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赶明儿她来,我得好好认识认识,给你俩灌的啥迷魂汤,五迷三道的!

你奶奶我特意没睡觉,给你俩整吃的,我都多大岁数了,没功劳有苦劳。你俩因为个晦气人,跟我扯着脖子喊是吧?!”

楚亦锋扶额,他谁都不服,就服他亲奶奶。

因为那是他长辈儿,根本掰扯不清。

更是因为在行为准则上,她奶奶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尤其是他父亲自从当了官儿,那更是把那门为人处世的“绝技”实施个彻底!

为啥喜欢去乡下的姨奶家呆着,一呆就是仨俩月的,因为到了那,能真的变成“土皇帝”,恨不得全镇人捧着。见天儿的听奉承话!

这次又去了俩月,楚亦锋本以为老太太是去陪伴生病的妹妹,看这样…唉!脾气更见涨。

第八十章 经(lingchatan+1)三

“妈,怎么样?好没好点儿?”楚亦锋推开房门,关切的看向他的母亲。

梁吟秋捶了捶胸口处,摇了摇头。

开口说话前,先扭头看向卧室里的大衣柜镜子门,也不知怎么的,脆弱了,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着。

她认为在儿子面前哭哭啼啼是失态,是给儿子添堵、还不解决问题。

可不知为何,一看见高大挺拔的儿子回来了,那股委屈更加袭上心头。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和儿子…

如果不是儿子还没成家呢…

在梁吟秋心里,这次和以往不同,真的是要过不下去了,她也受够了!

三十多年,风风雨雨的夫妻情,他几次上战场,她几次抱着女儿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那些关于他和她说的生离死别的话,她都能倒背如流,甚至还有一次收到过他的遗书。

那些无望的岁月中,她守望、期盼、等待。

她一直认为被硝烟洗礼过的婚姻,该是最为纯粹、经得起考验的,即便嫁他时,她还很年轻、懵懵懂懂。

她那时候就祈求啊,不求什么官太太的命,只求有个稳定的家,父母已故,哥哥远走,她只有他了。

所以当有一天他平平安安回来了,不再上战场了,给了她稳定的家,她感恩极了!

即便婆婆不好相处。她都能忍着,没当回事儿的忙自己的事业。

只因为受了委屈时,他当着她和婆婆的面儿是和稀泥,关上了房门就剩他们两口子时,他会道一句:“难为你了!”

就因为他那句“难为你了”,就为了那句“他懂”,她从不把婆婆骂她的话往心里去。

总是劝着自己,他们夫妻二人,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那么艰难扶持陪同着彼此。

而仅剩的大家长,也就这一个老太太了。

但现在,梁吟秋迷茫了,都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了,真的不想过了,她最近两天总是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忍下去了!

不是婆婆的原因,是她和楚鸿天之间也许早就存在着思想差异,出现了问题。

她亲哥哥啊!他只想着哥哥曾经是“敌军”,根本没在心里以妹夫的身份,去思考过哥哥梁吟生这个人!

而婆婆回来了,她楚鸿天明知道他的娘是什么样子,居然都没回家看看。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在她们婆媳闹的很僵时,派司机把老太太接出去吃饭,就像是…像是在告诉她、向她宣布,从今往后,他和他娘才是一家人。不,是他的娘不能扔,但对她梁吟秋可以不闻不问!

性质和以往不同,变了质了!

楚亦锋坐在床边儿,等半天没等到他母亲的回音儿,只能侧着头看着他母亲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心里叹了口气。

他楚亦锋的妈妈,哪哪都好,在大军区那么多的家属里,放眼望去,他妈那真是能叫出名号的。

甚至在他叛逆期时一度觉得,他妈配给他那糙了吧唧大嗓门的爹、白瞎了!因为那位只会扯着脖子对他喊,还爱举起胳膊伸巴掌!

但得承认,人这性情啊,它有利有弊。

他母亲看人看事特别通透,但性格相对闷了点儿,不爱张罗事儿,要不然现在早是妇联党组的一把手,然而她现在很安逸的当副书记。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母亲与世无争的性子,估计不用等和他奶奶开战,跟他爹就能打交手,嗯,甚至也许没他楚亦锋这个人的存在了。

一般人,拿捏不明白他家那个楚将军,从前他母亲是和事佬,轻轻一戳,他爹那点儿气焰就能破喽,这回…

“妈,别哭了。您要是身体上难受,我陪您去医院检查。

您要是心里难受,我跟您说哈,男人不能惯!

别搭理楚将军不就完了嘛!您搁心里翻来覆去的生气,他在军区,参谋、机要秘书、勤务员,仨人伺候,吃香喝辣的!”

楚亦锋掏裤兜递手绢,想着词、继续哄着:

“再说您有工作,多出门走走,少在家陪着我奶,我怕我奶越挫越勇,您啊,先撂倒投降喽!”

梁吟秋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我要是不回家,更是事儿。再说你奶奶那样,唉,习惯了。”

楚亦锋微皱眉:“习惯也心堵啊!我和小慈半夜说会儿话,您瞧瞧我奶,唉,这也就是我奶吧。”想了想,回家是劝和的,别添堵,继续道:“不过,妈,咱得承认,这小楼里要是没我奶奶在,不热闹!您要是烦了,就说工作忙着呢,我姐公司也一堆儿事,估计没空照顾孩子,你没事儿去看看你外孙,和我奶就说加班,小慈那小子又不用您操心。”

梁吟秋拿着手绢擦眼睛,破涕为笑,勉强让自己看起来还可以,“你紧着看时间,军区有事儿吧,忙去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儿子啊,二十六岁了,如果有合适的姑娘,得琢磨琢磨成家的事儿了,啊?”

这是梁吟秋第一次催促楚亦锋,她心里的变化,楚亦锋没察觉是因为心里乱了一拍儿,赶紧站起身:“知道了,妈,我心里有数。”

关上的房门再次又打开,楚亦锋嘴角噙笑建议道:“妈,真的,您别我奶奶一回来就套上夹板,该干嘛干嘛,别到点儿回家,您陪她还心里不痛快。不出三天,你信我的,我奶奶一准儿告状,楚将军一准儿回家!”

这次梁吟秋是真的笑了:“去!快小点儿声,让你奶奶听见!”

希望儿女回趟家,盼着的,无非就是听两句贴心的话,暖暖心,再继续走下去。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是某个时代、很多家庭的缩影,只是毕家的“经”,暂时是母女。

“嫂子,你可真是!月月和大成这个点儿都快上火车了,你又跟这抹上眼泪了!”

刘雅芳后悔啊!

早上上坟时,大成的哭声和喊他爷爷的声音,恨不得二里地外都听得见。可到了闺女那,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哭坟、哭坟,不哭出声不好。她也是心里有气,那死孩崽子从昨天吵完到走都没和她说句话,这气性得多大!

上去推了大妮儿一把,想提醒她哭出声来,结果孩子更恨上了她。

你说她当娘的咋不心疼呢。那是她亲闺女,瘦成那么一条条…

原来孩子没哭出声,是因为嗓子发不了音儿了!

可想而知,返回京都的毕月有多惨…

第八十一章 被了解lingchatan+2四

谁都是凡人一个…

毕月回趟家,火到说不出话来,嗓子哑的厉害。

没座位,她倚靠在火车洗漱间的车窗处,蔫头耷脑的看着外面,毕成递给她水壶,她摇了摇头。

毕成从来没看见过他姐这个样子,不说天天嘻嘻哈哈的吧,总感觉很有活力,而这幅样子…唉!

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叹气。

他家闹心事儿也不老少,以他姐的脾气,估计都在压抑着。

不提闹心舅舅,不寻思姑姑家那败家表妹,就说弟弟毕晟,小大人在他们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像小炮弹一般冲了过去。

一把拽住他姐的手,十二岁的男孩子,就那么仰着头和他姐对视,掉下大颗大颗的泪。

毕成到现在也没搞懂弟弟是啥意思,大概是舍不得他们?

他姐眼睛红肿,他以为给爷爷填土圆坟时,娘嘟囔着姐姐没哭出声是因为流干了泪啥的、哭不动了呢!

结果在临离开前,弟弟搞了这么一出,他姐眼圈儿红了才开口,声音是断断续续、像是撕裂了般,全家人这才知道。

赵大山被他那位直属领导和厂花恶心到了。

厂长还没来得及给他穿小鞋,准确的说,是还顾虑着正在摸赵大山的底儿,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小鞋穿时,抱着“铁饭碗”的赵大山先撤了。

他的请假理由是胃疼,天天恶心想吐,听听这上报理由,可见年轻气盛,可见他骨子里埋着倔强的那根筋。

也挺能耍浑,休假申请表格上的休假截止日期栏,他居然填写的是啥时候病好啥时候再说。

赵大山直接跑到县城里的二姐家,一呆就是好几天,进门就实话实说了,想让他二姐夫给重新张罗个工作,哪怕效益不好,那管咋地也是个工作,至少不会被恶心着。

他的心里还是有顾忌的,虽然对“钱”很动心,十分迫切想和毕月呆在一个城市,但这年代做生意,至少在他们这小县小镇的,还是有点儿丢磕碜的。

关键最让他有所顾忌的是,他怕他爹、他娘知道了会被气死!

等啊等,在他二姐家蹭吃蹭喝了好几天,没有啥确切答案,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赵大山做梦梦见自己站在天安门广场,首都广场没去过,但梦里确信就是那!

飘扬的五星红旗,还见到了穿军装的站岗卫士,他梳着个“高仓健”的发型,穿着毛呢料的西服,外面还搭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

他仔细看梦里的那个“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他”掏兜的动作,厚厚的一沓子十元钱。半梦半醒中,他还心里合计着,这得至少有一千来块吧?

赵大山离开了县里,为了那个梦,他打算豁出去一把,宁可二十三岁再挨顿他爹的胖揍了!

可是在走进村里时,他听到了什么?

什么?毕爷爷没了?

什么?毕小叔放出来了?

卧槽,他咋啥啥都不知道,毕月和毕成都回来又走了!

这次他脚底没拐弯儿,寻思先回家换身衣裳,他这衬衣他二姐给新买的,带了点儿颜色。

推开院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可当赵大山推开屋门时,关的严实的大屋里,传来了他娘和他爹干仗的声音。

“人家没老爷们啊?村里那么多老爷们,凭啥就你出头,凭啥就你在那个刘雅芳面前臭表现!头两天不稀得说你,我给你在外面留脸儿,赵树根儿,你给她当老爷们去得了呗?!”

赵树根被他婆娘葛玉凤气的青筋暴起:“你放屁!胡搅蛮缠!挺大个岁数了,胡咧咧,一天天赖大彪胡咧咧!”

葛玉凤一笤帚疙瘩甩炕里去了,可见也挺生气:“我胡咧咧?咋就显你能耐呢?!给人家老毕家当孝子贤孙去了,人家没儿子啊?人家有俩!你不知道披麻戴孝压点子(运气)啊!你瞅着咱家最近要是有点儿啥事儿滴,我挠死你!”

赵树根插着腰、运着气,他认为他就错了,不该和这娘们掰扯,跟这败家娘们也掰扯不清楚!你说她明明都知道铁刚、铁林都没赶回来的事儿,竟特么在这找茬干仗。

书记就是书记,涵养还是有点儿的,即使他手痒到想把婆娘按到炕上直接开揍!

虽不是大夏天,但这刚入秋也开窗户开门的,传出去,就他娘们刚才那些混话,村里就得热闹大发了!

赵树根儿发话了:“我不跟你胡搅搅着,咋回事儿你心里明白,你也帮着张罗了,回家你就作!我看你不行找跳大神的瞅瞅吧。家里能有啥倒霉事儿?倒霉也是你这虎娘们念叨的!”

说完摔门正要离家出走躲开葛玉凤,就看到了他老儿子站在外屋发愣。

赵树根不是好气儿地问道:“不晌不热的,今个儿礼拜几啊?你就回家,那工作是大风刮来的啊!”

赵大山没回嘴,目送着他爹气哼哼地离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不能在这时候说单位那糟烂事儿,要不然…就他娘那厉害劲儿,一准儿挠他爹,说是披麻戴孝倒霉了吧?!

咋办?赵大山心里颠来覆去的琢磨。

得!去趟县里,去趟镇里,跟俩姐俩姐夫透个底儿,帮他瞒住了,他还是借着“不干了”的这几天,直接去趟京都吧,行不行的,当溜达了!

不过去之前,得先去看眼毕小叔,唉!给毕爷爷磕两个头去。

只要最近紧一紧时间,多通宵两晚忙手头报告,楚亦锋还是能赶回家多陪母亲吃两顿舒心饭的。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回家。

梁吟秋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惦记的儿子,并没有忙到那份儿上,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儿大不由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上次回“三室一厅”,楚亦锋在他那个住所里看到了一张图纸,修修改改画画的,还有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女孩子写大字,他一看就知道是毕月的字迹。

再加上毕月写给毕成的那几句话,楚亦锋略一琢磨,送礼得送到人心坎儿上,也许能换来她的笑容。

就这样,一米八四的军装男儿,拿着张图纸穿梭在京都市区的铁匠铺附近,寻寻觅觅,谈好价钱,毕月的铁架子“锅”就这样出炉了。

今天是取那些铁盘子的日子,楚亦锋在临下班前一个小时就在不停地看手表,心里还琢磨着,按照常理、不出意外,那丫头也该回来了,哈拉滨到京都的火车是晚上进站…

甭管今个儿回不回来,他再去买点儿菜。

第八十二章 现成饭lingchatan+3五

楚亦锋白衬衣、黑裤子,一身最普通的便装,两手拎满了装肉装菜的袋子。

他侧头看了一眼,又再次侧过头,转过身站在单元门口,望着远处走进来的姐弟俩,静静地注视,等着。

本想一身军装、想以那样的一个形象再次见面,迎合毕月爱俏的这个“缺点”,却不想…

而此刻,他觉得自己这样挺好,忽然觉得那样太过浮于表面,凡是表面的东西,都没有意义,也没意思。

本以为只是爱瞧她,从她打球亮相开始,他就好奇、意外,想留下她,想知道她的近况,就那么看着,守着,观察着。

可楚亦锋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心跳的频率变动,它能让人措手不及。

就如现在,毕月在小区门口出现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了想争朝夕的决定。

前一刻,还没有答案,还不清楚到底未来能什么样…

但这一刻,他沉默地望着走进小区的倩影,心里翻滚着从没有过的情绪。

如果说故事的开始,根本就没有下决心一定要在一起的想法,所以也就不着急表明。

如果说故事转了个弯儿,接触着发现并不适合在一起,他就想让时光去见证,是走进、还是陌生。

可现在问问自己,真实答案就是:在看见毕月惆怅的表情、颓废的样子,他很想大步上前,拥她入怀,说点儿体贴的话,而不是傻站在原地。

这个女孩儿,也许很早的时候就走进了他的心里。

原来这种事情居然没有过程,它真有一瞬间就能下了决定的可能。

不是计划,不是算计,不是观察行与不行,想不想、答案在心里。

别看是先圈进领地,但楚亦锋真的开窍了,是在此时。

“楚大哥?”毕成先于楚亦锋之前打了声招呼。

楚亦锋先看了眼身边的毕月,对着毕成点点头道:“节哀。”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毕月脖颈喉咙处的紫红色揪印儿,知道这是嗓子出问题了。难怪蔫吧儿成这样,已经到了连那双大眼睛都不灵光了。

“先上楼吧,正好我买了菜,吃完你们洗个澡,早点儿休息。”

毕成不好意思极了,他顾不上刚下火车、两腿肚子都转筋的疼,直接钻进厨房帮楚亦锋洗肉摘菜。

毕月抱着两膝蜷缩在沙发上,她本以为等楚大哥回家时,一定会拘束的要命呢,现在闻着香味儿,喝着楚大哥倒的蜂蜜水,听着他就像对待家人的语气态度说出的话,昏昏欲睡。

毕月提醒自己,不吃饭不能撂倒,那是给人面子的问题。

“啊欠!”响亮的喷嚏声,连鼻涕带眼泪的,毕月使劲晃了晃脑袋。

楚亦锋腰系围裙,手上还拿着根茄子,站在厨房门口往客厅里瞅了一眼,问毕成:“家里没什么难事儿吧?人老病死,还是那句话,要想开。”

低沉有力的声音,格外让人心境,煮着小米粥的锅还在咕嘟嘟地冒着泡。

毕成也不知道为啥,挺感动。这一次也算是真正相处,发现楚大哥这人真和他姐讲的那样,心眼好使!

“没啥事儿,就是我姐嗓子哑了,估计是哭的。唉,俺爷爷都撩炕两年了,一把一把的吃药片,翻个身都费劲,外面一年四季是啥样的天儿,他也见不着。现在想想,他也遭罪,我想的开!”

毕成停顿了下,“楚哥,谢谢你。刚才我和我姐下火车,都有点儿不知道要去哪的感觉,说不上来,呵呵,你看你这还给我们做饭,今儿个单位没事儿吗?”

这才是聊家常!

毕成的态度转变,楚亦锋感觉出来了,嘴角翘起,笑了笑:“嗯,你也进屋等着现成饭吧,我来。毕成,去叫你姐来一下。”

毕月心眼就算多的跟筛子似的,她也想不到楚亦锋是看上了她这颗豆芽菜。

为何如此肯定?就是因为她不符合这时代找对象的标准。

先不说家穷家富配不配得上,单说她敢十八岁就野路子不走寻常道的做小买卖,这搁八十年代工人家庭都够呛的事儿,楚亦锋又怎么可能呢?

但要是说毕月心里一点儿没犯嘀咕,那也不对!

她想着这人心肠也太好使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从她来到这开始那一天,梁笑笑,李老师、楚慈、提前付家教钱的梁阿姨、许豪强大叔,就是医院里碰到买她榛子的那位军辉…

似乎琢磨琢磨,也就不差楚大哥这一个好人了。

难不成那些人都对她有啥想法?

说不感动是假的!

毕月指着阳台里一一罗好的铁锅,一回头没想到离的这么近,尖下巴撞到了楚亦锋的心口。

毕月没在意,眼里终于有了点儿神采,正要开口说谢谢,楚亦锋没躲没闪还站在离毕月很近的地方,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知道了。别说话,养养嗓子吧。”

毕月看着端菜进屋的楚亦锋,像领导一般还暗自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她以女人的视角来评价,居家的男人确实看起来很像样!

这个军人不平常!

估计穿上军装那绝对是条魁梧汉子,脱了军装、摘下带有面具的笑容,像邻家哥哥一样亲切,喔,他还经常去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