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裴逸也是立刻下床,接过楼漠白手里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了起来,脸上那样子的认真和满足,楼漠白静静的看着,心中有些翻腾。

不知道该拿怎样的表情面对他,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这算什么…

“你还困么?困的话就多睡一会儿。”楼漠白思考很久终于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句,裴逸听到嘴角浅浅勾起,摇了摇头,“不了,既然王爷已经起来,我也就不睡了。”

楼漠白点点头,裴逸帮她穿好衣服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刚出门就看到了柱子和碧莲正轻手轻脚的把早饭摆在桌上,两人之间在不停的嬉笑低语又不敢太大声,似乎是怕吵到他们。

“白小姐,你醒了!”柱子看到楼漠白走出来,咧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声音也大了起来,楼漠白见到这两位倒是有些尴尬。

“恩,你们起的也很早。”

柱子又是嘿嘿一笑,“乡下粗人,起的早都习惯了,倒是白小姐可以多睡一会儿。”碧莲走到柱子身边,打趣的说了两句。两夫妻甜蜜的腻歪在了一起,楼漠白暗自看着,这两人或许不知道他们的动静已经被她听个八九不离十了。

“无妨,早起对身体也是有好处。”楼漠白坐在桌边,看了眼早餐,清淡的很,自然是比不上逍遥王府的膳食,不过菜肴倒是都很新鲜。

裴逸在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那一脸红斑的脸让柱子多少露出点可惜的神情,碧莲一见裴逸立刻招呼,“公子起来了。”

裴逸点点头,贴着楼漠白身边坐了下来,四个人一起动筷,吃起了早餐,碧莲不停的给柱子夹菜,柱子一脸都是笑呵呵的傻样,裴逸也给楼漠白夹了些菜,楼漠白一愣,也是毫不含糊的都给吃了下去。

“碧莲你最近总说会累,你多吃点。”柱子见碧莲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夹菜,有些不满意,把菜又都夹回到碧莲的碗里,碧莲见此勾唇一笑。

“我有些吃不下,没有食欲,你多吃点。”

裴逸一听细细的看了看碧莲的神色,“碧莲,我略通医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瞧一下。”柱子一听神色大喜,直嚷着好好,“村子里要请大夫钱太多,我们都有些付不起…”柱子嘀咕着,裴逸笑笑,手指搭上了碧莲的手腕处,等了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裴逸就一脸笑容的对着柱子说道。

“恭贺你了柱子,你要当娘了。”

碧莲一愣,柱子也是一愣,两个人都愣在那,突然,柱子有些不相信,眼睛盯着碧莲平坦的小腹,瞧了好一会儿,“娘?我要…当娘了?!”

碧莲脸色有些羞红,自然也是喜上眉梢,手轻轻的捂住腹部,眼神娇羞的看着柱子,看着她一副傻愣的模样,真是甜在心头。

裴逸坐正身子,气定神闲的继续吃饭,开口解释,“两位恩爱甜蜜,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

两个人一听都是红透了一张脸,柱子更是红着一张脸有些手足无措的嘿嘿直笑,眼神扫到碧莲肚子上时,眼中的喜色表露无疑,可见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他们盼了很久了。

裴逸又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还有碧莲的饮食改善,柱子都很认真的听完,一条不漏的记了下来,吃完饭柱子立刻抢着收拾碗筷,不让碧莲动一下,碧莲也只有无奈的窝在椅子里,看着柱子忙碌的身形一脸甜蜜。

楼漠白也走向柱子说了几声恭喜,柱子是爽快人,一向心直口快,她下一句问出的话倒是让楼漠白完全怔住了。

“白小姐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两位也很是恩爱,估计快了吧。”

楼漠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下意识的看向裴逸,裴逸正和碧莲在说话,看到楼漠白在看他,对着楼漠白悠悠一笑,楼漠白收回了眼神,脑子里确实被孩子这个词搅得有些慌乱。

她只有和上官绝一人有了亲密关系,两人在一起亲密的次数也是很多次,古代又没有什么保险套之类的,每次两人也都是直接接触,碧莲怀孕了,那么上官绝一,一会不会肚子里也有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楼漠白的心神猛然一跳,她的孩子啊…想着有一个软软的小人儿唤自己娘,楼漠白就觉得自己的心要化了,那该是见很美妙的事情,不是么?

“恩,估计快了。”楼漠白嘴角带笑,柱子一见哈哈一乐,也为楼漠白感到高兴,清晨刚过,柱子又上山去了,这次是去砍些柴火,楼漠白这个手臂残掉一个的自然也是帮不上忙,留在屋子里,裴逸和碧莲在小声说着话,碧莲拿起针线,安静的坐在一边细细绣纹。

楼漠白看着碧莲刺绣的身影,想到了那抹青色,每当自己去竹园的时候,竹笙也是如此,拿着针线坐在椅子里安静的刺绣,他绣的那个荷包很是精美…楼漠白不禁身后摸向自己的腰间,原本挂在腰间的荷包早就已经不知去向,楼漠白不禁无奈的笑笑,终究还是丢了。

“公子不会刺绣么?”碧莲惊讶的声音传来,刚才裴逸问了他几句关于刺绣的话,一听就知道他是门外汉,碧莲也不由得惊讶起来。

楼漠白眼神望过去,裴逸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红,在女尊国一个男人要是不会刺绣应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裴逸虽是皇子,却离宫很久,以他这样的性格如果学做这些事情,应该就不是他了。

竹笙算是一个最为标准的女尊国男人,大家闺秀型,而裴逸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医书,从来没见他摆弄过针线一下,至于上官绝…楼漠白只要一想到上官绝那针线的模样,就有些发笑,他到底会不会刺绣,以后可是要好好问问了。

“恩,家里没教过这些…”裴逸低声说着,看着碧莲刺绣的娴熟模样不禁有些羡慕,他身为皇子是根本不会学这种事情,刺绣这类的都会有专人去负责,他就负责享受就好,即使嫁作人夫,他也没想着要去学这类事情,从前的他只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随性而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裴逸渴望着和楼漠白在一起生活,他希望为她缝制衣服、挂件,为她做饭、洗衣,就像是这对平凡的夫妻一样,他想做一个夫郎,真正的夫郎。

碧莲听到裴逸这么说也是微微有些懂了,也不再多问什么,而是教起裴逸来,裴逸也是学起来,那副认真好学的模样让楼漠白看的有些忍俊不禁。

“碧莲!今天我又赚了一笔!小姐也在啊!”那个贼眉鼠眼的女人一个踏步就跨了进来,大声嚷嚷着,碧莲瞪了他一眼。

“小柯,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找一个好男人安定下来么?”

小柯嘿嘿一笑,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叼着一根青草,整个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听到碧莲的话连连摇头。

“男人还不死到处都有,只要老娘我有钱,春楼里那些个不是任意让我挑!”

碧莲听了不禁摇头叹息,楼漠白微微一笑,这女人还真是浪荡子一个。“你说又赚了一笔?莫非又是打家劫舍去了?”

楼漠白看着小柯,开口问道小柯哈哈一笑,长的一脸贼像的她笑起来更贼了,“小姐说笑了,小柯我可不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村子里那些个不服想找茬的人来和我赌,我杀的她们片甲不留啊!”

楼漠白一听也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她不打家劫舍?就在前一天她还想劫她们呢,不过看样子在赌术上面小柯还是有着一定手艺。

“你擅长赌什么?”楼漠白问着,眼神看着对面的裴逸,他似乎学的很认真。

“小姐也好这个?我赌什么都可以,骰子、赌牌、木盒子,样样精通!虽然不敢说把把都赢,但是要让我输却是很难啊!哈哈!”

楼漠白笑笑,一个赌术有成的混混女人,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看她这个样子品行也算是不算坏到底,虽然有些胆小怕事,虽然或许可能也会见风使舵,不过这人的性子也算灵活应变了。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打点着,什么事情也是不用自己操心,这女人的性格圆滑、嘴皮子也是利索,想来让她去办一些事情也是能够办的颇为妥当。

“村子的赶集在什么时候?”

“快了,再有十天半个月吧,小姐放心,不会错过的!”

楼漠白点点头,看了看小柯,“到时候,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走?”

小柯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双眼猛然放光,盯着楼漠白那个热切仿佛她就是浑然天成的一块大金子,“小姐的意思莫非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要你办事办的好,亏不了你的。”

小柯一听,嘴里叼着的那个青草也是掉了下来,五官再度贼兮兮的聚拢在一起,嘴皮子也不忘给自己抬身价,“小姐可真是有眼光,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姐交代的事情办的漂亮!”

楼漠白看着这张贼眉鼠眼的脸,说实话要完全信任这个人还真是有些难度,不过也不能放任她耍心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是不行的。

“跟着我就要对我忠心,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你的那些个花花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楼漠白冷下了脸,小柯也是由刚才好皮笑脸的模样整个严肃下来,点了点脑袋,楼漠白见了这才微微有些满意,视线转到裴逸的身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裴逸,陪我出去走走。”楼漠白站起身走过去,一手拉住裴逸的手,带着他站了起来,裴逸见此也乖顺的跟着楼漠白走了出去,碧莲见到抿唇笑笑,继续自己手里刺绣的工作。

牵着裴逸走出了屋子,两人往小村子的一头行去,换上了那身华贵破烂的衣服,此刻身上穿着的这些粗布倒是让两人很快融进了小山村的基调当中,虽然村里的人对于他们都还很陌生,然而也不像当初第一天的时候那样惊奇了。

“妻主大人这是要去哪儿?”裴逸被楼漠白牵着往前走,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容,轻声问了句,楼漠白没吭声,一直带着他往前走去,没多一会儿就走到了小山村的尽头,前面就是一片茂密树林,楼漠白带着裴逸走在一颗大树下,这才缓缓回过身子。

“学刺绣做什么?那不适合你。”

裴逸听了没说什么,楼漠白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静静的站在树下的树荫里面,舒服的风吹了过来,吹起了裴逸身上简陋衣服,楼漠白微微看了看,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就算是容貌变成这副模样,就算他穿着最为简陋的衣服,仍然美的让人屏息。

这样的裴逸是不适合拿起针线的,这样的裴逸只适合那身飘逸的白衫,这样的裴逸只能是那副谪仙模样,这样的裴逸如果成为了平常的男人,这点让楼漠白似乎无法接受。

所以她打断了裴逸请教碧莲刺绣,潜意识里她认为那种事情根本不是他这样的男人能做的。

“我不学的话,难不成王爷以后衣服破了,需要什么小挂件都要劳烦竹侧君?要不然是上官侧君?”

楼漠白一愣,有些接不上话,总觉得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又没有任何底气,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你就看你的医书就好。”

裴逸笑笑,也不再说什么,眼神望着这派风光山色,在这样深山里的小村子有一种质朴的美,没有繁荣、没有热闹,这里的人活的虽然清苦但也万分自在,没有心机又没有算计,每个人都是开心的活着。

“王爷,这里的生活好么?”

楼漠白看着脚下这个村子,点点头,“好,活的舒心、活的快乐。”

裴逸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有朝一日,永远在这里生活,可好?”

楼漠白笑笑,平凡的五官透着一丝寂寥和无奈,“有朝一日么?呵呵,你我都是明白,这个有朝一日也许是下辈子了。”

裴逸也是无奈一笑,同在皇室,他们有着别人没有的共同感受,虽然楼漠白是穿越而来,然而这短短的穿越时光已是让她切身体会皇室的悲苦和凶险,步步提防,步步惊心,无数的算计,无数的暗招,防不胜防。

“有的时候我在想,你说的这般日子倒也不错,活的安逸、活的自在,世间的纷纷扰扰又与我何干?他人的恩怨情仇又与我何干?”楼漠白站在那里,眼神出身的凝望着前方,裴逸站在她的身侧,则走出神的望着她的侧颜。

“身份在这儿,就如一层枷锁,想要挣脱却是不可能,只有拖着这层枷锁前进,即使累的筋疲力竭,又能怎样?”楼漠白摇摇头,神情微微有些黯然,她虽贵为皇女,却心向凡尘。

“王爷,我送你的萧还在么?”裴逸轻声问着,楼漠白抿唇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我现在可是断臂大侠,难不成要我奏一曲?”

裴逸淡雅的笑了,“哼哼何不可?”

楼漠白伸手往衣袖里面掏了掏,那个被她时刻呆在身边小心呵护的玉箫出现在了手中,这次断崖的时候这箫被放进了衣服内里,倒也没什么损伤,不然她可是要心疼好一阵子了。

楼漠白笑笑,单手执箫唇边,伴着这舒服的微风,放眼这安逸的村庄,这明亮的山色,箫声随风而起,飘荡在山野明空之上。

箫声婉转,似是有着一股豪气蕴含其中,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澎湃,村子里的人都惊讶的跑了出来,聚在一起纷纷议论这箫声是从何而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激动的神情,他们不懂什么音律,也不懂什么好坏,只觉得这箫声很是好听。

碧莲坐在屋内,本是安静的绣着刺绣,箫声猛然响起碧莲不禁神色一动,闭目细细听闻,似乎是沉醉在了其中。

楼漠白站在树下,背影清丽,裴逸看的有些痴迷,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如此优秀的女人,听着她堪比神曲的箫乐,箫声飘荡在丛林之间,一些鸟儿听到竟然纷纷落下,有几只甚至落在了楼漠白的身上,歪着小脑袋似乎是在聆听。

裴逸看着眼前这幅奇景,不禁暗自心中赞叹不已,王爷的箫声已经到了一个无人能比的境界,自然的生灵都是产生了共鸣!

楼漠白吹的畅快,一股胸中豪情陡然而生,喝着这箫声飘散出去,人活一世,潇洒难得,如果她能逍遥自在的活一生,该是何其有幸?

世间百年,她活到两鬓斑白的时候,在抬眼看这片大好河山,也一定会如从前一样,到底是她做了一场梦,还是本就活在这梦中终于醒了。

箫声渐渐散去,村子里的人都有些怅然所失,小柯跑了过来,对着村子里的村民喊着,“这是那位小姐吹的,好曲,好曲啊!”

村民一个个都是不禁向村子那头望去,那里,楼漠白轻轻的放下玉箫,双眼似乎凝视很远很远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王爷。”裴逸轻唤一句,停落在楼漠白身上的飞鸟立刻展翅飞走,这动静惊动了楼漠白。

“怎么?”没有回身,只是轻声问着。

“碧莲怀孕了,我们也该是早些回去,他一个人总是不方便。”

楼漠白点点头,想到碧莲怀孕,想到孩子,楼漠白突然默默低语,“孩子么…”

裴逸走到楼漠白身边,轻声笑着,“王爷可是也想要个孩子?”

楼漠白的脸颊微微一红,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孩子,她或许也是盼望的,一个属于她的生命,一个作为她延续的生命,但是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要孩子,会不会她的孩子一出生也成为了众矢之的?一生都活在虎视眈眈的目光里,一生都要提防着看似亲人的人?

不过上官绝会不会真的怀孕,如果他真的怀孕,那个孩子她是一定会要的…”

“如果王爷真的想要,那么落身药上官侧君就可以不必再吃了。”

“你说什么?落身药?”

裴逸点点头,“王爷自己订下的规矩,从前在王府里的男人可有不下数十个,一旦有男人被王爷宠幸,都是要吃落身药,那段日子可是忙坏了我。”

楼漠白沉默,落身药,原来是这样么,上官绝和自己欢爱这么多次一点动静都没有是因为这落身药,这也算是古代的避孕药了,裴逸的医术果然高超。

“不,还是继续吃吧,我们回去吧。”楼漠白想了一会儿,终是吐出这样一句话,这个时候孩子还不适合到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孩子就是一个意外,意外,是不能发生的。

裴逸没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楼漠白的身后走了回去,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回到小屋子里面,碧莲见两人回来先是问了一下那箫声是不是楼漠白所吹,楼漠白点头称是,碧莲夸赞了楼漠白很多,直说裴逸找了一个良人。

几个人也是说笑了好一会儿,铁柱到了中午就回来了,扛着满满一肩的柴火,似乎是担心碧莲的身体,不放心特地赶了回来。

晚上的时候,几人都是各自回屋休息,碧莲和铁柱倒也安稳,一夜没发出任何的动静,想必是铁柱心疼夫郎,再加上裴逸说了一句,怀孕早期,还是不宜行房事。

楼漠白这一夜倒也睡的很是安稳,没了隔壁桃色的声音,心境也是平淡无波,裴逸侧过身来,一只手搭在楼漠白的腰上,轻轻的揽着她,楼漠白也是随他。

楼漠白残废的胳膊在裴逸的妙手医术之下,终于在五日之后活动自如了,拆掉衣服做成的绷带之后,楼漠白微微转动了一下,灵活的和以前一样。

在柱子又要去上山打柴的一天,楼漠白自然也是跟着去了,柱子起初是万分不同意,然而在楼漠白的坚持之下,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两人往山里去了。

裴逸陪着碧莲说着话,也许是碧莲和柱子两人心性单纯,裴逸也是表现出了稍有的热情,虽然话说的也不是太多,然而碧莲却是聊的很是愉快。

“碧莲,我回来了!”门外一声豪气的声音传来,两个坐在屋子里的男人都是循声望去,走在前面的铁山扛着一捆木柴,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裴逸望向后面,楼漠白倒是显得有些狼狈,也是扛着一捆柴火做了过来,裴逸见到不禁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楼漠白也是知道他在笑什么,不免瞪了他好几眼,柱子把楼漠白夸了一番,说看不出来楼漠白小小的身板力气居然不输给自己,楼漠白微微有些脸红,不过也暗自镇定。

到了晚上,楼漠白只感觉到一阵腰酸背痛,但是咬着牙不说话躺在了床上,躺的她一个劲儿的难受。

“王爷,砍柴的活儿还是不要干了。”裴逸说着,一只手轻柔的深了过来,爬到了楼漠白的腰部,轻轻的按着。

呼…舒服!裴逸按摩的恰到好处,楼漠白只觉得酸痛的腰得到了缓解,不禁放松了身子,让裴逸按摩下去,“住在这里,总要表示点什么,我不喜欢吃白食。”

虽说一定会给钱,但是楼漠白总觉得金钱对于这两个真诚的小夫妻是不够的,他们付出的可不仅仅是用金钱所能买回来的。

裴逸嗯了一声,楼漠白趴着身子,让裴逸在她的背部和肩膀处细细的按着,一脸舒服神情,裴逸看了有些心疼也是有些无奈,当看到楼漠白原先的细白手掌有着无数细小的红痕时,裴逸这才变了神色。

“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是砍柴砍的?”裴逸拿过楼漠白的一只手掌,心疼不已的看着,语气之中有着责备,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药瓶,小心翼翼的上起药来。

“唔,也没什么,砍柴么,我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也是一定会弄出这些伤的,不要紧。”楼漠白说着,只不过手上的疼她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死鸭子嘴硬罢了。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这么乱来…”裴逸涂抹着药膏,低声说着,似乎很是无奈,一副拿楼漠白没有办法的样子,楼漠白嘿嘿一笑,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裴逸把楼漠白的双手都是涂上了药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双手又是在她的后背上按摩起来,一边按摩还低声问着,“王爷的身子还累么?”

楼漠白舒服的趴着,感受着堪比按摩大师的按摩,舒服的哼哼几声,“恩,还有点累,尤其是腰那里…”

裴逸的手转到楼漠白的腰部,细细按着,黑眸渐渐的沉了下来,似乎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楼漠白躺在那里,感受着腰部那双大手恰到好处的按摩,刚要夸裴逸几句,就见他的手已经慢慢的从腰部往下探去。

“裴逸,我就腰疼!”楼漠白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手已经窜到了她的屁股之上,有些煽情的揉着,惹得楼漠白红了脸。

“王爷既然累了,就让我替王爷放松一下吧…”裴逸说着话,身子已经从后面压了上来,一只手继续煽情的抚摸着楼漠白的屁股,而另一只手则是扳过楼漠白的下颚,凑着她粉嫩的唇贴了上去。

“唔…!”楼漠白被裴逸压在身下,想翻个身都是不可能,只能被扭着脖子迎接着他的吻,细腻的舌头窜了进来,细细密密的吻着,楼漠白微微侧着头想要逃开,却发现裴逸的手指正好卡在她的下顾骨上,她动都动不了。

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两人相接的唇间缓缓滑落,带着一丝淫靡的气息,裴逸终于放开了楼漠白的嘴唇,楼漠白的呼吸有些急促。

在屁股下面的双手继续向下,滑到了楼漠白的双腿之间,一种熟悉的知觉自身体的内部苏醒,楼漠白禁不住想要合拢双腿,然而裴逸似乎已经有了先见之明,将修长的大腿放入之间,另一只手按压在楼漠白的腰际,让她翻身不得。

“裴逸,不要这样…”楼漠白想要手撑住床翻过来,裴逸却已经动作飞快的侵入了衣服之下,熟练的打着圈的靠近那隐秘的地方。

“王爷乱动,手上的药膏可是白涂了…”随着裴逸的话语轻落,楼漠白的身体猛然一个紧绷,低低的叫了一声。如那天晚上一样,带着令人心颤的力量缓缓的在体内摩擦,楼漠白趴在床上,感觉着体内那越来越骚动的情欲,裴逸低低略带急促的声音自身体的背后传来,融化在了空气之中。

裴逸黑眸微眯的感受着这个迷人的身体里的感觉,令他血脉喷张的神秘地方就在眼前盛开,感受着里面的温暖潮湿,身体的下面立刻就起了反应,犹如火焰一般,似是要灼烧他的身体,他的心!

“网页…”裴逸的身体细密的压着,身下的那个火热部位在楼漠白的身体上慢慢摩擦,楼漠白的心一紧,只觉得身体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两人炽热滚烫的部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的是那样真切。

温度渐渐加温,狂野的气息一再的传出,楼漠白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她可是没有忘记这墙壁是有多薄,自己的声音要是被听了去可真是不能见人了。

裴逸火热的身体自身后贴着,身体里那作乱的东西似乎已经疯狂,楼漠白的身子一个抽搐猛然抖了几下,似乎是宣泄了一般,而裴逸的双臂则是由后紧紧的搂着她,喷着热气的唇寻了过来,找到楼漠白还在低喘的嘴唇,狠狠的压了上来。

这是一场醉人的折磨,裴逸是这么想的,他发了狠的想要拥有她,想要自己成为她的人,然而他却只能这样,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未到时候…

这个火热的吻险些夺去了楼漠白的呼吸,裴逸似乎发狂了,一改往日的温情,像是要宣泄一般的在楼漠白的嘴里翻搅,似是要彻底扰乱她的一片心湖。

男人身体的火热逐渐退去,裴逸自楼漠白的身后侧躺下来,将楼漠白虚软的身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密实的扣住。

悠悠的一声叹息消散在夜色之中,楼漠白听着耳边清晰显得有些急促的心跳,默默无言,轻轻的闭上双眼,脑子里面除了裴逸轻轻浅浅的呼吸,还有身体令人悸动的余波再无其他。

VIP 章二十二 越来越有趣了

两人住在这个小村庄里,似乎时间的流逝也变的异常缓慢,这里的一切都和两人之前的饿生活方式完全不同,菜色、吃住都是迥然不同,楼漠白真是产生过一种想要留在这里的念头,然而最终还是被自己抹去了。

在小村庄的这几天里,裴逸也是开心不少,一改往日那副与世隔绝的神情,和碧莲每天都是有话可谈,甚至还能听到两人开心的低语声,楼漠白有的时候静静的看着这样的裴逸,这样的她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也是没有想象过的,现在的裴逸就像是一个小男人,和她每天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却也快乐满足。

一呆就是半个月,时间的流逝也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村子的赶集马上要到了,当小柯小跑着感到柱子的家,对着楼漠白大声宣布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楼漠白的心里竟然感到些微的失落,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这儿,外面有人在等她回去,上官绝、兰儿、竹笙…还有很多个谜团没有解开,她没有理由再如此放任自己了。

楼漠白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吩咐小柯去准备一些要上路的东西,小柯立刻开心的去准备了,在这个小村子人心里,能够跟着楼漠白出去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就凭楼漠白那一挥就是一个金豆子的手笔,小柯做梦都能笑醒了。

要进城赶集的日子就在明天,今天是楼漠白和裴逸呆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柱子和碧莲似乎有点伤感,虽然几个人相处的时间只不过十多天,但是内心上已经拉近了不少,柱子和碧莲自然也知道楼漠白这样人非富即贵,他们也高攀不上,更不敢说出让两人多住几日的话。

纯朴的人自然有纯朴的表达方式,晚上的时候碧莲做了一桌好菜,肉类丰富,几乎是把家里有的都做了出来,楼漠白一见不禁心中一暖,什么都没说,还像往常一样和柱子有说有笑,似乎她明天还会留在这儿,而不是离开。

裴逸似乎也是懂了楼漠白的心思,和碧莲之间的谈话也是和平常一样,几人的气氛没有丝毫的伤感,似乎是不敢提到明日即将离别的话题。

夜色降临,碧莲和柱子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回去休息了,楼漠白却是久久不能安睡,躺在床上很久,也是没有半点睡意。

悄悄的下床起身,身旁的裴逸似乎睡的很好,楼漠白有些自嘲的想,这么些天身旁都是睡着一个人,再回到那个繁华喧闹的世界,自己会不会一时不适应?

一个人走出这间简陋的小屋子,柱子的家位于村子的一头高地之上,站在柱子家门口就能略微俯视整个小村子。

夜色之下的村庄透着一股安逸祥和,这是那个繁华雍容的世界所没有的,也是无法可比的。

“有朝一日么…”楼漠白站在这微微隆起的小山坡上,凝眸望着这月色之下的祥和村长,一种说不出的绸怅横亘在心底,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有朝一日,她有可能摆脱自己身上繁杂的一切么,有朝一日,她是否能和心爱的男人归隐田园,享受自己的小生活?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王爷,天冷怎么还站在外面。”裴逸低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见衣服就缓缓披在了楼漠白的肩头,楼漠白微微回身,就看到了裴逸那张在月色下淡雅无双的脸。

“呵呵,在想些无聊的事情罢了。”楼漠白走到柱子家的小菜地前,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菜园,默默的看着。

“无聊的事情,也说给我听听,可好?”裴逸也走了过来,也蹲下身子,楼漠白轻声低笑,这个侧君怎么总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难道自己的一切真就摆在了脸上么?

“裴逸,你看这星空。”楼漠白微微仰头,浩淼的夜空之上繁星点点。,似乎是在争奇斗艳,一个劲儿的忽闪。

“裴逸,你看知道这些星星也是变的么?”

楼漠白的话令裴逸微微吃惊,星星也会变化?这怎么可能…!不是说自然的一切都是亘古不变的么?

楼漠白早就猜到了裴逸的神情和怀疑,不紧不慢的说着所谓的星体,说了几句似乎是怕裴逸听不懂,楼漠白转了一个话题,“每颗星星也是有着自己的传说,就如那颗星…名叫芍药星。”

裴逸顺着楼漠白的手指悠悠望去,一个小小的星体在散发着微弱的光,楼漠白轻声细语讲着一个又一个故事,关于星星的饿,关于人们所杜撰的那些爱情、那些故事。

裴逸似乎是听的有些入迷了,完全沉浸在楼漠白故事之中,两人就这样大半夜坐在一块菜田之前,共用仰首遥望天空的繁星,一个脸上有些痴迷,而另一个则是噙着一抹淡笑,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

天空破晓,夜幕被晨曦猛然撕开,当柱子从家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地上靠在一起的两人,“白小姐!你们怎么还睡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