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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江急了:“你出这点钱要找更有文化的,可就只有找男人了!你,你好意思吗你!”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林灯在广告上说了,女先生优先。不过没有条件合适的话,男老师也可以接受。

李大江见林灯不慌不忙的样子,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那,那我们不要八个大洋了,七个……不,六个也行!”

林灯摇摇头道:“不必了。既然李先生有能力养家,又哪里差我这几个大洋?请回吧。”

想起李大江刚才说的,让葛秀莲带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来上课,林灯就想笑。

他把她这里当什么了?

他们的儿子还那么小,就是再乖巧的孩子,也不可能完全不哭不闹的吧。

葛秀莲要是真带着孩子来了,那是来给她们上课的,还是来拿着工资哄孩子的?

李大江见林灯态度强硬,心里已是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晚点再提要求,先把这份工作拿下再说。

他还在犹豫着该怎么说服林灯,没想到葛秀莲竟然直接哭了,甚至还膝盖一软,跪在了林灯面前:“少奶奶,求你行行好,就给我这份工作吧!家里三个孩子都要吃饭,大妞十岁了还没上学,我,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供孩子上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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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子教育

第十七章 论女子教育

“你先起来吧。”对于葛秀莲的经历,林灯心里是同情的。

但她并不是个开善堂的,不能因为可怜别人,就把自己的生活也搅和得一团糟。

李大江先前还隐隐觉得让女人抛头露面地出来工作不好,但是现在听了葛秀莲的话,他心里突然十分希望林灯能给他媳妇这个工作了。

毕竟他虽然没想过让他家大丫头读书,但是他们家现在五口人的衣食住行全靠他一个人来供,他的压力确实不小,家里也没有一点余钱。有时候到了月底,他们还要找邻居借上几角钱,才能将这日子勉强地过下去。

可等过几年,他的儿子到了上学的年纪还是这样的话可怎么办?要是拿不出学费来,那他启不是耽误了他们老李家的独苗苗了吗?

他自己苦没关系,可他不想让儿子和自己一样,做一辈子的底层人了。

想到这里,李大江越发后悔起自己方才的傲慢来。

他倒也是个拉得下脸的,刚才还仗着林灯年纪轻、以为她是新媳妇脸皮薄,就在林灯面前拿了点腔调,这会儿见形势不对,他竟和他媳妇一样,扑通一声在林灯面前跪了下来:“少、少奶奶,您不会是因为我才不肯用我媳妇儿的吧?我,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你可千万别和我计较。”

“没有的事儿。”林灯是不喜欢这个男人,但她不请葛秀莲,倒不全是因为他,“这样吧,我这广告才登出去没多久,还不知道会来多少人应聘,现在还不好定下来。你们留个地址,回去等消息吧。如果三天之后还没有等到通知,就不用再等了。”

听林灯这么说,夫妻二人才终于在彤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林灯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他们,但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把话说得太死,起码给了他们一点希望。

万一之后林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那么葛秀莲还是有机会的。

只有林灯自己心里清楚,她八成是不会选择葛秀莲作为自己老师的了。她肯松口,不是因为她心软,而是她懒得多费口舌,想要尽快把人给打发走。

葛秀莲在彤云递来的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地址之后,夫妻俩这才肯离开林灯的院门。

彤云送完他们出去之后回来,就见林灯对着葛秀莲写下的那行字一脸无奈地说道:“彤云,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我不过是聘个先生而已,怎么他们都给我跪下了?”

“小姐您是不知道,现在外头找份工作有多难。”

刚才李大江扯什么小学教员一个月赚多少钱的时候,彤云就想说了。难道他以为小学老师的工作是好找的吗?

现在好多中学毕业的学生,都不一定能够资格去教小学呢。李大江完全就是欺负林灯是深闺女子,以为她见识少好骗,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林灯摇摇头道:“不卑不亢这四个字,还真是和这个李大江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人啊,瞧着就糊涂,还以为自己很精明的样子,实在是难成气候。”

彤云附和道:“是啊,他一开始竟然还敢和小姐您那样说话,我还以为他疯了呢!说到最后我就明白了,原来他就是想多骗您几个钱,可笑!”彤云话锋一转,叹息道:“唉,就是可怜了他妻子,她看起来应该是个脾气好的,还读过书,怎么就嫁了个这样的男人呢!这辈子算是毁了。”

“也不见得。若是她能立得起来,和这个男人分开过的话,那还是有希望的。只是……”想到还有一位先生在等着,林灯没有说下去,“算了,不说他们了,你快去把另外那位先生请过来吧。”

林灯的小院不大,会客厅和客房就隔了几步路,彤云很快就领着那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先生走了进来。

林灯大方地说道:“先生,您请坐。”

“你就是林氏?”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的老先生上下打量了林灯一眼,突然叹了口气。

林灯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我是,怎么了?”

这老先生倒是个直爽人:“实话同你说吧,老夫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你的夫君姚先生来的。姚先生有大才啊!”

林灯短暂地懵了一下之后,突然笑了。

没想到姚启安还有这么大年纪的“粉丝”呢!

只可惜,这位老大爷似乎追星追错地方了。

“先生,感谢您的坦率,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同您直说吧。我夫君他前两日就回上海了,平日里他也不会回杭县。您要是想通过教我和他交往的话,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老先生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知道姚先生在上海做大学教员。我是专程来教你的!”

没等林灯开口,他便继续说道:“你没读过书,想来也没读过姚先生的《论女子教育》吧?这么和你说吧,我虽是生在大清,参加过科考的,可我思想开明,觉得姚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这女子啊,也是要读书的。”

林灯刚点了下头,想要附和上一句,就听他道:“只有读了书,知道了什么叫做‘温、良、恭、俭、让’,才能成为真正之女子,做好男人的贤内助。”

林灯一听这话,便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他妈都是什么“开明”思想?!

她都快不知道开明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哦,您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回忆起这位先生刚见到自己时嫌弃的样子,感情这位郝先生是觉得她配不上姚启安,不是一个合格的贤内助呢!“您是不是想教我读一些什么《女诫》、《女训》之类的东西,还有什么‘夫为妻纲’、‘三从四德’啊?”

郝先生道:“那些都是最基本的,数学你也得学,这样你才能帮姚先生记账、管家。还有历史、地理、社会等等学科的知识,你都要学会了,这样将来陪姚先生见客的时候,你才不会给姚先生丢脸。”

林灯再次无语得想笑了:“感情我学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给姚启安充面子?”

她以为这位郝先生会顺势点头,谁知他却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了。将来,你还会为姚先生生儿育女。想想看,你若是一点知识和文化都没有,又怎能担任好母亲的角色,为姚先生培育出优良的后代呢?”

林灯忍不住问:“那我就不能是为了我自己学的吗?”

郝先生理所当然似的说:“你怎么不明白呢,这就是为了你自己啊!你看你现在,什么都不懂,就是一个无知妇人。只有通过学习,你才能变成姚先生描述的那种‘最标准的女子’啊!”

郝先生名叫郝文华,原本是一边给人抄书维持生计,一边考科举的。不过他读了一辈子的书,四书五经却还是研究得不够透彻。到光绪三十二年废除科举考试之前,他都只考中了一个童生,连秀才都没有考上。

所以废除科举考试制度之后,别的读书人都在哭,他倒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在那之后,郝文华便试着去找学校老师的工作。只可惜他虽样样通、却是样样松,都没有正经学校愿意要他,所以他只能继续给人抄书。

直到后来民国成立,文坛涌现出了许多以闻说、朱思危等人为代表的新秀。

郝文华读了许多姚启安的文章之后,对这个年轻人大加赞赏。这两年靠着姚启安的那套教育理论,还真叫他成功地收到了几个有钱人家的女学生。

从此之后,郝文华对姚启安便更加信服了。

刚好前不久他的一个女学生出嫁了,郝文华赋闲在家,看到报纸上姚先生的妻子要找先生,郝文华立马就来了。

开玩笑,像姚先生那样的青年才俊、教育大家,怎么能娶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呢!

可以说郝文华这回来不仅是要赚钱,还是带着使命感和责任感来的。

他一定要把这个林氏教好,让姚先生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继续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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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可以说是民国女子的独立奋斗史,也可以说是民国众生百态图,所以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物。不知道有没有读者看过默默的完结文《皇子奋斗日常》,这两篇文的时代背景虽然不一样,但是风格是类似的,感兴趣的亲可以去搜一下看看。

闻说

第十八章 闻说

林灯在上高中历史课的时候,曾经听历史老师提过一嘴,说大文豪朱思危也就是姚启安在新文化运动时期,在许多人为了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地提高国民文化素质、喊着“废除汉字、改用字母”的口号时,他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猛烈地抨击了这种思想,为保留汉字和白话文的普及做出了巨大贡献。

不过看起来有些矛盾的是,姚启安虽然大力推广白话文,可他本人的国学功底十分深厚。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思想有时候比较偏“右-派”,甚至过于保守,存有一些封建残余,尤其是他在女子教育方面的态度。

姚启安这篇大名鼎鼎的《论女子教育》,林灯听说过,但没看过。准确地说,她只看过标题。

至于内容嘛……林灯也不太清楚。毕竟她高中是理科生,历史这种科目只需要参加“会考”,学个差不多就行了。

现在倒是不用林灯自己去看了,姚启安的忠实“粉丝”郝文华,已经通过他的实际行动生动形象地向林灯展示了这篇文章的精髓。

对于这种“女子学习就是为了辅助丈夫和孩子”的思想,林灯当然是不认同的。

但她得承认,在这个时代,身为男权社会长期利益既得者的男性肯支持女子读书,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她也不好对人家太过批判。

毕竟比起那些坚持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来说,他们已经好上太多了。

而且别说是在这个时代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有很多地方的女人上学工作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能嫁一个“好男人”,有一个“好归宿”……

想到这些,林灯对郝文华还算客气地说:“郝先生,不好意思,你对于女子教育的看法,恕我难以苟同。我承认,女子若是读了书,会对孩子的教育有益,会给丈夫在新派人士面前添一些所谓的‘光彩’,但这不该是女子教育的最终目的。女子读书的目的应该和男人一样,是为了获取知识,提升自我,为日后的生活和工作打下基础……”

郝文华诧异地看向林灯:“可是女子天生柔弱,何须强行命她们去学习那些男人才会用到的知识呢?至于工作,则是更加没有必要了。我相信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一定不会嫁给养活不起她们的丈夫。”

林灯摇摇头:“女子和男子一样都是人,不应该存在附属关系。您的说法表面上是在体贴、照顾女性,可实际上并没有尊重女子的独立人格。”

林灯是一时没忍住自己的吐槽欲,话赶话地和郝文华说到了这里,可这句话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她似乎已经表现得不像是一个文盲了。

好在郝文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此时此刻,他满脸的震惊,关注点完全集中在了林灯刚才所展露出的思想上。

“你……你可是姚先生的妻子啊,怎么能反对姚先生的教育理念呢?”郝文华不禁露出焦急的神色来,“你说的这些话,倒有些像是闻说写的那些文章里说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闻说?

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了。

民国时期恰逢时代变革,英才辈出,有许多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的名字都为世人所熟知。

而在这其中,闻说绝对是最出名的一个。

他和姚启安一样少年成名,是新文化运动和五四青年运动的领军人物。

不过和姚启安不温不火、甚至有点软绵绵的文风不同的是,闻说的文风十分犀利,总是猛烈地抨击着封建社会的弊端和种种封建思想的害人之处。

不仅如此,他还以笔为剑,看谁不顺眼就“炮轰”谁,就连政府要员他也绝不手软。

在民国期间的大大小小各种运动当中,几乎都能看到闻说的文章,以他独特的方式起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我国某位开国伟人曾经说过,闻说的一支笔,让国人的思想进步了起码十年。

如果没有闻说,就无今日之中国。

林灯并不爱好文学,但闻说的影响力太大,以至于她很小的时候就曾听说过他的名字。

随着年龄渐长,她对闻说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虽说闻说的文章除了课本上要求背诵的那几篇之外,林灯基本都没看过,但她知道闻说在文坛的地位有多高,甚至可以说是封神都毫不为过。

据说现代的许多作家,都是因为看了闻说的作品才会走上写作这条路的。

只可惜……

林灯思绪飞转的时候,郝文华突然打断了她:“你这样的思想,实在是很危险啊!不行,我一定要留下来拯救你,把你的错误思想及时改正过来!”

“不必了,郝先生,道……”她本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想到自己的文盲身份,林灯愣是忍住了,最后只道:“看来咱们没有做师生的缘分,您还是请回吧。”

郝文华怎么着也都是个读书人,断然不会像先前的李大江、葛秀莲夫妇那样给她下跪,所以林灯并没有采取迂回战术,而是直接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听说林灯不要自己,郝文华很是惊讶:“姚夫人,你可考虑好了,刚才我都同你说过了,我可是教过好几位名门闺秀的!再者来说,你给的薪水并不算高。我完全是看在姚先生的面子上才肯过来教你的啊!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林灯完全不为所动,只对彤云道:“送客。”

又对着郝文华说了一句“先生慢走”之后,林灯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她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说了这么多话,她真的有些累了。

除了身体劳累之外,更多的还是心累。

找个合适的老师,可真难啊……

林灯不是没有想过放低自己的要求,接受这个郝文华做自己的老师,毕竟他的三观虽然和她不同,但他的文化水平确实要比之前的葛秀莲要高,而且还有一些实际教学经验。

可林灯一想到自己要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处,还要忍受他的那些言论,林灯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人生苦短……还是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憋屈了吧。

况且她现在才刚开始招老师,后头未必没有更加合适的,她不能这么早就妥协。

林灯抱着这样的想法,又面了几个前来应聘的老师,但很遗憾的是,不知道是流年不利还是她的要求太高,三天过去了,林灯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

就在她几乎感到绝望,想要在两个相对还算不错的人选里挑选一个时,朱氏突然气势汹汹地来了,开口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林淑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天让这么多人在家里进进出出,还有男人,你要不要脸啊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朱氏会来找麻烦,完全在林灯的意料之中。所以她虽然有些烦躁,但并不惊慌,只是故意用气声虚弱地说:“母亲息怒,我只是在挑选合适的先生而已,身边一直都有彤云跟着,并无任何逾越之举。”

朱氏估摸着林灯也没这个胆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人,但她还是很看不惯林灯这种让外男进出家门的行为:“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我看不见,外头的人也看不见,人家可都不知道怎么想呢!不行,我不能让你再这样败坏我们姚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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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就是男主……你们晓得的吧~(▽)

杨哲思

第十九章 上课

“母亲,您多虑了。”林灯温温柔柔地说道:“我要请先生、学认字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不知有多少人说您思想开明,善待儿媳呢,哪有人会说姚家的半句不是?”

思想开明、善待儿媳……这些说法和朱氏根本毫无关系。

姚家虽有些家底,但朱氏是个穷怕了的,向来吝啬得很。就算明知道林灯身体不好,每个月还出了菜钱和厨子一半的工钱,朱氏在去买菜的时候,还是会刻意挑便宜的买,给林灯的吃食甚至一度不如下人。

主要是因为林灯体弱,不肯服侍她一日三餐的事情,让朱氏心里老是憋着口气。

想当年她给人做儿媳妇的时候受了多少气呀,怎么能让这么个病秧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享清福呢?

好在林灯在吃的问题上还是比较重视的,除了和朱氏约定好的那样给厨子一部分工钱之外,她还给了人家另外的赏钱。

正因如此,厨子给她送来的饭菜虽不说多贵重,但还算过得去,没有按照朱氏提供的标准来。

要是姚家没有厨子,要由朱氏亲自做饭的话,林灯估摸着自己只能顿顿喝没有什么油水的面片咸菜汤了。

听林灯说现在外人都在夸赞自己,朱氏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她的脸色还是缓和了几分,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

“当然了,不说旁人,我心里也都念着母亲的好呢。只是婉儿身子不好,又笨手笨脚的,怕服侍不好母亲,因此才未能常常伴在母亲身侧。”林灯说着,示意彤云去把她之前准备好的一对银镯子拿了出来。

“这对镯子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嫁妆,这上头的凤凰怪好看的,我戴可惜了,正想送给母亲呢。”林灯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把镯子往朱氏手上套。

那镯子的花样老气得很,戴着又不能沾水,林灯从来都不戴,就想着拿给朱氏做人情,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朱氏得了林灯的一对镯子之后,确实不好意思再骂她了。甚至朱氏还在心里头想,这个林氏倒还算懂事。想来林氏读书,也并不是为了像外头那些不正经的女子一样抛头露面,而是想要取悦她的儿子,尽早同安儿圆房……

这样一想,朱氏心里就不是那么抵触林灯读书的事情了。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儿子,就是喜欢有点文化的女子。

不管怎么说,林灯都是姚家明媒正娶进来的少奶奶。朱氏要想早日抱上孙子,还是得靠林灯。

儿子在外头招惹的那些个狐媚子,朱氏还是不愿意认的……

“咳,既然如此,我就收着了,省的你不戴浪费了。”朱氏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儿媳妇的孝敬之后,板起脸教训她说:“你非要读书,也就算了,不过依我看,你还是得找个女先生来教你,不然像什么样子?”

“母亲说的是,我也是想找个女先生的呢。只是先前担心不大好找,这才放宽了些要求,之后不会了。”

林灯现在算是看透了,这年头的男的,但凡思想比较进步的,不是去学校里当老师,就是去写文章了,根本看不上她出的这点工资。

比起满脑子封建思想的男人,林灯宁愿找一个脑子里略有封建思想残余的女人,起码相处起来时她能忍住爆锤对方一顿的冲动。

林灯本都已经想着退而求其次了,没想到在她广告登报的最后一天,一位绝佳的老师人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