。我想说,其实深井冰你在浦原家也是受压迫的主是吧。

热泪盈眶地看着千叶拿来的衣服,看完之后我直接泪奔了。

我反复告诉自己,别人借你的东西,除了感激之外不能有一丁点的抱怨。可是眉头颤动一刻钟后我还是颇为无奈的仰天长啸——为毛这件衣服的颜色那么嫩啊那么嫩!

你索性再给我一个蝴蝶结让我装一回loli算了。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忽然浮现自己穿着粉色和服拽着丰臣靛的袖管哭哭啼啼道,父亲大人,我要棒棒糖。

于是,我连买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再次穿上那双硬邦邦的木屐,我和几年前刚穿越成绯真时一样摔了一个狗吃屎。不过几年前是把朽木白哉给吓着了,这次却惹来了千叶鄙视的目光。

一路颠簸着勉强走到了目的地,却见一井挽着丰臣的手臂站在大门口向内张望着。丰臣靛身穿紫色和服,与一边穿着靛色和服的一井还真像一对。我说一井桑,你还可以再靠得近一点。不如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吧。

“喂,你们这两尊雕像可不可以不要站在大门口碍眼啊。”

“咦?丰臣君你们也到了啊。”

前者是我吼的,后者是千叶在打招呼。

二人闻声回头,一井瞅见我的脸后抬首对丰臣道,“靛,我们进去吧。”

丰臣冲我们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垂眸看向一井,“你先自己进去吧,脚能走了么?”

“脚踝还是很痛。”

瞥了一井一眼,我望天道,“我说丰臣前辈你还是送一井小姐进去吧,不然人家不但脚踝痛,就连心都会抽痛抽痛的。”

碧眸轻眨,丰臣靛一脸狐疑。

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大堂,一群人早已闹开了。餐桌边,拳西不知说了些什么,白忽然躺倒打滚,引得周围一圈人直冒冷汗。

休息区,丰臣靛将一井扶至椅子边。水蓝色的大眼睛眨了又眨,丰臣靛低语了几句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于是丰臣又低语了几句,松开了她的手。

我伸手戳了戳千叶的肩膀,“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可是丰臣君已经走过来了诶。”千叶挠了挠脸颊很严肃地说着,“我们这样转身走掉很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