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艰难的仰起头深呼吸着,想说些什么,却在他探入她衣间的手忽然解开胸衣的纽扣时,浑身一颤,厚实而温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触感募地覆住她的一侧浑圆,到了嘴边的声音化成一阵无法抑制的嘤咛:“嗯……”

下一瞬,身上的男人似是失去了耐心,骤然一把将她半透明的衣裳撕扯开,衣服前排的扣子接连掉落进温热的水中,直至沉没在浴缸水底,察觉到他的手正要将她宽松的绵质运动长裤腰间的弹力带扯开,楚醉一僵,在意乱情迷间回过神。

“彦沉……”明明想提醒他背后的伤,现在绝对不能和她这样,否则伤口肯定会扯开,想要提醒,也想要让自己清醒,奈何嘴边出口的声音却软的像是无言的邀请:“你……唔……”

他覆上她的唇,阻隔了她一切要出口的声音,一只手在他胸前兴风做乱揉捏的她浑身剧烈的轻颤,另一只手将她沉浸在水中的裤子轻而易举的解开,手掌在她腰间轻抚,不允许她一丝一毫的挣扎探入已经松跨的裤首。

“不……”闷

他的吻转向她耳边,狂热的喘息肆虐着她全部的听觉,楚醉从来没有这样过,她跟何彦沉在一起七年,曾经那唯一一次荒唐的夜晚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就算那种片子她看过,但对于她来说,这种陌生的空虚的识热感觉烧的她整个心都烫了,这种想要什么却不知道究竟要什么的感觉蔓延她全部神经。

他的手指忽然在她柔软的胸前一点揉捏轻扯,楚醉倏地控制不住低吟:“嗯~~”

顷刻,一直艰难的握在浴缸两侧的双手再也没有力气的豁然松开,两人全部浸入浴缸满满的水里,温热的水顺着浴缸四周向外漫出了许多,楚醉从头到脚都被按在水底,无法呼吸,口中残存的空气也几乎要被他侵略剥夺至尽,一种奇怪的覆灭感层层侵袭着她的神经,双手不受控制的趴上他的脊背,再也无力抗拒,直到他忽然在水中将手臂环过她颈后,将她上身从水底捞起,俯首一边狂热的吻着她的唇瓣,一边扯下她的裤子。

“沉……”楚醉隐约察觉得出来他肌肉的血脉愤张,低在她腰腹间的某一处危险的突起已经昭然若揭的在告诉她,今晚无论如何也逃不开,搂在他背上的手下意识的扣紧,叹了口气正要给予回应,手心却募地碰到他背后的一处伤,掌心下边的触感是还未拆线的伤口,因为粘了水和这一会儿的动作而使本已经不再流水的伤口四处又有了些湿粘的感觉,那不是水,明明是血!

“彦沉!”他吻向自己锁骨,根本不打算放开她,楚醉却慌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连忙挣扎着低叫:“你刚刚伤口粘了水,快放开我!这样不行!”

“彦沉!彦沉!”楚醉仰起头避开他的亲吻,身上每一处被他手掌划过的地方都仿佛燃起了一道火焰,她轻颤着推着他:“你停下来!你伤口在流血!”

“快停下来!”

“我停不下——”他将她压在浴缸边缘,一腿压住她一条腿,伸手迅速的将她紧紧闭合的双腿分开,火热的吻几乎要烧痛了她。

“可……”

食色`性也,楚醉也只是个凡人,对于这种几乎快要折磨死她的欲`望极为敏感,在这种时候停止不仅仅他会难受,恐怕她自己也会受不了,但不行,他背后的伤可不是小伤,那么深的伤口,刚刚过了一周的时间,现在连线都还没有拆,如果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又裂了开,那伤口就更难以愈合!

募地,楚醉一狠心,搂在他背后的手忽然下滑到他腰间最重的那处伤口上用力一按。

何彦沉骤然脸色惨白,疼的闷哼一声僵硬的贴在她身上,停止了一切动作,抬眸用着能杀死人的眼神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慌乱:“你这女人……”

楚醉趁机连忙推开他,踉跄的翻身逃出满是水的浴缸,结果地上全是水,脚下一滑,趔趄了两步便急急忙忙将一旁挂着的他的浴袍裹在自己赤`裸的身上,然后在他难看的眼神下伸手扶住他肩膀:“快出来,你伤口进水了!”

“死不了!”何彦沉咬牙,拧眉拉住她手腕。

“你当自己是铁做的吗?苏医生早就说过你伤口千万不能粘水,否则一定会感染!我看着都痛,你还撑什么啊?快出来,我扶你回去擦干净,我帮你上药!苏医生有给我留下消炎杀菌的药膏,不知道涂上后能不能有用,不行的话明天我就叫苏医生过来重新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

何彦沉冷冷瞥着她脸上的两朵还未消散的红晕,楚醉忙趁着他片刻的失神之际将他从浴缸里扶出来,然后将刚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睡衣罩在他背上,拽过一条毛巾擦着他脸上和精剪的短发上的水:“来,小心点,地上滑,我扶你回卧房。”

可能是背后的伤有些撕裂开,真的比刚受伤的时候还疼,何彦沉黑着脸任由她扶着自己。

扶着他回到卧室后,楚醉让他坐在床边,然后匆匆忙忙的转身去找药膏和纱布,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将他背上的睡衣拿下来,顾不上自己脸上和头发上一直在滴的水,仅是小心翼翼的帮他将背上的水擦干净,擦完后,见洁白的毛巾上边又粘了不少血迹,她顿时将毛巾伸到他眼前:“你看,果然又出血了!你当自己身上的肉不是人肉啊?!这么多这么大的口子,你以为那天流的满车都是的血是谁的?!”

说完,她气愤的拧开药膏的盖子,涂到自己已经迅速用半分钟的时间消毒的手指上。

“是你勾引我。”何彦沉面色沉沉的坐在床边,大言不惭的将罪名扣回到她身上。

“我勾引你?”

楚醉咬着牙,看着他背后多多少少溢出来血丝的伤口,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她承认刚才脑袋发热才跟他讨论那种问题,无非就是她确定他这副让人喷鼻血的身体究竟被商安然用过多少次,她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心理的承受能力,在考虑有没有必要使用什么非常手段,她承认自己偷偷在网上看过的A/片够多,早就不是什么思想纯洁的少女,但好歹刚才她真的没勾引他好吗?

她继续咬着牙,却不再说什么,仅是瞪了一眼他的侧脸,俯下身将手指上的药膏上涂在他背上,一边涂一边冷硬着声音满不情愿的说:“等哪天我找机会一定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勾引!别动,疼就告诉我!”

他不动,也不说话,仅是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她。

楚醉一脸义愤填膺的帮他涂着药,然后又覆了一层纱布,流血的状况不是太严重,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没注意到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正向下滴着水,滴到他背上,水有些凉,何彦沉微微顿了一下,没说什么。

同时卧室紧闭的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不是很大,还有钥匙碰撞了半天插`入钥匙孔的声音,何彦沉瞥了门上转移了角度的手柄一眼,没出声。楚醉一边帮他缠纱布,一边时不时在他耳边嘀咕一声不满,根本没注意到门边的动静。

等到她忙完了,转身就要拿着东西出去,结果伸手要拽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怎么回事?”她拧了拧,还是打不开,这才发现门里边的手柄内部多出来一道卡扣,卡在门边,这种锁的设计是门外边才能锁上的,她更是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何彦沉:“门怎么会被锁上?”

何彦沉只是笑看着她,并不说话。

“你笑什么?!我还没擦头发呢!身上都是水,我要出去换衣服啊!这身浴袍也已经湿了,不行!你快把门给我打开!”

“门是在外边被锁的,我怎么打开?”何彦沉冷笑:“你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配合着你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越来越妙了,嗯?”

“你说什么?”楚醉瞪着他,他该不会以为锁门这件事是她设计的?

他扬眉浅笑,并不说话,一脸了然的看着她眼中的仓皇:“难不成是我让咱们女儿将门锁上的?”

他扬眉浅笑,并不说话,一脸了然的看着她眼中的仓皇:“难不成是我让咱们女儿将门锁上的?”

“我看就是你!”楚醉骤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瞪了一眼何彦沉笑的意味深长的脸,转身用力拍着门板:“楚乐歆,你这个死丫头,把门给我打开!!!”累

门外的歆歆贼头贼闹的捧着一小串钥匙奔回了自己的儿童房,回到房间就拿起楚醉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超过了十五分钟的通话状态:“linda妈咪!我把门锁上啦!嘻嘻!”她悄悄的对着电话说,一脸兴奋的模样。

听到那边楚醉拍门板大吼的声音,歆歆连忙跳下床,将门关上,然后又跳上`床一边抱着爹地给自己买的毛茸茸的大娃娃,翘起小脚丫满脸得意的说:“肿么样,我好聪明吧?!”

“你妈咪有没有发现?”linda也一脸兴奋的趴在一张高级大床`上,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跟歆歆通电话。

“我妈咪刚刚一直没有发现哎!不过现在发现了,正在拍门骂我呢!”

“楚乐歆!马上给我把门打开——”

门外接连的传来吼声,歆歆缩了缩脖子:“linda妈咪,那个门好高,人家好不容易推了一个椅子过去站到上边才锁上的说!”

“还有哦,linda妈咪,你说错了,这个东东不是往我吃饭饭的手的那一边旋转,明明是另一边嘛!”闷

说着,歆歆摆弄着手里的钥匙:“linda妈咪,你说爹地和妈咪会不会生气呀?”

“不会,相信我!”

“那他们要肿么出来呢……我是不是还要用这个钥匙帮他们开门呀……”

“先关他们一天一夜再说,宝贝儿,你爸妈的幸福可全靠你了,一定不能心软啊!”

“呃,好吧,那爹地和妈咪不会吵起来吧?”歆歆撅起嘴,大大的眼睛看向窗帘上的图案:“妈咪这几天总是和人家挤在人家的小床上睡,还总说人家太胖了!那她今天晚上肿么睡觉呀?她不会和爹爹为了睡觉的床床吵起来吧?”

“不管他们,乖歆歆,今天晚上你爸妈房里不论有什么声音,你都不要管,现在听我的,放下电话赶快睡觉,有任何事情马上打这个号码跟我报告,知道不?”

“好呀嘻嘻,linda妈咪晚安,歆歆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

“哟,你爱谁啊?”那话那边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那语气听着有一点点耳熟,同时电话骤然被切断,歆歆没注意到,直接放下手机,然后跳下床悄悄打开门看向对面一直在震动的门板。

“楚乐歆!!!!”

“你这个死丫头,给老娘把门打开!快打开!”

“这种游戏不能随便玩!快打开,妈咪好抱你睡觉!”

“歆歆!!!”

“死丫头你再不开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嘻嘻……”歆歆捂着嘴关上门,蹦蹦跳跳的回她自己的小床睡觉去也。

今天晚上终于不用跟妈咪一起挤了!

眼见着那死丫头做了坏事之后不敢过来,楚醉用力踹了房门一脚,然后黑着脸转头看向正在憋笑的何彦沉:“要笑你就笑出来,至于憋成这样吗?”

何彦沉顿时轻笑出声音,清朗的声音很是好听。

“笑够了没有?别笑太大劲,把伤口再撕裂了。”楚醉没好气的走过去,向他伸出手。

“这是干什么?”他挑眉看着她伸过来的白嫩嫩的手心。

“钥匙啊,我看里边还有一个钥匙孔,应该是拧不开,但钥匙能打开,你快把钥匙给我!”

“钥匙已经被拿走了,我怎么会有?”他轻笑。

“你这里就只有一把钥匙?怎么可能没有备用的?!

何彦沉不说话,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她,确实没有第二把钥匙。

楚醉顿时蔫儿了,收回手,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真的没有?”

他哼笑着点头。

“那怎么办?那丫头她……”楚醉募地瞪着他:“不是你告诉我女儿这么做的吧?”

何彦沉顿时用着一脸不屑为之的哼笑睨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走到角落的柜子里,从中拿出一个新毛巾扔给她:“把头发擦干。”

楚醉看了一眼手中的白毛巾,撇了撇嘴,又转头一脸孤疑的看向被锁住的门,这间公寓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歆歆那丫头刚刚明明睡了,她也正奇怪,这平时一到晚上就精神的孩子怎么今天睡的这么早?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小就会演戏,简直腹黑到一定程度,居然敢设计她的老爸老妈!

她一边擦着仍旧滴水的头发,一边将身上的浴袍又裹了裹,胸衣早在浴室里就被他扯掉了,在浴袍里边,她根本就是一丝/不挂,于是,她擦着头发,一脸孤疑的走回到门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我女儿怎么会有你这里的钥匙?”话一问出来,不用何彦沉说,楚醉就自己就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楚乐歆那个臭丫头,天生就喜欢翻东西,什么东西都能被她在角落里找到,何况这么一个普通的卧房门的钥匙,根本不需要藏在什么地方,让那丫头一找,肯定能找到。

歆歆还太小,能让歆歆用这种方式将她跟何彦沉关在一个房间里的人,估计也就只有linda那个女人,歆歆从小就只相信她还有linda两个人的话。一想到这里,楚醉就恨的牙痒痒,TMD,楚乐歆你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

一瞬间,两人皆沉默不语,何彦沉是在柜子里重新拿出两条新的浴袍,一条自己换上,楚醉转身不看他,一条扔给她。

她里边什么都没穿,怎么换?

楚醉一脸防色`狼似的表情的走进墙角,戒备的扫了他一眼:“你赶快想办法让我出去!”

何彦沉一边系着浴袍腰间的带子,一边不以为然的抬眸扫了她一眼,声音不轻不淡:“女儿是你教的,祸是女儿闯的,你自己看着办。”

“哎!何彦沉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楚醉顿时瞪着他:“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家,我被锁在你的房门里边,你居然还怪我?我才是最无辜的好不好?”

“无辜?”他嗤笑的瞥着她:“这么天才的女儿是谁教出来的?”

“你少推卸责任,歆歆打一出生就狡猾的不像同龄的孩子,我哪知道她这是继承了谁的性子?这明显也有你的一半责任!你好意思推卸?”

说罢,楚醉又看了一眼门,徒劳的推了推,转了转手柄,依然打不开。

回头时,见何彦沉没再说话,而是用微暗的目光看着她。

楚醉被看的脑袋一热,猛地回想起二十几分钟之前两人在浴缸里的那一幕,更是一脸戒备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头看着地板。

歆歆那丫头肯定是被linda指使的,今天晚上是别想开门了,这里是16楼,她想跳窗子出去回客厅也不可能,虽然落地窗外有阳台,但客厅没有,阳台是露天的,她当然不可能去那里过一夜,可这地板……

她根本没想到会忽然被关在他房里,之前王妈留下的新被子也没拿过来,难道今天晚上她就要惨烈的睡在地板上了吗?

“你真的没有钥匙?”楚醉又一次抬头对上他幽暗的双眸,轻声问。

“没有。”

一盆凉水再次从头顶泼下,楚醉哀怨的抱着浴袍蹲在墙角,一脸黯淡的看着地板上木质的纹路。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何彦沉缓步走向她,双脚在她面前停下,还不等她开口,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拽了起来:“你干什……”

到了嘴边的话骤然被一片温热的唇覆住,楚醉惊竦的瞪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抱着浴袍的双手一僵,浴袍刹那脱离手心,落在地上。

难道他想将刚才在浴室没做完的事做完?

楚醉整个人被他按在墙的角落里,唇边的那片唇温柔的让她本想抗拒心的渐渐软了下来,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她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也许只要她不抗拒,他背后的伤就不会受到影响?

正被自己内心这骇人听闻的想法震慑住,她骤然只感觉浴袍腰间的带子被他轻易的

第131章 6000+

浴袍中的腰带被抽离,楚醉浑身一僵,只感觉松挎的浴袍前襟豁然大开,何彦沉的手顺着敞开的浴袍覆在她腰间,另一手将她双臂举起高高定在头顶,将她钉在墙上,温柔的吻渐渐变的狂热。

见她不再挣扎,只是双眼怔愣的任由他如何,他忽然将她往怀里一拽,放开她双手,转而将她身上大敞的有些潮湿的浴袍拽了下去,虽屋子里有地热有暖气,并不会很冷,但忽然被脱下浴袍,空气侵袭着肌肤,楚醉没来由的一颤:“彦沉,我们……”累

他再次覆上她的唇,没有刚刚在浴室里那么强硬,温柔的使楚醉几乎要沉溺进去,搂着她吻着她直到将她移到床边,募地压下`身去将她禁锢在柔软的深蓝色大床`上,以着神奇的速度脱下他自己身上的浴袍,狂热的吻凌乱的喘息在她耳边厮磨,楚醉低喘着,双手在他胸前悄悄握成拳。

反抗?

顺从?

推开?

享受?

四个词汇在脑子里以着可怕的速度旋转,可他这忽然的温柔和突来的让她眷恋万分的一如当初那般的目光让她沉醉。

是,她沉醉了,一如曾经那样,她早就沉醉在他的世界里。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她目光一黯,他的手上还带着与别人的结婚对戒,或许她仗着有女儿的存在,仗着他们在认识商安然之前就已经那么多年的感情,可以放下这种芥蒂,一时的意乱情迷也许真的会很享受,可他现在如果用着别人未婚夫的身份跟她发生了这一层关系,那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又把她当成了什么?把商安然当成了什么?

楚醉挣扎在理智与屈服之间,直到他忽然一口含住她胸前的一点,惹得她倏地浑身轻颤,抑制不住的嘤咛出声。

算了……

她闭上眼,放任自己偶尔沉沦一次,虽然如今她已看不懂他,但至少他如今对自己恨大于爱,也总好过没有感情。

“彦沉。”她主动回吻他,让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顿,半眯着眼见她合上眼迷乱的试探的轻吻他,一双雪白的藕臂悄悄缠上他的颈后,两人的身上都是一丝.不挂,紧密的依靠贴合让她轻轻叹谓一声,半湿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美的惊人。

何彦沉不动,募地从她身上翻到了一旁,转而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发现他停了下来,楚醉睁开眼,不解的从他怀中抬起脸,身体被他这样紧抱着,很怀念的感觉,她心里一暖,目光看着他紧绷的脸:“怎么了?背上的伤口又……”

“没有。”他蹙了蹙眉,见她澄澈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不禁抬手将她的脸按在胸口:“别看我,也别乱动。”

嘶哑的声音明显让她听得出来,他忍的很难过。

那一瞬间楚醉也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从他的胳膊里挣脱,抬眼又看向他,细滑的脸在他胸前擦过,何彦沉闷哼一声,额上冒出一层汗:“你……”

“别动!”他按住她,过了大概一分多钟,才无奈的苦笑,暗哑着声音说:“你睡吧。”

这样的何彦沉是楚醉所熟悉的,他这种表情和浑身的紧绷,还有不让她乱动的一幕,仿佛回到了三年多前,他们在校外的那间出租屋里,晚上常常会发生这样的事。

楚醉想不通,曾经的他是对她负责,爱她尊重她,虽然不是封建的时代,但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点,她真的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的男人,可现在,他又忍成了这样,是为什么?

是要对自己的未婚妻负责?还是什么?

楚醉径自陷入思虑,对于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体没有太过敏感,或许这个怀抱太温暖,太熟悉,这个怀抱和这个男人的心,是她依恋了太久太久的地方,不管他们分隔多远,这里,也依然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的地方。

“既然你根本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又为什么要忍住?”她怕他看见她的眼泪,低下头藏在他怀里轻声问。

何彦沉没有说话,目光透过落地窗前两片窗帘细密的缝隙看向窗外的月光,手轻拍着她的肩膀,低眸看着蜷缩在怀里肩膀隐隐颤抖,却不肯哭出声的女人,伸手抬起她下巴,让她看向他,楚醉连忙要擦擦眼角的眼泪,被他按住手。

温暖的指腹在她眼角轻抹,她心里一酸,眼泪更是掉个不停,抬手圈住他的腰,避开他的伤口用力搂住他:“彦沉,不要再这么折磨我,求你,我求求你……”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推开你,再也不随便离开你!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这三年来我每一天都想回到你这里,每一天都在幻想重逢之后的样子,我以为你会误会我那年在机场说的话,我以为只要我肯好好解释你一定会原谅我,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明白我离开的原因,你那么懂我,那么爱我,求求你不要变的像现在这样陌生好不好?彦沉你回来吧,好不好?”

哽咽的声音在他胸前起伏,何彦沉幽暗的眸光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第一次哭的这么彻底。

这个曾经像一只野猫惹的心痒却让人想要照顾一辈子,如今却生了一根根刺的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这么惨,第一次,露出她的脆弱。

“我求你不要娶别的女人……”她将脸埋在他颈窝,眷恋着他的所有温暖,任由他轻轻拥着自己哭的轻颤的身体:“我以为我能坚持过去,我以为我独自带着女儿看着你娶商安然的时候,一定不会倒下去,我可以独自带着女儿在英国两年多,我也不怕未来的几十年,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可是……”

“可是当你把那张照片拿走的时候,当我发现自己心底努力压制的感情已经再也隐藏不住,当我发现自己逃无可逃的时候,我真的失败了!我怕,我不怕孤独,不怕贫瘠,不怕别人的眼光,不怕你说的那张大网,可我怕你从此再也不是我的何彦沉!”

“不要娶她,求你,求求你,不要娶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