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异常说给他听,甚至还跟拉巴次仁和鬼面强调,马上可能有危险发生。

我们聚在一起,打量着四周环境,其实左眼胀痛在之前就有过两次,一次是在王朝家楼下睡棚子时,一次是在旅店住宿,我和黎征一致认为,导致这种情况是因为有高人在周围施术。

这次在死亡之谷又出现这种状况,我合计这神秘高人,甚至极有可能是王朝,即将现身了。

但还没等高人出现,蛾子幼虫倒奇怪的扭动起来。

ps;(黑带二尾舟蛾幼虫在我家这也叫斗鸡龙,长得很难看,大家看书知道就可以,别去百度找图片了。)

第九卷 冰封女尸的诅咒 18酸雨

现在林子里没风,但这些蛾子幼虫一动,整个林子的树叶都诡异的舞动起来,这么一衬托下,就好像有支无形的手在作怪一样,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我看这情形哪还不明白,高人对这些幼虫发了信号,让它们即将对我们展开进攻。要细论起来,我们不怕大型猛兽,哪怕此时遇到犀牛或大象,凭着树木的遮挡,我们都能化险为夷,但就怕这种小型昆虫,密密麻麻一片,想对付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现在时间紧迫,为了能逃过劫难,鬼面也不客气了,直接对我们下命令式的说道,“大家把伞打开,组成一个阵势。”

别看他说的含糊,但我们仨明白他的意思,还默契的配合起来,鬼面把伞举在上方,我们仨则往他身上一靠,用伞把我们围起来,这么一来,我们膝盖以上的地方就全被伞包的严严实实。

鬼面又接着说,“我喊口号,咱们一同走,死亡之谷的范围是个柱形,只要横着走,很快就能撤出去。”

我们都应声点头。

可这些蛾子幼虫一看我们要逃,即刻发起了进攻,争先甩起了尾巴,把两个小黑线大幅度的摇摆起来。

一股股毒汁从里面喷射而出,还漫天而降,就像突然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只是这小雨较真的说跟酸雨没什么区别。

我能听到伞面上传出的轻微啪啪声,心里还不断庆幸着,心说亏得鬼面让带伞,不然这场劫难保准能让我们吃大亏,甚至就此毁容或丢命。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种走法很费劲,毕竟为了保持阵型,速度提不上去,走了一刻钟,却还在死亡地带晃悠。

而且现在遇到的幼虫也变得狡猾,有些个头大的幼虫竟从树枝上落下来,爬在伞面上。

鬼面撑的伞面首当其冲,黏上幼虫最多,不得已下,他不得不把伞转起来,借着螺旋的力道把一些虫子甩出去,而我们仨伞面上落得虫子少,也没费那个事,趁空用手指隔着弹起来。

我指力不大,弹得效果很一般,拉巴次仁身子还虚,跟我一个德行,但黎征就显得很厉害了,只要对他弹中的幼虫,全都横着飞出去挺远,砸到地上后摊开身子晕过去。

我心里暗暗着急,心说这么下去可不行,一个人再怎么强悍,力道也是有限的,等我们为了摆脱伞面虫子把力气使光后,要是连撑伞都费劲那就糟了。

黎征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一摸裤带从上面拿出几袋药粉来,分发给我们说,“趁空把药粉往伞面上洒,这药粉虽说对咱们毒性小,但对小小虫子来说,却是致命的。”

我们都说了声好,还立刻行动起来。

不能说我抠门,那次在追击猎头部落遇到白颈地龙时,黎征就用药粉对付过地龙,但就因为药粉量不够最后不得不舍弃计划,这次依我看蛾子幼虫的数量不比地龙差哪去,药粉也该省着用才是上策。

我单手挤了挤,只弄出一个小口来,接着一点点的把药粉往伞面上洒。黎征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沾到药粉的幼虫,都会拼命扭着身子,还一失足掉下去狠狠摔在地上,当然要是正巧落在我们脚边的,我们都毫不留情的踩上一脚,也算变相发泄一下心中闷气。

我自顾自洒药粉洒的来劲,可身旁的拉巴次仁却念叨一嘴,“咦?这药粉怎么这么少,这么快就没了?”

我心里挺无奈,心说这爷们到哪都这么败家,一点不懂得珍惜。可令我更加无奈的事立刻发生了。

拉巴次仁一扭头看我手里药粉还剩这么多,嘿嘿一乐,嘴上还说,“宁天佑,一看你就不会干这活,来来来,我帮你。”

我心说我用他帮个什么劲,再说这洒药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在他嘴里倒成了一个技术工种了呢?但我这一分神被他钻了空子,他一把将药粉带抢过去,不客气的都洒在自己那伞面上。

我有种欲哭无泪的心里,而拉巴次仁也明白他自己这么做不地道,却跟我强调,“我现在是病人,需要照顾。”

这么一来,就拉巴次仁的伞面上虫子最少,而我和鬼面的伞面上虫子最多。

或许是蛾子幼虫尝到了药粉的厉害,它们又改变策略,全都往地上落,等停稳身子后就甩着尾巴,把毒汁往我们腿上喷。

这下“玩笑”开大了,我们穿着裤子没多久就都湿了,而且一股股麻痒感直往我心里钻,甚至好几次我差点忍不住想蹲下身痛快的在腿上挠一通。

但黎征和鬼面一同给我们打气,我们硬是凭着一种执着的毅力,走出死亡之谷。

一远离这些虫子,我们都把伞一撇,撕起裤腿来。

细算起来,我们就小腿难受,受伤不算特严重。

等露出小腿后,我们四个还互相对比下,我和拉巴次仁还好说,我俩肤色黑不怎么明显,但黎征和鬼面的腿就不行了,红的厉害。

鬼面对药理懂得多,但他没随身带药的习惯,这时看着自己双腿直皱眉,而黎征则一摸腰带,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对我们打手势说,“这是止痒药,虽然解不了蚁酸的毒,但能让咱们好受一些。”

我们就地坐下来,各自上着药,而我一边上药还一边打量四周,左眼胀痛感还在,只是轻了很多,尤其经过这么一会的适应,这种疼劲还能忍住了。

可就是我这四下一看,发现一个怪异。有一个小脑袋从土里钻了出来,看它有点像老鼠,更有点像刺猬。

我挺奇怪,指着小脑袋喊大家看,黎征和鬼面都认出这小脑袋是什么,黎征还强调一嘴,“不用担心,这是穿山甲,对人没攻击性的。”

我点点头,打心里还合计着,这种怪地方也就打洞的动物还能有生存的机会吧。

可这穿山甲接下来的举动都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穿山甲,身上是长着鳞片没错,但都是很顺畅的趴着的,不像眼前这种,鳞片都立了起来。

拉巴次仁一直警惕的看着穿山甲,趁空问一嘴,“黎征,你说这穿山甲咋这德行,难道刚才在地底下咬到电线了?这身鳞甲的怪样是被电出来的?”

黎征皱着眉没回话,很明显他也被这现象弄懵了。

穿山甲不再客气,突然缩成个球,对着我们滚过来。而它这么一缩可好,弄得这球成了一个地道的刺球。

我们顾不上坐着,一同起身躲避。鬼面还在躲避的同时射了一针出去,他这针力道不弱,可打在穿山甲身上却一点也没刺进去。

穿山甲又停下来,恶狠狠的望着我们咬准方位,缩成刺球再次发起攻击。

我被它这举动弄得挺烦,心说它没事不在地下好好待着,非爬出来跟我们较什么劲呢,但往深了想我也能隐隐猜出来,穿山甲的出现一定跟高人有关系。

拉巴次仁趁空把伞捡起来,别看他身子虚,但骨子里那股斗劲还在,嚷嚷着让他来,要用伞顶的刺刀给穿山甲弄个透心凉。

鬼面却另有手段,对拉巴次仁一摆手说,“这次你歇着,看我踢皮球。”

我一时间没弄懂他说的踢皮球是什么意思,而鬼面也没再解释就动手了,他奔穿山甲跑去,还抓住机会狠狠踢了一脚出去。

我本来看的一惊,但在他鞋与穿山甲撞在一起的瞬间却传来一种金属声,这让我一下释然,心说这哥们的鞋里肯定藏着铁片。

这下穿山甲吃了大亏,还被鬼面踢来的力道弄得横飞了出去,而且在它松展身子前,真跟个球似的。

拉巴次仁嘿嘿笑起来,还对鬼面竖起大拇指赞道,“爷们,国足要都有你这两下子就好了。”

鬼面也嘿嘿笑了,不过还没等他回话,我们又遇到攻击。

这次攻击是无形的,我左眼胀痛感瞬间加大,黎征他们仨表现出来的却是突然来了一下困意。

黎征和鬼面没大碍,强挺着熬过去就好了,而拉巴次仁就不行了,笑着笑着突然迷迷糊糊的坐到地上。

这还没完,我和黎征刚跑过去把拉巴次仁拉起来后,远处地表又钻出十多只穿山甲,看样即刻又要用滚刺球的方式对我们发起进攻。

鬼面不敢再踢球了,一来穿山甲数量太多,他根本顾不过来,二来刚才那股困意很明显是高人所为,要是鬼面在踢的瞬间来了困意,弄不好踢球不成反倒被穿山甲刺伤。

黎征望着周围树木,现在出了死亡之谷,这些树上落得蛾虫很少,他就建议道,“咱们爬树躲避一下再说。”

我们都是爬树高手,不犹豫的各找树爬起来,而黎征念着拉巴次仁身体弱,就跟他爬了一棵树,算是有个照应。

而穿山甲呢,则看似悠闲的爬到树下,盯着我们耗起来。

我心说这可不行,我们爬树费力气,跟它们耗不起,我就对其他人说,“想办法把这些穿山甲快点解决吧。”

第九卷 冰封女尸的诅咒 19高手现

我见过别人打枪,就说那位还俗道士金成子,他打步枪时都是先瞄准再开枪,甚至这也是打枪的一个基本要领,可鬼面却把这观点彻底打破了。

在我看来,他打枪完全凭感觉,拿出枪后先是盯住一只穿山甲,等举枪后直接射击,根本就没瞄准的说法。

但他打出的子弹却很有准头,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三只穿山甲头部中弹,全都一点挣扎都没有的直挺挺死在地上。

其他穿山甲也不笨,吓得顾不上围堵我们,都四下乱窜的逃命。鬼面没打算就此收手,举枪的手跟穿山甲同步移动起来,来了一手打“移动靶”。

又开了两枪后,树下只剩一只穿山甲了,但这只穿山甲比较滑头,把身子缩成球就地滚起来。

鬼面嘿嘿冷笑一声,念叨道,“这就想逃过我的手心么?”

光凭刚才他的几枪,我绝对对他有信心,甚至都拿出看戏的态度等着这只穿山甲毙命,可就当鬼面即将开枪的一刹那,出现了意外。

我左眼疼得厉害,鬼面也忍不住哼了一声,一脸倦意,有昏睡的架势,但他咬牙强挺过来,只是手枪却被一个疏忽丢下树。

我发现这事很怪,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没有,只有鬼面有这反应,我心说弄不好刚才高人只针对鬼面施了法。

鬼面想从树上下去,把枪拾起来,这时远处出现一个身影,还对我们狞笑着大声说,“几位朋友,别来无恙嘛。”

我隔远望去,听他这话我能感觉出来,这是我们的老熟人,可看清这人长相后,我瞬间诧异了,甚至都没想到,这熟人竟会是他,那个卖假太岁给我们的老头。

我一时间脑袋陷入混乱之中,心说这老头不是被鬼面弄得胳膊脱臼绑在床上了么?怎么还能自行脱困来到这里?

我想到一个可能,以为这老头就是高人,但立刻又把这不靠谱的想法给否了,毕竟老头真是高人的话,那他不可能在那晚被我们虐的那么惨。

黎征倒是看的明白,还出言跟我们强调,“这老头是高人的随从,他一定是过来带我们去见高人的。”

老头隔远喊话,“你们爬树干什么?都下来吧,我爷爷要见你们,而且……太岁就在我爷爷手中。”

我正想下树,但听他一说爷爷,失神下手差点打滑。这老头说自己有五十多岁,要这么往下算,他爷爷得多大?弄不好都得近百岁了,这即将入土的老头竟看不破红尘,还出来惹祸,我真心理解不透。

而且我心里又冒出个新疑问来,王朝到底是不是高人?又在哪呢?

其实我们四个都是一头雾水,但到现在这时候了也没急着问什么,都下树集合在一起。

老头离老远就停下身,一摆手那意思让我们跟他走,随后又一扭头当先带起路来。

我们四个互相嘱托小心后捡起伞和手枪随着他赶路。

他带路时间可挺长,期间我们也观察着周围环境,怕这老头事先埋了机关阴我们,但没有异常,老头还生怕我们跑了,不住鼓劲说,马上到了。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一个洞穴旁边,这里也是鬼面提到的死亡之谷中特殊的土坡处。

本来死亡之谷里蛾虫很多,但这里却很奇特,树很少,蛾虫也没有,只是在洞穴旁趴了一只老龟,上面坐着一个穿道袍的中年汉子,尤其在这一人一龟旁边还躺着一个死尸。

先说这老龟,长得很大,依我看龟壳直径都有一米长,龟头狰狞,乍看之下都让我想起了鳄鱼头,它还对我们很不友善,张着大嘴不住示警。

而那穿道袍的中年汉子也是我们的老朋友,就是在王朝楼下摆摊卖水果的大胡子,只是上次他打扮成贩子的样子,还穿的邋邋遢遢,跟现在这个仙风道骨的装扮反差很大,而且我们的到来也没惊动他,他就盘腿打坐,拿着一串佛珠闭目念着。

我更没想到是那死尸竟是王朝,只是尸身上基本没肉了,有些地方腐烂,有些地方被啃的露出森森白骨,但他脸还保存完整。

我一时间弄不明白王朝是怎么死的,但很明显的是,他死后身上的肉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再望着四周环境,我觉得是老龟的面大。

卖假太岁的老头这时一脸恭敬,走到大胡子旁边还跪了下去,磕着头说,“爷爷,孙儿把人给带来了。”

我有种憋不住要咳嗽的冲动,算是被老头对大胡子的称呼弄恶心了,而拉巴次仁还嘿嘿笑起来,挠着脑袋说,“这年头真啥怪事都有,你这老头一把年纪竟把他叫爷爷,那我问你,是你先生出来还是你爷爷先生出来的?”

老头气得瞪拉巴次仁一眼,反口骂道,“口无遮拦的混蛋,快给我爷爷赔罪。”

拉巴次仁大有深意的啊了一声,又拿出很严肃的表情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原来你爷爷投胎前还当鬼的时候就跟你奶奶好上了。”说到这他还特意指了指老龟,“然后你爷爷你奶奶生了你爸爸,你爸爸有一天没憋住,放个屁就把你崩出来了。”

老头气得哇哇直叫唤,但还没等他继续斗嘴,大胡子就猛地睁开眼睛,一指拉巴次仁说了句放肆。

很邪门,拉巴次仁突然在一阵晕乎下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我们仨没轻举妄动,警惕的看着大胡子,准备随时进行打斗。大胡子又把目光从拉巴次仁身上挪开,打量我们仨说,“咱们又见面了,那一夜你们的噩梦做的可好啊?”

我们谁也没回答,稍许沉默一会后,黎征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杀王朝?”

大胡子冷笑起来,或许在他眼里,我们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他也不避讳,把谜团陆续解释给我们听,“雅丽的身份你们还不知道吧,虽说她是一个祭祀山神的祭品,但死前的身份却是毒苯教的觉母(可理解为大巫师),她身上有七个磁佛珠,是宝贝,能激发人体内的潜能,更能让会特殊本领的人变得强大,那七个探索人员发现雅丽觉母时,佛珠就挂在她脖子上,这七个人也识货,甚至私下一合计,就匿下这事把佛珠给瓜分了,打算留着自行修炼用,而我当时正云游到这市里,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本来我已诚心悟道,对世间东西不感兴趣,可这佛珠的诱惑实在太大,不得以下我只好出手了。”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除了王朝以外,其余六人的死跟我没多大关系,雅丽觉母用毒下蛊可是行家,她还在生前培养出一种怪虫子,叫深海血虱,其实这种血虱是深海巨虱的一个变种,被药物刺激变异,海洋生物嘛,生存离不开水这种环境,雅丽觉母就往这方面努力,让深海血虱钻到人体内,躲在血液中寄生存活,而那七个探索人员真不知天高地厚,得了佛珠不赶紧走,却非要把觉母拿出洞穴,少了七颗佛珠镇守,深海血虱被刺激醒了,也钻到了这七个‘盗墓贼’的体内,这也算是报应吧,啧啧啧。”

我听得直皱眉,甚至看他手拿的七个佛珠哪还不明白,这就是那传说的宝贝。但我心里还有疑问,索性追问,“那两个保护王朝的道士也是你杀的?”

大胡子微微摇头,指着我们特意强调道,“年轻人,不要瞎赖,那道士也好,王朝也罢,都该是你们杀的才对,我一直没打算被他们下手的,甚至看在他俩跟我同门的份上,我一直在王朝家楼下摆摊卖水果,只等他死后再把佛珠偷出来,可就是你们这四个多事的主儿,非要追查女尸诅咒案,甚至还找到王朝赖那不走,我不得以下才提前动手,杀了那两个道士并把王朝掠去,你们说,他们的死是不是怪你们呢?”

拉巴次仁刚被大胡子收拾一顿,但骨子里不忿的劲还在,这时接话道,“你可真会说,合着你蹲坑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吸力?人是你杀的,全非要赖我们,亏你是个修道之人。”

大胡子又啧啧起来,望着拉巴次仁说,“你这胖大汉嘴巴真不老实,不过我也不跟你在口舌上一较长短,反正你们一会就要成为我龟宝宝的口中餐了,准备享受这快乐时光吧。”

拉巴次仁呸了一说,骂咧一句道,“老子先拿拳头好好招呼招呼你。”

说完他就势要起来,但大胡子一挥手,拉巴次仁又一迷糊反坐了回去,接着他从老龟上跳下来,还指了指我们。

这老龟就等着主人下命令,这时不犹豫的甩甩头,快速向我们爬来。

老话都说,乌龟爬的慢,但依我看这话绝对是错的,眼前这老龟爬行速度相当的快,几个眨眼间就冲到我们面前,还一张嘴就势要咬。

鬼面哼了一声,往前埋了一步,又飞起一腿对龟头狠狠踢去。按说他这一脚力道不小,可却反倒踢出危险来。

第九卷 冰封女尸的诅咒 2O对决

鬼面穿的皮鞋里面都藏着铁片,再加上他的力道,依我看这一脚踢下去弄不石头都能踢碎了,可踢在老龟头上,老龟却一点事都没有。

而且这龟的头上还长着竖角,碰撞之下硬把这竖角戳到鬼面鞋里,鬼面攻击不成反倒受了伤,还腿一软忍不住跪在地上。

老龟不给他缓冲机会,张嘴就要往上咬,我见状急忙帮了一把,用铁爪狠力往龟嘴里戳。

老龟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冷不丁一口把铁爪含住了,我不知道这龟是吃什么长大的,牙竟也那么硬,还特别有力,咬住铁爪不撒口,我一时间想抽手都特别费劲。

黎征急忙施加援手,用伞尖对着老龟狠狠刺过来,伞尖上带着刺刀,这下要是刺准了保准能给老龟刺个窟窿出来。

但老龟滑头,意识到危险急忙一缩脖子,玩起了龟类的拿手好戏,尤其它缩脖的同时还死咬着我双手,这么一弄下,我被它拉的不由往前探了下身子,黎征刺刀也改成刺向我小臂。

我吓得急忙出言提醒,生怕弄出乌龙事件来,黎征也机灵,急忙一调整,硬生生换了角度,让刺刀险之又险的跟我小臂擦着而过。

我心有余悸,忍不住叹口气,甚至越看这老龟越不顺眼。我吆喝一声,双臂贯力,想把双手抽出来,而且自己还长个心眼,别看老龟咬我手,但我指头还能活动,趁空就用手指在它嘴里乱搅合。

铁爪的指头很锋利,老龟终于被我弄疼了,一松口。但战斗并没就此结束,老龟猛地往前窜了两步,别看它头缩在龟壳里,但却半睁着小眼睛打量着我们,想伺机打起攻击。

鬼面缓过神来,哼了一声,掏出手枪就势要对老龟射击,不过还没等他开枪,大胡子又一摆手,对着鬼面喊了一句,“把枪拿走。”

鬼面又中了招,昏睡之意大盛,还失手把枪丢到地上。老龟也配合大胡子,又往前猛地一爬,把枪压在它身下。

这下我傻了眼,这龟身板不小,少说有上百斤种,被它这么一压,我们想捡枪可谓困难重重。

老龟又发起攻击,它也看出来了,鬼面状态不佳,就对鬼面小腿咬去。

但鬼面可不是一般人,别看不再状态,身手还很敏捷,他双腿发力一跳之下,站在了龟壳之下,还就势单膝跪下,一摸后腰拿出一个拳扣来。(拳扣也叫手撑子或指虎,是戴在手上辅助打拳的一种武器)

他就借着拳扣对着老龟头狠狠砸起来,鬼面手劲大,几下就把老龟砸的直点头,还让这畜生犯了懵。

我看的心里惊喜,心说这办法好,真要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老龟砸晕。可大胡子不给我们机会,怒喝一声又对鬼面施法,鬼面正要举拳头却突然间一个踉跄半趴在龟背上。

我和黎征都看出来了,要不把大胡子解决,根本就没法斗这老龟,我俩吆喝一声一同往他那儿奔。

大胡子一点警惕的架势都没有,分别对指着我俩,怪叫一声。我发现在他怪叫的同时,他手上的佛珠竟诡异的动了一下,而且接下来我俩身子都出了异常状况。

我是眼睛疼得厉害,黎征则出现了类似于梦游的状态。但他坚持着,咬牙从兜里拿出两只灵蛊,对大胡子射过去。

大胡子不知道这两道白光是什么,但他不敢大意,呀呀叫了两声。

这两声是针对灵蛊发出的,面上看两个灵蛊没什么异常,可等它俩贴到大胡子脑门上时,我发现灵蛊竟然死了。

大胡子胡乱一抹脑门,又看着手心的死蛊,冷笑一声,抬头看黎征说,“雕虫小技,就这点本事还出来混呢?给我睡觉去吧。”

黎征很“听话”,一点反抗都没有的就倒在地上睡起来。大胡子又把目光看向我,猛地冲过来,用肩膀狠狠撞在我胸口。

我及时把双手交叉的挡在胸前,他这一撞倒没把我弄伤,只是让我止不住的后退几步,还腿一滑坐在地上。

拉巴次仁看我们战局不利,想过来支援,但大胡子一扭头看着他说了一句,“你不配过来交手,让我孙子好好收拾你吧。”

他说话的同时偷偷施了法,拉巴次仁半迷糊不迷糊的软软躺到了地上,而那卖蘑菇老头一看有这机会,嘻嘻乐着屁颠屁颠往拉巴次仁身边凑去。

这老头不懂武功,打斗也很平常化,就用双腿轮番往拉巴次仁身上踢,还一边踢一边骂,“不开眼的东西,小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拉巴次仁一脸不甘,但就是起不来,大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郁闷感,我是看着来了倔脾气,心说拉巴次仁这种纯爷们怎么能被你这小老头祸害?

这时我也想到了一个破解大胡子让人昏睡的法子,我对拉巴次仁吹了声口哨,忍痛将左眼能量递出去。

但就在拉巴次仁中了意念控制的瞬间,我又及时收手,跟他断了联系。这么一弄,拉巴次仁突然精神起来,还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大胡子和他那孙子老头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异变,一时间愣住了,而拉巴次仁则嘿嘿笑起来,对着老头喝了一声,“就你还自称小爷?我去你大爷的,看拳。”

拉巴次仁是真憋了一肚子火,这一拳凝聚了他目前能发挥出来的最强力一击。咚的一声闷响,拳头正砸在老头鼻梁上。

两股鲜血嗤嗤从老头鼻子里喷射而出,而且他捂着鼻子惨叫的同时,还从嘴里吐出一个牙来。

拉巴次仁趁势猛攻,又对他脖颈狠狠来上一下子,这老头俩眼一番白,仰头倒下去。

这整个过程发生很快,等大胡子回过劲想救他“孙子”时,他孙子已经在地上躺着了,大胡子气得直跺脚,而拉巴次仁更可气,拿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扭头看着他说,“听说你法力大?你孙子现在嗝过去了,你有本事把他救醒么?”

“混蛋。”大胡子咒骂一句,又向拉巴次仁奔去,在偷偷施法后他又飞起一脚揣在拉巴次仁胸口上。

拉巴次仁刚才就是嘴硬,其实哪是大胡子的对手,踉跄几下坐到地上,但他不服输,还盯着大胡子嘿嘿笑着,连叫痛快。

我当然明白拉巴次仁怎么想的,现在我们四个都战败,他非要逞能无非是想把大胡子的目光吸引住,为我们争取时间想办法,毕竟他现在身子状态不行,打斗上帮不了忙,只能当肉盾了。

可我不想拉巴次仁吃这么大的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大胡子的对手,吹了声哨,就用左眼跟他对抗。

大胡子有佛珠护身,意念控制根本伤不了他,而且他还能趁机反攻,指着我施法。

我算遭大罪了,左眼又得强行推能量,又得忍受着剧痛,但我不放弃,咬牙挺着,还用指头轻戳着头顶穴位,争取刺激出最大的潜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