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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既然回来了就要多多了解国情啊!”我摇头晃脑谆谆教导:“须知,《新闻联播》共分三个部分。其一,我国领导人很忙;其二,我国人民生活得很幸福;其三,世界其他国家的人民全部水深火热。”

略回味,何决大笑开怀。

笑意暖暖,笑容灼灼。映衬着窗外的正午骄阳,险些与我饥渴的春心擦枪走火。

尼玛大春天的是要闹哪样啊!特么谁来把这货给人道毁灭了啊啊啊…

捂脸平息了一下躁动的情绪,我一本正经:“你的意见呢?”

何决倒一副很是随性的样子:“那就买呗。”

“啊?”

“你说了那么多的理由,如果不买,不是不给你面子?”

我一惊:“别别别!我脸虽大,可也没这么大。两百多万人民币呐,我这辈子也赚不到!”

他弯了眉眼耍无赖:“反正万一将来亏了,我就找你。”

我想了想,昂首挺胸做无所畏惧状:“谁怕谁?大不了肉偿!”

本以为按照何决那温良斯文的脾性,一定会被这句猥琐的话弄个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万没料到,士别八年当令人挖目抠目自插双目的,绝不止我一个。

“成交!”何决撑了额角,侧了身,用十公分的高度落差垂着眼睛看着我,嘴角稍稍挑起,声音略略低沉。眸子既深且黑,气息拂面微痒:“你的确有36C,所以,有肉偿的资本。”

我:“……”

面对着何决言语上的调戏,素有文艺女流氓之称具有百战不死金刚之躯的我,居然华丽丽的害羞了。

一定是因为今天的风来自日本海域,把我的灵魂给辐射成了小百合…

总算何决良知未泯,没让我的老脸被火烧云烤焦。调戏完,便若无其事的提出要去宠物店给何抱抱买点磨牙的玩具。

这时,薛木木与何抱抱已经相处得非常和谐了。

想必就如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拿一岁半的娃娃横竖没辙一样,薛木木看何抱抱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以及浅浅的慈爱,当然,更多的是心如死灰的认命…

留下这对狗叔侄看家,我带何决来到‘烁烁宠物’。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按惯例,叶烁应该回家午休了。

何决在门口停下,慢悠悠的问:“这家店的老板,就是跟你相亲的那个有缘人?”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何决已经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这小手拉得,端的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充满了纯洁男女关系的正直气息,让我实在不好意思往歪了想。

刚入店,便听两声很是诧异的鸟语同时响起。

“MICHAEL?”

“JASON?”

看着环臂而立的叶烁,我掏掏耳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貌似有什么狗血的情节即将发生。

何决皱皱眉:“这是你的店?你不是说在浦西?”

“嘴一打突,说错了不行吗?”叶烁一步三摇的晃过来,看看我与何决握在一起的手,撇嘴,冷哼,竖眉:“JASON,你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以前跟我抢男人,现在又要跟我抢女人!”

何决:“……”

我感受着内心狂啸而过的千万匹草泥马,无语凝噎。

这天下大同的世界啊,乱,真乱,真是太特么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只狗狗欢乐多啊欢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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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一手掌握 ...

我问叶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听到过我打电话,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跟何决是朋友?”

“要不然,我才不会跟你说‘下次’这样的话,作为负责任的男人,我从不乱给别人希望的。”

“随随便便就答应一个陌生人去跟另一个陌生人相亲,这也叫负责任?”

他很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一起吃顿饭而已,纯属成年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社交活动,我完全不觉得还有其他的什么深层意义。”顿了顿,又补充:“况且还有好处费,不要白不要不去白不去。”

“…富二代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我斜睨鄙视:“看来,你经常参与这项活动啊!”

“回国之后,就一次。”

我自然不信。

叶烁耸耸肩:“因为只有那个卖房子的暴发户愿意给我钱,让我干那种事。”

“……”

‘暴发户’这个定义很精辟,南瓜可以瞑目。

但‘那种事’的说法则有待商榷,在男女关系方面拿钱办事,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两种家禽…

重振旗鼓我再接再厉:“后来既然咱俩凑巧碰上了,你为什么还是一直都不说自己也认识何决?”

叶烁理直气壮:“你又没问,我干嘛要说?”

“…我又不知道,怎么可能问?”

“谁让你不知道的?”

“……”

跟一个二货辩逻辑,就像跟一个傻逼讲道理,必将有去无回尸骨无存。

重整河山我舍生忘死:“前天你开车去何决家接我,地址也不是我告诉你的了?”

叶烁睁大眼睛,像只受了冤枉委屈的哈士奇:“是你跟我说的啊!”

我顿时犹豫了:“那…那就是吧…”

他立马摇身一变,成了用眼神蔑视一切的斗牛犬:“别人说什么都信,你的脑子里面也长满了水泥吗?”

“……”

我仰天喷血,壮烈成仁。

何决大约不忍见我就此含恨而终,于是慨然出列继承了我的未尽之志,将发问环节进行到底:“你送我萨摩耶,想必也是故意的?”

叶烁一哼:“就该直接给你藏獒的,看你怎么玩宠物情缘!”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让我发现无处不在的奸*情。

叶烁的这句话让我终于倒腾过来一口气,结合前因后果,豁然开朗。

指指自己,再指指何决:“叶大少,你该不是为了报复他当年对你的夺爱之恨,所以才来招惹我的吧?”

叶烁的脸,霎那乌云密布。

何决则微微一笑。

我摇头叹气:“毛主席教导我们,绝不打无把握之仗。你连敌情都没弄清楚就贸然出击,实在太过莽撞。幸亏我意志坚定富贵不能淫,否则万一让你得了手,岂不又多了一对狗血虐恋的痴男怨女?”

叶烁对我高屋建瓴的侃侃而谈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很不耐烦:“说人话!”

“总而言之,你弄错了对象,我又不是何决喜欢的人。”

叶烁脑门的乌云貌似散了些。

何决的脸上倒是有了晴转多云的迹象。

这两人的表情变幻如此风云莫测,让我实在叹为观止。

时代进步了,翻脸比翻书快也早已不再是女人的专利,正所谓‘须眉不让巾帼’。

在现如今这个乾坤大挪移阴阳促和谐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听说,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相关草案已经提上了人民代表大会的议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不仅要跟女人争男人,还要跟男人争男人…

身为大龄未婚女青年,我忽然之间觉得好忧伤。

看着面前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我就更加忧伤。

果然好男人去搅基,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么…

“好了,言归正传。”我清清嗓子,做严肃认真状:“现在,咱们来谈谈抢男人的事儿。”

叶烁当先回答:“很简单,JASON三了我的男朋友。”

虽然腐龄近十年,却始终无缘得见活体的我不免大为好奇:“你们居然真的是…”

叶烁看了我一眼:“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同性相爱的因子,区别只在多少以及是否碰到了合适的人并被诱发而已。”

“噢…”我小心翼翼的措辞:“你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呢?”

他扬扬眉:“纯粹的异性恋。”

“啊?那你还…”

“不亲自试一试,又怎么能确定呢?”

“…你干嘛不去亲口尝尝米田共好不好吃?”

叶烁绷起脸:“薛薛,你的这个比喻有些过了。”

我一呆:“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存心的。”

“不用跟我说。”他懒洋洋地用下巴点点始终沉默的何决:“应该向JASON道歉才对。”

何决抿了抿嘴角,隐隐有些发怒:“MICHAEL,你胡说够了没有?”

“那小子本来是跟我在一起的没错吧?后来又跟你出双入对的也没错吧?”叶烁似笑非笑:“我哪里胡说了?”

我看不下去这二货步步紧逼的得意,拉了拉何决的衣袖,小声问:“究竟怎么回事啊?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他垂首看着我,眉心微蹙,似乎很纠结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无声一叹,用手揉了揉我的发心:“小木,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女人就行了。”

话音刚落,叶烁便是‘哈’的一声大笑。

何决随即转而投以怒目。

一时间,小小店内但闻寒风呼啸但见火花四射,围观的猫猫狗狗交头接耳开盘买大小…

我瞧瞧这个,再瞅瞅那个,只觉对一句话的理解瞬间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再多各自牛逼的时光,也比不上曾经一起傻逼的岁月。

谁还能没个年轻乱来的时候,我懂哒!

秉承着母校光荣的护犊子传统,我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学长的一边,铿锵有力:“老大,我相信你!”

何决一笑,眉眼舒展。

叶烁冷嗤:“以你的智商,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吗?”

我拼命压抑住用二货的毒舌将其勒死的冲动,却难阻血冲天灵盖的势不可挡,脱口而出:“单凭一眼看出我是个C,就能证明他的性取向!”

何决的神情顿时一僵。

叶烁则显得非常惊讶,盯着我的某处高地看了半天,断然:“不可能,最多两个B!”

“…你才2B,你全家…”

还没咆哮完,忽见何决冲着叶烁缓缓举起右手,五指先是张开,继而虚虚合握,最终成一个貌似拿着圆球状物体的手势。

同时露出一种似羞非羞,似爽非爽的诡异笑容。

我正看得莫名,叶烁却毫无征兆的骤然狂化。

一脚踢开店门,低吼:“本店只欢迎狗,不欢迎狗男女!”

被轰出来后,我仍在纳闷头顶上怎么就忽然多了个‘狗男女’的光环。

想请教何决,一抬头,恰见他迎着阳光稍稍眯起的双眼,向上弯了个小小的弧度。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很像一只刚刚偷吃了小油鸡的坏狐狸。

灵光一现,我大彻大悟。

记得有这么一种说法,大意为,对男人而言,女人胸部最完美的大小,是正好能被其一手掌握。

一手,掌握…

作者有话要说:叶二货:尼玛的臭流氓!敢碰老子看上的女人!!特么的老子咬死你!!!

何老大: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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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调戏成果 ...

何决对我的认知想必还停留在不知道‘打手枪’是什么意思的纯真少女阶段,所以自然认定我不可能知道‘一手掌握’的深刻寓意。

而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表明自己早已从文艺小清新蜕变成了猥琐女流氓,于是只能将心中奔腾而过的各路神马,变成了脸上一朵朵淡定的浮云。我担心若是如实告诉他我乳酸的感觉,他会蛋碎…

“MICHAEL就是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你别在意。”

“放心,我才不会去跟一个二货较真。”

何决看了我一眼:“你们很熟?”

“倒也算不上,我只是包养了他一个月差三天而已。”

“包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以短期投资换长期利益?”

我打了个响指,由衷赞叹:“聪明!”

何决却忽然敛了笑容,带了肃穆:“小木,我知道这几年你一个人不容易,也理解你偶尔产生的想为自己找个依靠的念头,但绝不认同这种行为。你懂吗?”

天上的太阳高高挂,光芒万丈,让我无处可放的憋屈全部变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的向日葵…

深呼吸,我用平静的语调打断何决痛心疾首的谆谆教导:“我只是想给薛木木弄点将来洗澡看病的打折福利,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