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爷所料,王府丧事照办,摄政王府就没人管了,他们忙着争权,王府里一应上下都是王妃蓝氏照料的,虽说摄政王‘死了’,可是蓝氏还是蓝家的人,朝中不敢怠慢,摄政王是怎么死的自然有人提出来,只是没人热心去办,就那么搁着,蓝氏再不甘心,也是个女流之辈,管不得朝中之事,且叶老夫人和爷从前一概亲近的人都一起失踪,她也不敢声张,她其实心里对摄政王的‘死’颇有疑问,想着只回来了一具尸体,旁的都没有,她却只是不敢说出来,也就只能跟钱氏说一说,说起来,现在也就这个蓝氏最安分了。”14967626

长孙无越轻声冷笑:“蓝氏不简单,图娅慧是心太狠了些,可惜对情爱有些看不透,自己要给自己罪受,跟蓝氏那就差的太远了,蓝氏不同,她看得透透的,知道利害,她就算看出我是假死,也是不敢说出来的,这种时候,她心里明白的很,没人会关心我的死活,她只要不说不动,坐看这场争斗,那才是上上之策,反正太皇太妃当家,他们蓝家吃不了亏,她倒是不在乎我死了还是活着,她在乎的是她的身份,是摄政王妃的身份。”

魅煞点点头:“爷说的不错,摄政王府自然没人管了,朝中如今闹的,也就是谁来辅政的问题,皇帝还小,不能发圣旨,自然图大将军也不能回来,且咱们的人去偷过兵符,他又悄悄派了人来截杀咱们,图家和蓝家不对付,自然图大将军不知道王爷的死有问题,他是相信了的,前儿那一拨人都叫银歌它们杀死了,所以报信的人也没了,图大将军自然放心的很,蓝家坐大,他自身难保,只怕也没工夫来管爷的事儿了。”

“图重显不笨,他自己会去查的,现在的朝廷,他不相信,图家垮了,对他没好处,他就算在北谷关不得分身,他也会想尽办法去查的,可蓝家如今坐大,自然不希望图家出来搅浑,一定会尽力压制此事的,当初我在,还能制衡,如今就真的是两家斗的你死我活了,”长孙无越的声音冷冷的,“图重显不傻,他很快就会知道我没死,那不过是为了脱身罢了,只是你说得对,他自身难保,就算分出精力来对付我,咱们也能应对自如,无须担心,他如今最重要的,是想着该如何保全图家,毕竟,他的亲孙女还不知去向呢!”

“爷说的是,”如今朝中也算是两虎相争了,他当初还觉得自家主子釜底抽薪太过危险了,如今想着,这倒真是上上之策,想到这里,又想起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语气也不禁带了一丝笑意,“只是,他们现如今闹的,倒是让蓝万通这个商人当了摄政王,追封爷为镇国王爷,蓝氏就成了镇国王妃,真真比从前还要尊贵了,只是没得什么权力,不过她蓝家,算是出头了。

“蓝万通当了摄政王?”长孙无越初时惊愕,继而弯眉笑起来,“太皇太妃看来真的是一心想让蓝家出头啊,这会儿,太皇太后的心思,只怕是恨死蓝家了吧?这样也好,这样的烂摊子,谁出头谁收拾,这千疮百孔的朝廷啊,且看蓝家怎么补呢…”

他走的时候,到处捅娄子,蓝家也是傻,为了这点子利益强出头,他也乐得坐山观虎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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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么晚了还不睡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么晚了还不睡

朝中能动手脚的官员,都是长孙无越的人,都是些比兔子还精的人,这一次长孙无越撤出,那些缺了没察觉,但是朝中运作起来就少不了的小官员,要么抱病,要么暴亡,全都是长孙无越给的消息,朝中这么『乱』,当时还不觉得,可如今斗完了,手握大权的人就会发现,这个朝廷,还真是千疮百孔,根本难以驾驭。

如今朝廷消停了,他们也斗完了,倒是让蓝万通这个人当了摄政王,蓝万通这个人,长孙无越太清楚了,鲁莽冲动,而且还高傲的,一副看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一身的匪气,只是有些经商头脑,否则也不能做到商会的会长,只是要他做摄政王,那是一百个不行一千个不行。

何况长孙无越还做了那么多的手脚,把国库的库银全给劫走了,库房里的东西也只剩下的不多,蓝家倒是高兴的很,且看着蓝家如何收拾这烂摊子好了。

长孙无越想到这里,心情愈发顺畅,魅煞说完了这些,见长孙无越犹自沉思,该说的他也说完了,也不打扰他,悄悄的退了下去,长孙无越抬眸看了一会儿星光,一转身,又瞧见了那树屋,只是想着这会儿心头乐事总是要有个人分享才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信步就往树屋后头而去,印舒桐一个人在树洞里待着,想必也是闷得很,他过去找她说说话。

春日的草地都很是柔软,走在上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长孙无越走到树洞边上,没急着进去,只是侧耳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女子,呼吸和缓平稳,分明就是睡着了。

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眸中现出点点爱怜,这些日子虽是闲适,可到底是在赶路,劳累也是正常的,这会儿好容易尘埃落定,夜深了,她睡着了也是应当的。

本想着和她说说话,可是印舒桐现在睡着了,长孙无越也不想打扰她,在树洞外站了一会儿,敛眉准备离开,洞中却有一轻柔女声传了出来。

“谁在外头?”

印舒桐在『药』池之中泡的舒服,从一进来就睡到现在,她也不觉得饿,果然就如同白鹿青涯说的那样,而且这『药』池还越泡越舒服,正巧是一觉醒来,洞中清静无声,她朦朦胧胧间便听见外头有隐约的脚步声,这会儿洞中静,她的心更静,又许是『药』水激发了她的潜能,即便那脚步声犹如猫儿一般轻盈,她还是感觉到了,这会儿只觉得眼明心静,还能隐约看见草丛上有阴影靠近,因此才试着出声询问,只是刚刚睡醒,声音里带了些许女子的娇懒。

“是二狗子么?”

再问第二声的时候,她嘴角带着笑,她就是故意的,要是银歌真的来了,也不会是这样的出场方式。

果然半天没人应声,忍着笑,印舒桐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躺在『药』池里,笑中带着媚意:“越越?”

长孙无越在外头站了许久,偏偏不肯进去,觉得两个人隔着屏障说话,这种感觉也挺好的,因此听见印舒桐带笑的声音传出来,微微眯了眼眸,清声道:“你醒了?这么叫好玩嘛?”

印舒桐隔着树洞,听着他的声音,略略有些闷闷的感觉,可是还是能听见的,当下咯咯笑起来:“这么晚了,我以为你睡了,没想到你还有挺有兴致,站在外头说话做什么,你进来啊…”

树洞里虽说地方不大,『药』池占了很多地方,可是站个人是没问题的,总觉得两个人一个站在外头,一个在里面,这样说话怪怪的,所以她才会让长孙无越进来,可是话一出口,她低头看见自己在清澈『药』池里玉/体横/陈的模样,就有一种任君采撷的模样,若是长孙无越进来看见她这样,还不定动什么心思呢…

她想到这里,刚准备张嘴叫长孙无越别进来,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必了,这外头宽敞得很,我还是在外头看看星星的好,何况这样说话,也挺有趣的。”14967626中朝给亡还。

长孙无越倒是不想进去,他倒不是怕那『药』味儿,只是觉得外头清静的很,斜倚在草地上,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屏障说话,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只能听到声音,脑中不自禁的就会有很多幻想,这种感觉其实是很美好的,长孙无越忽而不是很想破坏它,因此仰眸望着星光,漫不经心的拒绝了印舒桐的邀请。

印舒桐心里正发愁呢,谁知道他这样说,一颗心当即就放了下来,凝神听了他的话,总觉得他的话中带着满满的笑意,想着他这会儿在外头看星星,可见兴致不错,当即语调也轻松起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心情这么好?是因为白鹿先生肯帮我了么?”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一来是因为师父肯帮忙了,二来嘛,”他顿了一下,才道,“魅煞方才来与我说,襄京如今闹的不可开交,摄政王的丧事办了,倒是给我追封了个镇国王爷,把蓝氏封了个镇国王妃,洵儿还小,蓝家必定不想大权旁落,也不想再扶植文郑康那样的人,所以倒是让蓝万通来做这个摄政王了,你说,闹成这样的结果,我能不高兴么?”

蓝万通做了摄政王?印舒桐听着的第一反应,也是好笑的很,只是她不如长孙无越了解蓝万通,只是想着,如今谁做摄政王,谁就得出头收拾那个烂摊子,表面上倒是看着风光无限,只可惜内里却是个『操』心不讨好的差事。

不过想必,蓝家的人不在乎这个,蓝家最看重的便是权势地位,常年被图家压制得不到舒展,如今即便是个烂摊子,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蓝家求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印舒桐想着想着,忽然笑起来:“你把国库都搬空了,朝廷没了银子使,如今朝廷又是蓝家当家,那个钱巧巧是个傻心眼,一心只有她的蓝姐姐,这蓝家有事,蓝芯蕊可不得帮忙么?这一来二去啊,钱家这个首富囤积起来的银钱,指定都不够填这个大窟窿呢!”

长孙无越听见印舒桐这样说,噗的一声笑出来,弯着眉眼道:“那谁让钱家养了这么个闺女呢!我才不管那些破事儿,若是钱家的银钱真够补那些窟窿,那可真是蓝万通的造化了!我想着,蓝万通这会儿肯定是焦头烂额的睡不着呢!”

印舒桐是熟知他的恶劣『性』子的,这回他们惹的他不轻,长孙无越撒手不管了,还丢下个烂摊子,也够蓝家头疼的了,蓝家坐大,又没有长孙无越在其中制衡,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早就让图家和蓝家的关系势如水火,即便他们走了,图家只怕也是不得自由的,只是…

“蓝万通做了摄政王,那个图金玉会被放出来么?废太皇太后他们自然不肯让她好过,图娅慧没人找得到,就剩下这一个图金玉关在宗人府里了,你说,蓝万通成了摄政王后的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放了图金玉?”

他们好不容易布局让图家垮了,要是把图金玉放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长孙无越斜倚在草地上,垂眸在跟前拔了一株草,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青草都带着淡淡的『药』香,听着里头印舒桐的话,微微挑眉,将青草一端放在嘴边叼着,漫不经心的道:“不会的,他没那个胆子,蓝万通又不傻,他还未站稳,怎么敢碰图家的人?他这会儿巴不得离图家的人远远的,还怎么会去把图金玉放出来?他要是不起意休了图金玉都算是好的了,蓝家如今都忙着巩固权位,哪有功夫去在乎图家?就算蓝芯蕊心疼她娘,为了蓝家,她也得忍着!就像她为了蓝家,也得忍着看出我死的那些蹊跷来!”

印舒桐想想也对,在他们眼里,名利权位,都比感情来的重要,相爱多年的夫妻都能反目成仇,何况是蓝万通这样的人?

她想的入神了,外头的长孙无越见她久久都不说话,也不着急,将嘴里嚼烂了的青草吐出来,一口的清新草味,一瞥眼,却看见一片叶子落在衣衫上,唇角勾起一丝笑,将落叶拿过来,曲在手指之中,他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常常用叶子吹曲,这会儿闲来无事,又动了这样的心思。

夜间极静,叶子吹出的曲子,声音透出很远,不知是什么曲调,长孙无越也只是信口一吹,倒也能应和这满天繁星,美丽夜『色』…

印舒桐在『药』池里听着,出了神,喃喃道:“真好听…”

轻叹出声,一抬眸,却见他扒开草丛,弯身进了树洞,正站在那里,一眼不眨的瞧着她,眸中幽『色』渐浓,盯着她在清澈『药』池中一览无余的白/皙酮/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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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日多/情,容易发......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日多/情,容易发......

长孙无越吹的兴起,忽然听见她在里头叹息,心思转过来,就觉得自己傻的不行,自己的女人明明在里面泡着,方才还邀请他进去来着,他居然漫不经心的给拒绝了,这会儿心思一动,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因此曲子一听,便扒开草丛进来了,恰好抓着她那一声轻叹的尾巴…

刚进去一看,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便怔在原地了。

就见她懒懒的倚在『药』池壁上,长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几丝碎发落在鬓边,垂在脸颊边,还有一些发丝贴在肩胛骨上,还贴着她那精致的锁骨,因为『药』池中的水并非是热的,因此并没有氤氲的雾气遮住视线,长孙无越看的很清楚,毕竟泡了一下午了,『药』水进入肌肤纹理之中,随着血脉通行,使得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苹果那般诱人。

里头是密闭的空间,除了『乱』草覆盖的出口,再无别的出口,月光星光都别想透进来,可白鹿青涯却讨巧的在『药』池四周种了一些夜里会发光的植物,就靠着『药』池中散发的『药』味儿滋养,如今树洞之中弥漫着清新木香混合着清新『药』味儿,而那些模样小巧的植物,也在散发着幽幽的银光,树洞不再那么昏暗,反而朦胧的光映着『药』池里的水波光粼粼,反而显得那么的浪漫…

树洞里视线毫无阻碍,又有银光照亮,视线所及,美好的如梦如幻,『药』池里的水清澈见底,而正是由于这清澈见底,长孙无越才能将印舒桐的身子看的透透的,即便水面微微晃动,但是,那引人遐思的香肩之下,便是那绵软高峰还是那样耸立着,上头的红豆在水中若隐若现,火热的目光下移,细细的小蛮腰勾人心魂,两条交叠在一处的钰腿,挡住了那幽深的花园,长孙无越的眸光肆无忌惮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似是想要探进去,再探进去一些…

他现在真是后悔,后悔没有早些进来,不过现在进来也不晚,这样的美景,怎么看,都不腻…

印舒桐被他这样火热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热,水眸溢出点点羞意,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这样清澈的『药』池水,再怎么动,都很像是在他面前上演人/体/艺/术到底有几种造型的感觉,他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惊艳欣赏还有那狂野浓稠的爱恋和占有,让印舒桐的心有一丝丝的得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骨子里素有的狂傲凶猛被那女人天生的羞意给掩盖住了,垂了眼眸,不敢再看他,却默默的用手臂伸进水里捂住那惹人遐思的双锋…

“你…你不要看了。”

明明『药』池水不烫,可他目光所及,笼罩着她的身子,导致她现在觉得身上无处不烫,连心儿都是热热的…孙长拒经转。

越是躲避,身上的感觉就越是敏锐,就连声音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了。

长孙无越浓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一笑:“好,我不看了。”

口中明明答应着好好的,却不肯走,反而饶有兴致的往前探了一步。

印舒桐越发羞急,皱了眉头:“你出去…”

后面的话没出口,她便看见面前的长孙无越将衣带解开了,身上样式简单的长衫落了地,他勾唇一笑,踏入『药』池之中。

“桐儿…我怎么舍得…出去呢…”

他就这么着在『药』池之中把她给…折腾了个遍…

事毕,长孙无越笑着看着怀里脸红红的女子,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眯眼浅笑道:“这可是你把我给吃了,到了这时候还害羞?”

印舒桐不愿提及方才的荒唐,那实在是她平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了,可偏偏她事毕娇软,瞪人都毫无气势:“你不许再说了!”

“这是我治病的地方,白鹿先生都说了,让我在这儿泡十天不许出去!你倒好,你又没病,巴巴的在这里来做什么?”她被吃干抹净,又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就想起这茬来了,又想起一事,脸『色』更是羞红了,“而且,你做也就算了,你还把——你还把那东西…你…哎呀…”

她是真说不下去了,想着的事儿也是出不得口,两个人胡天胡地的纠缠了好几回,都在这水里泄过好几回身子了,她现下想起这事儿能不羞么?自己都热了身子红了脸颊,说不出口了…

长孙无越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非要问,还眯着眼笑着问:“什么东西?嗯?”

见她不说,他又笑:“这『药』池可没规定只有你能泡,何况如今师父闭关了,谁会知道我在这里?要不然,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就去告状呀,你去告诉他,我跟你在这池子里…做过的事儿…嗯?说得出口么?”

“你!”印舒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肯再跟他说话,在『药』池里扭来扭去的挣脱他的怀抱,推着他的背要他出去,“你快走你快走!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快去睡觉吧,别跟我这儿凑热闹!我我我,我要睡觉,我困了!”

三句话里都不离那件事,太羞人了…她,她这会儿扭捏,听的身子发热,怕控制不住自己,春日多/情,容易发…她怕她自己忍不住…

瞧着她一脸的羞意,长孙无越心中好笑,见她这样,若是按他从前的心思,必然是再要她一次的,可又怜惜她还病着,也怕她受不住,当真起了身,弯身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长衫捡起来,也不管一身的水珠,直接披衣在身上,回眸对着印舒桐闲闲一笑:“走之前,还是要告诉你,别『操』心那东西,池子里的『药』水,是可以消解那些东西的,只是,”长孙无越莞尔一笑,眸底带着邪恶,“你别喝了就是了,否则的话,你不仅喝了你自己的…你还喝了我的…”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杀了你!”印舒桐羞愤交加,忍不住大吼起来。

“哈哈哈哈,走走走!我走还不行么!”长孙无越哈哈笑起来,神清气爽的出了树洞,“桐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

偏偏是他最为坏心,狠狠的强调了那个看字,还狠狠的拉长了语调。

长孙无越这会儿脸上挂着的全是餍足笑意,弯身出了树洞,迎着美丽的夜『色』和满天的繁星,高高兴兴的走回他的旧屋子,闹了一会儿,现在心情舒畅的很,决意睡觉去了。

长孙无越走后,那笑语却还萦绕在印舒桐耳边,她窝在『药』池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脸上的烧红渐渐退去,耳根子也渐渐从烫热变成了温热,只是树洞之中还弥散着欢爱之后暧昧的气息,提醒着她方才在这里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只是这轻轻一想,她又红了脸颊…

方才长孙无越在,她不能表『露』的太明显,可这会儿,她唇角的笑意才渐渐扩散开来,上次就说过,得好好的折腾他一回,这次如愿以偿,瞧着他方才那样子,还有那份渴求,她心里也满足的很,这会儿泡在『药』池里,独自一个人,没人看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轻笑起来,想着长孙无越那模样,心中一阵爱一阵怜…

“恩爱一回,你就高兴成这样?傻女人。”

冷不丁的一声冷语,把印舒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柳眉倒竖,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还睡不睡觉了?!”

看着草丛树洞门口,长孙无越笑嘻嘻的脸,要不是白鹿青涯吩咐过不许出『药』池,印舒桐恨不得冲过去打爆他的脸!

笑,笑『毛』笑!?

“哦,是这样,”长孙无越轻声一笑,故作严肃道,“我是特意转回来提醒你的,我怕桐儿你忘啦,你要记得啊!千万不能出『药』池子啊!”

幽眸里含着一抹坏笑,他绝对不会说,他是故意折回来的,走到一半,就有些想念这女人,就想着偷偷看一眼算了,于是迅速折返,没想到听到这女人的窃笑,他便故意过来这么说的,看这女人精神这么好,真想再压着她做一回…不过,他是好人,不会这样的。

“滚啊!!”印舒桐随手拔掉一个发光的植物扔过去,又羞又气又怒。

长孙无越一手接住,扬了扬眉,笑嘻嘻的道:“谢谢桐儿的礼物!我很喜欢,我走啦,桐儿,可千万别太想我唷!”

眯眼一笑,尽情欣赏,那因为生气而起伏很大的高峰…

印舒桐深吸一口气,不跟他一般见识,背转了身子靠在池壁上,不理他了,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长孙无越深深一笑,缩了回去,走了。

这回印舒桐等了许久没出声,他也没回来,她这才转过身子,确定他是真走了。14967626

其实她不知道,长孙无越舍不得走,又放心不下她,悄悄猫在洞边等着她睡着了之后,才悄声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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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子软软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子软软的

泡在『药』池中闲着无事,再加上又与长孙无越纠缠了那么久,印舒桐早就累了,这『药』水本就有助眠的作用,因此她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外头的打斗声惊醒的!

她脑子还有点儿懵,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能看见那从遮住洞口的草丛里漏进来的阳光,还能听见外面很大声的打斗声!

她当即皱了眉头,长孙无越没来看她?谁在外头打斗?不是说,白鹿青涯这里绝对安全的么?在泡醒大那。

她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必须泡在『药』池子里,不能前功尽弃,再者,不知外头情况究竟如何,她这样贸贸然的出去,只怕也是会坏事的,搞不好还暴『露』了目标,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长孙无越的功夫不差,魅煞等几个人也是没的说,白鹿青涯虽然在闭关期间,可是他那功夫,更是神鬼莫测,她压根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像上次那样的黑衣人,他们几个完全能对付的了,她只需躲在这个树洞里等着就好了。

印舒桐想到这里,反倒安心下来,只是把放在池边的衣裳挪到手边放好,以防万一,然后静静的泡在池水里,听着外头打斗的声音,若是有什么变化,她也好做出应对,只是泡了一夜了,果然如白鹿青涯所说的话,她身上的力气在渐渐的消失,身子软软的,想要做一件事情都比平日里慢了不少,不是情/事之后的娇软,是失去力气的那种软。

大概过了一刻钟,外头的打斗声才渐渐停息,慢慢的,没了声音,转而便是一片寂静…

印舒桐在树洞里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难道,打斗结束了?

她这念头刚一转,就听见离树洞出口极近的地方,有陌生的声音低哑响起:“还撑得住吗?这里有个树洞!我扶你进去!”

不是长孙无越的声音!

印舒桐一惊,应该是受伤了的刺客杀手!听那说话的意思,他们似是要进来?

印舒桐知道刺客不是迂腐犹豫的时候,她应该迅速隐蔽起来,可是这个树洞就这么大,一进来就是一览无余,就是要藏,也只有那里头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可以藏身,可是若是他们进来之后,时间长了,稍稍适应了洞中昏暗的光线,一定会发现她的!

她正在犹豫之间,便已经听到了外头草丛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准备要进来了,她泡在这清澈见底的『药』池水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总觉得曝『露』人前太不好,为今之计只有将衣裙穿好,然后躲进那昏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也容不得再犹豫了,直接就去拿她放在手边的衣裳,刚把那裙摆勾过来,结果『药』池里太滑,她又有些紧张,身子一软,将差点扑倒在『药』池之中,幸而她抓住池壁,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栽倒,可是这样大的动作,翻搅的『药』池水哗啦啦的『荡』起来,声音很大,就在树洞外的那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没听见的!

印舒桐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一枚袖箭带着风声穿过草丛咻咻而至,她怔了一下,心中想到要躲闪,可是身子娇软无力,即便在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已经侧身躲过,但仍是晚了一步,袖箭噗的一下『射』/中她的右肩,印舒桐只觉得右肩一疼,斜眸一看,那袖箭钉在右肩上,白希的肩头,霎时血流如注…

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她的思想,在印舒桐强忍着疼痛感和莫名眩晕感的时候,她听见了外头一声大吼。

“他们在这里!杀了他们!”

这是魅煞的声音,虽未听见长孙无越的声音,但是印舒桐的心还是放下了,他们来了,他肯定也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这心刚放下,这段日子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灼热感却突然出现了,印舒桐咬牙,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现在不仅疼,而且伤口那边汩汩流出发黑的血迹,那袖箭似乎还淬毒了的…而且,她在中毒眩晕之后,还要面临再次隐身消失的境地…

头很晕,印舒桐只觉得世界都是模糊的,隐约听见外头似乎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像是…二狗子的声音…是银歌回来了么?

头一歪,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之中…再也感应不到外界的一切了。

外面,和煦的阳光下,树屋前头的空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一地的黑衣人尸体,满地的鲜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被和煦的春风渐渐吹散,又被清新的花香所替代了,长孙无越持剑立在青石之上,眸光冷冽含着未尽的杀意。

他手中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如泓水一般清冽的寒光,剑刃上的鲜血滑落,滴在青石之上,很快就被阳光所消融,消失在青石之上,寻也寻不见了。

繁复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发丝扬在风中,足尖一点,轻轻跃下青石,望着面前黑衣人的尸体,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太不自量力了…

魅煞去寻那两个漏网之鱼,好似方才发出的声音就是从树屋后头传来的,树屋后头就是印舒桐『药』池所在之地,他眉目一紧,提剑就准备过去看看,魅煞对付那两个杀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倒是担心印舒桐,想到这里,心中一紧,脚步便加快了许多。

结果还未走过去,树屋的门赫然打开了,白鹿青涯直接从枝桠上一跃而下,手里拿着一本快要翻的破烂了的医书,血红的小眼睛搜寻了一下,看见长孙无越,忙哈哈笑道:“徒儿啊!徒儿啊!这女娃有救啦!找到了,找到法子了,哈哈哈!咦,你怎么啦?”

白鹿青涯一夜未睡,秉烛夜翻古籍医书,将他私藏的医书几乎翻了个遍,总算是找到了些许眉目,他心中兴奋难以抑制,于是立刻就把门打开,想要告诉长孙无越,谁知拿着医书出来一看,却看见了这样一幅景象,好好的地方,顿时成了修罗地狱一般,到处都是尸体。

他的好徒儿,一脸肃杀,提着长剑,冷凝着脸望着他,他这一脸的笑,顿时就僵住了。

“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

长孙无越沉眉,动作都还未看清,就已将染血的长剑收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弯身捡起一片落叶,将手上的血迹擦了擦,才淡声道:“师父不必担心,方才师父说,桐儿的病,找到法子了?”

他听见这个消息,原本是该高兴的,可是方才杀了人,心情不是很好,心里头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心思就用不上了。

白鹿青涯倒不是个好糊弄的,当即也跟着冷了眉眼:“你这小子,别转移话题!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了,这可是我的地方,无缘无故怎么死了这么多人?都是来刺杀你的?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