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酒垂眸,他早在立下生死薄的时候就知道了,生死薄是解不开的。

如今也不过是顺着今羡的意愿来问问,不然她又要担忧,当然,他不会把实话告诉今羡,他看了眼徐倞,眸光微动,后者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忽然想起昨夜顾归酒的亲笔信,说是他们今日会出宫,叫他装模作样弄个东西然后告诉今羡,生死薄已经解开了。

但是生死薄是解不开的,徐倞知道顾归酒这样只是不想让今羡担心,但是他现在也不敢再和他密谋什么了,一年多前的那件事,阿默已经对他的讨厌程度更上一层楼了,今日是无论无何也不能再顺着了。

“生死薄是解不了的。”徐倞实话实说。

顾归酒眉头紧锁,视线立刻看向了徐倞,这和昨夜他给他的信上写的完全不同,徐倞没有看他,而是看了眼一脸紧张的今羡,又补充了句,“不过倒是有一个办法,当初他立生死薄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我也就没说实话,你们若是可以要一个孩子,就可以把生死薄用血缘关系绑住,不用他每日滴血。”

今羡眼眸顿时睁大了,看着徐倞,语气抬高,“只要有孩子就可以把生死薄给解了是吗?”

徐倞看着今羡良久后点头,“其实不是解掉,而是你们两个人有了结晶,就可以用血缘维持。”

今羡了然,她舔了舔唇,有些着急的追问:“那孩子的心头血呢,该怎么解掉?”

一旁的顾归酒紧缩的眉头蹙的更深,他难得有些情绪,道:“孩子没什么,不要请走,心头血也没喝多少,不至于让我养不起他,他还小,在我梦里很爱学,什么事都会开口问我,别请走他。”

说不舍,说其他的,今羡都不懂顾归酒的另一层情绪,这个孩子是他的精神寄托,这四年多来,每次他最期待的就是入夜的梦,梦里孩子会赖在他的怀里,一字一句的喊他爹爹,问他为何娘亲不来陪他,他的眉眼像极了今羡,整体感觉却像他,所以每当看见孩子,顾归酒觉得自己漂浮不定的心,就在孩子那里得到了归属感。

起码他知道,他可以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会不能离开他。

顾归酒没说这些话出来惹今羡哭,但是今羡还是哭了,眼眶红红的说他一点儿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昨日明明就答应我的了,说一起请徐倞帮忙的,现在又不肯。”

顾归酒蹙眉,心口难受,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低声哄了几句,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徐倞发出了很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然后轻叹一声道:“孩子和你们有缘,有一天他自己会找机会来到你们身边的,你们只管生下一个孩子就行了,其余的,交给天。”

今羡不明白这句话,糊里糊涂的,但是她却知道了徐倞说的,要想把生死薄给解开的办法就是生一个孩子延续血脉,但是孩子的心头血.......她还想问的时候,徐倞却笑着说:“你别急,孩子不会伤害皇上的,你们只管过好生活就行了,等待一个时机。”

今羡不明白,但是徐倞俨然不想多说,她忽然有点无力的感觉。

顾归酒揽住今羡的肩膀,低声安抚:“别怕,我身子好的很,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快些和我生一个孩子,这样就没事了。”

今羡原本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情绪被顾归酒的这句话弄地有点儿脸红,她睨了顾归酒一眼,他立刻岔开话题,“走吧,我们去爹那里,昨日我就传了信出来,今日要去那里用晚膳。”

今羡闻言一愣,她还奇怪为何顾归酒要亲自出来去找徐倞,原来找徐倞不过是一个借口,瞬便去找晏元川才是真的,今羡看了眼顾归酒,点点头,然后又对着徐倞说:“我带阿默进宫住两天,可以吗?”

徐倞眼眸微颤,然后视线刚好对上了拿着果子走进来的阿默,好半晌后,才低低的点点头,“行。”

阿默闻言,看了眼徐倞。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徐倞对她莞尔笑了下,阿默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然后看着今羡笑,“等我去收拾衣裳。”

“不用了。”今羡笑说:“我们差不多,你穿我的新衣裳就好,宫里有新衣裳。”

阿默道好,和今羡一起走出去,徐倞站在府内看着他们,半晌后垂下了眼眸,轻而又轻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快怀孕了,嘤。

我决定了!!!娘亲和宴元川的番外,以及娘亲和温城玉的番外,林九和今羡,严淤和今羡,包括阿默和徐倞的番外,我都放在围脖,weibo,请尽快关注哦!免费看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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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徐倞

已经黄昏了, 天色渐渐深了许多, 天边一片霞光洒落, 将皇城晕染的十分美丽, 像是画中的仙城那般。

皇城街道人声鼎沸, 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闹声不绝于耳, 今羡和阿默牵着手往前走,两个人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顾归酒在身后抱着温白白,三人一兔往晏元川的府邸走去。

晏元川估计是没料到今羡和顾归酒要来, 听下人说他一早上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羡三人等到了入夜时,才看见晏元川的身影,他看见坐在院子内的今羡和顾归酒俨然有些楞。

特别是看见今羡的人皮撕下来之后,愈发的惊讶了,这一年来她没有主动撕下人皮, 他也没有开口问过,如今这才是他们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见面, 那副人皮下的面容出落的精致娇俏,若说那副人皮下的眉眼和今苑有四五分相似,那么今羡本来的面貌就有□□分相似,让晏元川有些恍惚。

“爹,你去哪了?”今羡诧异, 从刚进门她就感觉到了晏元川的不对劲,也没有忽略掉晏元川眼底的那抹红。

她有些疑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宴元川的回复,正准备站起身问晏元川怎么了,却被顾归酒不动声色的拉住了手,紧接着,他开口道:“爹,我们今日出宫是想陪你吃顿晚膳的,想着你进宫来回奔波麻烦,我和羡羡就出来了。”

晏元川往日对顾归酒也没好脸色,如今闻言,倒是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今羡却能感觉到他情绪似乎很低沉。

像是一句话都不愿多说那般。

今羡看了眼顾归酒,没有作声,晚膳在安静的氛围内用完,时间已经不早了,今羡尽管有心想要问问晏元川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看在他不想多谈的样子,她便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顾归酒。

视线隔空对上,他用口型对她说:“晚上回去告诉你。”

今羡点头,看来顾归酒是知道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便渐渐的安下心来。

......

等回到了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今羡有心问阿默和徐倞的事,也想着不用着急这一会儿,便和顾归酒先回了御恩宫,一进去,今羡就软在了美人榻上,顾归酒视线温润的看了眼,然后吩咐王德显传水又吩咐珞儿去御膳房吩咐点宵夜。

今羡就这么躺在美人榻上,一副病怏怏的美人样,抬起手都没有力气,顾归酒踱步往前走,将她的小手攥紧,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怎么走一会儿就累成这样了?”

今羡没做理会这句话,只觉得不是昨夜的话,她不至于体力这么的差,她睨了他一眼,继而测过身子看着他,玉臂撑着小脑袋,袖口随着往下,露出一截又白又晃眼的手臂,她看着顾归酒,樱唇轻启,“你说爹爹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好像看见他的眼睛都红了。”

“娘亲的墓在王府附近。”顾归酒伸出手捏了捏她软嫩的耳垂,眼底柔的不像话,“他以前每年回来的时候都会去看娘亲,每次看完回来之后,眼底都很红。”

今羡明了,眼眸微颤了颤,她像个赖皮的小狗似的蹭了蹭他捏着她耳垂边的大手,这幅样子落在顾归酒的眼底,当他目光愈发的软了下来,他将今羡抱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手指挑起她的青丝把玩在指尖转着。

“别想那么多。”顾归酒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我会一直在身边的。”

“陪你到老。”他又说:“你要是想看,我明日带你去娘亲的墓园看看。”

今羡低低的说了声好,她的确是想看,特别的想看看,记忆里,也就是娘亲去世的前一段时间她偷偷的去过几次,后来温城玉就不让她去了,现在想起来,温城玉估计那时候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估计是杀了他的心都有吧。

今羡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眸半眯,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一个倦怠的小猫,顾归酒低下头,没看见她的表情,咬了咬她的耳尖,“今天徐倞的话,你还记得吗?”

他倏地这么一问,今羡楞是反应不过来,那人不依不饶的把脑袋凑过来,舌尖钻进了白嫩的耳廓里,哑声道:“叫我们早点要孩子。”

今羡想起来了,倏地脸色爆红。

顾归酒指骨分明的手指挑开她衣裙,然后头凑近她的耳廓边,轻慢的呼气吐气,继而咬了咬她的耳尖,一边已经除下了她的衣裙一边却又装模作样的问:“要不要那么快要孩子?”

今羡感觉自己的脸都被烧起来了。

可他还不依不饶,“要不要那么快要孩子,都听你的。”

今羡很想回他不要来着,但是想起徐倞的那些话,她忽然又觉得早点要孩子估计是帮顾归酒解脱了,她还没回答,那人继续说:“你若是不要,最后我就不放进去。”

不管要不要孩子,反正中途的步骤是省略不了的。只是最后一步他做退让罢了。

今羡也不知道自己应他了没,总之今日也依旧折腾了半夜,味道和昨夜的一样刺鼻浓郁,她喘着气,昏沉沉的睡去,顾归酒端着宵夜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她睡的昏昏沉沉的,无奈放下夜宵,褪了衣裳跟着上了床。

翌日天光大亮,今羡起了个大早,心中惦记着阿默,于是一醒来就走到了阿默住着的地方,一进去,阿默便迎了上来,“公主,我刚想去找你来着。”

今羡莞尔:“我睡过头了,今日陪你用午膳。”

“好。”阿默跟以前一样,挽住她的手,然后便笑嘻嘻的和今羡说了这一年来她去了哪里,今羡听后,沉吟不语,半晌后,终究还是不能理解。

“你和徐倞......”今羡还是开口问了:“你们怎么了?”

阿默其实想到了今羡会这么问,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扯了扯嘴角,“我同他是一起长大的,四年前奉师尊的意思成了婚......”

阿默忽然看向了远处,咬了咬唇,“后来我在我成亲的前一晚,我去找他,看见他同一个女子在一起,那个女子还伸出手抱他了,我是认识的她的,我们在一座山上,她算是我们的师妹,她分明喜欢他,我和他起了争执,他说他不喜欢那个人......”

“我很生气。”阿默说:“所以我就跑了,三年前也是我和他第一次遇见。”

今羡指尖狠狠的一颤,她怎么也没想到,阿默和徐倞之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咬了咬唇,忽然有些心疼阿默。

阿默抬眸看了眼天,“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想理了。”

今羡舔唇,心疼的握住了阿默的手,半晌后,她却哭了,一边哭一边往今羡的肩上趴着,哽咽道:“我从小就喜欢他,追着他不放,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太卑微了,以至于他一点儿都不珍惜,居然在我们成亲的前一晚,那个喜欢他的女孩还抱了他,要不是我看见了,他是不是还要顺着去亲她,去抱她。”

今羡自然能感觉到阿默眼里对徐倞的感情,完全很不一样,可是当她知道了徐倞和阿默的事了之后,她又忽然很心疼阿默。

她伸出手,一边轻轻的抱着她,一边低声的安慰,“没事,你若是实在过不下去,我就叫顾归酒下个旨意让你们和离,总之,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你也要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爱惜自己。”今羡摸着阿默的头,低声细语的安抚道。

阿默埋在她的心口处,低低的抽泣了几声,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有一根刺堵在了心口处,拔不掉消不下去。

想到那日那个师妹抱着徐倞的样子,她就感觉如鲠在喉,或许真的,不如就彻底的了结了吧,她哽咽了好一会儿,方开口道:“那......公主帮我和皇上说一声吧。”

今羡的心忽然颤了一下,看来那件事,在阿默的心里真的是一根很深很深的刺了,她点头,“好,晚些我就去和顾归酒说。”

......

顾归酒一下了朝就往承天宫走去,山水画屏风后,王德显一边伺候顾归酒换下朝服,一边低声道:“皇上,方才皇后那边来人说皇后一早就去了昨日一道进宫的那个小女子的宫殿,两个人聊了一早了,早膳也没用。”

顾归酒喜欢今羡出来到处走走逛逛,但是听见她连早膳都没用时,顾归酒的眉头紧锁,脸庞愈发的漠然,吓得王德显不敢再说话。

王德显是真的怕了今羡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今羡就是以前的温初酒,当初他还以为皇上找了个替代品回来呢,不料却是易容之后的温初酒。

王德显哪能不明白,皇上这是彻彻底底的栽了,栽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衣裳一换好,顾归酒脚下生风的往今羡如今在的地方走去。

到了午膳的时间,阿默开了口,留今羡一道用午膳,但是刚开口就看见某处款款走来的身影,阿默沉默,然后道:“公主回去吧,皇上都来接了。”

今羡看了眼款款走来的顾归酒,他伸出手臂,将她的腰扣住,“出来了也不叫人知会一声,我还以为你去哪了。”

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太过于亲昵,今羡不争气的红了脸,略带羞恼的推了他几下,顾归酒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阿默要一道用午膳。”

顾归酒觉得今羡如今是愈发的没有良心了,他赶着往这边来,谁知一来就听见了她说的这些话,他眯着眼盯着今羡好一会儿后,才从齿缝里丢出几个字,“我陪你一起用膳。”

今羡能感觉到他咬牙切齿的说话声,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挠了挠他的手背,眼眸像是蕴了一层水雾,柔情的很,顾归酒一个没忍住,眸光微深,搂住她细腰的手臂愈发的收紧了。

今羡看见他眼底渐深的欲色,她得逞似的捂着嘴偷笑,顾归酒这才知道被这个小女人给套进圈子里了,他哑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眉眼清明温润。

“你啊你,”他笑,“顽皮。”

今羡弯着眉眼笑了笑,宫女们传了膳食进来,顾归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和今羡说:“对了,过两日我们就去狩猎了,今年冬比往年冷,而且昨日爹爹心情不适,提早带他去散散心也好。”

今羡自然是同意的,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阿默和徐倞番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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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炮灰大师姐 by阿伽娜

穿越后楚云枝才知道,自己原来的世界是一本狗血玛丽苏小说。

女主携带万人迷气运系统,上到几百岁的牛鼻子老道,下到路边解手的公狗,每个雄性动物都爱她!

女配恨她嫉妒她,个个下场凄惨。

甚至连楚云枝这种出场不够五百字的炮灰都被师弟一击毙命。

阁主师弟:她是我此生挚爱,把救命丹药给我,不然我只能对你痛下杀手!

高冷剑修:你欺她辱她,今日我来为她报仇!

乖戾邪仙:她肯到你府上是你的荣幸,就是你不识好歹?

…………

各路兵马誓要为女主报仇。

在女主搞天搞地的时候,穿回来的楚云枝踢掉师弟成为秘鳞阁阁主。

默默给秘鳞阁招收弟子、默默收取天材地宝、默默圈养了一批上古灵兽。

把门派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久后,女主带着备胎团上门讨说法。

楚云枝微微一笑。

“你们再说一遍?”

身后的凶神恶兽笑嘻嘻地露出一口獠牙。

后来某一天,三洲九陆突然传出口号

泡最强的大师姐,挨最痛的打!

男人似笑非笑:“大师姐打得痛还是我打得痛?”

“……混合双打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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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

用完午膳已经是午时末了, 夏日的午时总是热的让人难受, 但冬日末的午时则让人感到暖洋洋的, 今羡昨夜就和顾归酒约好今日要出去看看娘亲, 如今用完午膳, 今羡询问了阿默的意思,阿默倒是随意, 三年来跟着今羡也跟惯了,三个人便往宫外走去。

出宫前, 顾归酒把今羡带到了御花园的亭子内坐着,“乖宝, 你在这等我, 我回去取个东西。”

今羡被顾归酒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叫乖宝, 总还是有些不适应,脸色也有点红,她点头,冲他笑了笑。

顾归酒捏了捏她的耳垂,继而转身往御恩宫的方向走去。

今羡和阿默坐在亭子内, 宫人们倒是不管等多久,也不敢怠慢了皇后娘娘, 茶水点心这些都奉上,身边的小暖炉也放在周围,让皇后取暖,阿默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然后靠上今羡, 低低的说:“公主可真的好福气,你看皇上对你多好。”

今羡一愣,旋即轻笑了声,“阿默若是想要一个好夫君,我明日就叫皇上帮你在朝堂上挑一个去。”

阿默哪能不知道今羡这句话是出于报复才说的,她咬牙,小手握拳装模做样的打了一下今羡,两个人闹作一团,顾归酒没让今羡久等,不一会儿就迈着长腿往这边走来了。

今羡这才知道他回去干嘛,原来使回去拿了裘衣。

顾归酒往前走,手腕上披着一件白狐的裘衣,走近了今羡之后,他将裘衣披在了今羡的身上,然后揉了揉她耳垂,“披着,外头冷,染了风寒可就又要喝药了。”

今羡最讨厌吃药是众人熟知的,她装模做样的咳了咳,然后乖乖的让顾归酒帮她把裘衣披好。

这次出宫有直接的目的,就是去墓园看看今苑,只是却不在今羡的印象里,她不解的看了眼顾归酒,后者冲她解释,“四年前我将娘亲移到了水合墓里,那里风水好,娘亲估计会喜欢。”

水合墓是除了皇陵之外,最豪华的一个墓地,那里山水都好,很适合娘亲这样的人,只是她惊讶的是,水合墓素来都是历任太后和太上皇的墓地,顾归酒这样......

“你这样,朝堂上的人没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顾归酒哂然:“你要知道,这个天下是我们的,没有他们,我照样能把天下超控的很稳当,你只安心好好生活,其余的都不是你该担忧的,知道吗?”

她的女人,生来是如何的无忧无虑,以后就该如何的无忧无虑。

今羡低低的说了声好,顾归酒放在她细腰上的手收紧。

......

三个人往水合墓走去,尽管心中对顾归酒把今苑的墓地移到了水合墓的事感到惊讶,但是当看见水合墓周围都种满了茉莉花时,今羡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她为何哭,但是今羡却是知道的很清楚,原因无他,今苑生前最爱的花就是茉莉花。

此刻,周围都是茉莉,不管是顾归酒种的也好,晏元川种的也罢,今羡都觉得很难受,亦或者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总觉得,娘亲在天上也能安息,欣慰了。

今羡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水合墓,良久后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娘,我找到爹爹了,”她说,“他很疼我,就像你当年疼我一样,我在这世上,终于不孤单了。”

“娘,”今羡看着眼前的墓地,有些哽咽,“你知道吗?爹爹还是很爱你,他这辈子,都没有再娶,甚至没有纳妾,后院里,也全都是他替你画的画像,娘亲,你是值得的,在我和爹爹的心里,你依旧美丽,我们都很想你。”

今羡说着,语气已经有些哽咽了,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还没再开口,便被人从身后握住了肩膀。

那人在她身后低声说:“别哭。”

今羡却更加的伤心了,说不出来为何,但总是觉得更加的难受了,身后那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从背后摸了摸她的小脸,视线看着今苑的墓地,道:“娘,一年前我就同你说过,一定会带羡羡来见你的,你看,这不是来了?”

今羡哭的愈发的厉害了。

顾归酒将她揽入怀里,一边安慰,一边说:“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没有孤单过,我一直陪着你的,从初见到未来。”

今羡现在不是很懂顾归酒的这句初见,有些事,顾归酒谁都没说过,好比如,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今羡的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或许有人知道吧,但是那些人老去的老去,离开的离开,就像是往事,随着风溜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