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映月暗中偷偷一笑,若燕老头敢上前检查一下尸体,就会发现这些人其实是被瞬间冻成冰块,一时失重才会从上面摔下,已经成为冰块,摔下来时,自然是碎的。

凤眸偷偷移动,朝另一边的人一瞪,片刻后又一批人从上屋顶上摔下,画面依旧一样,只是比之前的人摔得更碎。夜映月心正高兴不已,没想到寒功可以这样用的,难怪慕容唯情的目光一直冷得跟把剑似的。

用目光杀死人,太有趣了。

这下所有的人都慌了,惊恐的四处查找着暗下杀手的人,但这人却似会隐身一般,无论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踪影。

燕丞相的脑子再好使,亦想不到凶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把四周的弓箭手,一批一批的杀死,把他的计划破坏得彻彻底底,不仅没有拿下夜映月,还牺牲掉最后一批亲信。

没有多久,墙上的弓箭手已经死得差不多,没死的已经逃跑,根本不理会燕丞相的死活,因为谁也不愿意死得不明不白。

燕丞相自然也想走,中是他已经走不到,因为夜映月因拦在他前面,用手抚着他的脖子道:“想知道本夫人是如何,把燕贵妃和楚楚公主的头拧下来吗?大家是不是都很好奇。”

夜映月口中的大家,自然是指院内几个人,只见听她缓缓的道:“其实很简单,本夫人是先把他们的脖子冻成冰块,冰是很脆的,只要再用力一拧,脖子自然就断了。”

正如方才上面的弓箭手,本夫人用目光就能冻死他们,再从上面摔下来自是碎的,冰块嘛。

夜映月正得意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中一直有深邃的眼眸,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一举一动全被收入眼底内。

咔嚓,燕丞相的头,被轻易的拧下,抛到金耀日的脚下,金耀日的面色马上雪白,手中虽然在不停的颤抖,嗖的一声,信号弹在夜色茫茫中开花,天空都被照亮了。

可惜金耀日太负没有看着天空,而是得意的看着夜映月道:“禁卫军已经包围皇宫,你无路可走,跑不掉的。”

“本夫人没想着跑的,大皇子不用急着搬救兵,没有唯情哥哥的话,本夫人是不会动你的,不过你动了本夫人就得走。”夜映月手中的镯子,突然发出一道银光。

逃跑这么累的事情,不做,她是从天空上飞着走。

突然其来的事情,金耀日心中突然一惊,还没有来及抬头,刷一下几根绳子突然从空中掉下来,夜映月飞身而起,蓝哲带着金玉麟亦是飞身而起,其他人的速度就更快,眨间已经消失在金耀日眼前。

此时金耀日才想到要抬头,才看清楚上面的情况,可惜那个巨大的圆球已经迅速升高,就算是弓箭手也伤不到他们。

正要再命人前往追赶时,一名报信的信使从外面进来道:“报,邺城失守,陈元帅、清洌公子战亡,东世子被活擒,雪长生正领兵十万驻守在陵都城门外面,随时能攻入城中。”

“你说什么?”

高大的身身躯,颓然的倒在夜映月留下的软椅中,金耀日昂望着天空,连星星都失去了踪影。

“夫人,回来了。”

随着一声叫喊,春满楼后面的一座别院中立即热闹起来,灯火辉煌比前面正营业的主楼还热闹。

别院的大厅中,中间一张大圆桌,圆桌中间是一个热腾腾的锅,桌子上全是名式各样的菜,慕容唯情执一卷书,自然的坐在前面。

原本是要吃饭的场面,慕容唯情往上面一座,高贵的气质就能一顿普通的饭菜变成一桌盛宴,害得原本准备热热闹闹在坐在一起抢食的魅影、绯蓝、绯绿、蓝驰他们全都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敢动。

直到那一声“夫人,回来了”,慕容唯情才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别院门口外面,看到夜映月的身影像小鸟一样,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从外面扑进来的人儿。

夜映月热情的扎入慕容唯情的怀中,意思一下就把他推开,拿起筷子夹起肉类,蔬菜就往锅里塞,口中叫道:“你们愣站着干什么来的,看阒时间差不多,就应该往锅里加东西,还眼巴巴的等本夫人从外面回来,又饿又冷的还得自己动手。”

薄如纸片的羊肉放在浓汤中滚两滚,蘸上配料就往口中送,就要咬到时,啪,什么东西打在筷子上,筷子断了,肉也掉里。

狠狠的瞪着慕容唯情,夜映月有小嘴不由的扁了扁,慕容唯情却清高致远的道:“你的手刚杀过人,没洗干净不准吃东西。”

随手把书往桌子上一放,拉过夜映月小手,亲自解下她的披风,再挽起她的袖子,静而冷的道:“出门前不是说得好好的,让暗卫动手就行,你又凑什么热闹。”

白玉似的小手,被按入银盆温热的水中,再用曼佗罗花蒸成的洁手露,一根一根玉指慢慢的、细细的洗干净。

舒服的享受着贴心的服务,夜映月小脸上兴奋的道:“我今天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原来我用目光就的可以杀人,只要运功朝别人一瞪眼睛,就能把人冻成冰块,是不是很趣。”

恰好云幽与蓝哲安置好皇上,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话不由的惊讶的道:“宫主,原来今晚上那些弓箭手,全是夫人的杰作。”

蓝哲也震惊的看着夜映月,又看看夜映月,这样的能力他一直只有主子才能拥有,没想到夫人修炼寒功才一年多,功力已经远在众人之上,怕从今往后,除了主子没有人能控制她。

主子的武功就像是大海,永远猜不透有多深,有多高,有多神秘。

雪冷山极顶是,是主子第一次出手,游刃有余,若不是怕伤到夜映日,杀个把人简直是一眨眼有动作。

这边众人出神,那边夜映月的小碗中,已经堆满的吃的东西,夜映月只管埋头吃,更不把用担心碗里面会空,因为慕容唯情会不停的给她添食物。

慕容唯情添的食物,类多量少,凡是有骨头、刺什么的,全都弄得干干净净,夜映月只管吃就行。

见夜映月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慕容唯情就不会再给她食物道:“马上就要睡觉,吃得太饱会积食,晚上会睡不着。”

说毕,不管夜映月愿不愿意,已经抱着她离开桌子,行动派的人就是如此。

亲自看着夜映月睡熟后,慕容唯情又把大英雄、大将军唤到床边守着,再让绯蓝、绯绿在门外候着,才放心走出房间,悄悄来一座更安静的小院中。

金玉麟因为面上有伤,不便与众人一起用膳,只是独自在小院中简单的用过,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慕容唯情的脚步声,缓缓的睁开眼睛,伸手指着软榻前面的凳子道:“旭儿,坐下说话吧。”

慕容唯情行过礼,从容的坐下,金玉麟心中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儿子他从小就看好,如今虽然没有登基,但是身为君主的无情、冷漠,尊贵、霸气、睿智、冷静,气度他一样不缺。

片刻后,金玉麟才缓缓道:“月儿的年纪还是太小,偶尔还会有孩子贪玩的毛病,你还得费心思好好管教着,但也别拘得太紧,保不成会步你娘亲的后尘,锁得越紧越想往外面跑。”现在是音信全无。

提到容妃,金玉麟不由笑了,从还在德和宫中,就一直暗暗观察着夜映月,简直是容妃年轻时的翻版。

无论嚣张、傲慢、无情、残忍完全是在她个人的能力之中,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完全符合对一国之后的要求。

至于贤良淑德什么就不必,这个儿子跟他一样,心中只会有一个女人,其他女人收入宫中,不过是些摆设,增加一下皇宫的的人气。

而且夜映月本身的聪明就无处藏掖,又被儿子有意无意的培养多年,那心思、手段、睿智、气度丝毫不逊色于儿子,很合他和容妃的口味。

听到金玉麟的话,慕容唯情的面上依然平静,他看中的人从来不会错,静然的道:“父王既然对月儿没有意见,儿臣就择日把月儿的太子妃的身份昭告天下,同时以天下太平为由,大赦天下,普天同庆,父王,您以为如好?”

“不好。”

“父王?”

面具下的声音毫不犹豫,慕容唯情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没有再开口说话。

好一会后,只听金玉麟哀怜的道:“父王老了,就想找到你母妃,好好的安度余生,至于这江山父王年老体弱,是有心无力。”

眼眸不敢与儿子正视,这儿子不是人,是精,继续道:“太子,太子妃什么就不用,你就让礼部择过好日子登基吧。岁月不饶人啊咳咳”咳得搜心搜肺,还真有点风中残烛的感觉。

慕容唯情是何等聪明,早就看出皇帝想摆脱帝位束缚的心思,只好顺从的点点头:“儿臣一切听从父王的安排,父王你早点休息,明天的事情,儿臣会处理好的。”

江山是他扩大的,落到他的肩膀上,是早晚的事情,只可怜人儿,小小年纪就得陪他在深宫,对着四角的天空发呆。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慕容唯情站起来道:“父王,儿臣还有一事,关于国号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提前拟定。”

现在天下合一,金鼎、水月、天圣已经不足代表这片天下,需要有一个新的国号,显示天下统一的,而是这片纷争不断的天下第一次统一,代表老百姓从此过上,没有战争,安定、平稳、富足的生活、

皇帝翻翻眼皮道:“何止是这些,你要想的事情多着呢?如今江山扩大一半,你要在何处建都,还有国号、年号的拟定,再就是全国文字、货币、度量衡的统一,新朝廷律例、律法,全都要更新,这些足够你忙好一阵子的。”

听完皇帝一翻长篇大论后,慕容唯情才缓缓的道:“父王说的这些,除国号、年号外,其余的都已经准备妥当,请父王放心。”这点事情,不用他开口,早就有人在暗中操办着,他手下没有吃白食的人。

这登基称帝,对于追随他的人来说,是理所当然事情,他们早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只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若皇上暂时没有退位的意思,他们也不会急于一时,至于改不改那个称呼,坐不坐上那张龙椅,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在他的带领,继续发挥他们一腔治国的热情。

听这些话,皇帝心里明明高兴的要命,偏要装出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道:“如此甚好,若没什么事,朕今天有些疲惫,就不让人来打扰朕休息,你且退下吧。”

慕容唯情恭敬的退出房间,关上门在外面站了片刻,立即听到里面锤床,和低声偷笑的声音,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明白父王在经历那么的事情以后,早就已经无心于朝政,前阵子不过因为他忙于达罗的事情,帮忙着处理一些事情,其实大部分的事情,还有由自己亲自处理的。

门轻轻的推开的,极细微的声音传入夜映月耳中,凤眸于黑暗中闪亮,大大方方的打量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高大身影。

慕容唯情就哪样站在床前,就在她的面前,从容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再轻轻展开搭在屏风上。

动作是习惯的不快不慢,却让夜映月觉得慕容唯情是什么都知道的,知道她还醒着的,知道她正在黑暗中偷看,所以才有极耐性的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目的就是让她看过够,看到入痴迷。

慕容唯情这样,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优雅的男子,一个小小动作,就能让她着迷,深恋。所以慕容唯情有时候会,有意无意的用他傲人的美色——诱惑她。

罗帐轻轻掀开,慕容唯情从容的躺下,不带一丝的寒气。夜映月马上认为慕容唯情衣服脱得那慢,不是诱惑她,而是等他身上的寒意过去后,才好上床。

虽然已是三月,北原的气温较低,确实是驱走寒气后,才能上床,不然会冷醒她的。

黑暗中,夜映月被慕容唯情准确的抱入怀中,然后是一声满足的叹息,又是满足,又叹息,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情绪。

片刻后,慕容唯情托起夜映月的小脸,夜映月能到黑暗中目光的深情。

只听慕容唯情静静的问:“月儿,这个时辰,你怎么还没有睡着?”似是早就知道夜映月醒着一般,暖暖的气息从唇边拂过,感觉上面的唇离得很近很近,随时会印吻上来。

呃!夜映月还是小小的惊讶一下,黑暗中凝视慕容唯情身体道:“唯情哥哥,你有夜视的能力,怎么知道我没睡着。”故意扯开话题,她可不想回答慕容唯情的问题。

呵呵慕容唯情果然没有再问,低低的笑着道:“你的目光就像一只小蚂蚁,弄得唯情哥哥心里痒痒的。”大手已经探入夜映月中衣的衣领内,慢慢的往下爬,像蚂蚁一直在心里爬,痒痒的。

撒娇似的钻入慕容唯情的怀中,夜映月想避开那只,弄得她全身痒痒的大手,只是那只大手就像拍不走的蚂蚁,一直在她的身体上下乱窜着,不痛却很痒,不仅是身体痒,连心里都是痒痒的。

贴身的衣物都被弃在一角,慕容唯情的大手,还有他的唇,都是蚂蚁的化身,一直在她的身体上爬动,已经带上微微的痒痛,让心中充满期待,期待什么,心被痒乱了,不知道要期待什么。

直到他的男性没入她的身体,原来她期待的是这种——被填满、撑涨的感觉,还身上被咬得微痛的真实感,他们的身体内有着彼此。

缠绵一宿,只听冰雪溶化,水珠滴落的声音。

北原的早辰来得南国早,天上的有着明亮的太阳,看着很暖很暖,有一种想被融化的感觉的,两道墨发凌乱缠在一起的身影,从拥抱彼此的手臂的力度来看,他们珍惜每一刻想往的光阴。

慕容唯情的星眸突然睁开,又黑又深又亮又静,似是那一眼能把人锁到十八层地狱那么深,低头深吻怀中人儿的唇,然后轻柔的给夜映月换一个睡觉的姿势,似一阵微风飘出床铺,轻轻的套上外袍。

正要往浴室走时,却又蓦然的停住脚步,按正常夜映月的鞋子应该端正的摆在床前,此时却是被乱扔似的,散乱的落在一边,眼眸中有中悄然大悟的感觉,然后飞快的走入浴室中,接着是忙碌的一天。

夜映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膳的时间,太阳光芒让她刚睁开的眼睛,又马上合上,好一会后才适应外面的光亮,慢慢的睁开迷离的眼眸,习惯的搜寻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她的房间变小了。

房间似乎还有微微晃动,夜映月睁眼睛看着上面天花板上面,金丝描绘的白色曼佗罗花,原来她是在马车面:“唯情哥哥。”他们这是要上哪?

“月儿,小懒猪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慕容唯情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后面还跟绯蓝、绯绿,手上端着漱口用的物件。

慕容唯情坐到身边,大手自如的伸入她的新换的中衣内,轻轻系紧胸衣上束胸的带子。

因为她的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束胸,所以他每次替她换衣物时,只要是躺着的时候,绝对不为她束胸,但是起床以后却一定要把胸衣束好才能出门,因为他喜欢替她束胸。

换上一身明艳的红的色,慕容唯情抱着她走到外面,量小而精的吃食早已经摆好在外面的小几上,夜映月迷糊的坐到小几前,揉揉眼睛道:“唯情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皇宫。”

慕容唯情简单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解释,菜不容夜映月拒绝的被喂入口中,夜映月还是慢嚼慢吞着,是慕容唯情一直要求她的。还有口中有食物的时候绝不说话,夜映月深记这一条,因那个样子真的很难看。

慕容唯情亦是如此,从容的细嚼着,然后慢慢的吞咽入食道中,不过,喉结一上一下滚动的时候特别的性感。美男就是美男,美男不愧是美男,什么都是那迷人的。

皇宫大门敞开着,守在宫门上的,不是禁卫军,而是常年在战场上撕杀的将士,身上的战甲还有一点点的破损,却无损他们的英气。

“这是你爹的士兵,是不是很威风。”

听到慕容唯情的话,夜映月连不迭的点点头,雪家军与夜家军抗战多年而不倒,必有他的过人之处,雪长生在被动的,匆忙迎战的情况下,还能憾事扭转局面,领军方面更是让人佩服。

“所以”夜映月顶着问号,看着慕容唯情,他从不轻易夸赞。

“所以月儿,你必须以雪家小女儿,雪冰颜的身份——封后。明白吗?”

“明白,月儿坏事做多了。”放养食人鱼,炸毁百里冰川,给老百姓带来巨大的损失,以免落人把柄,必须换身份才能昭告天下。

“错,我的小月牙只是有点淘气,唯情哥哥喜欢这样淘气的小月牙。”慕容唯情把夜映月抱入怀中,习惯了为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操心,哪天不用他操心,他会不习惯的。

他们的大马车,一直到太和殿的石阶前面才停下,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走下马车,早就守在阶的文武百官立即下跪,有的脸上还带着伤。

这些人受伤了!夜映月马上知道,他们就是那些被大皇子关入天牢的,誓死也要追随慕容唯情的人,如今他们便要来早朝吗?可是时间早已经过了,况且这些事,关她什么事。

慕容唯情牵着她的手,夜映月只得一直往前走,很快她便知道,这一切跟她是有关的,一缸子的食人鱼就摆在眼前。

这又是那个无聊之人,想用几条破鱼就能打倒她,慕容唯情用行动告诉别人,他根本不把眼前的事物放入眼内,拉着夜映月直接站到至高无尚的位置前面。

转身,坐下。

帝王的威严,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间,展露无遗。

刚站好的朝臣们,又纷纷的坐下,夜映月不在乎他们,却很意外为什么没有看到金耀日,凤眸不由的好奇张望。

这时,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指着鱼缸道:“丞相夫人,你可认得眼前的鱼?是不是你养过的。”眼眸中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夜映月不假思索的道:“认得,这是鲳鱼”的近亲,食人鱼。

趁男人一愣的瞬间,夜映月被补充道:“味道不怎么样,口感似是嚼蜡,还是月湖里面的鲈鱼、河豚好,鱼肉又鲜又滑。”

没想到夜映月会跟他讨论那种鱼好吃,中年男人不由的一愣,慕容唯情当即接话道:“挑食不是好孩子,以后唯情哥哥给你什么,就要吃什么,好不好?”

嗯夜映月不迭的点点头道:“我喜欢吃鱼,吃鱼的孩子比较聪明,书上是这么写的。”慕容唯情默认的点点头。

听到这番对话,朝臣们此时分成三派,一派是早认识夜映月的,憋笑憋得胃抽筋。另一群是初次跟夜映月接触,表情是目瞪口呆。第三群是认识又反对夜映月,表情既害怕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

中年男子站在列外,看着夜映月和慕容唯情,又半晌后才道:“夫人既认为是鲳鱼,抓一条上来给下官细看可好,最近河道中又出现此鱼,百姓们都怕是食人鱼,不敢下水作业。”

殿上的气氛不由的一凝,目光刷一下落在夜映月身上,只见她甜甜的笑道:“好啊,抓鱼,月儿最喜欢。唯情哥哥,让月儿抓鱼来玩玩好不好,就抓一条好吗?”

过了好一会后,慕容唯情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夜映月眼眸笑得弯成两个可爱的小月牙,只有熟知她的人才会知道,这个笑容代表着就有人要倒霉,要犯血光之灾。

慕容唯情亲自替夜映月卷好衣袖,白玉般的皓腕,白玉般的手指,指甲是健康的粉色,玉手轻拔两下水面,缓缓的探入鱼缸中,众人的心不由的被揪紧,担心食人鱼会突然冲过来咬食夜映月的玉手。

这么漂亮的玉手,若是被食人鱼咬,可不让人心疼死掉。

赶着众人正出神,夜映月的玉手猛的扎入鱼缸中,飞快的抓向一条鱼的尾巴。

只是夜映月的手还没有碰到,食人鱼马就躲开,甚至连其它的鱼都缩到一角,众人不由的一惊,特别是那名中年男子,他明明用肉试过的,这些确实是真正的食人鱼,怎么现在不咬人了。

终于,让夜映月抓起一尾稍微小一点的鱼,玉手紧紧握着食人鱼的尾巴,送到中年男子面前,特意拎高道:“大人,你细细的看,慢慢的看,这是食人鱼,还是鲳鱼。”说完把鱼往那中年男子的脸一送。

能掀翻殿顶的惨叫声,骤然在大殿内响起,只见那条鱼死死的咬着中年男子的鼻子,越是想拉开,鱼便咬得越紧,其他人想帮忙也不能,急得第三类反对夜映月的人满头大汗。

而其他人全都瞪大眼睛,眼前的一幕,他们笑不是,不笑又憋得痛,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道:“快把鱼放回水里,它就会松开了。”

慕容唯情和某些人正想开口阻止,已经有自作聪明的,把人拉到鱼缸前,弯腰把脸贴近水面,鱼果然松开,可是他的鼻子已经被咬破正流着血。

血腥,就等于给食人鱼一道命令,那条鱼松开后,其它鱼立即踊上来,每条鱼都在那中年男人的脸,狠狠的咬吻一口,连肉带皮的撕掉,一缷子的水马上染成红色。

中年男子的惨叫声,向透整个太和殿,而那好心反坏事的人,早就吓傻,还是慕容唯情一衣袖扫出,把那中年男子带到一边去,不然他会连小命都被玩掉。

中年男子倒在地上,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人已经晕过去,马上就有侍卫上来,把人送到太医院。

朝臣们的目光再次落到夜映月身上,可惜他们看不到夜映月的表情,因为此时夜映月正浑身颤抖的趴在慕容唯情胸膛上。

见到此情形,立即有人站出来疼惜似的道:“夫人都被吓成这样,怎会是她养的食人鱼,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造的谣,丞相大人一定要严惩不怠。”

慕容唯情万般柔情的抚着夜映月的头,对着众人冷冷的道:“好,就依刘大人所奏,交由刑部查办此事,一定要好好的严惩造谣生事之人,以儆效尤。”顺水推舟的杀鸡儆猴,日后再也无人敢是提此事。

关于食人鱼再现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至于那名中年男子,只能怪他笨,不懂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其他人暗暗的替那人惋惜,估计朝堂上,不会出有他的身影出现,谁会用一个容颜尽毁的臣子,岂不是有辱国体。

林昭于夜映月有知遇之因,看到中年男人的事,故意不解的问:“夫人,为什么这鱼不咬你,却咬黄大人不放啊?”

甜甜的笑了笑,夜映月一本正经的道:“因为这些鱼都是母的。”

慕容唯情先笑起来,殿上另外几个好几个反应快的大臣,都不由的失声笑起,其他人不解,林昭忍着笑道:“异性相吸引。”其他人顿时回味过来,也不由的一笑。

趁大家正慌乱中,慕容唯情偷问:“月儿这里面有什么奥秘?”他也很好奇。

夜映月轻轻的道:“食人鱼也识毒的。”

她被金环蛇咬,又注射了银环蛇我毒,又服了赤火果,本身就是一种毒,食人鱼识纯平自然不会咬她。

过了片刻后,慕容唯情突然问:“我经常咬你,为什么没有中毒、”

“因为你比我还毒。”

慕容唯情先是一愣,然后再也无语,他们的饮食中有毒,身体内早就积满毒,别说食人鱼,估计连老虎也不敢吃他们的肉。

接下来事情时行得十分的顺利,不管夜映月愿意不愿意,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事情,慕容唯情竟是在跟大臣们议定新皇的登基大典,修改国号、拟年号的事情,还有在哪里建都的事情。

“夫人,喜欢在哪里建都?”

突然一个问题抛来,把正无聊得昏昏欲睡的夜映月吵醒,凤眸微眯开,眸海内一片迷离。其实却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应该新近才提上来的臣子。

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是一个陷阱,无论她说哪一个地方,日后他们都会以此为把柄,说她干涉朝政,所以只听夜映月慵懒入骨的声音道:“唯情哥哥说哪里好,月儿就喜欢哪里。”说完又是一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