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侧君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竹笙乖巧的笑了笑,对于上官绝和兰儿的武功他也有着很浓的信心,他们两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竹笙坐在桌前,禁不住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想着刚才楼漠白带着他凌空飞进来的一路景象,竹笙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这里就是那位易小姐的家,家境也算是颇为殷实。”

楼漠白笑笑,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裴逸忽然有些疲倦的打了一声哈欠,身子站了起来,“王爷,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楼漠白颇感到有些惊讶,也是点点头,裴逸也是毫不造作的往床边走去,撩起帐幔就躺在了床上,看样子似乎真的很累。

屋子里面就只剩下竹笙一人,楼漠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裴逸,不想打扰他的休息,自己并不是很困,也就悄悄的推开门走了出去,竹笙看到了楼漠白走出去,咬咬嘴唇也是跟了出来。

“漠白。”竹笙轻声唤着,楼漠白微微转身,“你怎么也出来了?要是累就去休息,可能要委屈你睡一下软榻了。”

竹笙摇摇头,走到了楼漠白身边,清冷的月光涂抹在竹笙的小脸上,本就苍白的皮肤似乎有些反光,“我不累,也睡不着,这些日子习惯了。”

楼漠白不再说什么,只是悠悠叹了一声,看来自己以后还真是不能出事,这一出事倒好,裴逸、竹笙,都是要死要活的…

竹笙静静的看了楼漠白一会儿,终于是问出了潜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脸颊微微染上了红色,在这片夜色中煞是好看。

“漠白…你有没有和裴侧君…”

竹笙支吾的问话楼漠白虽然挺清楚了,但是没明白意思,“我和裴逸怎么了?”

竹笙一愣,脸上的红色不由得更为加深几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你有没有要了裴侧君!”

楼漠白的一句没有硬是卡在了喉咙里,她和裴逸两个人虽然没有在身体上发生直接的接触,然而已经算是很亲密了,毕竟那几个夜晚他都是那样取悦自己…那个一向清冷无求的侧君竟然会那样取悦自己,楼漠白想到这里不禁没了声音。

竹笙见楼漠白没有回答,不免抬头去看她的神色,发现她似乎是在想事情,竹笙的心微微一疼,看来裴侧君也是漠白的男人了,只有自己…

“没有,我没有要他。”楼漠白悠悠的吐出一句,这是事实,两人没有发生关系,虽然已经无限接近,但是没有发生就是没有发生。

竹笙猛的一抬头,发现楼漠白的神情有些冷,似乎变的有些不开心,虽然心里有一些小开心,但是竹笙还是收起了喜悦的神色,只在自己的心里偷偷开心一下。

这个问题也没有再继续,楼漠白静默不语,竹笙也是默默无言,两人在清冷的夜里站了有一小会儿,楼漠白轻轻转头,“外面太冷,你还走进去吧,该休息了。”

竹笙原本想摇摇头,但是最终还是轻点了下脑袋,楼漠白把他送回到门边,示意他进去,竹笙问道,“漠白不进来么?”

楼漠白摇摇头,“不了,我并不困。”

竹笙不再说什么,听话的转身进去,楼漠白把门关好,再度来到了院落里,凝眸仰望着寂静的夜空,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原本空气中缓慢流速的空气突然之间起了变化,楼漠白的身体下意识一个紧绷,黑眸迅速的望着四周,院落里面悄然无声,除了她,再无其他。

又有一只狼追来了么…楼漠白心里这个念头刚过,只见不远处两道身影破空而来,快的让人差点都捕捉不到。

楼漠白眯着眼睛看去,当两个身影越来越近的时候,楼漠白不禁呆呆的看着不断接近的两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转瞬间,一个身影陡然狂猛刮来,如一阵风一样卷上了楼漠白的身体,下一秒,刚才还站在原地的楼漠白已经消失不见了。

楼漠白被一双手臂紧紧的揽在怀里,耳边是有些复杂的心跳声音,她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由他搂着,几个起落两人已经落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不等楼漠白开口,她的整个身子被人猛的拦腰提起,男人的腰身挤了进来。

上官绝那双凤眸死死盯着楼漠白,仿佛要把这张脸印刻进自己的心里,手也是毫不客气的开始上下摸索,每一寸肌肤都是没有放过。

“身体,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臣妾看看…”上官绝胡乱的摸着,显得有些慌乱,楼漠白看着在眼前的上官绝,只觉得心中空着的那个部分终于是被填满了,手按住了上官绝四处乱摸的手,楼漠白勾起唇角。

“绝,我没事。”

上官绝的呼吸声陡然粗了几下,妖媚的五官贴近楼漠白的脸,带着冷意的红唇狂猛的压了过来,堵住了楼漠白的唇,狠狠的堵住,不留一丝缝隙。

狂野的舌头强硬的挑开牙齿冲了进来,肆无忌惮的乱动,勾引着楼漠白的舌头,细细的摩挲,仿佛要占领这个充满香气的整个地方。

大手也是稳稳的伏在楼漠白的腰间,将她整个人固定在背后的墙上,楼漠白低着头任由上官绝疯狂的吻着,心在这个狂野的吻下轻轻颤抖,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绝…”轻轻的一声低喃似乎划破了上官绝所有的理智和防线,妖媚的凤眼里面波涛汹涌,这段日子以来的煎熬、疯狂寻找,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他找到她了!

为什么上官绝会知道自己出现在易宅,他又是怎么样这么快速的找到自己,这段日子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这一切的疑问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都是狠命的搂住对方,只想着要拥有彼此,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个更加的重要!

“呃…!”一声闷闷的低吟响在寂静的夜里,楼漠白狠命的咬住嘴唇,控制不让自己发出这暧昧的声音,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阴暗角落,上官绝热情的身子纠缠着自己,自己背后倚靠着墙壁,他就这样粗暴的冲了进来。

楼漠白的手指不禁狠狠的掐住了上官绝的臂膀,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太疯狂了点,身上的衣服丝毫未见凌乱,然而身子却已经是亲密的交合在一起了。

“王爷,你没事,没事…”上官绝动着身子,感受着怀里人的真实,也唯有通过这样的形式才能表明楼漠白没事,是真的没事!

上官绝整个身子都压向楼漠白,手稳稳的扶着她,上官绝粗重的喘息就响在自己的耳边,他略微带着汗水的脸颊也帖服在自己的脖颈。

两个人沉闷的运动着,交缠着,彼此爱着,身子在不断的碰撞下激起了情欲的火花,火花沿着身体的每个神经不断燃烧,直到抵达绚烂的顶峰!

喘息,两个人彼此交融在一起的喘息在空气里不断飘散,楼漠白的身子挂在上官绝的身上,不断轻轻颤抖,上官绝伸出双臂狠命的搂住她,仿佛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待两人都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之后,上官绝轻轻的将楼漠白放下,细心的为她整理好衣裤,随后也整理好自己的,接着揽住楼漠白的腰,将她整个人又拖入了怀里。

“绝,你要去哪儿?兰儿呢?她是不是也和你一起回来了?等一下…!”上官绝不顾楼漠白说的话,身子已经腾空而起,抱着她往易宅外面飞去。

“现在,王爷是属于臣妾的。”上官绝霸道的说完,暗红的衣袍在夜空里华丽的闪过,化为了一道美丽的红线,飘然远去。

而易宅楼漠白的院落此刻却是有些热闹了起来,刚刚睡下的裴逸和还没有睡下的竹笙都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两人刚一堆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面的兰儿。

“兰儿,你果然没事,太好了!”竹笙看到兰儿没事,欣喜的有些忘形的走了过去,然而兰儿却是冷着一张脸,微微退后几步,拒绝竹笙的接近。

竹笙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轻笑几声,眼神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美到分不出性别的小姑娘,她是不是…又长高了?短短的半个月不见,她竟然高过自己了!

兰儿此刻的身子已经抽长到了一定高度,已经越过了竹笙,如果楼漠白站在他面前也是要被比下去,裴逸走了过来,兰儿的黑眸静静的望着他。

“我看看。”裴逸淡淡的说完,就执起兰儿的手腕,兰儿没有拒绝,静静的站在原地,竹笙看着两人有些严肃的气氛,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眼神扫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楼漠白不见了。

“漠白不见了!”竹笙低低的喊了一句,裴逸淡淡一笑,“竹侧君放心,上官侧君和王爷在一起,无碍。”

竹笙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想到上官绝回来了,心底既替楼漠白感到开心又是感到有些许的寂寞,甩开了自己的情绪,竹笙把视线调回到了兰儿的身上。

裴逸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似乎神情有些低沉,兰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那双眼睛没有丝毫的起伏,没有任何的生气。

“不行,你等不了太久了,我不是叮嘱过你么,怎么不听话!”裴逸斥责了一句,兰儿站在那里不知声,裴逸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噗!”久久没有动静的兰儿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竹笙见了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兰儿吐完,急促的低喘了几声,那张已经越发成熟的脸上在鲜血吐完之后,更显娇媚。

裴逸见此,立刻反身回屋,不一会儿就拿出几个瓶子,倒出几枚药丸,迅速的塞进了兰儿的口中,兰儿在吞下这些药丸之后,明显好了许多。

“师兄要赶快来了…不然你…”裴逸看着兰儿此刻莹白无瑕的脸孔,越发立体的五官显现出来,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让人看了眼神都舍不得移开,这是一张能迷惑人心的脸,能勾人心魄,丧魂丧志。

“我没事…”兰儿扶着自己胸口站了起来,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那一句清晰的我没事却让竹笙再次睁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兰儿,“他、他是男人…!”

裴逸的眼神扫向竹笙,在这个时候想瞒也是瞒不住了,兰儿的身子在不断的回复原貌,现在声音也已经恢复到了男人的声线,楼漠白自然也是会察觉,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竹侧君,兰儿是男人,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跟在王爷身边,但是兰儿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王爷有害的事情,竹侧君也是有目共睹。”

竹笙压下了自己吃惊的心情,一个小女孩儿竟然是一个男人,这个事实的确是有些骇人…

“我不会伤害白,绝对不会。”清冷的男声响在夜空之中,再无半点嘶哑,很是迷人,竹笙看着兰儿那完美的五官,不禁有些痴迷,猛然间一个恍神才硬生生的拉回自己的目光。

“我,相信你…”

裴逸听到也是不由得松口气,“既然如此,王爷回来之后,我想这件事情是要摊开来说明白了。”

VIP 章二十五 太复杂了!

黎明破晓,晨曦为整个泉州城撕开第一抹阳光的时候,一夜未归的楼漠白终于回来了,上官绝揽着她的腰身,两人踏风而来,楼漠白的脸颊很是红润,而上官绝嘴角的那抹笑意犹如偷腥的猫,好不得意。

远远望去,楼漠白就在宅院里面发现了几个人,竹笙和裴逸竟然就坐在外面,而还有一个人让楼漠白不禁低声叫了出来。

“念思?!”

上官绝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眼底看着易念思那张娇柔的脸庞,划过了一丝不耐和厌烦,抱着楼漠白轻轻落地,放开了她的腰身,上官绝就飘到了竹笙和裴逸那里,坐了下来。

“上官侧君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竹笙见到上官绝安然无恙,心里很是开心,虽然知道上官绝讨厌自己,竹笙还是为上官绝担心着,上官绝看了一眼竹笙,倒是没有像以往那样的态度,而是点点头。

“竹侧君也没事,甚好。”

竹笙一听,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得心里开心阵阵,裴逸见到上官绝这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上官绝扫了扫院子。

“那个小子呢?”上官绝低声问了一句,脸色很冷,裴逸和竹笙都是对看了一眼,兰儿这段日子是和上官绝在一起,上官绝如果没发现那就是有问题了。

“兰儿回屋休息去了,上官侧君,关于这件事…”裴逸斟酌着要怎样开口,以上官绝的性格恐怕已经对兰儿动手过了,两个人也是武功不分高下,不过兰儿也因此身体受到了重创,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只要他对王爷有异心,我第一个杀了他。”上官绝冰冷的开口,妖媚的五官潜藏着一股骇人杀意,裴遗听到这话倒是轻松许多。

“上官侧君放心,兰儿不会对王爷如何。”

这句话说的倒也实在,在逍遥王府兰儿本就住在楼漠白的隔壁,如果真的想对楼漠白不利,有。多次机会可以出手,但是兰儿却是没有,虽然跟在楼漠白身边的缘由不清楚,这些个男人也不想知道的很清楚,他们只需要知道,兰儿不会对楼漠白怎样,这就够了。

在现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兰儿身怀高超武功,对于楼漠白的安全也是有着一层保障。

裴逸和竹笙都是下意识的看向易念思,她已经回来了有好一阵子,好像回到易宅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上官绝带着楼漠白走了,易念思扑了个空,就在这儿一直等到现在。

裴逸的黑眸细细的看着易念思的背影,这个女人在此刻显得有些狼狈,按照兰儿的说法,她和兰儿、上官绝在今天相遇了,这才一起回来。

“上官侧君,你们是怎么和易小姐碰上的?”裴逸轻轻的问道,竹笙也是看着上官绝,一脸关切的样子。

上官绝的眉头轻轻一皱,脸上划过了一抹非常清晰的厌恶和烦躁,好像一谈到易念思他的心情就会差到不行。

“就在今天…”

楼漠白快步走到易念思身边,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位至交,除了衣服和脸色很是狼狈,倒是没有一点损伤。

“白墨,你总算是平安无事回来了。”易念思轻轻一笑,也是打量了一下楼漠白,看到她平安无事,很是开心。

“念思,倒是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怎么不和我大姐一起回来?”楼漠白拉着易念思,两人走到远处,低声说着自己的悄悄话。

“你的那位大姐?我可不敢恭维啊…”易念思冷冷一笑,对于楼不凡很不齿的样子,楼漠白见到也走了然,无所谓的扯扯嘴角。

“你一个人回来的?没有马车,走回来的?”

易念思浅浅笑了,“当日你大姐的侍从回报说你坠崖,你大姐倒是命人去崖底搜了一搜,过了十多天,在没有搜寻到你之后,就迅速离开了那,我自然是不肯走的,因为我不相信你出事了。”易念思深深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不禁心头一暖,还有一个人是这么关心着她。

“我在你大姐走之后,再度绕着路下到了崖底,没有看到一丝血迹,就知道你脱险了,就在这个时候,上官公子和兰儿姑娘不知从哪里出现,我们三个碰到了一起,分析了一下你的形势,断定你没事一定会回泉州,我们就往泉州赶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楼漠白笑笑,对她这个朋友的心思甚是佩服。

“只能说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易念思柔柔一笑,楼漠白听闻也是低声轻笑,易念思顿了顿,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开口,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对楼漠白启声道。

“白墨,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楼漠白听了,只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她乐意听见的,然而易念思已经开口,她又不能回绝掉,“自然是当说。”

易念思顿了顿,微微回头看了后面一眼,楼漠白的眼神一沉,莫非她要说的事情和上官绝有关么?

“白墨,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唐突,不过…上官公子很有可能就是我的青梅竹马。”

楼漠白的神色彻底沉了下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上官绝和易念思?一种隐隐的无名火窜了上来,易念思的眼神还流连在上官绝的身上,带着一种深沉的思念,这眼神楼漠白看的不爽,非常不爽。

“念思,如果真的是,你打算怎么办?”楼漠白微微挑起了眉峰,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至交,如果真的是,她还会和自己抢男人么?

易念思转过头,眼神停驻在楼漠白的身上,有着挣扎、有着无奈,有着悔恨,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谁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狂梏起来,让人呼吸都感觉到有些困难。

“白墨,我拿你当知己,友的夫不可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易念思沉默许久,终于低低的冒出了这句话,楼漠白听在耳边,总觉得心里翻腾的那股无名火有增无减。

“我也不奢求什么,既然他是你的夫,我不会怎样,我只希望…能远远的看看他。”易念思低声说完,眼神里面是翻腾的情感,那些被她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宣泄了出来,楼漠白眯起了黑眸,低垂下了脸。

“为什么你就肯定他是你要找的人?”

易念思的脸色窜过一抹红,低垂着头的楼漠白没有看见,“他的胸口处,有一个黑痣,上官公子的胸口处也有…”

楼漠白身侧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掌猛然握紧,身子似乎由里到外散发出了一种冷气,缓缓的抬起头,楼漠白此刻脸上面无表情,“你是怎么看到的?”

易念思一见楼漠白这样的神情,立刻慌乱的摇摇头,“白墨不要误会,那次只是不小心就看到了…”易念思说的含糊其辞,言词闪烁,楼漠白静静的听着,心里那股无明邪火越烧越旺!

不小心看到的?上官绝是该有多么不小心,能够让一个女子看到胸部?易念思用强么?易念思根本就不会武功,怎么对武功高超的上官绝用强?如果不是他主动脱掉衣服,还能怎么看到!

不管是易念思有意还是无意,总而言之,她看到了上官绝的身体,这对于一个女尊国的女性来说,其实是种戴绿帽的感觉,楼漠白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人,虽然对于这些并不是在意的那么彻底,然而上官绝是唯一走进她心门的人,她全心全意在乎的男人!

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到了身体,而且还高度疑似是别的女人的青梅竹马,那自己算什么?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是么?念思以后还是小心点,不管绝是不是你的故友,他现在是我的夫。”楼漠白狠狠压下了自己心头的那团火,对着易念思的态度虽然有些冷,然而话语之中还算客气,易念思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王爷!”裴逸轻轻的唤了一声,楼漠白循声望去,似乎他有话和自己说,易念思一见也是立刻明白了。

“白墨,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就当我没说过…”易念思低声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只不过离去之前,眼神飘去了上官绝那里,看了许久之后这才离去。

楼漠白站在那里,一时间理不清心中的滋味,一个是自己的至交,一个是自己的男人,偏偏这两个人现在有了干丝万缕的联系,真是糟糕透了!

“怎么了?”楼漠白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眼神看向上官绝又马上移开,一想到这个爱自己到骨子里的男人曾经是别人的青梅竹马,曾经和别人有过什么故事,她的心里如虫咬一般的难受。

“漠白你怎么了?”竹笙看到楼漠白冷下的神色,不禁有些忧心,楼漠白缓缓的摇摇头,坐了下来,“裴逸,有什么事?”

裴逸看了看楼漠白,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王爷会不会接受不知道,不过兰儿的身子不能再拖了,也再也不能隐瞒下去了!

“王爷,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楼漠白听到这句话,不禁冷冷一笑,又是有事情和她说,是不是裴逸也要告诉她,他也有个青梅竹马?

“说吧。”楼漠白淡淡的扫了一眼裴逸,裴逸的黑眸微闪,开口直言,“兰儿是男子。”

楼漠白听完之后,下意识的重复一遍,兰儿是男子,兰儿…是男子!

“你说什么!”楼漠白猛然抬眼,看着裴逸,裴逸淡定的看着楼漠白,无比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

“王爷没有听错,兰儿是男子。”

楼漠白呆呆的坐在那,脑子里面这句话不停的闪、不停的闪,兰儿竟然是男人么?那个精雕玉啄的孩子竟然是个男子?想到自己以前对兰儿的种种,那样亲密、那样不设防,甚至自己有一次还在兰儿洗澡的时候闯了进去男人、男人、是男人?!下意识的看向竹笙、看向上官绝,发现两人竟然没有如自己一般的惊讶,楼漠白不禁想明白了什么,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们都知道?”

竹笙看着楼漠白冷到不行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是刚知道的…”

裴逸一脸镇定,神色丝毫未变,“在王爷第一次带兰儿到我这里来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上官绝凤眸一闪,“这次和那小子在一起,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楼漠白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这三个侧君,哈哈一笑,“好好好,都知道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的智商还真是够低的,是不是!”

竹笙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上官绝有些讶异楼漠白如此愤怒,裴遗依然是神色丝毫未变,看着楼漠白,“王爷,还有一件事,兰儿恐怕撑不过几天了。”

楼漠白心中的怒火被这一句话全部熄灭,撑不过几天,这是什么意思?“裴逸,你救不了他?”

裴逸点点头,“是,我救不了他。”

楼漠白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找到兰儿的身影,“兰儿,兰儿呢?”

竹笙指了指屋子,楼漠白迅速的站起身子,有些踉跄的奔了进去,三个男人依然是坐在那,竹笙有些不开心的看着裴逸。

“裴侧君,让漠白这样担心好么?”

裴逸抿唇一笑,如仙的俊容俊美非凡,“我说的可有错?我的确救不了他。”

“可是你明明说,你的师兄可以的…”竹笙埋怨了一句,有些担心的望向屋子,想着刚才楼漠白难看的神色很是忧心。

“这样王爷才会更容易接受一些,我说的话的确不假,如果师兄不尽早赶来,他的确是撑不过几天了。”裴逸说完,也是皱了皱眉头,坐在那里一脸阴沉。

竹笙一听不禁有些吃惊,当下说不出话来,上官绝坐在一旁,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似乎是在心中纠结什么事情,看到楼漠白进了屋子,上官绝猛然起身。

“上官侧君,你去哪儿?”竹笙问了一句。

上官绝微微回头看了竹笙一眼,暗红的身子猛然跃起,融进了高空之中,只丢下了两个字,“有事。”随即就不见了身影。

楼漠白冲进房门的那一刻,就有些裹足不前,床榻上那个隆起的身影让楼漠白很是担心,又不敢轻易靠近。

那个绝美的小姑娘竟然是个男子,这个事实有些惊着了楼漠白,并不是说接受不了兰儿是男人的身份,毕竟当初见到他第一眼就有些分不出来他是男是女,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他就是女孩儿,毕竟兰儿也不曾开口说过,他就是女孩儿。

其实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自己被骗了这么久,然而还没等她发火,现在,裴逸竟然告诉她,兰儿撑不过几天了。

楼漠白静静的站在门边,不敢往里面迈一步,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床榻上的兰儿似乎感应到了楼漠白的到来,微微转过了头,那张已经明显成熟妖媚的脸展现在楼漠白的眼前,尽管他现在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然而那张脸却是彻底迷走了楼漠白的全部心神。

那就是兰儿么…应该说那就是兰儿真正的样子么…楼漠白痴痴的想着,眼神自那张脸上彻底移不开。

“白…”兰儿看到楼漠白进来了,翻身做了起来,已经抽高的身子完全有了男人的身体概念,不如楼漠白见到他时那样的矮小瘦弱,就像是一个毛毛虫终于破茧成蝶,那美丽的翅膀让人晕眩了双眼。

不再是嘶哑的声音,好听的男性声音飘进了楼漠白的耳边,楼漠白的嘴唇动了动,始终喊不出来以前经常叫的名字,只能就这么站在那,依然没有上前。

兰儿坐在床边,那双美丽的眼看着楼漠白,看着她脸上疏远的神情,不禁苦涩一笑,“白不要我了么?”

楼漠白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兰儿一见,脸上的神情落寞,就仿若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祈求着主人的再一次爱怜。

楼漠白看着兰儿的脸,他很美、已经美到了一种极致脑子不禁回想起两人自相遇时候的点点滴滴,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那种自己似乎已经死了的眼神,那么冷漠、那么死…自己第一次牵起他手的时候,自己第一次拥抱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和自己第一次说话,嘶哑的声音,嘶哑的唤自己的名字…

这个在心里就和自己无比亲近的人啊…自己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抛开他呢…

“没有,我只是一楼漠白开口,低低的声音飘向了兰儿那里,兰儿一听,刚才还死气沉沉的脸在这一刻焕发出了光彩。

“白不讨厌我就好…唔!”一声沉闷的声音自兰儿的喉咙中涌出,楼漠白猛的抬眼,只看见兰儿痛苦的一只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嘴唇的边缘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兰儿!”再也顾不得其他,楼漠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你有没有怎么样,怎么会吐血的!”楼漠白在此刻有些慌乱,手不知道该碰哪里,生怕碰到哪儿会让兰儿更加疼痛,兰儿嘴角噙着那抹血,看着楼漠白此刻慌乱的眸子,微微勾起了一抹倾城的笑容。

“白…”兰儿的手缓缓的握住楼漠白的手,紧紧的握住,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身子靠了过去,已经长高的兰儿已经比楼漠白还要高了,头轻轻的靠在楼漠白的肩膀上,兰儿毫无表情的脸在此刻始终带着一抹淡笑,可能这笑终其一生也不会有此刻如此绚烂。

“白,喜欢我么…”兰儿轻声问着,楼漠白坐在那里,手里握着兰儿冰冷的手,心被一揪一揪的疼,在这个世界上离她最近的人,是兰儿,虽然他从来不多说话,但是却始终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喜欢,喜欢…”楼漠白轻轻的低喃,声音如尘埃般缓缓飘散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