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友儿犹豫要不要重新找一家客栈以等天黑之时,从客栈里出来三个男子,虽然穿着还算得体,不过那形色却猥琐。“姑娘,你是不是找那英俊公子?”说话也流里流气。

友儿皱眉,碰上流氓了?这流氓如小强,真是无所不在,即便是这正气凌然的苍穹国也有流氓。瞪了他们一眼欲转身就走。

“姑娘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们是雇人。”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南秦国语,雇字声音压低,这让友儿一愣。

“故人?谁跟你们是故人?”白了他们一眼就要转身而去。

“雇人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之人,姑娘不是看好那公子了吗?我们能让姑娘得偿所愿。”那说话之人的笑容有着猥亵,看起来龌龊不堪。

友儿皱眉,虽然反感,但也没放弃希望,自己能找到血天是一回说,但此时风声正紧,而上京也不是自己地盘,如若真有个风吹草动自己被抓到衙门,那就糟了。信任他们一下也无妨。

“多少钱。”

“姑娘真是爽快,五十两银子。”说话之人那眼中猥琐之情越来越多,也算是狮子大开口。

“多了点。”

另一个肤黑眼小龅牙的猥琐男人急忙跟过来,绿豆大的小眼眯得更小,从小眼中发出色迷迷猥琐之光,这让路友儿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下,“姑娘,这五十两多了一些,那公子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人,难度大了些,也危险了些。”

友儿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猥琐小眼不禁怀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转念一想,算了,反正五十两对自己来说也不算多,钱财是身外之物,命才要紧。一咬牙掏出二十两给了那三人。“事成之后付另外三十两,但愿你们三人别让我失望。”

“兮兮兮兮,”一连串老鼠叫声般的笑声让人骨头缝发酸,“姑娘您放心,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我们干多了,就第一次逼男人…”

“老二别乱说,姑娘,我们是最尽职尽责的雇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钱财到位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能为您办好。”

友儿轻叹,“行了行了,你们是做什么的我不管,我何时能见到那公子?”

三人中最高的人看了一眼天色,“三个时辰之后。”

“好,三个时辰之后,我便会到这里。”友儿说完便转身离去,计划找一家饭馆吃饭,从清晨起床用了一些早膳到现在,滴水未进已经饥肠辘辘,这整整一日的打斗已经极尽耗费内力,加之她恢复内力速度太慢,此时觉得身子比平时不用内力还异常沉重,腿上如同灌了铅一般,没内力就要用体力来弥补,所以她现在需要大量热量,肉!一定要吃肉!

雅素阁。

与这低调的名称不同,这客栈是真真是富丽堂皇奢华无边,也是苍穹国都城上京的第一客栈,段修尧此时便在这客栈之中。

自从入了上京便总是有着惶惶不安,那种揪心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离路友儿近了的缘故,难道是他要找到路友儿了的兴奋?他正坐与椅子上,两只手平稳放在椅子两只扶手上,缓缓闭上眼睛将从快要入城开始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见到的每一个物体,听到的每一个声音统统塞入脑海中重新梳理,想从这杂乱的信息中找到最有用的信息,分析他现今的烦躁心态。

突然段修尧梦猛然睁开双眼,那眼中闪过一丝亮,没错他想到了,是声音,是今日入城不久差点撞上他马上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压低了一些,但…很像她…是路友儿,不光声音像,还有那略带临城的口音,绝对没错,何况她带有标志性的轻叹声。

“主子,有要事禀报。”门外的声音响起,段修尧的心一抖,一种奇怪的预感隐现,这预感不知是好是坏。

“进。”

推门而入的正是之前驾车的侍卫。“主子,阿达城知府千金柳如心的府宅被封。”

段修尧大吃一惊,“被封?你看清楚了吗?你确定是柳府?”

“回主子,确定是柳府,宅无仿佛五人,门外有官兵把手,门上贴着封条,上面写的是今日封府。”

“…”段修尧一下子失神坐在椅子上,双目怔怔,口中喃喃自语。“难道…我来晚了?”

侍卫在旁边站立不敢说话,低着头,能感觉到自己主子的失魂落魄,这种比之前的压抑愤怒的情景更为可怕。

段修尧的失魂只是一瞬间发生,双目在下一刻恢复了平静睿智。柳府今日被封,路友儿他们到底是否被抓,如若被抓会关在哪,如若没被抓会不会出城,城门并未关闭,刚刚入城之时他及时再车内也隐隐感觉到众多武功高强之人隐藏在城门四周,如若如此防守,想必路友儿…应该还未出城!

突然那一闪而过的灵感在脑海中爆炸,今日在街上碰到之人,那耳熟的声音,那熟悉的叹息声,没错,应该就是路友儿。

“秦简,今日你在街上碰见那女子容貌如何你还记得吗?”段修尧赶忙问那侍卫,因侍卫见过那女子容貌。

一旁站立的侍卫稍稍想了一下,“回主子的话,那女子容貌普通,身材纤细,别的…我也不记得了。”

期待落空,其实段修尧早就知道并不能用长相来分辨友儿,友儿此时必然易容,但无论如何他也要抓住一丝一毫的机会。“秦简,你带一批人去找那名女子,四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到,目标是上京的客栈,尽量要低调,如若人手不够你便直接去段家别馆调集人手,拿上这个。”

段修尧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镶玉的玉佩,即便是毫无眼力之人也能看出这玉佩价值连城,这玉佩正是代表段家家主的令佩。

“是。”侍卫小心接下玉佩,深知此事严重非同小可,一刻不敢耽搁,转身便去办了。室内只剩下段修尧一人陷入沉思。

“怎么样,办好了吗?”三个时辰一到,友儿准时回到那客栈外的转角处,此时天已经大黑,转角处几乎无人烟,这一个姑娘与三名形色猥琐的男子处在一处不由得让人担心。但路友儿不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即便是内力流逝眼中,仅有的内力及拳脚功夫对付这些普通人绰绰有余。

三人果然守时出现在相约地点。“姑娘,那俊美公子就在地字一号房,三楼左转最后一个房间,这个银子…”说着,面目猥琐的男子挫了挫手。

友儿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三十两银子,“将我带上去,这三十两就归你们了。”

“我说姑娘,那俊美公子确实好,不过已经被我们用迷烟迷倒,男人嘛,关了灯都一样,面皮儿不重要,小美人儿不妨考虑考虑我们哥仨?”

之前最为猥琐的绿豆眼伸出手想摸上友儿白皙的小手。“就是就是,男人最重要的是体力和技术,和面皮儿没关系,我们哥仨还不要钱,你要是要考虑…哎呀!”话还未说完,姑娘白皙的小手没抓到,反而被抓住,但还未等感受到柔荑的滑嫩,只能咔吧一声骨骼脆响,绿豆眼的手被活生生捏断。

绿豆眼刚想叫,友儿另一只手立刻抓伤绿豆眼的嘴。

手心那种恶心滑腻的感觉传来,还伴随着那种没刮净的胡茬的刺感,友儿只觉得胃中一顿翻滚。声音更是狠戾没好气。“别他妈叫,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老娘让你们办事是看得起你们,如若还有别的心思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这所有的事都是一瞬间完成,其他两人都吓傻了,不光是因为对面这貌不惊人姑娘闪电般的身手,还有这最后她身上散发出的阴戾杀气。不约而同知晓了他们三人怕是惹到不该惹之人了。

身上的杀气自然是因路友儿这一日的经历,经历过这种生死较量后,这种杀气便能收放自如。

“姑…姑娘,啊不,姑奶奶好说,刚刚是我二哥一时鬼迷心窍,哦对了,您不是要去找那俊美公子吗,我们带您上去。”

友儿斜眼看向那个矮之人,冷哼一声。“走吧。”

除了想哀嚎却不敢叫的绿豆眼,其他两人皆一身冷汗,带着这刚刚还温和而此时如地狱饿鬼般的女子进了客栈,上了楼。

夜里掌柜已经休息,只有值班的店小二还在,这店小二收了他们的钱,自然对他们睁眼闭眼,四人很快便上了楼,到楼,走到长廊最后一个房间。暗色柳木的房门紧闭,友儿眼尖地看到一扇木门的右侧有只小小的眼儿,这眼儿…友儿皱眉。

另一人压低声音凑到友儿身边,“姑娘,您放心进去吧,我们已将迷药和春药一起放了进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早被放倒,一会就任凭姑娘为所欲为了。”说着,那声音愈加猥琐难听。

友儿一愣,为所欲为?迷药和春药?

大怒,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尽量压低声音大喊,“你他妈搞错没,我让你们找人,你给他下药干什么?”还是春药?这万恶的古代,从来到这地方就春药不断,她要是成为这时代国君,第一件事就是禁了春药,春药直接等同与现代海落因,贩卖使用者杀无赦!

“女…女侠饶命…小…小的们也不知啊,小的们以为你…你看上这俊美公子了。”

路友儿此刻想捂着胸口大吐鲜血,看…看上!?他们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

“是啊,女侠饶命啊,”另一人也凑了上来哭丧着脸哀求。“是啊,旁晚你在柜台前看着俊美公子的背影恋恋不舍,别说掌柜的看出来了,整个大堂之人都看出来了,当…当然,那个窈窕那个…什么好逑,我们不会嘲笑女侠。”

一把甩开那人衣领,友儿哭笑不得,此时自己容貌普通,刚刚也许真是有些误会。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们爱想什么想什么吧,反正这张面皮一撕也没人能认识她,如若她本颜被人误会,她就想直接跳江自尽算了。

“给你们三十两,我告诉你们,最好把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然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一说这样的狠话,友儿就情不自禁释放出浓浓杀气,这杀气与白日里的小巫见大巫,不过足以让这些人屁滚尿流。

“是是,女侠饶命,小的们肯定不说,肯定不说。”

“好了,走吧。”叹一口气,将三人打发。

夜已深了,他们声音甚小,这地字一号房鼓励与长廊一侧,一左一右没有房间,友儿放下心来,看来应该五人察觉到她。

迫不及待欲推门而入,却发现门从内插了。无奈,将白皙小手放在门缝之间,费力提起仅存不多的内力,只听一声闷响,便用内力隔空将门闩震碎,推门而入。

房门异香扑鼻,这诡异的香气不是那该死的春药又是什么?友儿咬牙切齿,有些后悔轻易放了那三个猥琐之人,这手法如此娴熟,搞不好已经坑害了多少人,定然会有良家妇女,早知道就杀了他们了!

友儿便是如此嫉恶如仇。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杀了那些人,而是…血天。

友儿再无内力用于视觉,也察觉不到屋内是否有气息,她的内力已经亏空,此时浑身疲惫异常,因刚刚硬是用尽最后一口内力,此时她头逐渐眩晕,也不知是因内力亏空的眩晕还是这房内的迷药。

前面应该就是床了把。友儿忍耐住身体的不是摸索前进,突然觉得一阵狂风,瞬间只觉得脖子一疼,一直冰冷坚硬如石的大手便紧紧捏住自己细小的脖子。

用力之大让本就有些虚弱的路友儿眼冒金星,两只手无力地抓着捏紧自己脖子的大手,那种死亡的恐惧袭来,白日里那种厮杀都未曾有过死亡的威胁如今却真真感受到了,心中一惧,身体本能已经做出反应。

友儿两只手立刻一瞬间抓住这大手,身子一跃而起,将浑身力气都用在腿上,那腿直接向对方胯下扫去。

在黑暗中对方犹如能看见一般,立刻松开对她脖子的钳制,但随后而来的一脚也正好挡住友儿的飞腿,友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无内力也无体力抵抗这飞来一脚,身子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重重落在墙上。

那如鬼影一般的杀气袭来,如若说之前还在怀疑这房间中人会不会是那三个猥琐之人随便找的替死鬼的话,如今却也真真知道,这人正是她要找的人——血天。

“不要,血天,是我…路友儿!”友儿赶忙喊出,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了,刚说完这句话,便一阵咳嗽,腥甜的液体从喉咙喷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还好喊出来一句,不然血天再补上一脚,她没被死士杀死也会被血天踢死。

“友儿?”刚刚已运足内力的血天立刻停下,却没靠近,皱眉仔细盯着面前女子。

因为用了内力,他能夜间视物。两道浓眉紧锁,一双冷眸怕是要顺着视线将这屋子冰封。

“咳咳…别…咳…别看了,我…咳…易容…咳咳…”

虽然心中激动万分,狂喜得甚至要走火入魔,不过血天还是瞬间冷静下来,从腰间取出治疗内伤的药丸,一只手轻柔端起友儿下巴,另一个手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对不起。”

药丸入口,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样,只觉得从口中顺着食道一直到胃,药丸的所到之处火热,舒服很多。身子一轻,已经被血天抱起。

也许是血天的习惯使然,他的脚步很轻,步伐匀称,在他怀中便觉得犹如漂浮在平静的海面一般,不会颠簸,高低起伏舒适犹如踏云而行。眼前金星一阵一阵,伴随着一阵阵眩晕。

“对不起。”血天想说很多,却想了又想之说出一句话…他本就不产言辞。

将友儿轻柔放在床上,那床还有他的温度。

“血天…见到你…真好…咳咳,我好难受…咳咳…”友儿竟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呼吸苦难,全身剧痛,那痛仿佛从骨头缝中渗出,疼得刺入心脉却又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哪里疼痛。

血天一时间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冰冷的面色隐隐透露着内疚,想说抱歉却又说不出,只能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床上挣扎的友儿,一次次欲言又止。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再一次吐出血来,友儿想说话已经完全说不出了。血天一愣,暗想即便是自己用了五分功力,但友儿有着内力护体也不能伤成这样…眉头一皱赶忙抓起友儿的手腕,诊后大惊失色,赶忙从怀中再次掏出那陶瓷小瓶,从中倒出一把药丸,一股脑地塞入友儿口中,而后拿起桌上茶碗小心喂友儿位一些水。

友儿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些红润,也不再咳,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此刻不是应该与柳如心在一起吗?”声音焦急。

友儿挣扎着睁开眼,断断续续地将这一天中发生之事为血天讲出,血天听后沉默。

“也就是说这一日你除了刚刚我…我对你的误伤之外并未有任何内伤?”

友儿虚弱地点了下头,“怎么了?”

血天此时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说未受伤,但你身体却急速衰竭,这样下去要威胁性命。”

“急速衰竭,这是为何?”友儿惊了,怪不得她从今日傍晚开始便越来越觉得越来越疲惫。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怎么?”血天也好奇。

“这便是玉女神功的副作用,玉女神功可以通过,呃…”友儿挣扎着坐起来,面上有一丝羞臊的红。“通过男女双修迅速提升内力,但却也有缺点,便是正常恢复内力的速度比常人要慢上整整三倍,最可怕的是…如若内力流逝过甚,便会产生反噬,如今我定然是因为反噬…”

血天眉头皱紧,反噬?“那我们该怎么办。”

友儿深深低下头,痛恨死自己的身份及武功,犹豫迟疑了半天,最终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需要…迅速回复内力。”靠自身回复内力是没指望了,也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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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更新时间:2012-11-15 9:06:12 本章字数:5270

室内未点灯烛,黑暗的屋子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靡之香,无不向人诉说着这房中帐内刚刚发生的激情。

路友儿根本没心思去感受着身体的欢愉便开始迎接玉女心诀在身体中急速运作的冲击,那冲击让她面色潮红苍白周而复始,眩晕恶心齐来,这种内力大落大起的冲击让她觉得自己脆弱的身体恨不得分为两半。

血天有丝尴尬,他窃以为男女之事可以在不同情况不同心情下发生,却万万没想到这种事还能救人一命,回想起刚刚友儿浑身内力亏空受到反噬的痛苦与现在面色潮红的情况,血天真真觉得这玉女神功真是邪!比他见过任何武功都要邪!

“友儿,你感觉如何?”血天穿上里衣,点上灯烛,半蹲在床沿看着床上挣扎的友儿,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

同样的痛苦,但之前是浑身疼痛,如今却是那种夹杂着舒适的满足,友儿一边挣扎一边暗暗对这玉女神功连连称赞,如若她是学医或者学生物的,她非要好好研究这内力运转原理不可,这男女阴阳交合之事竟然比现代的速效救心丸还要有用许多,真是奇了!

好一会,伴随着一声满足的长叹,友儿终于缓了过来,浑身已经布满了汗。

“友儿,你没事吧。”血天焦急的问,“用不用找大夫?”

“没事了,谢谢你,血天。”友儿笑着回答他,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心中有着暖意。血天一向是面无表情,而如今那一贯冰冷的脸却有着世人都不曾见过的动容,这怎能不让友儿感动?

血天俊颜有一丝尴尬,“没什么可谢的,只要你能恢复,即便是要了我命都可以。”

友儿失笑,“为什么,我就那么重要?”

血天如冰雕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微笑带着淡淡宠溺,“友儿,如若我说,之前我的生命都是茫然活着,你信吗?”

“信。”友儿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虚弱。此情此景,无论是发生任何事也丝毫引不起她的惊讶了。

血天站起身来,客栈房间温度甚低,血天则已是穿着雪白里衣半蹲在床头,此时已经浑身凉透却浑然不知。他坐在床沿,幽深的眸子深情看着床上女子。“我是被师父收养的孤儿,我的人生便是习武、练武和杀人,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接手了无音阁,其目的还是在杀人,就这么茫然活着。”

友儿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坐着的血天,不敢出声打扰,因为这是血天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她紧张又兴奋,她很想知道血天的种种,血天的一切,他是如何成长,在哪成长,他有何喜好。

“进被子中来吧,外面很冷。”友儿看着只身着里衣的血天在床沿坐着,担心他受凉,而话刚刚说出口便满面通红,不得不说这话确实暧昧,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出口邀请一个男子上自己床进自己被子,真是羞死人了。

“不是…我是说…”友儿想解释,但是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一着急便只能钻进被子里死死捂着不出来,想到刚刚她竟然对着血天说那种话…

轻笑声响起,如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友儿万万不能信这是血天发出的声音,但那清澈又带着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觉得被子一动,两条修长笔直又带着些许冰凉的长腿迈了进来,确实是血天。

“还想听吗?”

“想。”友儿想也不想回答,声音闷闷从被子中传来。

再一次轻笑,那声音让友儿痴迷,她之前从未想过血天声音竟然如此好听,之前对他的印象一直是冷冷的,包括今日下午…突然想起,一下子从被子中露出脑袋。“刚刚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踢我?”

血天一愣,面露尴尬,“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还痛吗?”

友儿已经不是很疼了,那习得玉女神功之人就如同小强一样,只要…咳咳…有男人在,尤其是武功高强的男人在,再重的伤也会用比常人速度快上许多的速度复原。友儿不由得再次好奇这玉女神功的运作原理,是用什么样的极力运作与人体的,这神功怕是要包治百病。不过神色一转,一双大眼充满了委屈。“就算不知是谁,也不能上来就狠下杀手啊。”

“我没狠下杀手。”血天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怎么不狠?我还没说出来我是谁呢你就掐着我脖子要把我掐死!”一想到之前那性命攸关的时刻,友儿身上又一阵冷汗。

“如果我下杀手,你根本反抗不得,掰断一个人脖子只是瞬间的事。”血天认真诚实的回答。

“别告诉我你死死掐着我脖子,是给我机会说自己的身份。”

“正是。”

“…”友儿一阵眩晕,“你那么用力,我连呼吸都困难哪有力气说话?”

“是吗?”血天这回也开始正视这个问题,看来之前确实用力过猛了。

“当然是,你下回若是真想听人辩解,手上力气小上一些可好?”友儿突然觉得血天是用另一种方法逼人发狂。

血天神色一敛,认真回友儿。“刚刚我想了一想,还是不妥,高手过招就是那瞬秒之间发生之事,如若给了对手机会,最后也许就要失去先机,搞不好还要落败。”这是他从小便学到的。

友儿一愣,想想也是,之前一直觉得血天做的过分,但想到他的职业,便觉得他这么做也许也是另一种自保,不过气还是未消,“下午在客栈柜前,你怎么就不会看我一眼?我怎么对你使眼色你都无动于衷?”

“如若不是接任务,除了简单观察四周环境,我很少注意人脸,尤其是女子。”血天继续认真回答,一字一句好不诚恳。

“真的?”友儿好奇。

“嗯。”

“为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真的对美女没感觉?不会想去看美女?”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大病初愈那种无力舒服的感觉袭上身来,友儿享受着,支起左臂面朝血天半卧。在灯烛柔和的光线下看血天,之前那冰冷的面部棱角已经柔和了许多,友儿惊讶的发现血天刚毅的面孔之下,竟隐隐有一丝青涩,是那种少年的青涩,那种情窦未开的少年。

转念一想,遂了然,血天今年才二十岁,虽然在古代二十岁已经结婚生子,不过如若放到现代,二十岁怕是还未大学毕业,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个大男孩。扑哧一笑,再次看向血天,不由得觉得可爱了许多,虽然在这冷血杀手脸上找到可爱元素连友儿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

血天听到友儿的问话,浓浓的眉头皱起,真真认真想了一会,而后眉头一松,双目坚定,“不会,在我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接到任务后就会变为死人。”

“…”友儿无语,想了一小下,突然好奇,“那我呢?我是死人吗?”

“不是,没有关于你的任务。”

“…”友儿再次无语,“如若真有人给你钱,让你杀我,怎么办?”

血天的唇角突然上扬到一个弧度,若隐若现,引人捕捉,说出的话却冰冷嗜血。“杀了他,无论是谁。”

友儿抿嘴一笑,心中更为高兴。身子前倾靠向他,后者则是顺势伸出长臂将她抱入怀中。血天的怀抱很舒服,那种坚硬却又带有弹性的肌肉,还有身上那冰凉清爽的味道,与他表情不同,他的怀抱温热,他的心跳如敲鼓。

不由得想起两人初相识,也不由得想起之前在雷云山脚下发生的种种,她永远不会忘记他即便是死也不放弃她,如若说刚刚直接要求他与她欢好是因为求生的本能,那如今这心动的感觉确实真真存在了。“血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句话带着多少情动。

血天平躺了身子,将友儿的头抱在自己胸前,“不知道,我不会说话,也许现在我应该说一些动情的话,却真说不出,我只知道今生今世离不开你了。”

嫣然一笑,友儿伸出手摸上自己面颊的边缘,这里正是面具与皮肤交接之处,位置十分隐蔽,她只要不仰头便不会被发现。摸到那边缘后,小手用力,那薄薄的面具便缓缓撕下,没有特殊的药物直接撕下面具,稍微有些疼,能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烫,心中暗想应该是有些红肿了吧。

血天看着那平凡的面具撕下,露出了友儿的本颜——那脸,倾国倾城。

面具彻底厮下,路友儿突然哭丧了脸,因为她深受打击,小嘴一撅,“我说血天,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变得十分漂亮?”她的脸已经受到世人肯定了,无论是谁看到她的脸都要惊艳晃神,为何这血天从始自终眼神都未变过?

血天看了一看,眼色一变,声音有些心疼,“友儿,你瘦了…”

“嗯,我是瘦了,然后呢?是不是变漂亮了?”她用手臂支撑起身子,将自己小脸转左转右,让血天从不同角度看到自己精致的小脸。

血天看了一下,“确实漂亮了,应该说非常美,也瘦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