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是占有欲太强,可你从前总是原谅我的任性,你再包容我一次,你曾经总是那么大度的,再大度一点好不好,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楚醉哭的惨兮兮的,何彦沉一直默默无言的擦着她的眼泪,甚至哭的连鼻涕都流了出来,他无奈的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转手抽出纸盒里的纸巾给她擦鼻涕,一张又一张。

“彦沉……”

楚醉抽噎着:“何彦沉,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可是从我回国之后你就总是对我忽冷忽热,那些暧昧我可以忍下装做不记得,你的冷漠我也可以当做是你恨我,可是你不要这么让我看不透,你这样我都无从下手。”

“我以前总是那么自信,以为你只爱我一个人,只宠我一个人,我知道自己轻易的推开你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想到商安然会趁空钻入到我们之间,我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可是彦沉,你真的不爱我了?”

“一点也不爱了吗?我不相信,我不信你不爱我,你要是不爱我怎么会这么对我?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过,那么好那么好的何彦沉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彦沉,我爱你……”

本来何彦沉只是在帮她擦眼泪擦鼻涕,倏地手下一顿,深暗的目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忽然将纸巾扔开,叹息着用食指擦去她眼里落个不停的泪水:“本来我不想在这种时候……”

“什么?”楚醉正独自陷入回忆中,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温暖,让她一下子脱口而出,也许是找到了机会,也许是心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却没明白他这说了一半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俯下头,在她唇边叹息,再次吻上她粘了眼泪而微咸的唇瓣,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狂热的仿佛将她的一切席卷的吻侵袭着她敏感的神经,手掌捧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下滑,双唇与她辗转吮吻,仿佛能燎原的手顺着她线条极好且柔滑的脖颈一点点下滑,抚过锁骨,直至握住她胸前一片柔软,在她唇边叹谓,暗哑的声音带着魅惑的声调,手掌以着她无法抗拒的力道轻轻揉捏着她敏感的身体,火烫的唇移至她耳边:“不管我做过什么,你都原谅?”

楚醉没有理解他这话中的含义,以为他是指与商安然订婚或者和她上过床的事,其实她是介意的,但在这种开放的时代,她再怎么斤斤计较也不能因为这些往事而将好不容易打算抓回手里的幸福推开,她轻轻点头,抬起头主动回吻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何彦沉唇角一勾,火一般滚烫的手指轻轻滑落到她腰腹间爱怜的轻抚,在她因为他另一手在胸前的挑`逗而低吟出声时,手掌渐渐探入她紧紧闭合的双腿,轻轻分开,将自己置身于她腿间。

楚醉知道抵在自己腿心的滚烫的东西是什么,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由的收紧,何彦沉看着她眼里露出的一丝紧张,顿时想起当年喝的烂醉骑在他身上一脸兴奋的女人,他不禁轻笑,轻轻吻了吻她额头:“怎么在渝海那晚也不见你紧张成这样?”

楚醉一想起那晚,顿时黑着脸对着他肩膀重重一咬,仿佛也要将他咬出血一样,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无奈说:“那天吓都被你吓死了,哪里还想来得及去紧张,何况男人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

见他眼神温度骤然降低,楚醉忙道:“A/片里的……”

何彦沉顿时笑了。

“你居然记的那么清楚,那天晚上的事你一样不差的全记得?那你当时到底喝醉了没有?”楚醉募地瞪着他,却见他只是笑,她泄愤似的抬手在他胸前突起的一点重重一扯,引得他骤然一声闷哼。

顷刻他便俯下身不再给她回忆的时间,在楚醉难耐的嘤咛几声,悄悄动了动腰身的刹那,他忽然将手指探向她两腿之间,手指覆上一片微湿的温暖,她颤了一下,感觉到他手指轻轻的揉动,直到她舒服的侧过头去咬着唇,却敏感的弓起身子,他一笑,陡然收回手指,出其不意的赫然进入她。

“啊——”楚醉募地低喊出声,想到歆歆还在儿童房里睡觉,顿时低喘着转头咬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腕。

她不是第一次,又生过孩子,肯定不会疼,但这可是第二次,而且时隔三年,她又从没清醒的make/love过,哪知他会忽然进来,正想抱怨,他却已经开始进进出出,刚开始还好,后边直接是全部出去,再一下子直捣黄龙进到她最里边,楚醉忍住嘴边的声音,可他却把手拿走了,抚着她的胸,沉重的长身压在她身上,熠熠生辉的深邃黑眸盯着她每一个表情,手臂忽然紧拥着她的背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嗯……”他忽然一个深入,楚醉仰头低喊:“啊……”

“你……轻点……背后还有伤……”

“好,我轻点。”他虽然这么说,可根本就没轻,反而越来越重,进出的力量仿佛撞进她灵魂深处。

“唔……嗯……”楚醉被他折磨的想要撒泼,抬头就要咬他,TMD这哪里是轻一点了!

何彦沉低头吻上她龇起来一口白牙的嘴,舌头卷入她口中与之交缠,重重的撞击进出与楚醉被他吞在口中的呻`吟足以让他越来越狂热。

“你的伤会裂开,慢一点,轻一点……”

“慢一点啊……”楚醉又趁空小心的抚上他的背:“你……”

“我已经慢了。”

“不行,再慢一点……啊……”

“嗯,慢了。”

“你没有!分明是越来越快嗯……啊……啊……你干什么……”

“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他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下,目光牢牢锁着她的视线。

“……什么话?”

“你说你爱我……”

“唔……我……嗯……啊……”

“说。”

“彦沉,我爱你……”

“啊——”他干吗忽然这么用力……

风平浪静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黎明,被何彦沉不知到底要了多少回的楚醉累瘫在他怀里,在他臂弯中睡的香沉而安心。

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何彦沉轻轻收回手臂,让她躺在枕头上,转而拿出烟和打火机,须臾靠在床头,唇线微张,薄薄的烟雾吹拂在俊逸的犹如古罗马神裔一般的脸上。

许久,温热的手轻轻抚上她恬静的睡脸,一如很多年以前,这个总是躺在他身边才一夜好梦的女人。

手指穿梭在她乌黑的长发间,目光落在她安静闭合的眼睑,密长的睫毛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投下大片晕影,几乎覆了她半张脸。

摩挲在她额头的手轻轻滑到她唇边,深暗的目光看着她。

真的什么都能原谅?

不管发生任何事,即便,是他亲手颠覆了楚氏,那个并没给过她多少温暖的家,那个让他彻底明白想要控制一切就必须拥有控制一切的能力的岳红珊拼命维护的楚氏。

细长的烟卷在指尖渐渐缩短,他转开目光,看向在黑暗中雪白的墙壁。

他以为这颗心早已经麻木,三年来未曾想过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还会起多少的波澜,至少当他迈进那道深渊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要拥有一切权利,他要掌控一切,必然要抛开所有的顾忌。

他不过是凑巧在完全力所能及的时候同时为她编制了一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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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准备了一口随时等她走进来的大瓮。

他在等她自己走进来。

不曾奢望过她的爱,也不曾奢望过所谓的尽释前嫌。

当三年前他开始双手粘满血腥的时候,眼中有的只是要得到他所有要得到的,即便那时她不肯,她逃避,他也让她逃无可逃,乖乖呆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再也无法逃脱。

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一直在朝着他无法预知的方向走。

这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为了他们的女儿而跟楚家断绝关系。

这个女人甚至还那么深爱他,一如曾经,只不过中间浪费了三年的时间。

这个女人从没变过,那么他的改变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心已经彻底麻木,除了拥有,除了控制一切,除了钱财权利与一切欲`望,他只将他想要留下的,留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他早已走进深渊无法再回头,为什么她还是那般模样?

又为什么,麻木的心钻出了什么熟悉的东西,压不下去,有些暗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东西,再也无法被他收回去。

第一次。

这是何彦沉人生中第一次感觉穷途末路的滋味。

*

阳光透过遮挡效果极好的窗帘缝隙,照的屋子里有了一丝透亮,楚醉睁开眼,转头看了一眼窗帘缝隙中透过的阳光,眯了眯眼,昨夜的记忆刹时回到脑子里,她一愣,转头看向身旁似乎还在沉睡的男人。

真的做了?

她小心的坐起身,看着何彦沉安静的睡脸。

目光怔怔的看着他的浓如墨又隐隐飞扬的眉毛,见他睡的香,不禁小心的抬起手在他眉上轻抚。

他没醒。

楚醉微微一笑,趴在他身边,见他呼吸均匀,又看了看他的鼻子,看了看他紧闭的眼睛,摸在他眉毛上的手渐渐下滑,食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轻点,一点点顺着他鼻梁滑到他嘴边。

脑中赫然想起他昨晚帮自己擦眼泪擦鼻涕时的样子,不禁又是一笑,却像是得逞的小猫一样笑出了声来,然后连忙抬手捂上嘴,看了他一眼,见还没醒,才继续以目光勾勒着他俊逸的脸。

他昨晚一边拿着纸巾一边搂着她,微皱着眉头一声不响的帮她擦眼泪鼻涕,那感觉就像前边的那七年,她动不动发些女孩子的小脾气和任性的时候,只要一哭,他就总是这样,会哄她,会疼她,将她当成宝一样。

她承认昨晚忽然在他怀里哭,实在有够凄惨,也很没面子,但或许是他依然在意她的感受而隐忍,抱着她时那温暖的感觉勾起她心里最深处的伤,才会忽然间控制不住……

楚醉悄悄探起身,小心的看着他的睡脸,探过头去,情不自禁的俯首在他紧闭的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瞬间,何彦沉本来阖着的双眼募地睁开,在楚醉惊的要起身的刹那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瞬间,何彦沉本来阖着的双眼募地睁开,在楚醉惊的要起身的刹那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楚醉双目圆睁,忙抬手要将他推起来,他却反擒住她手臂,高高举起再次置于她头顶,一记深吻结束,楚醉头昏眼花的整个身体莫名的又燃起一片火焰,特别是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缓慢游移,仿佛在故意折磨她,撩`拨着她所有的神经。累

他压着她在柔软的床里,楚醉被他抚的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能咯咯笑着扭动着腰想要躲开:“别,好痒……”

“累么?”他将脸埋在她颈侧,灼热的呼`吸在她耳鬓厮磨,轻轻放开她的双手,转而搂住她的纤腰,让她跟自己贴的更紧。

楚醉红着脸摇摇头:“睡的很香,已经没那么累了。”

想到昨晚后半夜时他还不放过她,她当时几乎哭着哀求,他还是残忍的一次一次要她,直到她累的完全没有精力去多想任何事情,就那么瘫软在他怀里睡着了。

何彦沉轻声笑了笑,抬起头看着身下双眼明亮而澄澈的小女人,手指若有若无的滑过她没带任何饰物的耳朵,惹的她在他怀中又是没来由的一颤。

“这么敏感?”他笑的痞子味儿十足。

楚醉涨红着脸想要推开他:“你别乱说!现在都几点了?我去做早饭,你伤口昨晚有没有什么事?快起来,让我看一眼!”闷

他不动,依然紧紧密密的压着她,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被子下暧昧的紧贴,楚醉脸上跟火烧一样的掐掐他的手臂:“你别压着我,快起来……”

他深深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小女人娇态,忽然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啄,很轻,她霎时闭上嘴,双眼戒备的看着他眼底深处的欲望。

他该不会是……

虽然她听说过,男性荷尔蒙分泌的时间尤其是早上时最旺,但他昨晚已经折腾了几乎一整夜,该不会……

何彦沉的手指穿梭入她的发间,轻轻顺着她及腰的长发一点点滑下。

看着他似乎在用手指帮自己梳理着头发,那认真的样子楚醉都不好意思打扰,双眼望着他深邃眼底那一丝不明的意味,不禁抬手圈住他脖子,在他下巴轻轻一吻:“在想什么?”

“你曾经,剪过短发。”他的手怜爱的抚着她顺滑的发丝:“那时唯一一次和我吵架,转身就偷偷将头发剪了。”

楚醉想起大二那一年,是他们两人那七年里唯一吵的最凶的一次,她吵着要和他分手,死活不肯再和他在一起,甚至在寝室姐妹们的建议下,说什么要忘却一段感情开始新的人生,不如先去理发店换个发型。等她去了理发店之后,没有烫卷发,也没有染发,没有做任何造型,只是看着画册上当年最流行的可爱短发,直接让他们将自己的头发剪短,当晚还带着一帮姐妹去校外稍远地方的酒吧喝的烂醉。

结果等何彦沉发现时已经是晚上0点多,他一路找到酒吧,正巧撞见一个不坏好意的小混混在洗手间外边对楚醉纠缠,顿时上前一把拽过她,看着醉倒在他怀里的一脸酒意的女人,看着她竟然剪短了头发,气的直接将她带出了酒吧,塞进出租车里带走。

后来楚醉醒来时就看到那个男人面色难看的坐在床边,她正想对他发脾气,结果他倒是仿佛不记得两人吵架的原因,单单说她不该因为吵一次架就去将头发剪的这么短,又半夜跑去酒吧跟那些不正经的人撕混,说她不爱惜自己身体,总之那是他第一次将她训斥的体无完肤。

那之后两人合好后,楚醉说以后再也不剪头发了,从此以后她的头发就为他而留,除非长的不能再长,否则她一定不会再剪,一定会珍惜自己身上任何一个部分,不会再随便抛开。

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她头发长的不是很快,但也已经长及腰间,从大二那年一直到现在,整整五年多她都没有再剪过头发。

思绪浸入回忆,楚醉没注意到何彦沉正在深深凝望着自己的目光,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怔怔的仿佛还在回忆。

直到腰上一痛,她猛地从回忆里钻出来,双眼惊愕的看着伸上带着笑的男人:“你干吗掐我?”

“那么喜欢回忆?嗯?”

楚醉撇撇嘴,却将脸埋在他胸口,喃喃道:“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七年,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回想那些日子,心里就会舒服许多。”

何彦沉轻抚着她的长发,低首在她发际轻吻,转而忽然将被子拉高,将两人全都盖进被子里,更深的一层黑暗侵袭而来,楚醉不解的正要挣脱,他却忽然制住她手臂,将她再次压下去,温软的唇覆上她微启的唇瓣,在她唇边笑叹:“不如我帮你回忆昨晚。”

“不要!”拒绝的声音被他一口吞没,楚醉“唔唔唔”的挣扎。

老天,已经天亮了,也不知道歆歆那臭丫头有没有饿,她得去做饭,而且他背上的伤怎么能允许他一次又一次……

可再多的想法已然被全数按熄,整个身体在他身下没来由的绽放,拒绝了几下便沉沦进去,回应着他带给她所有的一切,直到他再次不算温柔的撞入她体内,她压抑着浅浅低吟,却听他在她耳边畔轻笑。

“唔……你笑什么……?”

他不回答,狡猾的舌尖舔`舐吸`允,压抑的喘息一丝一丝传进耳际,身体被纳入他强势的胸膛。

一次次将自己滑进她体内,紧密结合,在她颤抖的呻`吟中越来越不能自己,一手紧扣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身体上上下下燃起片片火焰。

楚醉本能的抬起腿缠上他的腰身,接受着他灼`热的嵌`入,滚`烫的坚`硬在她体内一下重过一下,时轻时重的摩擦,喘息着将脸埋在他胸前,指甲陷入他颈肩后的皮肤。

越来越快速的动作,引的她浑身剧烈的轻颤,他顶进她最深处,缓慢的厮磨。

他忽然揭开被子,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看着她在身下妖娆的绽放,四目相对间,他一下一下快速抽撤进出,狠狠的几下撞的她抑制不住的哑声低喊,在最敏感的刹那,他忽然紧紧搂住她腰身,俯首将她正欲出口的尖叫含在口中……

一次一次,又像昨晚那样仿佛怎么要也要不够。

楚醉想不通何彦沉到底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居然能将她折磨到这种地步,从早上醒来一直到她都忘记了时间,开始还算清醒,后来干脆无意识的缩在他怀里任他预与欲求。

最后的意识只记得自己哑着嗓子压抑的带着哭腔低喊,和他在自己体内缓慢的律/动到凶猛的冲刺。

直到她最终也不知是累的在他怀里睡着了,还是直接昏了过去……

*

楚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帘已经拉起,她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抬眼看向窗外耀眼的阳光,顿时转眼看向墙壁上的钟表,下午两点?!

她蹭的一下坐起来,转头见何彦沉不在了,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拿过浴袍穿上,系好了腰带才缓步走到门边试探着看看门能不能打开,腿根处一片酸软,刚刚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站不稳,还好她身体健康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否则恐怕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果然,门开了。

“楚乐歆!”

楚醉咬着牙打开门走了出去,却见歆歆正一脸悠哉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酸奶,一边看着动画片,厨房里传来一阵香味,楚醉眯着眼瞪了瞪歆歆的背影,转身走进厨房。

只见何彦沉一副职业奶爸的姿态,居然在做饭,一条清理干净的鱼被他按在菜板上一刀一刀的十分整齐的片开。

虽然曾经他们在一起住的时候,楚醉还不会做饭,常常都是他一点怨言没有的下厨,这么多年她吃过再多的好东西,都没有何彦沉为她做的片鱼盅那么香,那是她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他很拿手,但是真的好多年没有再吃过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发呆,本来这么久以来厨房里的事情都有由她负责,他是重点伤患,连让他偶尔帮忙拿个什么东西过来,他连手都不帮她伸一下。

“去洗脸。”何彦沉没看她,一边片着鱼,一边时不时睨了一眼锅中热着的料汤,忽然的声音却是对着楚醉说的。

“哦……”楚醉还没完全从这份温馨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机械的转身走进浴室,拿起前几天买来的牙膏牙刷和洗面奶时,差点将洗面奶挤在牙刷上。

然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发丝凌乱一脸纵/欲过度的女人,怔怔的看了半天,忽然噗嗤一笑。

楚醉洗涑完后,从浴室走出来,看见歆歆举着小脚丫装做没看她的样子连忙将脸又转回到电视那边。

“楚乐歆。”楚醉却没打算放过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嘿嘿,妈咪!”歆歆连忙向沙发一角退了退,一脸讨好地笑眯眯的看着楚醉拉长的脸:“妈咪……”累

“钥匙呢?”楚醉黑着脸瞪他。

“额,什么钥匙呀?”歆歆低下头,一脸心虚的用手指在沙发上画圈圈,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你还跟老娘装傻?!快把钥匙给我,以后你再敢锁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嘛!”歆歆撅起嘴,气愤的转开头盯着电视。

太残忍了,她还这么小的年纪就让她懂得什么叫好人没好报。

“快点拿来!”正说着,楚醉忽然一滞,眯了眯眼:“这门是你打开的?”

歆歆撅着嘴,生气了,嘟囔着小声说:“不是,是爹地忽然就推开门走出来的,本来linda妈咪说让人家再关你们一天。”

“该死的,果然是linda那个疯女人!”楚醉咬牙切齿,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骤然转头看向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何彦沉,见他穿着一身轻便的家具休闲服,绵制的浅色衬衫和笔直的长裤,一脸神情自若的走出来。

“你有钥匙。”她看向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闷

何彦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宽大的浴袍松松挎挎的穿在身上:“去换衣服,运动了这么久,不饿么?”

楚醉脸一红,猛地转头见歆歆一脸好奇的盯着她脸上飞起的红晕,忙转身跑进儿童房找了一身衣服换上,等她换完衣服出来时,歆歆已经十分自觉的在餐桌边坐下,见她出来,便转头大喊道:“妈咪,爹地说让你把片鱼盅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