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笑,一副温婉娇弱的模样,转头继续跟旁边的人咬耳朵。

陈风冉用肩膀顶着我向公交车站走,他自己把购物车上的东西这个人两袋那个人三袋分个干净,我看到他把两个袋子递给艾德琳时好像特意试了试剩下的几个中哪个最轻。

他们认识?很熟吗?李希平走到我旁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风冉跟她没关系。”

何必这样特意说一句呢?反而更明显了。我哦了声没接话,李希平接着说:“他们住一个宿舍,陈风冉比她高两个年级。”

越解释越复杂,我加快脚步越过他走到前面的女孩身旁,跟她们聊了起来。李希平也不再多说,抓住旁边的男生两人互换袋子提。

而最后面的是陈风冉跟艾德琳走在一起,两人虽然离得远,好像也不愿意说话,但仍是远远的落在后面。

天已经发暗,雪也渐渐小了,只是雪粒被风吹着砸到脸上倒痛,像冰粒。

李希平唉叫着说还没有吃晚餐,陈风冉好像听到了,赶了上来。我连忙说可以请客,陈风冉说:“那倒不用,大家正好在附近的小店里聚个餐就行了,AA。”

陈风冉话音刚落,李希平就说:“不用出去了吧,直接叫外卖吧。这样也不用再浪费时间。”

这是打算在我家吃了?我端着笑想着怎么着也要说动他们出去吃,请客都行,却不等我开口,陈风冉扫了我一眼,对李希平说:“还是出去吃,杨果家还没打扫呢,都是灰。”

我立刻笑着符合。

坐在公交车上,李希平拿肩抵着陈风冉笑问:“叫杨果啊,什么时候问出来的?真不用去她家吃?你也好认个门啊什么的。”

陈风冉给了他一拐子。

我转头看车窗外,认真欣赏那飞驰的汽车被雪泥污水溅满车身。而坐在对面的艾德琳正无聊的把玩着购物袋,漂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一下陈风冉。

第 115 章

当天晚上闹到快十二点才送走这群热情的孩子,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中国话,还有女生尖着嗓子唱小虎队的歌,我的心中又复杂又感动。

临走前,他们说改天带我去看学校,还问我找好学校没。因为我说我刚上完高中,来这里就是想找大学上的。

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上楼,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真想直接扑到床上去睡觉,可惜看到客厅里堆得满满的购物袋和纸箱我就头痛。原本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怎么会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

我锁上门和窗,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将它放到地板上小声念道:“缩地成寸。”

这张羊皮纸就嗖嗖嗖的变大了,瞬间铺满整间客厅,把地板上摆放着的购物袋和纸箱都挤到一边,然后它的边沿开始向卧室进发,不出一分钟就铺完了整套房子,连浴室厨房都没放过。

我哇了一声,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魔法物品。

这张羊皮纸是从有求必应室拿来的,也是我要求德拉科帮我变出的魔法物品之一。当我对照着魔法书中的描述对他说我想要这样一张羊皮纸后,他可能就明白我是想逃跑了。

这张特殊的羊皮纸在缩地成寸的咒语下可以将特地区域内的所有地面铺满,但其实在魔法领域中,是我这间房子所有面积变成了一张羊皮纸的大小。

这是为了不让魔法部监测到我的房子里的魔法波动,在街道上或其他流动性强的地点使用魔法是不会被魔法部发现的,但在某个固定的地点频繁使用魔法的话,就需要一些辅助手段了。

在魔法部对未许可地区的魔法波动进行监控时,第一个是地点,比如波特的姨妈家,那就是普通人的住宅区,而波特是已知的唯一的巫师,所以出现在那个区域的魔法波动,魔法部会直接算到波特的头上。

第二个就是魔杖,魔法部无法记录下每一个巫师的魔杖,他们只能在抓到乱施魔法造成伤害的巫师后检查他们的魔杖。而对未成年巫师的控制却是通过他们在学校每年假期收到的“不许在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杖”这张通知单。在学生接到通知单并看到上面的通知的同时,他们就签下了魔法契约,在使用魔杖之后魔法部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这些是德拉科告诉我的,在马尔福的庄园中,我们还没有吵架之前,他最先教我的就是如何在假期使用魔杖进行学习。如果要避开魔法部的监视,第一不能使用自己的魔杖,第二不能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比如魔法部中登记的我的家。

最后一点就是如何在非巫师地使用魔法而不被发现,有的巫师会使用魔法钥匙,这样可以把房子隐藏起来。但我并不打算闭门不出,当我选了中国城当做隐藏地时,就希望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一段时间。所以我选了羊皮纸。

当羊皮纸铺满整套房间后就与地板化为一体,它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见水,羊皮纸遇水既破,魔法就不能用了。我带了十套羊皮纸,每套十二张,省着点用应该够了。

看着现在已经与地板化为一体的羊皮纸,我抽出魔杖,有些兴奋的叫道:“托托。”

一声爆裂的脆响,托托出现在我眼前,它戴着一顶明显不适合的帽子,几乎快盖着它的眼睛。

它向我行礼后尖着嗓子说:“小姐!托托来了!”

我看着它头上戴着的巨大巫师帽,好笑道:“……这是谁的?”当年波波被我带走后,邓不利多送给它的是一件红色非常可爱的小巫师袍,照此推断,难道这顶帽子是……

托托捂着头上的巫师帽小声说:“……校长要洗衣服,他扔的时候托托接到这一件。”

于是就默认为这是给它的衣服,然后它就被释放了。

看着托托痛苦发青的脸,我默默拍着它的肩,没有问它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不过居然敢在斯内普的眼皮下玩把戏,德拉科的胆子可真不小。

欢快的把整理那些购物袋的任务交给了托托,并且告诉它房间地板不能见水,一丁点都不行,托托用力的点头后对着地板施了个避水咒。

……我为自己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咒语而脸红。

托托整理了浴室后,我去洗了个澡,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已经全都整理好了。托托正用魔杖对着窗帘施清洁咒,它看到我说:“主人,明天托托会把窗帘拆下来清洗,今天太晚了,不能打扰到主人的休息。”

我赞扬了它的体贴,却对它手中的魔杖行注目礼。如果我没记错,家养小精灵不得使用魔杖。

托托见我看它的魔杖,迅速消失,只扔下一句话:“……主、主人请休息吧。”好像害怕我去抢它的魔杖。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这根魔杖是哪里来的而已。

躺到柔软的床上,我闭上眼睛却睡不着,掏出双面镜来。魔法物品的使用倒是不会被魔法部察觉到,似乎他们只对由魔杖引发的事故或魔咒感兴趣。

我对着镜面小声呼唤:“德拉科?”

镜面一闪,德拉科出现了,看一看钟表上的时间,好像他一直等着我似的。

第 116 章

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副下到一半的棋盘,皇后和国王将彼此的武器架在对方的要害处,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同归于尽。

如今的斯莱特林休息室与以前斯内普教授当院长时大不相同。天花板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地板上铺着华丽的长毛地毯,包金雕花的沙发和坐椅,乌沉沉的书柜和书桌。

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这样的休息室中,也是极尽表现自己高贵优雅的一面,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端着似笑非笑的脸,跟人说话都恨不能凑到耳朵根上小声嘀咕,没有人再高声说话谈笑,游戏也只是打打牌下下棋,女生们坐在一起娇娆百态,露出她们洁白纤细的脖子和手腕,一举一动都又慢又美。

德拉科身为七年级中最有名的一位,并不只是因为他俊美冰冷的容貌和总是阴沉沉不见一丝笑的脸,也不是因为马尔福这个巫师家族的名声,而是如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没有人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正在用他们家中嫡出的两个女儿谋夺马尔福的家产。所有人都在猜测,德拉科最后会不会带着马尔福家的黄金被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攥在手心中。

这样惊险刺激的秘闻,配上德拉科如孤独王子般的模样,和他身上困兽般阴森的气质,结果倒比以前更受欢迎了。

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如果是以前的德拉科,他一定会暗自得意,可是现在的他只觉得无聊。这些人眼中的风光就是如此肤浅。对现在的德拉科来说,唯一能让他感觉愉快的就是下一秒有人来告诉伏地魔已经被救世主杀了,如果他们能同归于尽当然更好。邓不利多也挂了,所有的食死徒都被魔法部杀光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事也只能想一想来满足自己,要真能实现只怕没有个三五年不可能。边想边拿起旁边的一本书随手乱翻,墙壁上的巨大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而据他所知,托托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那么她为什么还不跟自己联络?

看着桌子上喝干净后没有再自动续满的茶杯,德拉科多少有些不安。

圣诞节假期前贝比从有求必应屋拿走了很多东西,从这些东西判断,她应该是打算假借这次圣诞假期离开霍格沃兹后,就直接逃走躲起来的。

从她告诉自己的情报看来,消灭黑魔王的魂器应该只剩下最后的赫夫帕夫的金杯了,而这也是指日可待的。也就是说,如无意外,波特跟黑魔王的真正遭遇战应该就在最近了,或许在三五个月内好消息就会传来。

所以她才会跑。

德拉科翻着书,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说跑就能跑的贝比,因为他不能跑。不管是食死徒还是邓不利多,如果他敢跑,这两边都会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来。所以安静的留在霍格沃兹才是最好的。

钟表指针缓慢的走着,休息室中的人越来越少了,但当低年级的回寝室后,高年级的却有不少都从楼上寝室来到休息室中,他们多数独自坐在一处沙发上,或捧书或发呆,沉默不语。

扎比尼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敲敲桌子念了声:“红茶。”下一秒,热气腾腾的红茶就出现在他的手边,他端起来凑近嘴边边吹边说:“德拉科,德里安在寝室里说他的魔杖不见了。”边说边喝茶,好像只是闲聊。

德拉科眼皮都不抬的哧笑道:“哦?他不会是上厕所时掉到下水道里了吧?”

扎比尼无声的窃笑起来。

两人坐在一处,偶尔交谈一两句,他们两人的样子自然是落在旁人眼中。扎比尼略有些不自在,德拉科冰冷的瞟了他一眼。

斯莱特林里如今暗潮汹涌,此时谁都不肯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和主张,马尔福家虽然有些落魄了,但看格林格拉斯对马尔福家的野心,自然也表现出这个巫师名流家族仍然是极尊贵的,扎比尼的家就算再怎么有钱,也无法跟马尔福家相比,他坐在德拉科身旁,无异于表现自己的立场和方向。

可是他这样坐上一条快要沉的船,当然让人觉得奇怪。

扎比尼觉得不自在是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表明自己站在德拉科这一边,而这跟他一向低调的风格有些不符。以前不管斯莱特林中的风头怎么变,他从来都是不加入的。就像他美艳的母亲告诉他的那样,站稳自己的脚跟。

而对扎比尼来说,站在德拉科的一旁并不代表他就要加入马尔福的阵营,他的目标只是那只金狮群中的小鹰,但以他自己的力量跟一群没有理性的狮子作战可不是他的信条,换个角度,站在比他强大的人身后,对他来说更方便。

德拉科并不在乎扎比尼的忠诚,在经过六年级时的事之后,他已经明白为什么父亲说属下比朋友更值钱的原因。只有属下是不会背叛的,因为他们不敢,因为背叛的代价更大,但所谓朋友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光明正大的离开。

他需要的是跟他一样强大的盟友,而不是暧昧不明的友情。扎比尼够强,他才会愿意与他结盟。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德拉科感觉到放在胸口的双面镜震动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准备回寝室去。七年级的斯莱特林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而不再需要跟其他人共同寝室。

扎比尼看他站起来离开,其实整间休息室的人都在看着德拉科离开。就算他们再怎么认为马尔福家已经倒下了,但德拉科积威仍在,特别是今年开学之后的他,几乎不只一人在私底下议论,说他为了重振马尔福家族,已经加入了食死徒。

有马尔福的庇护的德拉科,不过是个钱多的小少爷,但失去了马尔福的德拉科,却成了一个食死徒,这只是让他变得更可怕。

回到寝室的德拉科关上门后立刻掏出双面镜,打开后,镜面闪现出的人影却让他一愣,然后心底的火就蹭蹭往上窜。

那个顶着一头古怪黑发,皮肤发暗发黄却笑得一脸开心的家伙。

——

我对着镜子那头的黑脸笑得很开心,今天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顺利。金妮的事交给珀西去操心了,我成功租下房子,还认识了那么多的同胞,所以就算现在德拉科的脸色明摆着不高兴我也不在意。

他阴森的目光打量着我,冷笑道:“……这么开心啊。难不成遇见了拯救公主的骑士?”

我的呼吸一窒,觉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虽然自觉心中坦荡,但在他这样问的时候,却仍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他却露出了一个过份灿烂的微笑,体贴的说:“太晚了,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早些休息吧。最近如果有什么事,就多看看报纸。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我还没再多说两句,他那边就把镜子合上了,结果我对着一片灰暗的镜面默默无语了半天,刚培养好的情绪都白费了。

呆呆看着镜子好一会儿,最后只能合上镜子放在枕边躺下睡觉。

梦里感觉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德拉科阴森的微笑让我发寒。睡醒起来半天回不了神,懵懵懂懂好一会儿发现原来是托托在床边着急的看着我,它在不停的说:

“小姐!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踉跄着奔向大门。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昨天晚上认识的那一群,不过在我听到艾德琳的声音时,还是吓了一跳。

她在门外边软声尖喊:“啊呀,你怎么还没起床!”

我趴在门上欲哭无泪,姑娘,你也来得太早了吧?不过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中午十一点十分。

好吧,是我起晚了,只好请她在门外多等一会儿。

我回房间洗脸换衣服穿鞋提包,顺便交代托托谁来都不开门,如果有小偷闯进来,它唯一的任务就是不要让人看见它。

结果托托仰起小下巴骄傲的说:“小姐,请不用担心,别说是小偷,就是一支军队,托托也绝对会好好守护这个家的。”

我提着包站在门边无力的看着它:“……不用,托托,真有事你带好所有行李,躲起来等我找你。”

打开门,果然是艾德琳,昨天晚上吃饭时就发现了,这个姑娘说话声音很大,但又给人一种很娇的感觉,我想这可能是口音的缘故。她站在那边,穿着一件雪白的大衣露出两条细长的腿,漂亮的棕色皮靴直到膝盖。

我吹了声口哨,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打招呼:“嗨,找我什么事?”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认生的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你不是要找学校吗?正好今天我没课,干脆来带着你去看看我们学校。”

我刚要接话,她拉着我站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了我半天,看得我直发寒,突然严肃的说:“你的头发多久没弄了?”

多久没弄头发?自从我回到霍格沃兹之后,一年半了吧。

她夸张的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先去给你弄弄头发,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店。”

这是一个自来熟的姑娘。

当我坐在理发店里,旁边她跟一个叫波德夫的理发师正对着我的头发讨论得热火朝天。

连吹带烫,理发师说为了配合我的肤色,最好染一下,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艾德琳已经帮我约好在下周过来染发,她用一种我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刷卡结账带着我出门。

我必须承认,理发师手艺不错。我现在更像二十岁的大学生了,虽然个头仍然不高,脸蛋仍然有些嫩,但这个发型能帮我加分不少。

“好吧,我们现在去吃饭。”她挽着我的胳膊在寒风中的理发店门前说,然后直接奔向路边的一间咖啡厅。

好吧,反正我也饿了。

认识艾德琳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是很得过且过的一个人。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我总是不会有意见的。

在咖啡厅坐下后,我才发现这里几乎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我跟着艾德琳进来,这些人似乎认识她的样子,纷纷向我们这张桌子看过来。

艾德琳脱下大衣后,露出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紧身的黑色毛衣连身裙配上斜斜系在她细白的脖子上的印花丝巾让她在瞬间就夺走了整间餐厅所有男生的目光。

我顿时觉得这张桌子周围火热了不少。

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忌讳的,我说我不吃花椒,她点点头向着人潮挤过去,不到五分钟就一手一只大托盘走过来了,我连忙上去接她,她一边说不用一边把托盘往桌子上放,我一看,觉得这好像不是一顿的量。

牛排上盖上油汪汪的煎蛋,旁边是堆得满满的通心粉和胡萝卜,小篮子里的面包旁边的桌子上都是三个,她拿过来的篮子里足足装了六个。还有冰咖啡和红茶。

她豪迈的说:“吃吧,正好早饭午饭一起了。”

我只好压下满肚子的好奇开始进餐。

昨天晚上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好像当时所有被李希平找来的人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要么是同乡,要么是同寝室的,只有她,似乎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所以我觉得,昨天晚上,可能李希平原本没打算叫她来的。

他们这群人昨天晚上一是为了想好好过个圣诞节,二是李希平说要给我这个新人接风。天知道昨天我们才刚刚见面,不过吃饭时我就发现了,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认生,好像因为同样的肤色我们天生就比别人亲近三分。他们昨天过来帮忙,也是想找个机会好好热闹一下。

我觉得艾德琳可能昨天晚上只是刚好撞见了这么一群人,然后就加入了他们。

她的心挺宽的。我边吃煎蛋边这样想,要我是不会加入到一群并不熟悉的人中的。

吃完东西,她带我出门,我掏出钱包问她多少钱,她摇摇手说:“没事,反正你也要在这里上学,回头再请我吧。”

我僵硬了一下,算了,以后再告诉她这个学校不适合我好了。

现在时间是一点半,她说刚刚好,拉着我穿过马路就是她的学校。比起守旧古老的霍格沃兹,气氛自由的大学的确更让我愉快,我开始认真考虑上学的事,或许找个学习班念个短期,一两个月还是可以的,我是打算在这里躲到波特消灭伏地魔,或许要到八九月份才会安全。半年的时间,我需要找个方式打发。

她在学校里还是熟门熟路的,拉着我左转右跑,终于让她堵到一个花白胡子的教授,隔很远看见后她就一边招手一边跑过去,看着她那细高的高跟在湿滑的石板地上一路小跑,我就心惊胆战。

呵呵笑的教授慈祥的看着我,艾德琳在旁边介绍我,她的介绍不是我上过哪些学校在哪里毕业,而是说我口语好理解能力好,一定能跟得上,又开朗又健康什么的。我配合的露出微笑。

教授呵呵笑着说干脆我先去听几节课吧。艾德琳拉着我向教授道谢后,直奔公告板,说那里有课表。

她指着艺术文学哲学民主之类课问我:“你喜欢哪个?”

然后她自言自语道:“现代艺术欣赏比较好玩,常常会放电影舞台剧什么的。”

然后我跟她溜到视听教室去看了场无声电影。

从视听教室溜出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艾德琳伸了个懒腰,天外飞来一句:“去游泳吧?运动一下再去吃晚饭。”

我几乎没栽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没有整理好,还很乱,今天真是谢谢她了。

昨天那么多人说要帮我介绍学校,也只有她今天一大早就跑来找我了,而我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她有没有跟我说过话。

她灿烂的笑脸一僵,呵呵干笑两声说:“……哦,这样啊,那、那改天见?”

我的双脚就像粘在地上一样走不动,而她也站在我面前,好像我们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我突然说:“……我想去买几件衣服。”我的巫师袍倒是不少,可是普通的衣服却没有几件合身的,珀西给金妮准备的那个行李箱中倒是有几件,不过都不怎么合适。

所以买衣服是件正事。

我不太好意思的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不错的店?”

她原本僵硬的嘴角一下子翘得高高的,支着下巴慢悠悠的说:“哦,想买衣服啊。可是我想去游泳呢,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刚来呢?我就带你去吧,不然你才不会知道哪里能买到又便宜又好的衣服呢。”

我学着她翻了个白眼,一天下来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姑娘在旁人明摆着要求她的时候,就喜欢拿个架子。

她瞄了我一眼,笑得弯了腰,我也被她惹得笑了起来。

“走吧,我们坐公车去,今天好好的血拼一通吧!”她豪迈的挽着我的胳膊杀向公交车站。

晚上九点钟,我提着大包小包无力的爬回家,大门口的保安看着我提了这么多东西,十分体贴的帮我按开了电梯。

我道谢后走进去,关上电梯门时看到保安好像想对我说什么的样子。不过腿都快累断的我顾不上再转回去问他了,明天再说吧。

走出电梯,虽然只有两三步,我却因为想起了能干的托托而连这两三步都不想走了,总算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挪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后,托托迎了出来,它十分轻松的就接过我满满两手的提袋,我一下子就瘫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无力的说:“托托,衣服请你洗过后再收起来。”

它欢快的说:“当然可以,小姐。小姐,饿了吗?要吃东西吗?”

我跟艾德琳吃遍了整条小吃街,倒是一点都不饿。不过我闻到了一个熟悉的香味,问它:“托托,是什么这么香?”

托托好像突然变得僵硬了,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是小姐的朋友送来的饺子。”

我立刻想起了昨天吃过的饺子,说真的,虽然的确不那么正宗,不过因为里面加了粉条和虾皮还是很好吃的。

肚子就在此时显得有些空虚,我直起腰说:“托托,热一热拿来我当宵夜吧。”

托托又是慢了好一会儿才用盘子把两只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大煎饺端了出来,突然冒出来一句说:“是小姐的朋友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