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还会以为,她这样奔跑,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车在她跟前停住,这样的场景,和西汐第一次碰到他时很像。只是,这一刻,他仅坐在车内,并没有下车。

她停了一下步子,只停了一下,旋即,迅速从他的车前跑过,反正,她没有做任何事,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地回去呢?

蓝皓的车也只停了一下,旋即更快地开回别墅。

匆匆进门,下到负一层,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通往院子的门还开着,他的心一紧,急急走过去,地板上,却是淋漓地洒落着一些鲜血,鲜血来自院门口,从门口那里,一直延伸到了楼梯上,接着就不见了。

“汐汐!”他再顾不得夜深人静,就这样喊了起来,在李姐和刘护士纷纷从房内,睡眼惺忪走出时,他已大踏步奔到了楼上。

楼上,西汐的房间却是亮着灯的,可,他突然之间不敢再多喊一句,脚步走在走廊上,发出清晰的声音,每一声的间隙中,他能感觉熬,自己的心,是慢跳了一拍。

在这些慢跳的一拍中,他终是走到了门口,温暖的灯光中,他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显是在拨弄着什么,乃至于他走进去,她都是浑然没有察觉的。

可,看到她这么安然地待在他的眼前,突然,就觉得,纠紧的心,放下的同时,手,竟开始瑟瑟的发抖。

是啊,刚才那么一刻,他甚至就要以为,林若对西汐做了什么,尤其在看到那些血时,心里,只升起无法控制的担忧。

现在,确定她没事,他只蹲下身,从后面紧紧拥住她,她的身子一滞,旋即突然回身,带着笑意的眼睛凝向他:

“回来了!”

她的头发上还有着湿漉漉的雨水,蹭得他的下颔都一并地有些湿润。可这些,却只让他更紧地拥住她。

随着拥紧,他听到,有一声细细的喵声从西汐的身前发出,循声望去,是一只极小的黑色小猫。此时,她正在用干毛巾擦拭着小猫身上湿湿的毛。

而小猫其中一个蹄子明显受了伤,才包上的绷带。

原来,方才那些血是这只猫留下的。

“刚刚下雨,我睡不着,想看你回来了没,下到一楼,却在院子里发现了这个小家伙,你看,可爱不?”西汐倚在他的怀里,叠声地问,“它的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到了,流了好多血,还好被我发现了。呵呵。”

她没有提见到林若的这件事,既然,蓝皓对林若完全是不在乎的,甚至以前,还屡次推拒林若的种种,她又何苦把林若在这里无望的守候,告诉蓝皓呢?

男人,不会因为同情而爱上一个女人。

却会因着这个女人的委曲求全,更加地不入心。

“我们收养这只小猫好不好?”她摸着猫猫的毛,没有待他说话,继续转着话题问道。

“都好……”他只是语声低哑地说出这句话。

这份低哑让她觉出了一些端倪,她转身,凝向他,却见他的眸底,直到现在,都还刻满了深深地担忧。

在这份担忧下,她突然意识到,刚才哪怕再小心,小猫蹄子上的血,却是在客厅留下了些许。

所以,他该是以为她受了伤吧?

毕竟,关心则乱。

“皓……”

她轻轻唤出这一声,他却是望进她的眼底,低声:

“身上都湿了,我给你放水洗澡。”

说完,他松开抱住她的手,起身,朝浴室走去。

她抱着小猫,小猫擦干毛后,舒服地眯起眼睛来,她把猫抱到床前的软垫上,先将就一晚,等到明天再让李姐给小猫准备猫窝吧。

做完这件事,她走到浴室,蓝皓已为她细心地把花洒里的冷水放走,见她进来,便退出浴室,她一打开花洒,流出的,已是不会冷的水。

很快地冲完凉,走出浴室时,他已拿好吹风在等着她。

就像她帮他冲头的那次一样,他帮她吹起那还没有干透的头发,他的指尖抚摸在她的头皮上,让她能觉到他的温暖,这种温暖,在这个夜晚,是暖融,且令人迷醉的。

“汐汐……”他在她闭上眼睛,唇边露出笑意的刹那,唤出这两个字,却是没有说下去。

“呃,什么?”她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不由问他。

“没什么。”他终是这么说着,继续慢慢吹起头发来,很快,头发在合适的风力下,就已干了。

他收起吹风机的刹那,却是知道,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

是啊,自到了这里,要留在她房中,反是比病房更需要一个理由。

“皓,你刚刚究竟想说什么?”她起身,看他放好吹风机,还是选择问出这句话。

“算上现在,其实只剩下两天,就满十天了。”蓝皓只轻轻说出这句话,目光幽蓝地凝定她,“如果,你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我们尽快要个孩子,好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并且,还在话题上,引申出孩子这两个字。

若他不提,她其实,一直都不再去想这个话题。因为,到现在为止,他和她之间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但,他既然提了,带着一种低落的姿态,那么,她愿意做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今天无论没有生命的熊,或者流浪的小猫,都让她很是喜欢。

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呢?

这么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她扬起了小脸,只说出了一个字:

“好。”

她看到,他眼底的欣喜,在她扬起脸的刹那,他没有办法控制地,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夜,很旖旎,他的眸光,更像是浓酒般醉人。

在这份醉人间,她的身子,被他拥住,一起,坠落到了柔软的床上……

作者题外话:看得闷得,难受的,很快就舒坦了。我在加快情节。

谢谢各位,真的谢谢,中午的时候,我在单位的厕所里哭了,我不多说了,我想说的,一定你们都懂的,我只是说,谢谢你们,谢谢!

【精章】

坠到床上的瞬间,他的唇离开她,新鲜的空气旋即席卷而来时,她却紧张地连怎么呼吸都要忘了。

或许,还不仅仅源于紧张,而是,心里,忽然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现在,很轻很轻地在那响着,所以,唯有摒住呼吸,这个声音,才不至于随着每一口的空气进入,更为清晰地浮现。

因为,她知道,她没有余地再去听这个声音的话了。

用力呼出一口气,他已撑起身子,仔细端详着身下的人儿。

虽然她很漂亮,但真的不算是他身边最漂亮的。

初见的那会,纯粹不过是利用她摆脱林若,当晚,在走廊又隐隐察觉到她和墨沧的关系,于是,在玩味以及一些莫名的心理驱动下,便有了那份协议。

其后,在协议的进行中,那么短的时间,却让他步步沦陷。

以往,素来他都是喜欢看着别人沦陷,自个恰是坐怀不乱的。

这一次,换成了他沦陷,他才发现,或许真的是种对他玩世不恭五年的惩罚吧。

因为,这份沦陷,得不到真正的回应。

有的,仅是她一次次出于动容,对他的回应。

而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他开始扪心自问这个问题,但,最终,他发现,你不喜欢一个人时,一定能找出无数个不喜欢的理由,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那么这些理由就都成了不是理由。

一如,喜欢一个人,不论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最初,都是因一个情字,却是和时间没有必然的关系。

床,真的很软,这个姿势,使西汐只能仰起脸,凝向蓝皓,他的脸,近在咫尺,可,彼此之间的距离,真的,也有这么近吗?

然,此刻,她的眼底,却仅有这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他有着幽蓝的眸子,英挺的鼻子,完美的薄唇,以及线条柔和的脸庞。

她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过他的额头,他的眉毛,眼角,以及,他的鼻子,但,她的手,仅是留在鼻上,却,再不往下移动。

见她的手停住,他终是伸出手来,触了一下,被他刚刚吻过的樱唇,再,以极慢的速度,抚到她的胸前。

她,低低喘了一口气,手沿着她胸前的曲线轻轻滑过,用力探入,只将她的睡袍拉开。

这刹那,她觉得,仿似快要喘不过气来,连呼吸一口,都有些生疼。

还是紧张的原因吗?

不由地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指逐渐用力,在她浑然不知,恰剧烈起伏的胸口揉捏着,最后,再忍不住,低头在她耳边低喃:

“汐汐,如果是今晚,可以吗?”

这一句话,很短,但,他说得小心翼翼。

可以吗?

虽然离约定的十日还有三天,但,本来,她就准备给他了呀。

想起,为了压制住欲念,他自我纾解的方式,她只咬了一下贝齿,声音很轻:

“嗯。”

这一声甫溢出唇,她听出,是带着涩味的。

而,她垂在身侧的手,终不自禁地握了起来。

得到她的允声,他的手继续**着她,他的脸再次俯低,舌尖探入她的唇,纠缠间,他口中淡淡的甜味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通过她的口腔,传入她的味蕾。

这种甜不是蛋糕的甜,却真的很甜。

或许,这只是她因为紧张,故意将注意力转移在其他的地方吧。

与甜意一同将她包围的,是一波波的热流在她的身上四处流窜,一阵**袭来时,恰是他突然离开她的唇,他的唇一径往下,**了那粉红色的蓓蕾,蓓蕾上,尤有着淡淡玫瑰的清香,这种清香,让他只轻轻吮吸、啃咬。

那噬骨的撩拨,那娴熟的技巧,令她全身战栗,这种滋味,是她过去的22年间,从来没有过的。

但,始终,把呻吟抑制在唇间,不论他的舌怎样肆意,她都不将那些吟哦发出。

见她刻意忍着,他松开她的蓓蕾,继续凝向她,嘴角微微上挑:

“汐汐……”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充满迷惑人的诡秘味道,仿佛在下什么蛊术般,蛊惑着她愈渐沉沦的理智。

她稍稍扬起脸,他柔和的一笑间,顺势,再次嚼住她柔软的唇瓣,这一次,她的舌,带着怯意迎向他的纠缠。

似是得到了她的默许,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手慢慢往下移,在她不知何时早已硬挺的蓓蕾处流连着,缓慢的抚摸像是轻柔的晚风,令她只有将指尖掐进指腹中,才能抵制这撩人的挑逗。

他从她的菱唇中退出舌尖,手指越过蓓蕾,转到她平坦而光滑的腹部上,每一抚过,他就感觉腹部好像着了一把火,越燃越旺。

终于,这团火在燃烧了片刻后,移到了她紧闭的两腿间。

她颤抖了下,下意识的更夹紧了双腿,却被他轻轻地拨开。他熟稔地挑过她的小裤,修长、灵活的手指缓缓开始在她的花心上,不停地逗弄着,尝试着让她慢慢地湿润。

伴随着他这样的逗弄,她的身子忍不住弓了起来。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了她的花瓣,在蕊心上不停地轻划着。

那一道道陌生的电流窜过她的全身,几乎令人疯狂,晕厥。

他先在前端**着,再移到花心揉捻着,对于他这样的男人,只要愿意,自然知道,如何做,会让女子痴迷、陶醉。

她不得不咬住下唇,紧攀着他,身子,却是想往后避开,但,一滞间,终究,只容得他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看着她忍耐的表情,感受着她的生涩,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并将一个手指试探性的探入了她的体内。

她的那里,是那样的紧窒,连他的手指,都几乎是容纳不下的。

这份紧窒让他下身的昂扬,只膨胀得更为厉害。

他的昂扬,几乎就要呼啸而出。

他的手指开始徐徐**,这份**,让她只蜷起身子,身体的痉挛超过了她的负荷,没有丝毫考虑,脱口而出:

“不要……”

这一声,她的声音不算轻,她亦是在窗外雨水的敲打声,以及房间高涨的情欲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力。

这句不要,他,也没有听懂。

“汐汐,我想你能和我永远在一起,给我生个孩子……”

他在说出这句话,刻意封闭的情感,其实只要在心底的最柔软处,打开一个小口子,便会宣泄而出,再无保留。

纵然,会夹杂着记忆里的疼痛,终究在说出后,会释然。

他用剩余的一只手,替她拂去散落在颊边的碎发,迷蒙的神色染上一些,此刻的她并没有看懂的神色。

也罢,他不要她看懂,更不要她听懂。

伏在她细嫩的脖颈间,舔试着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的说道:

“三天后,我们去登记,好吗?”

登记,她该说好,可是,随着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她只知道,浑身,起了一种难以言喻,除了**之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试着启唇,却是没有声音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品味她的美好,泛滥如潮的欲望,夹杂着,心底,那渐浓的担忧。

终于,他解去身上的束缚,覆身压到她洁白无瑕的身上,抽出花蕊中的手指,只扣住她的双手,轻轻托起她的臀部,复分开她的花瓣,然后让自己的昂扬在她的花蕊处轻轻摩擦着。

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思绪在这一刻也停止了转动。

只知道,抵在她花蕊外的昂扬巨大地仿似会把身体整个撕裂。

她开始害怕起来,但,这层害怕,究竟是怕这种撕裂,还是怕其他地方的破碎呢?

她的腿开始瑟瑟地发抖,而他的昂扬在她的花蕊外蹭了一会,终是,开始慢慢地推了进去。

可,只推到花蕊的入口处,便能觉到她的身子颤抖得十分厉害,以至于,她的花蕊开始收缩,根本无法容纳他巨大地昂扬。

即便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单,都颤抖得让人没有办法忽略。

他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这种颤抖的传来是如此清晰,他能觉到昂扬的头部再是进不得分毫。

或者该说,是他不敢进吧,怕她会疼,也怕她虽然不会再拒绝,她脸上隐忍的神情,让他难以继续。

纵然,现在,她将小脸不知是故意还是怎样,隐在纷纷的长发下,使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却能清晰地看到,她反咬住下唇,蝶翼般的睫毛下,隐隐,有些晶莹的光芒。

他深深抒出一口气,只将昂扬退出她的花蕊,因为,他能觉到,从他试图抵进花蕊的那刻开始,花蕊间的那些湿润似乎已不再足够。

他愿意继续取悦她,延长进入的时间,只要她能放松开来。

他的手代替他的昂扬,再次探入她的花蕊,探路的刹那,才发现有些不对,他收手,略看了一下指尖,一抹殷红的鲜血赫然出现在那里。

原来,竟是她来了月事。

而她的瑟瑟发抖,随着花蕊外的坚硬突然消失,终是停止了发抖,并且睁开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