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映月愣一下,慕容唯情是第一次说这么幽默的话,不过好冷!

门被推开了,两个熟人端着两盘洗脸水进来,是绯蓝与绯绿,两人一见到夜映月眼眶就红,只是不敢多言。

淡淡的看一眼,夜映月的神情是冷冷的,她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回应,任他们帮打理着长得垂到地上的墨发,直到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一言不发,一个眼神也没有。

慕容唯情始终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批阅他的公文,直到她离开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她出来的时候,绯蓝、绯绿每人都背着一个包袱,很明显是要他们跟她一起走。

门将要合上的一刻,里面飘出声音道:“回家看看,需要帮忙,就差人到这里找林昭,他会安排。”

“知道了。”

既不拒绝,亦不是答应。

四月茶庄的门前,夜府的马车光明正大的停着,陌香站在驾座上,一见到夜映月从里面走出,立即一跃过去抱着她哇一声哭出。

眸子中一片空白,夜映月心中一愣,面对着内疚痛哭的陌香,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世界上除了欺骗,还会有人真的对她好,真的在乎她吗?

是假的吧?不知道。

无言的上马车,没有问是去哪里。

直到从窗口看到沁罗江,才知道这是要回夜府,夜府是她的家,只有这里才是好怕家。

随行的多了两人,慕容唯情让绯蓝、绯绿也跟着,是监视还是保护,脑子中一点也不想分清,糊涂着挺好的。

再回夜府,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正悄悄的改变,回到这里也找不到安全感。

沁月轩中一切如旧,空气中总透着淡淡的不安,杀手的天性,对环境的变化有着敏锐的感觉,这不是夜府惯有的气息。

这里太安静,安静得可怕。

绯蓝、绯绿、陌香都不由的绷紧的身体,陌香小声的道:“月主子,府里今天好奇怪,奶娘和沈伯,其他人都不见,不会是出什么事情吧。”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嗖什么东西划破长空而来,绯蓝跃起来一接,是一支箭,上面还绑着一封信。

夜映月接过信后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这是轶步云的字,信上说若她日落前不出现在皇宫,就杀掉夜家所有的人。

敢威胁她,轶步云的胆子大了。

胆子再大也没有用,竟然敢招惹动她的人,怕是忘记赦家的教训。

皇宫大内,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两边皆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只乎是一步一人一直到亁圣大殿的门口。

从容不迫的走上大殿,大殿内文武百官一派肃穆,但肃穆中隐着几喜悦。

皇帝不值得她敬、畏、惧,这礼就免了。

随意的往前面一站,满身的清华,高贵如天上的明月,

夜映月绽唇一笑问:“皇上,今天是碰上什么喜事,这满大殿的人都喜上眉稍的。说来听听,让臣女也高兴高兴。”该不会以为的捉住几个夜府的人,就以为能威胁到她吧,

笑话!

轶步云看着孤身一人前来的夜映月,她那张魅惑得让人移开不眼的面孔上,不屑的表情丝毫不掩饰,心中分不清是要喜,还是要怒。

就这么的小看他,以为他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吗?

是她亲自教会他,帝者,戾也,帝王需具备:厉、暴、威、严、能,再加上狠与绝。

这两个字是她教会他的,他今天要好好的利用,让她这个师傅好好的检查一番,他是否已经出师。

正身端坐在龙椅中,轶步云不追究她的无礼,缓缓的站起来,走下高台,一步一步的来到夜映月身边道:“前天水月的礼到,是一些很可爱的东西,朕想请夜小姐欣赏一场非常精彩的表演。”

夜映月眼眸中滑过一丝愕然,不动声音的淡然一笑道:“连皇上都认为有趣的事情,必然很精彩,臣女遵旨。”

天圣皇朝皇宫的御花园,隆冬之时依然百花盛放,各种名贵的花卉比比皆是,一行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而是一直往御花园深处走,直走到一片湖泊边,

毋须轶步云介绍,夜映月已经知道水月送了什么礼,闻闻这空气中的味道就很清楚,食人鱼随着她一起回归到天圣。

湖面上停着两画舫,巨大的架子把两艘画舫连在一起,最引人注目的是架子上面吊着两个人,是沈伯与奶娘,他想要这样的威胁她。

慕容唯情一定没有告诉轶步云,这些鱼是她一手培育出来的,不然轶步云不会用这么笨的威胁她,她能研究出它们,自然就有办法能控制他们。

好个慕容唯情,连天圣的皇帝也能算计到,通过轶步云的手找出捕杀食人鱼的办法。

玉颜含冰的走近湖边,看着画舫上吊着的两人,夜映月笑道:“皇上,是请臣女来看你有多愚蠢吗?”天圣就那点内乱的事,就忙得他连听一听,他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

“耳不旁听,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

夜映月毫不给情面的打断轶步云的话,面对这一片表中静透着杀机的湖泊道:“皇上若有时间找臣女的麻烦,不如了解一下最近水月皇朝、金鼎皇朝为什么没有时间找天圣的麻烦。”

轶步云一脸愕然,一直只顾着平定内乱的事情,之后又是她的事情,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与时间关心他国的事情。闭塞自守,中为君者的大忌。

哼夜映月冷哼一声,继续道:“皇上只知道想借助臣女的力量,铲除异己,开创大业,从未想过臣女是如何让其它两国没有时间找天圣的麻烦。”她闯下的祸,不是凭他那点能力能平息的。

轶步云刚想开口,夜映月却先他一步道:“皇上,您的时间不多,快则年底,慢则明年上半年,水月与金鼎便会找上门,映月可是得罪全天下人,为皇上争取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好好珍惜不要浪费。”估计慕容唯情连年底都不用等,就准把天圣夺下。

只有夺下天圣合两国之力,他有能力与金鼎皇朝相抗衡。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

慕容唯情会以最小的伤亡把天圣夺到手,必须保持天圣的实力无损,短时间内才有精力阻止金鼎皇朝进攻。不用两军交战而夺下天圣皇朝,是慕容唯情必用之法。

至于他要怎么夺,轶步云要怎么守,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动她的奚山,这片天下谁坐都无所谓。

听完夜映月的话,轶步云不由的一阵张皇失措,得罪全天下的人,她是怎么得罪全天下的,之前怎么没有听她提起。骗他吗?

知道轶步云不信,夜映月道:“食人鱼是臣女对付水月的武器,此时水月整个水域中全是这种鱼,再加上五十年一次的大暴雨,水月皇朝才没有时间找天圣麻烦。现在水月将此鱼送给皇上,不过是想借皇上之手,找出解决此鱼的办法。”把你当傻子耍。

夜映月每说一句话,轶步云的面色就变一变,倒最后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群臣们更是恐惧的看着夜映月,他们跟皇上一样,只顾着国内的事情,对他国之事确实了解无多,其中有人略知道多点,面色已经灰白。

“不,我不相信。”

突然,轶步云大声的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女子怎能做出这些大事?

呵呵夜映月轻轻的笑出声,不屑的道:“水月的使臣应该还在,皇上大可以问问他,臣女是否在说谎。”比狠、绝,除了慕容唯情,怕是无人敢与她相争。

轶步云看着夜映月,这么说来其他两国已经知道事情是她所为,所以她会出手帮他平定天圣的内乱,只有天圣皇朝强大,他国才不敢找天圣要人,要交待。她真是好计谋,想他还一直感谢她,原来是另有目的的,面色不由的沉下来。

眼角看到轶步云的面色变了又变,夜映月明白他已经知道她助他平定内乱的原因,淡淡的笑道:“若皇上不是处处找臣女的麻烦,这点小小麻烦事,臣女还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他招惹了她,以后的事情自行解决。

轶步云的面色又再变,夜映月继续道:“臣女能让水月本应明年才出现的,五十年一遇的大暴雨提前一年开始,能毁掉北原雪域的百里冰川,带来无这的冰灾雪祸,为皇上争取时间平定内乱,所以解决这两国绝对不是问题。皇上你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至于要怎么做表达您的诚心,臣女在府上等候消息。”

连瞟都没有瞟一眼,被吊在架子上的两人,更没有其他人关在什么地方,转身潇洒的离开,这是她第一次求他们,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们的生与死再与她无关。

这会没有人敢阻拦夜映月,一步一岗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就算她没有武功也能轻易的避开他们,况且现在她的武功又再恢复。

慕容唯情出手帮她,但是她不感谢他,因为这一切全是他给她带来的,这是他欠她的。

从从容容的走出皇宫,抬起头看一眼云层过厚的天空,慕容唯情想利用她,没那么容易,想轻易吃掉天圣,不可能。

除非拿掉他放入她身体内的东西,让她完完全全的自由,她会考虑一下,让他轻易的成功。

绯蓝、绯绿坐驾座上面,看到站在天空下面的女子,白色的衣袖展开,就像是将要高飞的白鸽。

两人从车上走下来,表情上都有点古怪,夜映月看一眼马车就着绯绿伸出的手,借力轻轻的跳上,有些东西是逃避不掉的。

跳上马车刚一掀开帘子,马上被一股力量卷入,硬硬的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一时不稳的抱着里面的人,而被抱着的人,眼睛中有种受宠若惊的表情,双手轻轻抱着夜映月的纤腰,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看节奏,看动作,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安心、舒心的感觉。

曼佗罗的花香,随之钻入夜映月的鼻中,不由的轻轻挣扎一下,她不是孩子不用他这样哄。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慕容唯情端坐马车里面,臂上一用力压紧要挣脱的人儿,咬着她的耳朵道:“再乱动,马上吃掉你。”赤一裸裸的威胁。

抬起头,凤眸冷冷的瞪着慕容唯情,慕容唯情的眼眸却带笑的看着她,终于清楚的知道她的一切,他确实是很得意很高兴,再也休想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拉着她坐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大手一扣紧她的腰,低头便是攻略性的吻,比早上的更可怕的吻,红唇被磨破了一层皮,唇齿间都血腥的味道,仍然不舍得放开。

唔轻轻、浅浅、微微的呻一吟,成串的的从两相接的缝隙处溢出。

痛,吻到痛还放开。夜映月想后退,头却被有力大手固定住,连舌尖都吸得发痛发麻,有人还是不愿意松开,贪着恋着这份美好。

慕容唯情停在腰间的大手突然一用力,夜映月跨坐在他的两腿上,此时能感觉他欲望的可怕,他真的随时会吃掉她,这么真实的感觉就在她的身体下面燃烧。

火随时会烧上她的身,腰带突然松开,衣服从肩膀两边散开,雪白的肩膀上还有早上的印记,像一片片红色的花瓣落在上面。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胸衣的带子松开,胸前绷紧的束缚一下子消失,慕容唯情的双唇轻轻下滑,咬着嫩尖不放。夜映月全身不由的绷紧,玉臂不由的抱紧慕容中唯情的脖子,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一下无法设下防护墙。

这是要做什么,他不会在马车上吃掉她吧。不行!

抵制着将飘出的愉悦的声音,夜映月喘着气道:“不要在马车上,不要唔。”再次被缄言,夜映月急得有些想哭,每次都是这样的强迫,讨厌这种感觉。

慕容唯情骤然离开,夜映月一下软倒,耳边拂过他的声音:“小月牙,你是喜欢的,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腰间的大手突然一用力,她的美好便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只隔着他的衣物,感觉到他的心跳。

耳边还是他暧昧、挑逗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小月牙的心,此时是为我跳动的。”吻,落在脖子上,用力的一咬一吸,又是一片鲜红的花瓣。

乱了,又乱了。

此时,夜映月的脑子乱成一团糊,她上马车之前想什么来的,怎么想不起来?

这样的姿势两一直保持着,心脏此时一致的跳动,轻轻撞击在一起,感觉好奇怪好奇怪。

哗哗耳边出现流水的声音,是沁罗江,这是要回夜府,慕容要跟着她一起回夜府,夜映月的眼睛不由的瞪大,看到他的眼眸内全是不以为意,好像他住夜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慕容唯情挑挑眉,替她整理好衣服,捡起弃在一边的胸衣,暧昧的笑了笑,然后塞入夜映月的怀中。

咳咳夜映月一阵恶寒,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一只羊,正坐在一头狼的怀中,而她正在做着引狼入室的蠢事。

沁月轩,寻兰站在门口上,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二人,下巴差点要跌倒地上,不是没有见过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的画面,只是此时两人的表情,男的温柔似水,女的面红心跳,脑子中上跳出一个词郎情妾意。

慕容唯情斜睨寻兰一眼,回眸看一眼夜映月的小脸道:“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寻兰也不是笨蛋,连忙不迭的道:“奴婢明白,奴婢会守大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扰的。”

春风得意,如沐春风这些词最能形容慕容唯情此时的心情与表情。

房间的门轻轻的合上,隔绝与外界的一切,大床上两人缠绵的吻着,似乎刚才马车上的吻还不能满足,此时才能放开手脚的肆意乱吻狂亲,疯狂的,野性的,原始的不在乎外面的一切。

撇下一切的时候,他们可以忘我的相爱,十五的约定,今天便要实现。

慕容唯情激动得指尖在发颤,脱掉她的衣服原本是闲熟的动作,只是现在却变得不那么熟悉,难道他方才打了死结不成,系在腰间的结怎么也解不开,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的顺畅。

娇躯猫一样的伏在大床上,夜映月则是以一种局外人的目光看待这一切,看着急得冒汗的男人,心中暗暗的偷笑,慕容唯情这尊大神终于被她拉下高高的神台,腰间的死结是她偷偷系的,看看这个男人有多大的耐心。

似乎她算漏了一样东西,慕容唯情的武功。

漂亮的大手从腰间轻轻的抚过,腰间突然一松,腰带正一截截的断开,散落在大床上,小小的身体被轻轻拎起,还没看清楚慕容唯情的动作,衣服像蝴蝶一般飞出去,落夺地上,然后是他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中裤最后一层阻隔。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好快,好重,好清晰这种感觉好奇妙,好美妙,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彼此。

面对面的跪在大床上,慕容唯情俯身低头,夜映月坐直抬头,唇与唇相迎相接,情不自禁的亲吻,展转缠绵,悱恻缠绵,两人都在享受这一美妙的过程。

到天荒,到地老、到海枯、到石烂

曼佗罗花的味道,浓到了极点,慕容唯情身上的,与窗外飘进来的,还有夜映月身体内散发的,用他们的体温慢慢的发酵,酝酿。

狂吻一路漫延,慢慢的落在右肩,眼眸中不由的一阵阵惊艳,再相遇的喜悦让他一直瞎着眼睛,此进才看到肩膀上的,黑色的曼佗罗花,那么神秘,妖冶、疯狂、冷艳

慕容唯情的火再次点燃,唇齿疯了似的,不停的与这朵花缠绵,这才是她的真面目,黑色的曼佗罗花,欲望已经燃烧到极点,轻轻的内力一动,撕破两人身上的阻隔。

两人的身体不由的轻轻颤抖,夜映月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滑下,低头一看,眼眸不由的狡黠的眯起。

慕容唯情也感觉这份异样,他的鼻子轻轻动一下,低头一看,眼眸中立即蹦出两团火,把夜映月整个往身上一扔,飞快跳大步的走进后面的浴室内。

哈哈夜映月狂野的大笑,震出到窗外面。

第091章

哗啦啦冲冷水的声音从后面沐浴间传来,夜映月止住笑声从床上爬起,捡起地上的披风包起自己,打开衣柜正准备换一身新的衣衫时,突然想起某人并没有换洗的衣物在这里,随手拉开门对外面道:“绯蓝,你替丞相大人拿一身换洗的衣物。”

三人正好好的守在门外,想着主子跟夫人终于在一起,心里正高兴着,突然听夜映月的笑声音,三人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趴在门上,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料想不到夜映月这个时候会突然开门,结果三个一起趴在地上,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惨了在最下面的寻兰,快被压扁掉。

呵呵见到眼前的画面,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夜映月未语先笑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地上很舒服吗?绯蓝还不快起来给丞相大人拿一身换洗的衣物。绯绿侍候我更衣,寻兰把床单换上新的。”说完,听到后面继续冲水的声音,忍不住绽唇一笑。

三人一脸讪讪的从地上爬起,又怕夜映月与慕容唯情生气,绯蓝面色红红不好意思的道:“想起来了,主子的衣物在我这就去哪。”夫人说过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绯绿也拉着寻兰道:“我不知道夫人的衣服在哪,寻兰姐姐,你带我去看看吗。”不等寻兰回答,已经拉着她往外面跑。兵不厌诈啊!

见三人像兔子一样的逃跑,三十六计觉得还不错,但是夜映月不由的叫道:“等等,绯绿我来哪个东西,你准备一下那个衣服,”

听到夜映月的话,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升出一个念头:“丞相大人,真是太倒霉了。”这种事情也让他给碰上,天下间恐怕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情。

其实夜映月心中也有同感,要在早上直接要她,估计他也能得尝所愿,偏偏在最紧要的关赶上,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真是太倒霉!

慕容唯情,估计是这辈子也忘记不掉今天。

换好衣服,夜映月正半卧在软榻上看书,绯蓝提着一个箱子走入房内,然后走到夜映月面前道:“夫人,这是主子带来的衣物,得您亲自替他放好。”主子的衣物,是绝不能假他们的手,讨好的看着夜映月。

呃,夜映月惊讶的放下书,回头想一下,慕容唯情的衣物确实是从不让经他人之手,她只有辛苦一下,算是补尝他今天的损失。

亲自动手把衣服一件件整齐的放入到她的衣柜中,再取一整套家常的白衣叠好放入托盘中,才端着进去,他的要求能比皇帝还皇帝。

沐浴室内,慕容唯情把他浸入冷水中,暗暗的运动寒功,水面上都浮着一层薄冰,才渐渐的压下身体上的欲火。

只是心头上的火还很难息灭,烧得他很抓狂,特别是夜映月的猖狂笑声音,让他有打一顿她的冲动,这该死的小丫头,欠教训。

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帘子轻轻的掀开,慕容唯情睁开眸,两团火似是要马上扑上去,当看到曼妙的身影从外面走入,端着托盘,素手轻提裙摆,飘似的出现时,眼中的火才渐渐的消减。

把衣服放在旁边,夜映月小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她也很想帮他下下火,但他这火来得真不是时候。拿起屏风上的棉巾,主动擦拭着他的湿发,动作温柔细致,极像贤慧的妻子正在侍候夫君。

慕容唯情长长、深深的吐纳,平息下心头上的怒火,沉着声音道:“记住,你欠我一次,下次全补上。”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啥?夜映月的动作一顿,这也算是她的错吗?放屁!棉巾用力一掷道:“我还没跟你好好算帐,你给我记什么帐。若不是你把那东西放入我身体内,至于会发生昨天的事情吗?每个月我还得难受两天。”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在她身体内乱放入东西,可恶!

慕容唯情眼眸中先一是滞,眼眸中完全灰暗,表情恢复到以前没有七情六欲的样子,声音极淡漠的道:“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最后补充上一句,眼眸中是深不见的幽黑。

“不是你是”

拼尽力气的叫喊着,夜映月的话只说到一半,猛的打住,凤眸凝视着慕容唯情,不是他真的。

把所有的事情都窜起来想一遍,每次替她压制得花费多少气力,这是不符合他的性格,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真的不是他,会是谁?不想去追究,突然不想知道。

想说对不起,可是对上他回到冰冷的面孔,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低头,眸子对上已经完全灰暗、冰冷的眼眸,吻上他的唇,无比虔诚的细细的吻,一遍遍一轮轮的给予。

吻,是可以越吻越深的,连成一波波的悸动从胸口上扩张,到四肢百骸,身体与灵魂都在微微的颤抖。

无意识的拥抱,眼眸中,影子重重交叠,呼吸连在一起,分不清彼与此。

窗外的曼佗罗花的馨香,淡淡的飘入内,淡得入骨入髓,醉入到灵魂中。

隔着一层木板,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心与心从未似今天这样的靠近过。

直到消耗尽最后一点空气,两人不得不分开,吻到最深处的时候,他们连呼吸全忘记掉,只想着要不分离。

四臂紧紧用力,努力的靠在一起,交颈的抱着,用力的喘着气,感觉着彼此的心动,比大地震时的地动山摇,更能震憾他们的心田。

沁月轩外面,奶娘与四个丫头对视,寻兰柔柔的对奶娘道:“月主子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其实这是丞相大人的命令,估计小姐不会因此责怪的。

奶娘面上有点激动的扫一眼紧闭着房门,因寻兰是夜映月亲自带回来的人,绯蓝、绯绿二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三个人她不能问,只好问熟识的人:“陌香你冰,月主子跟谁在里面。”

陌香想了想,才对奶娘道:“一个男人。”她也不知道是谁,没问。

奶娘的面色立即大变,刚想冲入去,绯蓝、绯绿立即挡在前面,奶娘毫不犹豫的出掌,二人也立即以掌相迎,他们的武功可是在陌香之上,而且高出很多,奶娘自然不敢小觑。

见三人打起来,寻兰怕惊扰到里面两人,连忙出声道:“奶娘,任里面的人是谁,若没有月主子的同意,他也不能留在里面。”意思是十分的明显,无论里面的人是谁,只要是夜映月喜欢的,奶娘她无权过问。

奶娘的动作一滞,绯蓝、绯绿看在夜映月的面子上,不想伤到她的人,就此收手,但仍然坚守在房门外,主子与夫人好不容易和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破坏掉。

再有寻兰就更不用说,她是亲眼见慕容唯情对夜映月无微不至的照顾,巴不得二人天天一起。

陌香,只要是月主子喜欢的,管他是谁,况且早上在四月茶庄见过一面,心中早就认可只那个男子能配得自己的主子,支持!

只是觉得奶娘对月主子,似乎不是一般的关心,更像是在监视和控制。

但月主子自小是奶娘带大的,待主子像亲生女儿,应该不会做出对主子不利的事情,没有再往深一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