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娇弱女子,印舒桐勾唇无声一笑,好戏来了,她的精神也来了,正经坐好,挥挥手,示意侍立在一边的丫鬟都出去。

连钱巧巧的丫鬟和墨也跟着出去了,掩上门,房中是剩下印舒桐与她两个人了。

钱巧巧一下便跪在印舒桐面前,掩面泣哭道:“姐姐不知道,我家中虽有钱,可到底不如她们在朝中有势力,母家有荣耀,即便这般,她们也都往死里作践我,若是我家中再没些钱周转,只怕我死在她们手中也未可知了!我的事也不瞒着姐姐,父亲想把我送进来,也是贪图权势,可惜王爷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只能在府中求安稳度日,谁承想,安稳度日竟也是不能的,王妃和蓝氏表面和睦,实则也是斗气,蓝氏一不顺心便打我,姐姐你看,这都是蓝氏打的,呜呜呜姐姐在王爷面前得脸,总要救救我呀!我和姐姐是一样的人,呜呜求姐姐救命!”

钱巧巧一面说一面挽起衣袖,『露』出两端白希的如莲藕一般的手臂,只是如今这胳膊看的瘆人的很,白希的胳膊上,全是一道道青紫的痕迹,不是掐的便是打的,看的印舒桐直皱眉,只是,那痕迹很新,像是刚打的一样,难道?印舒桐心中微动,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是蓝氏用很细的竹条打的,这印记难消,而且很疼,呜呜”

“你受了委屈,该找王妃主持公道,找我做什么?或者直接找王爷才是,这事儿,我管不了!”

印舒桐将妆盒的盖子都盖上,挑眉看着底下嘤嘤哭泣的钱巧巧,不为所动。

“王妃怎么为了我这微薄之身跟蓝氏闹翻呢?再说王爷…王爷他——”14967626

这女人哭戏不错,可演的就是演的,一看就当不得真,印舒桐面上挂着冷笑,打断了她的话:“王妃不肯为了你跟蓝氏翻脸,你凭什么笃定我就肯为了你跟蓝氏翻脸?我比你还寒酸,我可没有大把的银子去周旋,”印舒桐眸带讥讽,“你也是个明白人,王爷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怎肯为了这点小事替你出头,他又不在乎你,你伤了,他可不心疼!”

“钱巧巧,你直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想说什么?”不啊几则了。

印舒桐已经看透了她的把戏,胳膊上的伤痕确实是竹条打的没错,也看得出是下了狠心打的,只是痕迹太新,若是常遭毒打,应该有旧伤的,这钱氏皮肤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什么印记都没有,可见平日保养得当,再说好歹是个妾,长孙无越再不喜欢,也不会允许妾之间这样毒打吧?

只怕是图娅慧或者蓝氏其中一个打了钱氏,然后叫钱氏前来倾樱阁哭诉试探她的,毕竟这钱氏,算是个中间人,好有作为,印舒桐想到这里勾眉,只是不知道,她们究竟想做什么。

钱巧巧一怔,又哭起来:“我不求姐姐替我出头,也不求姐姐替我主持公道,我知道就算把我打死了,王妃和蓝氏也不可能怎么样的,我只求姐姐救命!姐姐这么讨王爷喜欢,必是有什么法子让王爷开心,我不求姐姐全告诉我,只求姐姐告诉我一点点,一点点让王爷喜欢我的东西,只要王爷恩宠了我,我必定不忘姐姐提携之恩!姐姐若是想要自己身份再进一步,到了那时,我必然会替姐姐扫清障碍,只要我与姐姐同心,也就不怕王妃与蓝氏刁难了!”

印舒桐听了忍俊不禁,原来她们想要的是这个,她们竟以为她会什么奇/技/『淫』/巧,勾/引的长孙无越动了心,居然让钱巧巧到她这里来演戏,讨教什么法子哄长孙无越开心?

真是个笑话!试探也就罢了,钱巧巧演技这般拙劣,她们当她是傻子么?

殊不知,她跟长孙无越之间,可是长孙无越会些奇/技/『淫』/巧,来逗弄她的!这群无知的女人,她与长孙无越之间的过往纠葛,又岂是她们能明白的?

印舒桐心念电转,已经知道了钱巧巧此来的目的,但是她才不会当面拆穿,沉『吟』半晌,才凑到钱巧巧耳边轻笑道:“唉,你哭的这么伤心,我看着都心疼了呢,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男人看了怎会不动心?姐姐怜惜你,你又送了姐姐这么贵重的东西,姐姐怎么能不告诉你呢?将来呀,姐姐还指望你帮姐姐呢,嘻嘻,告诉你唷,王爷啊,他喜欢腰细的女子,越细越好,最好是盈盈一握的那种,”说到这里,印舒桐不禁懊恼一叹,“唉,王爷就嫌弃我腰粗了呢,常常叫我减肥少吃些,可我忍不住呀!妹妹若是腰细下来,王爷必定喜欢的紧!到时候妹妹得了宠爱,可别忘了姐姐呀!”

钱巧巧一听,连哭也忘记了,当下大喜过望,重重点头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指点!”

“行啦,别哭啦,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腰细了,姐姐再告诉你别的秘诀!”

钱巧巧连声道谢,欢喜的脸上都泛光了,千恩万谢的走了,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还会再送东西来的,并且比这些贵重几倍。

印舒桐对着钱巧巧的背影冷笑几声,站起来把那几个妆盒收起来,傻女人肯送,她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

又在屋中坐了一会儿,太阳都下山了,天都黑透了,都不见长孙无越回来,印舒桐都饿傻了,左等右等也不见长安回来送信,她干脆不等了,直接叫小丫鬟送了饭菜过来,她就开始吃饭了。

吃完了又没事做,看着梳妆台上摆着她从前在别庄拿来绾头发的一个镀银的发簪,那是在现代正阳街买的,不知什么钱,只是她用的顺手一直带在身边罢了,望着那簪子出了一回神,眉尖一挑,她们可以派人来试探她,她为何不能也去试探试探她们呢?

图娅慧她讨厌的很,她根本就不想接近图娅慧,而钱氏刚刚下午才来过,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蓝芯蕊了,说起来,印舒桐对这个蓝芯蕊倒是很感兴趣的,她扯唇一笑,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根镀银发簪,便转身出了门,她知道蓝芯蕊住在玉芙台,往北一直走,过了钱氏住的紫梦苑就是了,她也没带小丫鬟,只跟丫鬟说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嘱咐小丫鬟好好看着屋子,她便一个人出了门。

夜里静的很,府中也没什么人走动,印舒桐顺着曲廊往北而去,却不想从紫梦苑门口路过让钱氏的人看见,因此便悄悄从后头的花架子那边绕过了紫梦苑,还好花架子那边没开什么花,否则还真是不好走了,紫梦苑里没亮灯,她心下奇怪,钱氏这么早就睡了?她明明看见外头有丫鬟站成一堆聊天的啊。

待走到蓝芯蕊的玉芙台之后,看见的那情景,就更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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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磨镜之好(慎入)(推荐票票过3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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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台这里倒是灯火通明的,正房亮着灯烛,可是外头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连个丫鬟也看不见,完全跟紫梦苑的情况相反。

印舒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出来迎她,她就纳闷了,又不想走回去,因此便直接进了正房,进去转了一圈,还是没人,这下就有些疑『惑』了,紫梦苑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她站在正房门口,眼角余光却瞟到旁边的偏房似有昏暗烛光,她方才在门口的时候,只瞟了一眼,还以为偏房这边没灯,这会儿站在曲廊下细看,才发现偏房原来是有光的。

而且,似乎还能听见女人的喘息声。

印舒桐心下好奇,当即从这个绕过去,到那窗口阴影处站着,瞧着门外也无人过来,她便站在那里,轻轻用手去戳那窗纸,冬天窗纸都冻的脆了,一戳,哗啦一声响,她心口一跳,刚准备撒丫子就跑,结果发现里头的人压根没动静。

于是印舒桐便往那窗纸破洞里看进去,房中烛光低垂,房中情景虽有些昏暗,可是看还是看的清楚的,就见房中床榻之上有女子的喘息声传来,印舒桐定睛一看,竟看见蓝芯蕊衣衫不整的压着一个人在她身下,口中还不住调笑。

“你这个小蹄子,素日见了我这样,巴不得似的,今儿怎么扭扭捏捏不肯了?”

印舒桐讶异半晌,回过味来,怪不得这里没人,敢情是腾出地方好让蓝芯蕊偷/汉/子!14967626

印舒桐仿佛看见了长孙无越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绿帽子,诶,慢着——记得上次她就问过,长孙无越说她们是不敢这样的,所以偷/汉/子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再说了,有谁会把男人喊做小蹄子的?

正在印舒桐疑『惑』的时候,蓝芯蕊把脸一抬,把身下的人脸扒过来,笑看着那人,而这个动作,也正好让那人的脸对着印舒桐这边了,她看清了,那人竟是钱巧巧!

“…这还没到夜里,你就要,还把我弄到这儿来,若是让人看见…我可怎么好…唔,你又逗弄我…蓝姐姐,好姐姐,别折腾我了…”

钱巧巧软声求蓝氏,可也没见蓝氏的动作停下来,散落的一地都是钱巧巧的银灰『色』衣裙,蓝芯蕊覆在她身上,她略微高挑一些,盖住了娇小的钱巧巧,也遮住了钱巧巧身上的敏/感部位,再加上屋中烛光昏暗,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瞧见一个大概。

就见蓝芯蕊将手伸了下去,不知在她身下捣鼓了什么,手一动一动的用力,钱巧巧咬唇强撑着,只是撑了一刻撑不住,到底从嘴边溢出浅浅的喘息和低『吟』来,一眼的媚『色』水水的看着蓝芯蕊。

“你这小蹄子就会勾/引人!看我今儿怎么折腾你!你怕谁看见呀…你没瞧见么?你一来,细珠拉着和墨那丫头就走了,大家都是寂/寞的女人…她们难不成自己不会寻乐子去!剩下的那些小丫鬟,早让我给支开了,你这小蹄子有什么可怕的!…唷,啧啧啧,这就动情了么…”

“好姐姐…你越发爱逗弄我了…哦哦啊啊…蓝姐姐…唔…”

屋中声音越发软嚅不堪,蓝芯蕊的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手臂抽动,钱巧巧就像是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女人,只能承受与迎合。

而站在窗外的印舒桐,看着屋中假凤虚凰的这一切,便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长孙无越那样笃定的说这两个人不会给他戴绿帽子,原来两个人自己对上了眼,这就是所谓的她们自己会解决的真正意义。

她不由的想起一句话来,欲/望不会永远被禁锢被压制,禁锢久了,压制久了,欲/望会自己寻找出路的。

屋中,蓝芯蕊满足了钱巧巧,两个人又换了一个姿势,印舒桐眼看着钱巧巧骑/坐在蓝芯蕊身上,蓝芯蕊坐着背靠着床柱抱着钱巧巧,两个人教缠在一起,下面也缠在一处,用力厮磨。

屋中声响传入印舒桐耳中,这等『淫』/声/浪/语,倒是也听的她面颊微红,毕竟她还从未亲眼目睹过女子和女子在一起做那样的事情,而且她看的出来,在这件事上面,蓝芯蕊绝对是占主导地位的,钱巧巧口中蓝姐姐好姐姐的叫个不停,且一双水眸之中隐有羞涩,还有那藏不住的爱恋,都表明在这漫长几年的深闺生活之中,钱巧巧已经完全移情到了蓝芯蕊身上了。

蓝芯蕊倒也是自得其乐,只是可叹两个人都是女子,倒是痴了自己的女儿心了。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印舒桐倒是不歧视这两个人,只是房中都是一些『吟』哦之声,她在这里偷听人家墙角算什么,她还没兴趣观摩活/春/宫,因此心里一叹,刚拔脚要走,却听见里头蓝芯蕊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后便是钱巧巧呼疼的声音。

“哎呀!疼!——好姐姐,你倒是爽快了!可别压着我的手呀!今儿才打了的,上了『药』,如今还没好,姐姐也不怜惜,还拉着我做了这么久,难不成今夜,还要睡在姐姐这里么?”

之后,就听见蓝芯蕊嗤笑一声:“为何不能睡在我这里?今夜偏要你睡在我这里,看谁敢说什么去!”

又柔声续道:“今儿着实委屈你了,以后定要补偿你的!王妃自个儿吃醋,跟那印氏发生了冲突,她也不瞧瞧,王爷对她怎会有情意在呢?印氏正得宠,她还跟印氏闹起来,今儿也是她活该挨骂,不自量力嘛!对了,我今儿打了你那几下,挺疼的吧?来,跟你蓝姐姐说说,你去了之后,她什么反应,怎么说的?”

蓝芯蕊刚将钱巧巧拉来,就先缠着她做了一回,这会儿餍足了,才想起问正式,钱巧巧躺在床上,窝在蓝芯蕊怀里,将她今日怎么去的倾樱阁,怎么说的怎么哭的全都说了一遍,听的蓝芯蕊直点头。

“唔,不错,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没看破你了,来,让姐姐亲一口!你今儿做的不错,诶,对了,你问她是如何博得王爷喜欢的,她是怎么答的?”

印舒桐在外头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先前还在想,钱巧巧今儿下午去找她,是图娅慧还是蓝芯蕊派去的,这会儿听了蓝芯蕊这话,才明白原来蓝氏才是幕后指使钱巧巧的人,图娅慧倒是没什么动作,反而是这个蓝氏沉不住气,先要来试探她的底细了。

“…她说,她说王爷喜欢腰细的女子,盈盈一握的那种最好…咕咕咕…”

钱巧巧嗫嚅半天,才把这话说出来,结果话刚说了一半,肚子便响亮了叫了起来。

蓝芯蕊一下子坐起来,沉声道:“你晚上没吃饭?”

眯眼,眸中皆是不善:“你想节食瘦下来,好讨王爷喜欢?你这个小蹄子!践人!”

蓝芯蕊不由分说,直接打了钱巧巧一巴掌。

钱巧巧被打懵了,半晌才捂着脸颊哽咽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为什么要讨王爷喜欢?蓝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只是被你拉来的急,没来得及吃晚饭罢了!你便打我!你叫我去探听那印氏勾/引的秘诀,难不成你自己要去讨王爷喜欢么?”

蓝芯蕊见自己错打了她,当下便过去『揉』『揉』钱氏的脸颊,低声哄了几句,然后才哼道:“我有你,何必去讨王爷喜欢,何况如今有印氏,且不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咱们哪有那么容易去讨王爷欢心?咱们只管乐咱们的,又不必担心这个日子没盼头,可南熏堂那位可是忍了好几年的,她可是一心盼着替王爷怀个孩子,就算宠幸一次也是好的啊!咱们要这秘诀没用,可那位正巴不得呢!就算是假的,她还能不赌一把么?明儿找人只管把这消息暗地里放给南熏堂的那位知道,咱们就有好戏看了!你这小东西的打呀,也没白挨了!”

印舒桐在外头听着,心里便想着,这王府里的几个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个这么看过来,也就是这个钱巧巧心思单纯,最是好骗了。

只是说起来,这图娅慧一心想爬上长孙无越的床,这几年都没得逞,蓝芯蕊说她忍了这几年,难道她就没个纾解的对象么?

屋中的人已经穿好了衣裳,蓝芯蕊还没吃饭,说是要到正房里去吃,正好两个人一块去,便在那边商量着吃什么。

芙玉在舒院。院子外头一个穿红袄子的丫鬟正好走了进来,隐约瞧见偏房那边有人,心下警觉,当即站在那里吼道:“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

印舒桐正在沉思,这一声吼让她一惊,转身拔腿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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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酱油,挖坑

第一百一十五章 酱油,挖坑

刚拔脚,印舒桐又站住了,她为啥要跑?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想到这些,印舒桐唇角勾起笑意,刚要从暗影中走出去,旁边的窗格却被人挑起,蓝芯蕊的头伸了出来,对着那穿红的丫鬟吼道:“作死啊,细珠你嚷嚷什么?去把和墨叫来,服侍她主子吃饭!哪有人啊,吵什么!”

那穿红袄子的丫鬟是蓝芯蕊的陪嫁丫头细珠,生的也好看,只是跟她主子一个德『性』,她主子搂着紫梦苑的那位做那事的时候,她便帮着遮掩,后来就拉着和墨也去玩些虚凰假凤的戏码。

这会儿她本在紫梦苑里待着,为的就是给这二位留出时间和空间来,对外只说钱夫人和蓝夫人要单独说说话,把丫鬟都遣散了,实则是方便她们做那事,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她心里头惦记这边,就让和墨赶紧去催饭,她先过来,结果一来,就猛然瞧着那窗根子底下像是有人似的,心下一跳,因此才大吼了一声。

细珠被蓝芯蕊这么一吼,有些懵了,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忙着答应一声,转头就出去了。

蓝芯蕊气哼哼的准备关上窗格,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的念叨,说细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结果窗格没关上,一偏头,正好跟印舒桐四目相对。

印舒桐冲着她嘿嘿一笑:“如果我说我是来打酱油的,你信嘛?”拔刚蕊蓝事。

蓝芯蕊是真没想到有人在这里,当下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屋里头的钱巧巧见蓝芯蕊不动,她在里头也看不到外头的情景,便问道:“蓝姐姐,怎么了——”

她也跟着凑过来,头一伸出窗格,一眼便看见印舒桐:“你——”

印舒桐甜甜一笑,招招手:“嗨,我们又见面啦!”

钱氏倒是一脸的惊恐:“蓝姐姐,这,这——”这可怎么好?

蓝芯蕊把钱巧巧摁了进去,一脸戒备的看着印舒桐,眸中渐渐积蓄冷意,她也不说话,心里只在想,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方才屋中情形,被她看去了多少?想着想着,心中便起了杀意。

印舒桐见她这样,心里哼了一声,却笑道:“我去那边房里等你们,收拾好了就过来吧!”

印舒桐往正房而去,蓝芯蕊将窗格关上,钱巧巧便凑了过来:“蓝姐姐,她怎么过来了?我们方才…她都看到了么?”

蓝芯蕊将衣裳带子系好,然后整了整衣衫,浅声道:“你不必太紧张,且听听她如何说辞,就算她都看到了,她一个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这府中的深浅,她哪里知道?”

她跟钱巧巧如此,下人们自然不知,两个人表面上都装着没事人一般,她心里明白的很,能瞒住所有的人,未必瞒得住摄政王,因此她只需安分守己罢了,摄政王一直隐忍不发,未必是看重她们,不过是不在意她们罢了。

她跟钱巧巧的事就算被印氏知道,也没什么要紧,只是这个印氏进府,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似府中多年维持的微妙平衡被这个印氏给打破了,王妃素来温和有礼,印氏进府第116章食,她要是送糕点来,你都悄悄赏给小丫头们吃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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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的深浅本王最清楚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的深浅本王最清楚了!

细珠方才也在场,这会儿一愣:“小姐真信那个印氏说的话?”真要节食减肥?

蓝芯蕊勾唇:“试试无妨,何况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百度搜索,哦,对了,你记得找几个可靠的老嬷嬷,悄悄儿的在府里传,最重要的是让南熏堂的那位知道,王爷喜欢腰细胸大的女子,她要是听见了,只怕是忍不住的,她那么想得王爷宠爱,她一定会做!”

“可是小姐,若她真得了王爷的宠爱,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呢!这不是咱们助了她么!”珠细记了说。

蓝芯蕊看了细珠一眼,慢条斯理的笑道:“你以为腰细胸大之后,王爷就真能宠/幸她?王爷如今新得了印氏,正在兴头上,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再者这几年,你又不是没看见,没有印氏,王爷也不过是应承面儿上的情罢了!印氏一来,他对谁有过好脸『色』?我这么做,不过是让南熏堂那位急躁起来,把她的心思先撩起来,让她去争,王爷自然看不上她,只会越发厌恶她罢了,等到王爷厌恶了她,又对印氏腻味了,你瞧我不正好变成了王爷喜欢的模样,印氏虽刁钻,可她那话说的很对,若是个美人胚子站在面前,男人哪有不动心的?到了那时,我不就成了受宠的了?之。梦-電レ仔書;論”

细珠一想,笑道:“小姐这计策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奴婢明白了!”

*

印舒桐一路回了倾樱阁,见屋里头比她走时亮多了,心里就有些奇怪,想找个小丫鬟问一问,结果愣是没找到一个小丫鬟,只得进了房中,进去一看,才恍然,原来是长孙无越回来了,正在桌前瞧钱巧巧送来的妆盒里的东西。

“你上哪儿去了?本王回来,找个人都找不见。”

听见脚步声,长孙无越抬眼看过来,见是印舒桐,漫不经心的问,“这东西哪来的?本王不是让你等着本王回来吃饭嘛?”

“你想饿死我嘛?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你爱吃的我都让小丫鬟给你留着了,一会儿就能上来,再说了,我饿死了你忍心么!”印舒桐撇撇嘴,她刚进门,就有小丫鬟进来服侍,将炭盆里又加了些银炭,将印舒桐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在旁边的衣架上挂好,才悄悄退了出去。

“我刚来,她们就忍不住了,就找了个最单纯无害的来试探我的深浅,这都是钱氏送的,跑我这儿来哭诉呢,”印舒桐说起钱巧巧,就忍不住笑起来,“我也不能白收礼呀,就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了,最后还专程跑到玉芙台去,她们来试探我,我就想着去调/戏调/戏她们!”

长孙无越笑了一声,斜眼看着她,挑眉:“你的深浅?你的深浅只有本王最清楚了,她们,怎么能试?”14967626

印舒桐一呆,继而反应过来,笑骂道:“去去去,你个『色』/狼!谁说这个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丫鬟便把饭菜都摆起来了,长孙无越饿的紧,便去坐好吃起来,印舒桐便去把那三个妆盒收好,听见他问:“钱氏来做什么,还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她钱家真的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说了什么不能告诉你,反正对你没坏处,我就是随口调/戏她们一下,挖了个坑让她们跳,没什么大事,需要你配合的时候再跟你说,”这件事印舒桐根本不打算告诉长孙无越,反正他说过,随便她怎么玩都行,她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妆盒放好之后转身,见屋中没人,便凑到长孙无越跟前笑道,“越越,我刚刚去玉芙台知道了一个秘密!”

见她这么激动,眼睛都眯弯了,神『色』非同寻常,料定不是什么好事,长孙无越吃了一口饭,挑眉:“什么秘密?”

印舒桐又凑近了些,笑的猥/琐又八卦:“你记得不?我上次问你,你不碰她们,她们怎么办,结果今儿我去玉芙台,就发现钱氏和蓝氏在那边那个诶…我看了全程,好刺激啊…怪不得你说她们自己会解决,对了,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么?”

长孙无越就知道她会说这个,只是没想到她才来第一天就看见了,想起钱氏和蓝氏的胡作非为他便皱了眉头,这终究是府里的丑事,他也不愿多谈,只是印舒桐要问,也只得说了:“这事除了本王没人知道,再就是她们各自的贴身丫鬟了,她们自己其实很小心的,自然不敢让旁人知道。本王想着她们这样,好歹省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传扬出去,总比不断想心思接近本王的好!”

印舒桐点点头,其实这话说的也对:“你走的时候明明说晚上回来的,怎么弄的这么晚才回来?朝中有事抽不开身?”

“今儿这鱼烧的不错,”长孙无越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鱼片,才放下筷子,他吃好了,听见印舒桐这样问,笑了一下,将她揽在怀里坐着,抱着她,扯唇笑道,“还有几天便要过年了,外放的官儿有不少都奉旨回襄京述职,宣帝刚刚登基,虽还未亲政,但是按规矩是要见一见这些外放的一二品大员的,也好认个脸熟,本王是摄政王,自然也得陪着,说是陪着,可宣帝年纪小,一应事情还是由本王去说去做,朝政上的事儿千头万绪,好容易才理的差不多了,本王一瞧时辰也晚了,只好骑马回来了。”

王府的厨子烧鱼是不错,印舒桐将他塞过来的鱼片咽下去,搂着他的脖子道:“那明儿也会这么晚回来了么?”

“这么惦记本王啊,”长孙无越一笑,就想去亲亲她…

印舒桐不让他亲,手心抵住他的吻,柔软的唇瓣抵着她的掌心,长孙无越吹了一口热气,她忙躲开了,他才弯眉笑道,“明日回不来,明日要陪着幼帝去太庙祭祖,还得带着幼帝去社稷坛祝祷天地,只怕要在宫中住一晚,一天都不能回来,本来今儿就把本王睡的地方给收拾出来了,可本王想你,还是跑回来了,明日可不得空,回不来…”

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低头就吻住了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忍不住,她身上香的很,很想亲亲啊…

印舒桐倒是没被他这套哄人的说辞给骗了,二人四目相对,唇齿相缠,好半晌才分开,印舒桐脸上挂着『潮』红,眸中却是认真:“就为这个,没有旁的事了?你别哄我!”

他之前那皱成铁疙瘩似的眉头,她又不是没看见,等她回来了才展开,不过眉头虽不皱了,可眸中那一抹愁绪还在呢。

“…今儿在宫里,长安来跟本王说,娘病了,本王有些担心,因此回来的时候去瞧了瞧她,才过来找你的。”

长孙无越脸上的表情,不似之前图太后染了风寒时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而是显得忧心忡忡,真正的焦心忧虑。

印舒桐听了,沉了沉眉,长孙无越的娘,她知道,就是他曾说过的,与武帝有一夕情缘的女子,姓叶,唤如月。

只是当年图太后给了他硕亲王的封号,却没有册封他的娘亲,为了这件事,长孙无越对图太后就不大满意。

而叶如月的身份,也必须要由图太后来册封才行,毕竟她是武帝的亲娘,她承认了叶如月,才是正理,她若是一直不承认,要那个身份也是无用的。

叶如月如今就住在摄政王府里,不过不跟她们在一起,住在王府后花园里,长孙无越说那儿亲近,过了花园里的延福池,再经过垂青廊,往里走到华音居,就是叶如月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