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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半闭着眼,正在听乐伎弹琵琶。

乐伎名叫思思,才十六岁,深得太子的喜爱,太子喜欢她的琵琶声中隐隐弥漫出的金石杀伐之气,让他的心血如同滚烫的热水般沸腾到极点,有种撕开一切,摧毁一切的凌虐快感。

他更喜欢将思思压在身下,面色冷静的看着柔若无骨的她,在自己身下委婉呻吟,如泣如诉,辗转承欢,如同一场人与蛇精之间的搏斗或交媾。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莫名的狂躁,总想伸出手去,握住某个坚硬的东西,触手却是一片让他毫无安全感的柔软,一如身下的女人。

范瑞恭敬的站在后殿门外,一动也不动,脑袋低垂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半个多时辰了,琵琶曲没有停止,他不敢扰了太子的雅兴。

终于,铿锵激烈的金石之声渐渐缓和,空阔的后殿回荡着琵琶的尾音,直至完全消失,整个后殿陷入一片寂静。

轻轻的拍了两下掌,太子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微笑,一如往常般温文儒雅:“思思弹的琵琶,孤百听不厌,越听越喜爱,呵呵。”

思思面带喜色,俏眼含春的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看站在殿外的范瑞,口中轻轻道了声谢,识趣的抱着琵琶退下了。

范瑞走上前来,低声道:“殿下,秦重将军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太子微微一楞,接着失笑道:“孤沉迷于琵琶声不能自拔,倒是怠慢秦将军了,快快请他进来。”

范瑞恭声应是,转身走出去,随即领着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年轻将军走了进来。

太子微笑着迎了上去,“秦将军,孤失礼了,方才只顾着听曲,一时忘形,还望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秦重是带兵的人,相貌虽然平凡,然多年带兵的经历,让他平凡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冷硬肃杀之气,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令人不敢逼视。

秦重扯动嘴角,单膝下跪行礼道:“末将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显然对秦重的举动颇为满意,一直到秦重完全拜下去以后,他才故作不满的上前搀扶起秦重,口中轻责道:“秦将军,你与孤是自己人,用得着这些繁文缛节吗?你未免也太过拘礼了,以后在孤的面前,可别动不动就跪,你是将军,是带兵的人,军人就算是死,也得站着死!”

秦重闻言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他的出身很平凡,如同他的相貌一般毫无出奇,十年前辞别了家乡的父老,孤身进了京城,怀着投军报国的志愿,参加了当年的武科考试,并中了武举。本以为从此可以金甲披身,钢枪在手,带领着士兵们上北方前线抗击突厥,谁料皇上对他不闻不问,只将他扔在禁军中任了一个小小的校尉。

怀才不遇,明珠蒙尘,这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这十年来,他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咬着牙从校尉升到了裨将,又升到了偏将,两年前,他遇到了太子,太子热情真诚的待他,他终于下了决心,跟定了太子。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他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禁军的副将,然而,他却时刻盼望着能离开京城,去戍卫边疆。他始终觉得,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归宿。

太子却不知秦重心中的百感交集,他淡淡地笑道:“孤今日叫你来,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秦重知道,太子口中所谓的“商量”,只是个客气的说法,他只能理解成命令。

秦重躬身抱拳道:“请太子殿下吩咐。”

太子微笑道:“京城守备将军孙得望告老,此事你可知?”

秦重点点头:“末将几日前便已知晓。”

“孙老将军告老,这京城守备之职却是空缺了下来,天子之城,京畿重地,守备将军一职非同小可…”

秦重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心中隐隐知道太子想说什么了。

果然,太子面色如常微笑道:“秦将军在禁军中待了这么多年,论资历,论本事,论忠心,足可独当一面了。孤打算向父皇推举你来顶这个职,不知秦将军意下如何?”

最后的问句完全可以当作废话,结识太子两年多了,他对太子的禀性多少有些了解,太子决定的事,是容不得手下反对的。那句“意下如何”的意思,其实是在问你,选择遵命,还是选择没命。

秦重不是傻子,他的选择很明智。

“末将愿听从太子殿下安排。”

太子满意的笑了,整个身躯都放松了下来,如同刚刚在思思身上完成了最后一次冲刺,满足而回味无穷…

临走时秦重望着太子捉摸不定的笑容,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寒冷,犹豫了下,欲言又止。

“秦将军还有话说?”太子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

想了想,秦重抱拳道:“神武军的副将郑岩松,最近好象在刻意结好末将,却不知何故。”

太子微微一楞,随即笑道:“无妨,你心里有数便好。”

从太子这里得不到答案,秦重只好满怀疑惑的躬身告退。

见秦重走远了,范瑞走上前来,轻声道:“神武军的郑岩松乃大将军赵虎的心腹,他去拉拢秦重,里面定有玄机…”

太子微笑道:“不算什么玄机,孤的老师手举着棋子,迟疑不定,现在怕是下了决心,要落子了,呵呵。”

“那…太子殿下,我们…”

“做个观棋不语的真君子,岂不美哉?”太子的眼睛半眯着,间或掠过几分阴沉。

※※※

如玉斋的后院内。

吴公子走后,方铮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闭目沉思着。

他在思考人生。

人生有很多事要思考,对方大少爷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想潘尚书在搞什么鬼,也不是想太子又在玩什么名堂,江山又不是他的,他犯不着为这个伤神。

他想的是跟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房事。

方铮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像所有YY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收齐天下美女,订做一张超级大床,所有的老婆都一丝不挂的躺在这张床上,当然,自己也必须得一丝不挂,然后把自己的眼睛用黑布蒙上,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逮到哪个老婆,就跟她叉叉圈圈一番,接着再继续玩…

多么美好的愿望啊,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望…

“这混蛋闭着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梦呢?口水都流下来了,还笑得那么猥琐。”耳边传来长平不满的声音。

方铮睁开眼,朝长平笑道:“一个茶壶,无数个茶杯,做男人,挺好!”

长平疑惑道:“什么意思?”

方铮朝她眨了眨眼:“我是茶壶你是杯,多好,比那傻乎乎的你是风儿我是沙好听多了…”

长平也朝他眨了眨眼:“配几个茶杯?”

方铮沉吟:“这个…得看妇女同胞们受苦受难的程度了,一般来说,十几二十个我还是能接受的,记得我给你讲的西游记的故事吗?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为的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解救众生于苦难,唐僧多不容易呀,取个经招谁惹谁了?不但有妖精要吃他,还有女妖精勾引他,你老公我跟他一样…”

长平笑得眼弯成了新月,嗔道:“你就美吧!还唐僧呢,你顶多就一猪八戒。”

方铮没理她,犹自道:“我若是唐僧该多好,只要有女妖精勾引我,我二话不说,立马从了她…”

长平笑道:“你若是猪八戒,也可以从了她呀…”

方铮叹了口气:“猪八戒若出现,改女妖精不从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情挑凤姐(上)

长平是偷偷跑出宫的,不敢在外面多待,临到下午她便要依依不舍的回宫了。

临走时瞧了瞧凤姐,长平不满的哼了一声,一把揪住方铮的前襟,恶狠狠的在他耳边威胁道:“你不许跟那狐媚子说话,不然老娘掐死你!”

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长平第一次见嫣然,那时方铮正被打入天牢,嫣然独自一人跪在胖子府门外,为方铮苦苦求告。所以长平很轻易的便接受了嫣然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未成亲之前甚至还主动上门探望嫣然,古代大户人家,正室夫人的权威是最重的,而男人纳的小妾,其家庭地位仅比奴婢稍高一点,嫣然能得长平如此礼遇,对她而言倒是一桩幸事。

但凤姐就不同了,每次长平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究其根本,也是第一印象使然。

那时长平正在追求方铮,而方铮则每天躲着她,长平正是气苦之时,却被人告知方铮那个没良心居然在跟别的女人饮酒作乐,于是便出现了长平风风火火的带兵围堵邀月楼的一幕。有了这个极度恶劣的开端,便难怪凤姐一直不招长平待见了。

方铮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自是不知几女之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见长平临走俏目却仍狐疑的在他和凤姐之间瞄来瞄去,就像老婆在抓老公偷情的证据似的。方铮不由感到有些好笑,轻轻抚了抚长平的小脸:“回去吧,放心,我和凤姐是清清白白的,比白菜豆腐还清白。”

话是这么说,其实方铮还是很希望跟凤姐不清白的。

长平仍然很担心,瞟了一眼站得远远的凤姐:“那若是她勾引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如此风情万种的女人主动勾引他,方铮若是拒绝的话,那还叫男人吗?不过这话可不能在长平面前说。

方铮沉吟道:“嗯…我尽量不接受她的勾引…”

长平听出这句话毫无诚意,不禁感到很不满,凶巴巴地问道:“她是不是很喜欢你?”

“应该是吧…”方铮不确定的偷偷瞅了眼凤姐,她正站在如玉斋的门口,远远的看着他,唇边带着一抹风情万种的轻笑,如同暖春绽放的鲜花,让人打心底里觉得舒坦。

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不是喜欢我是什么?方铮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

长平一听凤姐喜欢她男人便火了,忍不住便想上前跟凤姐合作演出一场争风吃醋的戏码,随即又想到,人家又没亲口承认,一切都只是臆测,就这么上去理论,未免太过师出无名。

无可奈何的捏了捏小拳头,恨恨的瞪了一眼凤姐,长平咬牙道:“那你喜不喜欢她?”

偷偷瞄了一眼芳菲妩媚,光艳逼人的凤姐,又看了看气得快爆体而亡的长平,方铮叹了口气,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言不由衷的撇着嘴,低声道:“我不喜欢她…”声音中满是伤感和无奈。

长平抓狂的使劲抓了抓头发,接着又跺了跺脚,大声道:“啊——我不信啦!”

说完狠狠的捶了方铮一拳,又很不友好的朝凤姐重重哼了一声,气咻咻的上了马车,回宫去了。

方铮朝马车挥手,大声喊道:“喂!我明天进宫见你父皇,你在宫门前等我啊。”

“去死!”

“公主殿下怎么了?好象对我很大的意见?”长平怒气冲冲的走后,凤姐走上前来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小姑娘耍性子呢,呵呵,她怀疑咱俩之间不清不白。”方铮望着凤姐娇媚的脸蛋,笑眯眯的道。

凤姐俏脸微微红了一下,不自在的拢了拢发鬓,眼睛却不敢看方铮,口中貌似随意地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方铮无奈的一摊手,“我还能怎么说?咱俩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我倒是想不清白呢,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去死!”凤姐羞红着脸,忍不住狠狠捶了方铮一拳。

怎么每个女人都喜欢骂“去死”?更巧的是骂完都得补上一拳,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笑闹了一番,很快便缓解了凤姐的羞意。二人又如往常般嘻嘻哈哈起来。

看了看天色,凤姐笑道:“快到用晚饭的时间了,方大少爷若不嫌弃姐姐手艺粗糙的话,不若就在这里用饭如何?姐姐亲手给你做饭去…”

方铮喜道:“好啊好啊,能吃凤姐亲手做的饭,今儿我倒有口福了。”

凤姐笑了笑,“姐姐做饭的手艺很一般的,——对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先告诉我,免得待会你挑嘴。”

方铮仰头望天,仔细想了一会儿,接着很认真的道:“…我不吃屎。”

“…”

夜凉如水,烛光摇曳,如玉斋后院的厢房内却春意盎然。

方铮和凤姐相对而坐,正在浅酌慢饮。桌上的菜色很丰富,而且味道很好,看来凤姐除了做生意有特长,做菜也是一把好手。

凤姐说话不多,小饮了几杯酒,举杯持箸间眼神交会,一触即避,今日的凤姐显得很是羞涩沉静。

方铮一口饮尽了一杯酒,然后望着凤姐嘿嘿贼笑。目光在凤姐的脸蛋和高耸的胸部来回巡梭。长平对他的警告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你笑什么?”凤姐实在抵挡不住方铮上下打量的色色目光,垂着头,低声问道。平素精明干练的模样荡然无存,就像个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

“嘿嘿,凤姐,你看这情形,如果堂前的蜡烛换成一对大红的,咱俩现在像不像在洞房里喝交杯酒?”方铮调戏妇女的时候总喜欢把眼睛眯起来,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怀好意。

“呀!你要死了!”凤姐羞得不行,站起身便欲打他。

“哎!别动手呀,万一咱俩互相打闹上了,我不小心摸到你什么地方咋办?”方铮的提醒令凤姐止了步,这色胚子说得没错,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发生。

方铮对凤姐的悬崖勒马感到很失望,早知道就不提醒了。

“凤姐,小弟问句不该问的话,有没有想过再嫁人?”

凤姐羞红的脸忽然白了,怔怔的望着不停摇曳的烛光,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都过去了,姐姐我也老了,哪还想过再嫁呀。再说,寡妇本是不祥之人,改嫁只会令我名声更差,姐姐早已无此非分之想了。”

“话不能这么说,凤姐,女人也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凤姐你才二十几岁,正是芳华正茂之时,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就这么独身孀居,孤独终老吗?”方铮对古代这些规矩很是不屑,嫁过一次人怎么就不能再嫁了?搁在前世,离几次婚又结几次婚的女人满大街都是,那她们岂不是都要浸猪笼?

“不这样又能如何?在这世上,情份冷如铁,人言利如刀,我若改嫁,不知会招来多少闲言碎语,姐姐就算改嫁进了新夫家,又怎能抬起头做人?”凤姐苦笑,仰头饮尽了一杯酒。

喝完凤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尽这半世的辛酸与忿恨。

方铮笑了笑:“改嫁若是所托非人,当然光景凄凉,但若有幸得遇良人,凤姐的下半生不就能幸福了吗?”

凤姐似乎有了几分醉意,杏眼含春的飞了一眼方铮,“何处有良人,不嫌弃姐姐的寡妇身份,愿意真心迎娶姐姐我?呵呵,痴人说梦而已…”

好犀利的小媚眼!方铮被凤姐扫的这一眼弄得心神激荡,定了定神,方铮挺胸傲然道:“凤姐,你觉得小弟如何?可有资格做你的良人之选?”

“你?”凤姐吃吃一笑,美人醉眼惺忪,显得分外娇媚。

“我怎么了?不行吗?”方铮不满道,凤姐的语气让他觉得有些受伤。我有什么不好的?家世身份地位什么的就不说了,上天入地爬山下水,满世界找找去,上哪儿找我这么优秀的穿越人才?相貌英俊,人品高尚,虽说不怎么专情,但喜新却不厌旧,古代的男人能比我好吗?

“你很好,姐姐不好…”凤姐满脸苦涩的摇摇头,“你年纪轻轻便是朝廷命官,深得皇上宠爱,未来前途无量,封侯列公都未可知,而且家中富可敌国,金玉满堂,你这样的男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公主殿下都对你一往情深,姐姐怎能配得上你?姐姐是寡妇,是不洁不祥之人,而且大你八岁,怎敢对你生非份之想?…”

方铮急了,这语气不对呀,凤姐是他早就内定的老婆,听她的语气,好象因为自卑而不敢对他有所回应,好好的老婆眼看就要飞了,教他怎能不急?

“凤姐,你的顾虑太多了,寡妇又怎么了?大我八岁又怎么了?只要小弟喜欢,什么都不管!咱们活着是为了自己,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只要自己幸福,你管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

说着方铮一把抓住凤姐柔若无骨的手,一边色眯眯的抚摸,一边正正经经的表白道:“凤姐,小弟其实喜欢你很久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小弟就对你…”

方铮说到一半住了嘴,他想起第一次见凤姐时,凤姐把自己打扮成麦当劳叔叔的模样,方铮禁不住心内一寒。若说凤姐那副鬼样子自己能喜欢上她,这话未免也太假了。

“…呃,第一次见面不算,从我们第二次见面起,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你了,真的!在我心目中,你就是那圣洁的小龙女,我愿做你永远的尹志平…”

“小龙女是谁?尹志平又是谁?”尽管被方铮的表白弄得芳心暗喜,凤姐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

“呃…你不认识,跑江湖的,俩人都挺出名…我刚说哪儿了?”被凤姐打断,方铮的思绪也断了线。

凤姐没答话,脸色红透了,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羞涩。

“嗯…反正就那意思,我对你挺那啥的,你知道吧?”方铮抓着凤姐的手,不停的上下抚摸着,凤姐羞得往回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只好任他抓着。

“凤姐,小弟对你是真心的,你可不能不喜欢我,你想啊,你的小肚兜儿都被我偷过了,你不嫁我嫁谁?是这理儿吧?”

“你…你这小混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挑凤姐(下)

凤姐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媚色无边的杏眼恨恨的盯着方铮,眼神中除了羞愤之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盈盈荡荡,仿佛能漾出水来。脸色早已红透了,高举着粉拳,打也不是,放也不是,端的羞恼之极。

方铮嘿嘿一笑:“凤姐,你别害羞呀,小弟我人才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打着灯笼也难找呀,你若害羞不敢接受,未来属于咱们的幸福小日子可就泡汤啦…”

凤姐噗嗤一笑,葱指虚点了一下方铮的脑袋,“你呀,真够臭美的,油嘴滑舌,贪财好色,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居然好意思说自己人才相貌一等一,我真是服了你…”

收起了嬉笑之色,凤姐幽怨的看了方铮一眼,语带无限萧瑟落寞之意,幽幽叹道:“姐姐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

“停!打住!”方铮闻言脸色立马变了,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这才几句话呀,就开始给我发好人卡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任是方铮对情事不甚通晓,却也知道,但凡女人一副幽幽怨怨的口气跟你说“你其实是个好人…”,那后面的话不用猜,一准没戏,百试百灵。

“凤姐啊,你就算不接受我,拜托你也别恶心我成不?”方铮有点莫名的气愤,得亏我是穿越来的,多少明白点儿女人拒绝人之前的套路,先扬而后抑,心情从天堂掉入地狱,拒绝就拒绝吧,用的法子还这么不厚道,不接受你就直接明说,有必要跟写文章似的,先来个高潮,再来个低谷,玩人也不能这样玩呀。

不能怪方铮小题大做,事实上,在前世但凡女人给男人发好人卡,另外一层意思是,你是好人,但你没戏,这对男人来说,是无能的另一种隐蔽的说法,所以听到“你其实是个好人”,方铮就觉得凤姐在骂自己似的,脸上如同被人扇了耳光,火辣辣的很是不爽。

凤姐见方铮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令这位平日里看起来脾气非常好的方大少爷大为恼怒。

“你怎么了?莫非姐姐我说错了什么?”尽管年纪比方铮大,但方铮一生气,凤姐还是有些害怕,惴惴不安的问道。

方铮气过了一会儿,心里也缓过劲来了,接着又觉得有点好笑,不就一句话嘛,跟一个女人较什么劲儿?人家发张好人卡,至少在人品方面还是肯定了我的嘛,至少比“你是个坏人,所以我不喜欢你”来得强多了。

这样一想,方铮觉得平衡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了些:“凤姐,你是不是想说,其实我是个好人,但我不适合你?然后祝我早日找到真爱,别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

凤姐睁大了美目,疑惑的望着方铮:“你这话也太虚伪了吧?一是一,二是二,姐姐我说话什么时候拐弯抹角过?你以为世上的人说话都跟你似的油腔滑调么?”说完凤姐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方铮脸色赧赧的,靠!被鄙视了,原来这古代娘们不是给我发好人卡来着…

“凤姐,你刚刚说我是好人,还想说什么?”

“你是好人,但也是贵人,姐姐我是个比你年纪大的寡妇,怎能配得上你?你啊,还是将这世事想得太简单了…”

凤姐的表情忽然怔忡起来,露出几分悲伤的神色,眼睛直直的盯着方铮,那千娇百媚的神采已然不见,方铮的脸庞在她眼中越来越近,在她心里却越来越远,伸手可触,却遥不可及,一如水中月,镜中花…

半晌,凤姐幽幽轻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想过没有?你如今是堂堂的朝廷五品官员,钦封的伯爵,深受皇上恩宠,甚至马上就要做驸马爷了,你觉得皇上会答应你娶了公主之后又去娶一个年纪比你大的寡妇吗?就算皇上答应,你的父母会答应吗?公主会答应吗?”

“姐姐这辈子活得苦,活得累,十五岁娘家便将我许了人,刚过两年日子,家里的男人又被征召到北方入了军,离开家才几个月,男人便死在了外面,姐姐我就这么无依无靠的守着寡,没命的攒点家业,希望自己的余生能好过一些。一直到有幸认识了你,尽管与你不沾亲不带故,可姐姐心里一直当你是我的主心骨,如玉斋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姐姐一想到有你站在我身后,说话的底气都足了。”

“姐姐与你若是多跨出一步,你可知你要承受多少责难吗?姐姐是个克夫的寡妇,怎能让你因我而与家人反目,令圣上不满,令公主伤心?这样姐姐就算跟你在一起,你会活得舒坦吗?”

凤姐难得主动的伸出手来,轻轻抚着方铮的脸庞,眼中的神色似迷朦,又似伤感,语气带着淡淡的唏嘘,神思恍惚的看着方铮这张年轻的脸,凤姐眼中盈盈溢满了泪水,口中反复呢喃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你出现得太晚了…”

说罢晶莹的泪珠终于滚滚而落,悄悄的,一滴一滴的落在方铮的衣襟上,飞溅,粉碎,如一场盛世的烟花。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方铮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凤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方铮这辈子或许懒散,或许胸无大志,但我真正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我要娶的女人,谁也拦不住我!”

凤姐闻言笑了,眼中的泪珠不停落下,笑颜却如春日的桃花,带着几分醉后的酡红,在微暗的烛光下显得分外娇媚。“黛眉开骄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心中有着多少悲苦,此情此景,却让方铮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一如对她半世的辛酸感同身受。

“咱们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来,陪姐姐再喝几杯…”凤姐明显已经醉了,竟主动拉起了方铮的手,她的俏脸越来越红,眼中的媚意也越来越浓。

“凤姐…你醉了。”方铮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温声道:“别喝了,我扶你去歇着吧。”

凤姐吃吃一笑,推开方铮,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屋内一只大箱子前,揭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个绸布包着的包裹。

“这是什么?”

凤姐在方铮身旁坐下,软若无力的轻轻靠在方铮身上,一股成熟女人的幽香丝丝沁入方铮的鼻端,如兰如麝,令方铮心旌摇摆激荡,直想伸出手去,将她搂在怀中,肆意轻薄亵玩一番。

方铮的鬼心思凤姐浑然不知,她口齿不清的呢喃道:“…这是你的…分红。姐姐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呃…你不是要开分店么?这么快便赚钱了?”明知眼前的情形实在不适合谈论银子,方铮还是禁不住喜出望外。

凤姐摇头笑了,笑容中透着迷蒙,“以前姐姐我没跟人合过伙做买卖,很多规矩都不太习惯,所以你以前来要银子时,姐姐没给你,却自作主张拿着你应得的银子开新店…”眼波流转,凤姐笑着望向方铮:“…因为这事儿,你恐怕对姐姐怀着不少芥蒂吧?”

“没有没有!”方铮赶紧摇头,“姐姐在帮我赚钱呢,就算暂时不给我分银子,那也是为我好,想为我赚更多的银子,呵呵,小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还缺银子吗?小弟想办法再去给你弄点儿…”

“小坏蛋!格格格…以后呀,生意归生意,这个规矩还是得立起来,以后赚了银子咱们先分了,分了银子若你暂时没什么大用,再拿一部分出来,咱们接着合伙,姐姐这么说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凤姐你对我太好了,小弟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请你吃饭吧,估计你不稀罕,以身相许吧,小弟担心你可能不会答应…”方铮边说边解开包裹,嗬!一大叠银票,大略数了数,估计有四五万两之数。

“这么多…”方铮惊讶道。

“姐姐我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打着方大少爷的牌子,那些街上的闲汉痞子,捣乱的公差,伸手索贿的官吏,见着如玉斋纷纷绕道儿走,一刻不敢多留,倒是省下不少打点的银子,真不知你在朝堂上做过些什么,那些官吏听到你的名字,就跟见了鬼似的,吓得脸色苍白,话都不说扭头就跑了,连那些收税的官吏都没敢上门讨要,如玉斋每月该交的税款,还是我自己主动交到衙门里去的。——再加上长平公主殿下帮忙,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女眷照顾生意,久而久之,赚的银子就多了…”

方铮笑眯眯的道:“没想到我的名字居然还有镇宅避邪的功用,要不咱请个画师,把我英俊的相貌画下来,然后向全京城的商户兜售,让他们把画相贴在商铺门口,嗯,五两银子一张,一次性买十张打八折…嘿嘿,咱们又多了一个新业务呀。”

凤姐此时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方铮的身上,手中晃晃悠悠端着酒杯,嘴里吐气如兰,带着些许的嗔意:“…你呀,真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此时月色正好,何不再陪姐姐喝几杯?”

方铮一惊,刚才只顾着想银子,却没留神凤姐,这一会儿的工夫又不知她喝了几杯,真让她喝醉了,面对如此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由不得他多想,凤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忽然扯了扯衣裳的前襟,素手轻轻往红润的俏脸上扇着风:“小坏蛋,你不觉得热吗?…姐姐好热呀…”

方铮多想从头到尾保持着正人君子的风度呀,毕竟刚才谈论的话题太过沉重,若不是凤姐刻意将话题避开,没准现在方铮正跟凤姐两人抱头痛哭呢。

可沉重的气氛变得太快,一时让方铮有些措手不及,刚刚还“我生君未生”来着,这一会儿的工夫,气氛却变得极为暧昧旖旎,甚至凤姐扯动衣裳的前襟,他还不小心看见了凤姐里面穿着的大红色肚兜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上次被方铮偷去的那一件。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方铮反复在心中提醒着自己,要做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做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毕竟凤姐是个好女人,好女人不该被色狼吃豆腐。

提醒归提醒,方铮的一双贼眼却睁得大大的,直直的盯着凤姐高耸的胸脯,有时因为角度挡住了视线,他居然还将脑袋探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的部位。

好风光呀好风光!凤姐的身材真是没说的,自己这几个老婆里面,若论身材,怕是只有嫣然才能与她一较高下了吧?

“小坏蛋,姐姐好看吗?”凤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也许是酒意掩饰,见方铮盯着她的胸部,凤姐只是吃吃一笑,未见多少羞意,反而不自觉的挺了挺胸,原本高耸的酥胸更是雄伟挺拔。

“凤姐的身材,那真是万里挑一呀,小弟一见,心不胜向往之…”方铮一副标准的色狼模样,自顾流着口水道。正待将色手伸出去,好好亲手轻薄一番,却不料凤姐朝方铮笑了笑,头一歪,便倒在了桌上。

方铮傻眼了,色手保持着固定的姿势,僵持在半空中,脸上色眯眯的表情似乎都凝固了。

嗯?醉过去了?早叫她少喝点儿,这下好,啥事都没干,人就彻底醉倒了,留下我一人在这儿不上不下的算怎么回事呀?好好的吃顿饭,吃出这么个光景来,怎么办?都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眼下机会正活色生香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推倒,还是放弃?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选择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方铮的脑子里不停的天人交战,——其实也没交战多久,他很快便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