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想起昨天买的酱瓜,说:“嗯,拿点酱瓜来吧。”

托托端来酱瓜,又说:“是小姐的朋友送来的。”

我挟起一个送进嘴巴,它突然尖叫:“小姐真要吃吗?”

我被它突然的尖叫吓了一跳,突然觉得这样是不是伤了家养小精灵的自尊心,因为我居然吃别人做的东西而不是让它重新给我做。这样想,我就软声对它说:“托托,今天晚上就不麻烦你了,不然这么晚了你再做饭不是很辛苦吗?明天早上我再吃你做的饭,好不好?”

它用力的摇头,惊惧的看着我咬下一口,那表情好像我是咬掉了它的头。

在这样的表情下,这饺子就不那么美味了,我决定三两口吃完这一个,另一个就不吃了,正准备几大口吃完,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吃吧,多好吃。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我僵硬的回头,德拉科靠在我的卧室门边,把玩着手中的魔杖,微笑着看我。

顿时,我觉得方圆五十米内所有的饺子都消失就好了。

第 117 章

半只饺子从筷子中间落到桌上,我不无惋惜的看了一眼,然后下一秒就被德拉科追过来的眼刀刺得立刻调开视线平视前方,这会儿就是掉下黄金我都不能可惜。

我状似天真的招手微笑:“嗨,你来了?”边说边站起来,把那虽然我不明白原因,但是的确让他不快的饺子推到托托那头,用眼神示意它把盘子尽快拿走。

托托低头看地板。

德拉科已经走到我身旁,端着含义不明的笑绕过我又把那盘子端了回来,凑近鼻端闻了闻后说:“……什么味道这么腥?”

我殷勤的解释道:“虾皮。”

德拉科的脸顿时一片青黑:“虾子皮?你居然吃那种东西?”

我无辜至极的眨巴着眼睛,他一定是误会了!虾皮不是虾子皮。我解释着:“不是虾子皮,是晒干的小虾。”

德拉科皱着眉:“……把虾晒成干吃?”

我闭嘴,解释不通。

德拉科把盘子扔回餐桌,叮叮当当在餐桌上滑出去很远,托托眼疾手快的接住。我看它,这会儿倒是灵巧多了。

他大爷样坐在餐桌前,吩咐托托:“送上点夜宵来。”看我,“你既然喜欢海鲜,吩咐托托就行。当它不会做?”

托托高高挺起它的小胸脯,飞快的奔进厨房,不出十分钟,大盘小盘的端出来一堆鱼啊虾啊贝壳啊海螺啊,只要是海里叫得出名字的,它几乎摆满了整张桌子。

德拉科拉着我坐下,给我拿个巨大的深色海螺,然后轻巧的帮我取出其中嫩白的螺肉,一股浓郁的鲜香扑鼻而来。

他微笑看我:“吃吧。”

我感动的看着他,面前盘中的螺肉虾肉鱼肉迅速垒高。

……我、我其实不饿。

他托着一盘玉米粒大小的小螺肉,送到我面前:“再来点?”

我掩鼻避开:“……不,谢谢。”看着面前几乎快半空的餐桌,我明白,他是存心想撑死我。

他仍然体贴温柔:“吃饱了?”

看着他拿餐巾擦手指,刚才他那修长的手指以匪夷所思的灵巧为我剥了一整只龙虾。而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他的微笑下,我居然真把那只龙虾吃完了。再看看他面前堆满的螺壳贝壳,这些他亲手剔出来的肉都在我的肚子里。

我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蹒跚的向客厅走去。

阴森的看着托托说:“……你会不会熬消食的魔药。”

托托飞快的点头,捧着一摞盘子奔回厨房。

……跑得再快,我也知道,都是你做出那么多海鲜来,差点没撑死我。

德拉科跟在我身后慢悠悠走到客厅,慢悠悠坐下,体态如常。刚才他光顾着喂我,自己好像一口没吃。我邪恶的看着他,温柔的问道:“你都没吃多少,要不要让托托给你送上来点?”

他全身一僵,脸色好像苍白灰败了些,半天才回过神来回答我:“……不必。”

我看着他神经质似的拿着手帕擦手,擦得他的手背都发红。

走过去小心翼翼坐到他身旁,胃里的东西实在太多,顶得我难受。握着他的手,拿过他手中的手帕,轻轻擦他的两只手,从手背到手心,再到手指、手腕,我一遍遍轻柔缓慢的擦拭。

他像是化成了雕塑,僵硬但安静的坐在那里。

时间缓慢过去,托托端着冒热气的大杯子站在我旁边,他接过杯子也不肯给我,凑到我嘴边,说:“慢点。”

我顺从的让他喂我喝药。

是什么影响了他?让他需要用这种方式从我这里找回信心。就像他在用行动提醒自己,在他身后,还有弱者需要他的照顾和保护。

魔药下肚,胃中顶得我难受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不由得夸奖的看了眼等在旁边的托托,它立刻眼睛发亮的挺起小胸膛。

德拉科把杯子给托托后,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它深深的鞠个躬后就在原地消失了。

客厅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仍是木着一张脸,好像所有的感情都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又好像是压抑下所有的情绪不让人看出来。他把我拖到他怀里,像抱个大娃娃那样抱着我,把脸埋到我的头发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抬起头,迷茫又漠然的看着前方的虚空说:“……邓不利多死了。”

我几乎没从他的怀里弹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他看着我,却透过我好像在看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艰涩的说:“……是院长干的。”

在他下意识中,仍然将斯内普教授当做院长。

我的手腕突然被他握得发痛。

他咬紧牙关低哑的说:“……他是替我去的!”

第 118 章

寂静的走廊,昏暗的灯光。依稀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又慢慢走远。

圣芒戈最高层的病房内有一位对整个魔法界都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在这里住院,而且逐渐衰弱下去。

院长曾在最信任的副院长面前洒泪道:“……大约只有半年的生命了。”

副院长这边陪着他流完泪,走出院长室不到一个小时,这句话就传遍了圣芒戈。当然,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了消息。

很难形容当斯克林杰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作为一位临危受命的魔法部部长,他不像福吉那样平庸,但也不如福吉那样灵活。

邓不利多,他就是一个时代。这是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有人认为他奸滑、狡诈,有人认为他慈悲、善良。有人恨他入骨,有人愿意为了他的信念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和信仰。

他的身上有污水,也有光辉。

但任何人都无法抵抗时间的魔力,或许有人曾经尝试过与它抗争,但无一例外都遭遇到了最惨痛的失败。

斯克林杰唯有叹息,他可以开心大笑,因为一个比他更有号召力的人快要死了。他也可以悲痛万分,因为一个有力的盟友就要离开了。

当魔法部长站在窗前向外望时,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一个看起来很迫切,很重要,其实又十分无聊的问题:邓不利多发在预言家日报上的讣告要找谁来执笔呢?因为他并不打算自己写这篇文章,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在邓不利多去世之后,那些如逐臭而来的人会迫不及待的用他的名字和事迹赚钱,如果他为邓不利多撰写的讣告被一并拿来用的话,他这个魔法部长的名声只怕也完了。

他并不会寄希望于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男人还能干净的像婴儿一样,更何况那些捕风捉影的人是绝对不会按照良心说话的。

但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着急的,斯克林杰这样想。不是还有半年的吗?

宁静的深夜,乌沉沉的云遮住了天空中所有的光明,星星和月亮都藏了起来。

圣芒戈的值班医生正在看一本惊心动魄的侦探小说,说述一位遭人陷害的傲罗在性感美女记者的帮助下推翻一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巫师部落后,带着大笔黄金回到伦敦,再将仇人绳之以法的故事。他读得津津有味。

一个人影快速的从他的窗前闪过,他迟钝的回神,惊慌的站起来探头向窗外看。

什么也没有。

他松了口气,暗咒一声,关紧窗,拉上窗帘,裹紧毛毯缩在沙发中,继续看手中的小说。

一道人影如幽灵般慢慢攀上楼,他接近了一间病房,房门无声的滑开,他走进去,在里面的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干瘪的老头子,他的呼吸声极大,像破旧的风箱,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噎死拉倒。

老头好像在睡梦中被口水呛倒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慢腾腾的翻身半坐起,靠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出一口痰。

他喘均气,露出一个微笑来,对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人影说:“……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来了。”

斯内普从他开始咳嗽起就紧皱起眉,看到他居然当着他的面吐痰,简直恶心的要给他一个阿瓦达。当然,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但在话没说完之前,他还不会下手。

“……我记得,你好像没结过婚吧,阿不思。你是在提醒我,可能有一个流着你的血的小混蛋流落在外吗?不过按照你的年龄来推断,他现在差不多快八十岁了,你需要在咽气前见他一面吗?”斯内普冷笑着说。

邓不利多倒气般呵呵笑了,他无力的靠在枕头上,好像连把头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不、不,西弗勒斯,孩子是一种恩赐,但我并没有这样的运气去得到这种恩赐。或许下辈子……”他喘着粗气说。

斯内普把魔杖对准这个老头,冰冷的问道:“……还有话要说吗?”

邓不利多好像没看到指着自己的魔杖,他费劲的撑开眼皮,努力看清斯内普,问道:“……你是怎么调开小天狼星他们的?”

斯内普干笑两声,说:“怎么了?怕我杀了他们?”

邓不利多缓慢摇头,说:“不,西弗勒斯,你不会杀了小天狼星的,对吗?我了解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调开了他们,你知道,现在你还不能暴露。你让德拉科去的吗?”

斯内普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个人给了德拉科别的任务,连我都不知道的任务。所以他今天晚上不在这里。”

邓不利多点点头,说:“明白了,那么你不会告诉我了,对吗?你会让一个老人带着疑问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对吗?”

斯内普咬牙道:“阿不思,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配得上残酷这个词,那么只有你。不会有别人。”

邓不利多松了口气,说:“我能相信你,对吧?西弗勒斯,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而我一直都知道。”

斯内普木然的说:“而你总是到最后才说出来。”

邓不利多瘫在床上,渐渐向下滑,他仰倒在床铺上,被子歪斜的盖在他的身上,他举起那只枯黑的手看,上面的戒指已经取下来了,他已经将戒指做为遗产的一部分交给了魔法部,请他们代为保管。

但他看着自己的手,却好像戒指仍然戴在他的手指上一样。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恐惧或后悔,反而充满了怀念,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幸福时光。

他喃喃道:“……你要告诉哈利,要指引他走向正确的道路,要引导他消灭魂器。我留给他的东西,他要好好使用。”

斯内普冷笑:“对,我会好好引导他去死的。”

邓不利多没有在意斯内普的话,他轻松的笑着说:“西弗勒斯,死亡并不恐怖,它是非常温柔的,就像盛开在黑暗中的花朵,当你亲吻那娇嫩的花瓣时,你只会感觉到幸福。”

斯内普咄咄逼人:“对于像你这种活到一百二十岁的老头子来说,死亡当然不恐怖,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个活尸一样等待死亡。对那些仍然鲜活的生命来说,死亡是他们最悲惨的下场。”

邓不利多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并不愿意,我一直在避免发生……”他看向并不愿意看着他的斯内普,说:“西弗勒斯,有时人们只能接受现实,而有时现实就是一场笑话。”

斯内普冰冷的说:“……只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邓不利多微笑着看着斯内普,他此时的笑容堪称慈祥:“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会看着他的。”

斯内普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来:“真是感谢你的信任。”他举起魔杖说:“准备好了吗?”

邓不利多叹息道:“西弗勒斯,最后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我们多聊一会呢?”

斯内普收起魔杖转身出门:“或许我可以明天再来,今天你可以说一整晚,对着镜子。”

邓不利多求饶道:“好吧、好吧,如果你不想多聊一会儿的话,给我一个痛快吧。”

斯内普再次举起魔杖,冷笑道:“对,不用着急,或许很快你就可以在那个世界与你细心教养的救世主见面了,我保证。”

邓不利多睁开眼睛,古怪的看着斯内普:“哦,我很意外。很快?魂器还剩下几个?”

他不等斯内普回答,就一个个查起来:“日记本在哈利六年级时被他毁了,在这之前我毁掉了戒指,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然后我跟哈利去找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这就是我躺在这里的原因,很显然我们失败了。几个星期前,你送来的意外烧掉的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这是我们已知的四个,毁掉了三个。”

斯内普冷笑:“已知的是五个。”

邓不利多锐利的瞪着他,说:“西弗勒斯,你有事瞒着我,对吗?”

斯内普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说:“这是我今年收到我圣诞节礼物,一个非常体贴的人。”他递给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用颤抖的手打开胡乱裹上的包装袋,好像曾经拆包装的人并不喜欢这个粗糙的礼物。在明显马虎潦草随便拿来的包装袋内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纸盒,而安静的躺在纸盒内的却是一个金光璀璨华丽非凡的黄金挂盒。

当邓不利多看到挂盒上显眼的斯莱特林蛇的标志时,他顿时感觉喘不过气了。

斯内普看着邓不利多,由着他感动了一会儿后凉凉的说:“随这份礼物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你要不要看一看呢?”说着,不等邓不利多回答就把一张脏污的羊皮纸扔到他的面前。

邓不利多根本不在乎这到底是羊皮纸还是臭袜子,他带着狂喜打开这张揉皱的羊皮纸,一目十行的把上面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愤慨的文章读了一遍后,掩卷叹息。

斯内普挑眉问:“你会照这信上的做吗?”

邓不利多猛然回神,说:“当然、当然,我立刻写信。”他好像突然有了力气,坐直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卷羊皮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卷好信纸抽出魔杖,点了一下后,信就不见了,它会立刻出现在麦格教授的床头。

邓不利多叹息道:“……雷古勒斯,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勇气。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一个不为人知的英雄。”他再次展开那封信,边看边说:“……这是克利切写的吧?”

斯内普惊讶道:“……我可真意外你居然能看出来。不过在信中带出自称,小精灵的大脑的确不能让人抱有太大希望。”

邓不利多失笑,看着信中隔数行就有一句“克利切的主人雷古勒斯先生!”无奈摇头,除了把雷古勒斯·布莱克除掉挂坠盒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以外,通篇都是对小天狼星和他们这群胆敢玷污布莱克老宅的家伙的控诉和侮辱,要想找不出这封信的主人还真难。

邓不利多问道:“它有什么愿望吗?我是说,这只小精灵。”

斯内普突然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极度得意快活的笑,说:“哦,你会满足它的愿望吗?这样一个卑贱的生灵。”

邓不利多叹气,虽然知道后面的话可能他并不会太喜欢,不过他仍然说:“当然,英雄应该得到奖励。它有愿望,对吗?”

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对,它的确有一个愿望。它想换个主人,它不打算再服侍小天狼星了,甚至小天狼星的子孙后代它都不打算服侍了。”

邓不利多了解的点头:“它有人选了吗?它想到哪个巫师贵族家庭去?”他开始考虑哪一个巫师家庭会是克利切渴望去的,马尔福?这个倒不坏。

斯内普好像故意想吓邓不利多一跳似的说:“它说它愿意服侍金妮·韦斯理。”

邓不利多愣了一下,倒是觉得克利切的这个选择有些古怪,不过这当然比马尔福好:“韦斯理家吗?当然可以。或许韦斯理夫人在克里莫广场十二号居住时跟克利切相处的不错。一个纯血巫师家庭当然有资格拥有一只家养小精灵,我立刻给小天狼星写信。”

斯内普等到邓不利多写信写到一半时,指着他的信说:“你写错了,克利切要服侍的是金妮·韦斯理,而不是韦斯理家族。”

邓不利多第一次反应迟钝,他认真看了斯内普一眼,却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得意,他决定不发问,写完这封信,然后点了一下,信再次消失了,它会在下一刻出现在小天狼星的床头。

邓不利多送走这封信后松了口气,慢慢靠回床头,他疲惫但欣喜的说:“这样……就只剩下两个了,真的太好了……”

斯内普把玩着手中的魔杖,说:“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我是怎么调开小天狼星和卢平的吗?”

邓不利多看着他:“你愿意告诉我了?”

斯内普举着魔杖指着邓不利多说:“我什么也没做。今天晚上,小天狼星带着他的教子和老情人还有穆迪准备闯入古灵阁。”

邓不利多猛然坐起来,刚想发问,斯内普的魔杖头已经射出一道刺目的绿光,在他捂住胸口倒下时,斯内普的声音恰好传来。

“……据说赫夫帕夫的金杯,就在那里。”

邓不利多重重倒在床上,斯内普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捂住胸口面目狰狞的老头子。

他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样子足以取信于人了,绕着病床转了一圈后,他忍不住拿魔杖戳戳邓不利多。

他小心翼翼的说:“……能听见吗?你好?”

邓不利多没有回答。

斯内普突然觉得十分痛快,他已经无数次设想过将阿瓦达射进这个老头的身体内,让他痛苦的死一百遍。

他抬脚踢了邓不利多一下,看着他软软的从一边歪向另一边。

他忍不住笑起来,又欣赏了一会儿这难得的美景,看看时间,他无奈摇头说:“好吧,希望他们能快点发现你,不然你这个样子可是不会太舒服了。”

最后欣赏了一下,把这副画面牢牢记在心底,斯内普觉得未来的五十年内他都不需要圣诞礼物了。

随着斯内普的身影自圣芒戈遁走,半小时后,前来巡房的医生推开这扇病房门,然后,刺耳的尖叫声传遍整个圣芒戈。魔法部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斯克林杰被超过一百封吼叫信从床上叫了起来,而随后赶来的傲罗们在圣芒戈走廊的画像的口中很快拼出了疑犯的模样。紧接着从古灵阁传来有人抢银行的消息,另一批傲罗赶去,得知有一个食死徒的金库被打开,有东西被盗走。

满载而归的小天狼星等人还来不及庆祝他们的胜利,就听到了邓不利多被暗杀的消息,克里莫广场十二号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

呼哧呼哧,阿不福思·邓不利多扛着一袋像猪肉的东西奔回他的小酒吧,冲进屋后紧紧锁上门,他把这又沉又重的袋子扔到沙发上。

袋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阿不福思长出一口气,活动一下僵酸的脖子和手臂,走到酒吧柜台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蜂蜜酒,满足的喝了一大口后,才跑去给那个袋子解开。

阿不思·邓不利多头朝下对他的弟弟说:“……阿不福思,扶我起来。”

阿不福思看到哥哥这个样子,不满道:“你总是要时刻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难道这就这么重要?”

被重新扶正放到沙发上的阿不思长出一口气,欣慰道:“……从圣芒戈出来你就是颠倒着扛我的,我还以为会就这样去见梅林。”