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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赶紧低眉顺目,心中哀叹不已,本少爷就算做到了王爷,在老爹面前,照样是他的儿子,没办法呀。

方老爷这一骂,倒是给方铮提了个醒,若我主动让皇上知道这事,这份礼不就漂白了么?大不了给皇上分一点儿…

正好与突厥谈判的事儿皇上还得面授机宜,何不现在就进宫,把这礼物的事儿顺手给办了?

方铮打定了主意,立马吩咐下人备车,安抚了老爹几句后,匆匆上了马车奔禁宫而去。

※※※

御书房内。

“微臣方铮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铮一进门就跪下高呼道。

皇上一见到方铮,就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低头批阅着奏折,没搭理他。

方铮见皇上没反应,也不待他吩咐平身,自己便站起来了。如今的方铮可算是皇上的准女婿,对自家人,方大少爷是从来都不见外的。

悄悄走到皇上面前,方铮放大了声音在皇上耳边大喊道:“皇上,微臣来了!”

皇上将手中毛笔狠狠一摔,怒道:“来便来了,喊什么喊!”

方铮讪讪一笑,挠头道:“嘿嘿,我以为您年纪大了,耳背…”

皇上冷笑道:“朕虽已古稀之年,可眼不花耳不背,天下之事,朕想看到的,想听到的,一件也别想混过去!”

方铮唯唯称是,心中暗笑,至少刚刚太子给本少爷送礼的事,你肯定不知道。

皇上瞥了方铮一眼,道:“朕每次看见你都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说吧,这次你来,又想占什么便宜?”

方铮讨好的笑笑,道:“皇上,您这么说可太伤微臣的心了,微臣像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吗?不就是跟你做了笔小买卖,大家都心甘情愿嘛,再说了,我只分了一成呢,按理说应该是您占了我的便宜才对…”

皇上怒道:“如此说来倒是朕对不起你了?”

方铮赶紧道:“没有没有,皇上误会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为了那仨瓜俩枣的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微臣这次来是送便宜给您占的。”

皇上气得笑了:“你竟然有便宜让朕占,这可是千古奇闻了,说吧,什么便宜?”

方铮慨然道:“微臣知道国库艰难,朝廷用度很是紧张,微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微臣愿意献上一部分家产,入充国库。”

说着方铮朝皇上龇牙一笑:“感动吧?”

第九十九章 小圣人

皇上楞楞的看了他半晌,疑惑道:“你会这么好心?有何目的,速速给朕说清楚!”

方铮嘿嘿笑道:“皇上,我是您未来的女婿呀,老丈人有难处,女婿不抹脖子谁抹脖子,是这道理吧?”

皇上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人话么?谁让你抹脖子了?说说,你打算献上多少家产入充国库?”

方铮在心里算了算,太子送的那一百万两,本少爷肯定不会这么傻,全部献给朝廷,大头当然得留给自己,那么该送多少出去才合适呢?

思索半晌,方铮迟疑道:“微臣打算献…十万两,不,二十万两银子,怎样?皇上觉得可还满意?”

皇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方铮道:“真够大方啊,民间有句俗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恐怕不是你自己的家产吧?你得老实告诉朕,这笔银子从何而来?来路不明的东西,国库是不会收的。”

方铮崇拜道:“皇上果然目光如炬,其实这笔银子是…是别人送给微臣的,也许他想贿赂微臣吧。可微臣一直是以‘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著名于朝堂官场,怎能收下这些黄白污秽之物坏了微臣的一世清名?所以微臣便打算将它们全部送予国库,以解皇上用度之急,以彰微臣清白之名。”

在没清楚皇上的态度之前,方铮暂时不想把太子说出来,免得给自己惹祸。

这番话说得极是大义凛然,皇上闻言怔怔的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语,似乎被方铮的无耻所深深震撼了。

方铮见皇上久久没有反应,心中也是担忧,本少爷是不是给得太多了?万一皇上龙颜大悦,收银子收成习惯了,命我每个月给他送二十万两,这可怎生是好?本少爷不是他的提款机啊。刚刚说五万两就好了,哥们还是太年轻,冲动了啊…

御书房内君臣二人各自沉默着。

良久,皇上开口了,语气深沉道:“方铮,…朕一直很奇怪,像你这样出身大富之家的子弟,这十八年来究竟是受的什么教育?你的父亲方存义朕打听过,总的来说他算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你的母亲罗氏,也算是中规中矩的妇人,朕奇怪的是,他们怎么可能把你教成如今这种性子?”

方铮闻言一楞,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皇上接着道:“…似你这般刁钻古怪,油嘴滑舌,见利钻营,贪财好色的小人性子,朕说句实话,数十年来还真没见过,你让朕开了眼界啊!”

方铮这会儿听明白了,皇上是在骂我呢。

方铮委屈道:“皇上,我可没招您惹您,微臣好心送银子给国库,怎么反而还招了您一顿骂啊?”

皇上冷笑道:“好心?只怕未必吧?你忘了朕跟你说过吗?天下之事,只要朕想看到的,想听到的,一件也别想混过去!哼!这二十万两你就拿回家去慢慢花吧,朕倒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命花它!”

方铮听得一阵心虚,皇上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能够呀!太子给我送的礼现在还热乎着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皇上知道了?

正待开口辩解,皇上又冷冷道:“还有,以后存八送二的鬼把戏少在朕跟前玩!收了一百万两的贿赂,送二十万两出去你以为自己就清白了?哼!幼稚!”

如同一道天雷直劈天灵盖,方铮浑身忽然变得冰冷,额头手脚冷汗迭出,心中震惊不已:这…这他妈还是人吗?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莫非他在我家安插了探子?

似是看穿了方铮心中的想法,皇上冷冷道:“你别胡猜,你家的事情朕没兴趣打探,但太子的任何动作却逃不出朕的掌握,太子倒是挺看得起你,一百万两,你值这个数吗?”

原来太子早被皇上盯上了,奇怪,太子是一国储君呀,皇上没事盯着他干嘛?若不信任他,何必册封他为太子?皇家太复杂了,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还是民间好啊。

方铮擦着冷汗陪笑道:“微臣当然不值这个数,太子这么客气,微臣也惭愧得紧。可能太子送错人了吧?”

皇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论无耻,这世上可能没有人比得过你了。朕问你,这一百万两银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方铮不假思索道:“交公!全部交公!微臣一两银子也不要!”语气坚定无比,大义凛然之极。

此时再不识相,脑袋可就真有点危险了,长平也保不了他。

皇上似笑非笑:“你舍得么?”

方铮正色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微臣的东西,若将它据为己有,那就是微臣的品德有问题了。皇上,微臣不敢自夸德比圣人,可微臣至少也该算个小圣人,如此不义之财,微臣绝不敢有半点觊觎,一定全数交给国库。”

皇上闭上眼,叹息道:“国库如今艰难之极,连二十万两银子的兵饷都得七拼八凑,他却一出手便是一百万两,也不说为朕分分忧,唉…”语气中尽显落寞萧瑟之意。

随即皇上睁开眼,笑着对方铮道:“他既然给了你,你便收着吧,朕是一国之君,岂能做那谋夺臣子钱财之事?只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你这银子收下了,可得仔细点儿,莫做出什么朕不愿看到的事…”皇上最后一句话似乎隐含深意。

方铮心中一凛,这银子送又送不出去,花又不敢花,很是烫手啊。太子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东西,瞧把老子为难成啥样儿了。

方铮赶紧道:“皇上,微臣是真心诚意愿把这些银子送交国库的。微臣都快做您女婿了,跟自家人客气什么呀,大不了以后微臣有难处时您再借我一点儿周转,有来有往,显得一家人亲密嘛…”

皇上闻言皱眉不已,这小子说话太过放肆,什么周转,什么有来有往,家国天下都分不清楚,简直是胡言乱语。

皇上沉声道:“此事不用再提,你好自为之。眼下最紧要的,是与突厥人谈判之事,这事你可千万得办好了,否则朕饶不了你!”

方铮恭声道:“微臣此来,正想向皇上请教具体事宜,咱们谈到一个什么地步才算是占了便宜,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闻言又一次皱了眉,国与国的谈判大事,在此子眼中竟然成了占便宜,真不知派他为正使是对是错。

“这次是突厥两位可汗同时派出使者,欲与我朝结盟,你可利用两方互相敌视这一点大做文章,从中斡旋。至于咱们的条件嘛,大概分三点:一,赔款。多年来突厥对我朝发动无数次战争,掠夺了无数人口和金银,这些他们都得给朕还回来!至于他们赔多少,那可全看你的表现了。二,割地。兴庆府以北一百里,包括贺兰山主峰,必须尽在我华朝的掌握。三,称臣。我华朝乃泱泱天朝上国,化外蛮夷之邦必须要向我华朝称臣,以华朝为正统。这三点,是朕的底线。朕知道,突厥人凶残嗜战,狂妄惯了,这三件事不太好办,你尽力而为便是,差一点点朕也不怪你,但是,在突厥人面前,切莫弱了我华朝之国威,否则朕可真要砍了你的项上首级,听明白了吗?”

方铮唯唯称是,脑中不停的运转,这三点里,前两点还算容易,最后一点可能麻烦了些,突厥人不会轻易答应称臣的,这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皇上英明,高瞻远瞩,微臣对皇上敬仰崇拜得五体投地,皇上的光辉如太阳般明照万里,如月亮般皎洁无暇…”谈不谈得成先不说,目前先拍皇上的马屁才是正经。

“行了行了,你的马屁朕可消受不了。”皇上呵呵笑道。

方铮瞧了瞧皇上的脸色,小心道:“皇上,如果微臣谈下了一百万两银子,那一九分帐之事…”

皇上闻言笑脸蓦然垮了下来,阴沉着脸,咬牙道:“朕说话算话,你若谈下来一百万两,其中十万两便是你的。”

“那微臣如果能让他们割让更多的土地…”尽管皇上神色不善,方铮却不得不开口问道。方大少爷可是个奉行“多劳多得”的跨世纪人才,前世公司的业务员甭管接了什么单子,老板都会给提成的,这个道理古代人应该也懂吧?

却不料方大少爷这句话捅了马蜂窝,皇上又一次“龙颜大怒”,恶声道:“方铮!你太放肆了!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么?”

方铮吓得赶紧摇手道:“皇上息怒,息怒!微臣只是随便问问,您就当我没说,没啥事了吧?没啥事微臣告退了,吾皇万岁万岁万…”

“滚!给朕滚快点!”皇上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怒意。

第一百章 闺房之乐

垂头丧气的从御书房出来,方铮重重叹了口气,这次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太子送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原来早就在皇上心里挂了帐,早知道就不耍小聪明,直接跟皇上明说这事,没准还能给他留个刚直不阿的好印象,总比灰溜溜的被他赶出来强上许多…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快掌灯了。方铮犹豫了一会儿,命马车将他载到了花牌楼的别院。多日未见嫣然,怪想她的,今儿在皇上那里受了挫折,方大少爷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找点安慰。

嫣然正在弹琴,案几前焚着一炉香,袅袅的清烟升起,朦胧中映出嫣然出尘脱俗的绝世脸庞,配合着纤细手指下宛然流出的美妙琴音,整幅画面唯美得像是仙子在流云晚霞间为天帝抚曲一般,圣洁而庄重。连方铮这种对乐理一窍不通的凡夫俗子都看得痴呆了。

“太美了!”方铮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尽管与嫣然已有过肌肤之亲,方铮仍是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的被她迷倒。

“不知她吹起箫来,又会是怎样一副美好的画面?”方大少爷禁不住浮想联翩,至于他心中所想的“箫”是何种性质的乐器或器官,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一曲抚毕,方铮这才从门口跨了进来,大力的鼓掌道:“嫣然,你的琴技又进步了。”

众所周知,这只是句客气话,方大少爷根本连嫣然谈的什么曲子都听不出来,哪有能力品评她琴技进步与否?

嫣然一见方铮,便欢喜得笑了起来,起身迎上前去,欣然道:“夫君,您来啦?妾身,…妾身好担心您…”

说着嫣然珠泪儿便垂了下来,一滴滴,一行行,再也止不住。

方铮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搂住嫣然的香肩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放心,以后夫君我再也不坐牢啦,就算要坐,咱俩一块进去坐…”

嫣然嗔道:“没心没肺的!刚从天牢里放出来,嘴里还胡说八道…”

说着嫣然上下摸索着方铮全身,方铮大是惊奇,咦?今儿嫣然为何这么主动?看来少爷我给她的甘霖太少了啊。

“哎,你别那么猴急呀,少爷我还没用饭呢,吃过饭咱们再好好温存…”方铮不自在道。

嫣然一楞,接着俏脸羞得通红:“夫君你说什么呢?真不害臊!妾身只是想看看夫君有没有在牢里受了牢头的欺负…”

方铮闻言急忙指天发誓:“嫣然你放心,少爷我对你是忠心不二的,就算进了天牢,少爷我都死死护住了我的菊花,没让它受一丝一毫的玷污…”

嫣然眨着美目疑惑道:“何谓‘菊花’?”

方铮淫笑道:“菊花,是一种很美丽的花,开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嘿嘿,待会儿少爷我再仔细的告诉你…”

嫣然虽说不懂菊花什么意思,但她是个已经人事的姑娘,见方铮淫笑的模样便猜得到所谓菊花肯定不是什么好物事,闻言红着脸轻轻啐了他一口:“都坐过一回牢了,怎的性子还是这般不正经?”

方铮一把搂过嫣然的纤腰,轻轻在上面摩挲着,嘴巴凑到嫣然的耳边问道:“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嫣然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妾身更担心你,自从夫君你入狱,妾身都没睡过安稳觉了,妾身的身份,又不方便去…去你府上…只得孤身去福王府求救,那几日对妾身来说,简直是日夜揪着心…”嫣然说着眼眶又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

方铮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抚着嫣然的背安慰着她:“你夫君我不是安然回来了么?哎,你别哭呀,放心,以后夫君我再也不坐牢了,我就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你弹琴,你看书,你作画儿,我都陪着你,直到咱俩都变成了老头儿老婆婆,孙子都娶媳妇儿了,咱俩还是像现在一般恩爱…”

方大少爷的绵绵情话中,嫣然终于被哄笑了,噗嗤一声,嗔道:“去你的,妾身若变老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妾身么?”

方铮赌咒道:“当然会!我对你的爱唯天可表,除了人数可能会多一点外,宠爱的程度只会比现在多,不会比现在少!”

嫣然疑惑道:“人数多一点是什么意思?”

方铮干笑道:“嘿嘿,你知道,夫君我是个博爱的男人,见着那些受苦受难的妇女们,就忍不住想爱她们一下,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不许吃醋啊。”

嫣然表情一黯,随即淡淡地笑道:“夫君,嫣然身如浮萍,自是将你当作天,当作倚靠,夫君说什么嫣然依你便是。”

方铮见嫣然有些不开心,急忙哄道:“嫣然,虽然你将来会多几个姐妹,但我的心是在你这里的,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最喜爱的便是我的嫣然,好嫣然…”

一番肉麻话将嫣然哄开心后,丫鬟菊儿过来禀告用饭了。

这次方大少爷可不敢再与嫣然比酒量,很斯文的小酌几杯后,便不再饮了。

吃完饭,方铮又鸭子听雷一般听嫣然抚了几曲,甭管听不听得懂,方铮都作闭目陶醉状,直到…直到他真的睡着了。

嫣然纤手虚按古琴,无奈的望着发出轻轻的鼾声的方大少爷,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捏了一下方铮的鼻子,似爱似怨般迷蒙道:“冤家,你可害我不浅…”

正要叫人将方铮抬到床上,忽然发现方铮正睁着眼笑眯眯的看着她。

嫣然惊讶道:“你没睡?”

方铮嘿嘿淫笑道:“下面还有香艳的节目等着我,我怎么可能会睡呢?”

说完不待嫣然反应,一把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嘴里还道:“小美人儿,今日你便从了我吧,咱们使点儿劲,明年生个娃,后年再生个娃,娃再生娃,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嫣然急得轻呼道:“夫君,夫君,慢来…”

方铮没理,径直将嫣然放到了床上,然后身形一闪,动作极快的吹熄了红烛,接着飞快的脱衣上床。

嫣然仍在急呼:“夫君,夫君…”

方铮笑道:“想不到你比我还急,夫君来啦…”

嫣然急道:“不是…”

方铮没等嫣然说完,自己开始忙活起来。

黑暗之中,暖被之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良久,方铮满头大汗的抬起头,惊愕道:“不是吧?不带这样耍人的啊!”

嫣然在黑暗中终于噗嗤一笑,对方铮道:“妾身刚刚一直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谁叫你如此…猴急。”说着嫣然又笑。

方铮悲愤的盯着嫣然:“真的假的?别开玩笑!”

嫣然嘟着嘴道:“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妾身不想…可天癸已至,妾身也没办法呀。”

方铮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语。

嫣然见状不忍道:“要不…妾身叫菊儿进来侍侯你?那丫头虽说小了点,可品貌尚佳…”

菊儿?方铮使劲摇了摇头,那丫头才十二岁,若将她叉叉圈圈了,方铮还算是人吗?

嫣然见方铮拒绝,不由奇道:“夫君,菊儿是妾身的贴身丫鬟,按理她迟早都是你的…夫君为何不要?”

方铮叹了口气:“菊儿…唉,太小了,还是先放在盆里,多喂点东西,养几年再吃吧…”那丫头曾经害自己从房顶摔下,方铮见了她有心理障碍。

嫣然笑道:“想不到夫君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夫君,你很难受吗?不若…妾身用别的法子帮夫君…”

粉红的暖帐放下,黑暗中只听得方铮舒服的哼哼声,和嫣然含糊不清的嗯嗯声…

“啊…嫣然,这种画面实在是少儿不宜…哦——”

“嗯嗯…”

夏日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方铮在嫣然的服侍下起了床,洗漱过后,方铮正作高雅状静静的看着嫣然作画。

最后一笔轻轻勾勒而过,嫣然笑道:“夫君,妾身画得可好?”

方铮满意的点头:“不错,很不错!嫣然,你的画技比箫技要好多了。”

嫣然眨着美目疑惑道:“妾身不会吹箫呀。”

方铮嘿嘿笑道:“嫣然,太谦虚可不好哟,你昨晚吹得就不错嘛…”

嫣然细细一想,终于明白这个下流胚子在说什么,闻言羞红着脸轻轻掐了他一下:“你…你总是这么不正经!妾身要你品评一下我作的画呢,你说到哪儿去啦。”

“画?什么画?哦,你说这个呀。”方铮摸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深沉道:“好画!千古难遇的佳作!如果你能在水里再画几条小鱼儿,这画就更完美了。”

“为何要画小鱼儿?”嫣然觉得方大才子的话很深奥。

“鸭子不吃鱼,怎能游得欢快呢?”方大才子状若行家般指着画纸上一对亲密无间的禽类动物道。

嫣然凝目一看,随即气得一跺脚:“夫君!…妾身画的是鸳鸯!”

“啊?鸳鸯…这个,鸳鸯,它们也要吃鱼嘛…”

第一百零一章 碰头会议

方铮坐在马车上,仍在思考着关于鸭子与鸳鸯的问题,这个问题他和嫣然争辩了很久,却争不出结果,两人都各执己见,后来方铮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了生平绝学抓奶龙爪手,一招制敌,嫣然不得不娇羞的承认,她画的确实是两只鸭子。

现在方铮正打算去兵部尚书魏承德府上,离突厥使者进京只有两日了,方大少爷身负重任,实在是没时间与嫣然卿卿我我,歉然的告别了嫣然后,方铮上了马车。

赶车的不是别人,却是冯仇刀。这家伙似乎对车夫这个职业有着极大的兴趣,经常将方铮的车夫赶走,自己亲自挥鞭,弄得方铮很不好意思,几次都想开口问他,堂堂龙武军大将军是不是手头不宽,想找份兼职。

马车沿着青石铺就的大街缓慢而平稳的跑着。坐在车辕上赶车的冯仇刀一言不发,不时将马鞭在空中打个响亮的鞭花,动作娴熟而漂亮,方铮在马车里望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真搞不懂皇上怎么会派他去做谈判副使,这家伙除了打打杀杀,怎么看也不像块谈判的料呀。少爷我若跟突厥人谈得正哈屁的时候,他从旁边忽然拔出刀来吓人怎么办?那岂不是断了少爷我的财路?

“方老弟,皇上吩咐过,命冯某全力配合你与突厥人谈判,有什么事需要冯某做的吗?”冯仇刀头也不回的道。

“开始几天没什么事,就是保护好这群客户…咳,使者,远来是客嘛,甭管跟咱再大的仇恨,都得让人家回到草原上再说。”方铮决定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

冯仇刀用力点点头:“这个冯某自然知道,我会多派军士日夜保护他们安全的。”

“至于谈判的时候咱们该怎么配合,待会儿咱们和魏大人商量商量。”

“方老弟,这回可全看你了,冯某是个粗人,不懂说话,你说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方铮心里偷笑,你是粗人,少爷我也是粗人,不过你是性格粗,我是其他的地方粗…

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竟然还没到魏承德的府上。方铮不耐烦的掀起车帘一看,见马车已快驶出城外了,不由大是惊奇。

“…咦?魏大人住郊区?想不到魏大人如此高风亮节,甘于贫苦。”方铮对魏承德肃然起敬。这老头穿得破破烂烂,却活得堂堂正正,实在应该提议朝廷将他树立成劳动模范,廉洁奉公的典型。让那些贪官们看看,收受贿赂,吸吮民血是多么的无耻。——当然,方大少爷并不算无耻,他属于收受贿赂未遂的窝囊官员。

冯仇刀闻言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马车停了下来,独自跳下车辕,掀开帘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方铮。

方铮头探出车外:“这就到了?”车外是城北的荒郊,一片绿油油青葱葱的树林,别说房子了,连片瓦都没见到。

冯仇刀摇头:“没有,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不知道魏大人家住哪里吗?”

方铮睁大眼:“我怎么知道?”

冯仇刀一摊手:“那就是了。——我也不知道。”

方铮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你不知道你把马车赶到这荒郊野外来干嘛?”

冯仇刀酷酷的道:“我以为你知道,一直在等着你喊停车。”

“…”

※※※

方铮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唉声叹气,今儿这一出叫什么?户外自驾游?

回城打探了很久,终于在某路人甲口中得知了魏承德的住处。方铮与冯仇刀臊眉搭眼的来到了魏承德家的门口。

应门的是位老仆人,穿得像个叫花子似的,但仪态彬彬有礼,仿佛受过多年教育的谦谦儒雅君子般,挺直着腰板一路将二人领到了前厅,奉上茶后施礼退下。

魏承德的家很寒酸,两进的院落,破败的房屋,土瓦夯墙,院子正中种着一棵老槐树,整座宅子看起来就像电影里拍鬼片的场景似的。

魏承德还没来,方铮扯了扯冯仇刀的衣袖悄声道:“哎,冯大哥,这魏大人家是刚遭了灾,还是被强盗抢过了?”

冯仇刀正色道:“方老弟,魏大人在朝中以清廉著称,从不收受贿赂,仅靠着朝廷那点微薄的俸禄过着清苦的日子,这是朝中很多大臣们都知道的。连皇上也知道魏大人之清名,几次欲下旨赐金赏银,都被魏大人坚辞了。”

方铮听得一楞一楞的,这老头不会是有自虐症吧?好日子不过,非得过穷日子,这是种什么心理呀?为了个廉洁的名声,有必要把自己苦成这样么?

思忖间,魏承德穿着打了补丁的常服,微笑着从后堂走了出来,拱手道:“累及方大人与冯将军亲莅寒舍,老夫真是不敢当呀。”

方铮与冯仇刀拱手齐声道:“不敢不敢。”

方铮心里暗笑,别人说自己家是寒舍那是谦虚,这老头说寒舍简直是实话实说了。

三人分宾主落座,魏承德抚着胡须慢条斯理道:“老夫这次与二位朝堂新贵受皇上旨意,参与突厥人谈判,此事方大人乃是正使,主事之人。老夫愿闻方大人高见,我与冯将军二人必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